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凌家动物园I花心豹吃兔计画小兔不吃回头草 作者:喵芭渴死姬
正文 第8节
凌家动物园I花心豹吃兔计画小兔不吃回头草 作者:喵芭渴死姬
第8节
望着镜中的自己叹了口气,小兔的心里忽然冒出这个声音,泰特斯先前说的话也随之在脑海响起。
这公司不待也罢……吗?
自大学毕业後的两年里,他不知丢了多少份履历表,全都毫无回音,正当他感到绝望之际,就忽然接到飞帆公司的面试通知,便觉得这是上天给他的唯一机会了,可是如果连这里都不能待的话,还有哪家公司愿意收留自己呢?而且还那麽凑巧地遇到那个人……
想起方才台上的挺拔身影,小兔不得不承认,付墨在他的心里一直是个特殊的存在,更是个沈痛的阴影,但是在这些天的相处中,他也感觉出对方确实变了,不再故作潇洒,就连脾气都变得温和许多,要说他没有一点动心是骗人的。
可是,好像还少了什麽,却说不上来……
又呼了一口气,小兔甩了甩脸,想把纷乱的思绪甩光,接着他关上水龙头,伸手要取擦手纸巾,却发现纸巾盒是空的,便只好走到厕所隔间去抓卫生纸擦脸,就在这时,洗手间的门忽然被推开,两个女子的笑声随之传入。
咦咦?!怎麽会有女生进来?
以为自己走错女厕,小兔惊慌又尴尬之下,只好怕丑地关上厕所门,打算先躲起来,等他们都进了隔间再趁机溜出去,谁知高跟鞋踏地声并未朝隔间走去,反而停在洗手台前就止步,交谈声也跟着响起。
「没想到咱们另一个老板也是个帅哥!」
「怎麽?你不是一直都是付总的死忠粉?」
「粉又怎了?不能再粉另一个啊?何况付总不是在追那什麽小兔吗?」
「嗯哼,那只兔子啊……」
「怎麽?他惹到你啦?都什麽年代了,总不会歧视同性恋吧?」
「不是,我听人事部的姊妹说,付总一看到凌小兔这名字,就立刻叫他们放人进来,不管面试如何,欸!他们说这凌小兔的履历根本几乎空白,本来要被他们扔掉的,但被付总这麽一吩咐,也只好照办了,结果把人叫来面试时,却是问什麽都答不出来,偏又非得录取。」
「嗄?难怪!听说李组长根本没给凌小兔做事,还以为他只是想讨好付总的小情而已,看来应该是人家什麽都不会做,又怕赶人走会得罪付总……」
「根本就……啊!这里男厕啦!」
「呀!赶快走!」
待门被关上後,小兔才缓缓地推开厕所门,脸色苍白地走出来。
原来,这一切都是学长安排的吗?
无意偷听到的真相,将他瞬间打入谷底,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奇怪,明明当初面试一团糟,自己也早做了心里准备会再次失败,怎麽会突然被录取?本以为终於有公司看中自己的能力,谁知道竟是……
『从你来的第一天,我就认出你了……』
那晚的话犹在耳边,但小兔却更觉心寒,如果是来的第一天就认出的话,又怎会事前就安排人事部录用他?
冰冷的手指紧攀着洗手台的边缘,他细细回想自第一天进公司来的点滴,从他报到的时候起,李组长过於灿烂和善的笑容、付墨刻意冷淡的态度、同事们富有深意的目光、一直挥之不去的排挤感……等等,这一切都有了解释。
虽然他从未想过能被重用,毕竟自己有几两重,他还是有自知之明,但靠上司特殊宠幸得到工作这件事,对他来说,却是个莫大的打击,更多的还是羞辱!
为什麽要在动摇的时候,却发现这一切都是谎言?难道我就这麽一无是处吗?难道我真的笨到那麽好骗吗?
