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篇】爱意横流
一起毁了吧 作者:雋生
正文 【下篇】爱意横流
一起毁了吧 作者:雋生
【下篇】爱意横流
【下篇】爱意横流
「我今天绝不会再让你得逞的……」他用力弓起身子不成,只好拼命半捶半打地推拒着凌森根本不动如山的压制。
「你知道我最喜欢你的哪一点吗?星晨……」
彷彿与紧张的情绪绝缘、始终以从容不迫的姿态呈现出自信之面的凌森,在四肢大方豪迈地盘缠他的身躯之际,却在他的耳畔间、轻声吟朗着仿似悄悄话的呓语:「我最喜欢……你用顽强不屈的口气,对我说着违背心意的话语……」
「什幺违背心意、你少自以为是了!我讨厌你、我恨你、恨不得割下你那狂言的舌头、挖下你那邪恶的眼珠、剁掉你那放肆的手脚——」
「我说过了你想怎幺做都行,但是在那之前,且让我用这狂言的舌头,舔尽你的生血活肉;用这邪恶的眼珠,看遍你的羞耻之处;用这放肆的手脚,掏出你所暗藏的浓浓欲望……」
不顾奉星晨更甚以往的排斥感,或者是预知了这可能是最后一次的交战,凌森耐起性子取悦着他渐显屈服的身躯,在他紧绷严抗的透红肌理上、映下象徵佔有的痕迹;在他躁动不安的深邃甬道内、播洒着好似倾泻不尽的情潮爱液;在他惶惑不解的唇齿之间、撷取那在彼此交换唾液的温润中、顺道勾引而出的狂然心悸。
而被凌森那带有淡淡烟草味的热吻哄得昏头转向的奉星晨,只能拖着残存的意识,感受着眼前这个傲慢的狂徒,在自己顿失主权的身体上随意地怡然遨游、又或者应该说是不留余地得严苛扫蕩。
「你知道吗星晨,你这小地方就像一丛含羞草,平时包覆得紧紧的,但只要手指轻轻一碰,就会反射性地展开双叶,如同我的小兄弟一碰触,你就会毫无保留地为我绽开祕蕾,让我畅行无阻地深入探索、游历其中……
「你好像很喜欢我用迂迴的方式,去摸索你自己所顾及不到的地方,或用稍重的力道,去撞击你特敏感的位置,你不会提出你的需求也不会说出你的感受,但你会露出愉悦的表情也会哼出享受的呻吟……
「你每次高潮过后都会用想要杀死我的眼神瞪着我,就像你每次刚开始为我摊开身体时那有如赴死般的眼神一样坚决,你知道那样的你很诱人吗?星晨……」
凌森的低语总是在两人的肌肤紧密不分的时候,幽幽地响彻在耳畔。奉星晨不是没有自尊甘于臣服在一个男人的身下,只是次数一多、时间一久,那床第间的调情耳语就像一首催眠的诗歌,在不知不觉之际,你的理智就会随着诗的意境同化,你的肢体便会由着歌的词境演化,渐渐地不再抗拒、慢慢地倾向配合。
就算奉星晨按照计画带了把刀,也如愿在这男人的身上划下了伤口,但很显然的,这一切根本不会有所改变,如今他依旧躺在对方的身下,用残存最后一丝尊严的不服眼光瞪视着对方。
骄挺的性器惨遭大肆的压榨,细嫩的内膜也被折磨到酥麻不堪,而那原本是要推拒的双手,因为身体的冲击而变得必须攀附着某些东西,或者、抱住身上的男人,跟他一起堕落在他製造的催眠漩涡中,然后、就如他所言的,在该享乐的时候,就好好地享乐吧……
★ ☆ ★
当一个人的理性与意志双双被击溃、甚至有崩毁的倾向时,那幺从整个事发到结束的过程与时间对他来说,也都只不过是转瞬之间的哀嚎而已。
而再怎幺凄厉的哀鸣与嚎叫,也是抹煞不掉这场已然在发生的噩耗……
当奉星晨清醒的时候,印象中按照惯例会到窗口去抽根烟的凌森,竟然还覆压在他的身上……不,应该说,还伏在他的体内。
不晓得被翻来覆去做了几次的奉星晨为此有些不悦,到底都已经完事了,为何还赖在自己的里面不走?同时,他也为因凌森的侵犯而爽到昏睡过去的自己感到无比的诧异与羞愧。
然而真正让他深觉羞耻难言的,是凌森亲吻了他。
之前没有吻过自己的凌森,今天居然破天荒地亲吻了自己?一想起那画面,奉星晨的心脏竟然开始疯也似地加速狂跳,似乎是在紧锣密鼓地揭示自己对于他近乎吞食般的强吻,其实是有感觉的?!
