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
祈福魔药[综英美] 作者:海椰子不好吃
正文 第73节
祈福魔药[综英美] 作者:海椰子不好吃
第73节
斯内普干巴巴地说，顺便十分坦然地向西瑞尔展示自己已经十分尴尬的生理状况。
“噢！可是气氛真的很好！”西瑞尔死死地攀住男巫的脖子，假装自己是一株菟丝草。
“别撩拨我了，回去吧，明天还要回学校，期末考试结束就要去魔法部参加梅林爵士颁奖了，我以为我们还挺忙的。”
斯内普拍了拍男孩的屁股，催他回去睡觉。
西瑞尔舍不得地一步三回头被斯内普赶到门口，男孩扒着门缝哼哼唧唧：“我们单纯地抱在一起睡一觉也不行吗？我发誓我绝对不乱动……”
“太不庄重了，西瑞尔。回去好好睡觉，晚安。”
斯内普严防死守地把住了门，语气温和地像是在哄一只小兽。
西瑞尔仰头看着面前的男巫，皱了皱鼻子，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下跳了起来。
”对了对了，我是真的来给你送东西的。在我脱下来的睡衣里，你翻一下。”
斯内普一脸怀疑地挑了挑眉毛，半信半疑地走回了床边，果真在西瑞尔的睡衣口袋里找到了一个眼熟的小荷包。
“送给你了亲爱的。破解方法是打开它，决定权交到了你的手里。”
西瑞尔双眸闪烁着炽热的光芒，斯内普紧紧捏着那枚小小的荷包，仿佛手里不是西瑞尔的天命伴侣的信物，而是白狐少年一颗赤诚的心。
斯内普一时感觉失去了声音和说话的能力，他眼角有些干涩，鼻子犯酸，嘴唇紧抿。
“我会在一个合适的时间打开它，当着你的面。你的荷包……我收下了。”
第七卷 【伴侣篇】传说中的祈福魔药、
第240章 授勋！求婚！
6月10日, 霍格沃兹期末考试的最后一天。
西瑞尔在前一天刚结束了圣芒戈全部的轮岗, 已经提交了回归实验室的申请。
老皮特大手一挥给他批了长达两周的奢侈假期。
皮特慈爱而心疼地看着整整瘦了一圈的西瑞尔，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好休息, 多睡觉, 每天争取吃五顿，赶快养回来！你看看你现在根火柴棍一样, 耗实验室可不能有这么弱的身体！”
“听着像是在养种猪……”西瑞尔抱着厚厚的汇报资料，笑着小声嘟囔。
“你也可以这么认为。总之, 我希望两个星期后看到一个强壮的小伙子。”老皮特乐呵呵地回答。
西瑞尔皱了皱鼻子，咧了咧嘴, 做了个傻乎乎的鬼脸。
老皮特浑然不在意地收拾着桌子上的报告。
西瑞尔随意地环视了一圈，问：“皮特主任，露西没有来上班？”
“哦，她请假了, 说家里有事。你和她关系不错？”老皮特的眼镜挂在鼻尖上，眯着眼睛看手里的文件，随意问道。
“我只是突然想起上次也是好几个月前见她了，那时候感觉她身体状态不太好。”西瑞尔皱着眉看着实验室空出来的一张粉色办公桌。
“是呢！她从圣诞节回来就这样了, 这也有小半年了……这次她回去说是家里有事, 顺便调养身体。我还想着你们要是关系好可以代我去慰问一下。要是关系一般还是算了……”
西瑞尔想到了正学校判卷的“大醋桶子”, 只能爱莫能助耸了耸肩没有答应, 并将小cha曲抛到了脑后。少年和实验室的人打过一圈招呼, 迫不及待地回到了学校。
魔法部和梅林爵士团的联名信函刚好和西瑞尔同时到达霍格沃兹的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 斯内普教授恰好在批改魔药期末考试试卷。
西瑞尔将袍子随意挂在了衣架上, 将衬衫扣子解开，袖子挽高，迫不及待地拆开了那封深蓝色的信。
里面是一枚勋章一样的号码牌，写着07。随徽章号码牌附上了六月十二日梅林勋章授予大会的全部流程。
“嗨，亲爱的。你也有这个是吗？”
西瑞尔瘫成了一条在沙发上，像是一条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快乐地举着标着07的号码勋章晃悠。
斯内普没有抬眼都知道西瑞尔在说什么，他“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你是多少号？”西瑞尔不死心地打搅着教授的判卷。