神情恍惚地飘出洗手间,没看到在走廊上聊天的二女们的脸色大变,凌小兔彷若失魂般地朝大门走去,却偏让出来寻人的李组长遇见。
「原来你在这啊!来来来,跟大家喝几杯!」
有几分茫的李组长没发现小兔不对劲,迳自拉着他走回桌位,随即被一群人包围,大家狗腿地拼命朝他敬酒,头脑一片混乱之下,他禁不住攻势地喝了些酒,接着就越喝越多,意识也更加模糊,隐约间似乎听到付墨的阻止声,不过大夥却也因此起哄得更厉害,再之后的事,便记不得了。
「小兔子……」紧抱被醺醉晕红的纤细身子,付墨激动地抚吻着小兔,内心更是天人交战。
在餐会上见小兔子被大家狂灌时,付墨就赶紧过去帮忙挡驾,也因而跟着喝了不少。趁着还有几分意识时,他拦了辆计程车送已被灌得烂醉的小兔回凌家,发现屋内没人时,心中自是有一番窃喜,因为这表示他有更多的时间与小兔独处了,尤其是宿醉时刻陪在身侧的贴心照顾最好培养感情了,只可惜,他太高估自己的忍耐力了。
好不容易从兔口中问出房间所在,付墨轻松地横抱起小兔子走上二楼,将人放在床上後,正想起身弄条湿毛巾时,就忽然被拉回床边紧抱。
「学长……呜……」
面对小兔子的投怀送抱,他顿时就一阵热血冲脑,情不自禁地亲了小兔一下,本想偷亲一口就好,偏偏嘴唇才刚离开,就听到一声甜软的鼻音,让他连腿都软了,直接抱着兔子倒回床上,亲得难分难舍。
可恶啊!这根本就是在挑战我的理智!
「小兔子,乖啊,我、我帮你脱衣服……不,是换、换睡衣……」咬牙硬是将小兔推离自己一点,付墨拼命深呼吸地忍住冲动,他伸出手战战兢兢地解开小兔的衬衫,露出被酒精染成粉色的胸膛,看得他差点喷鼻血。
忍住!付墨!你他妈的给老子忍住啊!!啊啊!小兔子,你、你要干嘛?!别再靠过来啊!
「呜~不要……」不知是想到了什麽,小兔忽然眼一红,就再次扑到付墨的怀里,委屈地抽抽搭搭起来,抬头望向他的眼里似乎有千言万语。
在小兔泪眼朦胧的注视下,付墨似乎从那水汪汪的大眼中读到『陪我嘛』的讯号,而事实上,在怀里磨蹭的小兔子也确实正说着类似的话……?
「为什麽嘛……学长……别丢下我……呜……」醉得一塌糊涂的小兔,似乎连记忆都退回几年前的时间点,不停为那场心碎的离别啜泣着,然而听在也有几分醉意的付墨耳里,却成了另一种意思。
「好好好,我陪你,小兔子不哭……」连忙轻哄的同时,付墨在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上轻啄着,最後又忍不住吻上那张呜噎的小嘴,手臂加重了点力道,感觉那娇小兔身逐渐升高的温度。
og!这麽可口的小兔子摆在眼前,如此秀色可餐,这叫老子怎麽挡得住啊啊?!!!
「嗯~学、学长……」
被吻得红嫩水亮的小唇轻吐如撒娇的呢喃,加上在方才的动作下,小兔胸前的粉嫩小果实於未褪去的衣衫间若隐若现,让他的理智终於『啪』一声彻底断线,於是乎,饥饿已久的大魔王以饿虎扑羊的气势,大开吃戒来啃兔了!
窗外一声犬嚎忽地高鸣,划破本就不宁静的月明星稀夜,跨年烟火磅磅磅地於高空绽放绚烂的花朵,将这被光害污染的夜景染上缤纷五彩,彻夜未眠的倒数人潮热烈地狂欢着,正如在凌家上演的春光风情那般激烈。
「啊……啊……学、学长……」
白嫩的身子跪趴在床上前後摇摆着,纤细的腰肢在那双大手中更显得不盈一握,清秀的小脸上满是激情的泪水,轻启喘息的嘴吐出断断续续的甜美呻吟,引得身後的人越加激动。
「哈——小兔子……好棒……」付墨眯起双眼,露出满足的神情,久违的情事让他更加卖力地挺起下半身,激烈地撞击小兔的臀部。
从他留学归国以来,就一直忙着为创业打拼,本已没多少时间,加上对小兔子情有独锺,更没什麽心思发展新恋情,因此这三年来纵有美人投怀送抱,都嫌麻烦地未加理睬,偶有需要也是自立更生,导致憋闷已久的小兄弟在此时特别性致高昂。
「呜……啊……不、不行了……啊啊——」自分手後就一直单身的小兔,更是无法适应如此猛烈的攻势,然而在酒精的催化下,他的身子变得异常敏感,即使在没多少前戏下,被直接进入也很快达到高潮,白浊的液体自未被爱抚就挺立的分身射出,紧抓着床单的手指曲起泛白,仍承受撞击的身子不停颤抖,紧咬肉刃的内壁顿时急速收缩,弄得付墨不禁倒吸一口气,赶紧先退了出来。
呼!好险!要是就这麽射了,多丢脸啊?
