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话
倾潮 作者:雋生
正文 第五话
倾潮 作者:雋生
第五话
第五话
运动系的家伙都是这样怪力无边的吗?
岳潮使劲想要踢走对方,岂料戴飞程抛给了他一个“你就只有这等能耐吗?”的轻蔑眼神,然后动作轻鬆地压制着他的大腿。
「不用看的,我用咬的总行吧!」
戴飞程说了一句像是开玩笑的话,却作出了不像是在开玩笑的事情——
说时迟、那时快,他伏下身子,一手按住岳潮的大腿,另一只手就抓起了他的命根子,含进了自己的嘴里。
「欸?」察觉到自己的老二被一股温暖的触感所包围,岳潮先是一怔,尔后才意识到戴飞程正在对自己做什幺,脑袋顿时一阵空白。
戴飞程把自己的那个含进他嘴里了?
天底下还有这种事?
岳潮的思路出现短暂的断线,但随即的,他立刻使出浑身的力气去挣扎,想要摆脱这种荒谬疯狂的局面——「戴飞程、你这无赖、大色狼,快放开我,不然我踹死你的臭蛋蛋!」
接下来是一连串传统的、自创的、听得懂的、听不懂的髒话像放鞭炮似的从岳潮看来秀气的嘴巴里一鼓作气地爆出,戴飞程被他这一心维护贞操的抗斗精神搞得暂时停下了动作,有鉴于那些粗鄙的称谓又贯了上来,戴飞程终于忍不住发飙了。
他抬起头来,嘴巴退离方才被他含在口里的性器,转而用手整个拽进掌心里,像在给予警告似的,他狠狠抓住岳潮的阴茎及阴囊,并且毫不留情地覆掐与挤压:「想踹我的蛋,先保住你的命根子吧!」
「好痛——」
要害被可怕的手劲又扭又扯的,岳潮痛到几乎整个人就要弹跳起来,却又被那该死的绳索给反弹回去,痛上加痛的刺激,让他无法抑止地飙出眼泪来。「不要……呃啊……」
戴飞程虽然心疼,不过他仍旧没有鬆手,只是稍微克制一下力道,否则凭着自己的力气,难保岳潮的宝贝不会被自己给捏破。
「怎幺,还想踹我的蛋吗?」他淡定地询问。
「不……不踹了……快……放开我……」顾不了什幺颜面问题,岳潮近乎哀求地低嚎。
「你老是说话不算话,要如何让我信服呢?」戴飞程有些玩味地用指腹刮弄着他前端那可怜楚楚的殷红裂口。
「不会了……这次绝不食言,快点放开我……」
「这次要再违抗我,我就把你的蛋蛋给扯下来,塞到你的嘴里面,让你嚐嚐自己的味道,你说好不好?」
「……」豆大的冷汗从岳潮的额头不断地流向后脑勺:戴飞程这个人,不只是有病而已,根本就是病入膏肓!
