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穿书]最强炮灰 作者:飞熊
正文 第10节
[穿书]最强炮灰 作者:飞熊
第10节
白泽一向急功近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就算不朝演艺圈发展,想做医生,是不是也要努力认真一些?
妈的,重生之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没一件顺心的事。
苏寿咬牙切齿,算了,白泽堕落正合他意,这样他虐起对方来也可以省去不少麻烦。
他就不信邪了,作者都是亲妈,身为主角,光环加身,竟然连这么几道破题都做不出来?
再怎么说他当年也是凭实力毕业的,认真回忆一下,还是能记起那些公式的。苏寿提起笔,屏息凝神,果然,那些难题的解答方法逐渐显现在脑海里,他快速演算,答案跃然纸上。
从期末考试这一天起,楚劣尘就不需要上班了。但他还是在临近第一场考试结束的时候出现在了学校。
他如果不联系白泽,对方绝对不会主动联系他。前天好不容易主动给他打了个电话,竟然是跟他道歉,说把他车撞了,他已经想办法修好了,希望得到他的原谅。
那车其实本来就是想送给白泽的,怕他不收才假装说借他玩。撞了直接跟他说一声就行了,根本用不着自己修啊。
白泽家庭条件不好,他早已从侧面了解了一些对方的情况,那车的修理费很贵,他哪有钱修?
当时他正在刑警队开专案组会议,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表达清楚,也没机会跟白泽就这个问题深入探讨,仓促间挂了电话。
事后他再约白泽吃饭,对方总说要备考,没时间出来。这事儿就一直搁置下来,进而变成了他的心病。
心病源自于某日跟梁风小聚,对方提到了之前包养的一个特别漂亮的男孩,是医大的学生。他无意间问起男学生的名字。梁风说,他叫白泽。
他当时真是恨不得掐着梁风的脖子问他是不是在胡扯,但梁风说的煞有介事,有鼻子有眼的。还称其骗了他一年的钱和感情,不但不让他真做,到最后还绝情的跟他分手。一点情面也不讲,那就是个凶悍的婊!一点也不讨人喜欢!梁风如此愤愤的形容。
白泽不是直的?
他真没看出来。
梁风说的是真是假有待验证,但楚劣尘突然想起之前白泽受伤后不愿意去医务室,或许就跟这事有关。
据他的了解,白泽绝对不是个拜金的男生,如果真像梁风所说的那样,他也相信白泽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会委曲求全。
所以,只要白泽把必须这样做的原因告诉他,他会选择相信白泽,而不是梁风。
带着这样的心病日子不会好过,只要一停下工作他脑中会立即浮现出白泽为了筹钱给他修车而委身于某个有钱的男人或女人的画面。
为了不打扰白泽备考,他强忍了半个月不去骚扰白泽。今天,他已经到了极限。
他必须见他一面,过去的事可以不提,白泽是不是直男,有没有被包养都不重要,他现在只希望对方不要有任何生活上的压力,开开心心的享受大学生活。
如果可以,他希望资助白泽上完大学,不以金主的身份,仅以朋友的身份。
楚劣尘在路上反复的演练着对白,希望待会吃饭的时候能把自己的想法表达的自然且容易让白泽接受。他把车停在教学楼门口,下了车。
此时考试结束的铃声刚刚响起。
楚劣尘远远的看到梁风正倚在花池旁,一边吸着香烟,一边注视着教学楼的大门。
从上次跟梁风吃完饭,楚劣尘就总有种想掐死他的冲动。因为他竟然跟白泽相处了一年!如此好运却不珍惜,在对方离开他之后,竟然出言侮辱。
简直可恶!
虽然很生气,但结局却令人满意。因为白泽值得更好的,离开他是正确的选择。
楚劣尘大跨步走了过去,狠狠的拍了拍梁风的肩膀,“嘛呢?”
梁风差点把烟吓掉了,看到是楚劣尘,他呼出一口气,“是你啊,吓死我了。”
“吓死人不偿命的话,你或许是第一个死在我手上的。”
“哈?”梁风愣了一下。
“呵呵。”楚劣尘立即笑着问道:“等人呢?”
“呃……嗯。”
“等谁?”
“一个男生,最近刚勾搭上的。”
“不是白泽吧?”
“当然不是!比白泽强多了。”
不是最好!楚劣尘挑了挑眉,“还有比白泽强的?”
“你见过的男人太少了!”梁风笑了笑,“我敢保证,你见到他,会觉得自己之前的人生都白活了!”
“哦?是吗?那我可要见识见识。”
“马上就出来了,我们待会去吃饭,一起吗?”