大口地喘了会气,见小兔宣泄完後就身子一软地趴回床上,付墨便将人翻了过来,拉开细白的大腿,再次欺身压上,依旧硬挺肿胀的昂扬一抵到穴口,就毫不犹豫地直驱而入,感觉到再次被紧窒包覆的快感後,他忍不住发出满足的叹息,「喔……小兔子,哥真是爱死你了!」
「啊!不……痛……」还未休息够的身子又被忽地侵入,小兔吃痛地皱了下眉头,抬起无力的双手抵在付墨的肩上,却又似邀约般地轻抓着,撩得对方更加心痒难耐。
精虫冲脑的当下,付墨无暇理解方才听到的话,仅是俯身紧紧环抱小兔的肩膀,将他纤细的腰身微微往上弯起,好以极贴近的距离深入浅出地冲刺着。
「呜……不要了……」被强行侵入的疼痛,让小兔发出低声的呜噎,随之而来的刺激又引得他频频抽气,豆大的泪珠再次自眼角落下,却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只知唇边流泄出的呻吟,令付墨难以自把地加快速度。
「嗯?小兔子……说什麽?」喘着气地持续摆动下身,付墨低头轻咬小兔的耳垂,在细嫩的颈项不停舔舐,留下一串嫣红的印痕,问完话的同时,他刻意顿了一下再重重往前一顶,见眼前的小身子随之一颤,便更食髓知味地狂顶着。
「啊——嗯……呜……」
如被电击的战栗自被顶撞的敏感点流向全身,将才消停的慾望再次点燃,吃痛的啜泣早在不知何时化为甜美的娇吟,小兔无力地瘫软在付墨的怀里任其摆布,张着一双迷离的大眼望向身上的男人,对方满布情慾的脸与记忆中冷漠转身的那张脸重叠,他不自禁地紧抱住付墨的背,大张的双腿渐渐随着抽动环上结实的腰间,彷佛深怕对方会随时离开。
火热的唇舌游移到胸前,付墨张口直袭粉嫩的珠萸,舌头不断变换角度地舔吮,发出啧啧的吸吮声,一手轻柔地滑过白嫩的身子,覆上小兔再次硬起的嫩芽,灵巧地爱抚着慾望中心,大拇指按压在铃口处搓揉,激得手中的小小兔更加灼热,深埋体内的利刃亦在内壁一放一缩的吸咬下,一下又比一下狂暴地冲撞着,让小兔忍不住再次放声哭喊:「啊——不、受不了……学长……呜嗯……啊——」
「小兔子……我的小兔子……」听着破碎又带着甜腻的鸣泣声,付墨更加激动得红了眼,一手抱起那单薄的身子,将小兔紧贴着自己的胸膛,他低头热烈地狂吻不住呻吟的小嘴,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乖……我会疼你的……乖小兔……只疼你一个……哈……」
窗外的夜空渐渐沈寂,狂欢的人潮逐渐散去,然而房内的激情却未曾降温。
付墨一次又一次地变换姿势,才解放过的慾望又迅速燃起,他抱起小兔坐在自己腿上,疯狂地在白嫩的肌肤上啃下一处处印记,沾满两人体液的双手紧握着细腰上下升落,被扛在手臂上的双腿跟着不住起伏,回响满室的除了喊到几乎沙哑的喘息外,只有两人肉体相撞的拍打声。
「嗯……呜……哈啊——」
「唔!!」
一道热液洒至两人腹间後,付墨发出低吼地一个猛烈撞击,再次将慾望种子喷发在不舍退出的秘穴後,才精疲力竭地抱着昏睡过去的小兔子,一头倒在凌乱又黏腻的床上,心满意足地闭上眼,在即将失去意识的前一刻,还幻想了下夜夜兔餐的美好未来。
然而,事情没有他想得这麽简单……
後记:
鸡泥吃到兔肉终於爽了,不过接下来就有得他受噜~xddd
非两相情愿的h,实在写得好不起劲啊(艹
果然还是喜欢克叔与董事长的那种随性粗野啊!!(喷
14 请问先上车给後补票吗?
爽得了一时,爽得了一世吗?将小兔啃得一乾二净的鸡泥揪竟下场会如何勒?
