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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小郅 作者:申小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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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小郅 作者:申小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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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盼到午饭时间了，柯夜被被唐老师叫出去吃饭，临走问还在折磨脑细胞的人要不要带点什么，回答是吃过了才来的。
柯夜一走，颜小郅就弓着腰挨到门口，脖子一伸一缩，确认人已经走远，才蹑手蹑脚的关上门。
“柯夜，这很值钱的，看我对你不薄吧，哈哈。”手指拎着被摸成粉状的减肥药，颜小郅狰狞的笑，随后把相当于普通量3倍的份倒进了柯夜的茶杯，经过一个星期的明察暗访，颜小郅知道柯夜午饭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喝上午泡的茶。
把自己从网络上抄来的洋洋洒洒2000字的检查端正的放在柯夜的桌子上，像是防止纸被刮走一样把那杯茶压在检查上。
刮一个响指，满足的再看一眼自己的杰作，想象着柯夜挟紧屁股冲向马桶的模样，颜小郅让嘴角舒展到最大限度，一甩额前的碎发，走了。
下午的有机课，看着自觉如踩在星光大道上神采飞扬的颜小致进来，所有的人都先瞬间僵化3秒，然后同时抛出几百个探究好奇的问题。
“也不看看我颜小致是谁，他柯夜能耐我如何。”一句话打发掉所有人。
柯夜走进课堂，一眼就找到那颗脑袋，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吧，柯夜翻开讲义：“上课。”
刚才真诚感人的检查差点没让唐老师眼眶发红，柯夜自然也是被感动了，怎会忍心再为难他。
好像课也就上了10来分钟，柯夜只觉得大肠小肠没来由的一拧一榨，随即一股暖流横冲直下…
“43页，自己看。”一出教室门，柯夜就顾不得形象了，半蹲着朝厕所移动，天啊，终于知道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了，那就是厕所和自己之间的距离，根本不是什么“你就在我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胡扯！根本就是某女人做作的附庸风雅。
缓解了释放了，柯夜才有心思疑问，难道说是早上蟹壳黄的问题，早该信隔壁的张阿姨话，个体摊贩的就是不卫生。
打气精神回到教室，柯夜也来个大逃避，直接就开讲。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迷糊了好一阵。直到5分钟后柯夜脸部神经再次抽搐逃出课堂，颜小致已经笑得直不起腰，又不敢太过放肆以免引起怀疑，最后只要把头蒙进陆超群的大腿上抖动扭曲，桌椅因为震动好心的发出咯咯噔噔的声音，正好掩盖掉部分颜小致忽高忽低的闷笑。
“小致，那个，要捶的话，能不能看准了？”陆超群苦着脸，妈啊，人家还，还没用过呢，难道就在这个家伙的歇斯底里下给废了？不要阿……
柯夜萎靡不振地回来宣布下课，在一片欢呼声中柯夜再次扑向马桶。
大功告成，胜利凯旋！颜小致一进寝室就忍不住对陆超群和盘托出，他太需要一个人来分享这份快乐了。
“要是，被他知道是你干的？”陆超群很杀风景的一问，为自己带来一脚。
“滚你的！谁会知道，就算知道了，凶器是你的。”颜小致回答得一点都不含糊。
冤枉吧？当然。陆超群都找不到词了。
