腐文H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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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GL]情敌辣么可爱 作者:盛郸

    正文 第5节

    [重生GL]情敌辣么可爱 作者:盛郸

    第5节

    杨子溪回头去看,惊讶道:“晏海清?”

    晏海清也愣了愣,“嗯。”

    她没问杨子溪为什么在这里,也没解释自己为什么在这里,而是直接走到舒梦雪身边,道:“还有什么作业没有写吗?”

    晏海清低头看着舒梦雪,除了最开始的对视之外,她看也没有朝杨子溪那边看一眼,只顾着看舒梦雪。

    杨子溪觉得奇怪,盯着晏海清看。虽然自己跟对方不算特别铁,但也不至于连招呼也不打。她以为她们俩关系已经缓和一些了。

    舒梦雪摇了摇头,回答:“没有啦!你明天还来吗?”

    晏海清说:“明天应该不来了吧。”

    杨子溪说:“十一不休息吗?”

    晏海清没有回答杨子溪,而是收拾起了自己的东西,对舒梦雪说:“我下周再来。”

    舒梦雪还没有说话,杨子溪反倒先问了,“下周什么时候?”

    晏海清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对舒梦雪道:“再见。”然后慢慢地走出了书房。

    舒梦雪说:“家教姐姐,你教我英语吗?”

    晏海清也没回答。

    杨子溪跟着晏海清出去,看见晏海清礼貌地对舒伯伯告别,然后出了大门。杨子溪扔下一句“她是我同学,我去送送她”,也出去了。

    晏海清一出大门就飞快地跑起来。杨子溪一愣,也跟在后面跑,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魔怔,非要追上对方。

    反正身体已经自动冲出去了。

    杨子溪跑得没有晏海清快,眼看着晏海清越来越远,她大叫:“晏海清!”

    晏海清反而跑得更快了。

    杨子溪只得捂着肚子更加卖力地追,她正在心里感叹晏海清竟然这么快的时候,就摔了一跤。

    ……疼。

    杨子溪从来不知道随便摔一跤竟然能这么疼,有种骨头都要刺出来的撕裂感。她坐在地上揉着脚,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突然面前出现了一个人,晏海清抿着唇蹲下来,手伸了伸又停了下来,垂在膝盖前,一副想看看杨子溪伤况又不敢的样子。她小声问:“你还好吧……”

    杨子溪泪眼婆娑地仰头看晏海清,声音也软绵绵的:“疼……”

    晏海清更加愧疚了,说:“对不起……”这件事其实跟她没有关系,但是她认为要是自己不跑的话,杨子溪也就不会摔了。

    杨子溪眨了眨眼,睫毛像小刷子一样,把本来含在眼睛里将流未流的眼泪抖落下来了。她问晏海清:“你为什么要跑?”

    ☆、第18章 脚踝

    为什么跑?

    晏海清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小心翼翼捞起杨子溪的长裙,查看了一番脚踝,最后得出结论:“你脚肿了,还能走吗?”

    杨子溪本来没有觉得有多痛,听晏海清说了之后自己也看了看,果不其然,脚踝上肿了一个包。她心里哀叹:果然就不该装模作样,你看,报应来了吧。

    晏海清站起来,把手伸过去,说:“先站起来,我带你回去。”

    杨子溪抓着晏海清的手费力地站起来,才发现原来那只脚已经肿到不能走路的地步了。她试着走了两步,钻心的疼痛便从脚上传了来。

    杨子溪娇气的很,当即大声表示:“我不能走了!”

    晏海清小声道:“有这么严重?”她蹲下身再次检查脚踝,杨子溪身体没了倚仗,不能保持平衡,只能单手撑着晏海清的肩膀。

    对方看起来瘦瘦弱弱的,肩膀却很有力。

    杨子溪穿着坡跟凉鞋,跑步的时候正是因为没踩稳才摔了的。现在光是单脚站立就很吃力了,她把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一只脚上,又借着手臂传导了一半到晏海清身上。

    杨子溪以为晏海清只是看一看,谁知道脚踝上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

    ——晏海清正在轻轻地触碰,以便确认伤势。

    杨子溪几乎是第一次被别人接触到这个地方,一时间觉得别扭得不行,她把受伤了的那只脚往后挪了挪,说:“你先站起来……”

    晏海清说:“你别动啊。”她的手不依不饶跟进,把肿起来的部分全部描摹了一遍,才道:“还好,不是很严重。勉强还能走。”

    晏海清抬起受伤的那只脚,慢慢帮杨子溪把鞋子脱了下来。她把鞋后跟勾在小指上,随后站起来,牵起着杨子溪的手绕过她的脖子,顺势把杨子溪架了起来。“你把另一只鞋子脱了吧。”

    杨子溪一愣,突兀道:“你干什么!”