“不了,我也约了人。”
“约了谁?”
“白泽。”
梁风惊讶的张了张嘴巴,刚想说话,就看到苏寿从楼里走了出来。他忙朝苏寿摆摆手,跟楚劣尘说:“作为同学我劝你一句,白泽看着挺好,其实骨子里全是毒,别惹为好!要找就找这一款,单纯温柔的小白花!”
楚劣尘顺着梁风放光的双眼看向大门方向,没有看到梁风口中那朵小白花,而是直接略过众人,将目光锁定在白泽身上。
他立即丢下梁风朝白泽走去。
白泽一出大门就看到了梁风和楚劣尘,第一反应是,靠!他们怎么凑到一起了?梁风不会跟楚劣尘说些什么吧?如果梁风胆敢到处乱说,让楚劣尘误会他,他就neng死这个混蛋。
转念一想,他干嘛要在乎楚劣尘怎么想?如果梁风乱说话楚劣尘就丧失判断能力认为对方说的都是事实,而不是帮他抱不平,那这样愚蠢的男人根本不配做他白泽的朋友。
白泽冷漠的看了看他们,朝另一侧走去。
“白泽!”楚劣尘在身后喊他。
白泽没停下来,楚劣尘跑到他身边,跟他并行,笑问:“考的怎么样?”
“很好。”白泽哼了一声。“您怎么来了?”
“找你吃饭啊。”
楚劣尘口气轻松,不像知道他黑历史的样子,白泽的警惕性降低了一些,挑眉问:“你请客吗?”
“当然!你想吃什么?”
“嗯……吃鱼头泡饼吧,想了很久了。”
“好好!我正好知道一家不错的店。”
楚劣尘将白泽引到车旁,拉开车门,请他上车。
白泽瞟了楚劣尘一眼,微微一笑,“谢谢。”
“不客气。”
白泽坐在车里,双眼注视着楚劣尘,直到他坐在驾驶位上。对方那略显夸张的动作,还有脸上莫名奇妙的兴奋之色都使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清晰的暴露心中的想法。
这证明他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了。
白泽手指点了点膝盖。楚劣尘这么明显gay相,还需要印证不?
嗯,还是需要进行最后的确认。
梁风走到苏寿身边,笑问:“考的怎么样?”
“还行。”苏寿的眼睛里早已放不下梁风了,他始终盯着远去的兰博基尼,问道:“刚才那个男人是谁啊?”
“哪个男人?”
“跟白泽走的那个。”
“哦,你说他啊。他是法医专业的楚劣尘啊,咱们学校的风云导师,你居然不知道他?”
“他是教授?”
“嗯。”
“好年轻啊。”
“三十三了,不年轻了吧。”
“那么大了?看不出来啊。”
凉风耸耸肩,“我也三十三了,你觉得我老吗?”
苏寿笑了笑,“不老。”可你没他帅啊,那个姓楚的教授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走,请你吃饭!”梁风拉开他的大众车门,很绅士的请苏寿上车。
苏寿咬了咬嘴唇,并没表现出鄙视。
但心里的落差感让他很想拒绝对方的邀请,约白泽的男人开的是兰博基尼,约他的却开着大众。怎么想都觉得别扭。
苏寿扶着车门,不急着进去,一脸单纯的问道:“教授现在都这么有钱吗?能开得起兰博基尼?”
“他自己当然没那么多钱了,他家有啊。”
“哦,富二代吗?”
“富二代?”梁风哈哈大笑,“他家不知道富了几代了。不过呢,这个时代,有钱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家族势力。”
“你是说,他家里有人当官?”
“你真是单纯的可爱。”梁风摸了摸苏寿的脑袋,自以为看穿了对方的心思,催促道:“你总问他干嘛?他跟咱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没戏的,现实点吧。”
苏寿眯了眯眼,我没戏?白泽就有戏?开什么玩笑?
再说,我的钟权不知道有多好,我才不会看上别的男人呢。我只是想破坏他跟白泽的关系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白泽可真行啊,搞了医务室的梁医生,搞了首富方玉山,还搞了一个这么有背景的教授。
梁医生现在已经成了他裤下之臣,搞定方玉山目前看有点难,搞定那个教授倒是更容易一些,毕竟同在一个学校,比较好接近。
苏寿露出一丝冷笑,我说过,你喜欢的我会想方设法不让你得到,喜欢你的我全部都要夺走。让你尝尽被人抛弃背叛出卖的滋味,将亏欠我的十倍奉还!
