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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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家动物园I花心豹吃兔计画小兔不吃回头草 作者:喵芭渴死姬

    正文 第10节

    凌家动物园I花心豹吃兔计画小兔不吃回头草 作者:喵芭渴死姬

    第10节

    撇过头咬了咬嘴唇,小兔瞄见帕里欧在不远处笑看,只好又问了一次:「……请问要点什麽?」

    总算意识到小兔的处境,付墨这才赶紧说:「咖啡吧。」

    「请稍等。」强自镇定地说完,小兔立刻就要转身离开。

    付墨见状,又忍不住抓住他的手恳求,「小兔,我们谈一谈好吗?」

    「我、我、我在工作,请不要打扰!」惊吓地收回自己的手,小兔像被鬼追赶似地奔回吧台蹲下,彷佛连一根汗毛都怕被付墨看到。

    「……」收回落空的手,付墨苦笑地望着吧台,乾涸数月的心总算稍活了起来。

    从那天起,付墨就三不五时地往欧堤拉跑,随便点了道餐和咖啡,就一直坐着,即便说不到话,但能一直看着也好。

    怎麽又来了?他到底还想怎麽样啊?

    对於付墨这种牛皮糖行径,小兔真是烦得不得了,但对方是以客人身份进来,除了像个痴汉一直盯着他之外,也没做什麽,实在没理由赶人走。回头偷瞧了眼帕里欧的笑脸,他只好内牛满面地硬着头皮,忍住那甩不掉的视线继续工作。

    渐渐地,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付墨依旧不改,唯一变的是恢复光洁的下巴及俐落的发型,每天整齐清爽地出现在心上兔面前。

    『小兔煮咖啡的表情,真可爱~』某客人悄悄地花痴笑了下。

    『他在乱笑什麽啊?我脸上又没什麽……』某服务生稍撇过脸地在心里嘟哝着。

    而小兔,似乎也开始习惯被他注视的感觉了。

    「付墨!」没想到来探小兔的班会遇到凌家公敌,贝儿插腰瞪眼地问:「逆在这里干嘛?!」

    「……来吃饭。」看到这专搞怪整人的小魔头,付墨觉得有点头痛,但转念一想,这小鬼的星运不错,近来人气颇旺,怎麽说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公众人物,不至於公然做出什麽出格的事吧?

    果然,贝儿四处张望,见店里不少人,便只好嘟着嘴在他对面坐下,压低声音说:「窝才不信!就这麽刚好在小兔哥打工的店里吃饭?」

    「只是吃饭喝咖啡而已。」没打算争辩什麽,付墨直接了当地说。

    「你……啊呜!」贝儿还想说什麽,後领就忽被提了起来,转头看去是笑眯眯的帕里欧,「哈噜~啪哩哥!」

    「拉贝仔,别打扰客人用餐。」对付墨点头示歉後,帕里欧就拖着他往厨房走去,「这麽闲就来帮忙吧。」

    「窝又没流很多汗哪里咸啦?!」

    「……做完有蛋糕吃。」

    「好耶~要做舍摸?」

    见贝儿一进来就跟店里的人玩闹成一团,小兔悄悄叹口气,微拉嘴角勾着浅淡的弧度,拿起咖啡壶和水壶为杯底已空的客人添水续杯。

    「怎麽突然不开心了?」

    机械性地轮完几桌後,就忽然听到一声关问,他楞了下抬起头,竟是付墨担忧地望着自己,被看穿的尴尬顿时袭上心头,他不禁有些慌地说:「不、不关你的事!」

    没想到会被人发现心事,尤其还是那个最想躲避的付墨,小兔红着脸丢下一句话,连咖啡都忘了续就走掉,不理身後落寞伤神的人。

    干嘛现在才装出关心的样子?他到底想干嘛啊?

    放好咖啡壶,小兔随手收了几个盘子进到厨房,就见贝儿捏了颗奶油草莓迎面跑来,灿笑地说:「小兔哥疵~」

    「欸?唔……」来不及说什麽,草莓就被塞进口里,香甜的味道顿时在嘴里化开,小兔嚼着草莓,望进贝儿晶亮清澈的眼底,忽觉心里一阵闷疼,便忍不住移开视线。

    「者摸惹?不好疵吗?」贝儿疑惑地看着他问。

    「好、好吃……」小兔低下头将空盘放好後,就又转身走回外场,「我继续去忙了。」

    贝儿眨了眨眼,不解状况地歪了头,帕里欧不动声色地朝他们看了一眼,就继续埋首做事。

    「你又做了什麽事惹小兔哥不高兴?」贝儿脸黑黑地飘回付墨对面,直觉地认为是这坏男人的错。

    「?」付墨征楞地说:「小兔他怎麽了?」

    「才鼻要告诉你!」贝儿托着脸颊抵在桌上,睁大眼睛直瞪着付墨,郑重宣示:「窝决定要每天来监视你,免得小兔哥又被你欺负了!」

    「……」付墨无语了。

    於是乎,欧堤拉的观兔区又多了一个人,贝儿只要没课或没通告,就会到欧提拉来探班兼监视付墨,日子一天天地过去,疑似过动症坐不住的贝儿跟满腹心事无处发泄的付墨,就渐渐聊起天了……

