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快穿主角总想狗带 作者:花落自缤纷
正文 第10节
快穿主角总想狗带 作者:花落自缤纷
第10节
第 45 章
“今天我会给你郝家一个机会,让你重新回到朝堂里,但是!你要配合我。”
说道这里,谢晨却又嗤笑了:“算了,不用你配合。”
郝白想说什么,但是谢晨吻住他的嘴唇,让他闭嘴了。别人都是步行着去朝上,但是谢晨不一样,朝堂都由他把持,所以他被人抬进去的。
郝白说什么都不愿意冒犯天威。
谢晨随他。
人家可是要名流千古的,自己一代大奸臣当然要奸臣到底啊!谢晨安了人在他身边,郝白明知道是谢晨不放心他,所以才安排的人,但是他面色一点变化都没有。
谢晨看着他这种心性,不由得感慨:果然是主角,原主的背景里他可是烧了脸还活的滋润了。这样的心,当真是泰山崩定面不改色,这样的人要是不成功,肯定是上辈子烧多了香熏到了菩萨。
谢晨上了朝堂,大臣们都对着他行礼。谢晨面色高傲,装作一个权势滔天然后狗眼看人低的小人样子!
皇帝来了,大家跪地山呼万岁!
皇帝昏庸,大半个月没有看到谢晨,上朝都不高兴,今天一看,谢晨就在最前面站着。登时一乐:“谢爱卿!你终于来上朝了!这大半个月去哪里收罗玩意了?”
谢晨一笑,站出来:“启禀陛下,微臣不负陛下厚爱,此次出去一趟却是发现了一物。”
“哦?什么东西?快呈上来给朕看看!”
谢晨微微一笑:“微臣侥幸学了些雕虫小技,不如现场做给陛下看看如何?”
皇帝一听,登时心血来潮。“好!来人上文房四宝!”
谢晨打住了他的话:“陛下,微臣自己带了特殊的笔墨纸张。”
他拍拍手,从外头进来八个人!
这纸还真是大!八个人抬进来。
这笔也格外奇怪!
“陛下,微臣觉得这朝堂上作画不够宽敞,不如借陛下龙椅之后的位置用一用,那屏风的位置正好。”谢晨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懵逼了,那些清流,差点没有被谢晨这句话给气晕过去,他怎么敢?怎么敢如此大不敬?
可是皇帝昏庸,就算是皇帝不昏庸,在谢晨把持朝政的现下,他也只能让步。谢晨撤掉屏风,把这架子上的纸张摆好,他蘸墨动笔!
大家魔怔了……
甚至有人开始双腿发抖……
要不是全程观看了谢晨作画……恐怕会被吓得失禁。
谢晨作画非常快,他的画艺是系统技能加身。可算是让大家大开眼见了。
都说童话书里马良得神笔,笔下动物起死回生。谢晨虽然不能让画上这条腾空飞起于海上翻滚雷霆之下咆哮的黄金巨龙活过来……可是在大家的视线里他就是活的!
这就是3d立体画带来的效果。
这水好像在翻滚咆哮出来,这雷霆好像真的在眼前暴烈!这龙当真是在腾空驾驭云雾风雨!
谢晨停笔,一幅画总算完成!
他退下去,在大殿里往上面看,这龙虽然在云霄之上统领众生,但是那眼神却在看着皇帝的时候,用的是臣服的眼神。皇帝一眼看到这小心思!
大家也看到了!
谁也不想放过这个拍马屁的机会,于是所有人都跪下山呼万岁……
这马屁拍的舒服。皇帝大笑:“给朕裱起来,放到朕的南书房里去。”然后回过头对谢晨说:“爱卿费心了,不错!来人啊,赏……”
这话还未落,谢晨就拱手说:“陛下,臣有一事相求。”
皇帝挑挑眉:“说!”
谢晨开口,有些伤心,还有些期待:“微臣想请陛下下一道圣旨开一下海禁。”
此话一出,满朝臣都嚷嚷起来了,只有谢晨的附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皇帝皱眉:“海禁百年不开,这……”
谢晨感慨:“微臣早些年遇到个传教士送了微臣一个挂钟,但是这挂钟靠的却是什么电池,这电池没电了,挂钟也不走了。微臣着实喜爱这挂钟,一日听不到声响,就难以安睡。所以恳求陛下下一圣旨给微臣行一个方便,开下海禁,微臣派些人去海外买点电池回来。”
皇帝一听,心根本就不在海禁上,只是问:“那挂钟有什么奇妙处?让爱卿如此喜欢?”
谢晨眼睛都发亮,说:“那钟每次到整点的时候都会唱歌!”
皇帝也惊奇:“能再带一个给朕吗?”
谢晨连连点头:“当然!”
周围的清流简直要疯了,齐齐痛苦哀嚎:“陛下,海禁开不得啊!开不得啊!”