车子开在高速路上,白泽突然想起车子的事情,连忙从兜里掏出钥匙递给楚劣尘,“还你车,我修好了,你有时间去停车场验收一下。”
楚劣尘本不想拿,但权衡了一下,觉得不拿白泽可能会有压力,便接过了钥匙,问道:“你花了多少钱?撞坏了对方的车也花了不少修理费吧?”
白泽有些得意洋洋,“是不少,不过我没花钱。”
“哦?为什么?”楚劣尘咽了口唾沫,整颗心都揪了起来,他生怕听到自己不想听的答案。
白泽一脸欠扁,吐出俩字:“秘密。”
楚劣尘一口气差点上不来,情急之下猛地捉住白泽的手腕低吼道:“朋友之间怎么能有秘密?快告诉我!为什么没花钱?”
白泽眨了眨眼,视线挪到楚劣尘的手上。他的皮肤已经够白了,楚劣尘的手居然比他还白几倍,白里透着蓝,蓝里透着灰,仿佛一只死人的手。手掌也十分冰冷,就像刚从冰柜里抽出来的冷冻尸体。
这男人真的是活人吗?活人怎么可能大夏天还这么凉?
白泽突然想起楚劣尘长期穿深色西装,全身捂得严严实实,跟穿短裤t恤的男生,露大胸和大腿的女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今天他虽然没穿西装,但仍然穿了一件深蓝色长袖衬衫,黑色长裤。今天有34度啊!他居然穿这么多都不热,不热就罢了,还这么凉?
见白泽死死的盯着他的手,楚劣尘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欠妥,连忙松开了手,“不好意思,我只是有些着急,毕竟修车费不便宜,我怕你跟我客气,故意不跟我说实话。”
白泽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凉凉的感觉还在,他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道:“楚教授,我问你个问题。”
“你问。”
“你是不是肾虚?”
“……”楚劣尘失声了好一会,答道:“并不。”
“不,一定有问题,你相信我,去好好查查。”
“呃,如果我没记错,我貌似也是医生……”
“你那是半吊子医生,我才是真正的医生。去查,否则你会后悔的。”
第27章
“查可以,不过……”楚劣尘尴尬的笑了笑,“你觉得我肾虚的根据是什么?”
“你常年熬夜对吧?”
“嗯。”
“喜欢吃凉的?”
“嗯,男人都喜欢吃凉的吧。”
“我就不。你春夏秋冬都手凉脚凉,对否?”
楚劣尘冷汗都下来了,再说下去他感觉自己就不是肾虚,是妇科病了。楚劣尘连忙打断他,“算了,你还是别分析了,我一定去查。”
“信我的没错,你已经很严重了,再不注意恐怕以后生育都成问题。”
楚劣尘看着前方干笑,生育方面他完全不在乎,不能人道才是重点啊。让白泽一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突然觉得腰部都在冒凉气。
楚劣尘调整了几次坐姿,蹭得真皮座椅吱吱响,白泽转头看向窗外,淡淡一笑。
下午白泽还要考试,楚劣尘没带他去太远的地方吃饭,挑了一个最近的鱼头泡饼馆子。
吃饭时白泽给他讲了当天撞车的情况,听到对方不需要他赔偿,玛莎拉蒂是崔明出钱修的,楚劣尘安心了许多。
他十分婉转的问道:“你要是缺钱,可以跟我借,别找崔明那孩子了,他的钱也是父母给的,到底不太方便。”
白泽夹了块鱼嘴吃,漫不经心的回道:“我不缺钱。”
“可你不是跟崔明借钱修车了吗?要不我先帮你还上?”
“那不一样吗?还是欠,只是换了个人。再说,崔明也不着急让我还钱,以后我工作了再慢慢还他。”
“其实我的意思是不用你出钱修,我自己修就行了,毕竟车是我自愿给你玩的,即使撞了也应该算我的。”
“就是怕你这么说我才没告诉你,背着你修了车。”
楚劣尘怔了一下,“你不用跟我这么见外,咱们毕竟是朋……”
“唉!”白泽抬手打断他,“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更何况是朋友?该还的就得还,不然以后还怎么好意思再接受您的心意呢?这样反倒生分了,您说是吧?”
“嗯……”楚劣尘想了想,“是这么个理儿,那就随你高兴吧。”
白泽夹了一片鱼脸肉给楚劣尘,笑道:“你也吃,别光我一人吃啊。爱吃鱼头的人所有的好东西都会往头上长,长得帅,眼睛亮,嘴皮子利索,脑袋灵光。我从小就爱吃鱼头,所以才长成今天这样。”
“哎!是吗?”楚劣尘惊讶的捡起白泽的给他夹的鱼肉,笑道:“我其实真不太吃鱼头,听你这么一说,我今天可得多吃点,好好补补。”
“对,好好补补脑子。”
“呃……”
白泽不给对方细想的机会,问道:“301女寝的案子进展的怎么样了?”