“和你挨着的号码。”
“哦。”
西瑞尔继续看着手里的信封，想从里面再找些有趣的东西。
“十二日的大会是下午2点，也就是说我们吃了午饭再去？”
斯内普在一张试卷上连画了三个鲜红的大“x”，又“嗯”了一声。
西瑞尔换了个姿势，将手里的信扔回了茶几，将腿抬高：“我定做的礼服你试了吗？”
“……没。”
那张三个大“x”的试卷最后只得了个p。
“那我们去试一下衣服，省的典礼出意外……”
“西瑞尔。”斯内普轻叹一口气，打断了西瑞尔没话找话的喋喋不休。
“嗯呢？”
“过来帮我判卷。不要瘫在那里像一根芨芨草。”
“哦……我能再说一件事吗？我亲爱的教授？”
“你可以一边判卷一边讲。”
“好的吧……”
西瑞尔一步三挪地走到了斯内普身边，变出了一把椅子，坐在了上面。顺手将斯内普手边的试卷拽过来了一多半，一边找红色墨水的羽毛笔一边说道：“老皮特给我批了两周的假，我想我终于可以好好歇歇了。”
“恭喜。”斯内普回道。
“太过冷淡了，这位伴侣。你是不是因为取得了我老爸的认可，内心原形毕露，就不珍爱我了？”
西瑞尔故意扁着嘴哼哼唧唧。
斯内普放下了手里的羽毛笔，揉了揉过度使用的眼睛：“……好吧，西瑞尔，你想听什么？”
西瑞尔觉得计谋得逞，笑眯眯地建议：“两周时间，我们是不是可以顺便度个假，作为可能取得梅林勋章的奖励？”
斯内普要被西瑞尔逗笑了，勾起一边嘴角淡淡地说：“我也可能得了梅林勋章，我该问谁要我的奖励？”
“我来奖励你啊！我奖励你和我一起度假！怎么样？”
西瑞尔几乎要甩出自己的狐狸尾巴。
斯内普深深地看着眼前的男孩，对方灰绿色的双眼里全是自己的倒影，他声音低沉，语气甚至有些愧疚：“……西瑞尔，现在外面不安全，很可能随时发生各种状况，我没法给你这样的许诺……”
西瑞尔凑上前去轻吻了一下男巫的脸颊，“嘘”了一声。
“我就随口说说……我都懂得，我在逗你呢！你陪着我好好睡一觉我就很满足了。”
斯内普伸手抚上了少年的脸颊，把面前的白狐少年拽了回来，在他额头轻柔一吻，算作无声的安抚。
“但是这个度假你早晚得给我补上！等局势安定下来，必须要！”西瑞尔皱着鼻子半撒娇半认真地说。
“嗯。”
斯内普从鼻子里挤出一声算是回应。
……
1991年6月12日，魔法部。
当西瑞尔再次踏入这个大厅，竟然生出一种十分“沧桑”的心情。
想当年……他几年级来着？好像是三年级。那时他刚闯过大祸，差点炸飞了自己也炸掉了整个有求必应室，接受过传承后恢复人形，被斯内普带到了梅林爵士团勋章的授予仪式。
进门前自己还什么都不懂，好奇地到处看，完全没有从心底里理解这种仪式和一枚勋章所代表的意义。
之后斯内普教授就上台去了，二级梅林爵士团勋章，小小一枚别在了他的胸前，那么闪耀，就像是一颗最明亮的星子，瞬间给年少的小白狐指引了方向。
以前西瑞尔只是抽象得觉得斯内普教授很厉害，但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这个人有多厉害？厉害到什么程度？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但从看到勋章被斯内普教授佩戴起的那一刻，西瑞尔突然强烈地想要自己变得好，变得强，变得可以自信地站在那个男巫身边。
时至今日，他终于也有机会因为是被授予人而出现在这里，曾经那枚属于斯内普的梅林爵士团勋章，则在他的乾坤袋里被珍重保存。【90】扪心自问，西瑞尔觉得自己的成就还不及自己最爱的那个人的十分之一，甚至今天的提名也是因为那个人创造的c魔法药剂。
但是，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开始，至少他走在了斯内普走过的路上。
之前过来时门口都是记者，看到这两个格外具有“话题度”的人出现都表现得异常s_ao动。甚至有几个不怕斯内普“死亡视线”的人将话筒和照相机伸到了两人的面前——恨不得戳在他们脸上，想得到一点独家新闻。
当一个话筒终于还是戳到了西瑞尔鼻子尖不足一公分的距离时，走在前面的斯内普停下了脚步，斯莱特林的蛇王就像是脑后勺长了眼睛似的，回头一把揽过了西瑞尔的肩膀，将他安置在了自己的身边。
他们一进大会展厅就有工作人员将他们引入第一排就坐————这是一个比上次跟接近授勋台的座位。
