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重生]成婚十年再恋爱 作者:管红衣
正文 第5节
[重生]成婚十年再恋爱 作者:管红衣
第5节
但是上一世袁灵修一直都在内宅里住着的。
那么这一世,是什么原因让刚刚入门不久的袁灵修,称病搬去别院住的呢?
袁灵修并不是一个任性的人,就算被亏待了,但从前在沈家他也没少受过委屈,为什么这一世忽然就跑出去躲清闲了呢?
袁灵修此刻睡得很安静,室内没有一点声音,如果不是鼻息间充斥的那种淡淡的属于他的味道,沈杰然甚至都怀疑他此刻其实并不在他旁边。
一个有些荒谬的想法忽然浮现了出来。
如果这人跟自己一样,也是重生之人呢?
因为已经目睹了未来,所以才会无法忍受再在内宅里像那样的呆上十年,才会这么懂得珍惜自由享受生活,才会这般风轻云淡。
这个想法产生的一瞬,沈杰然不禁就有了不好的感觉。他想要反驳自己的想法,却又想不到其他的理由。同时又觉得这个原因还是有说不过去的地方。
最令人纠结的是,他现在并没有方法去证实这个事。
他也不能平白无故的就问他,是否是从九年以后、宣文十二年重生回来的。毕竟如果袁灵修并不是,那这笑话可就闹大了。
沈杰然叹了口气,悄悄地往那人身边靠了靠,直到可以碰到那人的衣角。又觉得不满足一般,他缓缓地凑过去,伸出一条胳膊,将熟睡的人儿轻轻地搂在了怀里。
鼻息间的那种香味儿更浓了。确切来讲并不是寻常的香气,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大概就是山上的草木味道混合着淡淡的酒香。
说起来也好笑,他俩怎么着也是十年的夫妻,但像这样的同床共枕,还是第一次。
从很多方面来讲,他都不希望袁灵修也像他一样是重生回来的。
他在成亲之日对他言明自己所爱另有他人,当时还觉得自己办事特别利落特别对得起自己心上人上官青木。现如今站在袁灵修的角度来看,洞房花烛夜丈夫说了那么一番话以后就是长达十年的漠视,这简直就是一种极大的侮辱。
而且他始终都不知道袁灵修上一世舍命回来陪他劫法场为他挨刀子到底是为什么。
从上一世袁灵修面对自己时的那份从容淡定上来看,沈杰然还是觉得袁灵修对他大概并没有什么爱慕之类的情谊。那么他会为他死的原因,大概就是为了证明自己并没有出卖沈家——毕竟那时候无论袁灵修怎么辩白怎么解释他都没相信,直到这人死在他怀里,他才信了。
这人也可以说是被自己的不肯相信间接害死了。
不管怎么说,那些都是不好的记忆……
袁灵修大概终于陷入了熟睡当中,呼吸变得均匀,不再嫌热也不再踢被子。
现在每一次想起上一世的那些事,都会觉得悔恨和烦躁。
黑暗里,沈杰然忍不住又把人往怀里带了带,搂得更紧了些。
09 章回八 陪伴
熟睡中的沈杰然感觉怀里有什么东西在动,迷糊间他把张开双臂试图把那个在动的东西固定住。然而下一刻他想起自己正身在袁府袁灵修的床上,旁边躺着的是……袁灵修!