一口气算是出了，心情放晴的人躺在床上无所事事，老实讲很想去厕所瞧热闹，可毕竟不敢。对了，好心情就意味着好胃口。
“陆子，有事干了。走！”
陆超群正在一边搞迷信活动，无奈叫得出名的也就上帝一个，结果只好把家里18代祖宗默念了一遍，祈求保佑柯夜不会泻死，又和沈蓝家的世世代代打了个招呼，要不是该死的你小子骗我老娘买这些，我也不会成为共犯。
“噢，走？去哪？”
“你可别给我说蹲点事你忘了。”翻下床推了把呆呆的陆超群，“你倒是给我快点！”
陆超群算见识了什么叫脸皮厚好办事，5分殷勤+5分献媚，居然那个李琴很快就同意明天来颜小致他们寝室共进晚餐。
“陆子，明天你给我去实验室弄几根蜡烛来。”关了灯，颜小致开始为明天的烛光晚餐分派工作。
“那有？”虽然不愿意，可陆超群知道自己还是得去。蜡烛还是小意思，幸好他颜小致不是要他去弄几瓶酒精来调制葡萄酒。
“嗯，看到过。”
这一晚，颜小致睡得特香，柯夜睡得特沉（都拉虚脱了，由不得你不昏睡），不过，2个人都做了梦，一个梦到柯夜穿着火锅店的制服在骂人，一个梦到小野猫脸红的样子。
6
下课后的教学楼里，颜小致一个人踱着方步，边走边习惯性的用右手中指在墙上留下一道无色的痕迹，这个爱好颜小致由来已久，唯一庆幸的是现在学会了用手指代替小时候喜爱用的圆珠笔蜡笔之类。
楼梯的拐角处，颜小郅听到从身后传来柯夜的声音。离那次“下毒”已隔了好多天，颜小郅也就开心了那么一个晚上，第2天醒来就把这事给忘个净光。可是，今天早上在校园里遇到的时候，颜小致还没来得及礼貌的招呼，柯夜就带着他不自然的表情扭头走了，全当颜小致是空气。莫非？难道？ 居然？不会吧？…很多个反问局同时在颜小郅脑子里蹦出来，叫嚷着。怎么办？这下完了？！做贼心虚的颜小郅当然不会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已经连着3天擅自闯进他人梦里捣蛋，引起某人过渡惊慌而导致被划入黑名单。由恐慌而起的后悔在颜小郅心头冒泡，可又不知道要如何补救，只好傻乎乎的僵在原地。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陆超群还偏偏把颜小郅心里想的都给说了出来，结果自然是被骂得狗血淋头。也难怪颜小致要那么想，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要是暴露了，除了你长颈鹿还有谁会是叛徒。
这会儿，就算只是声音，颜小郅也是一阵抖，还是逃吧。当机立断3步并作2步往楼下摔，很不巧杜谐和沈蓝就在那里说话，还好杜谐眼明手快把沈蓝护在胸前。
见鬼！怎么满世界的都是鬼！逃过了楼上逃不过楼下，颜小郅心想这下完了，姓杜的怎么也得给自己一拳，自己的肩膀撞得那么疼，这作用力反作用力的，估计拉肚子也好不到哪去。
坐在地上接到杜谐杀得死人的2股射线，随即用2秒钟把形势分析个透，颜小郅决定继续逃串。原以为拉肚子会追来，可跑了有20，30米拐了个弯后发现追命鬼还在老地方，都不朝自己这瞧。那个人是谁？杜谐对他的神情怎么和自己见了人民币一个样？咦，怎么那么面熟？啊！想起来的人把窥探的脑袋缩回来，不就是那个卖药骗子吗？！果然坏人都是穿一条裤子的。
第2天的有机实验，柯夜依旧是按照惯例的叮嘱一番，然后大家就动手干上了。学生实验的时候，一般老师不需要一直盯着，何况还有高年级的ta帮忙看着，柯夜就溜回了办公室。
这小家伙是怎么了，从自己进入实验室到离开足足10分钟都是虚虚的低着头，以前面那种大无畏的精神哪去了？该说蜡笔小新的事都过去了，或者说……人往往容易把别人往自己的思路上想，好几天无缘无故的梦到小家伙，着实把柯夜吓得不轻，现在安心下来翻来覆去揣摩之后，柯夜似乎感觉的到有一点点的甜，和很多的无奈。
估计试验该差不多了，柯夜悄悄返回实验室，正好从后面看到躲在角落里的颜小郅和陆超群在鬼鬼祟祟。自己也是学生过来的，看一眼就知道是什么把戏。
“很好啊，不愧是好兄弟。”柯夜双手抱胸出现在两人后面。
颜小郅知道把烧瓶往身后藏，陆超群没出息，索性让烧瓶掉到了地上，幸好里面的溶液无害，也才不到1毫升。