谢晨挑眉:“就我一条船出海,也算不得开大海禁啊,你们这是存心要让陛下听不到那美妙的音乐吗?”
皇帝一听,怒:“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谁再反对就下大牢!”
所有人都不作声了。完了谢晨开口说:“陛下,我请了一个人回来,我打算请他去给我当船长。只不过这个人有罪,还想请陛下赦免了他!”
皇帝兴趣一来:“哦?谁?”
谢晨给太监使了一个眼色,让人把郝白拉上来。
这一下朝堂上的人都看不懂谢晨了。皇帝对这位兵部侍郎还是有一点印象的,开口问谢晨:“是他啊,叫……”
“郝白……”
皇帝挥挥手:“行吧,爱卿看着办吧,恢复原来的职位好了。那挂钟什么时候带给我瞅瞅?”
“是!”
郝白在外面等了那么久,还以为有一场硬仗要打,结果谢晨三言两语就让他官复原职……他仿佛第一次见到谢晨一样,这个人以前是有才能不错,但是……口灿莲花,却是第一次见识。
仿佛他比以前更加……能玩的转权术了。
那些清流仿佛斗败的公鸡一样,有人冲着谢晨就骂道:“贪官!贪官!国危啊,国难啊……”
谢晨身边立马就围了一大堆他的附属,两方顿时就开战。
在朝堂上吵吵咧咧,谢晨一手拉住了郝白就走出去。谢晨的死忠王灞眼尖,跟上来。谢晨只好把郝白放开了。王灞行了礼问他:“谢相,怎么突然间就想开海禁了?”
谢晨站住脚,毫不避讳郝白,直言道:“皇帝老成这个样子,迟早要死了,现在皇宫里这些皇子都是不成气候的,除了在边疆的大皇子以外,他手底下握着五十万大军。我们仅仅把管着皇城的军队,五万!不是对手!现在开了海禁,借口远涉重洋,其实是为了练海军而已。”
郝白一听,脸色大变。
王灞却是看不懂谢晨了,当然,他一直都没看清楚过谢晨。谢晨拍拍他的肩膀:“从各地招揽人手吧,十八岁以上,三十岁以下。”
请假
断更几天吧,状态不怎么好。我要好好想想。
第 47 章
谢晨一说,王灞就抓住中心问题,直言问了:“那,钱从哪里拨?”
谢晨微微一笑:“先出海一趟,去岛国抢一点!”
王灞一听,大骇!他偶写哆嗦着嘴唇说道:“……那、那可是附属国!”语气里颇有一种谢晨可能疯魔的感觉在。
谢晨却是微微一笑,他神色极为镇定,仿佛派出船队去侵略另外一个小国是去杀鸡一样。郝白和王灞甚至能够从他的眼睛里看到那隐藏的跃跃欲试!谢晨大手一挥,豪爽道:“那就借两条船好了。”
“额……只借两条船吗?”王灞愣住了,去抢岛国就只抢两条船?我们自己造不行吗?
船只吃□□吗?要多少吨?自己国家造不出来要去抢吗?
哪里知道谢晨一听,登时就是眉毛一皱,他咂咂嘴。
“两条船黄金香料珠宝还少吗?那就三条好了!行了这种事情还办不好吗?去去去,我跟先生还要说几句了,你先下去吧。”
王灞连连点头,要下去的时候,谢晨却又喊住他了:“你可别糊弄我,我要占三成,其他的你和大商户溜溜,别到时候我少了银子,那我可不依!”
“是是是!”
王灞退下去了,郝白瞬间就青筋暴露:“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谢晨点点头:“知道啊,赚钱养军队啊,嗯……你有意见吗?”
“你要造反?”
“不!自保!”
郝白不信,谢晨开口笑道:“我造反不造反不关你的事,我会安排你出海一趟,帮我带些东西回来。”
“岛国?”
“不!比岛国更远的地方。活着回来,死了的话……我也会跟你去的。”
郝白说不出话来了,特别是谢晨踮起脚就吻住他的时候,他心中千般思虑都开不了口了。变了……短短几年,一个还在床上哄人的小宠,就变成了这样的权臣。当真是命运捉弄他了还是……谢晨在作弄他?
他不知道了,也不明白了!