就忽然清醒过来了。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有些许微光从窗户透了进来。
袁灵修在沈杰然醒来松手的那一刻坐了起来,有些怔愣地看着睡眼朦胧的那位,完全想不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你昨晚喝多了。”沈杰然打了个哈欠,看见袁灵修长直的头发软软的垂下来,洁白的面颊因为因为侧躺着睡而微微有一点红印。对方原本习惯性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由于还没有搞清楚状况而显得有点傻,让沈杰然一大早的心情就愉快了起来。
“唔……是有些头疼。”袁灵修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早上醒来就发现自己是跟小侯爷抱一起睡的,他打了一个激灵下意识的就想坐起来,没想到睡梦中的沈杰然很不满,直接又将他拽着躺了下来。
他现在想下床去,但小侯爷显然还没有起身的意思。他睡在里面,由于他这床也不大,两个人并排睡已经显得有些拥挤了,从头到脚都没有多大的空余空间,他又总不能从沈杰然的身上跨过去,那可是大不敬。
倒是沈杰然一听他说头疼就坐了起来,“我昨晚就让袁欣给你准备了醒酒汤,你先等一下,我去给你拿。”
秋天的清晨已经变得冷了,沈杰然仗着内力深厚不怕冻,还没等袁灵修反应过来就随意披了件外衣闪身出去了。
袁灵修拥着被子坐在床上,静静地垂着眼眸。表面看似平静,脑中却已有翻天巨浪涌过。
如果说小侯爷陪他回袁家是一时兴起,那么现在这又是什么……
虽然时辰尚早,但既然起来了就不便再睡了。
嫁出去的子女如果情况特殊得到了夫家的同意还是可以回娘家小住的。但是袁灵修在袁家本身就没什么地位,这地方也没什么可留恋的,沈杰然干脆就带着袁灵修早早地离开,只留下袁欣等柳夫人起身后再向她说明。
早上的街道虽然已经有小贩出来做生意了,但是比起白天来还是冷清了一些。
两个人并驾齐驱,沈杰然忽然想到:“这个时间去望江楼吃早点是最好的。”
望江楼也是百年的老字号,总店起在江浙,因为临着钱塘江故而起名望江楼,京城的这家分店开了也有许多年了。
上一世在边关的时候,沈杰然就尤其想念这家的早点小笼包,现在这个时候去还没什么人,连排队都省了,自然不能错过这样的机会。
袁灵修虽然是丞相之子,但素来家教很严,从前允许做的事不是读书就是练武,他亦没什么兴致像其他纨绔一样整日出去寻欢作乐。因此京城里面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他都不知道。
“那阿修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沈杰然给袁灵修夹了个包子,说说又觉得心中有愧,连忙道:“不过没关系,以后我带你玩儿。”
吃完了早点沈杰然又拉着袁灵修溜溜达达,晌午的时候在外面又吃了一顿大餐,俩人才回了别院。
一回别院袁灵修就又钻进他那个书房里面去了。
沈杰然起初跟了进去,后来觉得无趣,就搬出摇椅在外面的院子里晒太阳。
又恰巧到了午睡的时间,眼睛一闭就迷糊了过去。
醒来以后狠狠地抻了个懒腰,就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条厚毯子。
他虽然是睡着了,但是多年的习惯让他即使在睡梦中也时刻存有警惕。因此能不动声息地靠近他给他盖被子的人,这院子里据他所知就只有袁灵修一人能做到。
嘴角不自觉地翘了起来,心里暖暖的,就像被午后的阳光晒到了一样。
太阳西斜的时候,沈杰然在后山的小溪边找到了刚刚叉了两条鱼正在溪边支火堆的袁灵修。
“……”这人到底是有多爱在山里烤东西啊!
比起钓鱼,用削好的木棍叉鱼的难度就高了许多,讲究的是眼准手快,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其实袁灵修也不是多喜欢吃这种自己烤的东西,他只是很喜欢这样从食材开始到吃完了收拾,每一样都经自己之手,显得时间过的既充实又缓慢,而且完事之后又会欣喜的发现,原来一天又过去了。
袁灵修抓到的两条鱼都不大,明显不够两个人吃,沈杰然只得拿起木棍做的鱼叉再去抓两条。
他小时候就总跟常继泽他们去叉鱼,只不过地点不是这条小溪而是去护城河边上。
所以倒是有不少次被巡逻的士兵发现送回家挨骂的经历。
“我爹不舍得打我,也就批评一顿完事,但是常继泽就倒霉了,他爹在我们小时候那会儿还在京里,每次他被抓到送回家都得挨顿板子。”
沈杰然想起小时候的事,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袁灵修就在旁边安静地听着,有时候也会忍不住轻轻地笑出来。
“说起来,我见你们家人都不会武的样子,灵修怎么会想到习武的?”