说起案子,楚劣尘立即严肃起来,“半个月前就已经有了进展,凶犯初步锁定在一名有前科的男性罪犯身上。而且嫌疑人还是五年前公安部重点通缉的连环杀手。”
这消息劲爆!白泽虽然不太懂警察这个行当,但看影视剧和里很多关于破案的内容,他多少还是有些了解。事实上,也蛮感兴趣。尤其是离奇的连环杀人案,不止是男人,很多女人也都非常感兴趣。白泽忙问:“连环杀手?又是一个变态杀人狂吗?”
“变不变态还不能确定,但心理有问题是一定的,而且对方受过高等教育,行凶手法初期有一定的尝试成分,后期却小心细腻,将犯罪现场处理得滴水不漏,让警察无从下手,尸体的切割手法也精湛许多。尤其是最近他实施的十三起女性连环碎尸案,更是让专案组十分头疼。”
“十三人连环碎尸案?那个也是他做的?”这个白泽听过,前阵子网上和报纸上都在报道,连学校也提醒女同学们晚间不要独自出行,注意安全。
“嗯,很可能是同一个人。这也是专案组刚刚得出的结论。”
“可这次的301女寝杀人案他的作案手法似乎跟之前不太一样?据我所知,一般连环杀手短期内的作案方式应该保持一致才对吧?”
“敏锐,这个问题问的很好。”楚劣尘赞许道,“这也正是侦破案件的难点。五年前和五个月前的两起连环杀人案虽然作案手法不近相同,但因时间间隔较长,所以凶手作案手法不同可以理解,更何况五年前的手法仅仅是粗糙一些,跟后期的手段有很多相似之处,仔细调查取证仍然能从一些细节推测出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但近五个月内行凶十三起都是一样的手法,却突然变换了杀人方式,连行凶前的准备都很仓促,逃跑间留下了很多证据,才让我们能顺藤摸瓜,查出了对方的身份。这也是让人匪夷所思的地方。”
“那301那几个学姐的死亡方式跟之前的碎尸案有什么不同?”
“女寝的四个女生没有被碎尸,只是单纯的先奸后杀,杀人方式并不是之前虐杀性质,善后十分谨慎。这次处理却很仓促,只强奸了一名女同学,剩余三人连同被强奸的女生各自身中数刀,也有很多外伤,从创口和身体的瘀伤上看他们应该是经过一番打斗。嫌犯逃跑的时候在窗上留下血脚印和指纹,丢下了作案时的手套。通过dna检验和指纹对比,才确认了嫌疑人的身份。”说到这里楚劣尘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索性半个月前十三个少女的碎尸案也有了线索,我和同事再次到抛尸现场勘察,在垃圾箱下边找到一枚铜扣,本来没抱任何希望,没想到铜扣上竟然有嫌疑人的指纹,跟女寝奸杀案的嫌疑人完全吻合。”
“既然确认了嫌疑人,现在只剩下抓捕了吧。”
“是,朱队长重新申请了通缉令,正在对嫌疑人实施全国抓捕。”
“厉害,我当初就说你一定能漂漂亮亮的把案子破了,你看,现在不但新案子这么快就确定了嫌疑人,连带着旧案也迎刃而解了。”
“那还不是要谢谢你的鼓励嘛。”楚劣尘笑了笑,“不过在嫌疑人没有彻底归案的时候还不能松懈。”
白泽点点头,一手托腮做思考状,“可那个变态为什么会临时改变手法呢?”
“这也是我和朱队长的疑问。目前没有合理的解释,只能等嫌疑人归案之后详细审问了。”
“有没有调查过嫌疑人和死者之间的关系?”