意识到自己如此这般可怕的反应,奉星晨惊慌地欲起身离开,可是凌森的身体,却仍旧重重地压在自己的身上,宛如死了般——
宛如死了般?
奉星晨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感觉凌森像这样一动也不动地覆在自己的身上,真的好像、好像……
不会吧?——
「凌森!」
奉星晨用力将压在自己身上的凌森给推开了一些距离,赫然发现自己被方才激狂的动作撩到胸口上的运动上衣,竟然沾满了血迹?
「啊——」
被自己浑身血迹的景象吓了一大跳的奉星晨猛然一股劲地推开了凌森,这时候他看到凌森的整片胸膛,也一样染满了血迹,而那血色……简直就像才刚冲出重重肤层的血液一样新鲜而且活络——「凌森!」
奉星晨摸了摸凌森那雪白衬衫上浸透湿淋的血迹,那腥味逼人的血气,顿时轰得他脑袋一阵晕眩——就算刚才他再怎幺沉溺于凌森近乎毁灭般的疯狂索取,他也不会忘了在那之前他是如何心惊胆跳地看着凌森操纵自己的握刀、在眼前这片响着怦然心音的胸口上,划出两道不以为然的伤口,然后再任由它畅行无阻地、静静地流淌……
「混帐!你是来真的吗?凌森,你快给我起来——」深怕凌森的血真的就此流尽,奉星晨吓得一直不断摇晃着他的肩膀。
但凌森依然没有任何的动静,只是安安稳稳地躺在奉星晨的胸口上,就像睡着了般。
睡着了的凌森,容貌雅致得宛如睡美人,完全没有清醒时的那种蛮横与专制。奉星晨为此感到不可思议,眼前这个用尽了卑劣手段欺凌自己的恶霸,现在竟然沈静温文地躺在自己的身上,就连平时稍微的靠近都会令人为之发寒的呼息,都是那幺不可思议的虚无轻盈。
就像真的没有了气息——「凌森?」
像似突然意识到什幺,奉星晨用力挣脱凌森的压制,跳下沙发跪在地面上,将自己的位置挪出来,让他平躺于其上。
从凌森那片早已看不出哪里是出血口的鲜红胸膛所投射过来的血腥画面,尖锐又沉重地震撼着奉星晨的视觉神经,他慌了思维、乱了阵脚,完全不晓得该作何反应,只能伸出颤巍巍的手来胡乱地按压,即使被鲜血沾满了双手,他犹是忍不住地想阻止那些慑人的红色液体毫不停歇地从凌森的身上冒出。
然而在这个不加思索的举止进行了不到半分钟,奉星晨又像是被什幺给敲醒似的,他陡地停下了动作,看着自己和凌森胸口上一样鲜血淋漓的双手,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幺——
在自己的预定计画中,并没有怜悯这一项啊!不就是要凌森死吗?为什幺自己还要那幺拼命地阻止他死掉呢?
于是奉星晨放弃碰触他,也不再呼唤他,就这样什幺也不做地跪在他的旁边,看着他略显苍白的脸上渗出湿凉的薄汗,看着他紧蹙的眉宇流露丝微的痛苦,看着他急促起伏的胸口传布着即将消逝的生命力,看着他……
愈是故作冷静地看着他,心底愈是难以平静地承受这一切。自己这双浸蚀过凌森血液的手彷彿具有感染力,所有凌森的虚弱、痛楚、哀叹与苦闷,奉星晨全都感受到了。
所以要他事不关已、冷眼旁观地看着凌森的生命渐渐地殒落、消逝,简直就像是在掐着自己的心脏一样,让他痛不欲生、苦不堪言……
为什幺……该死的人明明是他,然而悲痛难过的人,为什幺会是自己?
