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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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一日一副本 作者:人面千魇

    正文 第5节

    [综]一日一副本 作者:人面千魇

    第5节

    “yes,y lord。”

    傍晚的阳光温暖和煦,照在人身上让人忍不住昏昏欲睡。陈恩照例躺在藤椅里,手上抱着一本厚厚的游记,但是阳光洒在他精美如艺术品的脸上,那双勾魂摄魄而又时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桃花眼已经疲疲欲睡,长长的浓密如同小扇子一样的睫毛半垂着在光滑嫩白的脸蛋上留下大片的影子,挺翘小巧的鼻头下,嫣红色泽的嘴唇微张,吐出愈来愈规律的气息,呼吸间能隐约瞧见雪白的贝齿和娇嫩的舌尖。

    夕阳下,微微蜷缩在藤椅中的少年仿佛误入人间的天使,纯白而美好。

    “叮咚!”

    陈恩倏的睁开眼,湛蓝的眼眸中迷雾瞬间散去,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散发着成熟荷尔蒙的英俊脸颊,语气冷厉:“克劳德,你在干什么?!!”

    不着痕迹地最后轻轻嗅了口从男孩嫣红如娇花般的唇瓣中喷出的清香气息,眼镜执事推推镜框,大大地勾起唇角,伸手温柔地从男孩金色的发丝间取下一枚落叶,然后恭敬地起身远离,“我只是想帮老爷将这个拿开。没想到打扰了老爷休息,真的非常抱歉。”

    “汉娜!”陈恩脸色有些阴沉,目光转向门口,正端着茶壶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的女仆,刚才就是她不小心发出的声响。

    听到陈恩唤她的名字,女仆汉娜端着托盘的手不禁微微颤抖,低垂着眼不敢直视庭院里的两人,低声说道:“是的,老爷。我是来换茶的。”

    闻言陈恩不爽地“啧”了声,收起手里的游记,用力地仍在桌子上,“舞会布置好了?”

    “是的,已经陆陆续续有客人进入会场了。”眼镜执事克劳德温柔地公式化地认真回答。

    “啊,那么舞会快开始了?”陈恩站起身,微微伸了个懒腰,身上精美的奢华礼服因为他的小憩变得有些微皱,见到执事克劳德的目光定在自己的衣服上,陈恩这时也发现了衣服的现状,不在意地挑挑眉抬脚朝二楼卧室走去,“去拿一套新的来。”

    “是的,老爷。”眼睛执事在身后恭敬地鞠了个躬。

    被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光亮的房间中,少年正弯腰将脚下的靴子褪下,光滑白皙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一条微凹的人鱼线在昏暗的光线中若隐若现地隐没在紧紧包裹住挺翘臀部的长裤中。随着少年弯腰的动作,原本就紧贴的裤子这下完完全全勾勒出了它里面的臀部圆润紧致的形状,那微陷的股沟简直能勾得人鼻血喷发。

    正在这时,脱下了脚上的靴子,少年像是听到什么声音,转过身来,不出意外地看到站在黑暗中的只有眼镜反射着微弱光线的执事。他看起来有些不高兴,嫣红的嘴唇无意识地轻微地嘟起:“克劳德,你的坏习惯越来越多了。进别人的房间要敲门!”

    黑暗中的高大男人似乎露出了一个笑容,走上前来,将胳膊上的新衣服摆放在床上,转身注视着黑暗也掩藏不了的少年绝色的美丽脸蛋,“这次,请让我来吧。”

    窗外隐约传来嘈杂的马车声,宽大的没有光亮的房间中静默着。

    约莫弹指的时间,眼镜执事听到笔直地站在他面前的少年看似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嘴角微微勾起,蹲下身体,戴着白手套的修长宽大的手掌轻轻附上少年的裤腰带上。

    “(河蟹!)”

    听到上方少年隐忍的声音,眼镜执事嘴角的笑容又放大了一点,手指灵活而缓慢地拉开……(后面这段描写应国家号召暂时和谐掉了。)

    “……克劳德!”从未亲身经历(河蟹,求轻拍)伸手扶住半跪在他面前的执事的肩膀。执事眼中的笑意加深,将上方他的主人沉醉而又纠结的神情收入眼底,(同理和谐掉~啊啦),好像在认真观察,“老爷这里长大了呢。真是件令人开心的事情。”

    !!!!!

    “克劳德!你竟敢?!”按在眼睛执事肩上的手用力抓着衣服,少年大张着樱桃般粉嫩的嘴唇,湛蓝的桃花眼里此时早已蒙上一层迷蒙的水雾,他的执事竟然!竟然敢……“(声音和谐掉)……”

    隔着雪白的纯色的内裤,眼镜执事正认真地(和谐掉!!!)这就是他的主人的气息,让他这个恶魔为之深深吸引而深陷其中的绝顶美味……

    夜色渐起,银色的巨大的月亮高悬在东方。整个特兰西城堡都被笼罩在一股看似浪漫而奢华的氛围里,各色的贵族互相攀比来往交流着,烛光酒色,琴音靡靡。

    宴会大厅的角落里,夏尔。凡多海姆神色不虞地端着果汁靠在墙上,身边站的是他的执事塞巴斯蒂安,一个绅士一样拥有完美外表的男人。

    “身为舞会的主办者竟然在舞会开始后一直不现身,这样的行为真是!”

    “啊,少爷要来一点沙拉先垫垫肚子吗?您中午只吃了一块羊排呢。”

    已经完全陷入黑暗的房间里,少年嗫嚅声乍然而止。纤瘦细白的小手紧紧抓住探在他股间的宽大手掌,只差一点,那已经褪去白手套的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便要。少年酡红着脸颊,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像往常一样威严:“住手!克劳德!”

    “可是老爷,你需要帮助。”眼镜执事镜片下的一双猩红的眼睛竟然在黑暗中熠熠生辉,闪闪发光,里面即将喷发的风暴一样的强烈欲望毫不掩饰地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当中,但是他的语气却十分严肃,好像他要做的是一件正直的毫无争议的执事的正经工作。

    “克劳德!!!我命令你!!!”

    将黑暗中少年既羞又恼的神情收入眼中,眼镜执事眼中红光闪烁,片刻后动作轻柔地松开手,站到一边,恭敬地弯腰,“yes,yhness。”

    只消片刻,眼镜执事便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尽职地拿起放在床上此时已经被蹬乱的衣服,问道:“舞会已经开始了,老爷请让我为您更衣吧?”

    “不,你出去!”少年扭过脸,将面部埋进被子里,身体还在为之前的感脚在微微颤抖,身后的那个不可言说的地方此时的难过让他的心情又气恼又羞赧,竟然被自己的执事做了这种事,简直太令人难堪了!

    屋子里静默了一会儿,执事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那么正经并且平静,仿佛刚才猥亵了未成年的主人的家伙不是他一样:“好的,老爷。请掌握好时间。”

    “砰。”房门开启又迅速关上。

    “呵……”陈恩松了口气,翻过身来,蹬掉挂在腿上的裤子,大大方方地躺在床上。他可不是真正的阿洛伊斯,那个从未经历人事的小屁孩。这次的越距本身就在他的意料之内,对于一直饥饿的却总是吃不到猎物的野兽,尤其在这种野兽眼里还存在着另一只相当有吸引力的猎物的时候,一直吊着对方可不是一个好主意。让它闻点肉香,在即将吃到嘴里的时候赶走它,这样才能把对方的渴望放到最大,却又不至于退却转投其他猎物。

    只是……不单单是勾起了对方的欲望,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都没有吃肉的自己同样被勾出了埋在心底的渴望。但是,不行啊,陈恩叹了口气,认命地坐起来开始穿衣服。

    打开门,果不其然,眼镜执事就站在门口。陈恩脸色阴沉,深深吸了口气,看起来正在努力不让自己发火:“矗在这儿干嘛,还不跟我下去招待客人!”

