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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清词(重生) 作者:花落时听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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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清词(重生) 作者:花落时听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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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轻脚步走进去,透过屏风就可看到里面白皙的背影,憧憬的‘春色’,让旬长清趋步走近,‘光明正大’地歪着脑袋看着里面沐浴的人。
白色的水雾在房内弥漫,水汽朦胧,卫凌词往水中隐,露出了精致的锁骨,鬓发上染着水珠,好看的容颜被水汽熏上一层绯红,如此美丽的‘景色’让小皇帝挪不开眼睛。
旬长清走过去,直接坐在了水池边上,脱了鞋,两条腿漫入水中,笑得和孩子一样,丝毫不为自己方才偷看而感到羞愧,反倒喜滋滋道:“你怎么不让我滚了?”
她可记得前世有次误入,看到她沐浴,二话不说,直接开口让她滚。
第104章 偷亲
春日晚间, 一路走来, 还是有些凉, 这里却是一片温暖。
卫凌词靠在池壁上,方才开门时就知道这个无赖进来了,鬼使神差地她并不想出言喝止,只想知晓旬长清会不会自觉地出去。
可是成了皇帝的人, 已不再如以前般胆怯,就算偷看也要光明正大了。
“你可是皇帝,作为臣子如何让你滚,岂非是大不敬?”
这话含着些许讽刺,旬长清并未计较这些,反笑道:“你不敬便不敬了, 我又不同你计较。”
卫凌词无奈,见她衣摆都湿了也浑不在意, 池子里的水还是热的, 她走了两步, 水汽氤氲, 近后才发现这个人又瘦了, 真不知御前的人怎么伺候的,脸色带着些病容,若非眉眼唇角的笑意, 也被人认为是一个病恹恹的女孩子。
“你把衣服脱了, 也进来洗洗, 免得湿透的衣服过了寒气。”卫凌词轻声说了一句, 便先动手剥了旬长清的衣服,拉着她入水。
在人下来后,动手除了她发髻上的步摇,看着瀑布般的长发落下,显得旬长清的脸颊愈发小了,她忍不住捏了捏,心疼道:“你怎么比行军打仗的人看着还要憔悴,烦扰的事很多吗?”
“是累,今日还被太后训了,我又不能回嘴。”旬长清在水中坐了下来,神色有些懊恼,看不出恨意,苍白的脸蛋上染了水渍,周身缭绕着热气,熏得她一双桃花眼泛着雾水,像极了受气的小媳妇。
卫凌词拿了帕子,擦着她肩膀上,锁骨处更加凸了些,她实在没好气地在旬长清腰上掐了一把,怪她:“再累也不会缺了你的吃食,你这个皇帝快瘦成竹竿了。”
“疼……吃了,一日三餐一次不落,瘦了也是想你想的。”旬长清握着她使坏的手,嘻嘻应了一句,简单的情话如今说来已是熟练得很,她很规矩地没有动手摸来摸去,只靠在水中,拨弄着水花,“阿那嫣然说我的母亲可能还活着,这些日子我一直犹豫要不要去找,如何找,当年找不到坟墓,约莫着也是没有死的原因。”
“想与不想是你自己的事情,无人能左右,你若问我,我也不能给你答案。”卫凌词扳过她的身子,指尖在她脊背上逗留,那里柔软光滑,指尖的触感不由让她脸红,温声道:“不过她躲了那么多年,旬翼都找不到,时过境迁,你想找也是不易。”
旬长清不是优柔寡断之人,但对于自己的生母,她不知该用什么情绪去面对,亲情她并不缺,太后与阿那嫣然对她都是真心。生母的出现已经没有必要了,但是心里缺失了那一角,总想着补全。
她轻轻歪着脑袋靠在了卫凌词的肩膀上,没有了白日里的强硬,有的只是不经意间泄露出的软弱,她抿紧了唇角,“我不想去找,找到又有何用,她恐怕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她被旬翼误了十几年,眼下自由了也是好事。”
感情一事说不清,有时并非绑在一起才是好事,而柳莹的感情让任何人都看不懂,江南人婉约不失坚韧的气节,让所有人都叹服。
卫凌词隐隐感觉出旬长清对待感情的方式与柳莹截然不同,柳莹的爱隐忍,而旬长清却是霸道,但都是情深之人。
她默默叹了一口气,水漫过了旬长清的肩膀,眼眶红红的,作为皇帝毫无掩饰自己的怯弱,这样的人只会让她心疼,“太后今日为何训你,是旬亦白之事?”