    脚上似乎还传来晏海清手的触感,眼下对方却已经钻到了自己胳膊下,这些变化似乎都只是一瞬间发生的,杨子溪还没反应过来,事情似乎就已经成了定局。她对这种肢体接触还不习惯。

    晏海清说:“送你回舒梦雪家里,你不是不能走了么?”说这话的时候晏海清带着某种颇为奇妙的表情,似乎搞不懂对方为什么这么大惊小怪。

    杨子溪“哦”了一声,想着坡跟凉鞋实在是很碍事,于是慢慢地把另一只也脱了。晏海清又弯腰捡起来,跟先前一只勾在一起。

    杨子溪一只胳膊挂在晏海清的脖子上,杨子溪几乎全是靠着晏海清驾着自己走。她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追出来。她问:“晏海清,你在给舒梦雪做家教啊?”

    晏海清“嗯”了一声,说:“我还搬过尸体。”

    杨子溪特别诧异,迷茫道:“……啊?”

    晏海清又接着说:“把胳膊一抬往脖子上一围,然后拖着走就可以了。尸体没力气,脚都在地上挪的。”

    杨子溪想到那个画面特别恶寒,也没去思考晏海清为什么会去做那种事情。她脚下顿了顿,试图把手拿下来,就听见晏海清接着道:“你一动我还以为你诈尸了呢。”

    晏海清甚至把杨子溪的胳膊重新往上抬了抬。

    杨子溪这才知道,原来晏海清是打趣自己完全不用力。她沉默了一下,想起自己见到晏海清的时候,不是在教室就是在打工,似乎永远都是一副忙碌而上进的状态。杨子溪过了一会儿问:“你是不是很缺钱?”

    晏海清没说话,架着杨子溪又走了一会儿。就在杨子溪认为对方不会再回答的时候,晏海清的声音响了起来:“你是不是旅游去了,和钟梨一起?”

    今天的晏海清似乎思维特别跳脱,打趣完杨子溪又问了这么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杨子溪茫然应道:“对啊,今天刚刚回来,怎么了?”

    晏海清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说:“我放假之前听你说了,没想到你现在就回来了。”

    说话间晏海清已经架着杨子溪到了舒伯伯家里,舒梦雪站在门口左顾右盼,见到两个人回来了很开心地叫道:“家教姐姐!小溪姐姐!”

    杨子溪低声呸了一声,说:“小崽子才跟你玩了半天,就已经把你放我前面了。”

    晏海清轻轻地笑了一下,说:“你吃醋啊?”

    这个笑容清淡又纯粹,似乎展颜之后就要消失,杨子溪恰巧捕捉到了绽放的那一瞬间,心想:原来跟上一世那张照片完全不一样,晏海清是这么清秀而好看的人啊。

    待到两人走近,舒梦雪才发现杨子溪似乎脚不太方便,她夸张问:“小溪姐姐你怎么了!”

    杨子溪斜睨了晏海清一眼,说:“跟家教姐姐打了一架,我打输了。”

    晏海清抿了抿嘴唇,奇迹般地没有反驳。她把杨子溪交给舒梦雪,说:“你把她带进去吧,我走了。”

    晏海清把鞋子放在地上,第一次没摆放整齐,然后又挪了挪,确认规规整整之后才直起腰了。

    大概真的是处女座?

    杨子溪一愣,问晏海清:“马上就要吃饭了,你不留下来吃晚饭吗?”

    晏海清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再次飞快地跑开,在视线里越来越远。杨子溪看着晏海清的背影,马尾辫不要命似的疯甩,看着挺有趣的。

    也不知道晏海清回去之后,头发会不会乱。

    可看着这背影,杨子溪也同样想起来了一件事情:晏海清七扯八拐,还是没有回答“为什么跑”的问题。

    舒梦雪个子太矮,扶着杨子溪又扶不稳,她看了看晏海清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杨子溪,问:“小溪姐姐,你为什么跟家教姐姐打架啊?”

    杨子溪敷衍道:“因为她不听话。快扶我进去,脚疼死了!”

    ☆、第19章 截胡

    晏海清一见到杨子溪就跑,虽然原因不明,但是杨子溪还是觉得自己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巨大的伤害。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当天晚上她甚至梦到了晏海清。

    梦里的杨子溪是旁观视角,看见晏海清穿着一袭黑裙,长长的黑色头发搭在耳边,遮住了一大半的表情。她拿着一支白玫瑰,神情冷淡地在墓碑林立的墓园里穿行。走了一会儿,她站定在某块墓碑前,仔细地擦拭了一番。

    晏海清把白玫瑰轻轻地放在了墓碑前,随后席地而坐,丝毫不在意自己价值不菲的裙子。坐下之后她不发一言地盯着照片看,然后缓缓地流下了泪水。

    杨子溪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却还是吓了一跳,对方面无表情流泪的行为看上去实在是很诡异,尤其是还在墓园里。

    这个梦安静而哀伤地持续了很久,久到杨子溪都要以为永远不会醒过来的时候,场景里出现了第三个人。

    陆阳文跌跌撞撞地跑到晏海清面前,衣衫不整,看上去特别落魄。他红着眼睛问晏海清:“原来你打着这个主意?人死了我很遗憾……”

    杨子溪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反问自己:谁死了?她在梦里盯着晏海清的脸看了这么久,却丝毫没有想过凑近去看看那到底是谁的墓。是没想过,还是不愿意去想?