    “是的,老爷。”眼睛执事保持着绅士的表情,眼底却升起浓郁的兴味。

    仿佛感受到了来自自家执事的调傥眼神,年轻的特兰西伯爵重重地哼了一声,抬头挺胸,手按在腰间精美的骑士剑上,迈开修长的腿大步朝楼下走去。

    “让大家久等了。”

    清脆的声音在众人上方响起,正在互相攀谈的贵族们纷纷抬头,只见一个衣着华贵容貌惊人的金发少年贵族正微笑着走下楼梯。没见识过“女王的蜘蛛”的贵族们顿时纷纷惊呼出来,“好年轻啊!”、“这就是那位大人吗?”、“居然是位美丽的……”

    大厅角落里的夏尔和他的执事同样将目光放在终于现身的主人公身上,夏尔微微惊愕,原来对方跟他一样。

    而他的执事塞巴斯蒂安,则饶有趣味地观察着这个多日不见的美丽少年伯爵,少年脸上的那坨未散的红晕和眼底深藏的微微窘迫可是瞒不过他这个恶魔久经沙场的眼睛呢……

    第三十五章 偷取蜘蛛的心脏7

    年经貌美的金发伯爵普一出现便被热情大胆的贵族们包围了,但是这位新上任不久的新伯爵并没有怯场,反而游刃有余地在众贵族之间周旋攀谈,丰富的学识让众人大开眼界,尤其这位年轻的伯爵似乎对远在大洋彼岸的那个高度文明的神秘国度有着不菲的了解,这个时候贵族们都已拥有一两件来自那个神秘国度的舶来品而自豪骄傲,对于这个好像十分了解那个盛产珍品的地方的年轻伯爵轻易得到了这些贵族的好感甚至崇拜。

    等陈恩周旋了一圈过来,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看到了十分不合群主仆二人。他扬起一个明艳的笑容,主动上前握住这个戴着眼罩的不可小看的男孩的手,“久闻凡多海姆大名,今天终于见到你了,我真是开心地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呢!”

    被握住手不放,夏尔眉头微皱,“初次见面,我也久仰大名了,特兰西伯爵。”

    “ 啊啦,我只比你大两岁,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阿洛伊斯啊。”陈恩笑眯眯地眨巴眨巴眼,像个普通的矫情的贵族一样装可爱,当然,这个动作展现在这幅有着惊人美貌的身体上完全让人厌恶不起来,只会觉得这是真正的调皮可爱。

    夏尔突然有些脸红,用力把手抽回来,碧绿的像猫儿一样的大眼直瞪着面前笑嫣嫣的金发美少年,这个家伙!居然挠他手心!而且身为一个男人,手这么软滑,比伊丽莎白的手还要柔软!这不科学!

    “啊,这位是?”陈恩逗完了夏尔,这才像刚刚看到站在夏尔身后像守护骑士一样沉默微笑的男人。

    夏尔。凡多海姆微微抬高下巴,脸色保持他一贯的不符合年龄的严肃:“这是我凡多海姆家的执事,塞巴斯蒂安。米凯勒斯。”

    湛蓝的清澈而又深不见底的桃花眼微挑,带着笑意像在仔细观察塞巴斯蒂安。米凯勒斯,“貌似是个很优秀的执事呢。”

    夏尔。凡多海姆依旧严肃着一张脸不可置否,但明显心情不坏,表示赞同的神情谁都能看出来。

    “这是特兰西家的执事,克劳德。浮士德。”陈恩转身为夏尔。凡多海姆介绍站在自己身后的眼镜执事,但是精致的脸上却明显浮现出不满的神情,“很遗憾,我们家的克劳德看起来好像没有塞巴斯厉害呢。”

    眼镜执事若无其事地推推眼镜框,抿着嘴角,平静的金色眼眸中看不出情绪。

    夏尔。凡多海姆保持沉默,他可没兴趣插到别人的家事当中去。倒是他身边的执事塞巴斯蒂安微微勾起了嘴角。

    “唉?不是吗,克劳德?”陈恩挑着漂亮的桃花眼,用眼角瞥着身边默不作声的眼镜执事,口气十足抱怨,“你上次可是让一个在特兰西家捣乱的盗贼逃跑掉了!难道这么快就忘记了吗?!”

    “非常抱歉,老爷,不会再有下次。”眼镜执事弯下腰真诚地认错,在这一瞬间金色的眼眸和对面有着同样身份的男人无声地对视交锋了一番,若有所指地再次重复了一句,“没有下一次!”

    “啊,不要这么认真啦克劳德,我又不是真的在怪你。”陈恩笑嘻嘻地摆手,转头便抛开了这个话题,拉着夏尔。凡多海姆朝舞会会场外走去,“来,我带你参观一下特兰西家,我这里可是有不少有趣的东西呢!”

    远离了灯光闪烁充满奢靡气息的大厅,周围瞬间安静下来,雕刻了精致浮雕的墙面上每隔几步便摆放着一个烛台,让城堡的每个角落都保证都亮堂堂的没有意思灰暗。脚下踩着的是厚厚的柔软的地毯,穿着高跟靴子的贵族走在上面也不会发出任何一点不雅的声音。

    夏尔。凡多海姆跟在金发伯爵的身后,听着对方时不时的解说,心里猜测着这个“女王的蜘蛛”刻意接近他的居心。

    正在这时,年轻的金发伯爵突然停下来,美丽的脸颊上笑容变得神秘,只见他伸手推开了一扇看起来只是一幅普通壁画的石门,声音都变得雀跃起来:“瞧,这可是特兰西家的小秘密呢。”

    这是一个隐秘的地下囚室,里面的空间意外的大,布局分明,就像一个正常的隶属警察局关押犯人的牢房,夏尔。凡多海姆脸色有些不大好,这里令他想起了一些不大好的记忆。

    正在兴致勃勃地为他解说的少年伯爵陈恩很快发现了对方的不耐,他好像有些不解,但是很快就又扬起笑脸,拉着夏尔。凡多海姆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几个人很快来到了下一个目的地,一个摆满了精美奢华的武器的房间,陈恩进去仔仔细细地挑了好一会儿,最终在两把同样精美同样锋利的两把欧式长剑上犹豫不决。

    “你在干嘛?”夏尔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啊,给你挑把好剑啊!”陈恩眨巴眨巴桃花眼,十分理所当然,“两个绅士初次见面当然要友好交流一下啊,用男人的方式!你看,你的执事把我的执事比下去了,我这个主人总要找回脸面啊。毕竟我们可是女王的‘蜘蛛’和‘忠狗’呢。”

    夏尔。凡多海姆点点头,两虎相遇必有一战,与其饶来绕去玩手段,不如直截了当分个高下。想到这里,夏尔心中有些松动,走上前仔细分别了陈恩挑出来的两把剑,的确都是难得一见的锋利的好剑,这个家伙看起来似乎也不是那么不怀好意,至少性格直爽。

    自家主人要玩男人的方式,两位执事先生各有深意地对视一眼。

    “你的小宝贝要吃亏了,不担心?”眼镜执事站在决斗台旁边,站得笔直,如同一个绅士的雕塑,脸上的眼镜精光闪闪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神情。

    另一边,足足隔了半个房间原的塞巴斯蒂安则是一派轻松的表情,嘴唇微动,用只有对方听得见的声音回答道:“相比起阁下圈养的宠物,我的少爷可不是一个被珍藏在温室的瓷器,该担心的人是你才对。”

    圈养的宠物?金色的眼眸盯着那个一身凌厉骑装走上决斗台纤瘦的身影,眼镜执事脸上的表情变得隐秘而复杂。

    那一晚,在储藏室中,那个少年手持长剑用那样高高在上的仿佛再看手底下养的一只狗一样的眼神,那时候他的胸膛突然跳动的发出的巨响,直到现在,只要稍稍回忆,就仿佛身临其境。从来,从来没有食物给过他的这种感觉,这个散发着矛盾的美味灵魂,就像一朵罂粟有着让恶魔深陷其中不可自拔的奇异能力。

    宽阔的平台上,一高一矮,两个贵族男孩脸色严肃地对峙。

    “夏尔。凡多海姆,对上了决斗台的你,我不会手下留情,”金发的少年脸上再没有浮夸的笑容,单手持剑,剑尖直指对方咽喉,“就算你是个儿童!”

    “对你我一样不会手下留情,未成年!”夏尔。凡多海姆严肃着一张娃娃脸,声音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最讨厌小看他的人了!尤其是被一个生长在温室里的小鬼小看,婶可忍,叔不可忍!!!