嘉宾陆续出现，梅林骑士团勋章的授勋仪式正式开始。照例是梅林骑士团里一个德高望重的老爷子上台致辞，西瑞尔发现邓布利多和福吉也来了。
先从三级勋章授勋开始，三级勋章的获得人最多，一共有4个，分别都是在各自工作领域作出贡献的人。一个研究魔咒的大师（他发明了几个日常生活中的小魔咒，威力不大，但胜节约时间），一个神奇生物学的学者（他发现了一种全新的魔法生物，虽然目前看来不知道那个生物对于巫师界有什么用处），还有两个傲罗，其中一个西瑞尔也认识，是已经退休了的阿拉斯托·穆迪，他貌似在买菜途中勇敢地与三个逃犯进行周旋与搏斗，并成功将他们捉拿归案。
西瑞尔端坐在斯内普身边、听着阿拉斯托在台上铿锵有力的“获勋感言”，觉得再给穆迪先生多几分钟的感言时间，他又能力能煽动一部分人和他现在就 袖子一起打到坏蛋的老巢里去。
斯内普一如既往地笔直且沉默，无论谁在上面或语无伦次或慷慨激昂地发表感言他都是岿然不动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除了必要的鼓掌环节，西瑞尔怀疑他的眼睛都不会转动一下。
之后是二级勋章，一共两个。主持人手里拿着提词卡，喊出了第一个名字。这个名字西瑞尔也分外耳熟，确切的说是非常地耳熟了。
那位走到授勋台前的女士是白狐少年在圣芒戈的同事，俩人在短短半年不到的时间里“合作”过两次。她是魔法伤害外科的主任，无论是上次轮岗还是这次音乐节被恐怖袭击西瑞尔都跟着她做过很多台魔法手术。这位年近50的女士以一己之力几乎扛下了恐怖袭击当晚的三分之一的手术量，等到第二天早晨时，她的同事才发现她不见了，最后还是保洁的工作人员在卫生间隔间里发现这位累昏过去的魔法伤害外科主任。这个新闻一度连续两天都上了头版，比斯内普和西瑞尔的《大灾有大爱》的“花边新闻”（斯内普语）要隆重、正式得多。
这位女主任向来奉行“多干事、少说话”的原则，干净利落地讲了几句工作本职，为人民服务后就戴着自己的徽章走了下去。
主持人举起提词卡，念了第二个名字：“西瑞尔·麦克莱恩。”
感觉很奇妙，在听到自己的名字被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念出来时有一种陌生的感觉，西瑞尔是被斯内普戳起来的。
在掌声中，西瑞尔短暂地手足无措了几秒，抚了抚不存在褶皱的礼服衣摆，努力保持着该有的风度走到台前。
这是西瑞尔第一次以一个被注视的角度出现在梅林爵士团勋章授予仪式上，灯光都打在了自己的身上，台下黑压压一片有些看不清，白狐少年稳了稳心神，努力扯出一个还算得体的微笑。
主持人还在一角站着，念一些可有可无的解说词，但此刻西瑞尔也没有心思认真去听到底说了什么，给他佩戴奖章的老人将一枚西瑞尔曾经见过的银色勋章别在了他的衣襟。
耳边似乎各种声音混杂，西瑞尔垂眸感谢和对方握手，授勋台这个角度让他忍不住不合时宜地开始在脑中迸发一些有的没的的混乱思绪，比如：他家斯内普教授当年在这个台子上站着时会想些什么？
然而思维还没有转过弯，话筒就已经递到了手边。
“说两句感想吧！”主持人友好地笑笑。
西瑞尔谨慎地接过话筒，条件反s,he地背出了准备已久的“获奖感言”。这段获奖感言还是西弗勒斯给他写的，简短、谦逊，属于那种挑不出来毛病的常规感言范本。
直到走下授勋台踩在了台下的地毯上西瑞尔才有一点真实感，胸前的勋章明明很小，却感觉分量重到难以忽视。
“下面进行本次梅林爵士团一级勋章的授予。”
主持人已经开始下一项“活动”了。
西瑞尔的屁股刚刚挨到椅子，身边的男巫就站了起来。
比刚才还要热烈的掌声爆发全场，西瑞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教授要上台授勋了！
一级梅林爵士团勋章！
主持人的解说词还在耳边：“他发明的魔药造福了全世界的巫师，无偿公布魔药配方和制作方法，短短三个月内被世界各大巫师医院使用……打破了对魔法创伤的治疗常规思路，另辟蹊径……大大减少了治愈时间……时隔百年的重大突破……年轻有为……”
西瑞尔目不转睛地看着颀长的身影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到台前，含蓄又不失华丽的礼服，得体优雅的发型，干脆利落的动作和一贯不苟言笑的面容。