    晏海清突然站起来,扬手给了陆阳文一个巴掌。“滚。”晏海清冷着脸说。

    酷!杨子溪在梦里赞了一句,然后看见晏海清摸了摸墓碑上的照片。杨子溪“飘”过去,贴在晏海清的脑袋后面,想看看这到底是谁。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闻到了晏海清头发的香味,也闻到了泪水的味道。

    原来泪水是有味道的么?

    她轻轻地嗅了嗅,面前的晏海清突然打了个寒颤,然后迅速回过头,目光在空气里扫了一圈,停在了某个地方。杨子溪心知自己只是旁观者姿态,却没想到晏海清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没有任何的迟疑。这目光不像刚才那样冷漠麻木,包含着深沉而浓烈的情感,叫杨子溪心悸得很。

    晏海清的嘴张了张,似乎正要说什么。下一瞬杨子溪就醒了过来。

    她捂着自己的胸口,猛地坐了起来。胸腔里的心脏咚咚直跳,闷闷的很难受,她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紧接着,她给钟梨打了个电话:“钟无艳,我们去咖啡馆写作业吧。”

    既然梦见了晏海清,那么去见见本尊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顺便还能解决掉作业的问题。

    杨子溪专门带了作业咖啡馆,出乎意料没有见到晏海清。

    石尧听说她是去找晏海清的,一脸迷茫,迷茫中却又隐隐地透着点不自然:“没啊,她就干了一号到三号三天,之后好像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没跟她约好就过来了吗?”

    杨子溪一愣,她带着道具(作业本)来堵人,没想到扑了个空。她思考了一下,做出了下一个决定:“那就算了,我们走吧?”她征询地看向钟梨。

    钟梨可有可无地耸了耸肩,她本来就只是陪杨子溪来抄作业而已,既然学霸不在,那么回去也可以。“那去我家打游戏吧。”

    杨子溪背着包跟石尧说:“再见。”

    石尧挥了挥手:“拜拜。脚扭了还要出来抄作业,你也真是爱学习……”

    杨子溪刚刚走到门口,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她猛地回过头,对钟梨道:“我们喝点东西再回去吧,顺便还能在这里写作业。”

    钟梨诧异:“啊?为什么?”

    杨子溪轻轻地笑了一笑,说:“我待会跟你说。”

    石尧见着两人折返,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里都可以塞下鸡蛋了。“怎么又回来了?不是回去打游戏么?”

    杨子溪拿着单子装模作样地看了半天,道:“怎么,咖啡店还能赶人啊?”

    “不是不是……”石尧说:“就是奇怪嘛。”

    杨子溪拍了拍自己对面的座位,说:“石尧,坐。”

    石尧道:“我还要上班呢……”

    “你偷懒摸鱼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要怕这十几分钟,我就是有个事要问你,你坐啊。”杨子溪支起下巴,饶有趣味地看着他。

    钟梨直接绕到桌边,把石尧推坐下了,道:“你坐坐坐啊。”

    这幅架势像极了审问。石尧心惊胆战地坐下,问:“问什么啊?”

    杨子溪笑了笑,说:“你知不知道晏海清去哪里了?”

    “你对晏海清怎么这么执着……我都说了我不知道啊,十一她只上三天班,休息去了吧。”

    杨子溪道:“我昨天傍晚才扭脚,今天晏海清要是没跟你联系过,你怎么知道的?”她突然靠近石尧,小声说:“晏海清在躲我?”

    既然晏海清昨天去当家教了,那今天不在这里去当家教的可能性还是有的。可石尧知道杨子溪的脚扭了,这就很不一样了。

    要么是晏海清专门打电话给石尧通知这个事情,要么是昨晚到现在他们见过面。最有可能的,就是晏海清今天其实来上班了,可是石尧帮着瞒自己。

    所以杨子溪折回来,就是为了看石尧的反应和店里的值班表。今天和晏海清交错的那个格子里划着勾,真当自己没看见?

    找不到晏海清也就算了,可是晏海清躲得这么明显,到了要拼命跑、要联合石尧撒谎的地步,又是为了什么?石尧又为什么要配合?

