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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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刃舞 作者:扶好站稳

    正文 分卷阅读39

    刃舞 作者:扶好站稳

    分卷阅读39

    “在十岁那年——好像是十岁——我的家乡遭遇军团的突袭,大家都死了,只有我活了下来。本来想逃跑的,或者说本来可以成功逃跑的,却在跑出边界的时候被军团的扭曲传送门带了进去,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泰罗卡森林了。乔安娜在那个时候发现了我,把我带了回去。

    “我……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遗忘,我在不久前才意识到自己的‘特殊’。嗯,”他看了一眼罗伊,后者欲言又止,“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想人们只是下意识地相信高等精灵不可能出现在外域。所以……从小到大我最多会被认为是长相特殊的血精灵。现在想起来,家乡的灾难或许也是起因于此。”

    “你被任命为守备联军的指挥官,也是因为这个吗?”

    “我想是的。”

    哈兰目不转睛地看着天花板,似乎陷入思考。罗伊握住他的手,感到他的指尖有些凉。他把哈兰的手抓进掌心,玩捏着他的指节。他很喜欢哈兰的手,它们很漂亮,从第一眼见到就喜欢上了。那时哈兰正握着他那把羊角柄短刀,掀开野兽的外皮。罗伊转过身体从侧边抱住哈兰,把下颚搁在他的头顶。哈兰愣了愣,接着感受到一阵将他全部的身心都包裹起来的温暖。

    “不过,高等精灵都有出众的外貌。”

    罗伊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这大概是我对这个族群所了解的全部。”

    哈兰再次笑了起来,身体在罗伊怀里轻轻颤抖。

    “没出息。”

    然后迎来更紧的拥抱。

    他轻轻推了推罗伊,稍微挣扎了一番,于是罗伊的手臂松开一些。哈兰往下挪动身体,直到把耳朵贴在罗伊心脏的位置。手指在他的胸膛上轻轻摩挲。

    “怎么了?”

    鲜活的心脏有规律地跳动,那是生命的韵律。一下一下的跳动传入耳中,似又进一步由此传递到他的血液里,深入脏腑,带动他自己的心跳产生统一的频率。

    哈兰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

    “心跳声。我想听你的心跳声。”

    ☆、第三十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指路文案

    阴冷昏沉的天空,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下午,却恍如末世。灰蒙的苍穹中看不出云层的轮廓,更不可能从其缝隙间觑见阳光。格外阴晦的天气败了人们的好心情,也让愁闷的心境愈发变本加厉。

    龙鹰旅店里没几位客人,但仅有的人几乎都是从上午坐到了下午。他们周身散发出一股怨烦的气息,为主人画地为牢,被困的人不想出来,也不让任何人靠近。乔安娜懒洋洋地靠在柜台上,看着店里这些郁郁寡欢的人们像雨天湿腻的黏土一样粘在座位上,感到束手无策。酒精为什么能够消愁解闷?她想起哈兰酷爱火酒,以前基本上每晚都会来一杯。而她自己从不依赖酒精或烟草。性是更好的途径,对她来说。或许现在可以去问问哈兰,他的偏好是否有改变。醉酒让人短暂忘却愁苦,但也不是人人都屡试不爽。此种逃避的行径,或许更像是将情感埋葬,置之不理,同时还需要把握好度量。法力蓟制成的麻药用得太多会致命,太少又会将原本剧烈的痛感转为细碎缓慢的折磨,变成另一种煎熬。

    所以从一开始就不应该选择逃避与躲藏。

    这些花费耐心将自己的内心层层封冻的人们,终于开始一个个离去。或许他们也害怕再这样下去,真的会把一切鲜活的感知都遗忘在酒精赐予的麻木里。窗外响起第一声雷鸣时,旅店里只剩下一个女人,坐在靠门那侧的角落里。乔安娜记得她要了一整罐黑铁烈酒。巨魔的酒量都不容小觑?她叫梅根茜尔德,乔安娜还记得。或许是类似的名字。她们有过几面之缘,因为她常和奥森一同光临,或者是他们一整个小队的成员。不过今天只有她一个人。

    老板娘非常自然地走过去,在巨魔术士对面坐下来。

    “嘿。”