授勋台上的灯光将斯内普本人照的更加立体、五官更加深邃。
此刻西瑞尔最爱的男人就那样站在了最高的位置，台边是馥郁怒放的鲜花，耳边是隆隆的掌声。
除了跟着一起鼓掌，西瑞尔激动得不知道能做什么。
给一级勋章获得者的感言时间比其他人都要长，主持人甚至走下了授勋台，把整个空间都留给了这个沉默而冷峻的男人。
斯内普沉默片刻，接过话筒，用他独特低沉的嗓音轻柔地说：“从少年开始，成为一个巨人永远是我们最强烈的欲望，不是站在一个巨人的肩上，或是成为巨人的朋友。那些或许需要靠运气……而我运气向来不佳。之后我明白了，与其和他们并肩，不如直接去做巨人该做的事，走巨人该走的路，推动整个世界向前进……”【注】“……如今我站在这里，我感到的是荣幸，更多的是责任。我敬爱的一位老人时常告诉我，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以前不懂，现在大概理解了一些。”
西瑞尔坐在台下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台上的男人，一种比自己上台更要激昂百倍的情绪在他心中翻滚。
“我站在这里，这是我魔药事业的一次重要节点，也是我人生的一个重要节点。我时常想如若有一天我能获得一项很高的殊荣，世界都能看到我的成就，那么我就允许自己许一个愿望。刚才我也说过，我的运气时常不佳，所以我从不轻易许愿。要许愿，我一定要选一个确认我是十分幸运的时刻……梅林骑士团一级勋章的授予时的我总归该是幸运的吧！”
斯内普说到这里自己低头看了看胸前金光闪闪的小勋章，难得做了一个生动的撇嘴表情。台下传来善意的哄笑。
男巫等大家笑意暂歇，他抿了抿嘴角，重新换上了一副严肃而深沉地表情。
那一瞬间坐在昏暗的台下的西瑞尔恍然觉得自己似乎在被台上的男巫注视，这种感觉让他有些喘不过来气。
整个大厅都安静下来，台下的人隐隐都觉得有些不对劲，台上人要做什么惊天举动的气氛前兆让敏感的观众们都感受到了。
缓慢地 ，几乎是长镜头一般的画面在斯内普身后缓缓升起。
那是一幕星空，和当年西瑞尔在“五校联盟”最后一场比赛时展现的立体星空如出一辙又更加炫目。
一种强烈的预感在西瑞尔心中升起，他心跳如鼓，眼睛瞪到酸涩也不敢眨动一下。
突然一束星光从斯内普身后的幻象中如同实质地投s,he出来，正好打在了西瑞尔所在的位置。
“抱歉请允许我借助这样一个环境和平台来进行我一项十分私人的活动。就当是一次任性。”斯内普的声音紧巴巴的，他看起来也在紧张。
台下的观众经过短暂的s_ao动后开始小声地鼓掌作为鼓励和支持。
“西瑞尔，有一个问题，答案我们早已心知肚明，但我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宣之于口。请问，今天我可以问你吗？”
西瑞尔慢慢站起了身，他感觉喉咙像是被堵了一团棉花，不仅说话困难，呼吸也有些费劲儿，刚刚站在授勋台上都笔直的双腿此刻却在自己的观众席上微微颤抖。
最后他只得胡乱地点了点头。
斯内普身后的星空宇宙还在扩大，慢慢包裹住了整整一个大厅，台下的观众更加s_ao动，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八卦福利”也为惊叹于斯内普本人强大的魔力。
西瑞尔和斯内普在浩瀚的宇宙中遥遥相望。
“和我成为伴侣，好吗？我们永远身体相偎，灵魂相伴，生死相随，不离不弃……好吗？”
西瑞尔哑着嗓子，眼眶通红，嘴角弯曲出一个扭曲而柔软的弧度。
“好。”
白狐少年话音刚落，那束落在他身上的星光瞬间如同实质地包裹住了他的左手，片刻一枚戒指完美地箍在了无名指上。
第241章 那个什么期
一切都变得梦幻了起来, 西瑞尔盯着手上的戒指不敢眨眼, 就像是害怕手指上冰凉的金属圈会突然消失一般。
斯内普等到西瑞尔的答复后将话筒递还给了主持人，自己走下了授勋台。周围的观众纷纷起身, 掌声经久不息, 斯内普几步走到了西瑞尔身边，凝视着他面前的白狐少年, 最终只是伸出双臂，将男孩抱入怀中, 然后无比珍重地在他额头一吻。