“老，老，老师。”陆超群结结巴巴。
“我们什么都没干。”颜小郅把陆超群拉到身后，看着地面说。
“嘿嘿，这种事呢，没看到算你们走运，看到了就该自认倒霉。”柯夜突然背过身去，对着ta喊道，“他们两个不用记成绩了。”
妈的，什么东西！颜小郅当然明白柯夜的意思，零分?自己忙活了半天，居然零分？
“小郅，都是我，我去找他说清楚。”自己实验大失败，一点产品都没出来，颜小郅好心要分自己点好混个分数，谁知道让柯夜逮个正着。
“长颈鹿，你给我回来！”一把抓住陆超群的白大褂后领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出现，分明就是存心等着抓我们，姓柯的，我和你没完！”
颜小郅气得扔下东西要走，才到门口又被柯夜叫住：“试验器具收拾干净再走。”
结果，陆超群在那里卖苦力，一旁的颜小郅找了个塑料蒸馏水瓶子当成柯夜的心肺戳，戳，戳！
灰头灰脸的回到宿舍，正巧李琴拿了好多吃的过来，其中居然还有蛋糕。
“今天我生日。”李琴挂着自豪的笑容。
“阿？！”颜小郅和陆超群大眼瞪小眼，好像生日蛋糕不该寿星买的吧？
不管了，有的吃总是好事。颜小郅换上溺死人的笑：“小琴，你看你也不说，要不明天给你买礼物去？”
李琴上身一扭，双肩从颜小郅的手上挣脱出来：“不，人家今天就要。”
“好，吃完了就去，只要你喜欢的都行。”颜小郅小声地贴着她耳边说，李琴的脸立马就红了一片。
之后陆超群问颜小郅是不是要假戏真做，被颜小郅用吃剩下的蛋糕涂了一脸，又被压在身下：“你小子存心损我是不是？都说了是拉肚子，你的明白？！”
7
月不黑风不高，伸手见五指的夜晚，2个黑乎乎的影子摸进教学楼。
“啊…哟！”陆超群给什么绊了一下，“啊”声一出已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贼”，后面的“哟”字本来是可以给吃掉的，最终却在被身后人警告性的一踹之后夺口而出。
“白痴啊你！叫什么叫！”颜小郅自己的嗓门更大。
陆超群把几乎盖住眼皮的黑色游泳帽拉正，也不想想是谁让我戴这个尺寸超大又失去弹性的玩意的？
陆超群委屈着：“说了不要这玩意。”
“少罗嗦，你倒是走啊你。”颜小郅不耐烦地又是一推，陆超群像被驱赶的牲口似的被某人押着往目标挺进。
颜小郅和陆超群初中就是同班，那时当职业窃贼的陆爸爸刚在一次行动中殉职，留下孤儿寡母的也被染了一身恶名，不懂事的半大的孩子们整天把欺负陆超群为乐，唯独颜小郅，他会在忘了钥匙进不了家的时候找从小从老爸那里学得一手撬锁本领的陆超群帮忙，也会偶尔把老爸带回来的希奇玩意和陆超群分享以换取去陆家噌饭的机会，即使那些儿时的友情里带着颜小郅这样那样的私心，可对那个时候的陆超群来说却也弥足珍贵。
柯夜办公室的门前，陆超群半蹲着，手上的铁丝在门锁里进进出出。
“磨蹭什么你，快点！”旁边的人挥舞着手里银亮的螺丝刀。
“就好就好。”话音刚落，就是咯嗒一声，陆超群的手艺不愧为祖传。
颜小郅忙不迭的往里冲：“陆子，你守着。”
柯夜的滑板就竖在他办公桌的脚边，这是上次来写检查的时候颜小郅观察来的。明天周末上午，听同班的方唯说和别校的滑板俱乐部有个比赛，柯夜也会参加，没想到零分的仇这么快就可以报， 颜小郅兴奋得梦里都叫出了声。
螺丝刀举到眼前，颜小郅深情地凝视：“宝贝，看你的了。”
2人从作案现场安全返回，一个在紧张过后疲惫的压迫下已经进入梦乡，一个却陶醉在自己勾画的美景中，像是吃了兴奋剂的精神百倍。
直到凌晨才入睡的人，醒来已经中午了。
“你他妈的怎么不叫我？！”再好的想象也比不过实景，懊恼着怕错过好戏的人急急的往外冲。说不定还敢得及，听说他是去助兴的，会留到最后。
图书馆前的空地上一个影子都没，妈的，那么快就散了？那自己昨晚的辛苦劳作有效果了？不行，非得去弄清楚。
“方唯。”颜小郅找到他们俱乐部。
“小郅，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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