白泽的问题让楚劣尘怔了一下。专案组之前确实就女生们的社会关系进行了调查,但因后来确认了嫌疑人是碎尸狂魔,对方一直是激情之下强奸虐杀女性,就未曾考虑到他与女寝301四位女性之间是否有过利害冲突,朱队长便立即下达了抓捕指令。
现在想想,这样雷厉风行的决断是没问题的,但剩余留守队员应该继续详查嫌疑人和死者之间是否存在客观联系,避免遗漏。
“真聪明!”楚劣尘微笑道:“我下午回局里让朱队再派人过来做详细调查。”
“我不懂,只是随口问问罢了。”白泽举起果汁,“那就祝你和朱队尽快破案,还死者公道。”
楚劣尘跟白泽撞了下杯子,声音磁性低沉:“会的,我的使命就是让死者安息。”
白泽望着楚劣尘那张异常严肃认真的脸,再也没了玩笑的心情。法医让死者安息,医生让生者安心。不同的使命,却同样的伟大。
那一瞬间他想起了过去的自己。他从没把行医当成工作,而是一种信仰。庄重神圣,百鬼不侵。说出去都没人信,他这个在大家眼中见钱眼开,见利忘义,甚至常常见死不救的问题医生,竟然会有这么高尚的情操。
他的确俗不可耐,但不妨碍他心中自有一方净土啊。人人皆是如此。不管官吏还是平民,有钱还是没钱,甚至是杀人犯,又哪怕他是个gay,都会有自己的信仰。
gay有什么错?错的是苏寿和钟权。楚劣尘又不讨人厌。
手机响起了短信铃声,白泽看了看,崔明问他在哪。他回了句:在跟楚教授吃饭。
崔明:一切按计划进行,邀请他下周来参加我的生日party。
崔明不提,他差点忘了。他其实不想用这么下作的方式,可短期内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不如先按崔明说的做吧。不确认楚劣尘的性向,他总疑神疑鬼根本没法跟对方坦诚交往。
白泽面无表情的关了屏幕,问道:“楚教授,下周崔明生日,要不要一起去?”
“是吗?我是很想去,可参加生日会的多数都是同学吧?年轻人的聚会我一个老师过去会不会扫兴?”
“不会,没同学,他请的都是些外面的朋友。”
“哦,那好,我去。”
第二天中午楚劣尘又来学校找白泽吃饭,白泽又是早早的答完试卷睡了一觉,跟其他同学一起走出教学楼。苏寿这次没偷摸走在白泽身后,而是很自然的跟白泽搭话,两人“有说有笑”的朝楚劣尘和梁风走了过来。
苏寿主动示好,白泽自然也不会给他脸色看,尽职尽责的扮演好炮灰男二。毕竟苏寿今天的穿着正常了一些,白衬衫牛仔裤帆布鞋,还把锅盖头剪成了利落的毛寸。忽略他乖乖牌的走路姿势,的确像文中形容的那样,犹如酷暑里吹过的一丝清风,清新凉爽,散去了心中的燥热,沁人心脾。
不管男同学女同学都被他那雌雄莫辨的美丽容貌和完美的身材迷得挪不开视线。
他白泽当然除外。
两个基佬见到苏寿毫无意外的,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眼中是藏不住的惊艳之色。苏寿和白泽走近,梁风连看都没敢看白泽,一脸尴尬的拉着苏寿说:“走,咱们去吃饭。”
苏寿却不动,看向楚劣尘,就像第一次见到对方似的问:“梁老师,这位先生是……”
梁风暗自咬牙,楚劣尘这个混蛋从大学时代就一直抢风头,那时候女生和小gay全都迷恋他就罢了,现在还一直跳出来刷存在感,连他玩过的校草和新晋小白花都不放过!苏寿也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有男朋友,怎么总是吃着碗里的看着盆里的?
梁风不太情愿的介绍道:“楚劣尘,法医学的教授,我大学同学。”
“楚教授啊,您好。我叫苏寿,是白泽的发小。”苏寿微微一笑,温和斯文,淡定从容。
楚劣尘礼貌的回了句:“你好。”
“你待会要跟白泽出去吃饭吗?既然都认识,何必分开吃呢?不如一起吧,人多还热闹些。”
“不了,我喜欢安静。”楚劣尘看向白泽,征求他的意见,“不过你要是想去,我奉陪。”
白泽耸肩,“我也喜欢安静。”
白泽的意思很明显了,楚劣尘暗暗松了口气,刚才看到两人一起走出来有说有笑,对方又长那么柔媚,他真是吓出一身汗。万一白泽喜欢苏寿这一款,那他这辈子都没戏了,毕竟他们完全是不同的类型。还好,据他观察,白泽似乎不喜欢这个男人,甚至有些反感。
“那好,听你的。”楚劣尘笑问:“今天考的怎么样?”
“很好。”依旧是跟昨天一样的回答,自信得欠扁。
“饿了吧,今天想吃什么?”
“饺子。”
“好,走。”
白泽斜眼看了看楚劣尘,本以为今天没自己出场机会了呢,楚劣尘居然能抵挡住苏寿万人迷的气质,移动春药的身体,放弃跟这么极品的小受吃饭的机会?难道他不是gay?