    这一点反常实在挠得杨子溪心痒痒的,她本来以为昨天是因为晏海清自尊心受不了才跑的,可自己见过对方在那么多地方打工,也没见对方表现失常。要说是家教的工作比较特殊,不至于连咖啡馆里也要躲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杨子溪怀着解谜的心情,打算从石尧这里找突破口。晏海清之前连“求不告密”都说不出口,现在更怕挖不出什么了。这个人就是什么都不愿意说的类型,好在还有石尧这个猪队友。

    石尧眼神躲闪了一会儿,道:“这……不是……她……她没有在躲你……”

    杨子溪明显不信:“你把我当傻子耍啊。快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绝对不会告诉晏海清你出卖她的!”

    石尧一惊,在座位上扭动起来,试图钻出去。“坦白从宽牢底坐穿!你这么说我更不会说了!”他身姿矫健,一个弯腰就挣脱了钟梨的辖制,从桌子下边钻了出去。他冲杨子溪比了一个v字得瑟,转头就要跑。

    杨子溪慢悠悠拿着菜单在桌子上敲,道:“那我只好去后台找晏海清问了。”

    石尧哭丧着脸又坐了回来,说:“你……”

    杨子溪摊了摊菜单,说:“跟我斗,你还早了十年。”可事实是,十年后的石尧都斗不过杨子溪。

    石尧叹了口气,说:“你们十一不是去旅游了嘛,被晏海清知道了。”他看了钟梨一眼。

    杨子溪疑惑问:“这跟她躲我有什么关系?”她想起来,昨天晏海清也提了一句这个,难道这次旅游有什么玄机?

    石尧嚷嚷道:“怎么没关系,钟梨不是拿助学金去旅游的么,晏海清也申请了啊,可是她没拿到。”说完他又看了钟梨一眼。

    钟梨一愣,石尧话里的意思太明显,她一下子就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了。想到晏海清的情况,她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她虽然不明白晏海清家境到底多穷,但是人家打那么多工,明显比自己更需要这钱。

    杨子溪也一梗,联想到十一放假之前晏海清趴在桌子上哭,难道是因为这个?

    也许是因为大学的时候已经习惯了这些,钟梨对她说有助学金的时候,她没有想很多。她从小大手大脚惯了,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从没觉得两千块钱很多,也没想过周围会有人如此缺这些钱。加上上一世晏海清的土豪印象太深刻,她一直没有把晏海清跟穷划过等号。

    不发生在自己周围的“贫穷”,就永远只是一个形容词。直到它衣衫褴褛地走到自己面前,人才会惊觉,生活原来这么不容易。

    杨子溪想到那天晏海清趴在桌子上耸动的肩膀,不知道为什么,心竟然揪了起来,生出了一些心疼与怜惜。

    石尧看见两人脸色,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晏海清本来不让我说的……你们不要告诉她啊。”他看了看钟梨,本来不打算说话,忍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道:“你很缺钱吗?”

    钟梨咬了咬下唇,看向杨子溪,道:“长江,你能不能借我两千块钱?我慢慢还……”

    钟梨这是借钱来了。上一世钟梨被渣男骗了五千块之后,也找杨子溪借了钱。杨子溪不在乎这钱,上一世钟梨把五千还得干干净净,一块钱都没差,这一世两千块钱当然不在话下。

    可问题是,晏海清会接受这钱吗?这笔钱被钟梨截胡了,晏海清心里肯定不高兴。可她宁愿躲着两个人,也不愿意说清楚这件事情,肯定更不愿意接受补偿性质的两千块钱了。

    从这一个月的接触来看,晏海清虽然挺好相处,但是性格上其实很迂回,换句话说,闷骚。

    杨子溪也是这时候才想明白,晏海清根本不是在躲自己,而是在躲钟梨。自己只是附带着被疏远而已,之前斩钉截铁地断言对方躲自己,倒是太自以为是了。

    不知道为什么,杨子溪心里竟然有一丝遗憾。

    ☆、第20章 坦诚

    钟梨听完石尧的话,脑袋一热,当场就找杨子溪借钱。

    杨子溪虽然答应了,但是内心却觉得不太可行。钟梨和晏海清这事,不是单纯借钱还钱的问题,就算钟梨拿着两千块想还,晏海清也不一定乐意。

    她皱着眉头对钟梨道:“借钱没问题,现在就指望晏海清会收下了。”

    这句话也提醒了钟梨,她本来以为已经找到了补救方法,现在也秧了下来。她忧心忡忡地看着杨子溪,道:“那怎么办呢?”

