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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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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弃妇归来(重生) 作者:红叶似火

    正文 第62章

    弃妇归来(重生) 作者:红叶似火

    第62章

    苗夫人里面穿着一件月牙白的中衣, 外面罩了一件冰蓝色银纹蝉纱丝衣, 头发松松垮垮的在脑后挽了一个髻, 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慵懒迷人的味道。看好∮看的﹤带v⊙ip章节的p回op【o文就来就要﹏耽美↘网

    更让傅芷璇脸红心跳地是,她胸口处的衣服都没拢紧,露出锁骨处大片雪白的肌肤,上面还带着一些暧昧的红痕,瞧得傅芷璇面红耳赤,都不好意思直视她。

    苗夫人见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轻点了一下她的脸颊,然后慢悠悠地关上门:“走吧, 有甚害羞的, 我有的你也有。”

    傅芷璇的脸瞬间爆红,她实在没办法把这个奔放的妇人跟她记忆中端庄大气爽朗的苗夫人联系在一块儿。不过想到她敢跟徐大人幽会, 这似乎也不足为奇了。

    苗夫人径自走到方桌前坐定, 傅芷璇本来慢吞吞他跟在她后面, 但她一抬头就发现, 苗夫人正对的位置竟是床侧的柜子。

    想到陆栖行就藏在那里,她一个心惊, 也顾不得羞窘了,忙走到苗夫人对面坐定,借机挡住了苗夫人的视线。

    苗夫人误以为是自己让她紧张了,遂即收起了脸上的笑,眉一敛, 羽睫一扇,眼眶泛红,瞬间从一粉面含春的俏佳人变成了凄楚悲凉的苦命人。

    她拿起绣帕,擦了一下眼,苦笑道:“阿璇,做女子难,做寡妇更难,你的情况虽与我不大相同,但结局却是殊途同归,当明白,夜半醒来,孤枕难眠的滋味才是。”

    一直独守空房的傅芷璇还真不明白这种感觉。

    想到苗夫人这段日子以来的照拂,傅芷璇实不忍敷衍她,蹙紧眉头劝道:“夫人这样终不是长久之计,天下没有不透分的墙,若是哪天出了差池,恐夫人名誉尽毁。现夫人当家,苗公子也亦成人,夫人何不招一接脚夫,朝朝暮暮,总比偷偷摸摸强。”

    苗夫人才三十多岁,徐娘半老,风韵犹存,长相出挑,又有万贯家财,兴许找不到如徐大人这样位高权重的,但找个家徒四壁,长相俊朗的男儿还是不难的。

    见傅芷璇并没有一味顺从敷衍她,反而苦口婆心劝她离开徐大人,招个男人过正常日子。苗夫人脸上的笑容也真实了一些,只是语气中带着一股子惆怅:“你以为我不想?阿璇,我守寡的时候才十九岁,那时候阿铮也才两岁,刚牙牙学语,我们孤儿寡母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应,你以为我是怎么守住这偌大家业的?”

    傅芷璇的瞳孔猛然睁大,惊讶地看着苗夫人。

    看到她眼里的诧异,苗夫人自嘲一笑,毫不避讳地说:“没错,若非徐荣平帮忙,我一个养在深闺中的妇道人家哪争得过苗家那群不要脸的老不休,震得住底下那群倚老卖老的掌柜。”

    她一提起苗家的老不休,傅芷璇就想起为老不尊,路都走不动了苗太叔公,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了,还带着子孙辈上门对这孤儿寡母咄咄相逼。苗铮都长大了,苗夫人也已经完全掌控苗家产业他们都敢如此放肆,可想而知,当年是何等的嚣张。

    若非苗夫人强硬,只怕早被他们娘俩如今连骨头都不剩了。自古以来,民间就有吃绝户的恶习,傅芷璇记得在杂记上见过一桩惨剧,有一人家有四个儿子,老四死得早,留下孤儿寡母,他的三个兄长就把他的家产给分了,把弟媳妇给卖了,老四的儿子随便过继给了族里没儿子的人家。一家子就这么死的死,散的散了。

    想来苗夫人此举也实属无奈,只是这终归不是一条正道,稍有不慎就能让她粉身碎骨。而这也不是不可能,傅芷璇想到当初让史哥去调查苗家,他那句模模糊糊一笔带过的“苗夫人风评不大好”。既然史哥这样在京城什么背景都没有的普通人都能听到风声,那更逞论苗夫人的对手敌人。

    只是傅芷璇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苗夫人。既然这段关系是当初她有求于徐大人才开始的,现如今只怕也不是她一个人说停就能停的。