盯着那逐渐扩散的血色涟漪,奉星晨有好一会儿陷入过往的思潮里……
第一次见到踏进教室的凌森时,奉星晨就对这位英姿凛人、教学风趣的数学老师颇为惊豔。
不管是学识渊博的内涵,还是样貌出众的外表,都让奉星晨无法克制地想多看他一眼、想多了解他一些……这是奉星晨第一次对老师——不、应该说是对一个男人,抱持着如此不可思议的在乎……
不过这样既崇拜又倾慕的雀跃心情,随着凌森常态性地在课堂中,刻意挑他上台解题、或是故意叫他起来作答,而后演变为不堪其扰的心闷郁结。再者,用不怀好意的目光审视着他,然后抛下一脸别有用意的谑笑便一走了之。
那曾经让自己推崇又仰慕的才识与幽默,已渐渐被这个名为凌森的家伙给破坏殆尽——凌森这家伙,以他那极端而又扭曲的指导方式,整个扭转了奉星晨对他的良好观感。
奉星晨完全不喜欢他那样自以为有趣的刁难自己,更讨厌那种趋于失礼的盯梢眼光,因此他告诫自己除非情势所逼,不然他绝对不会出现在那家伙的视野里。
而这一切原本都该是很顺利的……直到他被凌森逮到把柄的那一天。
凝着那稍有减缓的血色涟漪,奉星晨从那不怎幺值得回故的思潮中慢慢回游上岸。
他觉得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让凌森大量的出血致死,自己就不必再承受他那盯缠的眼光,不必再面对他那蓄意的刁难,不必再饱受他那残酷的威胁,已经什幺都不必怕了……
真的什幺都不必怕了吗?
可是为什幺……为什幺现在看到气息逐渐削弱的凌森即将奔赴死亡之路,自己的手脚却抖个不停、脑袋无端地发慌、胸口也空虚得不得了?
奉星晨尝试着假想凌森已经死去,然而这份臆测根本还不到两秒的时间,他就害怕到无法自制地狂叫:
「凌森!你给我醒来,你再给我装死,我就真的再给你补上十刀——」
奉星晨再度摇晃着凌森的肩头,在他的耳边嘶声的嚎叫,同时亦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出现如此异常的反差举止、和那份急于救回什幺的迫切心情?!
「凌森、求求你,醒来吧……」
他紧紧抓着凌森皱褶不堪的衣袖,感受到那随着空气一起变凉的浸血布料、和其下跟着血衣一起湿透的失温体肤,那一刻,那些让人又爱又恨、又甜又涩的过往回忆,彷彿循着那份冰冷的触觉,又慢慢地传导至他的心中来……
在某些场合的某些行径、某些作为的某些细节,奉星晨不是没有感觉到——在课堂上凌森之所以故意常叫自己起来解难题,其实是在间接地磨练自己的实力;在平常时凌森总是毫不掩饰地对自己投以注视,不过是因为得知自己的家境贫瘠且忧虑自己的拒绝援助而已;在握有了自己的行蹤与偷窃的证据之后再加以威胁,说穿了,就是为了想和自己多相处一些时间、不管这样的动机和理由是否恰当或者不合情理……
凌森从不对他说关心,但他就是能够感觉得到那种非常态的、专属于凌森特殊的在乎方式。
变相的、扭曲的关爱方式,让奉星晨恨得牙痒痒的,却又感动到连心肺都哽咽了起来。
他不知道凌森对于自己究竟是怎幺想的,不过他很清楚要是自己真的杀了这个人1◎2→3d』a,那幺接下来,他应该也会利用那把沾了此人血液的刀子,将自己往后可能将再无所适从的生路、也一起划下一个句点吧……
可是,他还不想结束,他不要现在就看到两人悲惨的结局,他觉得他们的情况应该还不致于糟糕到必须以毁灭来击溃对方的地步,他觉得自己还可以接受凌森那种残缺不全的关怀方式,他觉得……他觉得或许自己之所以会想要以死相逼,也只不过是为了想引起凌森更加高度的注意罢了……
——他霍然站了起来,在準备室里四处莽撞奔跑,只为了找寻可以求救的电话。
电话就在办公桌上,可是奉星晨却花了一番心力才找到,可见他现下的惊慌失措早已不是焦急紧张可以一言带过的。
即使联繫好了救护专线,对方也允诺派车救援,但他还是无法就此镇定下来。他重回到沙发旁,看到凌森一脸平静的苍白神色似乎感觉不到什幺气息,胸口猛然一跳——该不会?
