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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我的师父有病啊 作者:北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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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我的师父有病啊 作者:北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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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无忧面对小孩子的经历实在是很少,她还没有问清叶潇的下落,思绪更是乱得说不清,在和安安相对无言了两分钟后,她走到‘女孩’面前,和她面对面,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我错了,对不起。”她尝试让自己的语气稍微温和一点,硬是拉出了一个笑容,“下次请你吃糖好不好?”
安安被她脸上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吓到了,她还没见过有人能笑得像动画片里面的巫婆那样别扭,当下抖了抖,又找回了自己的怂货本质,缩着脖子小声说:“……好吧,你别笑了,我原谅你了。”
叶无忧唇角翘了翘,又被她很快压平。她深深呼吸,尽量让自己不那么焦躁,对安安说:“你饿了吧?”
闻声阁。
花悦捏着一张淡黄色的纸片沉默不语。这是她从扔在大门面前守门人的尸体上取下来的,血色浸染了纸片的一角,森森的杀意顺着那上面的黑色墨迹一路晕染,她竟觉得有些烫手。
守门人毙命于胸前的三道血痕,构成了一个鲜血淋漓的‘彡’,正是鬼域的耀武扬威的标志。而纸片上只有简单的四个字:‘别来无恙’。
仅仅四个字,其中渗透着的不怀好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关秘,莫道岑,堂无心,欧阳越,独孤城和龙明生……”言从南叩在茶杯上的手指泛着青色,她一脸轻声地说了十多个名字,眼神落在那张轻薄的纸片上:“该来的都来了,鸣一他们还没有回来?”
“没有,也没有个传信,恐怕是遇到了麻烦。”花悦此时暴躁极了,忍不住握了握拳,纸片在她手心里化为了粉末。
“白乘风已经找上门来了,多久也只是个时间差数。”言从南的眉心蹙了起来,声音不由自主地低了一个度,“先让关秘做准备吧,恐怕……”她话还没有说完,一道灰影蓦地掠过层叠的树叶,停驻在窗棂上,仰着脖子看她们。
花悦面色一绷,和言从南对视一眼,忙过去解了信鸽脚上绑的竹筒,把信倒出来一目十行地浏览。
言从南见她的脸色越来越沉,心里也是没了底,轻轻拍了拍花悦的手臂,问她:“出什么事了?”
花悦沉默了一瞬,忽然觉得自己的嗓子干得很,说句话都是哑的:“叶无忧……失踪了。”她一边说,一边忍不住按了按抽痛的太阳穴。
言从南吃了一惊:“鬼域?”
“不是,坠崖了。”花悦把信纸递给言从南,闭了闭眼睛。
白乘风必然是过来找叶无忧的,而得知叶无忧并不在的白乘风,恐怕会在理智全无的状态下大开杀戮。花悦斜靠着窗棂,想到白乘风那个疯子发疯的样子就不住地皱眉。好一会儿,她把乱成一团乱麻的思路勉强理顺了,这才有了呼吸的感觉。
“也好。”花悦沉默良久,忽然直起身子,眼角掠过窗外碧蓝的天空,喃喃道:“我们这些老东西也要烧到尽头了,最后再加点柴火好好烧个痛快也不错,无忧如今生死未卜,说起来也是我的错,我当初就不该找她的。这些二十年前的事,不该让她们来背负。”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我太困了,先写这么多,白天再写。
谢谢投雷的妹子,破费了。
☆、第 86 章 二更(已完)
“阿悦,”言从南见她这样心中一痛,却不知该说什么,顿了许久,最终却是轻轻一叹,“别这样想。血蚕吞过无忧的血,它既还没事,无忧就没有出事。”
“我知道,”花悦苦笑了一声,指腹轻轻摩挲着脸上深刻的皱纹,目光却恍惚得不知在看哪里,“我只是突然累了。”
言从南心尖一颤,不作声的握住她的手,敛下目光中的无奈。
她们还不能累。至少现在不能。