    她露出妩媚动人的笑容。

    “你好。我是乔安娜,这里的主人。有幸见过你几次,”她的目光在梅根的脸上闪烁不定,“你和奥森一起来的时候。”

    对面的人端起酒杯停在嘴边,抬起眼睑看向血精灵。漂亮的棕眼睛里附着一层雾蒙蒙的醉意。她盯着乔安娜,眉头轻蹙,显然在回想。片刻后,她放下酒杯。

    “你好。抱歉,这么晚才和你打招呼,其实我常听奥森说起你。”

    梅根的声音沙哑沉静。如果不是那双眼睛里藏掖不住的酒意,乔安娜绝不会相信她已经从上午喝到了下午。梅根说完,接着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忘了报姓名,又补上一句:“梅根茜尔德。”

    血精灵笑起来。

    “是吗?奥森常提起我?他是怎么说的?”

    “说你貌美又善良。”

    乔安娜再一次笑了。碧绿色的眼睛光彩夺目,仿佛两枚稀世的琉璃石。梅根茜尔德的嘴角也露出笑意,不过只停留了非常短暂的时间。乔安娜倾身从旁边的桌子上勾来一只酒杯,毫不客气地为自己倒满了一杯酒。她将烈酒一口饮尽,作出酣畅的表情。绿眼睛满含笑意,直直地盯着梅根茜尔德。

    “奥森也和我提起过你,”乔安娜意味深长地说,“你好像是唯一一个他和我主动提起的女性朋友。”

    梅根愣了一下,随后露出苦涩的笑容。

    “或许吧。”

    她灌了一口酒,然后再次笑起来。

    “可我根本碰不到他。”

    远处的天空传来雷声辚辚,大片的积雨云似在缓缓下沉,势不可挡地压向中央城区。梅根茜尔德陷入犹豫,然后说:

    “我总是看不清他,就像他说自己总也看不清哈兰。有多少次,无论我怎么努力,他都听不进我说的。”

    “哈兰?这和指挥官什么关系?”

    “不知道。你觉得呢?”

    乔安娜凝视着她。梅根茜尔德将目光别开,脸上显出复杂的表情。这时,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在天空中炸开,似要将整座城都震碎。她们同时下意识将目光投向窗外。下一刻,滂沱大雨忽然而至,就像恶神降临的前奏。雨滴重重地撞在窗户上,随即滚落而下,很快就模糊了窗外的景象。街上的人开始奔跑,有人躲进屋檐下,有人冲进了旅店里。旅店的大门总是敞开的,尤其在这样的天气,为躲雨的人们提供便利。雨水的哗哗声充斥脑海。冷风裹挟着雨吹进来,打湿门口的地面。乔安娜侧过头看向门口,一队巡逻兵也跑了进来,其中两人嘴里骂骂咧咧,按所携武器看上去似乎是潜行者与战士。乔安娜隐约听到“森林”,“坏天气”,还有“赞加沼泽”与“纳格兰”等字眼,由此猜测他们或许不是沙塔斯城民。自从地狱火堡垒一战之后,就有许多外地人随着从沙塔斯出发的联军大部一同归来。他们被编制入伍,接着着手于城防的修筑,到现在也没有几个回去的。

    门口站着的人越来越多,人们开始往旅店里面挤。有人拉开位子坐下来,定定心心地清理衣服上的雨滴。但似乎没人想要来点什么,因此乔安娜仍然与梅根茜尔德坐在一起。后者早已对周围不闻不问,只是一口又一口地继续喝酒,仿佛雨声还有突然嘈杂起来的人声成了最好的背景音乐。乔安娜的目光在那队联军士兵中多停留了一会儿,其中一个人转头环视四周,他们的目光有片刻接触,然后同时停留。乔安娜意识到自己见过他,和哈兰一起。

    她收回目光,重新看着梅根茜尔德。

    “他们是从小就在一起的朋友。”她说。

    梅根抬起头,似乎没有听懂她所说。

    “我说哈兰与奥森,他们——”

    “对,那正是问题所在。”

    乔安娜怔住了。梅根茜尔德用指尖沿着杯沿打磨,揩去上面一层酒。她盯着杯子里面,露出惆怅,甚至痛苦的表情。

    “精心培植的梦露花被害虫侵蚀,而你已经习惯了它的美。你会怎么做?”

