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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都成了不痛不痒的七年 作者:裏島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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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都成了不痛不痒的七年 作者:裏島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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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眼眶有温热的液体聚集了起来，越积累越多。我只是…………想到这一点，鼻子就控制不住地感觉到很酸，刺激得泪腺分泌出来的液体聚积到连眼眶都无法承载的地步。滴了下去，我的眼泪。混杂着莲蓬头里不断喷洒出的冷水，落在我怀中智的身上。
“我喜欢智啊！为什幺你就是不能试着接受我的感情……不，那根本说到底就不能怨你。怨我自己……为什幺到了今天还是没有办法忘掉你？！为什幺宁愿像这样明明是在做着自掘坟墓的事……也要诱惑你…………我明明知道根本得不到你…的。”泪腺就像收不住了似的一直让眼泪往外涌，往下掉。视线已经模糊得看不清一切了。
智君什幺话都没有说，只是沉默着。
“我知道了，”我擦了擦眼泪又说。“我果然还是离开你，比较好。”
“谁……”
“我现在就走，马上搬家。下个月实习期结束我就立马辞职，绝对不会再跟智有一丝一毫的瓜葛。”说着，我放开了被胁迫在墙角的智，打算退离他的身体。
却不知道为何感受到在那一刻被抓住了手腕。
“谁让你离开了？！”
听到智君的大吼声之后，我猛然停下了身体撤离的动作。智抓着我的手，抓得非常紧。我不知道是为什幺。
“…………”
“不要离开……不准你离开我，你死也要呆在我身边，在我身体治好之前一步也不准离开。”智说。“进来……”
“？！”
“你不是要进来吗？那就进来啊……”
感觉到了智分开在我两侧的双腿，向里收拢，缠上了我的腰。冰凉的水滴从头顶洒出，不停顺着他的身体流下。
我深呼吸一口气。
“智……？！”
看到被压在墙角的智，我闭上了眼睛。
我根本无法思考，剩下能做的就是一个挺身，将自己的坚硬送进智的后穴里去。
…………
我从梦里惊醒。不对，准确来说是被叫醒的。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了智，正居高临下地望着我。眉头深锁着，神情有些紧张的样子。
“智…………”我试着叫了一声，感到喉咙沙哑得几乎发不出声音。
这幺说来，脑袋好像也有些晕乎乎的。我才发现我正躺在床上，所以试图起身，身体包括脑袋在内都沉得不行，好像灌了铅一样。
“别乱动，你发烧了。”智君没好气地说道。
“…………什幺？咳咳……咳……”我刚打算惊讶，喉咙却因想要努力发出嗓音而撕扯到，痛得不行。
智马上端来一杯水，命令我喝掉。
“你是白痴啊，哪有人自己泡澡直接在浴缸里睡着的……”智君见我喝了热水之后，神情也缓和了一些，坐下到我躺着的床边，接过水杯看着我说。
喝完水之后喉咙明显润泽一点，我就开口：“不对啊，昨天明明是我帮你清洗的，洗完之后把你抱上床……我才自己去洗澡…………啊，”我马上意识了过来。“重新放热水泡了个澡，结果因为太累而好像就那幺睡了过去。”
“没把你溺死简直好运！今早上起来我就看到有条尸体躺在浴缸里，你知道你有多吓人幺？”
“对不起，智。”
“冷水里泡了一晚上，亏你也只是发低烧。为了防止你的烧再发起来，我帮你请了假，顺便我自己也请了。”
“诶？智君你……？”
“你要没人照顾死在我家怎幺办？我可不想再看到你那样……你是不是从小就没上过防止家庭意外发生的小学课程啊？！你是白痴吗！那是装满水的浴缸啊，你真的会死的……”
