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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综]审神者成长记录 作者:白夜青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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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综]审神者成长记录 作者:白夜青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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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现在是深夜,并没有什么人来调查,只是将画室一圈儿都严严实实的围了起来,鹤丸他们的潜入工作很顺利,即使这家伙穿着一身白到反光的白衣也没被发现。
立海大附属高中设施一应俱全,提供和学生们的活动室也宽敞明亮,美术社作为立海大顶梁柱式的社团,自然也有着更多的便利。
他们有着独立的画室,在学校里一栋采光极佳的活动楼里,一整排的教室都是他们的活动室,更别提在学校风景极佳的偏僻一角有着一间独立的采风室。
盖因对面便是一年四季繁花盛开的温室花房,所以这块儿的教室特别受欢迎,美术社的这间一楼的小教室还是在各部门的血战中拼杀出来的呢。
现在,这片风景独好的地方已经被黄线圈住,到处一片狼藉,石块翻飞,那炸药的威力的确不俗,几乎就将这里变成一座废墟。
废墟这里没人把守,所以他们大大方方的就开始探查。付丧神优良的视力让他们在夜里也能辨析方向,虽说太刀夜里比不上短刀胁差们,但这么多年下来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现场残留了浓重的黑暗气息,显然是有大批的溯行军光顾过这里,付丧神们努力辨认着夹杂在其中的微小灵力残留,顺着灵力的波动模拟着这场战斗的全过程。
鹤丸走到废墟中央的部分,蹲下身抚摸地上的碎石泥土,“他们当时在这里,时也应该在画画。”泥土里混杂着破碎的画架粉末,显然是没有被警察们作为物证取走的一部分残留。他抬起头看向前方,喃喃自语,“山姥切应该在那……时也在为他画画吗?”
物吉喃喃,“真走运。”
鹤丸不答,他的目光在这片土地上四处游荡,企图寻找熟悉的痕迹,“当时突然发生了袭击,这里没有血,山姥切应该带着时也逃走了,但是这里被毁坏成这样,也看不出什么痕迹了……”鹤丸一边蹲着移动,一边仔细的勘察现场,“他们是怎么逃走的呢?学校这么多人,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拔刀吧?我记得时也教过我一种传送的阵法……”
说着,鹤丸目光一凝,停在了某处,“找到了。”
物吉和博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在房间的角落里,有一片没有被爆炸毁掉的区域,这片区域分布的很正常,看起来就像一块正常的地板,唯有灵力者在仔细勘察下才会发现一些不一样的端倪。
鹤丸仔细查看了许久,确认了这是一个灵力传送阵。一开始他试图再次激活它,但发现这是一个一次性的传送阵,再后来他尝试复制它,结果由于现场留下的灵力痕迹太过轻微,所以根本无从下手。
鹤丸不甘心的放弃复原传送阵,转而继续在废墟中小心的翻找起来。