    杨子溪摊了摊手,说:“先试试吧,不行再找别的办法。”

    石尧道:“我帮你去问问吧。”说着他就放下托盘,朝着后台跑过去。

    杨子溪觉得不妥,连忙叫道:“哎哎哎石尧你站住——”

    这件事情可以钟梨私底下跟晏海清说,却不太方便有外人插手。石尧也真是……

    唉,去问的话肯定是好心办坏事。

    石尧跑得飞快,人影在大厅里穿梭,不一会儿就接近了分割后台和前台的帘子。杨子溪心里叹了口气,也站起来去追石尧,希望能在他说话不过脑子之前阻止他。

    杨子溪快追到石尧的时候,石尧已经掀开了帘子,正在喊:“晏海——”

    杨子溪连忙拍了石尧一下,其力道之大,让石尧忍不住惊呼:“啊!好疼啊!”

    杨子溪拽了他一把,把他拽离了帘子。

    石尧不明所以,肩膀上的疼痛还延续着,他一边揉肩膀一边道:“怎么了啊!”

    杨子溪哀叹着这人的不上道,嘴上解释道:“这种事情怎么能你说,你还是闭嘴吧,就当不知道。”

    钟梨旅游的钱是助学金的事情肯定是石尧告诉晏海清的,现在她们知道事情的原委也是石尧通风报信。石尧简直是两边的猪队友,关键是自己还不自知。

    石尧茫然问:“为什么不能说?”

    杨子溪说:“你真的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吗……”她觉得自己内心的弹幕已经满屏了啊亲!

    “你想啊,晏海清都躲着我们了,肯定是不愿意我们知道,现在你去一说……”杨子溪说着说着就噤了声。

    石尧问:“我去说怎么了啊?”他催促着杨子溪,却看到杨子溪的目光直直地看着后方。

    石尧回过头,看见晏海清关切的眼神。

    晏海清把帘子掀了一半,看上去很尴尬的样子。她穿着店里的制服,率先把目光移开了,盯着地面道:“我以为你摔跤了……”

    这话是对石尧说的,移开目光则明显是为了躲开杨子溪了。杨子溪在心里扎石尧的小人,然后处变不惊地对晏海清笑了一下,说:“晏海清,你在休息啊。”

    晏海清正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躲着不见人的行为,现在杨子溪递了个台阶,她也就顺着下了,含糊道:“唔……石尧喊疼,我还以为怎么样了……”

    晏海清看了看杨子溪,又移开了目光。

    杨子溪说:“你作业写完了吗?我正好带了作业,你借我抄吧?”

    晏海清摇了摇头,说:“写完了,但是没带。我不知道你今天过来……”

    杨子溪笑了笑,说:“那没事,我自己写,不会做的时候能不能来问你啊?”

    说了几句话之后,晏海清看上去没那么不自在了,她看向杨子溪的方向,却不太愿意看对方的眼睛,因此略微放低了视线盯着杨子溪的脖子。晏海清点了点头,说:“可以……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进去了?”

    她指了指身后,语气虽然是征询的,但是意思很明显了。

    杨子溪想着不如就现在说清楚,因此道:“去我那桌坐吧,有不懂的我可以直接问你啊,也省的你过来了,你还可以偷一下懒,刚刚石尧就偷了好大一个懒。”

    晏海清沉默一下,道:“……旷工被发现了不太好。”

    她话音刚落,店长的声音就响了起来:“难得朋友来了,海清你就陪你朋友坐坐吧,店里忙得过来,今天不计旷工。”

    晏海清不解地看向店长,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时候店长要出卖自己。

    店长慈祥地笑着,摆了摆手,示意晏海清过去。

    杨子溪趁机抓住了晏海清的手,道:“店长都这么说了,那走吧。”

    杨子溪扯着晏海清的手腕,四指恰好贴在脉搏上。晏海清骨架太小,一手环住之后还绰绰有余,因此大拇指就那样突兀地翘着。

    晏海清猝不及防被抓住,手腕上传来微凉的触感。她下意识地挣脱了一下,竟然没成功,手还是稳稳当当地被杨子溪抓在手里。

    杨子溪笑眯眯地看她,说:“来啊来啊,我请你喝咖啡~”

    晏海清想说“我不想喝咖啡”,却不知道为什么,点点头跟在了杨子溪身后。

    大概……是杨子溪力气太大、态度太执着了吧?

    杨子溪连拖带抢地把晏海清拖到了自己那桌上,晏海清见到钟梨之后更是尴尬,坐在钟梨对面都不知道该看哪里。

    杨子溪本来跟钟梨坐在一边,此刻顺势坐在了晏海清的旁边。这一桌靠窗,杨子溪这么一坐,相当于把晏海清离开的路都堵上了。

    晏海清往旁边挪了挪,随后转头小声对杨子溪埋怨道:“你干什么……”比起杨子溪,晏海清面对钟梨的时候显然更不自然,因此宁愿跟杨子溪讲话。

    钟梨皱着一张脸,看上去特别愧疚的样子,说:“晏海清……对不起……”

    晏海清这才转头看向钟梨,道:“你……”