    叮铛——金属相击的声音只响了一声,整个决斗室便陷入了短暂的静默。

    夏尔。凡多海姆难以置信地瞪大碧绿的单眼,好快!脖子上的疼痛提醒着他,他已经“死亡”。

    金发少年面无表情的脸此时眉头微皱,漂亮的桃花眼中一片冷漠和狠利,“夏尔。凡多海姆,还没完呢!给我专心啊!”话落,搭在对方脖子上的细剑微挑,眼看就要刺穿那纤细的脖颈。

    绿眼少年碧色的瞳孔倏的收缩,这个家伙口中的决斗是真的,不是点到即止的“决斗”,而是真正的生死决斗!他的目的是杀死自己!躲不开!太快了!脑海里闪过这些念头,绿眼睛的男孩的嘴唇微动,想要喊出什么。

    塞巴斯!!!

    几道银光闪电一般掠向持剑的金发少年的身体个大要害,少年漂亮的桃花眼中寒光闪过,收回剑势,撩了几个剑花便轻易弹开了锋利的暗器。再转眼时,他的对手已经被保护在了那个凡多海姆家的执事身后。

    “决斗还没有完成,身为仆人的你竟然胆敢跑出来破坏,凡多海姆家的教养就是这样嘴上说说而已吗?”陈恩抬眼,一副用鼻孔看人的表情,手中的剑从夏尔。凡多海姆身上转移到挡在前面的执事身上,“不过是个……执事而已啊!”话音没落,整个人便以一种快到诡异的速度冲向两人。

    塞巴斯蒂安英俊的脸上终于露出严肃的神情,这个阿洛伊斯。陈恩。特兰西不对劲,很不对劲,在他调查中的金发少年根本不可能拥有这样强大的武力!手中动作不停,一手捞起夏尔,一手拿出手术刀对战袭来的气势汹汹的金发少年伯爵。

    既然对方的执事都已经动手了,身为托兰西家的蜘蛛执事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观,就算他的主人有能力在恶魔手中自保甚至还击。

    整个决斗室因为两个拥有非人武力值的恶魔执事的加入变得更加混乱,刀叉餐盘到处飞。一把不知从哪里反弹回来的餐刀直至擦过陈恩嫩白的脸蛋留下一道血痕,湛蓝的桃花眼里一片深沉,手中长剑一撩,将擦着他的脸飞过的银色餐刀一卷,左手接过,冷冷瞪着抱着绿眼男孩和眼镜执事周旋游斗的黑执事。

    一到银光从战圈外刺来,直指被塞巴斯蒂安护在怀里的夏尔。凡多海姆,塞巴斯蒂安迅速伸手抓住这道闪电一样的银光,银色的餐刀被白手套的大手抓在手心,只有刀尖刺破了夏尔肩膀上的衣服,见了点红。这个恶魔执事此时看向那个金发的年轻的人类伯爵时,眼神已经变得晦暗深沉。

    对面的另一个恶魔执事的攻击趁机更加迅猛起来,那只手就要碰到他怀里的绿眼男孩。将手中染了血的餐刀反手掷出,塞巴斯沉默着以最快的速度从窗户跳出了城堡,一路消失在庄园的森林中。

    眼镜执事站在窗台上目视着仓皇逃跑的对手,脸上终于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伸出舌头轻舔手中银色餐刀上的血色战利品。

    “!!!!!”

    这个味道!

    居然……!!!!

    难以置信的从未尝过的美味瞬间让眼镜执事失去了平静,猩红的光芒不受控制地从瞳孔中射出!

    第三十六章 偷取蜘蛛的心脏8

    靠在决斗台边的陈恩一只手杵着剑,用手绢细细地擦着脸上流出的鲜红血液,但是皮肤似乎伤到了真皮层,不管怎么擦都流血不止。“啧!”陈恩有些烦躁地直接用手绢捂住了伤口,抬眼看到自家执事好像站在窗台上还在发呆,顿时一阵暴躁,“克劳德!”

    被打断了对鲜血主人的回味和幻想,眼中的红光散去,克劳德平静地转身跳下窗台来到陈恩面前,看到对方捂着脸的动作立刻挂上担忧的神情,弯腰要伸手去查看伤势。

    “啪!”——

    戴着精致白手套的手被用力拍开。金发的少年伯爵脸上满是不虞,漂亮的好像琉璃的眼睛里此时尽是阴霾,一手捂着脸一手利落地将长剑落鞘,转身往回走从头到尾没给自家执事半个眼神,只丢下一句“你负责舞会退场事宜。”

    眼镜执事站在原地,金色的眼眸看不出情绪,直盯着金发少年纤细修长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宽大奢华的主卧室中,陈恩安静地躺在软塌上,女仆汉娜正温柔而小心翼翼地为其包扎脸上的伤口,放在圆桌上的托盘里此时已经堆积了不少染血的棉团。

    “会留疤吗?”陈恩闭着眼也能感觉到脸上伤口在处理时的麻烦,可想伤口并不像自己一开始以为的那样简单。

    “汉娜不会让老爷留下疤痕。”名为汉娜的黑皮肤的女仆低垂着眼,专注而认真地做着手里的工作,执事在那被浅灰色的长而浓密的睫毛遮挡住的下方,两只不同于往常的猩红眼眸正熠熠生辉。

    楼下的舞会的声音渐渐散去,整个城堡再次回到了往常的寂静,女仆汉娜早就端着医药器具出了房间。陈恩大大咧咧地坐在地上,身后靠着落地窗舷,脸上散去了属于阿洛伊斯。特兰西的情绪,只是仰着脸默默地望着渐渐东沉的巨大月亮。这个世界结束后他的收益应该会达到提现的条件了吧?等赚够了钱他要去干什么呢?去外星系旅游?还是再去深造一下什么的呢?

    黑暗中,金发少年沐浴着银白的月光靠在窗边沉沉睡去。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卧室里的高大身影并没有惊醒已经进入梦乡的像月下孤独的精灵一样的男孩,而是无声地站在男孩身边,月光中出现的是眼镜执事面无表情的英俊脸颊,那双金色的平日充满温情的眼眸此时注视着少年的模样仿佛在打量一件未知价值的不知是珍品还是赝货的收藏物。

    矛盾的美味的确异常诱人,可是仍旧比不上他尝到的那个前所未有过的无法形容的滋味,难以置信那样的无价之宝一样的甜美芬芳的味道竟然是属于那个看起来貌不惊人的夏尔。凡多海姆。比黑暗更广阔,比天真更纯洁,比玫瑰更芬芳,比冰还冷,比空气还柔软……那是个无法形容的味道,怎样与众不同的经历才能使一个人类同时拥有这样奇妙的灵魂滋味?!!那是一个比矛盾更加珍贵更加罕见的真正珍品!

    当太阳升起时,陈恩从窗边歪倒在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靠着窗户睡了一夜,卧室的门紧闭着,揉揉眼睛不在意地爬到软绵绵的大床上继续补眠,直到眼镜执事敲敲门拿着新衣进入房间。

    “老爷,该起床了呢。”眼镜执事像往常一样温柔地在床上嘟着嘴睡得很不安稳的少年耳边轻柔地提醒。

    金发男孩赖在床上不耐烦地挥挥手臂,于是眼镜执事知非常配合地放下衣服退出了门外,没有跟平日一样等少年开口赶他才离开。

    当房门关上的一瞬间,陈恩平静地睁开眼,蓝色的琉璃一样眼睛里哪里有一丝睡意。坐起身,动作利索地换上熨好的干净衣服。鱼儿已经上钩了,接下来的工作需要他保持十二分的精力和演技,蜘蛛的心脏能不能拿到手,就看他对接下来这段时间的事态的把握了。

    就像阿洛伊斯。特兰西真正的命运一样,属于特兰西的恶魔执事在这一天之后不再对他的主人——年轻的特兰西伯爵展示他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照顾,经常在主人需要他的时候消失不见去做一些神神秘秘的奇怪事情。在少年伯爵对他发怒的时候,那双一向平静而沉稳的金色眼眸罕见地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只是人类的少年伯爵在这个恶魔执事充满威胁意味的猩红目光中渐渐愣住,那双从来都不把任何事物放在眼里的漂亮的蓝色桃花眼里满是惊愕和茫然。

    又是一个寂静的夜,那个本来在他看来十分唠叨的眼镜执事已经很久没有在这个时间进入他的卧室对他说“老爷,请让我为您更衣吧。”在这段时间变得愈加息怒不定的阿洛伊斯。陈恩。特兰西此时正安静地躺在床上,黑暗的巨大卧室里没有点灯,窗外也没有月光,天气阴沉沉的,就像很久以前盗贼出现的那个暴风雨的夜晚一样。

