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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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家动物园II大猫小猫相亲记恃宠而傲娇 作者:喵芭渴死姬

    正文 第9节

    凌家动物园II大猫小猫相亲记恃宠而傲娇 作者:喵芭渴死姬

    第9节

    「欸?窝、窝、窝……」结果某人大惊地羞了。

    见状,凌小琥拍手大笑说:「咱家小傲娇最适合bl了!」

    「逆才傲娇啦!!!」贝儿大怒道。

    常斗输嘴的里欧,见机不可失,连忙趁胜追击,「傲娇拉贝就是傲娇!」

    「小贝是小傲娇?」不疑有他的小云,立刻张着一双无辜大眼问道,左齐明忍不住别过头轻笑。

    「你们!!」不敌接连的攻击,某小傲娇就气到讲外星话了,「!……」

    「对啊,不止有小傲娇,他隔壁的冰山脸还是大傲娇喔。」凌小琥不怕死地戳了戳泰特斯。

    「……」这是躺着也中枪的冰山脸。

    难得看到令人畏惧的大魔神被糗,汪一全忍不住窃笑地低声说:「不止傲娇,还憋闷,简称傲闷。」

    「没错!」凌小琥大表赞同。

    於是一道冷飕飕的杀气立刻穿心而过,汪一全再次中眼刀倒地。

    见贝儿仍气嘟嘟地鼓着脸,左齐明失笑地揉了揉他的头安慰,「大家开玩笑的,贝儿别气了。」

    「哼哼哼!」贝儿没好气地哼哼唧唧着,习惯性往左齐明的肩膀蹭了蹭,让正想搂他过去的泰特斯只得僵了脸地收回手。

    冗长的仪式总算结束,美食佳肴陆续上桌,看得某吃货口水滴滴,立即抛开先前的不快,埋头大开吃戒。

    「豪疵……呣呣……这也豪疵……」

    「吃慢点。」见他狼吞虎咽的吃相,泰特斯失笑地出声提醒,按惯例地伸筷帮忙消灭贝儿不爱吃的红萝卜,却见他竟毫不犹豫地大口吃下,顿时就楞住了,「贝儿会吃红萝卜了?」

    先前一同吃饭时,不论是家里煮或是外食,他都会事先过滤掉弟弟不爱吃的食材,直到现在才发现这个改变。

    「嗯?」吃兴正上头的贝儿,头也不抬地比了比左齐明,口齿不清地说:「七迷歌叫得(齐明哥教的)。」

    赞赏地轻拍他的头,左齐明微笑地看向泰特斯,「贝儿虽然食量大,但也挑食挑得凶,错失一些必要的营养对身体更不好,所以我就想办法让他改掉了。」

    言下之意,就是以往纵容挑食的自己,反而害了弟弟的健康。本就对贝儿虚弱体质耿耿於怀的泰特斯,心情顿时如坠无底谷般直落而下。

    其实,他以前不是没试过改掉贝儿的挑食,只是心爱小孩含泪吞食的可怜模样,让他看得十分心疼,就只好任贝儿尽挑自己爱吃的食物,他再找昂贵又名声佳的营养品来替代。但如今,这莫名出现的男人竟轻易改掉贝儿多年的坏习惯,可见左齐明在贝儿的心里有多重要。