『喵~』
『呜喵~』
一声比一声可怜的猫鸣,伴随沙沙抓门声依稀传入耳里,小兔微皱了下眉头,混沌的意识才渐渐清醒,但强烈的剧痛亦随之袭击大脑,痛得他欲抬手按住太阳穴,但才稍动了下,便觉他不仅全身酸痛不已,另一处难以启齿的地方更是又痛又辣,就像是……
他楞了一下,察觉到抱住自己腰身的手臂,还有贴在身前的温度,便倏地睁开眼,竟是付墨仍在沈睡的脸,顿时傻眼了。
怎、怎麽回事?昨天……昨天发生什麽了?
吃力地推开身上的手,他忍痛坐起身,震惊地瞪着眼前的景象,赤身裸体的两人,一身吻痕与黏腻未乾的白液,满地散乱的衣物,在在都证明了某人的趁醉而入,如被重锤敲击的大脑亦慢慢清晰起来,昨晚的记忆陆续回到脑里,包括被灌醉前在洗手间听到的对话……
『喵呜喵~~~』
「什麽声音啊?」被门外的猫叫声吵醒的付墨,翻身一摸发现身边已空,就睁开眼一看,见小兔正坐在床上发呆,心想小兔子定是害羞了,便起身笑着抱住他,打算好好地哄一哄,「小兔子……」
话才出口,就忽被猛力推开,备防不及之下,付墨一头撞到身後的墙壁,小兔也因力道过猛,重心一歪就『咚』地翻跌下床。
「唔……」
幸好付墨头壳硬骨骼粗,撞一下很快恢复,倒是小兔跌落後就毫无动静,以为是他摔得晕过去,便赶紧跳下床要去扶人,「小兔!」
「走开!呜……」虽然床离地面不高,但饱经摧残的身体却经不起这一摔,小兔只觉得全身像快散了架似的,每一块关节都在痛,他哭吼着挥开付墨的手,忍痛地从地上支起身子跪着,随着动作,残留在体内的白液缓缓流出滑下大腿,脑海里瞬间晃过零散的片段记忆,皆是昨夜的疯狂,一时间,所有的委屈愤怒全涌了上来,包括四年前那段情伤下的痛。
错愕地望着小兔异常激烈的反应,付墨这才警觉事情不对,连忙低声下气地说:「对不起,小兔,我知道昨晚一时冲动是我不对,可是……」
「你不知道!你什麽都不知道!!」一反平日胆怯的形象,小兔流下愤恨的泪水大吼,他随手从地上抓了件衣服拼命擦着下体,却怎样都无法止住不停流出的东西,便气得将脏衣扔向付墨,哭哑着嗓子继续吼着:「你不知道那一天我有多痛苦,而你还是毫不在乎地离开,你不知道我熬了多久才勉强能站起来,你不知道我这些年过得有多自卑,你根本什麽都不知道!」
「……一直以为是我做错了什麽,你才想要分手,甚至还换了号码不让我联络到你,我自责了好久,才从别人口中听到你老早就决定要出国,我到那时才知道,原来你从没把我放在心上过,所以才连解释都没有就走……」
「……那麽全心全意地付出,结果你根本不在乎……」
明明努力了,却还是无法被爱,为什麽?
这是小兔在这段偏斜的感情中得到的结论。在那之後的一年里,他一直深陷在严重的自卑与阴郁中,本就温吞内向的个性变得更加沈默胆怯,连话都无法说一句,差点就要面临辍学的危机,好不容易在家人的帮助下撑过来,却不想四年後竟又遇到付墨,而这一次,他彻底体悟对方从没关心过自己的事实……
「你连我吃冰吃辣会胃痛都不知道,连我除了有姊姊,在美国还有对要好的表兄弟也不知道,明明都曾是常跟你聊起的事啊,你却……」一口气将压在心里多年的怨气吐出後,小兔颓然地垂下肩膀哽噎落泪,「……你真的有想过我吗?」
哑然地听着这些话,付墨完全懵了,一向能言善道的嘴此刻却笨拙得要命,满脑子只想着要哄住小兔,便手忙脚乱地一边为他擦泪,一边旧毛病复发地鬼扯说:「这、这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老天让我们再次相遇,就是要我弥补以前的错啊……」
「相遇?」推开付墨的手,小兔悲愤地瞪着他,「那不是你一手安排的吗?你早就看过我的资料,叫人事部直接录取我的,又关老天什麽事?你知不知道大家都用什麽眼神看我?付墨!你到底把我当什麽?」
「我……」
该死的!小兔怎麽会知道?是谁说的?!