    说了一个音节就止住了。

    钟梨看着晏海清,说:“助学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申请了……”她站起来,鞠了个躬,头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听起来特别疼,诚意也都在里面了。

    晏海清忙道:“不要这样……你、你先坐好啊!”她本来想说没关系,但到底没有说出口。

    钟梨依言坐下,眼睛红红的,似乎马上就要流下泪来。

    杨子溪拿过作业闷头写,既然那两个人已经交流起来了,那她也没什么要说的,干脆当透明人。

    钟梨红着眼睛,道:“钱我会还给你的……对不起……”

    晏海清沉默了一会儿,道:“不用了……钱我不要。”

    钟梨抿唇看向晏海清,以为对方不打算原谅自己。本来含在眼睛里的眼泪有了流出来的趋势。

    晏海清摇了摇头,说:“我真的不要,学校既然决定把助学金给你,你再给我,那不跟我抢一样的么?我真的不要。”她站了起来,碰了碰杨子溪的胳膊,说:“让我出去吧。”

    杨子溪早料到还钱的事情不顺利,却没想到晏海清态度这么坚决。“你咖啡还没喝呢。”

    晏海清摇了摇头,说:“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还是不喝了,我还要端盘子。”她顿了顿,说:“钱我肯定不会要的,要是你真的不安心……以后就别……”这句话晏海清没说完。

    要是真的不安心,以后就别做这种事情了吧。

    晏海清一点也没有让步,杨子溪只好叹了口气,把位置让了出来。

    晏海清一出去就飞快跑到了收银处。钟梨看着晏海清的背影,自己做了错事,别人又不给补偿的机会,她心里觉得着急,眼里也忍不住流了下来:“长江,我怎么办啊……”

    杨子溪也盯着晏海清看,叹了口气道:“没事,有办法的。”

    来日方长,补偿人的办法还是挺多的。这条路不通就换条路,总归是可以改正错误的。看样子晏海清也没有特别势不两立,虽然不太愿意面对杨子溪和钟梨,但是也没有到憎恨的地步。

    晏海清小跑着去找店长,店长一看到她就笑了,说:“说清楚了?”

    晏海清回想了刚刚的对话,觉得应该算摊牌了,于是点了点头。她颇为抱怨地看着店长,道:“您为什么把我推出去啊……”

    店长说:“小孩子哪有隔夜仇,我看她们也不是故意的,有矛盾就说清楚,解决就好了。钱你肯定没收吧?”石尧跟晏海清八卦的时候店长都在,这几个小姑娘之间有什么龃龉他都一清二楚,方才看杨子溪似乎是想来调解,于是就推了晏海清一把。

    晏海清“嗯”了一声,神色复杂地回头去看杨子溪那一桌。没想到钟梨低着头似乎在说什么,杨子溪却突然抬头,眼神正好不经意间和晏海清的撞上了。

    晏海清连忙移开目光,移到橱窗之后愣了愣,对店长道:“那群人是不是呆在外面很久了?”

    在咖啡馆外面,有三四名男性站在那里很久了,什么也不干,就盯着杨子溪那桌看,表情比较凶狠,似乎来者不善。

    店长看了看,随后皱紧了眉头。他走到门口,对着那几个男青年吼了一嗓子,道:“要进来喝咖啡吗?”

    店长长得人高马大,声音特别浑厚,胡子留得很厚,特别唬人。他这样一喊,那群人立刻就散开了。

    店长看着那几个人走远之后,来到了杨子溪那一桌,问两人:“你们最近有没有跟什么人结仇?刚刚那几个人好像是在盯你们啊。”

    钟梨和杨子溪正在思考怎么给晏海清道歉的问题,闻言愣了愣,说:“没有啊。”

    店长点了点头,说:“不管怎样,你们小心点。”

    钟梨看着店长,突然道:“我可以来这里打工吗?”

    杨子溪眼睛一亮,在心里赞道钟梨机智。要给晏海清道歉的话,只能在日常里找机会。可钟梨不像她跟晏海清是同桌,平常根本没接触。如果同样在这里打工的话就很方便了。

    店长脑袋一转,也就想通了其中关节,于是答应了:“好啊。”

    杨子溪看到不远处的晏海清,不知为什么,心里一动,问店长:“我能不能也过来打工啊?”

    店长笑了笑,说:“行啊,从明天开始,七点四十过来就可以了。”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上班不能迟到哦。”

    杨子溪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她不缺钱,来打工大概只是太闲了。

    ☆、第21章 火锅

    十月五日早上七点四十,晏海清出现在咖啡馆的时候,很惊讶地发现钟梨和杨子溪都在。

    钟梨对着她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递过来一个包子,问晏海清:“你吃了吗?”