昨日就发现了,袁家一大家子都是文人,就算是有会武的也是三脚猫的功夫,但是袁灵修却不同。
现在沈杰然虽然在他身上感觉不到什么内力,但是通过这几天的小细节,不禁猜测他感觉不到的原因极有可能是因为袁灵修的内力远在自己之上。
沈杰然的武艺在他这个年龄已经可以算是翘楚了,但是比这样的自己还要厉害的人,他也只听闻过一些传说中的江湖上的天才,却还从未亲眼见过。
他会这样问,也是因为上一世的袁灵修看起来只是武艺平平而已。
但因为他刚去边关那会儿有一个大机缘,得到秘籍和指点的他在武功上突飞猛进。所以他境界很高的时候觉得袁灵修武功一般,也不能代表现在的袁灵修就不能比他厉害。
沈杰然这话问得极为含蓄,袁灵修却知道他话中的意思。
他的意思其实是从小在内宅中长大,也无人教导,为何他现在会有如此高的功夫。
因为素来接触的人就少,真正懂武的人更少,他此前从未想过有人会发现他武功不弱这个秘密。
现如今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只是为了强身健体罢了。”他低垂着眉眼含糊着说。
上一世他还小的时候,真的是为了强身健体才会每天坚持锻炼。没想到机缘巧合地打下了个很好的基础。
再后来他无意中救了一个怪老头,怪老头真的很怪,行为疯癫,说话也语无伦次,完全不能与之交流,只是临走的时候留了本心法给他……
沈杰然以为他并不想多说,便也没有再问。但是心中还是有一点小小的失落难以掩盖。
他从前以为袁灵修只是一个普通人。
没有什么地位、存在感也不强、不会被人悉心栽培也很难有出头之日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庶子而已。
——沈杰然本身并不怎么在意嫡庶的分别,他不歧视庶子,但也不得不承认嫡庶有别得这个事实。像袁灵修这样出身的人,光是京城这片儿官宦子弟家中的就有不下百人——
但是越是了解,他又越觉得,袁灵修跟那些人都不一样。
他身怀绝技却没有野心,不巴结权贵也不爱慕虚荣。而且这人还有很多小秘密……
夜晚的风微凉的有些醉人,沈杰然看着低垂着眉眼安静吃鱼的袁灵修心想,不过没关系,总有一天都会被他找到答案的。
沈杰然又陪着袁灵修在别院住了两天。
其实与其说是他陪他,还莫不如说是袁灵修在陪着他。
袁灵修在别院的生活一直都很充实,有时候是看书,有时候是练功,有时候是去后山烧东西……他身上似乎有一种恬静淡然的气质,说话做事都不急不缓,悠然惬意,自得其乐。
到了永昌伯和沈夫人归京的日子,沈杰然就带着袁灵修还有几个小厮去城门口等着。
沈家的老祖宗是陪开国皇帝打过天下的,因此当年被封永昌伯的时候,家族和宗祠就都落户到了京城。像他们这样背景的还有几家,最后宗祠都统一迁到京城郊外的宗云寺去了。
宗云寺是大承的国寺,风水极佳,终年香火鼎盛,由那里保管祖宗的牌位,不说后人了,就是早就驾鹤西去的先祖们也会觉得脸上有光。因此如今想要焚香祭祖也只需去宗云寺即可。
“不过我听我爹说,我们家老祖宗其实从小就是孤儿,一直都是个小叫花子,并没有什么祖宗。”沈杰然和袁灵修等在城门口的茶棚里,闲的无事又开始扯蛋。
袁灵修被口无遮拦的沈杰然给逗乐了,笑着道:“老侯爷哪能跟你说这些,我才不信。”
沈杰然见到袁灵修笑自己就会莫名的也高兴起来。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两天袁灵修的表情明显比前一阵见到时生动了许多,起码不是经常板着脸的样子了,有时候也会被他逗得大笑起来。
“唔,都过去几百年了,谁知道呢。”沈杰然摊了摊手,很大言不惭地表示这事确实是他编的。