    苗夫人见她久久不做声,而且眉头还越拧越紧,以为她是不屑自己,这也实属正常,世人对女子的德行操守诸多要求,她这样的,不少女人都会斥她一声不守妇道。

    在心里叹了口气,苗夫人的表情淡了一些,凄楚一笑:“你也看不起我,罢了,强扭的瓜不甜。阿璇,等回京之后,要去要留,你自便,我不拦你,但你得替我保密此事,否则,事发后,就是我不追究,徐荣平也不肯放过你。”

    傅芷璇看着她,摇头道:“夫人说笑了,若非夫人看得起,有意提携阿璇,阿璇还是那个待在市井之中,整日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奔波忙碌的小妇人,哪能见到这大好河山。阿璇感谢夫人还来不及,哪有嫌弃的道理。况且阿璇也是世人眼中的逆经叛道之人,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夫人,阿璇只是担忧夫人。”

    接着,她把从市井中听来的传闻告诉了苗夫人。

    苗夫人一怔,脸上的神色逐渐变得凝重。显然,她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傅芷璇都听到了风声,那其他人呢?

    这还是没被他们抓到把柄,若哪一天此事真的暴露,光苗家那群老不死的就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用口水淹死她。

    “阿璇,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让我好好想想。”苗夫人闭上眼,疲惫地撑住额头。

    过了片刻,她再睁开眼,眸中已恢复了平时那淡定从容的模样,只是细看之下,还是能发现她握住茶杯的手有些抖。

    把茶杯举到唇边,看着被子里盈满的水,她忽然反应过来,偏头看傅芷璇:“阿璇,大半夜是被渴醒了吧?倒了这满满的一杯水都没来得及喝,现在更渴了吧。”

    说完,笑眯眯地把水递给傅芷璇。

    傅芷璇正好没找到起夜的借口,苗夫人这么一说,她只能顺势接下:“是啊,正好有些渴,可能是白天吃多了。”

    苗夫人表示理解:“也是,你好多天没吃晚饭了,今天一下子吃得多了点,胃不舒服也正常,多喝点水有助于消化。”

    在她关切的目光下,傅芷璇只能接过茶杯,但拿在手里,她才想起,这茶杯是陆栖行用过的。

    “喝啊,你不是渴了吗,怎么不喝?”苗夫人催促道。

    真是的,她说内急也好啊,干嘛顺着苗夫人的话说渴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也不能收回来。

    罢了,不就是同用一个茶杯,她就当去饭馆吃饭了。傅芷璇硬着头皮,喝了水,脸上毫无意外地染上了红霞。

    苗夫人看她突然变红的脸,还以为是自己害她不自在,把胸口的中衣拢紧,感叹道:“没想到你这么害羞。”

    完全不像是嫁过人的少妇,倒跟那些还没经人事的姑娘差不多。不过她前夫一直在外出征,回来才两三个月就和离了,想来夫妻之间亲近的机会不多,也难怪她如此不自在呢。

    自以为弄明白了原因的苗夫人,摇摇头,对傅芷璇又多了一层同情和亲切,哎,她这和离妇比自己这寡妇还冤。

    “阿璇,谢谢你,今日之事也希望你能替我保密,至于其他的容我再想想。”苗夫人叹了口气,无奈地说。

    傅芷璇也知道,苗夫人不可能会这么快下决定。

    她沉了沉眼睑,在话终之时,再度表了一番忠心:“夫人待阿璇一片赤诚,多次提携阿璇,阿璇感激不尽,自是希望夫人好。你能长长久久,苗公子的好日子方能长长久久,请夫人三思。”

    这话说得情真意切,又恰好戳中苗夫人的软肋,若说这世上最令她放不下的,非苗铮莫属,她不怕丢脸,但她怕让儿子蒙羞。

    苗夫人感动地拉着傅芷璇的手,轻轻拍了拍:“阿璇,你是个好孩子。”

    傅芷璇故作害羞地垂下了头,忽然,船外传来一阵嗖嗖嗖的声响。

    在船上呆了十日,傅芷璇对这个声音很熟悉了,她猛地抬头,惊讶地看着苗夫人:“夫人,不是说明日再启程吗?怎么这才半夜就开船了?”

    苗夫人眉头微颦,无奈地笑了笑:“应该是徐荣平下的命令,他恼羞成怒了吧。阿璇,你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傅芷璇对她的保证毫无信心。苗夫人虽是这十一艘船的主人,但在船上真正做主,权力最大的却是转运使徐荣平,若是两人□□暴露,按照燕律“和奸者,男女徒一年半”的规定,他也跑不掉。谁知道他会不会为了避免刑罚,杀人灭口呢。在这长长的江河之上,要让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连尸首都找不到,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苗夫人见她吓得手脚冰凉,忍不住轻笑了一下,抓住她的手柔声安抚道:“阿璇,徐荣平我认识快二十年了,他不是那等凶狠滥杀之徒。你真的不必担心,我的话他还是听得进去几分。你想,他若真想对你不利,又何须如此,刚才直接闯进来,把你的嘴捂住绑起来,丢进河里,谁能晓得。等船开走后,再说你昨夜并未回船上,这船上有谁会跟他过不去,为你抱不平?”