    晏海清愣了愣,摇了摇头,说:“吃了。”然后去找角落里的扫帚,打算先把店里扫一遍。

    咖啡馆的卫生是值班制的,今天其实不归晏海清,但她不想吃钟梨的包子,于是只好来打扫了。

    没想到钟梨把包子往杨子溪怀里一塞,就试图过来抢晏海清手里的扫帚,“我来吧。”

    晏海清拿着扫帚不放手,站起身来盯着钟梨看。

    钟梨解释道:“我也来这里打工了……”她看了看晏海清,弱弱地问了一句:“我可以做卫生吗?”

    晏海清仍然不发一言,把扫帚递给了钟梨,钟梨忙不迭地接下了,弯腰扫地。晏海清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走了。

    石尧的声音却插了进来:“钟梨你要帮我扫地啊?你怎么这么好!”

    钟梨一愣,说:“今天该你扫地啊?”她把扫帚扔给石尧,道:“你自己扫!”

    石尧忙道:“哎,你怎么这样呢,你都开始扫了……”

    杨子溪把包子塞在嘴里,两个腮帮子鼓鼓的。她口齿不清地问晏海清:“你吃了吗?”

    晏海清看着她鼓起来的脸颊,想伸手把它按平,看了一会儿还是忍住了。

    杨子溪见晏海清不说话,于是再接再厉道:“很好吃的。”

    晏海清只好回答:“你吃吧。”

    店长招了招手,示意晏海清过去。晏海清走过去之后,却听见店长道:“今天来了两个新员工,各种规矩都还不懂,要么你去教一教?”

    晏海清瞪大了眼睛,显然不太明白这个吩咐的意义。

    店长拍了拍晏海清的肩膀,慈祥笑道:“去吧。”

    人家两个小姑娘都做到这种地步了,怎么说也得推晏海清一把啊。店长目睹着整件事情,觉得如果三个人因为这个误会而渐行渐远,等到以后一定会很遗憾的。

    晏海清只得把杨子溪和钟梨叫到了后台那个小休息室里,对两人道:“店长让我跟你们说说规章制度。”

    钟梨和杨子溪点了点头,都等着晏海清说话。

    晏海清不自然地偏开视线,把该说的都说了一遍,包括制服、工资、桌号什么的。杨子溪听着这些,这才发现原来服务员的工作也是要记很多的。

    晏海清复述完了之后问:“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杨子溪摇了摇头,钟梨却说:“有。”

    晏海清看向钟梨。

    钟梨把包包取下来,从里面拿出一个信封,说:“这个,你拿着吧。”她把鼓囔囔的信封塞到晏海清的手里,然后看着晏海清,特别希望对方能手下。

    晏海清愣了愣,下意识地捏了捏信封,凭手感就知道这是钱。她立刻把钱塞回去,想要还给钟梨,没想到钟梨已经把手背在了身后,道:“我没有手我没有手我没有手……”

    一副非得把钱给出去的痞子模样。

    晏海清无奈,眼神朝旁边一转,瞟到了杨子溪身上。杨子溪和钟梨关系好,晏海清几乎把两个人等同起来了。

    杨子溪摊了摊手,说:“又不是我的钱,你给我我也不会还给钟梨的。”

    晏海清叹了口气,把钱塞到钟梨的包里,道:“我真的不要,你自己拿着吧……”看见钟梨仍然背着手,不去拿包包,她忍不住又补了一句:“你小心一些,不要弄丢了。”

    说完晏海清就掀开帘子出去了。

    钟梨求助似地看向杨子溪,道:“长江,怎么办啊……”

    杨子溪说:“你先收好吧,找个机会再说。”

    钟梨只得把钱好好收着了,然后跟杨子溪一起出去大厅,开始了有史以来第一次的打工体验。

    钟梨本来这一天能有很多时间跟晏海清相处,表达表达自己的歉意。结果真正工作起来,才知道原来没有打过工的新手完全手忙脚乱,哪里来时间跟晏海清接触。

    杨子溪和钟梨奔波在桌子和出餐台,忙得头都是昏的。她们俩都是第一次打工,因此在新奇感的支撑下,倒还是尽职尽责地完成了任务。

    到下午下班的时候,杨子溪的脚酸酸软软的。之前一直在走动倒没觉得,现在一停下来,靠着柜台休息了一会儿,疲惫就从脚板心开始,顺着神经传播到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真的是要累死了……晏海清平常到底是怎么撑下来的?

    杨子溪一边揉着肩膀,一边敬佩地看着晏海清,对方似乎完全没有被影响,走起路来依然很轻快。

    店长把所有兼职的人叫到一起,按照惯例给每个人结清今天一天的工钱。杨子溪拿到一百一十块钱的时候特别感慨,她真的是第一次当服务生,也是第一次凭着真正的劳动拿到钱。她举起钱,在灯光下看着米分红色的毛爷爷,竟然体会到了传说中“自己劳动挣钱的兴奋”。

    店长拍了拍她的头,笑道:“你这孩子,还怕我给的钱是假的?”