但是此时此刻他不愿意去想太多,他压住谢晨的后脑勺,吻着他的嘴唇,撬开他的贝齿,舌头交缠在一起。光天化日之下在戒备森严的皇宫里做出这种事情来,谢晨当真是权倾一时,人人敢怒不敢言。
轿子大摇大摆的抬着谢晨和郝白出了皇宫,刚到宫门口,洪瑞在轿子边撩开他的窗帘子低声说:“大人,梅大人有事。”
谢晨一听,眼睛眯了眯,他和郝白在轿子里根本就不说话,两个人因为立场不一样,就算曾经相爱、曾经辜负、现如今失而复得断缘重牵,却已经无话可说。
价值观不一样,看事物的观念千奇百怪,谢晨的想法他难以苟同。谢晨这样的做法在郝白眼里就是丧心病狂。
他点点头,洪瑞放下帘子,不多时,轿子落地,有人给他拉开前面的帘子。红色的官服下摆映入眼帘,谢晨微微一笑。钻出轿子,他回首看郝白,郝白皱着眉毛摇摇头。他不愿意出去看到梅兹,他郝家被流放边疆,虽然是谢晨授意,但是操作的人却是梅兹。他都恨、都怨!但因为好歹爱着谢晨,所以他还可以和谢晨握手亲吻,但是要他看梅兹那副嘴脸他万万不愿意。
谢晨不勉强他,刚下了轿子不久,外面平底起风沙,诡异几秒。梅兹见了礼,谢晨负手看他:“边走边说可好?”
“听大人的意思。大人这一去半个多月,刚才在朝堂上众人又着实吵闹,下官只能在城门口等大人的轿子了,耽误大人时间了。”
梅兹年过而立,正当壮年。黑色胡须手指长短,小小一撮,文骨精瘦。
两人一前一后相差不过半步走着,周围有黑袍红底的青云司开道,路上原本热闹的氛围也如小兽闻到猛虎毒蟒的味道,安静下来。
“大人离开这一段时间,翰林院发生了一件事,本不该拿这种小事来劳烦大人,但是这事情微微棘手,下官也只能求到大人的头上了。”
谢晨面色看不出什么,梅兹看着年少依旧,却已经老成不已的谢晨。他一身红色官服,黑色皂靴,青丝缥缈。走在路上,贵气天成一般。有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神仙人物,杀人如麻不说,心性诡计也超然于人。
谢晨走了十几米,才缓缓问他:“说吧,什么事?”
梅兹缓缓说来:“翰林院着火了,烧掉了一部分资料,是内宫的起居注。这事情若是不能解决,翰林院里那一帮子自诩清流的玩意,怕是要闹事。”
谢晨自己虽然是相爷,但是他还兼职着翰林院的一品大学士,要说原主能够有多少才能,其实不然,顶多是阴谋诡计得心应手。但是抵挡不住他那颗虚荣的心啊,状元登位,一路青云,莫过于翰林大学士一国太师满朝文武之首相爷之位。
皇帝老成那样,谢晨自然不可能做他的老师,而皇子比他都大,别说当老师了。所以他直接就跳到了这个位置上!
其实他也并非是霸着两个位置不放,他好好当他的相爷本来就很嘚瑟了,可是抵不过翰林院里一批‘劳苦功高’的清流大臣多啊,虽然他当一品大学士明面上翰林院归他管辖,但是真的能管辖吗?当然不能!这些清流能够听他废话,他倒是要烧香了。所以挂上这么个官职膈应膈应他们也好!
谢晨走到一个卖荔枝的摊子上,他随手摘下一颗尝了尝味道,吐出小核,这摊贩简直能把头砸到地里去。谢晨看一眼,不说话。梅兹也把握不住他的心思。
谢晨拿了一挂荔枝撩开轿子的帘子,递给郝白,“我尝着还不错,甜甜的。你试试!”
郝白拿过去,笑。梅兹这才看清楚里面的人是郝白。他仅仅以为谢晨让他官复原职是因为想要利用郝白,万万没想到两人关系竟然到这种地步。
第 48 章
梅兹还等着谢晨帮忙,也不敢开口询问他什么,等在谢晨旁边。
谢晨在摊子上吃了好几颗荔枝,伸脚踢一踢那褐布衣衫的摊贩:“你在这地界卖荔枝,一日收成几何?”
这摊贩颤抖着话都说不利落:“回、回、回大人,小、小小小小的,一日、一日挣、挣六七百文。”
谢晨嗤笑:“倒是下贱营生。宫中采买一两一颗,还不如此刻新鲜。”此话一出,梅兹只当自己没听见,谢晨扔了碎银子,回头便说了:“起居注烧了便烧了,由着他们闹事好了。”
梅兹立时急切:“谢相您手里有着起居注,喊人摘抄一份便好堵住他们的嘴了。何苦由着他们闹事?”
谢晨偏头看过去,梅兹瞬间被他骇住,那眼神竟然有若冰霜凝固的刀剑一样犀利无比。谢晨看他急急忙忙低下头去,他眼角微挑,眉毛已经拱起来了。
“若非你在我身边许久,对我忠心耿耿,我当真要怀疑你是不是别的人派来的卧底了。翰林院失火,打死几个不负责的看守就好了。他们闹,你便来我这里想要摘抄起居注。摘抄了还想堵他们的嘴?怕是搂着起居注就到御前告我一状,说我竟然敢窥视宫廷。你是觉得你太聪明,还是你把我当蠢货了?”
梅兹砰地一声猛地跪倒在地上,他冷汗直冒,哆嗦着:“大人、大人!我、我没有这个意思!是下官糊涂了!是下官糊涂了!”
