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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小郅 作者:申小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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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小郅 作者:申小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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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你什么事？”
“沈蓝，你听我说…”杜谐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沈蓝静静的听着，可能所有的激动都用尽了，就算知道自己被眼前的人玩了一把之后也依然很平静。
“沈蓝，对不起，对不起。”杜谐跪在他床前，哀求着，“但是请你相信我，我是真的喜欢你才会这么做，一定要相信，啊？，说话啊，对我说点什么好不好，打我骂我都可以。”
“你要我说什么。”沈蓝低头看自己被捏得紧紧地手，“其实，杜谐，就算没有小琴，我们也…”后面的话被一只手堵住。
“别说！我不要听！沈蓝，现在我不强求你答应我，只要别让我滚就好，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好不好？”
杜谐卑微得哪里还有平常的影子，红红的眼眶看得沈蓝心里乱成了一团。
“以后再说吧，今天我想一个人安静下。”
杜谐被赶了出来，心里即便有1万个不甘，现在的他也不敢去违背沈蓝的意愿。
正如沈蓝说的，许多人看到了这一出，包括柯夜。悄悄转身离去的背影颜小郅看到了，迫切的想追过去解释点什么的他却被李琴缠着，最终颜小郅无奈抛出了实话才得以脱身，可哪里还有柯夜的影子。你这个混蛋，有本事永远别出来！颜小郅火气大得很不得见什么劈什么，在把寝室里的东西都搞得面目全非之后，才脱力的倒在床上，我就是想告诉你不是那么回事啊！一门心思只想着去解释，却没去细想自己为什么想去解释。
14
解释解释，这晚颜小郅是把这词当作羊羔念着入睡的。陆超群在n年后的回忆录里特意为这一晚单独立了一节，标题叫做：奸尸。至于为什么颜小郅睡梦中都不念念不忘“奸尸”，陆超群给出了n种假说，却唯独没想到是自己半梦半醒时的耳背，当然他也没有胆量去和颜小郅求证这个诡异的问题，这个不解之谜最终陪着他入土。
第2天就有柯夜的课，颜小郅兴匆匆拖着陆超群最先来到教室，可是却在上课铃响脚步声渐近的时候，又害怕的低下头去。颜小郅，你神经病你！逮不到人你烦，现在就在跟前了也烦，你神经病你！忙着心里和自己吵架的人，根本就没看到进来的不是柯夜。
“今天柯老师他…”胖胖的唐老师的声音很温和，却让颜小郅发寒，他怎么了，为什么不来上课？
陆超群发现一旁的家伙凝固了好久，轻轻一推：“小郅，中暑了？”
要是往常，颜小郅绝对大掌劈过去，什么脑子，冬天中什么暑！可是今天的颜小郅反应异常迟钝，想了好一会儿，才问：“没说柯夜为什么不来？”
陆超群朝天花板翻死鱼眼，敢情刚才唐阿姨的话这小子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我们敬爱的柯夜老师因为临时代替某个同事出席一个学术会议，所以今天暂时缺课。”陆超群阴阳怪气的模仿唐老师的声音。
“噢。”似懂非懂的人附和了一声。
颜小郅不知道柯夜这个会是去别的城市开的，需要2，3天的时候，所以在装作无意间路过他办公室n次之后，颜小郅开始跟自己的生气，人家都不稀罕，你他妈的还解释个屁！想是醒悟过来的人回寝室后狠狠地和小虫子几个干了几局，哈哈，果然是无往不胜，颜小郅当晚就拖着他们几个去k歌，直到半夜。
转眼到了周五，吃了饭回来，颜小郅看到自己留在寝室的电话在闪，立刻抢金元宝似的扑过去，果然是柯夜的短信：明天不练习。
就5个字？没了？颜小郅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实在找不到多余的哪怕半个逗号，才气恼的把手机扔进床里，抄起背包就回家，对陆超群的叫嚷充耳不闻。
也许钟点工今天刚来过，颜小郅觉得家里今天显得格外的整洁，也格外的安静。老妈早年过世，老爸又长年在外工作，对于儿子的安心更多的只能靠金钱上的满足来体现。事实上颜小郅不仅早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还时常庆幸自己可以无法无天的自由，只是今天的他，突然很希望空气里会冒出个人来，哪怕什么也不做，能陪着自己就好。
结果整个周末颜小郅都把时间耗费在陆超群家里，看过的搞笑片子重复一遍又一遍，游戏也是过了一关又一关，罕见的顺手差点就把2个大孩子乐晕。
终于又到了上课的那天，和上周相反，颜小郅故意拖拉到最后，人才在门口露了半个脸，柯夜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迟到了，还不快去坐下。”完全是一个老师正常的语调。
切！给我装正经？颜小郅偷偷的横了眼讲台上的人，随后把手里的书往3，4米远处的陆超群那儿一抛，才从容的慢镜头似的迈步。让我快，我偏不！能把我怎么样？
