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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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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弃妇归来(重生) 作者:红叶似火

    正文 第55章

    弃妇归来(重生) 作者:红叶似火

    第55章

    头一次遇到这种事, 傅芷璇也很茫然, 她脑子里乱哄哄的, 只有一个念头,赶紧找人帮忙。看好┯看的~带v┇ip章节的p灬op≧o文就来就÷要︱耽美﹣网不然若是摄政王和小皇帝死在这里了,她与小岚也要跟着完蛋。

    她一口气跑到马路上,忽然,一把寒光凛凛的大刀拦住了她的去路:“此路已封,请绕道。”

    傅芷璇吓了一大跳,避之不及,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纤细的手掌在凹凸不平的地面滑过, 磨得手心火辣辣的。

    傅芷璇抬头看着眼前这一排身着冰冷甲胄的士兵, 眼睛发亮,指向来时的方向:“有人行刺摄政王……”

    不等她说完, 为首那个穿着银色盔甲的将军立即抓起她的衣领, 飞快地往她所说的方向跑去, 边跑边问:“是往这边吗?”

    傅芷璇被他抖得七晕八素, 胃部反酸,强忍住呕吐的, 回了一句:“对。”

    那人听了,猛地加速提着她飞快地跑入小巷子。

    一走进去就发现原本因为灯笼熄灭已经变黑的小巷再一次变得火光通明。

    在光亮中心,站着一个神色倨傲的男子,他昂着头,气焰嚣张:“王爷, 皇上差点因为你的疏忽受伤,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一看就来者不善,银色铠甲的将军一见这种状况,把傅芷璇往旁边一丢,火速冲了上去,挡在陆栖行面前,单膝跪地拱手道:“微臣祁襄参见陛下,救驾来迟,请陛下赎罪!”

    小皇帝被突如其来的刺杀吓懵了,脑袋往陆栖行怀里拱了拱不说话。

    陆栖行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垂眸盯着祁襄,语气冷漠:“祁统领,在军中以下犯上当如何处置?”

    祁襄一愣,答道:“回殿下,以下犯上,按军法处置当打二十军棍。”

    陆栖行猛地一喝:“还不动手,要本王教你!”

    “是,属下遵命!”祁襄站了起来,一挥手,他身后两个训练有素的将士就迈着虎步朝国舅爷萧亦然走去。

    萧亦然这才意识到,陆栖行刚才那话是针对他,顿时脸色一变,大声嚷道:“陆栖行,我可是国舅爷,又不是你手下的士兵,你凭什么对我用刑?”

    陆栖行讥嘲地瞥了他一眼:“就凭你对皇室亲王大呼小喝,诬陷栽赃,这个理由还不够吗?以下犯上可不只适用于军中。”

    “王爷且慢,国舅爷也是关心皇上,一时情急,口误口误,还请王爷见谅。”忽然,御林军右统领蒙丁山从后面大步跨了出来,拱手道。

    陆栖行眯起眼看着突然冒出来替萧亦然说情的蒙丁山,声音轻飘飘的,饱含深意:“原来是你。”

    蒙丁山是被先皇一手提拔起来的将领,深得先帝信赖,晋升他为御林军右统领,赋予他守卫京城的职责。感念先皇的知遇之恩,他原也与冯御史一样,是坚定不移的帝党。却不料,他竟在不知不觉中投奔了萧家,沦为外戚一派的走狗。

    蒙丁山只觉背脊一寒,维持着拱手行礼的姿势,硬着头皮说:“殿下,臣执掌皇城守卫,守护皇城,保护皇上安危乃臣子职责所在。今天皇上遇袭,国舅爷也是着急,未免节外生枝,请让皇上速速回宫!”

    萧亦然听了,跟着打蛇随棍上:“皇上,让微臣护送你回宫,太后娘娘很担心你。”

    听他提起母亲,小皇帝缓缓抬起头,怯怯地看了陆栖行一眼,水亮的大眼睛里满是犹豫。

    陆栖行轻抚了一下他的背,抬头朝祁襄使了一记眼色。

    祁襄撇嘴不阴不阳地看了蒙丁山一眼:“蒙统领,枉我敬你是一条好汉。”

    说罢,直接越过他,走到不住往后退的萧亦然面前。

    因为蒙丁山没发话,他身后的御林军也不动,萧亦然退无可退,这才感觉到了害怕,灵活的舌头开始打结,色厉内荏地说:“陆栖行,你敢……皇上,救我,救我,我可是太后娘娘的亲弟……”