约莫又等了一刻钟,官道上就出现了一支远远看过去人数不少的队伍。
10 章回九 计策
队伍到城门口还得有一会儿,袁灵修纤长素白的手指端起了茶杯,小小地抿了一口。等到把杯子放下之时,那只手就被人握住了。
诧异地抬头,就见沈杰然笑得一脸灿烂。
“阿修你不用紧张,一会你什么都不用做也不用说,只消跟着我就行了。”
袁灵修错开了跟他对视的目光,垂下眼眸,缓缓地点了点头。
无论这人怎么掩饰,沈杰然还是能看出袁灵修的紧张。
自己的爹娘自己知道,他爹很少过问内宅的事,倒是他娘,对他跟他哥都好的没话说,只是对待别人的时候,总是有些刻薄。
想必袁灵修进沈家后就没少被欺负,现在才会这样的不自在。
沈杰然有些心疼地握紧了那只方才就被自己掌心包裹的手,袁灵修看了他一眼,复又垂眼看着地面了,倒是没有躲开。
等到队伍近了以后,沈杰然就拉着袁灵修走了过去。
从宗云寺回京慢行要走上半日,沈老侯爷年纪大了,太长时间骑马会累,就一直跟沈夫人坐在马车里,准备临进城了再骑会儿马,找一找当年的感觉。
队伍见到沈杰然就停了下来,二老撩开马车上的帘子一看,都没想到平日玩得见不到人的儿子会来接,不由得欣喜交加。
而沈杰然看见年轻了不少的爹娘更是激动不已。
上一世沈家垮了,他爹急火攻心一口气没上来就那么去了,他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而见到娘亲的时候,平日养尊处优高高在上的一品夫人也已是满脸皱纹白发苍苍。
要不是这里人多又怕太突兀,沈杰然差点就跪地当场给二老磕几个响头了。
这大概就是老天爷赐给他的礼物,让他还有机会重新来过……
“杰然?”刚刚跟老爷夫人请了安,旁边的人却没动静了,感觉到沈杰然握着他的那只手正微微的颤抖,袁灵修有些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使劲握了一下。
好不容易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沈杰然调整回了十九岁时的心态,也跟他爹娘打了招呼。
回过神来却不由得觉得有些丢人。方才还告诉袁灵修不要紧张,没想到最先控制不住情绪的竟然是自己。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调皮的稍微更加用力地回握了一下。
最后沈老侯爷下了车去骑马了,沈杰然带着袁灵修一同挤上了他娘坐的马车。
多日未见的宝贝儿子,沈夫人自然是好一阵嘘寒问暖,也没怎么跟袁灵修说过话。
长辈就在旁边,两个小辈也不好一直拉着手,就自然松开了。但是刚刚见面的时候,向来眼睛很毒的沈夫人还是注意到了俩人之间的变化。
“对了娘,马上就是十月中旬,天气逐渐冷了,灵修的病情也稳定了,所以今天一早我就把他的东西都搬回来啦!”
“哦,是么。”到底还是十分有涵养素质的沈夫人,当事人在旁边也不好多说多问,只给了儿子一个眼神,让他回去再说。
袁灵修倒是从始至终都没什么表现,只是安静地呆在旁边,他坐的腰背笔直,淡定从容。如果被问话了就会回答,要不然绝不插话。
又行了大约半个时辰,就到了沈家大宅了。
二老去祭祖外加烧香拜佛,其实就是出门散心去了,本并不是什么大事,因此回来也没惊动其他人,只是吩咐通知下去晚上一起吃饭。
“娘,赶了大半天的路,你先回房休息一下吧。”怕自己娘亲把袁灵修叫走为难他,他又忙道:“灵修,我今早吩咐春风他们收拾东西,现在应该回来了,你回去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收拾的?”