谢晨说话声音再小,也因为没有掩饰而让人听见。可是他根本就不在意,就连在轿子里的郝白都能够听得明明白白。他忍不住揪住了屁股垫子。
谢晨看着地上不断磕头的梅兹,他顺手拿起一颗梨子,擦了擦就啃起来,完了撩开帘子,把咬了一口的梨子递到他的嘴巴边上,郝白皱眉看他。
“我不吃。”
刚才谢晨给他的荔枝他都没吃几颗。
谢晨面色温温和和,丝毫不像奸诈的人。“我替你尝了尝,挺甜的。”
郝白被他一句话,暖到心里,也苦涩到心里,他就着他的手咬一口,果然清甜。谢晨见他吃了,笑的眼睛都弯了。他让洪瑞再买了几个梨子,梅兹跪在地上颤颤发抖。
此时此刻,若是谢晨一声令下,青云司中的人拔刀砍头,当街宰杀他如宰杀猪仔一样,旁人是不敢置喙半句的。谢晨叹息一声:“这事儿也不怪你,清流那边不安分也着实正常。毕竟那几个有名望的老家伙都入狱了,他们这都是垂死挣扎。撸几个人下来,排几个我们的人安进去。再把那几个老不死的降职放出来,在朝堂上溜溜,他们总该安分了。”
梅兹一听,登时就疑窦着问他:“谢相,您说什么?放、放了他们?好不容易、好不容易……”
谢晨把梨子往他嘴巴里一塞:“我想看他们跳梁小丑一样给我表演,我想看他们求仁得不仁,你要是有意见,我换你去牢里好好享受享受如何?”
梅兹被梨子堵着嘴巴,一听,吓得连忙摇摇头。
谢晨挥挥衣袖,云淡风轻往前走,梅兹跟上去。
“起居注就不用管了,不过在放他们出来之前我交代给你一个任务,完成好了,有赏!”
梅兹眼睛一亮。
“大人请吩咐,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为大人效劳。”
谢晨轻笑:“这地界儿低贱的叫花子那么多,那些清流不是一向自诩为恩师表益在千秋吗?搜罗搜罗,也不用太多,千百人就好了。要想让黄安居云生那几个老东西出来,得让那些只教王孙贵族的玩意儿去挤挤乞丐窝。谁不答应就从那些老东西的身上割片肉来喂了那人!”
这话听得梅兹全身都在发汗,寒毛直竖。
那些一向清高的人去教叫花子读书,不教就割黄安居云生他们的肉来喂……他狠狠的滚动喉咙。许久才听到自己发声:“是、是。”
大人这是恨毒了这些清流啊?
他现如今任性妄为心狠手辣到这样的地步,梅兹都心颤不已!
郝白在轿子里,深深的吸气,他听到谢晨那带着玩味的语气说出这般恶毒的话来,简直发指!
回到谢府,郝白的轿子还没有挺稳,他就冲出来,揪住了谢晨的衣领子。青云司的人瞬间就拔刀出来!被谢晨挥挥手退下。谢晨也不怕他,就这么对上他那双忧伤痛楚布满的眼睛。
“你要揍我吗?”
郝白痛心疾首:“你怎么变得如此歹毒?你、你以前……”
“装的。”
郝白哑然!
谢晨嘴角弯着,说:“以前都是装的,我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你瞎了眼所以爱上了我,但是我……”他握住他揪住自己衣襟的手的手腕,恬然一笑:“但是我……佛前叩首三千年,才换来今生和你白头偕老的缘分。”
郝白已经哑口无言,他的心在颤动,也在疼痛。谢晨眼神里处处真情:“为了你,下了地狱也值得了。”郝白蓦地搂住他,他哀声求他:“你不要一错再错可好?你放下屠刀好不好?我求你!”
谢晨窝在他怀里,风起飘带,发丝轻扬,竹林晃动。他眼睛里闪过狡黠,语气却分外低沉:“等到我死了,我就放下了。”
郝白踉松开他倒退两步,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谢晨。
谢晨面色冷淡着,他笑了,满满的苦涩。郝白冲出去他的府邸,洪瑞看着他的大人,默然低头。谢晨挥袖分负手,清浅笑着:“派人跟着他,护着他。别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洪瑞应了。
谢晨转身朝内院走,边走边吩咐道:“准备回门的礼,明日我与夫人回荣王府省亲。”
洪瑞停了脚步,看着谢晨越走越远,背影似乎都开始模糊,可是他的背脊依然笔直傲立,挺拔如松!他的大人……永远是他的大人,不管他心狠手辣还是妇人之仁,他都不会后悔跟了他。就算最后他会因为做过的大逆不道的事情被人五马分尸千刀万剐,他也不在乎,他陪着他。
所有人都离开他,他也陪着他。
即使……死后被人鞭尸也会陪着他。
世界上千千万万人恨他怨他想要杀了他,他也知道他的大人不是个好人,但是作为他的狗,他享受着主人给的骨、肉!他又有什么资格来置喙这给了他生存下去的人呢?
