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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综]审神者成长记录 作者:白夜青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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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综]审神者成长记录 作者:白夜青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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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密密麻麻的堆叠在天空中, 就像油画中被涂抹得厚厚的油彩, 云絮一点儿都不蓬松柔软, 冰冷僵硬的染上灰黑的污渍,天空中电闪雷鸣,云层后面是不是透过一两下骤然极明的闪烁电光, 一瞬间照亮了一小块儿狭窄的边界。
倾盆大雨。天空像是破了个口子, 银河哗啦啦的一股脑儿都泄入了人间, 带着冰冷坚硬的细碎冰粒拍在脸上,划出一道道病态的红色印记。
这里是帝国的北部边疆, 天寒地冻,常年无雨,雨水往往在落入地面的过程中就被冻成了冰块, 但现在这场异于常态的大雨如此倾泄在城中, 会在短短的半天里就将这座城完全冰封。
“这样下去这里会变成冰天雪地的。”
守城的军官忧心忡忡的注视着外面冰冷的雨幕,经验丰富的老兵更是站在雨中浑身被淋得湿透, 目露绝望的捂住了脸。
这是敌军的魔法,他们拥有一整个水系法师团,在阵法的辅助下施展难度极高的禁咒, 强行改变北疆的天气,招来层层雨云, 引来电闪雷鸣, 呼风唤雨, 企图冰封整座边城。
寒冷侵入了骨髓,时也将手拢在嘴边, 慢慢的哈了一口气,这口带着湿热温度的气流在碰到外界的冰冷空气时迅速凝结成白色的冰花挂在他的眼睫上,反射着微弱的光,晶莹剔透的好看。
“请您出征吧,带上全部的突击部队,速战速决。”
旁边的将军投来诧异的目光,时也漫不经心的搓了搓手指,一股暖热的魔力流转全身,一下子就蒸发了周围空气中所有的冰雪和水汽。
“我会为您开路的。”
魔力转化成金红的火焰,源源不断的热力从体内潮水般涌出,繁复的法阵覆盖了整座城市,就好像被灌入了灼热的岩浆一般寸寸亮起――
明亮澄澈的火焰包裹了时也全身上下的皮肤,周围的水份一瞬间被蒸发干净,厚厚的乌云后面亮起的灼热的光亮,裹着熊熊烈焰的巨大陨星挟着摧枯拉朽的气势破开了乌云组成的厚重屏障,重重的砸向了冰雪覆盖的地面。
天火焚城。
排山倒海般的热气从天而降,灼热的炙烤着这片冰天雪地,厚厚的冰雪上几乎散发出灼热的水蒸气,还没化成水就被瞬间蒸发了。
时也紧紧的闭着双眼,金红的火焰源源不断的从他体内涌出,这是失传已久的古代魔法,以自身血肉骨髓为燃料燃烧一切散发着寒意的物体,热气几乎将骨髓都滴滴熬干,恍惚间仿佛自己都变成了一个熊熊燃烧的巨大火球……
作者有话要说:
待补档
第43章 审神者离职第三十九天
时也向来是个坦诚的人, 他说会生气很久, 就绝不会在第二天就对突然出现在门口的髭切露出半点好脸色。
髭切也是乖觉, 他很聪明的带了膝丸过来,有膝丸在时也虽说不会对他笑但也绝不会对他视而不见,这位老奸巨猾的付丧神在时也面前刷够了脸就把膝丸顶上来, 滑不丢手的转到了后面慢慢的跟着。被拉过来薄荷绿头发的付丧神看起来脸色着实不太好, 但碍于实在无法对兄长真的发火, 也只能苦着脸生闷气。
时也噗嗤就笑了,扯了扯身边的真田示意这是认识的朋友, 手肘拐了拐抱着手臂生气的膝丸,“怎么啦?这么不开心?”
膝丸自然是不开心的,就这么说似乎还是有点不妥――来见时也他自然高兴, 但被髭切抓过来当挡箭牌就十分的不高兴了。况且不仅仅只是因为这件事, 就在昨天,他终于在洗衣服的时候从衣角上发现了那只黑漆漆的小虫子。
膝丸觉得这就很过分了。他跑过去找兄长理论, 被髭切一句“我这是担心你啊”给堵了回去,髭切为表诚意还特地喊了几声“膝丸”以示自己确实是特别在意他的。
兄长终于叫对了自己的名字了,然而膝丸却完全没感到开心, 反而产生了一种对兄长智商的质疑――他看起来就那么好糊弄吗?