    小皇帝听到他凄厉的叫声,投头越过陆栖行的肩,看着一脸恐惧的萧亦然,心有不忍,小声说:“皇叔……”

    陆栖行先一步堵住了他求情的话:“皇上,尊卑有序则上下和,礼不可废。”

    小皇帝已经启蒙三年,大致明白这话的意思,愣了一下,小手死死抓住陆栖行的肩,不再多言。

    萧亦然目露绝望,被两个军士按在地上。

    啪啪啪,响亮的板子声在安静的夜空响起,随之而来的是萧亦然凄厉的叫声。

    萧亦然出身北夷贵族,祖辈父辈都是功勋显著的武将功臣,但他显然没继承萧家尚武的传统,细皮嫩肉的,几棍子下去,就开始鬼哭狼嚎起来。等到打了十几棍子,他已经脸色发白,连叫喊的力气都没了。

    蒙丁山见了,藏在袖子下的拳头捏得死紧,抱拳道:“殿下,国舅爷已经受到了教训,还请殿下看在太后和皇上的面上,饶他这一次!”

    旁边的祁襄听了,扯嘴阴阳怪气地说:“蒙统领,你也出身行伍,当知军令如山的道理。你这样张口就让殿下收回成命,出尔反尔,是不是行军打仗也这样随意?”

    蒙丁山扯不过祁襄,脸色一变,拱手道:“臣不敢!”

    祁襄撇嘴轻蔑地笑了。

    萧亦然的二十军棍也完了,躺在那里,喘着粗气,下身都是血。

    小皇帝似乎很害怕,小手死死攥着陆栖行的衣服,小脸埋在他的脖子处,浑身轻颤。

    陆栖行轻轻把他放到地上,平视着他道:“皇上,蒙统领来接你回宫了。”

    小皇帝眼神闪了闪,纯净的目光中带着天然的信任:“皇叔,你不跟朕一起回宫吗?”

    陆栖行瞥了一眼顿时紧张起来的蒙丁山和萧亦然,轻轻掰开小皇帝的手,平视着他,眼神带着鼓励:“皇上,你乃天下之主,臣等都是你的子民,蒙统领亦然,他送你跟微臣送你是一样的。”

    小皇帝似懂非懂,但到底不再抗拒。

    旁边的蒙丁山松了口气,连忙请来歩辇:“恭迎圣驾回宫!”

    待小皇帝上了歩辇后,他又安排人把重伤的萧亦然抬上了马车。

    蒙丁山带来的御林军井然有序地退去,不过转眼的功夫,小巷子里便只剩下了他们这一方。

    虽然借着“以下犯上”这个罪名狠狠地打了萧亦然一顿,但陆栖行、祁襄、章卫三人的脸上都没一丝喜色。

    萧亦然并不是个完全没脑子的草包,他今天敢跑到这里来拦陆栖行,而且还拉拢了蒙丁山,绝对是有备而来。

    偏偏又被他看到皇上遇刺的那一幕,若是平常,即便带皇上出宫不大符合规矩,朝臣们顾忌着王爷和皇上的亲叔侄关系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发生了今晚行刺这样的意外,那就不一样了,明天,朝臣们定会对王爷群起而攻之。

    祁襄皱眉,看着街边死透了的尸体,挥手招呼属下:“查!”他就不信查不出任何的蛛丝马迹。

    章卫皱眉,偷偷看了陆栖行一眼,小声说出了自己的感受:“他们似乎不想要我们的命,攻击的时候并未尽全力。”

    祁襄听到这一句差点跳起来:“怎么回事?”

    目光却是投向了陆栖行。

    傅芷璇听到这里,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只是一个小老百姓,可不想听到这些皇家秘辛,现在也没她的事了,她可不可以走了?

    她以手撑地,欲借力站起来,溜到一边。

    可手刚一碰到坑坑洼洼的地面,下一瞬,一股钻心的疼从膝盖上冒了出来。

    “嘶……”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她的膝盖也瞌伤了,刚才光顾着紧张,竟忘了痛。

    她呼痛的声音虽小,但在寂静的晚上格外引人注目,陆栖行几人连同上百将士齐刷刷地扭头盯着她。

    傅芷璇被几百只眼睛盯着,很不自在,讪讪地说:“我……这没我什么事,我就先走一步了。”

    陆栖行蹙眉:“你怎么在这里?”

