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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续断桥(修改版) 作者:房无涯fwy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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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续断桥(修改版) 作者:房无涯fwy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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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学习班未开始前,王增辉便宣传幽兰要讲精彩的革命故事,一下子吸引了大群社员。第一次讲的是“遵义会议”,□□在中央确定领导地位,社员们欢呼阵阵,效果特佳。第二次讲的是“列宁在一九一八” ,故事惊险无比 ,听的社员更多。这样,小山村每晚像过节一样,寂静的山村时时传出欢乐笑声……
九岙山村“红宝书学习班”办得热闹,很快传扬开去。公社主任汤全福是信非信,亲自到九岙山村“红宝书学习班”听课。他并不认识幽兰,现在一见幽兰就被惊呆了,心想:这穷山沟怎么冒出了一个绝色大美女?难怪一大群光棍乐开了花。当他得知幽兰是一名公社分配下来的女知青,不由握住幽兰的手,奇怪地问:
“幽兰同志,你是什么时候来九岙山村的,我为什么没有见过你的面,对你如此陌生?”
王增辉在旁笑了,插嘴说:
“汤主任,要是你知道幽兰同志是一位讲故事的高手,公社肯定自己留下了。但我不给你汤主任机会,率先把幽兰同志抢来了,叫你后悔死!”
“我当时人在哪里?” 汤全福不断搔头皮,显出极为后悔的模样。
“当时,你正好在市政府参加会议,人不在公社。”
“原来是这样一回事情,才让你们九岙山村运气好!” 汤全福苦笑了一下,难舍地放开了幽兰的手掌。
“课堂”上已坐满了社员,“学习班”上课开始了。幽兰首先用流利悦耳的普通话读了一篇□□著作,然后讲革命故事“平型关大捷”。特别当她讲到双方弹尽,两军开始血拼的时候,她把八路军战士的勇猛无敌和日本鬼子的狂妄残暴讲得淋漓尽致。我军最终大获全胜,所有光棍社员一齐起立鼓掌。汤全福也深受感染,课后表扬了幽兰。
汤全福回公社后,心里常常思念幽兰。于是他借口公社广播站缺少一名播音员,千方百计要抽调幽兰去公社工作。王增辉是这样回答他的:
“汤主任,幽兰同志在九岙山村有九十九个光棍哥哥,如果他们答应 放她走了,你就把幽兰带走吧。”
最后,非但光棍社员们坚决不答应,幽兰本人也不愿意离开美丽的“八仙峰”。汤全福别有用心的目的没有达到,此后十分恼恨王增辉。
这一年冬季,九岙生产大队的社员们非常欢乐,他们被公社评为《红宝书》学习班先进集体,幽兰被评上了优秀辅导员。
第14章 水田蚂蝗
常言道:“瑞雪丰年”。可九岙山村却不一样,由于去年冬季雪期过长,四周群山积满了厚雪,待第二年春季山雪溶化,九岙山村便造成了严重水患。大山溪的周围形成了一片汪洋,木桥差点被淹没了。农具室建在山脚高处,虽然没有淹水,竟然成了水流中的孤岛。幽兰和大黑狗整日躲在室内,她心里想:当初王队长向我们知青介绍九岙山村是穷山恶水,现在看来果然名不虚传。可王增辉面对眼前的灾害,并不惧怕,带领全队光棍社员奋勇应战。在外流荡的“教授”在这节骨眼上也及时赶回来了,努力协助王增辉开沟排水。“教授”回来的第三天,周大婶赤足趟着水,给幽兰送来了一只白色的搪瓷痰盂,是为幽兰方便用的。周大婶说是她托付“教授”从大城市买来的,可给“教授”钱,“教授”坚决不肯收。幽兰好奇地问:
“‘教授’哥哥这次外出好几个月,他的生活费和买痰盂的钱从哪里来的?”
“‘教授’的本事大着哩!”周大婶忍不住翻着手掌,笑着说,“他外出时带上一大袋的草头药,走到哪里卖到哪里,不愁没钱花的。王队长曾对我们开玩笑说,我们九岙山村敢闯世界做生意的社员只有‘教授’一人,大家今后致富过上好生活,说不定要靠着他呢!”