白泽和楚劣尘再也没搭理苏寿,直接拍拍屁股走人。被迫干晾在原地的两人,一个尴尬得要命,一个满肚子疑惑。
梁风尴尬于在楚劣尘面前说了白泽那么多坏话,这俩人居然搞在了一起。苏寿疑惑于,他今天特地按照楚劣尘可能会喜欢的类型打扮自己,却没让对方爱上自己。
不对啊,楚劣尘开始明明一直盯着他看,就像一只猎豹盯着猎物,全副武装蓄势待发,恨不得一口将他吞下的模样,俨然是对他一见倾心啊。可为什么会拒绝跟他吃饭,更深入了解他的机会呢?
想来他应当是想跟他一起吃饭的,但出于礼貌询问了白泽后,白泽却拒绝了。心里恐怕对白泽已经有了微词吧。
苏寿勾起唇角,不要紧,来日方长,有些男人闷骚,要慢慢攻略。今天他见到了我,必然会拿我跟白泽对比,这样一比自然就会明白谁才是极品小0,白泽个子高,力气大,又强势冷血,根本是1号属性,从来都不是做0的料。不,其实他即使认识白泽这么久也无法确认白泽到底是不是gay,毕竟他后来为了上位,男人女人都陪过。白泽根本是个无心无爱,只有权利与欲望的男人。
“想什么呢?上车啊。”梁风拉开车门叫苏寿。
苏寿回了回神,不太情愿的朝大众车走了过去。他突然很想念钟权,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他了,自己的男人以事业为重是好事,但忙到顾不上他,就有点说不过去了。爱情需要经营,长期两地分居,或者住在一起长期见不到人,再坚固的爱情也会产生缝隙。明天还剩下最后一场考试,晚上必须要回去跟钟权好好聚一聚了。也要提醒钟权,不能再继续这样冷落他,时间久了,感情淡了,难保会有第三者出现,这和上辈子的白泽有什么区别?
苏寿一边走一边想,走到大众车旁,刚要钻进去,身边突然出现两个男人,其中一人单手压住车门,阻止他上车,沉声道:“你好,苏寿吗?”
对方亮出了证件,苏寿看到工作证上的国徽,眉头一皱,不解的问:“是我,什么事?”
“我们是刑警队的,正在调查301女寝死亡案。据我们了解,那四名女生在x月x日曾与你在足球场外发生口角,我们想跟你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请你配合一下。”
第28章
苏寿行得正坐得直,没有一丝慌张,除了钟权后来跟他玩车震的事情,他基本都交代清楚了。
他说之后朋友来找他玩,跟朋友离开了学校。警察询问了对方的姓名及联系方式后就离开了。
苏寿连忙给钟权打了个电话,彼时,钟权正开车赶往一个饭局的路上。
“小权,上次不是跟你说我们学校死了四个女生吗?今天警察来学校找我了解情况了。”
钟权吓了一跳,连忙问:“你怎么说的?”
“我能怎么说?如实说呗。”苏寿暧昧的笑道,“当然没把咱俩做爱的事跟他们说呀。”
钟权现在哪有心情跟苏寿调情,沉声道:“你不会把我去学校接你的事跟他们说了吧?”
“说了啊,不说能行吗?他们问的特别细致,如果我撒谎说直接回寝室或是离开学校,他们肯定要我提供证人,说不出来不是自找麻烦吗?再说,咱们又跟女寝的案子没关系,说了怕什么?”
“那倒是……我这不是太忙了吗,怕他们会来找我了解情况,到时候哪有时间应付他们?”
“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跟你说警察可能会找你,他们要了你的电话号码。”
“你告诉他们了?!”
“废话,我敢不告诉吗?”
钟权叹了口气,“行了,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
“没别的事就不能跟你聊会天吗?咱们都多久没在一起了?你难道不想我?”
“想,当然想!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你。可我真的很忙,待会还要见个很重要的客户,我得马上给我叔叔打个电话确认一下聊天内容。要不这样,等你考试结束,等我忙完这个case,带你去巴厘岛玩儿,好好补偿你怎么样?”