膝丸觉得髭切就是个小猪。还是最皮的那种。
“他跟踪我。”半响,膝丸闷闷的憋出这句话, 看起来气鼓鼓的, “我觉得特别过分。”语气中还带着一点儿求安慰的委屈味道。
时也眨眨眼, 目光微妙的看了身后跟着的髭切一眼,髭切正在看他, 二人的目光正好相对,付丧神反应极快,迅速就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膝丸向来是被髭切压榨的命,这一点时也当初在本丸里时就知道得很清楚,所以他很不厚道的笑了,拍拍膝丸的肩膀给他顺毛。膝丸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决定看在主殿这么可爱的份上暂时原谅兄长。
不是时也可爱和你原谅你哥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真田家到学校的路并不长,很快就走到了头。时也和膝丸说拜拜,挥手的时候看见髭切可怜巴巴的蹲在旁边,顿了一下还是也对他挥了挥手。
髭切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他刚想也挥挥手和他说拜拜,就见时也头也不回的转身走进了,付丧神的手只举了一半,嘴角向上拉扯出的笑容也只有半个僵硬的滑稽弧度。
膝丸叹了口气,拍拍他哥黯然神伤塌下去的肩膀,转身离去。
真田把时也送到高一的教室门口才分开,叮嘱他要好好听课不许偷偷打瞌睡,时也苦着脸答应着。临走的时候真田压了压帽檐,一双利目恶狠狠的穿过空气钉在里面正准备冲过来的鹤丸身上,里面蕴含的杀气犹如实质,就连鹤丸这个身经百战的付丧神一下子也不由自主的被镇住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时也上课睡觉的时候就是这个家伙给他打掩护的!
偏心到没边儿的真田自觉的将过错都推到了鹤丸身上,只觉得自家弟弟哪里都好,就是被这几个过分纵容的家伙给惯坏了!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才是最纵容的那个。
时也走到自己座位旁边,鹤丸殷勤的给他拉开椅子,无比自然的接过书包和外套,又对时也露出一个一看就是自己在镜子里练过的闪闪发光的笑容,这笑看的后排的女孩子们一阵眼红,这些怀春的小姑娘瞅瞅鹤丸俊秀的脸庞,又看看时也如画的眉眼,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嫉妒哪个。
“昨晚睡得好吗?”鹤丸问。
“还成吧。”时也想了想回答,没有了髭切的突然袭击,一晚上他都睡得很不错。“你呢?”他问。
“我?”没想到时也会关心自己,鹤丸愣了愣,又迅速反应过来作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睡得超级不好!没有时也跟我一起睡,我快要死掉了!”
“哇!”周围时刻注意着这边的女孩子们发出一阵小小的惊呼。
被女孩子们压抑着激动的呼喊搞得有点耳热,时也虽然不是很清楚她们在讨论什么,但直觉告诉他还是不要过于好奇为妙。所以他选择装作没听到的样子,恶狠狠的推了鹤丸一把,把他推了个倒仰。
“本事大了啊,净会瞎扯。”时也拍拍手,把手腕活动活动,坐在了椅子上,拿出接下来上课用的课本――唔,下面两节课是巴形的课,不如补个觉?
他最近赶进度赶得紧,几乎每天都在画室练很久,不仅是身体上,精神上也疲惫得很,觉总是不够睡。
上课铃响了,巴形夹着书走进来,拿着粉笔开始讲课,目光时不时的从时也脸上扫过去,宛如实质,毫不掩饰的仿佛一个个尖锐的小勾子。时也也不躲不闪,撑着下巴对他笑,把巴形看的心头一热,还没来得及明示暗示一下自己的忠♂心,就看见自家主人一头栽倒在课桌上,脑袋在交叠的手臂上蹭了几下,自动找到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发出均匀而细微的呼吸声。
这是睡着了。
巴形皱了皱眉,一张常年严肃的脸看起来吓人得紧,把粉笔一撂气势汹汹的就冲下了讲台,全班同学的目光都随着巴形一路追随到时也的课桌前,就见这位严格的教师扶着眼镜直勾勾的盯着睡得正香的时也,眉毛缓缓的皱了起来。
鹤丸撑着头挑衅的看着他。
巴形老师看起来很生气,慢慢的抬起了手,几个胆小的女孩子已经不忍的别开了眼――解开了自己的西装扣子,弯下腰把厚实的西装外套轻手轻脚的盖在了时也身上,还顺手给他理了理团在手臂外的头发。
全班同学目光死,现在的老师想潜学生的目的已经这么明显了吗?
前排的小姑娘觉得很生气,因为她是站鹤丸这一边的,她觉得鹤丸这波明显的输给了巴形老师,于是她恨铁不成钢的瞪了鹤丸一眼――崽,阿爸对你很失望。
接收到一枚新鲜白眼的鹤丸感到莫名其妙,想了一下想不明白,于是决定继续撑着头欣赏时也的睡脸,他掏出手机,迅速抬眼和巴形交换了一个狼狈为奸的眼神。
周围的小姑娘们捂着嘴巴握着手机咔擦咔擦,男生们则是捂着眼睛沉痛的侧过了头――真田同学,不是我们不帮你,而是敌人实在太强大啊,你一路走好,漂亮的小姐姐们我们会替你照顾好的!
