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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七五]一世长歌 作者:鹿未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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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七五]一世长歌 作者:鹿未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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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文休尽力维护自己的最后一分颜面,虚弱地低笑几声:“只盼杨公子真能如你所言,不死不休。”
杨迟章闻言目光更是冷凝数分,剑又下移几寸:“你以为没有激将法,我便真的不敢么?”
赵文休急速喘息几口,再度攒上几分力量道:“如此才是最好。”
杨迟章冷哼一声,就要结果了这厮的命,昭阳公主却挣扎着拉紧公孙策的衣袖,声音更是虚弱中透漏着几分急切与恐惧:“还请杨公子手下留情!”杨迟章转过眼去,就看见昭阳公主一双美目中满是真切的恳求:“看见我刚才也算救了公孙先生一命的份上,请杨公子留我几分薄面,放过这逆子一命吧!”
虽然昭阳公主口口声声都喊作逆子,但是母子天性还是在这一刻占据了上风,完全不顾重伤的身体和公主的风仪,苦苦哀求。杨迟章手上的动作不由得迟疑起来,又看了一眼站立在旁负手而立的赵祯,见他眉宇间似有应允之意,便反手收回长剑重归古琴之中,留了赵文休一命。
赵文休默然无语,半晌才悠悠长叹道:“母亲”
昭阳公主忍着不叫眼底的泪花落下,银牙紧咬道:“你做下这等忤逆叛乱之事,合该用命来偿还!本宫现下恳求杨公子,不过是留你些时日好让你说出事情背后的一切,减轻些你的罪孽罢了,日后到了阴曹地府见了阎王爷”只到这里,昭阳公主便已经说不下去了,几度哽咽,到底是没有那个母亲希望自己的孩子死后下地狱受苦的,这些故作冷硬更是佯装出来的坚强罢了。
赵祯不欲多看,挥挥手让人把赵文休略微医治一番便囚于天牢,更是暗暗吩咐空气中的人影一定要不择手段挖出赵文休所有的秘密!这等心性歪曲之辈,更是万万纵容不得,还是斩草除根的好。
杨迟章也不想去了解接下来赵文休接下来到底会如何,他只关心他的爱侣刚才有没有受伤,是否受到了惊吓。
惊吓倒是没有的,毕竟一个剖人尸体于吃饭喝水一样频繁的大夫,这点程度还是不放在眼里的。至于有无受伤,就见仁见智了。
就好比刚刚公孙策不过是因为撞击之力摔倒地上蹭破了掌心的皮,在他自己本身看来这样轻微的伤口和细微的疼痛根本连上药都不必,杨迟章却小题大做的用最好的创伤药给人抹了厚厚一层,还上纲上线地自我批评了一番,听得公孙策和周围的吃瓜群众一愣一愣的。
尤其是当听到杨迟章说自己“武功低微才因此救援不及,让阿策深陷险境,日后必将更加勤学苦练”等等诸如此类的话语,周围那些即使近在咫尺未曾来得及营救的暗卫们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若是杨公子这样精妙神绝的武功也能算的上是武功低微,那么他们这般的岂不是只能算作是土鸡瓦狗了?!还是说谈恋爱的小年轻都这样,容易被火热的爱情蒙蔽了自己的判断?
暗卫中也不乏有些年纪较长,生活阅历丰富的,面对此情此景也不禁露出一个了然会心的笑容,自觉找到了正确答案。
公孙策握住杨迟章还要倾洒的药瓶口,无奈道:“好啦,区区一点皮肉之伤,便是连血都不曾多留几分,何必浪费这上好的金疮药,这可比真金白银还要贵!”
