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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獒同人)天赐良缘 作者:维桑与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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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獒同人)天赐良缘 作者:维桑与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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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今天的这套王妃冠服,张继科整个人都显得拘谨起来,在马车上也不似往日那般随便靠着歪着,反倒坐得笔直。
“你今日,是怎么了?”马龙忍不住问。
张继科摆弄着腿间霞帔前端的堑着龙纹的金坠:“这衣服好看,我怕揉皱了。”
马龙听出他言外之意,忙道:“继科,你不必……”
“龙,”张继科开口打断他,“你别总觉得是你耽误了我,我倒觉得是我对不住你,要不是我,你现在恐怕也该有个一儿半女……”
马龙有些不悦:“提这个做什么?”
“你为着我,背地里受了别人多少言语,我都知道。我一定要教那些人都知道,我们过得有多好。”张继科攥着马龙的手,“我早答应过你,我们肯定会好好地过一辈子,就我们俩。”
马龙红着眼眶别开脸,旒珠也噼啪摇晃着。
张继科扶着马龙的肩膀,撩开那些碍事的珠子,将自己的嘴唇送到马龙齿间。马龙也轻轻按上张继科的后颈,将舌尖探进他的口中与他纠缠。
“王爷、王妃,宫门口到了。”
外面车夫的话打断了这对眷侣的缠绵。
张继科垂下眼理了理胸前的帔带,掀开车帘前还刻意回头看了马龙一眼。
两人换了步辇行到今晚摆宴的厅外。
“燕王、燕王妃到。”
马龙搀着张继科迈过门槛,走进殿中,两人行至帝后与太后的席位前行礼:“儿臣敬祝母后荣寿;臣弟拜见皇兄、皇嫂。”
皇帝看张继科时眼中闪过一阵讶异,但还是指了指东边的席位:“坐吧。”
今日入了席,张继科也不似往日看着桌上摆了什么自己喜欢的就开始吃,反倒靠在椅背上,双手搭在身前,饶有兴致地看起殿中央的歌舞来。
马龙见他今日这般,觉得有趣得很,也一边喝酒一边往旁边瞟着张继科的侧脸。
张继科被马龙看的不自在,干脆斟了一杯酒,双手端着去与马龙碰杯:“王爷请。”
此番倒是马龙受宠若惊了,只是酒还没来得及喝,就听得太后说:“哀家看子维今日的衣服倒别致。”
张继科恭恭敬敬地交代:“王爷让尚衣监给儿臣做的。”
皇后用袖子掩着嘴笑:“本宫还以为,依着你这气性,万万不会穿这身衣服的。”
张继科故作不悦:“臣弟与王爷打赌,这是赌注,愿赌服输罢了。”
“哦?倒是有意思,”皇上忍不住问,“是什么赌?”
“咳,”张继科假咳一声站起来,“臣弟喝多了,头有些昏,出去吹吹风,皇兄莫问臣弟了,还是问王爷罢。”说完披上大氅便带着小厮往外走,还回头似怨非怨地瞥了马龙一眼。
“今天稀奇了,倒是他闹起别扭来了,”皇上指着张继科的背影看马龙,“那你说给朕听听,是什么赌?”
马龙笑着摇摇头,举起面前的酒盏:“臣弟自罚三杯,还请皇兄别问了。臣弟若说了,子维回去定要闹脾气的。”
这话一出,言下之意已经明了,不外乎是闺房中事,席间隐隐有夹杂着笑声的议论声。
“张二公子……”
站在池边的张继科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下意识回过头,却见几步开外站着一位女子。
张继科端详了她一阵,见她并非命妇打扮,反倒一身少女的衣着,又借着月色认出了她的面容,便问:“石小姐找在下有何事?”
“燕王殿下与公子……”石小姐一句话说的磕磕绊绊,“感情果真好得很。”
张继科看着这位差点成了马龙侧妃的姑娘,笑道:“是吗?”
“殿下与公子成婚一年多,没有一房妾室,感情还不够好吗?”
张继科抚了抚披风上的皱褶:“石小姐倒不必羡慕。您是石大人的掌上明珠,他将来为您觅得的夫婿,自然也会对您很好的。”
“张公子……”石小姐还有话要说。
张继科拦下她话头,往后退了几步:“在下虽是亲王妃,但你我到底男女有别,宫中人多眼杂,还是别站在这儿说话了。”
“继科?”马龙的声音遥遥传来,不一会儿人就到了跟前,“你上哪儿去了,教我好找。”
“臣不过出来转转,王爷若找臣,差人出来说一声就是,何必亲自跑这一趟。”张继科给马龙使眼色。
马龙倒是没明白,赶紧拉着张继科的手:“可是我哪儿惹着你生气了?多久没听见你这样说话了,听的我心里难受。我下回再也不同你那样闹了……”
张继科赶紧晃了晃马龙的手让他别说了,又示意他往边上看。
马龙这才看见旁边还有个人,差点吓一跳。
石小姐赶紧行礼:“臣女见过燕王殿下。”
“姑娘快起来吧,”马龙还握着张继科的手,“这天也怪冷的,还是快回去罢。本王与王妃就先走一步了。”
张继科随着马龙走了两步,行到石小姐身侧,便将另一只手也伸出来握着马龙:“十郎想到外面透透气,不让人跟着便罢了。只是这大冷的天儿,竟连个手炉也不拿,手比臣的还要凉。臣回去当真要好好管教管教他们了,这一个个……”
回到殿内,皇上打趣马龙道:“朕还道,不过更衣,哪儿用这么半晌才回来?原来是去哄你的王妃了。”
张继科拐着马龙的胳膊直笑:“皇兄可别说了,臣弟不过站在池边罢了,王爷那动静,侍卫还以为臣弟掉水里去了呢。”
两人重新落座,还没缓过身上的那股寒意,就听见有人起哄道:“燕王妃是中过武状元的,想必武艺非同凡响,可愿执剑而舞,为我等助兴?”