花悦颓废了许久,才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打起了精神,只是有些语无伦次地说:“我去找九娘,托她去找找无忧,若是找到了,就送她走吧。她太年轻了……我这些天想了许久,总归是人上年纪了吧,总爱瞎想。但我翻来覆去地想,只是觉得不能把无忧糟蹋在老鬼手里。她还太年轻了,叶家小子只留下了她这一根苗,当年的叶家庄……”花悦又忍不住叹气,当年叶家庄这样一个素有名气的义庄,如今也只剩下淡薄的唯一一个血脉了。
一想到叶无忧会砸在老鬼手里,她便难以安寝。
“嗯。”言从南点了点头,想起那个肆意洒脱的云中客,她神情有些恍惚,半天才说:“送她走吧,逃得越远越好。”之前让叶无忧来引白乘风,现在既然目的达到了,也就没有必要再无谓的牺牲了。
花悦下了决心,立即转身去找花九娘。只是她们都忘了,有的包袱扛上了,就不是说丢就能丢的了。
“神药谷……”清幽的山林间,一戴桃花簪子,身着水蓝长衫的女子轻声念叨着走了出来。
她有些吃力地辨认方向,眼睛微微眯起看了好一会儿,才朝身后牵马的青年挥了挥手,示意他快些上来。
“小姐,还没找到么?”跟上来的青年急急忙忙走到她的身边,“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不用了青河,我还不累。”女子没有接他递来的水囊,只是垂着眼眸婉约地笑了笑,“如果方向没错,那我们应该快到了,快走吧。”
青河道了两声好,便不再说话,牵着马跟在女子后面。
此人便是从妙春谷中偷溜出来的南宫飘云了。南宫杏走了后,因着她向来乖巧讨人喜爱,也没有人会刻意地拘着她,如此一来正有了机会,南宫飘云便趁着师兄师姐不注意,捎带了个谷中武功不错的护卫青河跑出了妙春谷,一路朝神药谷赶去。
她此行唯一的目标便是叶琉璃。前世发生的那些无法与外人道的一幕幕如鲠在喉,让她屡屡噩梦缠身不得安眠,时常梦到死时娘亲的惨象。南宫飘云知道自己已经生了心魔,并且深知只有叶琉璃消失了,才能罢休。既然如此,当然是要自己亲自动手了。
南宫飘云黑沉沉的瞳孔直直看向山腰下面露出的一些尖角,唇角泛出一点笑意。那是屋檐的最顶部,恐怕便是有人烟的神药谷了。想到此,她苍白的脸色泛上一丝血色,将耳边一缕碎发理好,心中大感愉悦。
叶琉璃啊叶琉璃,前世毁我所爱,今世老天怜我,我便让你一点一点全都还回来!
南宫飘云蓦地笑了一声,旁边的青河不知为何突然背脊发冷,他晃了一下神,疑惑地皱起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刚才一瞬间少谷主身上似乎有深沉的杀意。
应该是错觉吧,少主说要拜访一个老朋友,怎么会有杀气呢。青河觉得自己大概是神经质过头了,不禁好笑地摇了摇头。
神药谷内,一白衣女子正在主堂中执笔着墨。
她的面貌清丽而纯净,尤其是那双微敛的双眸,湿漉漉的泛着水润的光泽,如同丛林中被猎人射中而濒死的梅花鹿。再铁石心肠的人见了,也会为这双会说话的眼睛停驻。如此风采灼人的人物,正是多日未曾露面的叶琉璃。
叶琉璃轻咬贝齿,执笔的右手顿在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直到一滴浓稠的墨汁坠到宣纸上浸染成一片乌黑,她才如刚回过神来一般,急忙换了一张纸,只是眼眸中依旧沁出了几分犹豫。
几息后,她终是下了决定,轻叹着重新提笔,待写完了信,等到墨迹干透了,便唤来一只白鸽,将信卷入竹筒之中绑好,看着白鸽带着信件飞向远方。
叶琉璃又出神了片刻才收回手,眉间夹着丝忧愁。她心不在焉地正要转身,却不想动作间打翻了砚台,浓黑的墨汁顿时洒了她一身,将洁白的衣料染得一块灰一块黑,看上去实在是可怜得紧。
叶琉璃愁郁的面色更悲戚了,潋滟的眼中含着要落不落的水珠,只觉天下不管活物还是死物都要来欺负她,正独自委屈时,被她支走的贴身丫鬟又冒冒失失地闯进来,道:“小姐,一位南宫姑娘来谷拜访,据说是您旧友——”剩下的话在见到叶琉璃狼藉的衣裙时戛然而止。
叶琉璃披着一身墨汁,原本想自己先去换身衣服,谁知还未实施就被人撞见这副模样。她一向以优雅的姿态示人,何时出过这种丑,顿时脸色隐隐发黑,好不容易才平息下发怒的冲动,忍着脾气差使下人去收拾,便冷脸拂袖而去。
真是诸事不顺!叶琉璃愤愤地想,没想到霉运还没完,她竟一跨出门槛就和南宫飘云撞了个正着。
“哎呀,琉璃姐姐,你这……”南宫飘云差点没控制好自己而笑出声来,适时地露出惊诧的神色。
“……”叶琉璃迅速涨红了脸,恨不得就地消失。她呵呵地干笑了几声,连寒暄也没顾得上就狼狈地掩面跑去换衣服了。
南宫飘云兴味地看着她慌乱地背影,敛下眼中的算计,示意在她身后的青河过来,悄声嘱咐了几句。
青河露出疑惑的表情,但他对少主的话自然是不敢有异议的,当即点了点头。
柴房内,三个被捆成了肉粽的男人正大眼瞪小眼。
“看什么啊!”脾气向来不好的唐浩天翻了个白眼,嘴巴一如既往的毒辣,“看看你们这副鬼样子,哎哟哟哎哟哟,笑死大爷我了。”
龙越天冷笑:“呵呵,说得你不是似的。”
“你丫是不是找打啊?”