    他不动声色地咬了下牙,就回头默默地喝着茶,眼前的山珍海味再引不起一点食慾。

    听到这边的对话,汪一全担忧地瞧了眼浑身冷意的泰特斯後,就困惑地皱眉瞪看左齐明,却见对方仅是淡笑了下,也不知在想什麽,他只好拿出手机传了le过去。

    全哥:『你做啥?』

    齐明:『做贝儿的男友啊。』

    「……」汪一全无言地撇了撇嘴,回了句「你小心别太过火!」後,就决定撒手不管这事了。

    轮过几道菜,不知是某人的低气压过重还是婚宴菜太过美味,整桌人忽然陷入一片寂静,除了筷匙碰撞声和小娃偶尔的哭闹声外,就只有某吃货的咀嚼声。

    「有点闷呢!」已有几分饱的左齐明,擦了擦嘴後,就轻笑地拍了下贝儿的肩膀,「陪我出去透透气吧。」

    「嗄?好啊~」贝儿放下啃乾净的小羊排骨,舔了舔沾着酱汁的手指。

    见状,左齐明立刻捧过他的手,用湿纸巾轻柔地擦拭乾净後,就牵着他起身往外走去,余光瞥了眼脸色更沈的某弟控,嘴角不禁勾了起来。

    两人漫步在宴会厅外的走廊上,春天的晚风从廊道窗户吹来,将宴席上的闷热感吹得一乾二净,贝儿吐了口气後,放下挽着左齐明的手。

    「贝儿这几天好吗?」察觉到他的动作,左齐明轻声问道。因为泰特斯的关系,加上莫凡最近通告量不少,导致他们这些天一直没机会碰到面,更无法确认贝儿的状况。

    「嗯?」不解地看向身边的人,贝儿眨了眨眼地说:「很好啊。」

    「那麽是感到开心罗?」左齐明停下脚步,笑望眼前的少年。三年多的相处,看尽贝儿的喜怒哀乐,但他始终都知道,那双盈满明亮光彩的碧眼里,藏着一个与稚气外表截然相反的灵魂。

    「唔……」面对这个问题,贝儿不知该如何回答,明知自己该与泰特斯保持距离,却总禁不住那份温柔而忍不住又抱有期望,却害怕再次受伤地拼命压抑自己,患得患失,既开心,也不开心。

    似是明白他的想法,左齐明没有急着再发问,仅是温柔地轻抚他的头发,静静等待回音。

    自贝儿跟左齐明离座後,泰特斯的视线就一直不离门口,然而新娘已换第二套礼服进场了,却还不见两人回来,担心焦虑之下,他便乾脆自己出去找人。

    绕过一圈回廊,都没看到人影,直到他拐了一弯,朝较偏僻的转角走去,才发现那熟悉的纤细背影,他正想加快脚步走去,却为接下来的画面震得愣在原地——左齐明竟捧起贝儿的脸低头贴了上去。

    贝儿被人吻了?!!

    这个发现让他震怒地黑了脸,立刻就想冲过去拉开人,但才走了几步,就见贝儿羞红了耳根,亦无反抗挣扎迹象,即便是从背後看,也不难想像贝儿在他人怀中的娇羞模样,他握紧了拳头,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压下冲去揍人的冲动。

    虽说早在台湾媒体传出拉贝尔恋情的时候,他就不止一次告诉自己要放手,贝儿总有长大离开他的一天,一旦认清爱情与亲情的区别後,就会去寻找属於自己的另一半,届时他会给予祝福,并努力守护贝儿一生的幸福,但他没想到的是,当他亲眼目睹这一刻时,竟会如此心痛。

    贝儿不再会是他的贝儿了……

    咬牙望着眼前的爱侣,半晌後,他深吸了口气,转身走回宴会厅,湖绿色的眼底不止嫉妒与愤怒,还有更多的哀凄。

    才稍抬眼就瞄见某人离去的身影,左齐明笑了笑地直起身子,轻轻挑去贝儿眼角的睫毛,「好了,帮你吹掉了,我们回去吧。」

    「嗯嗯,谢谢齐明哥~」贝儿吸了吸鼻子地回道,方才睫毛突然掉进眼里,痛得他狂飙泪,幸好有齐明哥在。

    回到座位後,见一桌陷入比先前更低压的冷气团,而气团中心明显就是某位大魔神,贝儿不明所以然,便偏头问泰特斯:「哥,你怎麽啦?」

    然而泰特斯却一反常态地喝着闷酒,本就面瘫的脸此刻更像钛合金面板一样,不论贝儿问了几次,都毫无回应,大有把整个世界都隔离开的架势。

    看哥哥对自己不理不睬,贝儿的心情也跟着荡到谷底,就连原本觉得超好吃的菜肴,也都觉得没食慾了,但不咬个东西发泄他又觉得憋屈,便乾脆从汤锅里捞起一根大鸡腿狂啃。

    「来,新郎新娘敬酒!」

    一群人团簇着新人来到他们桌边,毕竟人家是在办喜事,自家有什麽新仇旧怨也得先暂时收着,於是一桌人也立刻扬起笑容,能喝酒的拿酒,不能喝的拿茶。

    新郎秦云笑着举起手中的杯子,脸上泛着微醺的浅红,「谢谢你们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大家纷纷说着祝贺的话,各自饮了口茶酒,正以为这一摊敬酒结束时,妲米欧却突然出声了。