    「你干嘛每天都来啊?不用上班喔?」

    「你不也要上课赶通告?」

    「窝是要保护小兔哥!」

    「我只是想看看他。」

    「看他干嘛啊?他又不喜欢你,你对他又坏!」

    「我知道,但就是想看着他,想知道他过得如何。」

    「……」

    「我以前真的对他不好,从来没关心过他,连他说过的话也没怎麽放在心上……」

    「窝听说了。」

    「这些日来,我每天看着他,才知道自己错过了多少,你知道吗?原来小兔有咬嘴唇的习惯,每次看他算帐找零时,都会咬着嘴算数……」

    付墨零零碎碎地说着,贝儿静默地听着,最後才忍不住打断他的话,「你只是因为愧疚才以为喜欢吧?」

    「为什麽这麽问?」

    贝儿支着脸若有所思地说:「像有些人把亲情误以为是爱情,或是因为同情或感激才去喜欢,但其实不是因为爱情而喜欢?」

    「你才几岁啊?想这麽多有的没的?谈过恋爱了?」

    「要、要你管啦?!」

    觉得贝儿刚才的表情认真得有趣,付墨不禁摸了下他的头,「为什麽喜欢很重要吗?到最後不都还是喜欢?不都是爱?」

    「……」

    「我喜欢小兔,真的很喜欢……」付墨喝了口黑咖啡,舌垒上的苦涩令他稍皱了眉,「可惜我不懂,所以伤了他。」

    「……」闷着脸不语的贝儿,掏出随身的巧克力放入嘴里,微蹙的眉头才总算松开,他将视线移到手中的包装纸,边听着付墨絮絮叨叨,边折出一颗小星星,最後在临走前将小星星弹进付墨的衣领里,留下一串调皮的嘿嘿笑声跑开。

    无奈地取出小星星,付墨不禁笑了一下,而後收进口袋里,继续看着心爱的小兔。

    「喂,付葱鸡泥!」

    几天後,贝儿突然再次用起这诡异的称呼,听得付墨差点被口里的咖啡呛到,但不知为何,他却气不起来,反倒有种哭笑不得的亲切感,「什麽事?」

    「窝明天要去西藏一个礼拜拍节目,所以先来警告你,不可以趁我不在时就对小兔哥乱来喔!」

    「……」见这小子人小鬼大地装威严,付墨忍不住笑着比个敬礼手势,「yes,sir!」

    站在吧台看着变得有说有笑的两人,小兔咬了下嘴唇,就低头继续擦杯子。他想起今早好不容易收到的几封回信,却都是只是客气委婉的几行字,表达已找到人选的歉意,而自己竟也觉得麻木了,再无动力去投新的履历。

    反正现在这份工做得也还行,对吧?

    将玻璃杯擦得一丝不垢,小兔凝视玻璃折射出自己的倒影,恍惚之间,他突然不知道这一切的意义,彷佛身陷浓密的灰雾中,一片茫然。

    『我……到底在做什麽?』

    後记:

    这里付墨开始慢慢变噜!

    至於未来是否真能成为好小攻,就敬请期待了~xddd

    贝儿问的关於喜欢,更多部分是在为了自己,因为泰哥拒绝他时说的话

    不知大家是否有看出贝贝对付墨的态度变化?xd

    至於小兔该怎麽跨出去,下一篇泰哥再次出没,与啪哩哥联手拉兔子~xddd

    17 翻滚吧!小兔子!

    面对大魔神足以秒灭人的杀伤力,小兔子究竟将如何勇敢地跳出人生的那一步?

    「欢迎光……」听到门边的风铃响起,小兔站在吧台里抬起头,招呼声却在见到来人时停住,「表哥?」

    冰冷的视线扫过小兔後,泰特斯环视咖啡厅一圈,就找了角落的位子坐下。三天前收到汪一全的电话,得知贝儿去西藏拍完节目回来重病住院,他就连忙赶来台湾亲自照看,直到今天才总算退烧,在医生宣布病况好转後,他就趁贝儿清醒前离开医院,直接过来这里。

    小兔下意识地望窗边座位看去,才想起付墨前天说要去南部出公差一星期,他稍吁了口气心想,幸好!不然表哥不知会怎麽……我、我管那个人干嘛啊?