第 49 章
谢晨回去和语思说带她回门的时候,她小脸上满满的都是开心。他心中感慨:还是女孩子好,这笑容多甜人啊!无知就是好啊,你只当我是你夫君,善恶无定夺。
第二日回门,全城轰动了。
当真是十里红妆。
谢晨的府邸到荣王府不过三条街的距离,硬是给他拐了东南西北四条主线道的路,去荣王府。不然他府里的回礼前头进了荣王府,后头他妈的还在府里还没抬出来。这怎么行硬是拐了街道进去。
语思忐忑不已,她面色红扑扑的,看得出来欢喜不已。只不过担忧的厉害:“夫君,这么多回礼……会不会……”
谢晨搂着她,摸摸她的肚子:“早日给我怀个小子,什么都值得。”他看看后边一抬抬的回礼,面色从容。其他的珊瑚珠玉绫罗绸缎牲畜不算数,他今天来主要是抬着三十箱小黄鱼。
荣王府前荣亲王和亲王夫人都在门口等着他们。
亲王夫人眼里红彤彤的,她死死的拽着帕子。她一生和荣亲王伉俪情深,此时此刻红眼看荣亲王:“现如今可如何是好?我宁可!我宁可他待语思不好,现如今他待她这般,将来……语思如何自处?”
荣亲王身材伟岸,他握住他夫人的手,眼里风云莫测,他开口说:“这是语思的命,当初决定让她嫁给他,就等同放弃她了。大皇子迟早君临天下,这个大逆不道的奸臣迟早会被千刀万剐。我们的语思要是在他死后能够放下他,自然是好。若是放不下,夫死妇随,也是她的命!”
谢晨下了马车,扶着语思下来,他小心翼翼,别人不知道,可是他却是知道他的媳妇已经怀宝宝了。不管她能不能生下孩子,难不能活下来,他都会好好照顾她。
向荣亲王夫妇见礼:“父亲、母亲,谢晨给两位赔礼了,前些时日忙碌,耽误回门,着实不该。”
荣亲王开的口:“你贵为相爷,朝纲事大。回门了便好。”
语思见礼:“父亲、母亲。”
荣亲王夫人抓着女儿的手,眼睛一片红。母女相见,一时千言万语都在脉脉眼神之中。
“进府进府!不要在外面傻站着了。”
亲王夫人说着,把两个人请了进去。谢晨身后青云司的人也要进去,被管家拦住了。荣亲王要说什么,但是谢晨已经一个凛冽的眼神看过去。
瞬时间那管家仿佛寒冬腊月被人丢进了万年寒冰冰窖一样,动作都僵了。
谢晨再看荣亲王时,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青云司的人带着刀兵进了府。他眼神温和,温润恭良。荣亲王的表情甚至都来不及由不爽换过来,可是谢晨已经转换了脸孔,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笑道:“父亲大人先请。”
荣亲王府的人看着这个年少相爷,此时此刻都身入寒窖,炎炎夏日如在冷室。好强悍的气场!
谢晨领着语思和他们聊聊,过不久,她母亲便领着她去内院聊女儿家的事情了。客室里只剩下荣亲王和谢晨。
谢晨端盏遥遥的敬茶,荣亲王面色和煦的喝了一口。但是他的茶盏还没有放下,谢晨就乐道:“荣亲王不上朝堂,这小日子倒是越发活的滋润了。这茶都是北地儿上好的贡品,就连我也只是有幸在大皇子进贡皇宫的时候尝过几口了。”
荣亲王猛然间听到他直接喊自己‘荣亲王’,一时间心里就打了一个突,他目光陡然间犀利的看向他。尤其是在谢晨意有所指他和大皇子之间有所‘勾搭’的时候,他完全直直的看着谢晨。
他想知道谢晨到底打着什么算盘。
可是在他这样的威视下,谢晨毫不在意。他面色如常,浅浅带笑,云淡风轻的放下茶盏,接着说道:“荣亲王和大皇子叔侄之间关系当真是非比寻常的‘亲厚’啊!”
荣亲王听着他话里的意思就是:你和大皇子勾搭在一起,结党为政!
但是他不改颜色说道:“大皇子仁厚,自小与我亲厚。谢相要是喜欢这茶叶,本王让人给谢相带一点回去可好?”
谢晨听了,一笑。他站起来,负手而立,荣亲王也紧接着站起来。两人双目对视,谢晨探视想要一窥究竟,荣亲王浓浓的防备。谢晨走到窗口边上,把窗子打开,天光清亮而入,飞发飘带。
声音低沉而磁缓。
“我这一次回礼而来,额外带了三十箱黄金。旁的便不和荣亲王啰嗦了,就请将这三十箱黄金转送给大皇子,顺便代我转告一句话——‘三十箱黄金烦请大皇子打个胜仗,平定边疆’!”