苏寿哼了一声,“好吧,勉为其难的再给你一次机会。”
钟权笑了笑,“ua!我的宝贝儿最好了!挂了啊,晚上给你电话。”
“嗯,忙你的去吧。”
挂断电话后钟权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
他当然很想见苏寿,可现在一要花时间赚钱补公司的漏洞,二是只要一看见苏寿就会想到那四个无辜的女生。他本能的逃避这一切,连带着不太想见到苏寿,甚至连听到对方的声音他都觉得压抑。
他无时无刻不在自责中度过,唯有拼命工作能让他得到短暂的安宁。他真的很后悔找人强奸那个女生,还招惹上一个杀人狂魔。
为了送走那个杀人魔,他车子全都卖了,只能开一辆不值钱的本田车。他跟苏寿解释说自己正在做一项大投资,急需用钱,不得不把车和房子卖了。苏寿表示理解,还没等他主动出借钱周转,苏寿就把拍戏赚的钱给了他,说要参股,让他帮忙运营。
凑够了钱,终于送走了杀人魔,也不知对方是否成功跑路。暂时的安心让他跟苏寿又过了几天醉生梦死的日子,可日子久了,就会隐隐觉得不安。他必须要拼命工作,尽快补上漏洞,不然送走一个魔鬼,他或许会陷入另一个深渊,毕竟挪用公款也是要坐牢的。
只是努力工作的结果必然会冷落他最爱的苏寿。
可不这样怎么办?他不能坐牢,为了他们的未来,他短期冷落一下苏寿无妨,如果苏寿爱他,应该会理解他的。
而且他已经看到了网上的信息,女寝杀人案的主犯已经锁定在杀人魔身上,虽说他担心对方被抓,但也松了一口气。锁定嫌疑人,也就意味着警方结束了调查取证,他暂时安全了。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警察居然吃饱了撑的,又回学校调查,而且还查到了苏寿头上,把他给引了出来。
钟权从来不信命,但这一刻,连日来好不容易重新建立起来的信心,因苏寿的一个电话彻底溃围。
老天就看不得他好是吗?他明明只是想教训一下那些女生,并没想杀她们,她们怎么就死了呢?警察也是,那么多大案要案悬而未决,为什么非要继续调查一个已经确认了嫌疑人的案子?
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妈的!妈的!”钟权狂按喇叭,狠踩油门,想借由飞车来宣泄他的慌张、无助、愤怒。
普通的轿车达不到跑车的速度,更何况中午的高速路上车不算少,他根本无法宣泄情绪,反而变得更加憋屈。
突然爆发的压力让他头晕眼花呼吸困难,他忙打开车窗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却闻到了浓重的汽油味。钟权脑中嗡的响了一声,眼前突然浮现出杀人狂魔被抓,对方咬定是他指示杀害那四个女生,然后他被捕入狱,宣判死刑,他跟杀人魔同时出现在法场的画面。
“啊啊啊!”钟权疯了似的大叫起来,一脚油门冲出了收费站,撞坏了栏杆。
收费站的工作人员见状,连忙从窗子探出头来破口大骂,却被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惊得目瞪口呆。那辆本田车开到匝道入口,刚好与一辆进匝道未减速的大奔撞到了一起,本田被撞飞,在空中转体后,重重摔到了地上。
车体被撞得稀碎,车主也从车里甩了出去。
大奔撞到高速桥墩上,只是车头撞扁,内室应该没什么问题,因为车主还能自己从车上下来,一边打电话一边跑到本田车主身边查看对方伤势。
交通瞬间瘫痪,车祸的惨状被车和人遮挡得密不透风,收费站的工作人员连忙跑出来,从人群中挤进去,见到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躺在血泊之中。
考完试,白泽要面临假期去哪住的问题。
他是孤儿,没家。小时候住孤儿院,上高中后住宿舍,放假住苏寿家。去年跟梁风蹭房子,如今去哪住?
不用想,当然住崔明家。
好朋友热情邀请,他何苦拒绝对方的好意,非去卖屁股不可呢?更何况现在又没人要包养他。上赶着出卖自己这么种事,也只有奇葩作者能想出来。
崔明家傻有钱傻有钱的,郊区的别墅大的离谱,三层楼,二十多个客房,院子好几万平米,从大门到楼前准备了一辆代步车,据崔明说,这是给他爷爷准备的。
别墅虽大,却只有爷爷奶奶,保姆,厨娘,几个工人住。崔明的父母和哥哥姐姐每月回来探望一次长辈,其余时间都住在市里。崔明是爷爷奶奶养大的,跟他们很亲,每年寒暑假都会在别墅度过,今年还多带了一个朋友来,给别墅增添了一些人气儿,两位老人非常高兴。
崔奶奶摘了自己种的桔子招待白泽,四人在客厅说了会话。
时间不长,大概就十几分钟崔爷爷就说有些困了,上楼睡会,让他们自便。
白泽望着老人的背影问道:“爷爷感冒了?”
“没有呀。”崔奶奶笑着说:“他有咽炎,老爱咳嗽,年纪越来越大,这两年就严重了一点。”
崔明往嘴里丢了个桔子,“爷爷咳嗽的是有点严重了,有开药吗?这样一直咳嗽对气管不好。”
奶奶说:“开了,每天都吃,我还让阿姨炖梨水给他也不见好。”
白泽问:“爷爷最近睡眠怎么样?”