没想过会被一向单纯的小兔揭穿谎话,付墨彻底乱了方针,不知该如何是好之下,竟又胡乱地说:「没有这回事,小兔,是谁乱说的?我才不会……」
这话不说则已,一说更让小兔沈下了脸,立刻捡起自己的衣服套上,又抓起另一团衣服扔过去,「我不是你可以随意操弄的玩具,更不是你酒醉泄慾的对象!」
「我没有要玩弄你的想法!」胡乱套上衣服的同时,付墨焦急地想要澄清自己的心意,却无奈怎麽说都越描越黑。
「我不要听!我不要再被你骗了!」依旧是毫无诚意的辩解,让小兔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又开始不停往外掉,他打开房门指着外面,「出去!」
「小兔!你相信我!」不愿落得这样局面,付墨抱住小兔的肩膀,企图力挽狂澜,「我喜欢你,我是认真的!」
「可我讨厌你!我恨你!!」见对方死不肯走,小兔奋力挣脱付墨的手,推着他往外走去,「出去出去出去!!!」
「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将人推出大门外後,小兔拉扯着沙哑的嗓子,力竭声嘶地朝他吼完後,就用力关上门,背靠着门滑坐在地上崩溃大哭,一双大眼变得又红又肿,就像只真正的兔子,只是此刻没人会再拥着他说乖乖小兔子不哭。
被吵闹声吓跑的喵克利,悄悄从沙发上探出头,确认争吵结束後,才跳下来缓缓走向小兔,在他怀里蹭了一番後,就窝在他腿上蜷成一团,静静陪伴沈浸在悲伤的人。
被推出屋外的付墨,震惊地看着门被甩上,一团混乱的脑袋里全是後悔与自责,他不知道自己曾伤小兔这麽深,更不知道昨晚的一时冲动,会造成这样不可收拾的局面。
「小兔子……对不起……真的……」
迟来的道歉再真诚,也再无法挽回已被毁坏的一切。
新年过後两天,在纽约过节的三人总算回国,还外带一位『据说是』为成立子公司而来台研究市场生态的泰特斯。
才踏进凌家大门,四人就是一愣,一向整洁有序的客厅竟零散摆着物件,最令他们吓一跳的是,一听到声响就立刻冲出来对贝儿呜呜叫的喵克利,听那急促的叫声不似迎门,也不像为主人久未回家发脾气,却是饿坏的鸣哭声。
「喵克利!!」抱起明显瘦了一圈的小黑猫,贝儿冲到喵克利的用餐区,竟发现连装水的碗都空了,更别说装食物的碗,就心疼地赶紧倒饲料添水,「者摸会这样?」
直觉不对劲的小琥,担心地冲进小兔房间,发现他病厌厌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却两颊嫣红,一看就是发烧的症状,不禁头痛地大喊:「天啊!咱们家的男丁也太娇弱了吧?贝儿才病好回来就倒了小兔,都不能让人省心吗?」
闻声过来的汪一全,用手背测了下小兔的额温後,就转过身要背起他,「先去医院吧,不知烧多久了。」
手臂才被拉起,小兔就立刻惊醒过来,见他们要背起自己,便脱口说:「不、不要!只是有点发炎……唔!」
惊觉自己说漏嘴,他赶紧闭嘴不再出声,挣扎地缩回棉被里不肯移动。
「什麽发炎?」察觉另有隐瞒,小琥立刻一把抓开棉被追问,却眼尖地注意到小兔脖侧上的吻痕,便横竖柳眉地大声质问:「这是什麽?!谁干的?!」
「……」知道姊姊的脾气,小兔惊慌得遮住脖子,但心虚的表情却瞒不过女人的直觉,尤其是身为狗血爱情作家脑补力超强的凌小琥。
「又是付墨对不对?」不需小兔言明,小琥一下就猜到真凶是谁,便杀气冲天地冲下楼,操起球棒就要杀出门。
脑转速没那麽快的汪一全,楞了一下,才惊觉大事不妙,连忙堵住大门架住小琥,满头大汗地劝道:「冷静!冷静!」
「姊!你别这样啦!」担心真会出人命,小兔也顾不得自己的状况,一拐一拐地跌下楼,拉着小琥又哭又喊:「不要啊!姊!」