    “将害虫剔除。”

    “之后是否依然接受残缺的花瓣?”

    乔安娜没有回答。

    梅根茜尔德说:“我想过这个问题。但没有想出答案。如果我深爱的人或事物变质了,我会怎么做?放弃还是试图改变?如果选择改变,做到什么程度?”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把脸埋进自己的掌心。

    “我的母亲杀死了我的父亲,因为他变心了。可她之后变得异常脆弱,丝毫没有得到满意结果的样子,仿佛杀死的是她自身的一部分。”

    她是真的醉了。

    “梅根——”

    门口的桌子上有人朝乔安娜招手,看起来有所需求。乔安娜抬头看了一眼,不予理会。

    “梅根茜尔德,情况太不一样了。”她紧盯着术士的发心,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

    术士抬起头看着她。乔安娜看着她的棕色眼睛,那双眼睛流露出的情绪,仿佛丛林里食草的幼鹿忽然抬头,看到飞射而来的箭羽不知所措。乔安娜一下子愣住了。

    梅根茜尔德说:“如果是这样,你为何感到恐惧?”

    ——————————

    他站在一片棕红色的大地上。脚边布满尸骸,难以名状的块状物体铺成一片残肢断臂的海洋,但是目之所及没有一滴鲜血。恶魔、兽人、人类、精灵……几乎可以看到每一个种族的尸体,不被区分地堆积在一起。

    他环视四周。身体仿佛失去控制,机械而僵硬。目光像灯塔的探照灯一样来回扫视,然后开始发抖,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心跳开始加剧。

    不远处一个人影,正朝他走来。那个身影如此熟悉,他不可能忘记。

    它缓慢靠近,动作僵硬,像一台坏了的机器。一只手提着长剑,胸膛中央剖开一个巨大的洞,穿过它可以看到它身后的景象。中校眼神空洞,死死地盯着他。与中校对上视线的那一瞬间,恐惧漫进四肢百骸,侵蚀他的大脑,牵拉他的脊椎。他感到全身肌肉骤然绷紧,促使他挪动双腿。可是四周堆满了尸体,根本无法迈出一步。

    逃。

    他像在泥沼中蹒跚,跌跌撞撞,双臂胡乱挥舞,只为寻求平衡。有一次似乎踩到了圆滚滚的物体,他发出一声大叫,差点一脚滑倒,指尖在一只翘起来的手上掠过。他跑了很久,很远,直到看见干干净净的赤色土地。像是心中炸开一朵盛大的烟花,他想不出有什么比眼前的景象更美好。房屋,花园,堡垒,城市?不,没有什么比这一无所有的贫瘠土壤更像天堂。

    就在这时,脚踝一阵冰凉。

    他倏地向下看去,一只嶙峋的手抓住他的脚踝。紧接着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小腿,锋利的指甲随即掐进他的皮肉里,刺痛感一下子传来,痛得他皱起了眉头。他下意识地回头,正对上一双苍白的眼睛。没有瞳孔,没有虹膜,只是两片白色。他大叫一声,摔倒在地,抓狂似的往后挪动身体,双腿乱蹬,不顾一切地想要挣脱脚上的束缚。可出乎意料的是,腿上的手忽然松开了,任由他后退。曾意图抓住他的男孩一动不动,只是用那双死去的眼睛盯着他,似乎只是想引起他的注意,脸上的表情无辜而天真。不知道为什么,他也停下动作,不再试图后退。像是着魔一般,他被那双眼睛锁在原地,四肢疲软,想要爬起来也使不上力。

    那张脸上的嘴唇忽然蠕动起来,发出诡异变调的声音。不是通过空气传来,而是直接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先生,请务必带着援军回来。”

    赫尔曼睁开眼睛,冷汗将囚衣湿透。粗糙的布料紧贴在皮肤上,厚重闷塞。冰凉的感觉让四肢僵硬,脑海里回响着一阵阵轰鸣,像是有把重锤反复敲击他的头骨。汗水滑进眼睛里,引起一阵酸痛,视野也变得模糊。他抬起手不停地揉眼睛,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

    浓重的夜色充斥着牢房。今晚没有月光。

    请务必带着援军回来。

    他猛地停住动作,手指关节还抵在眼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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