皇家的亲情淡如薄翼,旬长清心里对亲情也是可有可无,这些年她一直恪守孝子的本分,太后缺哪样,她便想着法子送过去哪样,嘘寒问暖,这些本是做给外人去看,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太后支持她立后,也让她安心很多,但如今的太后想得更多了,子嗣的问题一直缠绕在她心头。没有子嗣的皇帝,位子如何坐稳。
旬长清细细说了白日之事,叹道:“我不敢去查生母,也是怕太后知道了难受。”
过继了就不该想着生母之事,虽说这样有些忘本,但是太后不是大恶之人,从龙有功,待她又如亲子,就差了血缘而已。
对于这些事情,向来比较难做,卫凌词心里也明白,旬长清无处可诉,见到她便一股恼地宣泄出来,她也很庆幸,旬长清对她没有隐瞒过一件事,而她却做不到这份坦诚。
她抬手捋了捋旬长清浸湿的发丝,望着她染红的脸蛋,忍不住亲了上去,来回折转,到底念的还是她,前世的纠缠,今生的难舍,旬长清依旧是她心里舍不去的人。
旬长清正想着如何解决白日的事情,冷不防地被卫凌词‘偷袭’,水底有些湿滑,她伸出赤裸双臂搂着她,二人皆未穿衣物,眼下紧紧地贴在了一起,炙热的吻下唇齿缠绵。
热气蔓延,感受不到冷意,卫凌词似是被一些东西膈应到了,连忙推开了旬长清,脸色有些羞涩,心神荡漾下她险些失去神智,目光落在旬长清的胸前,雪白的肤色,她蓦地转过身子,“你该回宫了。”
旬长清眨了眨眼,不懂她情绪为何变得那么快,看着她姣好的身材,背上肌骨均匀,习武人身量较高,她到今日也不及她的身高,柔滑如玉的肌肤最是诱人,她凑了过去,“你为何赶我走了,不想见到我?刚刚是你亲我,不是我亲你的。”
“先上去再说,这里水冷了。”卫凌词无法回答她,胡乱说了一句就先上去穿衣,手忙脚乱地举止让旬长清惊讶,继而她微微勾起唇角,淡淡一笑,老狐狸也有慌张的时候,真好。
半个时辰沐浴的时间,两人花费了一个时辰,出来时卫凌词给她加了一件披风,二人转角就到了卫凌词的屋里。
擦拭了发丝,旬长清就累的躺在软榻上不想起身,望着转来转去的卫凌词,蓦地伸手,耍起了无赖的性子,“我今晚不走了,你抱我去你床上歇息。”
卫凌词唤退了众人,将茶水放置在桌上,才走近她:“真的不走了,你不怕明日太后又训你吗?”
“训就训罢,我听着就是了,为你训一顿也值得。”旬长清的桃花眼里漾起了满足的笑意,搂着卫凌词的肩膀,哀叹道:“那里面太冷了,怎么都捂不热,你明日也进宫吧,我那里很多奏疏,你也帮帮我,当皇帝真的好累,还要被人训,宽容这个,宽容那个。”
真心论起信任的人,宫里没有人让她可以敞开心扉,肆无忌惮地胡说一通,到了卫凌词这里,她可以示弱可以倾诉,这个人只会帮她,不会笑话她。
“又在胡言乱语,小心传入别人耳朵里笑话你这个皇帝。”卫凌词低低斥了一句,还是伸手抱着她往床榻那里走去。
旬长清搂着她的脖子,满意地在她颈子上‘咬’了一口,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孩子气地盯着卫凌词,须臾后又叹气:“为何看着你总觉得看不够,你用半辈子来抵才可。”
见面一个时辰都已听她叹气叹了两次了,卫凌词真的不喜欢她那副老气横秋的模样,随拿起水杯递给她,“把水喝了,不要再叹气。”
命令式的口吻让旬长清找不到理由拒绝,乖乖地把水喝了,望着卫凌词的双眼,前世的深邃冷漠不在,有的只是今生的温和宠溺,她抱着膝盖坐在榻上,“我让礼部把你的名字划入名册里了,你有个心里准备。”
“礼部会同意吗?”卫凌词惊愕,想不到旬长清的速度这么快。
“会同意的,我让唐茉去做了,我说过这些事不需你费心,你找个时间接郡主回来,皇陵里待了三年,也可以了,总没有我们大婚她不回来的道理。”
卫凌词没有答话,只是熄灭了外间的灯,同旬长清一起躺在榻上,她从未想过握着权势过一辈子,无关紧要的尊贵,前世她已经得到了,今生她想的就是旬长清开心平安地过完一辈子。
从不曾奢望,她可以与旬长清并肩到老。
以前旬长清恨她,她怕这些恨意会毁了她,让她如前世般早逝,故而才会引着她放弃恨意。殊不知,放弃恨意的开始也是爱意再生的始端。
连她也沉溺进去了。
灯熄了,旬长清有些困倦,可就是不愿闭眼睛,缩在卫凌词怀中,勾着她的发梢在手把玩,嘀咕道:“你见到我这么久,为何不问问西番皇子的事,我先说明,我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你别听了风言风语就不理我,我已经很冤枉了。”
卫凌词困了,准备睡的时候听到这番唠叨的话,也没有了睡意,指尖在她眉梢上轻轻摩挲,笑道:“我可没生气,是你自己先说的,我不介意的。”
“又想骗我,之前你说的我的后宫里不许有别人,我可牢牢记得,免得你又耍赖。”旬长清口中冷哼一声,手中力道未减,整个身子贴近了卫凌词,闻着她身上的清香,傻傻笑了半晌。
“阿词,我喜欢你的,上辈子你不喜欢我,你这辈子为什么又喜欢我了?”