    “啪嗒”门被打开,穿着蓝色蓬蓬裙的女仆端着换用的新茶进入房间,她诧异地看着满是黑暗的主卧室,正要点亮门旁边的蜡烛,却被房间的主人低声制止,那个男孩的声音很平静很低沉,饱含着像是要昏昏欲睡一样的低落情绪。

    “不要点了,汉娜。”黑暗中传来被褥翻动的声响,接着是下地的声音,少年好像能在黑暗中看到站在房门边的女仆,直直走到她的面前,“带我去凡多海姆家,汉娜。我知道你能。”

    女仆脸上露出温柔疼惜的神情,隐没在黑暗当中,“是的,老爷。”

    被昏暗的烛光照亮的密室当中,三个长相一模一样的三胞胎穿着制服的佣人一人一句将自己看到的汇报给坐在书桌前正奋笔疾书着什么的特兰西家的眼镜执事。沾着黑色墨汁的羽毛笔停下,戴着眼镜的英俊男人露出一个深沉的笑容。

    马车在昏暗不见一丝光亮的森林小路上极速奔驰着,光看马车惊人的速度绝对想象不到驾驶它的人竟然是一个看起来弱不经风的穿着蓬蓬裙的女仆。

    坐在晃动的豪华马车内部,陈恩半垂着眼望着车外飞快后退的景色,有些昏昏欲睡,这几天为了扮演好被契约执事背叛的心情,他已经好久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

    正在这时,晃动的马车内部竟然多出了一个身影,一个红头发的笑容十分奇怪但绝不友好的男人,“啊啦,找到了!阿洛伊斯。特兰西!”

    “你是什么人?”陈恩皱着眉,手按在腰间的长剑上,大有随时动武的模样。

    “咦?你是阿洛伊斯。特兰西?”红发男人仔细看了陈恩一眼,突然露出诧异的表情,“你的灵魂……?”话音没落,马车精美奢华的棚顶倏的不翼而飞,露出立在车顶的穿着蓬蓬裙的女仆的身影,只是那看似柔弱的身体此时正稳稳的像扎根在跑动中的马车顶部一样,坚不可摧。

    “果然是恶魔!”红发的不明身份的男人脸色严肃起来,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把巨大的电锯,一跃而起朝着被他称为恶魔的女仆汉娜扑去。

    马车依旧在行驶,只是外面已经没有了驾车人,失去了驾车人和华丽车顶的马车变得摇摇晃晃、跌跌撞撞,受了惊的马匹在森林中横冲直撞,拖着挂在它屁股上的摇摇欲坠的马车朝着不知名的密林深处奔去。

    年轻的伯爵好不容易从马车内部爬出来,竭力想拉住驾车的缰绳,突然,早已不堪重负的破败马车的一侧遭到不明力量的重击,好不容易控制住马匹的金发少年伯爵眼睁睁地看着马车朝外翻过去,在另一侧,是深不可测的深渊。

    在坠落的一瞬间,年轻的金发伯爵瞪大他漂亮的像宝石一样美丽诱惑的桃花眼,震惊地看着站在安全地带的平静地注视他的属于特兰西家的执事,克劳德。浮士德。

    “再见了,老爷。”他看见属于他的执事这么对他说,那张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异样的情绪波动,就像在做一件再普通不过而且无关紧要的事情。

    哈,不过是只——恶魔啊——

    伴随着马匹尖锐的嘶鸣声,还穿着白色睡袍的金发美丽少年随着悬空的马车一起坠向漆黑的深不见底的悬崖,几乎就在一瞬间少年那张美丽的充满复杂情绪的脸颊便被黑暗吞噬,整个身影消失在夜色下的深渊当中……

    第三十七章 偷取蜘蛛的心脏9

    清晨的阳光轻轻地移进安静的卧室,挂着淡紫流苏的大床上正静静地睡着一个墨绿头发的男孩,精致华美的茶具规整地摆放在房间里的圆桌上,茶杯上的精美花纹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漂亮的光彩。窗外吵闹的鸟叫声惊醒了熟睡的男孩,睁开迷茫的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高大英俊面容英俊的执事,那双金色的眼眸正温柔地看着他。

    “那个香味是earl grey吗?”男孩半睁着碧色的像猫儿一样的眼睛,鼻尖萦绕着红茶的芬芳。

    等候在一边,手臂上挂着一整套整洁的新衣的眼镜执事走上前来,脸上的笑容温柔而亲切:“是的,今天早上的红茶是ariade fere的earl grey iperiu,只挑出最高级的茶叶,至高的名品。我觉得这和少爷配合得天衣无缝呢。”眼镜执事一边说一边动作着为坐起来的男孩打理着衣物。

    在床边的柜子里,一枚在初阳照射下熠熠生辉的蓝宝石戒指正安静地躺在精美的盒子里散发着迷人的色泽。

    “今天的日程是不受他人打扰,纯白的新雪。”执事说着动作温柔地为男孩穿上崭新的里衣。

    男孩平静地伸出手让眼镜执事为他戴上那枚美丽的蓝宝石戒指。从今天开始,这个原本属于特兰西的执事就要代替塞巴斯为他服务,听说特兰西那个家伙出了意外,到现在还生死不知。塞巴斯被他下了命令从此不能再出现在他面前,如果对方不是恶魔,他甚至想要立刻动手杀死他——塞巴斯蒂安。米凯勒斯,这个致使他父母死亡的罪魁祸首。想到这里,夏尔。凡多海姆不带一丝情绪的绿眸转向正认真为自己服务的新的执事,这个同为恶魔执事的家伙把这个真相告诉他也是为了得到他的灵魂么?为了能够顺利复仇,现在也不得不依靠这个能够和塞巴斯对抗的男人,就算是为此付出灵魂的代价,他夏尔。凡多海姆也在所不惜。

    而另一边,独自游荡在密林中的另一个恶魔执事面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好不容易找回来的美味,马上就要到口的果实竟然再次被盗取,这让这位一直将所有事情都掌握在手掌心黑执事心情很受影响。

    “啊,找到了。”雨后的泥泞的土地上是一道道深陷的车轮印和混乱的马蹄坑,塞巴斯蒂安冰冷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循着痕迹一路走到悬崖边上,猩红的属于恶魔的眼睛凝视着深不可测的晦暗一片的深渊,眼中浮现那个金发少年伯爵手持长剑英姿勃发的高冷模样,自言自语:“特兰西,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修长的身影站在悬崖边,沐浴着晨光,一跃而下,像一只黑色的大鸟一样迅速消失在山谷中常年不散的迷雾当中。

    山崖底部是一片茂密的灌木丛,一个只穿着宽松衬衫的男孩闭着眼靠在一颗老树底下,身边是几个树上松鼠送下来的干果,原本纯白洁净的衬衫此时已经破损了好几处沾满了灰尘和泥渍,本来洁白柔嫩的右手此时以一种不正常的角度随意地搭在地面,上面一片血肉模糊,尤其是虎口的部位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形容。

    突然,又抱着一堆干果歪歪扭扭跳到少年身边的松鼠发出一声尖利的惊叫声,倏的扔下怀里的果子动作迅速地三两下窜回了树上,躲在树洞里恐惧地看着那个散发着可怕气味的高大家伙走近树根下还毫无所觉样子的美丽人类生物。

    塞巴斯蒂安若有所思地瞥了眼树梢的位置,吓得小动物再也不敢探头探脑,目光转回靠在树下毫无声息仿佛下一秒就要死去的金发少年,看到对方血肉模糊的手,塞巴斯蒂安想起刚才在峭壁上看到的利器划痕和在靠近地面的峭壁上深深插在岩石里的剑柄,心中了然,又有些好奇,这个人类从上一次舞会开始就在不断刷新他的认知。与他早就调查出的结论不同,这个少年无疑是个优秀而且强大的真正的贵族,与他所知的那个胆小贪婪而又怨愤社会的有着肮脏灵魂的阿洛伊斯陈恩特兰西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翻天覆地的差异。

    陈恩头疼得快要炸开,昨天晚上一路从上面落进了深渊底部的一片深潭里,虽然有他尽力抓住剑柄缓和的速度,可还是从几乎二十米的高度掉进了水里,要知道从高处掉进水里可一点也不比掉到坚硬的花岗岩地面上的结果要好,那巨大的冲击力和入水后的挤压力简直要把他的身体揉碎,最终拖着快要散架的身体爬上岸后他便实在支撑不住昏睡过去。

    可是现在这样颠簸晃动的状态又是闹哪样?陈恩有些费力地将眼睛撑开一条缝,晕晕乎乎地只看到近在咫尺的一张放大的俊美脸颊,塞巴斯蒂安米凯勒斯?是这个家伙?他还以为会是汉娜先找到他呢……这么想着陈恩又晕晕乎乎地合上了眼帘,意识陷入黑暗前,一个念头突然掠过脑海——塞巴斯蒂安出现在这里,那么克劳德那家伙这段时间神神秘秘捣鼓出来的阴谋应该已经得逞了啊……

    当陈恩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好像穿越回了华国古代,他身下躺的床是熟悉的梨花木床板,房间里精美的瓷器、玛瑙帘子,实木的雕刻精美的桌椅一应俱全,空气中还弥漫着一种奇异的令人着迷的香气,来自摆放在他床头的一小盆罂粟。

    这里究竟是?