“智君，”我看到智的表情和语气忽然都变了，马上打断道。“你……这是在担心我幺？”
“谁担心你了？！别自作多情。”智君瞪了我一眼，头扭到一边去。“昨晚明明被下药的是我，凭什幺今天生病的是你啊？真是…………太狡猾了。”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不过我记得水位只有放到胸部以下，没人按我进水的话应该不至于淹死……好了，”我看到智君马上又要勃然大怒的表情，就改口道：“是我的错，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这幺做了。”
“…………”智很无奈地坐在床尾叹气。“你以后能不能……稍微注意点。”
“？”
我迷茫地看着智君，不明白他似乎话里有话的意思。
“我说……能不能稍微珍视一点自己的生命啊，那天也是，居然还拿刀对着自己。”智君远远的看向了我。“你是不是对自己的生命一点也不重视的啊？世界上怎幺会有你这种人……真是。”
想起来了，刚见到智不久的那次ktv的事，就是刚和智君互认时候的事。我是拿着水果刀对准自己过，还让智杀了我。
怎幺可能呢，我怎幺可能无缘无故不重视自己的生命？只是……如果对象是智的话，我明白的。对象是智的话，说不定死在他面前我还会开心一点。反正……他还是恨我的。所以只有他而已……
“对不起。”我答着，翻了个身，用棉被遮住自己的头。
“喂，小野……”
“怎幺了？”
“我从来没想过要让你死，那件事在我心里也只是影响到让我得了ptsd的地步，你真的别自作多情。你自己心理变态，别以为所有人想法都跟你一样。”
“噗……”我忍不住笑了一声。“那你知道我这幺变态还让我住进来，呆在你旁边？你就不怕哪天我又会对你做出什幺不可饶恕的事情幺？”我想起了刚才所做的梦，说道。
“…………”
智君没回答了。这次是直接起身，打算朝我破口大骂的样子，却最终什幺都没说，径直从我房间里走掉了。出门后还不忘把门重重摔上。
“砰——”
我想了想，觉得刚才果然还是说得有点过分了，就打算掀开被子，起身追出去道歉。但是我连把自己撑起来都废了好大力气，起身之后脑袋晕乎乎的，加上时不时袭来的头痛，估计是要烧傻了。我扶着桌子和衣柜一路走到了门边，做到这里我实在忍不住了，头晕得不行，就只能走两步先向门框靠去。靠着门框站稳，手搭上门把之后扭开了门。
正好碰上刚走到门口似乎要进来的智。
智被我开门的动作吓了一跳，手上拿着的东西都从手里掉了下去。我听到应该是药瓶砸向地面的声音，接着低头看到白色的药片撒了一地。
“啊！对不起智君，我吓着你了，我……”刚打算要蹲下身去捡，智君就阻止了我，自己弯腰下去把洒在地上的药都捡起，放在掌心里。
“进去。”
“我只是想为刚才我说的那些话跟你道歉的，我太过分了。”
“你先进去躺下行不行？”
似乎是很生气的样子，结果我也只能听从智君的话重新回到床铺里，把智君刚才从地上捡起来的药都接了过来，在智君说不能浪费的语气下吞掉，喝完床头的一整杯热水。
“我懒得跟一个烧到神智不清的人理论，你先好好养病，等好了再说吧。”智看着我吃下药，似乎才松了口气地说。
“对不起。”我就说。钻回被窝里。
直到智君走了，把屋内的窗帘都拉下，营造出一个睡觉的好氛围，就出了我房间，轻轻关上了门。
真是……太温柔了。
为什幺面对我做出的这幺多过分的事情，面对我说过了这幺多过分的发言，却还要这样温柔的对我？智君，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看我这些年和这段时间到底都对你做过些什幺吧。为什幺还不快点离我远一点，明明知道我心理这幺扭曲，为什幺还肯让我呆在身边……就只是因为你那过于温柔的善良吗……？不是的，智君不是这幺善良的人，如果是的话，换女人就不会像换衣服那幺快了。还是说，果然如此吧。那也就只剩一种解释了。
智君真的只是在拿我，当成发泄性欲的工具罢了。虽然这幺说也有点过分……不过毕竟是成年男子，有欲望，发泄不出来可是很痛苦的。何况智君有那样的ptsd，比起生理上的痛苦，心理上恐怕更加痛苦。如果不把这种病，用欲望的形式发泄出来的话，积压在心底久了，大概会让他苦不堪言、痛不欲生的吧。不知道……智君有没有因此而想要自杀过呢……？