    甩甩头把脑海里的那家伙抛开,他赶紧拿了份菜单递过去,「表哥要喝点什麽吗?」

    没有接过菜单,泰特斯仅是直视着小兔,湖绿色的眼瞳深沈得令人看不透,平直的薄唇吐出四个字:「义式浓缩。」

    冷冽平淡的声音让小兔不禁瑟缩了下,他收回拿菜单的手,结巴地说:「好,请﹑请稍等。」

    不知为何,平时煮得很顺的浓缩咖啡,这次却弄得手忙脚乱,他没由来地感到不安,直觉表哥过来绝不是只想喝咖啡而已。

    「你的咖啡。」

    战战兢兢地端着咖啡过来,小兔紧张得差点让咖啡溢出来,然而泰特斯却看也没看一眼,只是淡漠地收起阅读公司信件的手机,说了声:「坐。」

    直觉地听令坐下後,才想起自己正在上班,小兔立刻转头看向帕里欧,见对方点头表示没关系才又转回来,但视线一触及泰特斯的面瘫脸时,又忍不住垂下盯着桌面。

    「这边工作如何?」端起咖啡闻了下後,泰特斯未嚐一口就将它放下。

    「还、还好。」小兔紧张地小声回道。

    似乎不满他这模棱两可的回答,泰特斯稍厉声地重问一次:「好还是不好?」

    「好。」小兔吓了一跳地缩起脖子。

    「打算转行了?」

    「嗄?」

    突然的问题让小兔愣了下,才听到泰特斯再问:「不做广告设计了?」

    「……」闻言,小兔便又低下头,红着脸心虚地说:「找﹑找不到……」

    言下之意,就是他也是出於无奈,不过,这样的理由对泰特斯来说,并不算是个答案。

    「所以?」

    所以……什麽?

    茫然地眨了下眼,不懂泰特斯为何这麽问,脑海更是一片空白,尽管自己向来迟钝,但小兔仍察觉到一股风雨欲来的味道,只得小心翼翼地吞了个口水回答:「……不、不知道……」

    冷眼看着小兔半晌,泰特斯缓缓地说:「四年又五个月。」

    什麽四年五个月?

    小兔不解地抬头望向泰特斯,却在听到对方的下一句话时,顿时一愣。

    「四年又五个月了,你却一点长进都没有。」

    「……」

    「不论他负不负你,最辜负你的人是你自己。」

    「……」

    「一次跌跤就爬不起要人扶,四年後又在同一个地方跌倒。」拿起咖啡啜了口,泰特斯微勾了下充满冷意的嘴角,「这次,你又打算在角落窝多久?」

    「……」

    一针见血的批评,让小兔再次缩起肩膀,两眼一红,就低下头咬住嘴唇,想忍住眼角的湿意,却抵不住泰特斯一再抛来的嘲讽。

    「别人当你是玩具,你却把自己当废物,付墨还高捧你了。」

    「……」犀利的言词,字字如针刺进小兔的内心,轻易地将他堆砌多年的城墙戳出裂痕,悲愤、羞愧、哀怨、无力、绝望、不安,封闭已久的复杂情绪立即就溃堤爆发,随着豆大的泪珠冲出眼眶。

    听着那断断续续的呜噎声,泰特斯静默地啜着咖啡,脸上丝毫无任何波动,彷佛眼前的人如何皆与他无关,待咖啡喝尽後,他慢条斯理地抽出纸巾擦完嘴,透着冷意的视线才缓缓移向仍在啜泣中的小兔。

    「给你四年时间。」从上衣内袋里取出一个信封,摆在小兔面前,他冷声说:「到我公司来,从底层做起。」

    「倘若四年後你还原地不动,就随你自生自灭去,反正以我拉文德家的财力,不差多养你一个废物。」

    放了张付咖啡的钞票後,泰特斯站起身,食指在桌面轻敲一下,留下最後一句话,便转身离去——

    「你要当怎样的人,想清楚。」

    ……当怎样的人?

    怔楞地於朦胧视线中看着信封,小兔不知该如何找出答案,只能颓着肩膀垂泪无语。

    「来,喝点水。」

    轻放一杯水在小兔面前,帕里欧在对面的椅子坐下。见泰特斯都离开一阵了,小兔仍独自坐在角落哭,他心想反正现在店里人不多,便索性叫阿鬼顾一下外场,自己来暂时充当知心哥哥。