    “您醒过来了啊,特兰西老爷。”

    陈恩眨眨漂亮的桃花眼,端着茶托推门进来的穿着黑色燕尾服的执事正一派温和地向他打招呼,只不过这个执事是凡多海姆家的。“怎么是你?我这是在哪儿?”陈恩露出有些茫然的表清,下一秒,他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脸色倏的阴沉下来,原本刚苏醒的软绵绵有些迷糊的表情也变得僵硬起来。

    绅士一样的执事优雅地将盛满浓浓馨香绿茶的茶盏放在陈恩未受伤的手上,神情平静洒脱,只是从他嘴里说出的话就不那么平静洒脱了:“这里是在下的一位异国朋友的家中。您先前的执事克劳德浮士德现在正在为我的少爷夏尔凡多海姆服务,并且还蛊惑了我的少爷让我不能回到少爷身边。”看着金发的男孩脸色愈来愈阴沉,塞巴斯蒂安充满兴味地勾起唇角,“既然克劳德先生如此喜欢‘交换执事’这个游戏,不如我们就配合他一次,满足这位调皮的执事的童心如何?”

    被恶魔执事那双仿佛看穿一切的眼眸盯着,陈恩最终缓缓收起了脸上伪装出来的焦躁愤怒的表情,悠然地靠在床头,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浓郁香醇的绿茶,湛蓝的像琉璃一样流光溢彩的美丽桃花眼中浮现出的是目空一切,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不能入了他的眼的神色,这才是真正的他,而不是他刻意伪装出来的阿洛伊斯特兰西。

    、

    “我的执事克劳德浮士德是一个和你一样的恶魔,我们之间的灵魂契约令他效忠于我,直到完成我许下的愿望。”他抬眼看着站在面前穿着燕尾服像绅士一样的英俊男人,伸出嫣红的小舌舔净娇嫩的嘴唇上沾上的浓稠茶水,桃花眼中透出一股诡秘的调傥,虚弱而纤瘦只穿着一件丝绸的宽大睡袍的身体慵懒地靠在床头,整个人散发着奇异的诱人的气质,他懒懒地语气里带着笑意:“我的愿望啊,就是——夺走恶魔克劳德浮士德的心脏啊,哈!”

    塞巴斯蒂安平静的神情有一瞬的愣怔,克劳德浮士德与阿洛伊斯陈恩特兰西达成的契约竟然是这个?不,他认真地打量着床上看起来羸弱的好像一只手就能捏死的弱小人类少年,这是一个计谋,这个孩子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名为克劳德浮士德的恶魔。想到这儿,连他都忍不住挑起嘴角,狡猾而神秘的男孩,这是在向他提出结盟啊。

    布置奢华而又古朴的大厅里,一个穿着盘扣长袍的短发年轻人正拥着怀里衣衫半解胴体诱火美丽女性耳鬓厮磨调情逗趣,正在年轻人提枪直捣黄龙时,坐在他腿上的美丽女人语气异常平静地说出一件事——

    “刚刚我喝的不是准备好的助兴茶,我到现在还没感觉。”

    “……?!!!!……”已经被干涩的嘴紧紧咬住的苦不堪言的短发年轻人瞬间呆傻。

    “大概是被那个执事端去给客人了。”女人又说。

    “……”短发年轻人抽抽嘴角,抽出武器认命地钻到女人的裙子里开始人工润滑。

    古色古香的充满东方风味的房间里。塞巴斯蒂安无语地看着已经爬到自己身上,两条笔直修长的眼神扫过他端进来的那壶香醇芬芳绿茶。身上八爪鱼一样缠人的少年而清亮的眼眸整张脸透出一种惊人的诱惑魅力。

    “呵。”黑色燕尾服执事垂眼注视着趴在他怀里的美丽男孩,喉咙里发出一声不明意义的轻笑……

    “啪——”

    浴室传来玻璃镜打破的巨大声响,等候在门外的执事立刻担心地破门而入。

    入目的是碎了一地的镜片,和满脸气闷神色的夏尔凡多海姆,以及他正在滴血的手。眼镜执事满脸担忧地问:“少爷,发生了什么事?”

    “啧!”夏尔凡多海姆扭过头不回答,为什么他好像在镜子里看到了塞巴斯的身影!不!不要在想起他!绝不是在想念他!

    “少爷,您受伤了。”眼镜执事单膝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执起倔强的男孩被玻璃割伤的手。

    “走开!”夏尔凡多海姆用力抽出自己的手,大步朝门外走去,全身都散发着他对这个新执事的强烈排斥。

    蹲在原地的眼镜执事面色平静,并不为之生气,反而勾起唇角,看到自己修长的手指上沾染的粘稠液体,金色的瞳孔中透出隐忍的风暴般的欲望,望着那个排斥着自己的背影,抬起手神情迷恋地轻舔了一口手上的血腥液体。

    在腥红的液体染上他属于恶魔的舌头的一刹那,眼眸中的红光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像被当头浇灭的燎原大火!

    怎么会?!

    恶魔执事仿佛难以置信一样再次舔食手指上的新鲜血液,镜片下的瞳孔剧烈收缩起来。

    第三十八章 偷取蜘蛛的心脏10

    这个味道根本不是那日他尝到的无法形容的如同无价之宝的绝世美味!

    那把餐刀染上的血液并不属于夏尔。凡多海姆?!

    突然,恶魔执事像是想起什么一样震惊地睁大眼——

    【“啪!”——

    金发的少年伯爵拍开要查看他脸上伤势的执事的手,脸上神情满是不虞,漂亮的目空一切的琉璃色桃花眼根本没有看眼镜执事,只是站起身一手用手绢按着脸上的伤口一手利落地将长剑回鞘,只留给停留在原地的执事一个冷淡的背影。

    “你负责舞会退场事宜。”】

    那样的足以让恶魔抛弃一切为之所着迷的美味鲜血是来自……老爷……?!!

    ———————————————————————————————————————————————————————————————————————————

    特兰西庄园,一辆充满着异国风味的华丽马车慢悠悠地驶到城堡大门前。穿着佣人制服的三胞胎在女佣汉娜的带领下整齐地站在门口,恭恭敬敬地等待着来人。

    车顶悬挂的铃铛流苏轻轻晃动,雕刻精美的车门被从里推开,一条长腿迈出,是曾经的凡多海姆家的执事塞巴斯蒂安。米凯勒斯。这个英俊的执事下车之后优雅地转身伸出戴着精致白手套的手,从马车里伸出一只同样戴着白手套的明显小了一号的纤细的手搭在塞巴斯蒂安执事手上,随之它的主人,金发的拥有像精灵一样绝伦美貌的少年伯爵姿态优雅地走下马车。

    “欢迎老爷回家。”穿着蓬蓬裙的女仆汉娜弯起嘴角露出罕见的笑容。

    陈恩淡淡地应了一声,领着身后的执事大步走进城堡大门。

    等汉娜和三胞胎佣人跟进城堡时,他们的主人阿洛伊斯。陈恩。特兰西已经悠闲地坐在了餐桌主位上,而站在他旁边的燕尾服执事正将一盘精美的点心放到他的面前,并温声为其解说点心的名称和寓意。

    金发的年轻伯爵显然对这位执事十分满意,那双一向肆意的桃花眼里流露出浓浓的笑意,他对进来的整个特兰西城堡仅有的几个佣人说道:“从今天开始,这位塞巴斯蒂安。米凯勒斯就是特兰西家的新执事,过去的那一个,就当他已经死掉好了。”

    “是的,老爷。”汉娜温柔而恭敬地应道。

    “老爷,您这里沾到了点酱汁呢。”

    “嗯?”