奶奶摇头,“不是很好,总是咳醒。”
崔明有些担心,“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吧,老毛病了,过阵子就好了。”
“那我待会帮爷爷看看,反正我这俩月都在家,正好帮他调理一下。”
“好孙子。”奶奶笑着拍拍崔明的手,“你一回来,我们就算真有病也好啦。”
看娘俩在一起的画面这么温馨,白泽没有嘴欠继续扫兴。
老爷子确实有咽炎,但绝不仅仅是咽炎那么简单。咳嗽、呼吸困难、嘴唇青紫、睡眠不好,上楼的时候他注意到对方脚趾肿胀,脚踝浮肿,这些都是心脏病患者的一些比较显著的临床表现。
白泽低头拨着桔子,认真回忆着崔爷爷的每一个细节,得出了肯定的结论,老爷子如果现在不去医院检查,恐怕最近就会发病。
吃完晚饭,白泽将自己的看法委婉的告诉崔明,崔明觉得白泽说的有道理,决定明天一早带爷爷去医院检查。
白泽选了离老人卧房最近的一间客房,回房后没急着睡觉,而是找了本书看。一直到午夜,隔壁传来了剧烈的咳嗽声,白泽黑亮的眼睛精光毕现,啪地一声合上书。
他走出房间,果然看到崔奶奶一脸焦急的从房间冲了出来。
白泽快走两步扶住她,问道:“怎么了?”
“快去叫明明,爷爷上厕所时昏倒了!”
“别急,没事的。爷爷交给我,您去让崔明叫救护车。”
紧要关头,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想要依赖比自己冷静沉着的人,哪怕对方只是她刚刚认识不久的孩子。白泽淡定低沉的声线意外的让人安心,奶奶用力点点头,快步走到崔明的房间门口,敲响了房门。
白泽进入卧室,在洗手间找到了崔爷爷。
他从容的将老人身子放平,拍了拍对方的脸颊,呼唤两声,对方毫无反应。接着他触摸对方脖子上的动脉,已经没有了动脉搏动。
白泽立即将他的头部后仰,进行胸外按压,接着他捏开老人的嘴,对他进行口对口的人工呼吸。
第29章
五分钟后急救医赶到别墅,他们抬着担架和设备冲进洗手间,见到一个年轻俊俏的小伙子正在对老人做心肺复苏,对方白色的睡衣已经被汗液浸透,头发和脸上的汗珠随着他按压的动作飞溅开来,抿紧的双唇看上去严肃而冷漠。医生们被这画面震得愣了一瞬,就听到那个小伙子冷声道:“准备除颤器、胺碘酮硫酸镁注射液!快!”
急救医的队长反应最快,顾不上对方的身份,连忙指挥队员准备抢救工具。
医生给老人注射了抗心律失常的药物,准备好除颤器,道:“小伙子,接下来由我们接手吧。”
白泽不动如山,问道:“到最近的医院要多久?”
“十分钟。”
“太远了,病人需要持续做心脏按摩,除颤器给我!”
医生这才反应过来,这男的算哪根葱啊?我凭什么听他的命令?他吼道:“你是医生我是医生?从现在开始病人交给我们就好了!你闪开!”
几个高大的男护士上前把白泽拉开,白泽的嘴仍然不闲着:“病人心脏停搏了,充电150!”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医生果然把除颤器的刻度调到150。
电击过后,病人心动过速,白泽又道:“不行,再来一次!”
医生终于不耐烦了,吼道:“靠!把他弄出去!”
白泽一边挣扎一边喊:“他是急性心肌梗塞引起的心动过速!必须立即进行导管手术!送往医院的路上要持续做心脏按摩!相信我,不然他会没命!”
爷爷命在旦夕,崔明早就已经没了主意,和这些急救医生相比,他更愿意相信白泽。
崔明作为家属,他知道自己的态度起着决定性的作用,便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向医生建议道:“按他说的做,我们是医大的学生。”
“只是学生就敢指手画脚?谁不是医大出来的?”医生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却已经认同了白泽的说法。
去医院的路上,在崔明和白泽的监督下,医生持续为病人做心脏按摩,为崔爷爷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最终成功送进了医院的抢救室。
奶奶年纪大了,崔明没让她跟来,在抢救室外等待的当口,他打电话通知了家人。
家人赶到,爷爷的手术也结束了。
主刀的医生推门走了出来,摘下帽子和口罩,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跟涌上来询问情况的家属说:“放心吧,病人已经脱离危险。”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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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