「不回答是表示这样的交换条件不够看是吗?再不然就把你的这一根宝贝也折断,然后……」
戴飞程一边说、一边作势把岳潮的生殖器给扭向不自然的角度,尚未使上什幺力气,便见岳潮敏感地欲蜷缩身子,嘴里吐露着求饶的弱语,「不要……都听你的……不要折我的……」
没有预期中刚烈的抵抗,反而是另一种不同风貌的虚弱反应,戴飞程怀疑这样子弄他搞不好是更有感觉,于是反覆着手中欲折不折的恶意动作,岳潮果真就被逼出了一反常态的不稳声息,令戴飞程喜不自胜:
「有时候我真觉得你是个被虐待狂呢!一开始好好的建议你不接受,非得要受些皮肉之痛后才肯顺从,我真的很不太想做些什幺残忍的事,不过既然你喜欢粗暴一点,那幺我就委屈一点配合你啰!谁叫你是我老婆……」
谁是你老婆……自圆其说的诡辩者、自大狂、重度妄想症患者——岳潮早已没有气力把这些控诉飙骂出口,只能在心里无奈的吶喊。更糟糕的是,下身那个惨遭无情蹂躏的部位,竟然没出息地感到一阵阵疼中带爽的快感,在重点位置施力按压,似乎可以刺激出某种难以言表的舒爽,若不是手被绳子綑绑着,岳潮也很想要参与蹂躏的行列——
——参与什幺东东啊?!那可是自己的生殖器耶,哪是能给人家这样子玩的——被戴飞程这疯子如此一搅和,自己的脑袋也跟着混乱了。
岳潮努力回神,藉由愤恨的怒意将那些不该浮现的飘忽感给抛却,「做出这种过分的事,你一定会后悔的,你一定会被你的朋友给看扁,会被你的家人所谴责,会被你敬爱的师长给嫌恶,会让你的祖先遭蒙羞,会被崇拜你的学弟看不起,会被喜欢你的女生给唾弃……」
「还有呢?」戴飞程好奇他还有什幺新词儿。
「还有、还有……」当然还有很多的诅咒想要施加在这家伙的身上,但岳潮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幺的形容词,只好于此打住。「会有什幺罪有应得的后果,你心里有1≧2』3d﹉a数!」
「所以你是数落完了?」
「才不是我数落你,是你做了侵犯他人领域的可恶行为,我只是发出我身为受害者的抗议之声而已,你最好快点从我身上滚开!」
「所以你是还没数落完?」
「你到底是想怎样?我都已经被你糟蹋成这个样子了还不放过我,你到底是想要我怎样?」岳潮气到用全身的力气再度挣扎,换来的只是更为增加下体被对方捏在手心里的摩擦力罢了。
「我说你呀……」戴飞程深深叹了一口气,彷彿他也投入了不少的耐性在维持良好的气氛。「到底要我说几次你才懂?你不好好的配合,事情就没办法顺利结束。事情没有结束,你就不能回家。我是不介意你一直待在我这儿,不过你的家人也会担心你吧?!」
岳潮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说没有结束的事情是什幺……」
戴飞程则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不会吧?我们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你还不知道我们在干嘛吗?」
岳潮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难道还有比这地步更惨的事情还没做吗?」
戴飞程闻言顿时不知是该点头还是摇头,然后他笑了出来,不带任何的恶意,纯粹因为开心而畅怀。「我们即将要做的事,就字面上来说叫性交,美式说法为sex,讲通俗一点是上床,浪漫一点称交欢。依宗教观点叫阴阳调和,站在动物的角度叫交配,以情侣的立场叫做爱,对夫妻而言叫行房,就器官的接触部位来讲叫肛交——」
「喂喂、你有完没完啊!」岳潮愈听脸愈红,这家伙怎能厚颜无耻地说出这些话?这种违反天理的事情怎能发生在同是男人的他们身上?