呸,这什么辣鸡塑料兄弟情。
“小心别让他着凉。”巴形看着鹤丸,鹤丸不耐烦的对他摆摆手,薙刀的付丧神也不生气,扶扶眼镜又走回讲台上,决定让鹤丸的期末考试不及格。
中午,时也坐在医务室的床上里接受药研的投喂,烛台切做了很多补身体的食物,把一些方便加热的放在了医务室的冰箱里,药研在临下课时提前用小炉子把饭菜煨热,等到时也过来的时候就能吃到热腾腾的午饭了。
在药研向本丸内部公布了一份时也的绝密身体报告后,整座本丸陷入了一种狂热的追求中,付丧神们想尽各种办法企图把时也喂胖,以厨房掌勺大厨烛台切和歌仙为首,各种滋补的食物源源不断的被付丧神们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喂到时也嘴里,为了避免口味不好导致难以下咽,烛台切还特意做了精心的调味。
看起来效果不错,那些送出来的食物时也来者不拒,无论是味道如何的,统统进了自己的肚子。
虽然至今没长几两肉。
主殿喂胖计划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下午的社团活动时也照旧在美术社的画室里混到夕阳西下,真田被辅导员拎走做了苦力,打电话叫时也不用等他自己先走,时也把外套严严实实的裹上,抬头看了一眼昏沉沉的天空。
天边燃烧着如烈焰般的火烧云,一层层堆叠的颜色比最绚烂的油画还要美丽,大自然总是这么神奇,能用一双无形的手创造出无与伦比的壮丽诗篇。
时也关上画室的门,慢慢的往拢起的手心呵了一口气,刚一抬头,就看见不远处的树底下站着一个人。
他穿着蓝色的毛衣和浅蓝色的牛仔裤,脚上踩着棕色的靴子,毛衣上绣着弯弯的月亮,一如他眼睛里闪烁的明亮光点。
时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记忆不由自主的又回到从前,这一瞬间他想了很多,却又仿佛什么都没想到一样,脑子里一片雾茫茫的空白。
好久不见了啊……明明离上次见面的也只是一段不长的时间,但时也总觉得和他仿佛很久不曾见过面了――不,是和他记忆中那个光风霁月的三日月宗近很久很久没见面了。
“好久不见。”时也小声说。
“……好久不见。”三日月宗近走上前,他的一只手背在背后,手肘用力抵着自己的腰背,不自然的转过头深深的吸了口气。
“好久不见。”付丧神笑了笑,又低声重复了一遍,笑容一如往昔的绚丽,色如春花,眸如明月,眉眼间挡不住的风流此刻淋漓尽致的释放了出来,尽心尽力的表达出主人压抑了许久许久的思念。
时也久久的凝视着三日月,这位他曾经的恋人,他倾注了所有爱意的付丧神,给予了他希望又亲手给予他绝望的最特殊的存在。他曾经假想过倘若他再次见到三日月时自己会是个什么反应,那时他觉得自己最起码能够对他视而不见,但事实上现在真的遇见了,他却完全无法将目光移开。
“有什么事吗?”时也冷静的问,现在说话的部分似乎和掌控身体的部分分成了两个不同的个体,一个无比冷静自持,漠然以对,一个五味陈杂,满心欢喜却又尝着一口凉到心底的苦涩。
“…也没什么事…我就是想来看看你。”三日月宗近握了握拳,这些天他设想了很多很多自己和时也对话的场景,假设分析了无数次不同的反应,他想即使时也对他冷漠以对恶言相向,或是视而不见不置一词,他也愿意接受。
而现在面对时也平淡的一句话,三日月曾经做好的一层又一层的心里防线被轻而易举的打破,他又欣喜又悲伤。欣喜着时也注视着他和他说话,悲伤着时也冷静至极的平淡语调。
三日月反复告诉自己,这已经很好了,三日月宗近,这已经很好了,这么点儿疼算什么?当初他可比你现在痛多了。
周围的空气比三日月的心还冷,不尴不尬的沉默到几乎凝固。时也僵硬的动了动嘴唇,调整了一下书包的带子。
“我要回去了。”他说。
三日月猛的抬起头,脚步似动非动的在地面摩擦了几下,却始终不再缩短二人之间保持的距离,他想陪着时也一起回去,或者能让他稍微送一小段路,却只是干巴巴的挤出几个从舌根上滚出来的干涩音节。
“是、是吗?”能言善辩的三日月宗近此刻仿佛失去了说话的能力,满肚子腹稿憋在心里说不出来,“天气好冷,你快回去吧。”
时也听了这话也说不清心里是失落还是庆幸,只是胡乱点了点头就闷着头往前走,背后的目光犹如实质,刺得他后背凉凉的发疼,时也交握的双手越掐越紧,指节冷冷的泛着病态的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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