闻言杨迟章板起脸,冷峻的面庞叫人心神一荡,不,准确的说是叫公孙策心神一荡,忍不住又要为色所迷了,尤其是这人说出来的情话也十分悦耳动听:“真金白银易得,可天底下却只有一个阿策,我惟愿你一切安好,万事无忧。这点子金疮药算得了什么,不过区区身外之物。”
啧啧,听听,文化人就是不一样啊,甜言蜜语也说得别出心裁,格外与他人不同。其他还留在周围吃瓜的暗卫纷纷呆不下去了,捂住被甜倒的腮帮子瞬间消失在空气中。
果然,公孙策笑得眉眼弯弯,简直比蜜还甜,主动拉起杨迟章的手道:“咱们先回开封府吧,也不知道展昭那边怎么样了。”
杨迟章另外一只手揉揉眉心道:“以赵文休决绝的个性,他既然敢只身跟着我们进宫,想必外面一定都安排妥当了。”
“迟章的意思是说——”
“嗯,想必那些生性残暴杀人如麻的怪物已经开始大肆狩猎了吧!只盼望展昭和玉堂能多给点力啊,不说全然消灭他们,暂且控制也行。”
展昭这边确实如同杨迟章期望的那样,给力的很。从老余家渔船上拿来的纤绳果然结实的很,不仅老老实实将那群怪物绑得牢固无比,而且由于展昭绳结的特殊性,挣扎得越厉害绳索捆绑得越紧。因此,此刻已经有不少怪物觉得呼吸困难起来。
展昭一边在这边盯着以防怪物有所异动一边又忍不住打起呵欠起来:“玉堂,你说先生他们还有多长时间才回来啊?”一双澄澈的猫眼因为生理性困倦而充满了朦胧的泪水。
白玉堂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那人长而翘的羽睫,心中涌动着柔情,下一秒就被面前这个不解风情的傻猫给吹散了,那猫瞪着圆乎乎的眼睛,略带撒娇似的拉拉白玉堂衣服,表情非常无辜道:“玉堂,我饿了。”
唉,养猫如此,早该有觉悟。能怎么办,还不是得好好供着!
于是,杨迟章拉着公孙策急速奔驰而来的时候,就看见展昭并白玉堂两个人在寒风凛冽中围着火炉吃起了小火锅!时不时还对酌一杯,脸上俱是心满意足的笑容!
为了防止火锅凉的快,他俩还硬生生搭了一个防风的简易棚子,因此杨迟章远远就看见那棚子上有袅袅的白烟升起。
杨迟章顿时气得够呛,他饿着肚子和赵文休斗智斗勇,缠斗数百回合,而且阿策还受了伤,没想到这两个人倒是挺轻松的,也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就是不知道旁边就是那相貌丑陋声音烦人的怪物,他们是如何做到面不改色进而享受美食的,尤其白玉堂还是个洁癖至上的完美主义者。
展昭这时也发现了他们,嘴巴里嚼着一块牛肚,含糊不清地打招呼:“呦,先生、迟章,你们从宫里回来啦,吃过了吗?”
不说还好,一说杨迟章就觉得自己大战了一场也颇为饥肠辘辘,偏偏赵祯这个抠门的别说赏赐了,连个饭也没留人吃,真是愈想愈心酸啊。杨迟章拈起一只干净的酒杯,缓缓给自己倒了一小杯,然后一饮而尽,随即爽快地笑出了声音:“三十年的绍兴汾酒,果然是千金难求的美酒啊!”
作者有话要说:
是我高估了自己,本来还想第三更的,怕是要挪到明天去了。
第102章 取血
“陷空岛上活水养殖的明虾做成的虾滑,你尝尝看, 应该是你喜爱的。”白玉堂一边给展昭烫薄片小羊肉, 一边向杨迟章推荐。
杨迟章点点头, 坐下来拿起桌上一双干净的竹筷,夹了个白里透红的虾滑送入口中。唔, 鲜香的虾肉与淀粉蛋清融合之后,不仅保留了鲜嫩的口感还十分q弹可口,确实是顶级的明虾所制, 而这做虾滑的人手艺也十分不凡, 剁碎搅拌的时候力道均匀, 因此每咬一口味道都同样美味。
杨迟章享受地眯了眯眼,一边往公孙策碗里也夹了一个, 一边含含糊糊的出口描述口感:“阿策这虾滑真的很不错, 十分可口, 你也尝尝。唔, 这里面似乎还放了陈年花雕?”