然而说出这话的戴飞程全身上下却丝毫没有任何的违和感,语态自然得像在闲话家常一样:「我不说清楚你就不明白,你不明白就会一直啰哩八嗦唸个不停,这样我们就算是搞到天黑又天亮也没有办法结束,还是你就喜欢这样死去活来的慢慢折腾?」
「谁准你做这事了,我跟你又不熟,你凭什幺资格要求我来跟你做那个、那个……」
「肛交吗?」戴飞程笑笑帮他接话。
岳潮又是听得一阵恼怒,心想这家伙根本已经没救了,再跟他争论下去也是无济于事,于是倔气地别开头去:「反正你是休想我会任你摆布的!」
※ ※
「是吗……」
看到岳潮是铁了心的不服从,戴飞程纵使情绪焦躁却依然咬着牙根不发作。
他不愠不火地放开岳潮的大腿下床来,走到书桌旁拿起了手机,然后悠哉地坐了下来,于手机上轻快地按下几个按键,别有用意地将手机的扩音调到最大声:
「我,岳潮……在此发誓,对于过去我所犯下种种不论是偷拍、私下意淫或是嫁祸他人的可耻错误,从此刻开始、在我的老公戴飞程面前,将彻底觉悟、永不再犯。并且听命行事、任其操劳、心无杂念、终身效忠于他。为了表示我的人格忠诚,在此我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若有一点造假或违背,我都愿意接受我的老公戴飞程的拷问严打、凭罪处置,唯命是从、没有怨言……」
「喂、喂,这是什幺?这不是我刚刚唸的东西吗——」
岳潮愈听愈不对劲,先前被迫念出的那篇扭曲变态的恶烂稿子,竟一字不漏地再次重现在自己的耳边。他诧异地转过头去,看到戴飞程正一脸得意地晃动手中的手机,像在秀着把柄似地将他刚才宛如自白般的窝囊声音给扩了音地播放出来。
「你居然录音?」岳潮完全没料到自己竟会落入戴飞程设计好的圈套中,他激动地大吼起来:「他妈的戴飞程你居然给我录音?!」
「这幺重要的爱的宣言,不记录下来那多可惜!而且还得请人作证呢……」
戴飞程一面说,一面不知又在手机上按了些什幺?不晓得他又在搞什幺鬼的岳潮看得是心惊胆颤的,气急地问道:「你现在又在干什幺?」
「将你手机上的你的爱的宣言传到我的手机上,然后我再将我手机上的你的爱的宣言传给我的朋友们,让大家都知道你对我的情有多深、意有多浓——」
「不准传!戴飞程,你若敢传我就跟你拼了——」
岳潮骂的当头,便听见了一个响亮的提示音,然后他就看到戴飞程拿起了他自己的手机,眉飞色舞地在其上也开始操作些什幺,深知此举动机的岳潮当下心脏一缩、盛气顿失,惊慌地哀声阻拦:「不要传、拜託,请你不要再传了……」
要是继续传下去,不仅是他的朋友,还有自己的朋友跟家人,辗转传发搞得大家都知道了,那幺自己这一生的形象及名誉,不就都毁了?
岳潮带着既愤恨却又不得不低头的恳求眼神望着戴飞程,期盼对方能够手下留情、适可而止,不过戴飞程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随即又把目光放回手机上,懒懒说道:「我不会再强迫你做什幺事了,同样的,你也别要求我做什幺事……」
「不、别这样,有话好商量——」眼看戴飞程又在手机上按了些什幺,岳潮心焦如焚地挥动幅度不大的手臂,委屈不已地说道:「你先别传哪!只要你不传,要我……要我做什幺,都可以……」
「做不到的事就别胡乱承诺。」戴飞程冷冷回应。
「真的,这次我是说真的,你想做什幺事就做吧,拜託你放下手机好吗?」岳潮沉重地妥协,实在没办法了,今天先忍一忍,等回去之后再来思量该如何讨回这公道。
「你真确定要这样?」戴飞程故意吊胃口。
「不然你到底是想怎样?」岳潮也终于火了:「我人都被你绑成这样摊在你面前了,你觉得我还可以怎幺样?」
「我这个人哪,要是正在进行的事忽然被人给打断,会爆发出什幺样的行为,连我自己也不能确定哦!」戴飞程凝视着他的眼神煞时柔情起来,「但是只要你肯乖乖的配合,我保证你接下来所接收到的体验,也绝对不会让你后悔的……」
就算他这幺说,岳潮也实在放心不下来,毕竟戴飞程接下来说要做的事,即使刚才经过对方那幺丰富那幺详尽的比喻,岳潮的脑壳里就只迴荡着其中一个耸动的名词:肛!交!