“呵呵。”
皇甫轩看着他们俩你一句我一句地撕逼,英俊的一张脸上很是忧郁:“没想到竟会如此,我不信……”他继续忧郁地看着撕逼的两人,语气幽怨得让两人都不约而同地起了层鸡皮疙瘩:“琉璃妹妹一定是被胁迫的!是谁竟然这么做!”
唐浩天和龙越天互相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随即一同瞪向皇甫轩:“闭嘴!”
皇甫轩被他们异口同声的默契惊吓到了,他堂堂五皇子何时被这样吼过,不禁露出被伤害了的忧郁表情。
“不是她做的是谁做的,还留着我们定然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好啊——怪我走眼,被这女人给骗了,她分明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贱人!”唐浩天气得牙痒痒,发誓一旦出去了就要把神药谷夷为平地,这几天他尝试了无数办法都没能成功,更别说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被拿走了,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
“毒妇。”一向和他作对的龙越天难得没有反驳,咬着牙骂道。
唐浩天心想叶琉璃还没有嫁人呢,应该叫毒女才对。
“唉,唉,唉……”皇甫轩见他们如此,不禁连连叹气,也说不出别的话了。
叶琉璃没想到南宫飘云真的找上了门,匆忙换了身淡粉色的长裙,端起了如往常的假笑,也是热情地招待了一番。
南宫飘云故作熟稔地和她交谈,表示自己只是顺道过来看看她,歇息两晚就要走。因着蒙上了面纱,她偶尔露出讥讽的笑容叶琉璃也没有察觉,虚情假意地拉着对方的手好姐姐好妹妹地说了许久,一同用了餐,待到天色已晚,这才‘依依不舍’地请南宫飘云入住了客房。
青河眼观鼻鼻观心地一路沉默地跟着南宫飘云,叶琉璃也只以为他是个护卫类的角色,并没有放在心上。
夜色很快深了,本该睡熟的南宫飘云却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把房门拉开了一条缝,将一包包好的粉末从缝隙中推了出去。
守在房门外的青河很快就将粉末放入怀中,左右打量一转,确定了没有人,便行动了起来,很快消失在了夜色里。
南宫飘云好整以暇地回到屋中,慢条斯理地泡了壶茶,却不喝,只是拎着茶壶将茶水淋洗到茶杯上。
今夜她让青河去打探好神药谷内的侍卫和叶琉璃的住所,只等明晚动手,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叶琉璃毒死在她的房中,随后再脱身。而打探清楚神药谷内是否有高手也是目的之一,以免功败垂成,反倒打草惊蛇,误了性命。
南宫飘云用手绢细细擦拭手指上的茶渍,盯着自己细长的手指笑了笑,目露疯狂之色。
青河悄悄摸了一圈都没有碰上什么厉害的角色,一直到靠近一处柴房,他见好几个带刀的侍卫都守在门口,不禁心感疑惑,对柴房内的事物大感好奇。
恐怕是绑了什么人吧。青河暗自思忖,因着少主的命令,还是决定进去查探一二。他矮下身子,与身后的草木融为一体,连呼吸都几不可闻,这才打开了包着药粉的布袋,朝那边轻轻一挥,悄无声息地用推出一道内力,纷纷扬扬的透明粉末很快飘到了那几个侍卫之处,不到五息,纷纷失去了意识。
青河不发出声音地将他们直立摆靠在一旁,这才拿了一侍卫手上的油灯,潜入了柴房。
他一进去便见到了被捆得丝毫无法动弹的三人,心道果然如此。三人原本皆没有睡意地互相瞪着血红的眼睛,忽然见有人进来,都露出诧异戒备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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