展昭“噗”的一声笑出声来,道:“哇, 迟章你这舌头真是绝了, 还有什么是你尝不出来的, 里面确实放了花雕酒当做佐料。”
杨迟章又夹了块海肚往嘴巴里塞进去,但是这也不妨碍他和展昭打嘴炮:“展大人谬赞了,杨某好歹还要略微尝上一尝, 可比不上我们展大人用鼻子轻轻嗅一嗅,甚至能嗅出人家厨子下锅的顺序呢!”
论嘴炮, 一个古人是不可能赢过一个沐浴在各种网络毒舌段子光辉下热爱五讲四美的现代好青年的!
展昭愤愤,抢走了一块杨迟章看中的小牛肉,埋头大吃。
莫名的,旁边捆得结结实实的那群怪物们看着这四个推杯换盏吃的热火朝天的四个人类,忽然就生出了一丝馋欲,好似自己也想尝一尝那翻滚着的乳白色浓汤里的食物滋味。
好像,他们曾经也食用过这样的食物?
怪物群开始嗡嗡响动,变得躁动起来,锋利的指甲不断拉扯起身上紧紧缚住的绳索。四个人恍若未闻,只是吃饭的速度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许多。一时间,筷箸齐飞,甚少有过这种抢食乐趣的四个年轻人面上也不知不觉露出了有些许调皮稚气的笑容。
酒足饭饱,该干活了。
展昭看着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复杂,旋即启唇问道:“先生,你可曾研究出九狱黄泉的解药来,能不能恢复他们原来的样子?”
公孙策面露一丝黯然,摇摇头低叹道:“不曾,而且那赵文休也一口咬定说九狱黄泉并没有解药存世。”
白玉堂抬手按上展昭的脖颈,安抚性地捏了捏,劝道:“这些人变成怪物后,手上沾满无数鲜血,所作所为罄竹难书,即便恢复了正常意识终归不过一个死字罢了。”
展昭皱眉道:“我总觉得即便是像这样罪大恶极的凶犯,也该死在包大人的狗头铡下,而不是这样浑浑噩噩受尽摆布终其一生。”
“我知晓你的心,这些人严格说起来也是受害者,若是不加以施救便任由他们死去,便好像死在了赵文休手里一样令人如鲠在喉。可猫儿有没有想过,变成怪物并非他们所愿,手染鲜血亦并非他们所愿,若是他们真的清醒了,这些恶魔般的记忆却不会随着毒素的消失而消失,那时他们该如何自处,他们的手上亦有血脉至亲的冤魂。”白玉堂望着远处一杆飘动的旗帜,神情悠远,缓缓又道:“与其怀着这样悔恨难抑的心情奔赴黄泉,倒不如从一开始便浑浑噩噩的无意识地消亡呢。”
展昭亮晶晶的眼睛瞅着白玉堂,心情诡异地变好,嘴角噙着一抹微笑:“玉堂,虽然别人总觉得你高傲难以接近也很难伺候,可是他们都不知道的是你才是这世界上最温柔通透的人。”
白玉堂的耳根倏忽染上一抹红晕,故作淡定地应了一声,便立即又移开视线,颇有些做贼心虚的样子。
咦,玉堂居然还会害羞!展昭登时来了兴趣,紧盯着不放的同时还胆大包天地伸出猫爪捏了捏某只锦毛鼠的耳后根。
杨迟章在心里嗤笑一声,然后凑到公孙策耳边悄咪咪地道:“且看着吧,展昭迟早要引火烧身,玉堂有时候心眼可小了!”
“是嘛,但是应该比你略大上一丝吧。”公孙策平没好气地瞥了杨某人,又想起曾经不过是在炼药的过程中把人赶出过门外,这厮便在次日清晨于两人的床榻上把他做得手软脚软、腰酸背痛,心眼简直比针眼还小了!