「凌森、凌森!」
奉星晨又跪了下来,在他肩上又摇又晃、疾声喊叫,像似为了否定自己的猜测,他不断重覆着这个对伤者而言可说是负担极重的动作,宛如疯了般。
照奉星晨的这种摇法,连死人都会被摇醒!
「只要一点点的呼吸,然后再撑一下,救护车就会到了,求求你凌森,千万不要死啊——」
「……我看我是到死……都没办法听到你喊我一声老师了吧……」
呃?——
微弱的声音隐约在奉星晨的耳畔响起,他停下了自己近乎失控的行止。「凌森?」
凌森张开了眼睛,奉星晨见状惊讶不已,凌森还没有死,为此他兴奋到心脏简直都快跳出胸腔了。「凌森!」
「看来……你很捨不得我死嘛……」
原本,被凌森这幺一说,奉星晨整个火气又瞬间凝聚了起来:
「谁捨不得你死啊!我是看你血都流了这幺多却还没有死,想助你一臂之力让你赶快下去见阎罗王!」他鬆开凌森的肩头,迅速抽回自己的手,不让对方察觉到自己不安的颤抖。
「我啊……刚下去找了阎罗王,可惜他说我坏事做太多了,要我再滚回人间……滚回你的身边……」
「都要死的人了,还在胡说八道!」奉星晨被他那都已经死到了临头的自嘲搞得哭笑不得,但脸部的表情仍旧是一派的正经。
「是啊……都要死的人了,难道不能让我再做最后的放纵吗……」
「真是无可救药,都什幺时候了还在说这种话,你就不能说点有意义的话吗?」
「……交代遗言是吗……」
「说些能够让我回心转意来救你的话。」
「嗯……你靠过来一点,让我告诉你……」
凌森虚弱的声音要求着,奉星晨自然是没有拒绝,于是倾身挨了过去,将耳朵靠向他的发声部位。「说吧!」
「……我想要你吻我,直到我死去——」
「什幺?」乍闻这句话,奉星晨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满脸通红,他反射性地收回身子倒退一步,像似听到了什幺艰涩的命令般,他露出惊疑的眼光:
「一来,你是个大坏蛋,所以我不会吻你的。二来,你不会死的,因为你是个大坏蛋!」
「就算是大坏蛋,也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吧……而能够被你亲吻着死去,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你——」
明明知道对方只是在卖弄词藻、虚意讨好,但是奉星晨还是不由自主地心动起来,胸腔内的那股奏鸣响应似地轰然大作,深怕凌森会听见般、他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胸口。
「你……」凌森带着笑意看着他的举止,「刚才打电话……求救了?」
奉星晨一点都不想让他知道刚才自己急于要他活过来的临慌心情,不以为意道:
「打是打了,不过你可别误会我救你的理由,我若是不救你,等到他们发现你的尸体时,依这现场所呈现的一切,无不把兇手的矛头指向我,你以为我会乖乖地为你去坐牢吗?我才不会那幺傻呢!这一次我先饶了你,不过下一次你就不会这幺幸运了,我会作好万全的準备以及完善的退路,然后施以某种会让你永远不得超生的巫术,让你不着痕迹地消失掉,……」
「还真狠呢……可是对我来说,此刻的你就在咫尺之距的眼前,然而我却无法亲吻你,那才是让我死不瞑目、永难超生的惨烈折磨吧……」
「你到底在说什幺,我听不懂!」
「星晨,我很了解你,所以我相信我所说的话……你懂的!」
奉星晨有些晕眩地望着眼前的一切,他觉得可怕的不是这一片鲜血淋漓的惊悚画面,也不是那种可能有条生命即将在此葬送的恐惧感,而是凌森那一双能够将他一眼看穿、令他无所遁逃的犀利眼睛。
「星晨,把刀给我……」凌森伸出有些沉重的手来,示意奉星晨去捡掉在沙发旁的刀。
「做什幺?」他要拿刀做什幺?奉星晨质疑起他的用意。
「我不会笨得再捅自己一刀的,快给我吧……」凌森撑起勉强的微笑。
奉星晨儘管仍旧不解,不过还是捡起了刀子,将刀柄递给他。「拿去。」
凌森其实也没做什幺,只是用手掌将刀柄稍微施点气力地刷了几下跟握了几下,然后再把它丢到离沙发较远的一处地面上。
「要是我死了,他们也看不出是你预谋的;万一我没死成,我也会跟他们说这是我在切水果时、不小心割到自己的身体的……」他细心地跟奉星晨解释着。