    「嘿,拉贝仔,你那杯不会是果汁吧?」即使当新娘也不忘嘲弄一下死小孩搭档,妲米欧贼笑地说道。

    「&$@……!!」一敬完酒就立刻把嘴里塞满东西,贝儿只好口齿不清地回着没人听懂的话。

    「别急,小心噎到了。」秦云不禁失笑地劝道。

    接过不知谁递来的水吞下後,贝儿不满地嘟起嘴,「窝喜欢喝果汁不行吗腻?」

    「你啊,这年纪了还不会喝酒,这样可不行啊!」妲米欧继续坏笑地说。

    「对啊对啊!这酒可是我们公司提供的,不喝可惜啊!」妲米欧的父亲亚尼克跟着帮腔道。

    见贝儿被他们逗得跳脚,其他人都忍不住也笑了起来,於是小傲娇就恼羞成怒了。

    「谁、谁说窝不会喝啦?!!」贝儿怒拿起泰特斯前面的红酒瓶,「窝就喝给泥看!!」

    「贝儿!」知道弟弟对酒精过敏的体质,泰特斯连忙伸手欲阻止他,谁知贝儿竟立刻背过身,不让人抢走酒瓶,还倒了一杯满满的红酒。

    看他如此壮举,妲米欧不禁挑眉笑说:「喔呀?这麽勇敢?那喝完这杯就算你过关吧!」

    「哼哼哼!!祝妲米勾跟乾哥永浴爱河生一大堆宝宝啦~~~」说完,贝儿就皱着鼻子乾掉一整杯红酒,还将空了的酒杯往下倒了倒,表示他喝得一乾二净,顺势又在心里补充了句:『然後生完变胖猪猪啦!!』

    「谢谢你呢!」秦云笑道。

    「呼呼呼,谢啦~」总算心满意足的妲米欧,笑嘻嘻率着敬酒团往下一桌前进。

    「拉贝尔……喝酒了……」三年前曾饱受酒醉拉贝尔摧残的莫凡,有些紧张地稍往後推了下椅子,小心翼翼地问:「醉了……吗?」

    「醉,肯定醉!」太熟悉这小鬼的烂酒量,凌小琥和汪一全不约而同地撇嘴回道。

    依以往贝儿喝醉後各种撒泼哭闹找哥哥的习性来看,这次恐怕也得大闹一场,泰特斯皱起了眉头,对自己顾着低潮没来得及阻拦感到自责不已。见贝儿迅速涣散的眼神和发红的脸颊,他担心地要接住那张口似要大喊「哥哥抱」的小醉鬼,然而,事情却出乎他预料地发展了。

    「啊呼……」贝儿重重吐了口气後,就摇摇晃晃地坐了下来,微垂的茫然双眼渐渐泛起水光,没多久泪水就积满了眼眶,他呆呆地望着桌上一大盘米糕,半晌,就忽地将米糕整盘抱过来,大口大口地狂吃着,然而眼角滑下的泪水却从未停过。

    「贝儿?」泰特斯楞了下,虽不知为何,但那无声哭泣的泪颜,仍令他心疼地想搂住贝儿安慰一番,谁知手才伸过去就被用力打开,他错愕地看着贝儿,却见贝儿仅是含泪望了他一眼,就继续埋首狂吃,不理也不说话,只有更多的豆大泪珠落进食物里,再和着米糕被一起吃进肚里。

    从头到尾一直默默观看的左齐明,低叹一声後,便将贝儿抱进怀里,轻声说:「哭累了,我的肩膀一样能让你靠着,就这样把难过发泄掉吧。」

    温柔的抚哄如魔咒般,让贝儿停止暴食的行为,他听话地靠在左齐明的肩上,静静宣泄着唯有酒醉才能真正流露的哀伤。

    握了握被甩开的手,泰特斯这下是彻底体悟他的贝儿不需要他了,便更加阴郁地将杯子倒满红酒,一杯又一杯地啜着那苦涩的酸甜,总是吓煞路人的冷气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深沈的死寂。