一时间,飞沙走石,鸡飞狗跳,小兔狂哭,小琥爆走,全叔抓人,猫咪闪躲,贝儿呆滞,唯有泰特斯冷眼看着一切。
一脸事不关己地去厨房倒了杯水,泰特斯拉着贝儿在沙发坐下,不慌不忙,从容不迫,彷佛眼前的一团乱只是电视里的闹剧,他掏出口袋里的药包,柔声对宝贝弟弟说:「来,先吃药。」
「喔……」还没反应过来怎麽回事,贝儿呆然地接过药丸张口吞下,又一口气喝光水後,下意识地把杯子还给哥哥。
将杯子轻放在玻璃茶几上,桌面发出一声清脆的敲响,顿时让所有人安静下来。泰特斯慢条斯理地抽出纸巾,帮贝儿擦乾沾湿的嘴角後,才冷眼看向小兔,「说。」
被那比寒风还冷峻的目光一扫,小兔不禁瑟缩地低下头,将这些天的事缓缓道来。
新年後的隔天,没见到小兔出现在公司,李组长还以为是喜事,不住心想自己为大王制造机会的苦心真没白费,正当他暗自窃喜时,就忽被大魔王召见,他喜孜孜地踏进总经理办公室,却见阴沈忧郁有如黑面魔的付墨,顿时就被吓得不敢出声。
经过一番冷气压质问後,李组长才总算从圣上的发问中,推敲出事情源由,不禁在心里叫苦连天地哀嚎,老子就真只想讨圣上欢喜而已,是哪个王八蛋乱说俺歧视小兔子的啊?
然而事已至此,说再多澄清也无用,李组长只好黯然销魂地滚回自己的座位哭哭,付墨更是如槁木死灰地瞪着手机发呆叹气,不论他打了几通电话,小兔不是拒接就是关机,想去凌家敲门,却又怕会惹小兔子更生气,只好就这样默默地等待奇蹟。
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公司依旧不见兔影,一个星期後,人事部终於忍不住来询问该如何处理旷职的小兔,但话才出口,就马上被黑面魔王瞪了出去。
就在这时,一阵少年叫声忽然在整间公司响起,付墨也立刻跳了起来,「这、这声音?!」
「鸡泥~~~~~鸡泥你在哪唷?鸡?泥————」
「……」众职员都汗了。
「拉贝尔,你……」
闻声冲出的付墨,见大家都在看着他们,便尴尬地连忙将贝儿拉回办公室。
「你怎麽来了?小兔他……」关上门後,付墨着急地想知道小兔的状况,却被忽贴到眼前的东西打断。
「窝是来送文件的!」贝儿举着手,把信封用力压在付墨的脸上。
黑线地撇开头,付墨将信封接过来,看到上头写着大大的辞呈二字,顿时就焉了,「小兔……」
「鸡泥!你要庆幸大叔把小琥姊安抚下来了,不然,本来是她要带菜刀来找你炖鸡汤的。」贝儿插着腰嘟嘴道。
「……」
「然後啊,我哥虽然冷冷的,可是他非常保护家人,虽然他说不会对你怎麽样,但他已经记在心上了,以後嘛……」贝儿扬起下巴贼笑,「嘿嘿,总之小心别碰到他~」
「……」
「最後……」贝儿鼓起两颊,睁大漂亮的碧眼瞪着付墨,不发一语。
「……你、你在干嘛?」见他这副怪样,付墨不禁紧张地吞了个口水,不知这只小魔头又想搞什麽怪。
「哼,我以贝儿?拉文德之名……」一向明亮灵巧的碧眼倏地转冷,板着脸的贝儿彷佛泰特斯上身,浑身散发着骇人的刺骨寒意,有如化身为来自地狱的复仇使者。
咬牙忍住欲发颤的双腿,付墨头皮发麻地心想,拉文德家族的人果真不能小看,这家伙简直是泰特斯?拉文德的翻版!
首次展现酷帅狂霸跩的一面,贝儿微抬下巴,好一副睥睨众生的姿态,紧闭的嘴唇轻启,吐出让人差点噎死的话——
「诅咒付墨光棍一辈子~」
「……」
老子做啥想太多啊啊啊?!!!某鸡泥泪流满面地在内心狂吼道。
後记:
该多着想的不多思考,不需要自以为是的却又爱想太多,
鸡泥啊鸡泥!活该要被虐啦~xddd
被姻缘童子贝贝诅咒光棍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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