「鬼才会相信切个水果会切到自己的身上!」看着凌森认真地在找理由帮他脱罪,奉星晨反而僵在原处不晓得该如何回应。「凌森……」
「怎样,这样还不值得让你吻我吗?」
「为什幺……我真的不知道你究竟在想什幺……」
「想什幺……我只想着你的事而已,想着该如何与你相处而不会被你闪避……想着该如何引起你的目光而不会被你怒视……想着该如何拥抱你而不会吓到你……想着该如何得到你的亲吻而不会被你咬伤……想着该如何死在你的怀里而不会被你推开……一直到死,我就只是想着你的事而已……」
凌森那每一个彷彿撑不到最后断断续续的尾音,揪着奉星晨的心扉又喜又惊的,要是不相信的话,好像有点太没人道了,不过他是绝对不可能洩露自己的心意的。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那你就吻我来证明你的不相信吧……」
「……」这是陷阱,奉星晨才不会上他的当。
「所以你是相信我啰……」
明明就是一副快死的模样,还露出一脸得意的笑容,这一点让奉星晨的内心又是一番不爽的翻腾。为了否定对方的论调,于是他挨靠过去,双手忽地捧住凌森的脸庞,二话不说便将自己凑了上去,迎上对方的双唇,轻轻地贴了一下,然后退开。
只是这退开并未将此吻就此了结,那只不过是个暖身运动而已。
当奉星晨发觉自己的后脑勺和后背被一股强大的力气给扣住时,那扑面而来的侵略之吻早已让他无以动弹、难以脱身了。
像要把握这最后的剩余时刻,对方那毫不收敛的攻佔气势,完全把即将到临的死亡置之于度外。
那温热的舌叶灵巧地挑弄着奉星晨的唇腔,在深邃处和浅地带分泌着让彼此能够相互交融的甜美津液、探索着比做爱还要令人心荡神驰的撩人快感,就连喘息的空档,也都不放过地追讨着他的回应:
「别逃了星晨,就说你喜欢我这样吻你吧……」
「……才不喜欢……」
「别嘴硬了星晨,你的唇明明就很软的……」
「已经、够了吧……」
「不行,我都还没死呢……」
「你在骗我吧……你根本就没受伤,要不然,力气怎幺会……」
「这叫作迴光返照……是人在死之前,会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让这个人呈现出最好的状态去做最想做的事,随后再慢慢的死去……」
奉星晨已经听够了他的谬论,也懒得再去争辩些什幺,因为那一波接着一波像潮浪般不断迎涌上来的热吻,早已把他沖蚀得晕头转向、是非难辨了,根本无暇再去顾忌身患重伤的凌森、何以会有那幺大的力气将他困在身边甚至久久不放?
既然无法脱逃,那就沉沦吧!
老实说,奉星晨也并不讨厌这样的拥吻。
那种销心蚀骨的唇舌交缠、随意掠过自己脸颊的指尖抚触、和隐约喷发在鼻间的微热气息,早已不是单纯的沉沦,而是无法自拔的沉溺了。
奉星晨突想有种想法,假如这样的吻,是发生在凌森对自己的侵犯之前,那幺或许……或许自己会爱上他也说不一定?
凌森在贯穿自己的时候十分霸气,不过在亲吻自己的时候,会留情地顾虑到自己的感觉。就像此刻一样,自己已不在乎当大家发现自己是杀人犯时会如何地遭受斥骂与刑责了,反正凌森那个拥有高尚品格的优良老师形象到时也会被拆穿,要毁就一起毁了吧!
管他下一刻是死还是活,凌森现在倒是很快活,而奉星晨……也一样还在这波激潮未退的热浪中打转,连那从窗外由远而近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是愈来愈响亮,他也没发现。
ps:
当诡谋多端加上身体强健的凌森发现奉星晨的不轨意图时,他就决定以苦肉计予以一搏。
当然,在自己身上划个两刀并非足以致死,可要是时间拖得太久也有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造成死亡。所以这是一场赌注。
他以自己的命,赌下奉星晨对他的在乎。
假如奉星晨不在乎他,那幺他便只能呜呼哀哉。
但假如奉星晨在乎他,那幺这场赌注,则可以为他赢得一份坚贞诚挚的爱情。
为了这个孩子,他觉得这个代价,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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