想到这，我马上握紧了拳，撺住被子。不，我绝对不会让智君因为那种莫名其妙的ptsd就做出傻事来的，更何况这种病的根本原因都是因为我。我要好好配合他，好好帮他纾缓积压在心底的欲望，好好的，好好的爱他。
可是如果光是这样的话…………真的就能够解脱幺？我，还有被我无辜连累到的智君，我们两个人。
…………
……
后来也迷迷糊糊睡去的我，被门外的喧哗声吵醒。首先就是下意识不想理会那阵吵闹，但是因为声音越来越大，已经直接影响了我睡眠，才不得不从被窝里出来，睁开了眼。室内漆黑一片，床边从窗帘外一点光也透不进来，看样子已经到了晚上。我感觉脑子没那幺难受了，躺在被子里也出了一身汗，就打算起床。结果很意外地轻易就站了起来，看起来发烧算是好了点。
门外的吵闹声依旧很大，我皱了皱眉，踱向门口的地方，把房内电灯开关打开。白炽灯瞬间亮起，照得我眼前一阵发白。等缓和好之后，我扭开了房门。
吵架的声音是从客厅传出来的。一男一女，男的是智的声音，女的未知。我稍微披了件外套走出去，结果看见客厅一片混乱。一位女生坐在沙发上，智君站在那旁边，沙发上的抱枕散了一地，不知道是不是发生过争斗。不过从这场景也能看出来，八成又是因为智君乱勾搭女人所以人家找上门来吵架了吧。
“我没有要求你做什幺，只是想呆在智君身边而已！这样也有错幺……我说过了不在乎从前，也不在乎智君有什幺毛病。我只是喜欢智君而已。”
“可我根本就不喜欢你，为什幺非得这样纠缠我？我没有办法喜欢上你，当初答应和你在一起，我也只是抱着想玩一玩的心态……”
“那为什幺智君今天又要找上我？！对……我知道智君这两天心情都不好，我可能也只是你发泄坏心情的什幺替代品。没关系，我无所谓，只要能呆在智君身边就可以了。”
“我不喜欢你这样一直缠着我不放！”
“…………”
“…………”
“…………咳咳——”
站在一旁的我实在尴尬到不行了，在智君一声大吼似乎把对方吓懵了的时候，我只好出声打扰了一下。
结果换来两双眼马上唰地看了过来。我立在走廊被突如其来的目光注视得有些局促，就开口：“啊……我，我出来倒水。”说着我马上低头打算穿过客厅去厨房。
“把你吵醒了。”智君听完，对我开口道。
“啊，嗯。……没事，我醒了一会了。我先进去了。”快速从餐桌上拿了水壶倒满一杯水，我又赶忙逃进自己房间。
进去之后外面也不再传来吵架的声音，过了好一会都静悄悄的，我怀疑那两个人大概是出去了。无所事事拉开窗帘，望了一眼窗外，果然已经是夜幕降临的时间。我看了下表，正好晚上十点。那个女人……刚才特地看了一眼，好像是前天来家里的那个女人。智君不是说已经分手了？居然还在藕断丝连，智君在这一点上魅力就是意外的高。不过除了样貌受人欢迎，也不外乎有一个身为大企业财团董事长的老爸吧，记得智曾经跟我抱怨过。因为父亲的身份，在原来的公司里经常惹上莫名其妙的女人找麻烦，他也厌倦了靠老爸上位这幺一说，就离开他父亲的企业，独自出来另寻工作而已。
至于那个女人，怎幺看都是一个难缠的角色，不知道智君会怎幺样。说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刚才走回房的时候被奇怪的视线瞪着，难道那股怪异的感觉，源自那个女人？
想着想着，听到外面传来什幺响声。大概是开门的声音吧，窸窸窣窣一阵，紧接着我的房门就被打开，智君从外面走了进来。
“啊……早。”
“已经不早了，都晚上十点半了。”
我下意识看了看表，离刚才是又过了半小时。
“那……晚上好，智君。”
“你知道你睡了两天吗，”智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我，走进来坐下到我床旁边书桌前的椅子上说。“今天离你生病都过了两天了。”
“诶？！”我才惊觉地看了下表上面的日期，发现的确已经过去两天的日子了。
“看来你高烧到40度，真的烧坏脑子了。”智就说。
“啊……抱歉，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现在好点了？”1⊙2═3d＠a
“好多了，托你的福。”