    不见旧灾重现,莫凡疑惑地看向汪一全,「拉贝尔的酒品……怎麽变好了?」

    「别问,我会怕。」汪一全无奈回道,内心喷泪地回想自己陪臭小鬼练酒量的各种辛酸血泪,简直无法以言语道来。

    桌上的两瓶红酒渐渐被喝得一滴不剩,泰特斯灌下最後一口红酒,见贝儿仍依偎在别人肩上,脑海里浮起先前看到的接吻画面,心中一痛,便站起身打算离开,反正贝儿有了左齐明,不再需要自己的照顾了。

    才推开椅子,正要转身时,就忽感袖口一扯,他回头一看,竟是贝儿正仰头拉着自己,哭得红肿的双眼满含委屈的水光,看起来是那样楚楚可怜。

    迷糊间以为自己又要被抛下了,贝儿泪眼朦胧地望着泰特斯,小声地哽咽着:「不要走嘛……」

    那声软嚅泣语一出,泰特斯立刻心软地缓了脸色,擦去贝儿脸上的泪痕,怜惜地柔声哄问:「那跟哥回家好吗?」

    「好~」

    眨了眨眼地轻蹭脸上的手,贝儿朝他伸出双手,彷佛又变回那个吵着要哥哥抱的孩子,让泰特斯终於轻笑地弯下身,拦腰抱起宝贝弟弟,大步朝门口走去。

    「小贝再见~」小云探头对贝儿挥挥手。

    窝在哥哥肩上的贝儿,也一脸满足地挥挥手,不顾自己将成为全场焦点,迳自甜笑地大声回答:「再见~~~」

    於是乎,「傲娇拉贝尔又兄控了」的消息,於演艺圈中再次传开了。

    「嗯……」小云望了望逐渐远离的背影,又天真地偏头看向左齐明,「我也可以那样黏着哥哥吗?」

    「……」

    後记:

    只是吹睫毛却被误会接吻,这个梗超级老的啦~xddddddddd

    感谢小颖和虾球让蓝豆客串!!好久不见里欧和贝贝的斗嘴了~

    更感谢妲米米激怒贝贝灌酒啦~xddd

    於是下一篇会有更经典的酒後xx喔~(不负责任地乱造谣预告#

    最後,祝妲米米和云勾勾百年好和恩爱到永远啦~~~~~(洒花

    14 台湾:变故

    潜藏在心中的猛兽,就要脱笼而出……

    打发了司机後,泰特斯抱着烂醉的贝儿回到公寓。先前在喜宴上的满腔郁闷,已在车上哄睡小醉鬼时就耗得差不多了,此刻他只觉得一阵醺然,晚上他没怎麽吃就空腹喝酒,估计是酒精开始发挥作用了。

    将人放上床,他轻柔地帮贝儿脱下衣服,正要套上睡衣时,忽然一股力道将他往下拉去,带着酒味的温热气息随即迎面袭来,接着嘴唇便被人贴上。

    这突发事变太过熟悉,三多前就曾发生过一次,泰特斯立即反应过来地将人拉开,「贝儿!」

    酒醉的人并未因那声警示而清醒,却是张着一双明亮的碧眼注视着他,迷离的目光里有眷恋有渴求。少年稚嫩的秀美脸庞浮着醺醉的嫣红,粉色的红晕一路蔓延至雪白的颈项与胸膛,那从未见过的青涩媚态,为萦绕其间的气息添上醉人的迷香,更让他看得痴了。

    「喜欢……」呢喃的低语未说完,贝儿再次贴上泰特斯的唇,生涩地轻咬细吻着。

    淡淡的葡萄酒香随着轻启的嫩唇传入鼻息间,泰特斯顿感脑中一涨,一股热气便自腹部窜上胸口,令他茫然之下再无法自制地抱住贝儿回吻。

    他伸舌撬开贝儿的唇齿长驱直入,狂乱地吸吮那柔软的小舌,双手无意识地轻抚纤瘦的身体,心中燃起一股强烈的慾望,想紧紧抱着怀中的宝贝,将这可爱的人儿彻底占为己有,不再让给其他人。

    迷乱的氛围中,两具躯体双双倒在床上交缠着。

    感觉到被强烈地拥抱着,贝儿闭上眼仰起下巴,任由霸道的吻侵占自己,在酒精的驱使下,一双小手顺从本能地胡乱摸索泰特斯的上身,他用力拉出衬衫衣摆,伸进去抚摸那结实强健的阳刚身体,感受那令他迷恋的触感,不住发出满足的轻叹。