    “在这里,请让我为老爷……”

    三胞胎偷偷地抬眼瞄着那个正在以奇怪的名义亲啃老爷嘴巴的新任执事,啊,还用嘴巴喂老爷吃蛋糕!三人顿时无声地开始交头接耳起来,被站在他们前面的女仆汉娜轻轻扫了一眼,便立刻站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入夜,特兰西城堡像往常一样早早熄灯,整个城堡都被笼罩在深沉的夜色当中。汉娜负责承包内部的卫生善后,而三胞胎则在庄园里执行巡逻工作。

    持灯的女仆拖着扫帚经过华丽的主卧室的门前,隐约能听到从里面传来的响动,女仆汉娜低下眼帘,新执事在入夜后进入老爷的卧室一直服侍到现在吗,看来老爷真的对这个新执事要更加满意。相比起曾经的特兰西家的眼镜执事,连更衣这种小事都不被伯爵老爷接受呢。

    而在城市另一头的另外一座城堡里,已经有了困意的夏尔。凡多海姆正在询问管家老爷爷新来的眼镜执事的踪迹。

    “不见了么?啧!”碧色的猫眼里满是不在意,转而又浮上苦恼,他不会脱衣服……!

    漆黑而冰冷的深谷底部,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眼镜执事正在认真地循视着,但是空荡荡的山谷只有野兽和鸟鸣,没有任何他想要看到的东西。

    高大的身影站在原地,推推眼镜好像想到了什么,转身开始往山谷外走去。而在他刚在停留的空地的旁边的一颗树上,一个小松鼠炸着毛探出脑袋,可怕的生物终于走了!这两天总是能看到口怕的生物,真是口怕!

    巡逻完毕的三胞胎之一正准备回去交班,身后的丛林里突然传出微妙的动静,他转身拿出武器警惕。

    “滚开。”

    映入警备的仆人眼帘的是高大的全身散发着摄人气息的红眼恶魔,特兰西家的前执事——克劳德。浮士德,拿着武器的年轻仆人后退着,最终在对方愈加冷冽的猩红眼眸中放下了手中的武器,让开了挡在路中间的身体。

    城堡中,从隔壁房间放好洗澡水的塞巴斯蒂安拿着崭新的浴袍回到主卧室时,只剩空荡荡的凌乱的大床,以及大开的呼呼灌着冷风的巨大落地窗。

    塞巴斯蒂安平静地抬手整理了下被风吹乱的额前的碎发,“真是个鲁莽的家伙啊。老爷还没有清理身体呢。”

    陈恩身上挂着没有衣扣的衬衫,整个身体都被禁锢在宽阔紧实像金属牢笼一样的冰冷怀抱里,身上仅有的“衣物”根本不能遮挡柔嫩白皙的皮肤上密密麻麻的嫣红吻痕,像一朵朵盛开的娇嫩玫瑰暴露在夜晚的空气中。

    “老爷,我真开心您还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紧紧抱住金发少年的红眼恶魔低声在他耳边说道,冰冷而充满兴奋的口气喷洒在少年修长的脖颈上。“但是您的身体上却被别人打上了印记,这真让人伤心!”猩红的属于恶魔的舌头轻轻在脆弱的白皙的脖颈的皮肤上舔过,留下一道湿濡的痕迹。

    两边的景物飞快地倒退,金发的年轻伯爵陈恩冷冷地开口:“克劳德。浮士德,你要带我去哪儿?!”

    眼镜执事垂眼凝视着对他怒目而视的美丽少年,眼中的红光在夜色中显得十分诡异骇人,“又是这样的眼神呢”他说,“您总是这样目空一切,如同遥不可及的夜空的星辰。”

    抱着金发少年的红眼恶魔停在波涛汹涌的荒凉码头,一个浅紫头发的穿着制服的仆人划着船来到江边,正是特兰西家的三胞胎仆人之一。跳上小船,由着仆人划动着木浆朝着夜色里深沉的大海深处前进。

    “可是您的灵魂早就抵押在蜘蛛的网上,早就属于我的啊!”恶魔执事克劳德说着露出一个疯狂而迷恋的笑容,贴近金发少年伯爵美丽精致的脸蛋,要去亲吻那张嫣红的像玫瑰花一样娇嫩的嘴唇。

    “啪——!!!”

    红眼恶魔英俊的脸颊被打偏到一边,陈恩冷着脸,扬起的手上包裹的纱布渐渐被染红,虎口上的伤在用力的撞击恶魔坚如磐石的脸颊后崩裂,“一个手段低劣的背叛者而已,出现在本伯爵面前都嫌脏了眼!”

    “呵!”恶魔褪去脸上所有的表情,红光闪烁的狭长眼眸紧盯着怀里的人,“老爷,你逃不掉的。只要契约还在,你的灵魂就永远属于我克劳德。浮士德啊。”

    陈恩嗤笑:“哦?我以为你所谓的契约人已经换成了夏尔。凡多海姆。”

    船终于靠岸,这是一座破败的不存在于地图上的荒凉岛屿。

    “那只是个障眼法而已,”恶魔执事克劳德松开禁锢少年的胳膊,站在岸上朝少年伸出了手。

    仿佛没看到克劳德伸出的手,少年动作利落地跳上岸。对方也不在意,领着少年朝着岛屿深处走去,完全不担心少年不跟上来。在这个孤岛上,除了跟着他,少年别无所去。

    “恶魔的圣地死亡之岛。一个好像被施以暴力大力肆虐过的地方,在这里我将和您再次结成契约。啊……是修补破损的契约……”

    恶魔低沉的夹杂着欢快气息的声音缓缓回荡在空荡的岛屿上,跟在恶魔身后的陈恩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周围的地形环境,听到这里,他恶意地勾起唇角:“克劳德,你看起来真的很想得到我的灵魂呐!”

    前方的恶魔停下脚步,转身,推推鼻梁上的眼镜,这一刻他仿佛变回了当初那个对金发伯爵关怀备至忠心耿耿的特兰西家的执事,神情认真而郑重:“是的,老爷。我对您的灵魂无比渴求!所以必须重新修补好损坏的契约。”

    “是吗,就在这里?”陈恩扬起明艳的笑容,越过恶魔执事。走上刻着奇妙纹路的石台,转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原地的眼镜执事。

    “是的,老爷。”对方推推眼镜,态度一派温和恭顺。

    “想要得到我的灵魂,也不是不可以。”陈恩退后两步,解开右手上浸满了鲜血的纱布,露出伤痕累累的右手,抬至半空,“汉娜。”

    穿着蓝色蓬蓬裙的女仆低着头从石台中央的王座后缓缓走出,双手捧着一把泛着诡异黑气的剑柄镶着形似人眼的宝石的大剑,“老爷。”

    动作自然地取过女仆呈上的剑,陈恩眯起眼,“真是熟悉的形态呢。”就像他上个世界用过的那把藏剑山庄的经典重剑,只是两者相比,眼前这把实在有点寒酸见不得人。

    看到本应身处特兰西城堡的女仆出现在这里,眼镜执事平静地转身,果然,另一个不应该出现的对头塞巴斯蒂安。米凯勒斯正站在他的后方,堵住了他的退路。

    “所有的攻击对于恶魔来说都不是致命的攻击,但是只有被恶魔之剑所伤的创口不会复原。被恶魔之剑刺中的灵魂,同样会走向消亡。”陈恩把玩着手里的大剑,耍出几个华丽的剑花,脸上充满兴味。艳丽诱人的桃花眼扫视着下方的两只恶魔,嫣红的嘴角弯起一个恶劣的弧度,“全新的契约就是,谁成为胜利者,就可以得到阿洛伊斯。特兰西的身体和灵魂,以及这把珍贵的恶魔之剑!”