荣亲王再怎么镇定,此时此刻也面如死灰,他震惊的面色恐惧,看着谢晨那毫不在意的模样。他几乎不敢相信谢晨突然间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谢相莫不是在开玩笑?大皇子捍卫边疆乃是职责所在,谢相不必如此。”
荣亲王如此说道,眼神却是几变。
谢晨回头看他,他目光清冷,冷漠疏离的气息笼罩着,他微微一笑,“就只这一句话而已,北蛮凶猛,我祝愿大皇子早日戎马而归……黄袍加身。”
他推门出去,接下来的晚宴,谢晨和荣亲王府里的人一派和乐。
直到众人散去,他扶着李语思上了马车告辞。这一天才算是结束。
过两个半月,每日处理朝政的谢晨从书房出来之后,疲惫的窝在浴池里,有暗卫进来,跪地递给他一封信。谢晨打开,面色如常,眼神中光芒闪动。
谢相亲启:
属下暗中护卫跟随郝先生,先生神至伤,连续两月,闷闷不言。现已到达北疆,属下奉谢相之命护佑先生安危,然北疆战乱频繁,委实危险。是否请先生回皇城?
谢晨心中苦笑,这的的确确是抵不住剧情作弄。他千辛万苦把郝白给提溜回皇城,可是呢?自己往北方跑去了,官复原职有个卵用,朝堂他在把持,他无心待在朝堂里,满朝堂的人都知道谢晨和他有一腿,谁敢放个屁试试!
第 50 章
此去北地路遥千里……谢晨勾起嘴角,信笺放在一边,把盏喝一杯。他目光直直的看着房梁,眼神晦暗莫测。这人注定要有从龙之功,但愿他那三十万两黄金能够保住自己一条命。那可是他全部的家产了!
回头要是真的穷的不行,也只好把这水池子的玉石给翘出来卖了。不然这一大家子该怎么活?
谢晨越发肆意妄为起来。在他心中,那三十万两黄金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说明那大皇子已经收下了那些钱!这战乱有了钱,差不多也该要到结局了。
谢晨自己出钱,偷偷摸摸交给荣亲王,虽然朝堂权财都把守在他的手里,但是如果他把国库军资明目张胆的批下去,势必会引起他所在的阵营的反弹。世界上没有人真的霸气一出,骇人心肺。
真正能做到的是权势!
谢晨的权势就是他手底下的那堆子人汇聚起来的,没有他们,谢晨迟早死的连骨渣子都被狗给分食了。他只能从自己的库房里走出去这笔账!
谢晨从水池子里起来,他穿好衣服。笑一笑,就算是要死,自己也要死的好看点,千刀万剐什么的,实在是格外凄惨,他无法忍受!
次日,上朝堂时,他是步行着进皇宫的,梅兹和他一路同行,其他官员对他躬身行礼。跟随在他身后的队伍越发的多起来,那些清流面黄肌瘦,头发好像白的也多许多了。谢晨扫一眼,心里乐!
梅兹乐呵呵的毫不避讳的对谢晨说道:“大人高明,这短短两个月,这些自诩清流的大小官员已经精神不济了。下官建议,不如再多找些人折腾他们。”
谢晨微微笑着,仿佛很享受这样的成果。
开口说道:“达官贵人的子弟自然不必去招惹,那些穷苦贱民的儿子倒是可以招到学堂里去!交给你安排了,给他们一点甜头尝一尝,把黄安居放出来吧。”
“是。”
谢晨又开口道:“折腾他们是一回事,但是这世间根骨好的人不知凡几,万一被他们看中着重培养就不好了。农业为根本,商业最贱,安排这些‘名流’多教算数。彻底断了这些老顽固的根!让他们清流再没人可选,这朝堂才能真正掌握在我们的手里!”
梅兹眼睛很亮,闪着渴望的光。那是谋求权利的利欲熏心。
连连感叹:“大人英明!大人英明啊!”
王灞这时候急急忙忙的追上来,给谢晨见了礼,又和梅兹打了招呼:“梅大人早!”
梅兹和他一丘之貉,在谢晨手下做事多年,彼此尿性合得来。于是问:“王大人水利船工之事如何?”
“遵照大人的指示,我们去岛国抢……借了五条船回来。船只已经快要完工,大人您看那些‘船只’…… ”
谢晨眼睛亮乎,五条船的金银珠宝香料,他占了三成……啧啧,昨晚儿还在想自己穷逼,今天就有好消息了。
“人手召集的怎么样呢?”
“已经召集了六千人,都是青壮。”
“加紧训练,死活其次,我要精锐!火器司的器械弹药都紧着准备好了。三十条船,我要在两个月后出海,回来的时候……要满载而归。你懂吗?”