    她这么个大活人他们都没看见么?傅芷璇低下头偷偷翻了个白眼。

    还是祁襄突然想起她,替她解了围:“殿下,是这位夫人好心跑来通知咱们,不然属下还来不了这么快。”

    章卫诧异地看了傅芷璇一眼,拱手客气地说:“多谢夫人仗义相助。”

    傅芷璇被他这正儿八经的行礼搞得很是尴尬,勉强笑了笑:“章大人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她也是为了自保,不然皇帝若是出了意外,刚才在场的人全部都得陪葬。

    章卫偷偷看了陆栖行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眼珠子一转,大声嚷道:“哎呀,夫人,你受伤了?”

    傅芷璇连忙摆手:“没事的,都是小伤,一会儿就好了。”

    顿了一下,她福身借机开溜:“若无事,那民妇就先告退了!”

    说完,踏出脚,努力保持平时走路的样子。

    章卫看着她明显有些僵硬的步伐,又偷偷瞄了一眼自家王爷,无奈地叹了口气,殿下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关键时刻不出手,等着后悔吧。

    祁襄看着章卫热络的样子,等傅芷璇走远了,低声问道:“怎么回事?你跟她很熟?”

    章卫下意识地扭头看了陆栖行一眼,连忙摆手否认:“没有,没有,你不要胡说八道,我也就是见过她两次而已,两面之缘!”

    祁襄不解地看着他:“我只是问问而已,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还不是怕你害死我!章卫翻了个白眼,当着陆栖行的面,也不好跟祁襄咬耳朵,只能把话题转开:“对了,刚才咱们是不是说到刺客了。老祁,你有所不知,这些人一看萧亦然来,也没挣扎一下,提起刀,反手就抹了脖子。那个干脆利落,这哪是刺客,分明是死士。”

    久久未出声的陆栖行也道:“没错,章卫说到点子上了,这些人是存在死志而来,你查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果然,去搜查的士兵很快就回来报告了,屋子里除了灯笼什么都没有。而这些刺客的武器都是最普通最流行的制式武器,并无什么特别的,他们的衣服也是最简单的布衣,上面没有任何的标志和私人物品。

    底下的人空手而归,祁襄很郁闷,但更多的是担忧:“殿下,这群刺客来历神秘,找不出他们的来历和幕后主使者,只怕对咱们不利。”

    小皇帝若是死了,陆栖行就是最大的受益者,而今天又是他带小皇帝出来的,那些帝党本就多疑,这次肯定会怀疑到陆栖行头上。

    要想洗刷他的嫌疑,只有找出真正的幕后主使。

    陆栖行沉吟片刻,神色自若地说:“传本王的命令,明日朝堂上,谁也不许动,性子急的几个家伙,全给的告病不上朝。”

    祁襄眉心挤做一团,甚是不解:“可是就这么让他们随意往殿下头上泼污水吗?”

    陆栖行冷笑了:“不让他们泼污水,怎么看得出来究竟有多少墙头草呢,又怎么看得出还有多少牛鬼蛇神在暗中作祟。放心,没有铁证,他们不敢拿本王怎么样。”

    祁襄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试探地询问道:“殿下心里莫非有了怀疑的人选?”

    陆栖行瞥了他一眼:“你觉得除了萧家还能有谁?行了,祁襄,不必忧心,带着你的人回去,天还塌不下来!”

    祁襄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真是不明白,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自家殿下这些年对皇上真是尽心尽力,说句大逆不道的话,那简直是视若亲子了。而且还竭力控制手上的权力,若非他纵容,现在朝堂上哪有萧家说话的份儿。

    这萧家脑袋发什么晕,竟木仓头调转,突然跑出来对付殿下。

    这一点也是陆栖行疑惑的。他虽厌恶萧太后,但因为念及皇上小小年纪已经没了父亲,不忍再让他失去母亲,因而对萧太后诸多忍让,甚至在三年前曾隐隐向萧太后表过态,在皇上亲政之前,他不会成婚,以让萧家和帝党安心。

    三年来,他恪守承诺,别说成婚,连别人送来的美人都一概不收。公事上对朝事恪尽职守,从不逾矩,对萧家子弟,虽无扶持,但也没有明显的打压。

    陆栖行可以拍着胸口说,天下再也没有他这么大公无私的摄政王了,萧家应该很满意才对,为何还会与他撕破脸皮?