    「贝儿……贝儿……」喉间低吟着心爱的名字,迷乱的吻从嘴唇渐渐移至脖子,泰特斯啃咬吸吮着贝儿细嫩的肌肤,似要将人吞入肚内般地用力。被酒精与情慾控制的大脑,第一次浮现可怕的念头——他要玷污这个天使,染黑这纯净的光环,折断这洁白的羽翼,在这洁净的身子刻上自己的印记,禁锢这总能自由飞翔的人儿,这样贝儿就能完全地属於他,谁也不准抢走!

    「唔……」湿热的吮吻覆上胸前的敏感,贝儿的身子不禁弹了下,随即又被身上的男人重重压下,下身被若有似无地摩梭着,抵在大腿内侧的炙热坚挺,因自己的动作而被摩擦了下,激起泰特斯更加粗重的低喘,也令他忍不住呻吟而出——

    「哥~」

    一声轻响的呼唤,像一记重槌敲进混沌的意识,泰特斯如被雷击般震了一下,随即猛地跳离床边,不可置信地瞪着眼前的景象——红肿的嘴唇、凌乱的吻痕、半褪的底裤,再再证明自己方才差点铸下的大错。

    天!他刚做了什麽?他怎麽能对贝儿做这种事?!他怎麽可以想要伤害贝儿?!!

    正当他还在震惊自责不已时,又一声呢喃传来。

    「哥……齐明哥……」贝儿翻了个身,侧面正对着泰特斯,一手抓起枕头抱在身前,小脸蹭了蹭後,就又陷入了沈睡,似是完全不为方才的事所影响。

    齐……左齐明?

    「哈!」泰特斯失笑地坐回床边,双手抵在膝上盖住脸,嘴边的弧度亦化为苦意。

    原来贝儿是将自己认成别人了吗?

    说不出心中是失落苦涩还是松了口气,他抹了下脸,望见仍未退去的慾望,不禁苦笑心想,今天真是喝多了,才会如此冲动。

    刻意不去意识自己极难动情的体质,他捡起睡衣帮贝儿快速套上後,就快步离开房间,却也因而漏掉床上又响来的一句梦噫。

    「齐明哥……」贝儿抱着枕头翻了个身,一脚踢开没盖好的棉被,嘴巴无意识地动了动,「窝想……疵鱼粥……」

    灼热的气息交缠,嘶哑的低喊呻吟,狂野的律动交合,他紧抱纤细的身子忘我驰骋,少年柔媚青涩的嗓音在他耳边轻吟。

    『哥~』

    泰特斯倏地睁开眼,脸色极为苍白地喘着气。

    拿起床边的手机确认时间,竟然才凌晨五点不到,他重重吐了口气,正欲起身处理美国那边的事务时,身子却僵了一下才缓缓坐起,只因腿间的黏腻提醒了自己方才的梦,还有昨晚差点犯下的错。

    冒着冷汗的脸闪过迷茫的痛苦後,即被冰冷的手掩盖,半晌,他又恢复那个冷静淡漠的泰特斯。

    在浴室快速冲了个澡後,他抹开镜面的雾气,冰冷的视线盯着镜中的脸孔,从未在人前露出的厌恶、悲痛、愤怒、愧疚……竟自眼底渐渐浮现,最後化为令人战栗的残暴眼神,他收紧抵在洗手台边缘的手指,瞪视着镜中彷佛变了个人的影像,那双充满激烈情绪的湖绿色双眼不再是自己,而是遥远记忆中的那两人,脑海里亦充斥他们恶毒的咒骂与刺耳的冷笑。

    不论自己多努力抛开过去,他的体内依旧留着他们传下来的邪恶血液。为求生存干过许多肮脏事的他,心里祈求着被光明照耀,却又企图折毁唯一能救赎他的天使,差点亲手毁了贝儿的幸福,这样的自己,根本不配留在贝儿身边,不配……

    『碰!咚咚咚……砰!砰!砰!』

    急促的撞门声打断思绪,泰特斯回过神,听到门外焦急的呜噎低鸣,这才想起昨晚酒醉的贝儿此刻定要难受,便连忙打开门,果然就见贝儿摀着嘴急急撞了过来,却来不及冲到马桶,就「哇啊」一声吐在他刚洗好的身上。