    杨子溪摸了摸脑袋,说:“第一次,第一次嘛。”

    店长问钟梨和杨子溪:“你们俩以后还来么?”经过这一天他也看出来了,这两个孩子平常在家里肯定没干过活,看上去笨手笨脚的。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今天的劳累吓到。

    钟梨毫不犹豫说:“来。”她心想着肯定要找各种方法把钱还给晏海清,也就是说还欠着杨子溪两千,这工作虽然苦,但也真的是赚钱的好途径。

    店长点了点头,道:“你们真的没有得罪人?今天有人盯着店里看了好久,不知道想找谁的茬,我把他们赶走了。不过你们最近得小心点。”

    杨子溪一愣,说:“不会是来找我们的吧?会不会是店长你看错了?”

    店长被质疑了,瞪着眼睛看起来特别凶:“我怎么会看错!不信你问海清,昨天和今天她都看到了,他们好像是盯着你们。”

    晏海清突然被点名,反应了一下子之后点了点头,说:“对,昨天今天都在,看上去是在盯你们。”

    杨子溪心大,觉得肯定没什么事。正好店长把晏海清叫过来了,于是她转头问晏海清:“要不要去吃火锅?”

    晏海清一愣,“啊?”

    “今天我拿到第一笔工资了,”杨子溪扬了扬手上的钱,道:“当然要庆祝下啊,我请你吃火锅。”

    晏海清很为难,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谁知石尧插嘴进来:“请我吗请我吗请我吗!带我一个啊!”他拍了拍晏海清的肩,说:“一起去啊!”

    晏海清很犹豫地闭了嘴。

    杨子溪在心里给石尧比了个大大的大拇指。goodjob,猪队友君!

    杨子溪看了看晏海清,说:“你能把晏海清叫去,我就请你吃啊。”

    石尧听完,眼睛兴奋地瞪大了。“晏海清,一起去吧!算我求你了!去吧去吧!”

    石尧磨人的能力一流,晏海清皱着眉头,似乎不堪其扰。半晌,她皱眉看向杨子溪,说:“你今天工资都不够三个人吃的,难不成还贴本请客啊。”

    杨子溪一听,心里一乐,拍拍胸脯保证道:“开心就好。我有钱,你要跟我做朋友吗?”

    这是很过时的“壕做朋”梗了,可这时候用出来,其他人却没有听过。晏海清愣了愣,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才说:“我们以前不算朋友?”

    杨子溪扑哧一笑,说:“当然是朋友啦!以前是,现在是,以后更是!”

    朋友。

    她一手挥舞着钱,另一只手去拉晏海清,道:“既然是朋友,那我们去吃火锅吧!”

    两天之内,晏海清两次被杨子溪强行拉手,却还是有点不自在。她把手抽了出来,抿了抿唇道:“……那就去吧。”

    终于连蒙带骗地把晏海清拉去吃火锅了,杨子溪和钟梨很高兴,石尧蹭饭更是兴奋,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有石尧在,四个人在路上聊天还挺开心的。虽然之前有过助学金的龃龉,但只要当事人都可以不提,交流就还挺顺利的。

    杨子溪选的是一家自助火锅,十年后这家店越做越大,每次去都要排很久队。重回十年前,这家店还没壮大起来,一去就有位置了。

    也算是重生的福利之一。

    晏海清看着价格很不自在,她大概知道为什么会有“请客”这一出,因此也就愈加不想欠人情。趁着杨子溪和钟梨去结账的时候,她把钱偷偷塞在了杨子溪的包里。

    杨子溪回来的时候顺势拿来了一碟三文鱼和一碟娃娃菜,道:“这里的生鱼片特别俏,不过一个人一次只能拿一碟,我们先吃着吧。”

    她加了一筷子,放在锅里过了一遍之后,扔在了晏海清的碗里:“晏海清来尝尝。”

    晏海清受宠若惊,看着碗里的鱼不知所措。

    在她发呆的空档,杨子溪已经把另一片三文鱼都烫过捞出来塞嘴里了。杨子溪再次鼓着腮帮子对晏海清说:“你吃啊,很好吃的。”

    这话跟早上形容包子的几乎一模一样,晏海清就忍不住笑了一下。她看杨子溪满足的表情,觉得对方肯定没骗人。

    晏海清笑了笑,也把鱼塞到了嘴里。鱼肉鲜美,蘸上酱料之后味道极佳,虽然有点烫,晏海清还是吃得津津有味。

    有了美食的助攻,几个人之间也没有那么生疏了,相处起来越来越融洽。晏海清看上去那么冷静的人,到后来都跟杨子溪在锅里抢三文鱼,抢到面红耳赤。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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