“大人,您不是说……训练这些海军是拿来抵抗大皇子吗……”
王灞惊悚了,这怎么听着像要抢劫啊?
谢晨眼睛一眯:“他就算回来也该到了明年才能回来,今年我们的任务就是获取更大的利益,怎么?你不愿意?你不愿意,有的是人愿意去!”
“不不不!大人,下官愿意,为大人办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谢晨嗤笑一声:“少说些拍马屁的话,为了利益办事,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才对!”
后边的人听着都不说话。
大家看着前面行走的谢晨,一派风流,神仙公子般。但是那些话从他嘴巴里出来,让人肝胆直颤。他们是同一个阵营,都知道谢晨的打算。要是说以前是因为朝堂和权势的利益结合在一起,现如今当真是佩服的谢晨五体投地,跟着他有饭吃,有钱赚!马首是瞻心服口服。
谢晨下了朝后,找来了洪瑞,洪瑞看着谢晨,等着谢晨开口。谢晨让他坐,洪瑞就着下边的座位坐了。谢晨给他倒了一杯茶,说:“我找你来,有两件事情要你去办,办的好了,有赏!办的不好,自己掂量。”
洪瑞连忙说道:“大人有什么事情?洪瑞一定让大人满意。属下办事,大人应该放心才对。”
谢晨微微笑着,他喝一口茶,洪瑞捧着杯子,也不喝,就看着他。
“囤地!我要囤地。”
洪瑞心里闪过了那满满的几乎半个宅子的地下的钱,那些箱子码的整整齐齐,他都不敢多看,生怕自己生了贪念。
“但凭大人吩咐,只是不知道大人要囤地几何?”囤地做什么?
谢晨放下茶盏,语气格外清淡,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大骇。
“南方沃土沼泽千亩,西北黄壤千亩。”
洪瑞张大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看着谢晨,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听到这样的答案。谢晨接着说:“我只给你两个月时间安排,不管用什么方法,要把地开出来。记住,开垦过得地界我不要,我要未开垦的地!抢也好,买也好,我只看结果。你只有两个月时间。”
洪瑞无法揣度谢晨的想法,他点头说是。
谢晨接着说道:“两个月后,你随军出一趟海。我要你找些东西回来。”
洪瑞站起来躬身应了。
谢晨做事情神鬼莫测,他附属的人,猜不到他是什么心思,但是跟着谢晨金银钱财来的容易,活的逍遥快活,一个个唯他马首是瞻,再听话不过。
现在清流看到他都吓得双腿发软。他们才多少人?几百人!
那些乞丐叫花子贫民多少人?足足两千!
第 51 章
每日被青云司的人架着去教课,生病也别想耽搁,不然就说要喂他们吃他们头头的肉!凶残的不行……偏偏没有人敢跟皇上打小报告,这要是皇帝不理会,他们就要为这些头头收尸了。
黄安居出来后,大病了一场,今日终于上朝,看到谢晨,大骂:“贼子!竟然敢让我们圣人子弟去那等恶心下贱之地教授那等低贱之人!你!你你你!其心可诛!”
谢晨看了他一眼,丝毫不动怒,看着皇帝还没来,他摩挲一下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对气势汹汹的手下的官员说道:“你们说这黄大人是不是以下犯上啊?”
手下官员都说是!贴油加醋的说黄安居的罪!巴不得又把他给压到牢房里去。谢晨笑一笑,对着黄安居说道:“我这个人最讨厌被人骂了,我可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和贼子根本沾不上边!黄大人莫不是人老眼花?”
黄安居气的胡子飞起来,指着谢晨说不出话来:“你你你你……”
谢晨一挑眉,“你你你你……你什么你!来人啊!黄大人今日不小心摔断了腿,半年里无法上朝了!”
腿?断了?
清流倒吸一口冷气,拦都拦不住,殿外守卫进来,对着黄安居就暴打一顿,拖着走了。
所有人:“……”
这般凶残……所有人都敢怒不敢言了,就算是谢晨那边的人,看到他这般手段,也吓得不敢说话了。谢晨和荣亲王对上一眼,荣亲王眼里神色莫测。他越发看不懂谢晨了!
上完朝之后,谢晨有意去看看这些清流到底是怎么给他教书的,便跟着去了。他手底下的人没事干的也凑着热闹去了,笑话!看清流吃瘪怎么可以不去?
这一去,课堂上的孩子来是来了,但是大家都知道这些清流是被大奸臣折腾过来的,他们丢弃了大半日功夫来这里学这么些没有用的东西,于是吵吵闹闹不服管教。那些清流也是无奈。
谢晨一看自己千辛万苦耍了百般心机才给他们挣来学习机会的孩子,是这个样子!
心里的怒火翻滚而出!
那些清流喉咙喊哑了都没人肯听,在这样吵吵闹闹的环境下不得不说课!