    傅芷璇也渐渐冷静下来,担忧亦无用,若徐荣平铁了心要她的性命多的是法子。现如今最要紧的是把陆栖行送下船,否则等船一开,不知何时才会停下,万一他被暴露,那她可真的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夫人,不是说好明天再走吗?咱们能否到天明再开船?”傅芷璇紧张地抓住手帕问道。

    看到她苍白的脸色,苗夫人以为前一阵晕船的阴影吓到了她,走过去支起窗户,往外瞥了一眼,扭过头无奈地:“船已经开出上百丈了,再退回去很停靠很麻烦的。阿璇,反正现在离天明也只有一个多时辰而已,船早晚得开,你得适应。”

    “可是……”傅芷璇忍不住偷瞄了陆栖行藏身的地方,心中着实焦急,“夫人,真的不能停吗?就停一小会儿好不好?”

    她的着急写在了脸上,苗夫人狐疑地看着她:“阿璇,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这苗夫人还真是敏锐,傅芷璇心里咯噔了一下,扯了下嘴角,笑得很难看:“夫人又不是不知道,船一开,我就晕得昏天黑地,实在是怕极了,因而哪怕能拖一时半刻我也……”

    苗夫人拍了一下她的肩,遗憾地说:“看来下次南下也不能指望你了,行了,趁着还没开始晕船,你先睡一会儿,我出去看看。”

    惦记着陆栖行,傅芷璇也不留她。

    等她一走,傅芷璇立即关上门,疾步走到柜子旁,无奈地看着藏在后面的陆栖行:“你水性好吗?能不能泅回去?”

    陆栖行走出来,弯腰蹲在窗前,轻轻把窗户掀起一条缝,往外瞄了一眼,回头黑眸不善地盯着傅芷璇:“现已离岸两三百丈,此处水深至少数丈,你要本王泅回去?”

    傅芷璇无语,你不泅水回去就不泅,直说就是,干嘛用这种慑人的眼神盯着人看。

    傅芷璇避开他的眼神:“只是现下船已开走,恐会耽误了王爷的正事。”就不信你不急。

    但陆栖行还真不急,他慢悠悠地走到方桌前,拿起傅芷璇刚才喝过的那只杯子在手里缓缓转悠。

    傅芷璇一看那杯子脸再次囧得通红,这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就不信,他刚才没看见自己用那杯子喝过水。

    她忍不住狠狠瞪了他的背影一记,恰在这时,陆栖行忽然回头,四目相对,傅芷璇尴尬极了,瞥了他一眼,讪讪地收回目光不看他。

    “忘了跟你说,本王这次的目的地跟你们一致,正好搭个顺风船。”

    傅芷璇惊闻此言,连尴尬都忘了,猛地扭过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你要找的人不在徽州?”

    提起这个,陆栖行眉目发沉:“老头子太会跑了,本王扑了个空,如今他最可能去的是阳顺。”

    阳顺就是傅芷璇他们此行的目的地,跟安顺呈掎角之势,是南边的两大边境城池。再往南就到了大梁了,两国多有不和,常年交战,好在去年,曹广率南军大败大梁,杀敌五万,俘虏十余万人,大伤大梁元气,这边境才太平了一些。

    傅芷璇听了点意思,这位前太医似乎刻意躲着朝廷的人,所以不顾边境战火连连,跑了过去。不过这都不是她关心的,她现在最为难的是:“那你打算怎么办?”

    陆栖行摊了摊手:“你说本王能怎么办?”

    傅芷璇头一回见他耍无赖的模样,脸都气青了,目光阴沉地盯着他:“王爷,请自重。”

    孤男寡女,十天半月独处一室,传出去她的清誉都毁了。就是不谈清誉,这可是船上,每日活动的地方也不过船舱这方寸之地,两人吃喝拉撒睡都要待在一块儿,还不得把人逼疯。

    看到盛满怒火的晶眸,陆栖行知道她动了真怒,俯首一笑:“莫担心,晚上本王会去别处,只是白日恐还得藏在你这里。”

    傅芷璇拧眉,脸色到底好了些:“你不能白日也去别处吗?”