废墟里散乱不堪,到处是断壁残桓,破碎的画布和散落的桌椅板凳,以及未散尽的硫磺气味。三名付丧神分头行动,试图再找到些线索出来。
突然,博多轻轻的“咦”了一声。
他拂起一片灰尘,在一地零星碎石下极为隐蔽的露出了一个白色的尖尖。物吉扒拉开那些碎石,发现在一块大石板下面压着一个被尘土染的灰扑扑的布袋子,仅仅只露出了一个小角。
博多轻而易举的搬开那块巨大的石板,轻手轻脚的放在一边。鹤丸和物吉则扒拉开一地碎石尘土,将那个散发着隐晦灵力的东西取了出来。
这是一个长条状的布袋,施了保护性极佳的灵术,甚至还附带了一个能够让人轻易忽略它的小法术,这也是它没有被警察发现作为证物被取走的原因。
布袋上的灵力波动他们太熟悉了,那是属于时也的灵力,鹤丸从物吉手里接过它,驾轻就熟的解开了那个法术。
一阵轻轻的风缓慢的吹了过来,温柔的拂开了天空中遮蔽了月亮的乌云,清亮的月光撒下来,为他们解开袋子的动作提供了照明。
从袋子里滑出一个精美的卷轴,它被好好的保护在防御法术下,分毫无损的出现在鹤丸的手里,它上面甚至施加了不沾灰尘不湿露水的术法,显然表明了主人对它的爱护和重视。
鹤丸的心脏砰砰的跳了起来,没来由的,几乎从胸膛蹦上了嗓子眼儿,他的眼睛里冒出一点熹微的亮光来,像是某种迫不及待的期盼。
他解开了绑缚着卷轴的绳子,手腕轻轻那么一抖,哗――
轴心顺着地心引力在地上蔓延出长长的一片白。
月光洒落在洁白的纸面上,温柔的仿佛一层透明的水纱。
鹤丸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一卷长长的卷轴,几乎有三四米那么长,上面画满了大大小小的人像,鹤丸一眼望过去,几乎都是他认识的。
打头的是时也自己,穿着白色的狩衣,头发也是黑色的,眉眼弯弯的笑得很开心。后面就是本丸里大家的画像,顺序估计是按刀帐排的,第一个就是三日月宗近。
看起来时也应该画了很久了,每一笔都非常仔细,付丧神们的动作神态抓的很传神,一眼看过去就知道那是谁,五官衣服描摹得分毫必现,鹤丸看到自己的时候,甚至在自己那个人像手中握着的刀鞘上的刀纹都看的一清二楚。
博多突然重重的抽泣了一声,物吉也忍不住捂住了脸,指缝里溢出清澈的泪水。鹤丸默默的看了一会儿卷轴,小心的将它又卷起来。
他不敢捏它,怕把它捏坏,小心翼翼将它放回布带里封存好才敢用力握住刀鞘。
他的牙齿都咬出了血腥味,明亮的瞳孔里分明反射出清亮的水光。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好粗长啊。
第72章 审神者离职第六十天
今剑仍在森林中逃窜, 他的身上已经被树枝割裂出无数细小的伤口, 但他却不敢停下。
那个人形兵器很有可能已经跟在了自己身后, 他必须尽可能快的将魔偶带离同伴们身边。
今剑的胸口已经被鲜血浸得湿透了,不是自己的血,而是被像个麻袋一样扛在肩上的加贺的, 准确的说, 是三日月宗近。正常人这么大的出血量不说半死不活也得元气大伤, 但是今剑却完全不担心自家兄弟的安危,付丧神的身体没那么容易就死了, 甚至在他看来,要是三日月的意识真的被那个什么加贺给压制了乃至消失的话,自己就亲手解决他。
不用谢, 免费的, 还可以顺便为你刨个坑。
今剑苦中作乐的想着些有的没的,脚步却一刻不敢停歇, 他只想拼命的跑远一点,再远一点。
突然,时间的流速仿佛减缓一般, 就像河流突然倒行,那些如丝织的线条在他的视网膜里突然变得每一帧都无比清晰, 一种突如其来的危机感陡然袭上心头, 仿佛是在绷紧了的琴弦上跳舞, 黑夜里锋利的刀尖反射出一点杀人不见血的微光――
今剑的身体比他的思维更快,他撒手就把肩上扛的三日月往旁边用力一丢, 陷入深度昏迷的付丧神骨碌碌的滚出去好远,他自己则拼尽全力往前一扑!
轰!