这一天,周大婶和幽兰说了好多的话。她们俩人虽然没有血缘关糸,但已胜过了亲生母女。
九岙山村的光棍们真的不简单,寒冷的天气里个个赤膊抗灾,仅仅花费了十余天时间就排除了所有的水涝。随后布谷鸟叫了,男女社员开始投入春耕生产。幽兰自去年入冬以来,农活干得不多,无非下地锄了几天草,晒场上拣了几天的玉米种子。现在春耕到了,她向王增辉提出要下水田插秧种稻。王增辉非常支持幽兰的劳动热情,便叫周大婶带着她下水田。幽兰非常高兴,立刻卷高裤腿,赤着白嫩的双脚,急着要跳入水田中去。然而周大婶却不让她立刻下水田,一把抓住她的身体首先问她道:
“幽兰,你知道水田中的蚂蝗吗?”
“不知道,它是一种什么样的虫子,会咬人吗?”原来生活在大城市的幽兰,从未所闻。
“它的身体跟蚯蚓差不多,软乎乎的;又像蚊子一样会叮住人的腿肚子吮血。”
“被叮了,不会死人吗?”幽兰听了有些紧张。
“不会死人的,”周大婶说,“但你不能让它长时间的叮在腿肚上,这样它会吮吸你很多鲜血。如果它叮在你的腿肚上被你发觉了,你只要使劲的拍腿肚子,这家伙自己会掉下来的。”
幽兰见过蚯蚓,一听水田蚂蝗是一种跟蚯蚓差不多的软体吸血虫,便不以为然的对周大婶说:
“干妈,你的话我全听明白了。我捉过蚯蚓所以不怕这种虫,你就让我下水田吧!”
幽兰说完,两条腿跨入了冷刺刺的水田,感觉非常新鲜。周大婶于是把插秧的要领告诉幽兰,并为她做了几次示范动作,叫她慢慢的学起来。幽兰当然心灵手巧,很快便掌握了插秧技术,插秧速度渐渐由慢转快。两天之后,插秧技能与其他女社员不分上下。幽兰的能干受到社员们的好评,幽兰也越干越有劲。一天中午,其他男女社员都走上水田吃午饭去了,而幽兰干得意犹未尽,要把水田中的最后几行秧苗插完。这时,她突然感到右腿肚上有一种揪心的奇痒,伸手一摸,竟然摸到一条软绵绵、粘乎乎的东西,惊得她毛骨悚然。幽兰心里这样想:
“干妈说水田中有蚂蝗,现在我一定被蚂蝗叮上了。”
因幽兰还未见识过蚂蝗,于是她低头去张望小腿肚,只见一条颜色墨绿、个头比她拇指还要粗大的软体动物,叮在她那白嫩的小腿肚上。幽兰很勇敢,按照干妈教她的方法,使劲的拍打右腿肚,这样连续打了十几下,腿肚上的蚂蝗果真掉下来了。幽兰又干了一会儿,另一条左腿也感到揪心的奇痒,低头一看,一条更大的蚂蝗叮咬在她的左腿肚上。幽兰象上次一样使劲拍腿,可是这次蚂蝗并没有自动掉下来,仍然牢牢地叮在她的腿肚上。幽兰这下有些惊慌了,忍不住伸出三个指头捏住蚂蝗的下半截,咬着牙用力一拽,总算把蚂蝗拉掉了。幽兰不干活了,走上水田,把蚂蝗扔在干地上,并用脚踩踏蚂蝗,想把它踩死。这时,她感觉到腿肚子针扎一般的疼痛,用眼一瞧,小腿肚上流满了鲜血。幽兰这一眼不瞧尚可,一瞧两眼突然天旋地转,“砰”的一声倒在草地上不省人事……。大黑狗卡卡原来站在干地上等候着幽兰,现在见到幽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使劲叫了几声也不起来,便飞奔到王增辉处传信。王增辉和“教授”正在附近田头商量农事,见到大黑狗奔来估料幽兰那里有事,俩人便跟随大黑狗去找幽兰。到了一块水田边,只见幽兰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脸色惨白。旁边站着周大婶和其他几名社员,心都急得不得了。
“周大婶,幽兰她怎么了?”王增辉询问周大婶。
“我们也不知道她怎么了。当时我和社员们都准备吃午饭了,但到家不见幽兰。寻到这里,见幽兰躺在地上,连续的叫喊她也不见她起来。”周大婶急得快要哭了。
“教授”立刻俯下身去,听了一下幽兰的心脏说:
“队长,幽兰的心跳十分微弱,很可能有死亡的危险,你赶快给她做人工呼吸,越快越好!”