沈夫人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安排完以后,沈杰然就直接跟他爹去书房了。
“说吧,你要跟我说什么。”
沈老侯爷年轻的时候也是带兵去打过仗的,虽然最近几年疏于锻炼微微有些发福,但沙场点将的气势还是有的。沈杰然从小就不怕他那个喜欢板着脸长得也比较严肃的娘,反而更害怕总是笑眯眯的他爹。
“爹,我要跟你说的是正事。”沈杰然很严肃。
“哦?是什么正事?”沈老侯爷有些好笑地问。
沈杰然严肃地说:“孩儿觉得,咱们家应该收敛一下了。”
原本乐呵呵的沈侯爷这下有些笑不出来了,问:“这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皇上也许已经盯上咱们家了。”
沈老爷子也不禁跟着严肃了起来,“……可是这段时间京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会这么想?”
其实沈杰然也不知道当今圣上是从什么时候起了想要铲除沈家的心思的,但是他想要提醒他爹尽快把手脚都收敛一下,就只能这样说。
“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只是孩儿最近一直有一些不好的感觉。”
老侯爷皱了皱眉头:“杰然,你还小,也不在朝中供职,怎么会这么想的?”
沈杰然心里有些着急,他这几天一直都在想怎么保护沈家,他倒是没想到在劝说他爹这块还得扯谎。
“孩儿只是突然想到,以袁家为首的寒门氏族这几年很是昌盛,然而不足百年的世家何以走到今天这般的程度?”
“……自然是背后有人支持了,这个爹也明白,从新治帝开始,圣上对咱们这样的世家的打压就没有停止过……”
“爹你既然明白,何不早些做点准备呢?”
“这……”
其实他们这样的世家大族,几百年的基业,就算是再正直清白也总有点可以让人抓住把柄的东西暗含在里面,就比如说,西域。
西域本是他们先祖受赏的封地,虽然沈家一直都举家居住在京城,但那片区域却是一直由他们来管理。
那片区域原是一块非常贫瘠且不太平的地方,朝廷才那么干脆的把那地方给了他们家。但是自从大承在各地打开通商口岸开始,西域诸国和大承的通商就自然而然的都要经过他们沈家。
这对于谁来说都是一块大肥肉,早有人眼红不说,就是皇帝也越来越看不顺眼沈家。
但是道理谁都懂,可真到了要自断一臂的时候,谁又能真正做到呢?总是想着沈家这样的大族,要真是倒了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总是想要一拖再拖。
然而这事不能拖了。沈家如果再不从上到下的狠狠清理一遍,沈杰然知道,他们现在这般的好日子,也就只有不到十年的光景了。
“这个事爹知道了,但是此事还得从长计议。现在沈家也是骑虎难下,梳理一下那些小产业还可以,像西域那边,哪里是说放手就放的。”
“关于这个孩儿也想到了一个对策。”
“哦?”沈侯爷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他这个嫡子从前都是除了吃就知道玩,哪里有管过家里的事情,现在却似乎是真的上了心了,不禁觉得很是欣慰,“说来听听。”
“父亲可还记得,袁世成袁大人为何现在如此被陛下看重?”
“自然是因为……你是说……”沈老侯爷惊疑地看向他。
“不错,他之所以被器重,并不是因为当今圣上需要他们那些寒门出身氏族来跟我们制约,而是因为当年皇储之争的时候,袁家是坚定不移的□□。”
当今圣上宣文帝其实并没有什么治国才能,还偏好享乐,跟先帝的能力比起来简直是不值一提。再加上他如今正逐渐沉迷于长生不老之术和酒池肉林当中,说是个昏君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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