巨大的轰鸣声震耳欲聋,今剑趴伏在灌木丛中艰难的仰着脸往前看,映入眼帘的满是滚滚烟尘,高大的树木颓然倒地,将掌下的地面震得抖了三抖。
就像有人在今剑前行的线路上投放了一枚□□,但付丧神却明明白白的感受到了那缕从脑后掠过的劲风。
他方才同死神擦肩而过。
今剑艰难的吞了口唾沫,还没来得及庆幸,就敏锐的从嘈杂的环境中听到了一个异样的声音。
“沙……沙……”
这片土地上遍布低矮的灌木和野草,今剑趴在地上的时候这些野外的小生灵们能将他的手背完全盖住,而现在出现的这种缓慢的摩擦声并不清晰,甚至在这嘈杂的环境中很容易就会被忽略。
今剑的心脏陡然被一只大手握紧了,他辨认出了这奇怪的声音,是有人□□着双脚,行走在这片遍布杂草的地面上。
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今剑本应该立刻爬起来就跑,但他在这个生死存亡的关头却仿佛变成了一只被大型食肉动物盯住的猎物,柔弱无力,仿佛用眼神就可以把他钉死在原地。
他只敢浑身僵硬的趴在草丛里,大脑无法支配身体,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嘶吼着“快逃!”“快逃!”却完全无法动弹。
直到快要模糊的视网膜里出现了一个动态的影子,一双白净的脚慢慢的由远及近,对方只是轻轻的抬起,却在下一秒就瞬间来到了他的眼前。
今剑僵硬的抬起头,甚至能听见颈椎惨烈的嗡鸣,他对上了魔偶毫无机质的双眼,饱含居高临下的漠然,注视着他的模样和看一朵花一株草一样没有区别。
就像在冬天里兜头浇下一盆冰水,冻得今剑连关节都硬在了一起,直到魔偶转身离去,他才惊觉对方只是轻描淡写的看了自己一眼,他却觉得仿佛时间过了一整年。
今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随着对方的动作而移动,他看着魔偶走到被他抛到一边的加贺身边,轻松的将他举起来扛在肩膀上,头也没回的隐没在了黑暗中。
直到对方的身影完全消失,今剑才发现冷汗已经浸湿了全身。
三日月坐在那片苍茫的星空里,安然的看完了事情发生的全部。
这里空无一人,自然也不必伪装自己,他的面容忧虑而惊惧,指尖深深的陷在掌心里,血一滴滴落了下来,落进那一片虚无里。
“您想让我看到哪里?”三日月宗近终于开口,嗓音沙哑不堪,“倘若能让我回去帮助我的同伴们,在下感激不尽。”
空茫的太空中无人应声,唯有那片白屏不断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泽作为回答。
三日月宗近闭上眼睛,脑海里又浮现出方才看到的场景。在无边的夜色中,魔偶足尖笔直的浮在半空中,五指张开,一团黑漆漆的光球在他的指尖凝聚,拉出一道细细长长的光束。
就像是风拂过落满雪花的枝头那般轻柔,又像是一只儿时珍藏的竹蜻蜓乘着风往下坠落,那条细细的光束无声无息的落了下来,在经历了一场短暂的缓冲之后,将森林炸了个巨大的坑洞。
烟尘滚滚,今剑趴伏在草丛里,魔偶的脚尖灌着风,轻飘飘的落到了地面上。
哪怕是隔着万水千山,三日月都能感觉到那种仿佛被什么大型食肉动物盯紧的紧张感。
即使从头到尾也没和魔偶交过手,付丧神都能清晰的认识到一个无法掩盖的事实,在战斗力方面,他们绝对比不过他。
那时也怎么办呢?这个空长着一张和时也一模一样面孔的家伙醒了,难道就要让时也一个人孤独的沉睡吗?
即便三日月亲眼看着那柄刀锋插入时也的胸膛,他却仍旧固执的相信时也只是睡着了而已。
白屏忽然开始闪动起来,就像接触不良的电视一样闪烁着白色的雪花点,噼噼啪啪的发出刺耳的声音,然后突然就在一瞬间像个被拔了电线的电视画面一样啪的消失了。
“我可以帮助你。”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传来,回荡在这片空荡荡的空间里,将三日月的头脑震得发疼。
三日月的瞳孔收缩了一瞬,立刻张口道,“您能怎么帮我?”
那个声音沉默了一下,“我以为你会有很多问题。”
三日月摇摇头,反问道,“这有什么意义呢?”若是放在平时,他不将一切发展握在掌心一定会心里不安定,他就是这么一个控制欲极强的付丧神,但事情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自己的心理问题也好,感情原因也罢,哪怕事情结束后时也让自己把命赔给他也绝不有一丝怨言,只要他能回来,能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就够了。
从前纠结许多事情,期盼能够回到从前,绞尽脑汁证明时也仍旧对自己怀有情意,但是这一切放在生命安全面前都如此不堪一击。
三日月不要了,他不敢再奢求什么了,无论是珍贵的爱意或是原谅都不存在了,他只希望时也能够好好活着,说来说去也就是那么朴实无华的一句话。
只要他能好好的,怎么样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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