    「……」

    「呜……对不……呕唔……」道歉的话未完,贝儿又痛苦地摀嘴冲到马桶旁,「呕——」

    见他难受成这样,泰特斯自然心疼了,不顾扑鼻的呕吐味及满身的秽物,立刻过去轻拍吐得直流泪的人,「慢慢来,别急,都吐出来就好了。」

    「呕——」

    直到吐到除了胃酸便再吐不出其他东西後,贝儿这才坐在浴室磁砖上喘气,皱眉瘪嘴地抱着头,呜噎说:「好痛……呜……」

    换掉两人身上脏掉的衣服,以最快的速度替贝儿冲了个澡後,泰特斯便用浴袍将他包住,自己再用大毛巾围着下身,才抱起他往外走去。听着贝儿痛苦的呻吟声,他的心里是又气又疼,「就让你别喝酒,怎麽不听话呢?」

    「呜~不、不要再动了……」贝儿一手摀着不住想吐的嘴,一手紧抱着泰特斯的肩膀,「窝又想吐惹。」

    「乖,外面冷,先回房穿衣服。」泰特斯耐心劝道。

    「不要不要……恶唔……」

    「好好好,那贝儿先在沙发躺着,哥去帮你拿衣服。」

    「嗯。」

    将贝儿放在沙发上,在旁边放了个垃圾桶,又把客厅的空调温度调高後,泰特斯回房迅速换上衣服,取了贝儿的衣物和毛毯,顺便拨了通国际电话,让凌小兔立刻将解酒汤的作法传过来,才回到客厅忙活。

    「呕……」朝垃圾桶吐了口黄水後,贝儿筋疲力竭地倒回沙发上。昏涨的脑袋让他什麽都想不了,只想赶快再入睡,宿醉只要睡一大觉就好了,可惜不断涌起的呕欲和剧烈的头痛,让他无法入眠,只能闭着眼抱着头不停呻吟。

    这痛苦不知维持了多久,朦胧的意识中,他感觉到有人在轻轻碰触自己的身体,被脱去浴袍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很快又被舒适的布料包围,随後一双温暖的手轻柔地在太阳穴按摩,让他渐渐放松了下来,最後是一股香甜的橙子热汤被送到嘴边,他下意识地张口喝下後,就在温柔的轻拍下,环抱住依靠着的身体,扬起甜笑地蹭了蹭後,才安心地沈沈睡去。

    细细凝视怀中的含笑睡颜,泰特斯吊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紧绷的神经一放松,操劳的身子也跟着感到疲倦,他轻轻梳着贝儿的发丝,脸上是挂着浅笑的祥和。

    此刻的泰特斯,什麽都想不了,也不愿再想,只想好好享受还能拥有的亲密依偎。

    睡了个大头觉後,贝儿终於恢复精力充沛的样子。他在屋里跑来窜去地追着喵克利,玩得一身汗後,就被泰特斯推进浴室里洗澡。

    「咦欸?」

    「怎麽了?」泰特斯拿着乾净衣物进来,就见贝儿裸着上身站在镜前,一手摸着锁骨处的吻痕,他顿时全身一僵,不知该如何是好,虽然贝儿向来没有酒醉时的记忆,但那满身吻痕却该怎麽解释?

    贝儿张大眼睛看着镜子,轻抚的手仅在淤痕处停留几秒,就改用食指戳点,漂亮的眉毛也随之皱起,他偏头看向泰特斯,一脸疑惑地说:「我昨天是从楼梯上滚下来吗?怎麽这麽多淤青啊?」

    「啊……」没料到这种反应,泰特斯又是一愣,嘴巴竟也随口应付了声,「嗯。」

    「哥怎麽没拉住我嘛?」贝儿不疑有他地嘟嘴抱怨,「吐厌,幸好没摔到脸脸~」

    「呵,是哥的错,对不起。」放下换洗衣物,泰特斯揉了揉贝儿的头,才松了口气地离开浴室。

    待门一被关上,贝儿卸下任性撒娇的表情,望回镜中的自己,手指转而轻轻摩梭着嘴唇,眼里是难解的惆怅。

    既然他们谁都不想戳破这层泡沫,那就尽可能地让这个梦多停留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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