谢晨眼神逐渐冰冷,他底下的官员却在大笑不已。
王灞和梅兹却在看到谢晨的脸色的时候,不敢作声了。
他们不作声,其他的官员也察言观色不动作了,谢晨眉毛一挑,走进去。
这一下,还在吵闹着的人,渐渐的熄了声。
青云司的人在谢晨身后煞气骇人。那些清流看着他,愤怒却不敢言。
他单手负在身后,一只手摩挲扳指。他冷冷的看着这些人,开口一句:“这算学日后一周一小考,考试但凡不及格的,抽二十!再不及格,切指!若是还不及格,脑子也就别要了。上课再有吵闹者,碎尸喂狗。有违反者,登记后交到我手中,我亲自来执行。”
谢晨这恐吓的话一出口,所有人瑟瑟发抖,不敢再有放肆。
谢晨心中深深呼出一口气,不下点重药你就不知道珍惜。
他说完之后就带着人走了,那些上课的人前所未有的放松了,可是不到片刻,这里就被青云司的人分别派人看守了。那些寒刀光芒凛冽,仿佛随时都能够切断他们的脖子。
谢晨大怒之后,没有人敢触碰他的怒火。你推我我推你,最终还是王灞小心翼翼安抚他:“大人何必恼怒,那些人……本就是来折腾那些清流的……”
他话还没有说完,谢晨眼神犀利看他,如同斧头一样斩在他的胆子上,他肝胆俱裂,连忙低头,冷汗直冒。谢晨怒斥:“你知道什么,我吃多了没事干,搜集这么多人!我们要折腾老顽固,断了他们清流路子是一回事,但是我们这边就不要人吗?天下商路大广,我们才能赚更多的钱!这些人,以后就是我们要用的上的。我以为我不说,你们至少能想到这一点,但我万万没有想到,你们愚蠢至斯!愚蠢!”
大家一听,倒吸一口冷气。
都不敢说话了,低着头,一个个认错的样子。谢晨气急败坏的甩袖上了马车,扔下这一堆人。
还从未看到谢晨发这么大的火,这些手下的人都被吓得胆子都快没了。谢晨上了马车之后,过许久,才缓缓的吐出一口气,他啧啧两声,动不动就要装的日子他真的是受够了。
每一次要做什么事情,都要编个骗得过大家的谎言来。
明明在做好事,偏偏要把自己弄得邪恶无比。他满心疲惫,郝白那边的消息却是来的越发慢了,他手底下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收拾了,从郝白阴差阳错救了大皇子之后,进入军队成为军师之后,他青云司的护卫已经好些时日没有给他来信了。
谢晨白天还想着这件事情,晚上就有‘快递’来了,他心中有所感应,他心中惊涛骇浪,但是面上还要装作不屑愤怒的模样。
盒子里是一颗人头,被石灰腌制的看不清原来的模样了……
但是他还是认出来了那是青云司暗卫的人头。
派出去三个,送回来一个人头。
谢晨狠狠的掐住自己的手掌心,他颤抖着自己的嗓音,强制自己放话:“把人撤回来!”好一个大皇子,你以为我派人是为了监视你吗?郝白……他们沿路保护你那么久,要不是他们,你能一路到北地一路无事?可是你一句话也不多说,就这么放着他被宰了头,他已经不知道怎么正面这件事了。
就算你天命所归,也不该欺人太甚。谢晨想起自己出去的三十万两黄金,现如今却换来一颗人头警告。他呼出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要让郝白百分之百的爱上他,他必须要做出足够的牺牲来……要不是任务,他完全可以谋反当皇帝,让郝白成为千古名臣也是轻而易举。
“好生安葬,安抚家人。”
他盖上盒子,转身出了书房。
他已经做好牺牲的准备了……当然,能够不死,他也高兴。毕竟要是被千刀万剐,他也怕疼。
第 52 章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转眼间大雪纷飞而来,铺天盖地都是银装素裹。
郝白站在军营前面,看着这茫茫荒野上的白雪,他手里的暖手炉是皇城最流行的样式,轻便携带,保暖时间也格外长。他身上的衣服也是簇新的,靴子是羊毛的,围巾是熊皮的。
在这样寒天腊月下,都是暖呼呼的。郝白在这样战事休戈的日子里,他心里一寸寸悲凉起来。谢晨依旧在关注着他,但是他身边的的确确没有他的耳目了。
在战场上有暗卫贴身护着他,他看清楚这几人的脸,但是回来后却没看到了。后来,被大皇子的亲卫逮到一个,他未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斩了头。
只因为这个人是青云司的人。大皇子便认定,那是谢晨派来监视他的。
在不久,那些暗卫就被撤出去了。他已经好久没有收到谢晨的信,只言片语也没有。送来的只是些衣食!他能知道谢晨的消息,也是从大皇子那里知道的。
谢晨在皇城中营造海军。
谢晨从海外掠夺各种东西。
谢晨把清流折腾的不行。
……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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