    陆栖行直觉这里面很可能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让萧家人突然改变了主意。

    思忖半晌,他猛然勒住缰绳,回头对身侧的章卫道:“立即派人过去盯着萧家,好好查一查,最近这段时间有哪些人进出过萧家,这些人的身份分别是什么,还有太后哪儿也盯着,看谁进宫给她传递过消息。给本王查仔细了,一只苍蝇都不许放过。”

    章卫颔首:“是。”

    突然,他的目光凝住了:“殿下,那好像是傅夫人和她的丫鬟。”

    马路上,傅芷璇扶着小岚的肩,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倚在她的身上。

    “夫人,你慢点。”小岚看着她一瘸一瘸的脚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恨自己没用,关键时刻发愣,最后还要主子来救她,不然夫人也不会伤了腿。

    傅芷璇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勉强挤出一个笑:“我没事的,小岚,你还撑得住吗?好像再拐两个街就有一家药铺,咱们再坚持一下。”

    小岚点头如捣蒜:“撑得住,撑得住,夫人,你别说话了,奴婢扶着你,一会儿就到了。”

    “上来!”忽然,一匹骏马不知何时跑到了她们旁边。

    主仆俩回头,瞧是陆栖行,傅芷璇连忙松开扶着小岚的肩,福身行礼。

    陆栖行看着她单脚站立的腿,眉头拧得死紧,都什么时候了,还用她行礼,他缺她这一礼?

    他脚步一滑,跳下马,推开小岚,伸手抱着傅芷璇,把她抱到马车上,随后,他也跟着跃上马,把傅芷璇环在前面,一夹马腹,马蹄飞扬,疾驰在宽阔的大街上。

    他这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等傅芷璇回过神来,她已经坐到了马上。

    虽然陆栖行的手很规矩,只是虚虚扶着她的胳膊,两人之间还隔了好几寸距离,傅芷璇还是觉得很不自在。

    她抚了抚耳侧的鬓角,没话找话:“有劳殿下了,前面往右拐,那条巷子里面就有一家药铺,殿下把民妇送到那儿就是。”

    陆栖行看着她漆黑的发顶,鼻翼间传来一阵清淡的女儿香,淡淡的,清雅宜人,就像她给人的感觉。初看平平无奇,但每次都能给他找点事做,偏偏他还没法责怪她。

    想到这里,他心里的懊恼情绪顿时去了一半儿。

    把傅芷璇抱上马之后,他就后悔了,这举动实在是太不合时宜了。他今晚应该是被萧家一声不吭就破坏了双方默认的契约冲晕了头,所以才会做出这等不理智的行为。

    但现在看到傅芷璇僵硬地挺直背脊,一副恨不得马上跟他撇清关系的模样,他心里又莫名地有些不舒服。

    “黑漆漆的,那大夫早睡下了,再说,会把药铺开在这么偏僻地方的人,想必医术也不怎么样!”

    傅芷璇勾起唇无声地苦笑了一下,看来这位摄政王殿下今儿的心情不怎么好,不然也不会迁怒于一个素未谋面的大夫。

    她得谨言慎行,千万别惹怒了他才是。

    于是,傅芷璇闭上了嘴,低垂着头,静默不语。

    一时之间,空气中只有马蹄疾驰的声音。

    穿过洛河两岸的大街,路上晚归的行人渐渐少了起来,灯火也时明时灭,光线逐渐暗了下去。

    暗淡的夜色中,眼前这人的轮廓也变得有些模糊了。

    陆栖行骤然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对着她的头顶发了一会儿呆,心情顿时变得不好了,为了打破这种静谧的尴尬,他主动道:“怎么不说话了?”

    傅芷璇听了嘴角一抽,他这是让她自己找话题?

    可她与这位摄政王殿下实在没有任何的共同话题啊。

    傅芷璇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终于挤出一句:“你别难过,民妇相信你,今晚的事情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哦?怎么说?”陆栖行淡淡地问道,嘴角绷直,心情莫名地恶劣起来。她才见过他几次?就说相信,这相信未免太廉价了。君不见,连与他从小一起长大,交情颇深的曹广都不相信他,一直防着他!

    因为背对着他,傅芷璇没发现他的异样,径自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因为殿下对皇上的事从不假手于他人,殿下看皇上的眼神满满的都是慈爱,就像……就像民妇的父亲看民妇一样。”

    迟疑了一下,她又道:“而且危急时刻,殿下把皇上护在了怀里。那一刻,人的反应做不了假,骗不了人。”

    陆栖行脸上的讥嘲表情突然凝住了,心中激潮澎湃,似那涨潮的大海,一浪翻过一浪,难以平静。

    他的苦心一个只有几面之缘的妇人都能看见,为何萧家看不见,曹广看不见,文武百官也看不见?

    见他久久没回话,甚至连臀下的马放慢了脚步,他也一点反应都没有。

    傅芷璇的心开始提起来,惴惴不安,莫非她说错话了?

    “殿下,是民妇失言……”

    突然一只长臂伸出,猛然一拽,把她拉入怀中,傅芷璇是话也跟着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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