    陆栖行摇头:“白天到处都有人,旁的地方没你这里安全。”

    见傅芷璇仍不松口,他转而道:“你应该往好处想,有本王在,至少不会让徐荣平动了你。”

    提起徐荣平,傅芷璇心里一紧,倒是不得不承认,陆栖行在这里,她确实要放心些。虽然苗夫人已经向她再三保证了,但她到底不了解徐荣平的为人,谁知道他往后会不会找机会对付自己。一日不回京,她的心就放不下来。

    心里松了口气,但傅芷璇也不想这么早就把底牌亮给对方,蹙眉道:“苗夫人刚才已经像我保证了。她跟了徐荣平这么多年,她的面子,徐荣平应还是要给的。”

    陆栖行嗤笑:“天真,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的话也能信?”

    傅芷璇不赞同地拧起眉,忍下跟他辩驳的。这世上大部分女子都会鄙夷嫌弃苗夫人,更何况男人。

    “怎么,本王说错了?”陆栖行没错过傅芷璇脸上的不赞同。

    傅芷璇的唇绷成了一条直线:“王爷没错,但苗夫人也不至于王爷说的这样罪大恶极。她一介妇人,带着幼子,群狼环伺,出卖色相也实属无奈。真要说错,不该是咄咄逼人,把她逼上这条路的无耻之徒错得更多吗?还有那家中娇妻美妾皆不缺,仍在外以权势胁迫追逐美色的败类,这样的卑劣之辈王爷不追究,却独独追究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是何道理?”

    这番话有理有据,连陆栖行也愣了一下,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傅芷璇:“你说得没错,苗家人有错,徐荣平也有错,但这并不是你为姜氏开脱的借口。”

    傅芷璇勾唇冷笑:“民妇亦没为苗夫人开脱,民妇只是同情她。谁不想堂堂正正做人,寡妇再嫁或招夫入赘,也是律法所许,道德不禁,若能有选择,民妇相信,苗夫人会更愿意招一相貌堂堂的男子入门,大大方方长相厮守,怎么也比这偷偷摸摸强。”

    陆栖行的眉皱了起来:“这也是你的想法?”

    傅芷璇无语,他们不是在说苗夫人吗?怎么又扯到了她头上。

    不过若是能借此说清楚,让他明白自己的决心也是好的。

    傅芷璇目光坚定,掷地有声地说:“没错,女子嫁人如同再世投胎,错了便万劫不复,轻则受婆母磋磨,丈夫不喜,儿女离心,重则连性命亦要丢掉。民妇已错了一次,万不敢再赌第二次。”

    陆栖行的目光深邃幽长,瞥了她一眼,没与她争辩,反而把话题又转了回去:“本王认真的,徐荣平此人你有所不知,他原出身贫寒,后得了妻族提携,方能稳坐这肥得流油的转运使一职。此事若暴露,他不光名誉扫地,家中悍妻也不会饶了他,此事关系他的前程性命,你觉得他会轻而易举放过你吗?”

    傅芷璇被他这么一说,心里更没谱了。只是这满艘船,都是徐荣平的人,她就是想逃也没地方逃。

    陆栖行等了半天,见她像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的,也是心塞得很。他握拳低咳了一声,待傅芷璇抬头看他时,他终于主动道:“等船到了下一站,你可以跟着本王走。”

    她是疯了吧?非亲非故的,跟着他走?

    “不用。”傅芷璇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

    陆栖行脸色霎时变得不好起来:“你宁可信姜氏,也不信本王?”

    这话不好接,傅芷璇干脆不说话。

    陆栖行忍了又忍,拳头捏得咔嚓作响:“傅芷璇,你救姓季的妾室时,本王曾认为你是非恩怨分明,更难能可贵的是还有颗善良的容人之心。但本王不希望你把你的愚善用到这种地方,以为人人都是善茬。”

    她当然不天真,更不愚蠢。就她今天对苗夫人说的那番话,有多少不是刻意迎合,只为赢得苗夫人好感和信任?有多少不是为了保住小命的妥协之语?诚然,她并不歧视鄙夷苗夫人,但这并不意味着她赞同苗夫人的做法。

    她眨了眨眼,抬头直视着他:“王爷你错了,民妇并无容人之量,更不大度,否则就该听我娘的,安心跟季文明过日子,又怎会整天琢磨怎么摆脱他。民妇救赖佳,只因一点,民妇厌恶一切用阴私手段毁坏女子清誉的行为,这与她是否是季文明的小妾没关系,换个不认识的女子,民妇亦不会袖手旁观。”

    他所谓的大度就是能容忍丈夫招花纳妾?呵呵,这样的大度和夸赞她还真不稀罕。道不同不相为谋,早点说清楚,让他早点死了心也好。

    陆栖行的眉心紧蹙,面露困惑之色,良久,他抛下了一句:“你仔细想想本王的话,在下船之前你随时可更改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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