当那些到底该不该、究竟要不要的踌躇情绪还在心头纷飞乱窜之际,戴飞程已经悄然坐到他的身边,伸出手来摸着他的脸颊。
「不用害怕,我会很温柔的,铁定让你上天堂……」
戴飞程柔情蜜意的口吻非但没有令岳潮感到甜蜜,反而是背脊直冒冷汗。
果不其然,戴飞程紧接着又说:「相对的,我也可以让你下地狱,如果你再次惹毛我的话……」
岳潮从戴飞程嗜虐的瞳孔中看到自己投射在他眼里的惊惧脸孔,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彷彿就算今日逃出了这张床,他日依旧逃不出他撒下的罗网。
「……」
他不想再回应什幺话了,就怕自己又会负气说出什幺戴飞程不爱听的话,如果情势已经确定是如此糟糕了,那幺就不用再多说些什幺,让这糟糕的情势尽快结束掉吧!
瞧岳潮紧抿着嘴巴不再吭声,觉得这隐忍的表情可爱极了的戴飞程忍不住倾身向前,在他的脸蛋上亲了一口,滑滑嫩嫩的,口感不错!
「喂、你搞什幺——」愣了几秒钟,后知后觉的岳潮才开始惊呼,但是愿意顺从的假象也因此破了功。
「亲一下也不行吗?」戴飞程自上而下看着他,质疑的口气夹带着威胁。「是谁刚才还理直气壮地说什幺都可以做的啊?」
「我……」再继续争辩下去也只会被耻笑罢了,岳潮告诉自己一定要忍住,一定要忍住,却还是不小心嘟嚷了出口:「只是有点吓一跳而已,怎幺,我不能叫吗?」
「这样就叫?那幺等一下你岂不是要喊得天昏地暗了……」戴飞程轻浮地笑道。
领悟到那不轨笑容下的别有涵意,岳潮正想开口否认对方失礼的推断,谁知嘴巴才刚要张开,戴飞程那疾速缩近距离的脸孔便迎送了上来,到了鼻尖前的一公分之处顿时停下,彷彿故意吊胃口,他在自己的脸庞周围来回要亲不亲地游移着。岳潮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那毫不掩饰喷发在自己脸上的灼热气息,以及那夹带着雄性意味浓厚的魅惑眼光。
总觉得跟他这样近距离的彼此对视,好像就会如他所愿地顺从他的一切指示命令,所以岳潮转移目光避开那道危险的视线,嘴巴也深怕会吸进一丁点的对方气息而紧闭着不发一语。
「呵……」
亲眼补捉到如此戒备景象的戴飞程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这样子很像初次献身的少女耶,搞得好像是我要强暴你似的,放轻鬆点,没有那幺可怕的——」
「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冒犯我的身体,这就是强暴!」岳潮听了超不爽,直截反驳道。
「你刚才已宣读了我们的爱情宣言,表明了你已认同我是你的老公,我们做这档事是你情我愿,没有所谓的冒犯或是强暴。」戴飞程很有耐性地跟他解释着。
「那个是你强迫我念的——」
「怎幺,这幺说你是反悔了,你要反悔也可以,但你可不要后悔……」
「我没有反悔、没有要反悔,你要做什幺就赶快做,不要在那边拖拖拉拉的。」岳潮当然知道反悔后的下场,眼前这头疯狗绝对会让自己后悔的!好不容易熬到了这个阶段,再撑一下子就可以结束了,要是再惹火戴飞程,那幺刚才受尽屈辱的忍耐也就前功尽弃了,千万不能在这里打退堂鼓啊!
戴飞程啣着别有意味的笑容,靠在岳潮的耳边轻声说道:「放心,你只要乖乖听话别乱动,我保证你会爽翻天,甚至还会要求我别停下来呢……」
怎会有人像你这样自大的——岳潮正想给他来个不屑的吐糟,岂料颈间突然感到一股温温的湿意,接着就是大胆而狂躁的舔舐吸吮,一路从脖子滑向锁骨直至胸前的突起,挑逗性地用舌尖拨弄着小小的乳尖,扯动的微疼中被抽出某种搔心般的愉悦,初临如此矛盾诡异的感觉,岳潮在愠怒的怨气中,意外地产生一种无法言喻的快感。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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