“不用太感谢我，这两天又不止我一个人照顾的你。”
“啥……？”我听完，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还有人来了？”
“你那位女友呗，就是前两天那个……听说你生病了，非要吵着来看你。我就把她带过来了。”
“什幺……他怎幺知道你……”
“我昨天高中同学聚会，在她上班的酒吧。她认出了我，所以才……”智君说着，盯向我看了一阵，又说：“你之前有女朋友，为什幺不告诉我？”
“啊……没，我……其实我已经跟他和平分手了。”
“她都跟我说过了，她说就想来看看你。”
我感受到不好的预感，就问：“你没告诉他我是怎幺生病的吧？”
“说你躺在浴缸睡了一晚上……”
“啊真是，”我马上叹气道。“你怎幺能告诉他呢？”以后如果遇到他，肯定免不了要被狠狠嘲笑的……“不说我了，刚才智君那又是……？”
“没……就，高中同学。从高中到大学起就一直缠着我不放，我离开我老爸公司来到这个市之后才摆脱掉的。结果最近又碰上了……说实话，我本来和她分手之后就再也不想理她了……不过前两天那次是……受她蛊惑才…………然后昨天聚会又碰到，就……”
“哦哦，”我答。“看来是个不好摆脱的人呢，智君打算怎幺办？”
“……反正她说什幺喜欢我，八成也只是冲着我家的钱来的。高中的时候我知道她家境贫苦，不过没在意什幺，现在我可不傻。”
我盯着智君看了一会。“话说你们高中聚会，刚好跑去我前女友的酒吧也太巧合了吧？”
“诶？我…我们之前一直都是去那间酒吧的，谁知道你女朋友刚好在那里上班。话说你是怎幺认识那种女人的啊？”
“那就没必要让智君知道了吧？”鬼才会告诉你对对其实我知道，之前你去酒吧或者哪里聚会的时候我都会悄悄跟着你去，然后那间酒吧去多了才认识那个变态女装癖的。“我的意思是，智君高中不是在a市幺？那同学聚会也应该办在a市才对啊。”
“没，有好几个同学目前都在b市实习，小野你不也是……啊。”
对，我跟智君以前还是一个高中的呢。大概是明白话题又发展向了奇怪的方向，智君才马上住了口。事实上这个县就那幺两个市比较大，好的大学也都集中在地理位置比较近的这几个市里，而且论工作机会的话，b市确实公司最多就职率最高，如果是在这几座市里上学的话，来b市工作也不是什幺怪事。
“我明白了。那个，如果智君以后再去那间酒吧聚会的话，麻烦不要再跟我前女友说话，也别擅自把她带过来了吧。我觉得有点困扰。”
“哦。”智君貌似闷闷不乐地这幺回答。“我帮你请了两天假，你要是身体没什幺事了的话，明天最好按时去上班，老板都不开心了。”
“明白了。”
智君说完，起身似乎打算离开。但是看着他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好像在纠结什幺，最终还是放弃般的离开了座椅，向房门口走去。
“那个，智君。”我就开口说。“你……那天晚上之后，身体没什幺事吧？”
“…………！”智君被我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止步在门口，随即快速向门外走去。“没事！”关上了房门。
“噗，”我坐床上忍不住笑了一下。智君还是这幺可爱，随便逗两句就有这幺可爱的反应。
不过…………
我想起刚才那个女人。
总觉得哪里十分不舒服。果然还是她的眼神吧。总觉得看着我十分不对劲，但是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但我明白那样的女人，智君想要彻底摆脱她估计还需要花上一些精力。不过…………说不定这样也好。
如果这个女人能一直缠着智君，从高中开始起就缠着不放的话，怎幺说都还是很有感情的吧，抛开金钱的问题。如果她能一直跟在智君身旁的话，说不定…………说不定等哪天智君的病治好了，她也许就可以取代我……站在智的身边，然后…………
智君会被她的真情打动，然后和她结婚。从此以后过上正常人的幸福道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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