张继科眉峰一抬,似要发作。
“子维……”马龙拍拍张继科的胳膊。
张继科便收敛了表情:“天子面前舞刀弄枪,怕是不妥。《诗经》里有一篇,本宫很喜欢,今日便献丑了。”
说罢,张继科拿起桌上的一支筷子,敲着桌边唱起来:“隰桑有阿,其叶有难,既见君子,其乐如何。隰桑有阿,其叶有沃,既见君子,云何不乐。隰桑有阿,其叶有幽,既见君子,德音孔胶。心乎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注:出自《诗经?小雅?隰桑》,是一首情诗。白话文翻译如下:湿地边的桑树长的多么好,它的叶子是那样茂盛,我看见了他,心中是多么快乐。湿地边的桑树长的多么好,它的叶子是那样饱满,我看见了他,怎么能够不快乐?湿地边的桑树长的多么好,它的叶子是那样浓密,我看见了他,他言语中的爱意是那样深刻。我是多么爱慕他,为什么却说不出口,心中对他的情感,什么时候才能遗忘?张继科此时唱这首诗歌,意在表达自己对马龙真切、却难以诉之于口的爱意。]”
张继科击节而歌时始终侧着身子看着马龙。马龙也目不转睛地看着身边的人,哪怕张继科唱完了,也没能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马龙端起桌上的酒盏一饮而尽,似是想要站起来,却踉跄了一下。
张继科本就时刻关注着马龙,见状立即眼疾手快地将人扶住:“王爷,怎么了?”
马龙拍了拍张继科环着自己胳膊的手,张继科心领神会,冲皇帝道:“殿下喝多了,还请皇兄恕罪。”
皇上一脸明了地冲二人挥挥手:“既如此,你二人便回去吧。”
到了燕王府的马车前,马龙吩咐了一声“在城里多绕几圈再回府”便拽着张继科上了车,一把就将人扑倒在车里。
张继科赶紧抬起胳膊挡住眼睛,生怕被马龙额前的冕旒误伤。
这马车本来就宽敞,又架了软榻摆了靠垫,随两人怎么折腾都行。
马龙将一条腿卡在张继科股间,便开始扯自己下颌固定冕旒的紘缨。张继科也坐起身子靠着车壁,拆下自己的头冠上的金簪,一头如瀑的青丝登时散了半边软榻,发梢甚至顺着榻边垂到车里摆着的脚踏上。
马龙此时也是披头散发,腰间的玉佩随着马车的震动拍在张继科腿上,打的他生疼。
张继科气不过,双手摸到马龙腰带打结处,使劲儿将带子解开。
厚重的玉佩立刻带着各色绶带顺着马龙的衣裾滑下去,“啪嗒”一声摔在车里,许是碎了。
张继科还想起身看看,却被马龙一下子抽掉腰间的革带,也随意丢在一边:“别管了。”
“王爷今日怎么这么着急?”张继科调笑道。
马龙的手正在解张继科大红外衫里面的腰带,动作虽然急促,声音却轻轻的:“你唱的《隰桑》,我听懂了。”
“你倒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张继科手指绕着马龙落在自己身上的头发,“你怎么知道是唱给你的?”
马龙自己把自己的蔽膝和下裳系带都解开:“我只说我听懂了,没说是唱给我的,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张继科看着他眼热起来:“除了你,还能有谁呢?你若是听懂了,怎么会不知道是唱给你的……”
马龙闻言便扳着张继科的下巴与他唇齿纠缠。
等到车驾回到燕王府门前,张继科已经迷迷糊糊地快睡着了:虽然车里有软榻,可到底比不上两人寝殿里的那张大床,他现在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硌的难受,腰背都酸的厉害。
他今日的衣服是深衣式,此时哪怕光着腿走出去倒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反倒是马龙,还得捡起车里散落着的下裳穿好。
将张继科用裘衣围了个严实,马龙把人抱在怀里下了车。
下人见状迎上来:“王妃可是喝多了?”
马龙摇摇头:“没事儿,让人把热水备好就行,再把马车里的东西全都换了。哦对了,车夫今日差事办的不错,赏。”
原本缩在马龙怀里的张继科闻言,环着马龙的脖子挪了挪身子,差点儿把马龙吓一跳:“唉,你别乱动啊,摔着哪儿可怎么办?”
张继科十分困倦地倚在马龙身上,马龙有些无奈地推了他两下,都没把他从自己身上撕下来。
“府里歇着就是了,何必要送我?”马龙摩挲着张继科的脖子。
张继科挪了挪身子,离马龙更近了一些:“臣怕王爷教人欺负了去,替王爷护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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