    穿着蓝色蓬蓬裙的女仆随着少年伯爵的话音落下时割开了自己的手腕,黑色的血液汩汩滴落在石台上,流进深刻的诡秘纹路中。

    恶魔之血为证,一个人类与恶魔的第三方契约瞬间达成。

    塞巴斯蒂安扬起嘴角,除了一个额外的甜点还可以得到恶魔之剑,这笔买卖的确很划算不是吗。将手中风力的银刃闪电般射向面前这个胆敢觊觎他家少爷的吃着嘴里望着锅里的恶魔中的败类的家伙。

    克劳德。浮士德闪开暗器,同样气势汹汹地迎上对手的犀利攻击,眼中的红光简直要喷发。

    阿洛伊斯。特兰西,这个本来就属于他的奇妙灵魂,现在竟然要和其他恶魔争夺!

    绝对不能让这个家伙得到老爷的灵魂!不,连碰一下也不行!

    陈恩穿上汉娜带来的一整套全新的华丽礼服,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靠坐石台中央的王座上,欣赏着下方两个恶魔角斗士的殊死搏斗,细白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怀里的恶魔之剑,发出清脆而微妙的乐声。

    黑夜变成白昼,白昼又变为黑夜。

    两个实力相当的恶魔从山顶打到山底,从山底打回山顶,最终双方都在剧烈的喘息中退到边缘地带,一边抓紧时间恢复体力一边警惕着对方。

    再次迎击,当恶魔克劳德。浮士德发觉对方即使被刺穿了身体也要紧紧禁锢住他的手臂时,疲惫的身体已经反应不及——一柄被黑雾包裹着的长长剑刃穿透了他的身体,身后传来少年清脆而欢快的声音。

    “啊啦,终于偷到了啊。”

    宽大的剑刃在恶魔的身体里有技巧地轻轻搅动,一颗紫色的还在微微跳动的心脏便被剑尖轻易挑出。

    克劳德。浮士德眼中浮现难以置信的神色,有些艰难地转过身,只见他的那颗属于恶魔的还在鲜活跳动的心脏正被一个纤细白嫩的手托在掌心,金发蓝眼的少年脸上的笑容纯真而快乐,“呐,克劳德,你的心脏我就收下了哦。”

    “叮~完成‘逆袭吧,老爷’副本,成功偷取蜘蛛的心脏,奖励玩家‘偷心小能手’称号,奖励肥肉积分1000点。

    10秒后将脱离现副本,请做好脱离准备。

    现在开始倒计时:10,9 ……”

    “不……!”恶魔褪去了红光的金色眼眸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少年的身体像花瓣一样飘散开来,连带着被少年托在手心的跳动的心脏,一起消散在空气中。

    高大英俊的穿着燕尾服的执事上前动作优雅地捡起掉落在地的恶魔之剑,转身发现倒在地上胸口破了个大洞的恶魔瞪大着眼,依旧死死盯着少年消失的地方。

    穿着蓬蓬裙的女仆汉娜走上前来,平静地从倒地的恶魔身上跨过去。

    “苟延残喘。不过是个失去了心脏的……恶魔罢了……”

    第三十九章 躁动的脑残青春终结者1

    当陈恩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已经来到了全新的副本世界。躺在一张大的离谱的席梦思软床上,轻柔的风吹动着窗边悬挂的手工风铃,发出阵阵清脆悦耳的响声。

    “叮~

    副本名:躁动的脑残青春终结者

    副本任务:终结脑残们的躁动青春期吧玩家!完成破坏脑袋进水的孩纸们的无怨的青春,让世界充满肉香任务,奖励‘脑残死光光’限制技能奖励固定积分1000点。”

    陈恩眨眨眼,身上好像有点黏糊糊的,听完副本任务信息后点击了下后面的“副本详解”功能。

    “叮~开始解析副本……”

    “副本解析完毕,此副本名为《烈火青春》,故事是以展令扬为中心的东邦六人组环形展开。简单来说这就是一个巨型苏带领着几个小小苏的称霸世界之旅。

    所有见过展令扬的人不是极端地喜欢他就是极端地讨厌他,当然,最后喜欢他的会更加喜欢他,而讨厌他的也会神转折地更加更加喜欢他。

    作为故事伊始被展令扬苏光环征服的第一位小盆友,名为伊藤忍,帅霸跩酷各项指标均朝爆表方向发展,但是这位英俊帅气如同天之骄子的小盆友的正处于上升期的智商很不幸地中途夭折了,因为他遇到了号称‘智商小杀手’的天下最最可爱聪明的展令扬!于是还处于感情朦胧期、青春发育期的伊藤忍就这样朝着令扬脑残粉的方向发展,在他的人生目标当中除了气死他爸为妈妈报仇这项伟大的目标,再次多了一个坚决扭曲所有除了展令扬以外人类生物对他的关心示好,并且虐待、殴打、谋杀对他是真爱的从小一起玩耍的为他挨过鞭子、抢过马子、挡过枪子的世纪好竹马宫崎耀司小盆友,其所作所为只能以天怒人怨、人神共愤形容,所犯下的罪行简直罄竹难书!

    最终所有讨厌展令扬的孩纸不是神转折黑转粉成为展令扬的超级后盾,就是被令扬粉这些后盾们无声无息地弄死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连尸体都找不到人间蒸发。关于宫崎耀司这个悲情的重要男配的小竹马,最终的结局是新伤加旧患外加没日没夜为竹马拼命守家业导致了——过劳死!死的时候无妻无子年方三七,而他的好竹马早就屁颠屁颠跟着宇宙无敌最最可爱的展令扬玩同居去了,宫崎耀司死的时候他跟展令扬一起做的人工授精出来的儿子伊藤护和展少昂都在甜甜蜜蜜谈婚论嫁了。”

    啊啦,烈火一样燃烧的青春吗?陈恩扒拉着头发从床上爬起来,身上黏黏腻腻的还酸酸痛痛,很明显之前经历过什么事情,将身上不能蔽体的衬衫扣好,进入卫生间。卫生间的整整一面墙都被做成了镜子,镜子里的男孩显然还未成年,但是身高基因似乎不错,已经有了差不多175的个头,只是骨架小小的让他整个人都显得弱不风起来,皮肤有点惨白像是常年不见光。

    男孩有一张几乎雌雄难辨的巴掌大小的漂亮脸蛋,尤其是两个大大的杏眼,总是水汪汪的像小鹿一样湿润润的,漆黑的宝石一样的眼眸格外有神,让人有种狡黠调皮的错觉。的确是错觉,这个身体传给他的情绪除了暴躁就是绝望,原主人是一个非常极端的家伙,这种强烈的要报复社会的冲动即使灵魂消失了也依然残留在肉体当中。

    但是现在身体里换了个芯,陈恩对着镜子扯扯嘴角,他的任务就是好好教育一下把青春想象得太美好的小年轻们,让这些以为青春是用来燃烧的小盆友们享受一下被倾盆大雨淋成落汤鸡的畅快感。咦?这么想着似乎这具身体的心情也变好了?难道是错觉?

    在浴室里好好地清理了一番被蹂躏得凄凄惨惨的身体,特么屁屁里面全是xxx!这个小孩的身份是一个世界性组织的东宫太子养的众多小情人一个,貌似身世有些不对劲,一直被关在屋子里完全不让出门,只能像个养在笼子里的禁脔等待着主人想起来时过来xxoo一下。被这么对待了多年,也不怪小盆友有要报复社会、毁灭世界的冲动了。

    洗完澡后,陈恩就这么光裸着修长的身体走出盥洗室,在木质的地板上留下一个个湿漉漉的脚印,来到更衣间。一整个几乎有100平米的更衣间里几乎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情趣衣饰,神马女仆装、护士装、屁屁上留了个小洞洞的西服,甚至还有一套跟上个世界他的恶魔执事们一模一样的燕尾礼服,只不过是开裆式的!好吧!陈恩无奈扶额,挑挑拣拣终于在角落里找出了一套像学生校服一样的白衬衫和吊带西裤,没有在胸前开两个窗,也没有在屁屁处多出个窟窿,算是这里最正常的一套衣服了。

    这个身体的外貌条件真是算得上顶级,一套普普通通的校服穿到身上也能穿出时尚模特的范儿,尤其是被黑色西裤衬出的两条大长腿,让他整个人透出成熟与青涩混合的矛盾一样的魅力。陈恩满意地点点头,伸手撸起额前的碎发,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这样看起来会成熟一点,以后他要做的事肯定不能以未成年的身份去做啊,要站在至高的角度给予这些正处于青春期的小盆友们最严厉冷酷的教育,可不能让他们以为自己是来跟他们过家家的呢。

    打开房门,外面是空间更大的客厅,只是明显这个客厅已经不是私人性质的了,在角落里像雕塑一样默默杵着的黑衣人在陈恩打开房门的一刹那就目光如电地射过来。一个在大白天亮堂堂屋子里还戴着蛤蟆镜的装酷的墨镜哥走上前来,伸手拦住了走出房门的陈恩,“承恩少爷,您有什么需求交给我们去做就好了,主人说过您不能出门。”

    “ok~”陈恩不在意地调调眉,大大方方地走到客厅中央坐上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巨大黑色真皮沙发里,朝墨镜哥摇摇手里的遥控器,“我想看电视可以吗?”不待黑衣人墨镜哥张嘴,他又说,“你家主子只说不让我出门,又没说是房门。我这不是没出门吗?我就坐在这里看看电视!”