旬长清埋在卫凌词怀里,看不清她嘴角凝固的笑容,前世的事情,不过是旬长清看不见而已,她的喜欢是怀中这个傻子看不见的,若是看见了只怕也不会跳江了。
“因为你傻得可怜,没人要了,我才喜欢你的。”
又是口是心非的话,旬长清张口就咬了她,隔着衣服就咬到她的锁骨,撒气后就松口,舔了舔自己的唇角,“我不管你,反正我是喜欢你的,你是我的。”
卫凌词摇摇头,听她话音就知她心情不错,她温言道:“长清,放了旬亦白。紫缙或许已经不在世上了,你不要自欺欺人了,可好?”
“不是的,紫缙肯定活着,我没有看到她的尸首就不算。”旬长清漆黑的眼眸里翻腾着凄然,她推开了卫凌词,自己爬坐起来,莫名觉得寒意浸透了自己的肌肤,她抱着膝盖摇首,“紫缙可能还活着的,我相信旬翼不会做这种卑鄙的事情,那是一条性命。”
话语未落,脸上的泪痕就已经很明显,卫凌词看着兀自发慌的人,目光在她眼角停留了很久,心里酸涩,坐过去搂着她,将额头抵在她的额间,低低道:“你迟迟不向旬翼要人,不就是怕旬翼杀了她,可是你想过没有,旬翼抓人,怎么可能再放人,这种自打脸面的事情,他不会做。”
“所以我抓了旬亦白,逼他放人。”
“人已经死了,你让他如何放。你别傻了,朝堂上的事情你应该明白,紫缙对你很重要,可是对旬翼而言不过是一个下人。”
“我不信。”旬长清立马推开了卫凌词,下了床榻后穿上鞋子,捏着衣裳的手骨节分明,清晰可见青色突起的经脉,“卫凌词,我不信你的。”
紫缙对她确实很重要,上辈子为她而死,这辈子她想着等一切事情结束后,她会给她自由,成亲嫁人,生儿育女,她也会有完整的人生,不会再次被她牵连。
而不是现在这样生死不明!
她突然下榻,吓得卫凌词忙起身去拉她,她未料到旬长清的反应会这么大,前世今生相牵连的除了她二人外,还有紫缙。
主仆之情外,旬长清心中也对她存着深深的愧疚,这些卫凌词也察觉出,所以会选择她开心的时候提起,可她还是低估了紫缙在旬长清心里的地位。
紧绷多日的神经陡然断了,周身被狂躁的气息笼罩,旬长清茫然向外走去,垂眸之下皆是不安之色,她望着身后追出来的人,“我先回宫去了。”
“我陪你罢。”卫凌词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却又在瞬间被她甩开。
“不用了,我自己会回去。”她突然变得有些安静,脚步有些虚浮,卫凌词看着黑暗里消瘦的背影,心中疼得厉害,忙命人去跟上去。
她好像逼得有些狠了,这些事旬长清自己早就清楚,不愿说更不准人去提,一些事情在心里压久了,一旦爆发,也不是善事。
第二日,卫凌词刚起,就听纤云回禀,旬亦白回府了。
那个昨夜炸毛的人,还是很听话地将人放了,她的性子就是如此,难受过了便会想着大局。
这样,才会让人更加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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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安宫内,廊下的花草开得更盛,旬兴早被乳娘带去了御花园,那里的花开得更加茂盛,由着他去摘。
殿内旬长清跪了很久,太后也不叫起,二人一坐一跪,都不发话。
旬长清一袭白衣,卸了昨日的金钗步摇,黑发长束,眉眼处隐着淡淡的倔强,平常浅笑的唇畔也紧紧抿着,稚嫩的面容上散漫着罕有的清冷。
太后翻阅着礼部送来的名册,容颜如常的柔和,淡淡道:“当真一个都不选?在一棵树上吊死?”
旬长清摇首,也不想在此事上与太后议论,接过名册后,叩首就离开了正殿。
两个主子不高兴,底下的宫人也跟着胆颤心惊,日含跟着旬长清也有段日子了,小皇帝爱笑,她是知道的,可近日别说笑,眉头都未曾舒展一下,成了苦瓜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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