一堂课，柯夜不是盯着讲义，就是瞧着黑板，只从偶尔的余光里知道小家伙一直都趴在那睡觉。
“下面，随堂测验。”柯夜的话无疑就是一个小小的炸弹，底下开始淅淅嗦嗦的怨声一片。把贮准备好的纸张传下去后，柯夜把题目抄在了黑板上，“开始吧。”
所有人都开始专心和自己面前的纸张较劲，柯夜这才敢对那颗脑袋望去。一个星期没见，着实的想他，可是那天在宿舍门口看到的一幕也时时在心里反复。找几个漂亮的女孩子，谈几次纯纯的恋爱，时而会争风吃醋，时而也会又的见不得光，与其把他拉进来陪藏，还不如自己一个人熬着，还他一条阳光大道。
这样的日子还在继续，除了上课时间，颜小郅根本连柯夜半个影子都抓不到，期待的以前那样的校园里的偶遇也没有发生。周五的晚上，耐不住的颜小郅拨通了电话。
“是我。”
“知道，有事？”
废话，当然是有事！是什么事来着？颜小郅却忘了台词。
“说话啊，有事？”颜小郅看不见，这边的人把电话捏的有多紧。
“啊？哦，我，想问你，明天…”明天是周六，颜小郅终于想起来了自己刚才打电话的借口。
“明天啊，可能不行，我下午有点事。”
“噢。”颜小郅声音里的失落柯夜听出来了。
“那，什么时候有…”颜小郅的话被电话那边的另一个电话铃声打断。
“不好意思，我有电话，以后再说吧，我挂了。”
王八蛋！神经病！你去死！被子里的人把柯夜来回的骂了几个回合，直到累得快合上眼睛时，颜小郅才听到自己心里有一个声音：柯夜，其实我很想你。
他说他下午有事，那么晚上会有空吧？傍晚的时候颜小郅找上门，柯夜还没有回来。抱着滑板，拎着头盔，颜小郅等在柯夜家楼下。一个多星期以来，时间已把解释的欲望冲淡，颜小郅告诉自己来找他，只为了要问问他为什么要躲着，问问他凭什么可以惹得自己这样心烦意乱…至于疑问背后的看不见的思念，颜小郅强迫自己不去承认。
远远的看见柯夜和一个男人走过来，颜小郅和课堂上一样没出息的闪到了一边。不是有话要问他，这样干巴巴的等着难道是为了捉迷藏？颜小郅，你在怕什么？心下把自己一通教育之后再偷偷看去，柯夜和那人已经上了楼。
拿出电话，按下了那个号码。
“喂，是我。”颜小郅小声地说。
“是你？有事？”
“嗯。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电话那头传来一小段空白。
“那个，我在外面见朋友，现在估计不行。”
“那好吧。”
没有说再见，颜小郅就切了电话，仰起头傻傻的看着他家的灯光，直到脖子酸了，心也酸了。
15
昨晚接到颜小郅电话的那刻，柯夜知道自己有多放不下，要不是朋友来谈跳槽的事，说不定自己下一秒就冲出去找人了。听得出他在生气，那刻意压抑的带着怨气地声音让柯夜开心也担心，结果就这样牵挂了几乎一个晚上。一早迷迷糊糊的人被楼上的装修队吵醒，反正也没法睡了，柯夜决定去透透气运动一下。
清晨的河边公园，自然是老年人的天下，偶尔有2，3个晨跑的年轻人，柯夜就是其中的一分子。好几次柯夜都带颜小郅来这里练习滑板，因为有足够的场地。
“畜牲，他妈的给我回来！”颜小郅的声音很大，柯夜看到他边把脚丫子往鞋子里伸边朝把头盔叼走的小狗追去，可没跑两步又被自己的鞋带绊倒，来了一个标准的狗吃屎。
阿！想跑过去，可已经有个人抓着小狗抢在前头了。
“对不起，都是这家伙太调皮。”小狗被主人训得服服帖帖的窝在主人身上，圆圆的大眼睛瞪着已经爬起来的灰头灰面的颜小郅，像是嘲笑也像是同情。
一把抓过头盔，颜小郅的黑脸吓得人家火速逃窜，就怕下一秒被杀。
暗红色的头盔被颜小郅抱在怀里，上面有被小狗托在地上时印上的泥水，手指在水迹上轻轻的摸，然后再是衣袖来回的擦，重新恢复光洁的表面在太阳光的反射下散着刺眼的光亮，颜小郅躲闪似的逼上眼睛，却不小心把眼里储藏了一整夜的水挤落了出来。柯夜，你混蛋！你不是东西！为什么要躲着，我，只不过想见见你。
柯夜走近把整个脸都埋在头盔里的人，同样蹲下：“颜小郅。”
柯夜的声音很轻，所以有那么一瞬间颜小郅觉得恍惚，慢慢的隙开一条眼缝，发现地上多了一个影子。猛地抬起头，颜小郅让自己水淋淋的怒目冲向柯夜，一个字都不说。
“怎么在这？出什么事了？”柯夜被这双眼睛弄得很涩。
出什么事？什么狗屁事都没一个！颜小郅突然间怨起自己来，不就是一个小小的谎言吗？值得自己一整夜在这里喝西北风生闷气？如此弱智的行为也做的出来？颜小郅，你一定是脑障了！
“在这数蚂蚁呢。”把眼里的水都憋回去，低着头淡淡地说，随后一股溜的站起来，头盔，滑板都拎在手上，脚尖在地上戳几下，总算把脚掌都送了进去。
“等等，话还没完。”柯夜没让小家伙逃成。
回头瞧一眼自己被抓的手臂：“我没话说。”
“告诉我，怎么在这里？”
“切！这也不是你家开的，你管谁来这？”
“一整晚都在这里？还是…?”平常的懒虫，决不会这么一大早的起床跑这来的。
“老师，今天是周日，就算一整夜在这里也不违反校规吧？”
颜小郅冷冷的语气和发笑的嘴角刺得柯夜一阵痛。
“老师，我想回家了，请你放开。”
“一整夜都在这里，为什么不给我电话？大冬天的你想生病是不是？”
少给我假惺惺的！给你电话，无非就是多听你编一个借口，你不累，我还嫌烦呢。见柯夜并没有放手的意思，颜小郅耐心的重复：“老师，我想回家睡觉。”
柯夜知道自己无权留人，可手就是松不开，还越抓越紧。吃疼的人报复性的抬起膝盖，对着柯夜的那里直撞过去。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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