再说了,把人赶出去还不是因为这人在身边的时候他容易分心嘛,明明都解释了一清二楚了,偏偏这人还是不依不饶的,结果阖府的人都在偷偷笑话他。
杨迟章无辜地摸摸鼻子,装作不知地看向公孙策不满的目光,然后露出一个羞涩又纯情的笑容来,仿佛上一次的疯狂他只是被迫献身来着。
无耻、无耻、太无耻!公孙策心里的弹幕疯狂刷过一排又一排,可偏偏这癞皮狗一样的人物长了张眉目如画的脸,真真叫人气也无法气得长久。就如同之前每次那样,总是撑不住一会儿便心软饶过了他这一遭。
公孙策敲敲木头,努力把话题引向正途:“现在的问题是,咱们如何把这些怪物送往他们该去的地方。”
展昭正色道:“这正是我头疼的,这怪物堪称刀剑难入,寻常武器连他们的外皮都难以划开。”
公孙策也接腔道:“而且他们体内九狱黄泉的毒性与钩吻的毒□□织,寻常致人死命的□□于他们来说反而是大补之物,这可是真的棘手了。”
毒又毒不死,砍也砍不动,等他们体内毒性爆发化成血水而死,不仅死得极为痛苦,而且万一在临死之前反扑,说不得会造成大伤亡。
杨迟章慢慢蹲在一个面目狰狞的怪物面前,无视他张大的嘴巴里散发出来的浊臭腥气,搭上手腕处,一股强大的内力顺着经脉势如破竹般冲进了怪物的体内,饶是身强体壮的怪物面容上也露出了极为痛苦的表情,略一犹豫,杨迟章还是缓缓放开了手。
“他们的经脉也极为强韧,我已经用了近八成的内力,他们也仅仅只是感受到痛苦而已”按照正常情况来说,他刚才的内力已经可以让一个人彻底经脉尽碎而死,可是这些怪物居然还能呼吸。这还是他习武十几年来,第一次感受到挫败。
公孙策好笑地摸了摸杨迟章的脑袋,道:“我倒有个主意,虽然我们手上没有九狱黄泉的枝叶解毒,但是钩吻并不是不能消除的嘛。”
“可是阿策你之前不是说它们已经毒性变异了吗?”杨迟章疑惑的问。
“这就要我放点它们的血来研究一下了嘛。”公孙策一边说一边笑眯眯地盯着杨迟章不放,看上去像个偷到鸡的小狐狸,而杨迟章莫名有些汗毛倒数,仿佛自己成了口中的那只鸡。
公孙策拉住杨迟章的手,轻轻摇了摇,露出讨好的笑容:“迟章,你也知道这些怪物皮糙肉厚,非神兵利器不得伤也,所以——”
杨迟章木着脸看他:“所以你想借我的琴中剑用一下?”
“嘿嘿嘿,知我者莫过迟章也。”公孙策笑得一脸阳光灿烂。
心上人笑得如此可爱,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呢。
青玉流:呵呵,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杨迟章带着一脸色令智昏的笑容,解下背上的青玉流,在琴身上四处敲了敲,蓦地就听得轻微的“咔哒”一声,古琴身上露出一个小小的黑洞,一截光彩毕露的剑尖弹了出来。杨迟章取出小剑,接过公孙策递过来的玉碗,然后眼疾手快地在怪物身上的同一部位割上数十剑,终于取了满满一小碗的鲜血。
公孙策一脸欣喜地接过,然后两眼放光一路小跑着回开封府,完全把刚刚出剑又出力的杨迟章抛之脑后了。杨迟章拿着染着腥臭血液的青玉流,恨恨的黑了脸。
哼!这该死的工作狂!不知道这样久了是会影响夫夫感情造成家庭矛盾的吗!
白玉堂丢给他一方锦帕,语气中略带笑意:“好啦,赶紧把你的剑擦干净吧。”说着,和展昭对视一眼,两个人终于笑出声,然后头也不回地跟着公孙策走了。
喂!你们就这样丢下这堆烂摊子走了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要我一个人把这些庞大的怪物运回去?杨迟章不敢置信地盯着那几个渐渐远去的背影,脸色更黑了
天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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