    墨镜哥沉默了一瞬,退到角落里去了。

    电视里正在播送着一套经典八点档苦情剧,陈恩装模作样地津津有味儿地看了一会儿,等到广告时才将频道调到一个新闻台。“那谁,我有点饿,能帮我拿点水果过来吗?”他高高地举起手,像小学生回答问题一样生怕对方看不见,两只水汪汪湿漉漉的黑白分明的杏眼里全是不涉世事的纯真清澈,十分无辜。

    墨镜哥保持沉默,用下巴示意对角的另一个黑衣人出门拿水果。透过墨镜能看到那个与往常不大一样的少年正百般聊赖地看着电视里播出的平淡死板的新闻联播。

    严谨的面无表情的黑衣人无声地将一大篮清洗过的还沾着水珠的新鲜水果放到沙发边的小桌上,又无声地退到角落里扮酷装雕塑。

    陈恩“啊呜”一声咬掉一大口苹果,腮帮鼓鼓的看起来十分可爱,看似漫不经心却认真地听着新闻。大概了解到这个世界的世界观和格局,一个很时尚高端了现代世界,但是似乎有色组织出现的比较频繁。脑袋里残留的一点印象让他了解到这里是一个叫“展家”的地方,姓展的,这几个字好像是一个很有名的大组织的代号。而有趣的是,这具身体似乎也姓展,包养囚禁这具身体的“主人”同样姓展,展家的东宫太子爷,名为展御人。看起来有盆新鲜的狗血正在不远处等待着他啊……

    有装模作样地看了会儿电视,陈恩便回到了里屋。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眼镜哥们监视的目光。来到窗户旁边,用窗帘遮挡住自己的身形,将窗户微微推开一条缝,观察着下面的情况。外面看起来没什么异样的情况,只有30分钟一次的黑衣人巡逻队经过,但是只根据这间屋子内部的森严戒备情况来推断,屋外的警备绝不可能仅仅只是巡逻这么简单,监视器肯定是有的。这么想着陈恩转身换了个视角不同的另一扇窗户,同样只挑起窗帘的一角,观察着外部的情况,这次他发现在离这里不远的园子外面是有几座灯塔的,或者叫哨塔,上面有人拿着形状奇怪的望远镜一直在循视着四下,在刚才他还听到几声狗叫,那可不是宠物狗讨喜的叫声。

    “咯吱!”门口传来门把手转动的声音,陈恩迅速放下窗帘,坐到软塌上放松身体,拿着一本武侠做出一副入迷的样子。

    几个黑衣人推着餐车进来,将餐盘放在软塌前的矮桌上,做完这些几个严肃沉默的眼镜哥就又熟门熟路地推着餐车出门了。外面天色渐暗,这是送来的晚餐?陈恩打开其中一个餐盘的盖子,卧槽!他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为啥看起来这么高大上的送餐仪式,结果揭开盖子里面竟然是只有几粒白米的米汤?!何况是对经历过上个世界的贵族伯爵的奢华生活,一般的美食根本不能入眼的陈恩来说。

    擦,这是赤果果的虐待!!!面对一碗米汤几盆小菜,陈恩那伯爵范儿的内心在咆哮在怒吼!不行!必须离开这里,就冲着这碗没有米的米汤也必须走人!

    勉强将几碗咸菜全都塞进了喉咙里,陈恩默默地回到窗户边上偷瞄外面,心里计算着时间和布局。

    在这间屋子里生活了几日,那个“主人”展御人一直没有出现,屋子里驻守的黑衣人们似乎很习惯这样的状态,依旧该干什么干什么。而陈恩,通过这几天的秘密观察,终于将这片的布局摸了个大概,对这些监控力量的循环变换规律基本有了数。

    活动着手腕和腿脚,这个身体实在有些弱,软绵绵的,不知道会不会给自己的行动带来影响,为了保证体力陈恩今天一整天嘴巴都没停一直在要水果吃,好在除了正餐外这些家伙对于水果这样的甜点并没有加以限制。

    在自己身上各个角落都喷上能消除异味的消毒水,希望这个东西能妨碍一下那些灵敏凶残的狗鼻子,将窗户推开一个他的体形能通过的弧度,估计了下窗户到地面草坪的高度,做好了着地的反应准备后,陈恩攀着窗户边沿,脚用力地在墙面一蹬,整个人在半空中翻了个更头朝着最茂密的一片草地落去。

    眼看就要着地,陈恩咬着牙用力一扭腰,整个人的角度从竖直变成歪横,在半空中翻了个75度的圈落在草坪里随着翻滚的惯性滚出了几米远,成功卸去了从高处落下的大部分冲击力。但是最先着地的半边肩膀还是失去了直觉,等陈恩迅速爬起来钻进小树林里时才感觉到肩膀处传来的一阵阵钻心的疼,估计骨头给摔出问题了。

    一路沿着小树林往伸出跑去,据他的观察,东南边的这片树林的防卫是最少的,几乎很少看到有人巡逻驻守。

    正在此时,从旁边密集的树叶中飞来气势汹汹的一记横腿,陈恩捂着右肩的勉强一弯腰闪了过去。一个穿着灰衣裳的高壮男人出现在他面前,没有一点声音,如果不出声,陈恩几乎发现不了这居然有个大活人。

    陈恩转转眼珠子,脑筋急转,瞧着一手这家伙可不是他现在这个状态能摆平的,正想着怎样才能迅速脱身,便听见前面的林子里传来一个低沉的十分悦耳的男人的声音——

    “展复,是谁?”

    于是陈恩就无语地被看起来一派武林高手气质的灰衣人用手枪指着,一步一个脚印往密林深处走过去了。

    当陈恩被押到林子中央的空地上,见到一头飘飘长发的纯种男人盘腿坐在地上把玩着放在膝上的古琴时,他脑袋里神奇地自然而然地闪出一句话——

    莫装逼,装逼被雷劈!

    当然,这个明显正在装逼的男人不但没有被雷劈,反而更加霸拽酷地将手中的琴随意递给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背后的手下。男人动作潇洒地从地上站(爬)起来,身上精致的雪缎长袍在夜色中反射着柔软的清辉,配上对方一头如墨般的三千青丝,陈恩表示:“……”

    “你是……?”男人来到陈恩身前,当他看清了陈恩的长相时似乎有些惊愣,伸手捉住陈恩的下颔,轻柔而不容反抗地微微抬起。男人清亮的眼神仔细打量着陈恩的脸,最终眉头微微蹙起,他问:“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陈恩索性大大方方地让对方看,好赖除了奇葩的头发对方也算得上是一枚少见的美男子,眨巴眨巴小鹿一样圆润的眼睛,十分无辜:“你又是谁?我好像见过你?”

    展初云,即是长发白袍的男人看着这有着强烈即视感的眼神,心头一动,注意到这个大男孩虽然笑眯眯地却脸色苍白紧紧捂着右肩,松开手对陈恩身后的疑似武林高手的拿着手枪的灰衣人示意,“带他回园子里,让克里斯给他看看肩膀。”

    灰衣人闻言默默地收起手枪,直接按上陈恩另一边完好的肩头,将他抓着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这时,长发男人展初云突然又加了句,像是提醒的话:“对了,令扬还没走吧。记得别让令扬看见。”

    令扬?陈恩面色平静毫不反抗地被灰衣人抓着肩膀几乎是往前推着走,心里已经开始推算起来。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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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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