王增辉在部队当兵时曾学过人工呼吸的抢救法,因此觉得自己不能犹豫了。他迅速跪下解开幽兰颈上的领扣,叠着双手在幽兰的正胸部按起来。他连续用力按了三十次,当他正要与幽兰口对口吹气时,幽兰猛地醒过来了。
周大婶赶紧上前护着幽兰的身体,让她坐起来。问她为何躺在地上失去了知觉?还把王增辉进行抢救的经过说了一遍。幽兰回想了一下,把自己突然昏晕过去的原因告诉大家说:
“我自小就有血晕症。这次因为急着要学插秧,把这事给忘了。刚才一条很大的蚂蝗叮在我的腿上,我用手把它拉掉了,不想腿肚上鲜血直流,我见到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幽兰姑娘,原来你有血晕症,那过后没事的。”“教授”安慰幽兰说。“但你要注意,今后不能再下水田了。”
王增辉和周大婶见没发生大事,这下都放心了,此后不准幽兰再下水田插秧。这时,“教授”发现地上有一条从未见过的大蚂蝗,听幽兰说就是这条大蚂蝗叮咬了她,一怒之下,举起石头把它捣成肉酱。大黑狗也要为它的幽兰姐姐报仇,毫不犹豫地把肉酱蚂蝗吞入了口中。
农村插秧种稻、社员们在水田里被蚂蝗叮咬是很平常的事。倘若叮咬处的皮肤出现红肿,有人涂抹口水,有人涂抹典酒,红肿很快便会消退。幽兰被大蚂蝗叮咬以后,两条腿肚上都发炎出现了红肿,她问周大婶怎么办?周大婶家中没有典酒,她一直以来最相信人的唾液有消炎作用,因此叫幽兰每天在腿肚的红肿处,涂上自己口中的唾液。同时,幽兰既然不能下水田,便跟随男社员上山干活,如种红薯、玉米等等。这些农活比种水稻辛苦,幽兰每晚回到农具室便累得睡都来不及,没有很好顾及自己的身体。半个月之后,幽兰发觉两条小腿肚上的红肿处溃烂了。她刚开始害怕周大婶为她担心,一直隐瞒着没有说出来,后来溃烂的面积不断扩大,她只好如实告诉了周大婶。周大婶查看幽兰的双腿,见小腿肚上溃烂的面积已有旧银圆那么大,这下不敢再叫幽兰在溃烂处涂抹唾液了,便把“教授”找来商量,问他能不能治好?
第15章 可怕的橡皮腿
周大婶叫来“教授”,要求他治愈幽兰腿上的溃烂。“教授”观看了幽兰的小腿肚后,提出这样的意见:先让幽兰吃他的草头药。吃痊愈了最好,如果痊愈不了,今后待生产队有钱了再送幽兰去山外人民医院治疗。周大婶听了“教授”的话并不满意,瞪着眼睛问他道:
“照你这样讲来,幽兰的腿有可能问题严重了?”
“周大婶,这是我犯的错,没有及时给幽兰治疗。现在从幽兰小腿肚的溃烂情况来看,叮咬幽兰的那两条大蚂蝗,它们可不是寻常之辈,而是毒性特强的蚂蝗王。所以我没有把握一定能治好她。”
周大婶已把幽兰视为亲生女儿一般,于是向王增辉要求送幽兰去山外治疗。王增辉当然也十分关心幽兰,但他摇了摇头,极其为难地说:
“周大婶你是知道的,我们生产大队购□□季肥料的钱还在向银行贷款,我个人口袋也没有存钱,如何送幽兰去山外医院治病呢!但我可对‘教授’说一声,叫他拿最好的草头药给幽兰治腿,必须尽一切努力治好幽兰的腿。”
当然,王增辉如果不对“教授”讲,“教授”也会尽心尽力为幽兰治腿的。他的医治方法是:一方面叫周大婶每日煎草药汤给幽兰吃;另一方面他利用每天的工余时间,在山间采集新鲜的消炎药草捣烂后,敷在幽兰小腿肚的溃烂处进行拔毒。“教授”这样竭尽全力的医治了半年,到了农作物秋收的时候,幽兰的两条小腿肚虽然溃烂面积没有扩大,但腿形已明显肿大,并隐隐作痛。因为幽兰在农忙季节每天带着病腿坚持出工,劳动表现非常突出,大队党支部决定先给幽兰提前结算(按规定是年终结算),并委托周大婶带上三十元钱、五十斤粮票送幽兰去山外人民医院住院治疗。去医院的那天早晨,王增辉陪送幽兰至大山溪的木桥,吩咐她说:
“幽兰同志,你到了医院安心治病,只要精神上坚强不屈,乐观对待,腿一定能够治好的。半个月之后,我要去市政府参加会议,到时一定来住院部看望你。”
“队长哥哥你放心吧,我一定与病魔斗争到底!”幽兰充满信心。大黑狗要跟着幽兰同去,幽兰叫它留在队长哥哥的身边。
幽兰的双腿肿胀后,行走都有些困难,周大婶挽着她走了十几里路便走不动了。后来在大山出口处遇见一辆拖拉机,便乘坐拖拉机到了市人民医院。周大婶去医院住院部办理了住院手续,需交付押金二十五元,衣袋中一下子只剩下了五元钱,心里不免发愁了。她想:幽兰如果短时间内治不好腿,那第二次交付押金怎么办?但周大婶没把忧愁表露出来,怕幽兰也为钱担忧。幽兰从第一天起,每天输液消炎。她们俩人的生活费十分节约:每顿仅买两碗粥,粥上撒一撮盐,简单一吃就罢。她们的艰苦情况,被住院部一位非常美丽的护士长瞧在眼中。过了一星期,护士长通知周大婶二十五元的押金已用完,需要第二次交付押金。周大婶见幽兰腿上的溃烂还没治好,身上差不多没钱了,只好无奈地说:
“幽兰,医院治病化钱多,我们农村社员住不起,还是离开吧!”
“治病治到半途就走了,那前面的钱不是白扔了,”护士长感到非常惊讶:“你们是母女俩吗?”
“我们不是母女俩,但胜似母女俩。”幽兰回答说。
“这事怎么解释?”护士长听不明白。
“我是一名大城市来的知青,”幽兰说,“现在落户在乌玉市最贫穷的九岙山村。我和干妈就这样相遇了,成了没有血缘关系的母女俩。”
“幽兰同志,你不要走,仍住在医院继续治疗吧!没有钱了,医疗费就在医院挂着。”护士长一听幽兰是一个女知青,便非常同情,“你这样一个美丽的姑娘,总不能让病腿给害苦了终身。这次已经发心来医院了,非要治好它不可。”
护士长极力阻止幽兰出院,但幽兰心里仍然害怕,她对护士长说:
“护士长,医疗费在医院挂着也不行,看病这么贵,今后我没有偿还的能力呀!你还是让我出院好。”。
“幽兰同志你不要怕,倘若你今后还不了这笔医药费,我会想办法给你报销。”护士长当场表态说,“从今天起,大娘可以回生产队劳动去,幽兰你的生活费用都由我负担,这样好不好?”
“护士长,你是我们的大恩人,实在太感谢你了!”周大婶紧紧地握住护士长的手说,“目前秋收季节很重要,我每日想着生产队的农事。现在幽兰就托交给你了,我立刻就回去参加劳动!”
“大娘,你放心搞生产去吧,我一定把你的干女儿照顾好,尽力治好她的病腿。”
这位护士长就是市政府革委会主任成一栋的前妻,名叫白香梅。她眼下虽然已和成一栋离婚,然而在医院里威信还是很高的,所以有能力帮助幽兰。周大婶回九岙山村后,香梅自己吃什么就让幽兰吃什么、每天早上吃面包;中餐、晚餐白米饭加一汤一菜。这样的生活对幽兰来说,已是天大的改善了。不到一星期,身体便白胖了许多。香梅还找来医院最好的医生给幽兰会诊,使用最贵重最有效的药品给她治腿。但是效果并不明显,仅仅治愈了病腿表面的溃烂,减轻一些疼痛而已,腿部的肿胀仍然不见消退。王增辉过了三个星期后,才到市政府参加农业生产会议。他在晚上看望了幽兰,见幽兰两条小腿肚的溃烂治好了,非常高兴,感谢白香梅道:
“白护士长,你把幽兰认作自己亲妹妹一样的照顾她,给她最好的治疗,让我们九岙山村社员能够安心劳动,夺取秋季丰收。现在,我代表九岙山村大队党支部感谢你。”
然而,白香梅的脸色却十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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