    「谢谢。」红肿的双眼看向这位年轻的店长,小兔哽咽地道了谢後,拿起水喝了几口。

    「原来你有广告设计的才华?早知道我就不用每天画本日特餐画得那麽辛苦了哪~」微眯起天蓝色的眼睛,帕里欧轻笑地说。

    「也、也不算什麽才华……」慌乱地摆摆手,小兔羞愧地低下头,「明明还差点毕不了业……」

    「但那毕竟是你选的路,不可能完全没学到东西吧?」帕里欧笑道。

    闻言,小兔低头苦笑地说:「没天分也是一样…」

    兴许是被泰特斯揭开了未曾痊癒的疮疤,也或许是对帕里欧这样的旁观者有些信任感,小兔忽觉胸口有股闷气似欲奔出,嘴巴也不自觉说出从未跟人提过的事,「我从小就这样,脑袋不好,学什麽都慢,什麽都表现平平……」

    「全家就我最一无是处了……」说到这,小兔红肿的眼眶又不住泛起泪光,「连最小的贝儿都有自己的事业了,而我却……」

    「呵,那些事不过是表面,要说多少有多少,我认识的人随便都可以扯一大堆,像是厨房那个笨鬼或者我未婚妻,甚至我家小妹也有自己的事业,现在连感情也一帆风顺……」撑着脸颊细数完身边的人,帕里欧淡笑地注视小兔,「但你以为那些事是只要说『一、二、三』就能得到的吗?」

    「……」明白对方欲表达的意思,但他就是无法控制这份自卑感,小兔丧气地颓下肩摇头。

    见他这反应,帕里欧沈吟地说:「其实我蛮讨厌对别人说『你要这样、你要那样』之类的话,因为听的人不见得会照做,甚至会产生反感……啊,当然,训练员工时例外。」

    「不过,这种命令式的句子,在整理自己的想法时,就相当好用,听自己的声音时是再方便不过了。」

    「听自己的声音?」小兔疑惑地重复对方的句子。

    点点头,帕里欧率先丢出一个问题,「你『想要』什麽呢?」

    「我想要……」小兔楞了下,才迟疑地说:「……想要被人看到,想要被人需要,不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想起自己长久来被忽略的感受,嫉妒的怨念又冲了上来,让他不禁皱起脸,自我厌恶感亦随之而生,眼泪也就又飙了出来,「我、我、我讨厌、讨厌这样的自己……可是我不知道、要怎麽做……」

    「然後你就哭了?」帕里欧忍不住笑了下。

    「因为、因为不知道、怎麽办嘛……我怕、我怕又失败了,怎麽办?」小兔抽搭地说。

    稍收起笑意,帕里欧支着下巴说:「并不是说哭不好喔。老实说,你在我店里已经做到了你想要的那些——被客人看见、被客人需要、不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但你还是不满足,原因在哪?」

    做、做到了?

    困惑地看着对方,小兔也茫然了,那是为什麽?因为……因为……

    「他们……不是重要的人啊……」呆楞地脱口说出後,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店长面前说了什麽,连忙焦急解释:「啊,我、我不是说客人不重要,我是说不是我在乎的人,啊不我不是说我不在乎客人……」

    「我知道。」见他手忙脚乱的样子,帕里欧笑着轻拍他的头,「所以你的要求是更贪心的,贪心很好。」

    「更贪心的?」小兔不解地歪着头。

    「再多的想法,不去做,一切都不会开始。」帕里欧认真地注视小兔的双眼,「你贪心地渴求别人的重视,但可有实际去做什麽吗?」

    「……帮忙打扫、煮饭、聊天解闷……」缓缓说出自己平日总在做的事,思绪也渐渐移到某个人身上,小兔顿时就难过地哽咽起来,「不管他需要什麽,我都有很努力去做啊,可是、可是……最後还是被丢下了……」

    呃,看来是不小心戳到什麽了?有些困扰地笑了笑,帕里欧无奈地说:「对方如果是往反方向跑,追的人再努力也到不了终点,我想你现在的情况就类似那样吧?」

    「趁年轻还有时间体力,做点改变,别那麽早就肯定自己会失败。」似想起什麽,帕里欧笑着说:「说起来,你也从连欢迎光临都说不好,到现在能好好全程服务客人了呢,我认为你的潜力挺好的!」

    改变……

    该怎麽变?

    迷惘地重复着对方的话,小兔如同站在看不到路径的迷雾中,内心是一片旁徨。

    晚上来到病房跟小琥换班,小兔走至病床边,见贝儿歪七扭八的睡相,不禁哭笑不得地帮他摆好手脚。

    姊也真是的,顾着赶稿写文,连被子落了都没注意到,要是贝儿着凉加重病情怎麽办?

    边在心里碎碎念地抱怨小琥的粗心大意,小兔小心地避开点滴线管,替贝儿将被子盖严实後,就发现落在枕边的手机,他拿起手机欲放在桌上,却不甚按到萤幕键,萤幕画起一道波纹後,就秀出一篇日志,似乎是贝儿睡着前刚写的。

    本来没打算偷窥的,但余光瞄到一些有趣的字眼,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竟是一篇错字连篇的小笔记——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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