现场负责报道的记者和摄影师经过短暂的懵圈过后已经激动疯了，他们按捺住自己跳塔朗泰拉舞的心脏, 将镜头对着新鲜出炉的梅林爵士团一级勋章的获得者和他的求婚对象————二级勋章的获得者，360度地疯狂连拍。
斯内普紧握着西瑞尔的手，将他拉回到原来的座位上，俩人比肩坐下等着授勋仪式的结束。
西瑞尔感觉室内温度有些热, 他一直处于一种半游离的状态，看天花板的水晶灯，看地面的大理石瓷砖，看授勋台上发表讲话的福吉, 就是不看身边抓着他手的男人。
斯内普泰然自若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忽略他紧紧和西瑞尔相握的手和手上的戒指, 几乎难以看出这个男人和求婚之前有什么不同。福吉在台上冗长地讲了一堆, 台下没几个人在听, 包括看起来在认真聆听的西瑞尔和一动不动的斯内普。
西瑞尔一直以一个姿势坐着, 一动不动。他感觉从被求婚那一刻开始, 他的身体就不太听指挥了。热，由内而外的热让他难以呼吸。他一直以为是刚才自己太过激动的缘故，现在看来似乎还有点不同，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并没有好转，反而愈演愈烈了。
面前的场合太过正式，这让西瑞尔不好做出直接脱掉礼服外套的举动。但同时身体的热度只增不减，一开始是脸上发烫，心跳加速，现在已经到了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热到冒烟的程度。
这不正常，西瑞尔攥着西弗勒斯的手朦朦胧胧地想。这种感觉就像是很多年前他不小心碰了喷嚏草的过敏反应。
那边福吉还在长篇大论，就像是企图把他用来听授勋感想的时间都全部抢回来再双倍“返还”给大家似的没完没了。西瑞尔感觉两眼发直，有些对不上焦，鼻尖都在冒汗，即便坐在椅子上也感觉双腿发软。
坐在他身旁的斯内普终于像是有所感应似的换了一个坐姿，他侧了侧身，向西瑞尔方向靠近。
“怎么了？你的手一直在冒汗。”斯内普轻声询问。
“不知道，我好像过敏了……”西瑞尔抽着气小声回复。
“过敏？”斯内普彻底转过了身，仔细观察身边的少年，暂时没有狐耳，但是脸颊的确有些红了。
“怎么办？我好热……”西瑞尔委屈哒哒地说，另一只手已经摸向了领口。
斯内普眉头紧皱地瞪着演讲终于接近尾声的草包魔法部部长，低声安抚：“别拽领子，马上就结束了，再忍一两分钟。”
福吉在稀稀拉拉的掌声种一脸满足地走下了授勋台，主持人终于宣布了授勋仪式的结束。
斯内普几乎是立刻拉着西瑞尔起身，谢绝了身边一切客套的寒暄，带着他的少年向大厅外走去。
记者们呼啦一片围了上来，也不顾当事人的脾气是否可怕，努力将话筒和摄像机向两人的面前凑。
斯内普几乎是用身子生生挤出来一条路，拽着西瑞尔冲出重围。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凌乱而清脆，西瑞尔感觉身体越来越虚弱，几乎难以维持自己的双腿直立形象。
少年缀在男巫身后，步履踉跄，身子也显得有些歪斜。
“西弗勒斯……我们现在去哪儿？”西瑞尔强撑着一点理智闷闷地问。
“卫生间，我先需要确认你到底怎么了？我现在怀疑是不是有人……”
斯内普两步踏入走廊拐角靠近左手的卫生间，推开了门。
斯内普从头至尾拽着西瑞尔没有松手，他先是举着魔杖检查了一下卫生间的隔间，发现没有人，然后锁住了整个卫生间的大门。
“来，站在这里，我给你检查一下。”
斯内普将人安置在了水池边，让西瑞尔自己扶着洗手台站稳。
几个魔咒依次打在了白狐少年的身上，反s,he出不同颜色额光。
西瑞尔趁着这会儿功夫已经拽掉了自己的领结，正在解衬衫扣子。
“没有黑魔法的痕迹，也没有受伤的情况……”斯内普更像是在喃喃自语。
“可是我真的好热，不仅热，这里还很难受……”
西瑞尔哼哼唧唧地一手拽着领子，另一只手放在了小腹处，一点一点艰难地复述着自己的状况。
斯内普帮助少年解开了两粒领扣，扒拉了一下他的头发，确认他没有长出耳朵。突然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闯入斯内普的脑海。
“西瑞尔……看着我，你会不会是……”
斯内普说到后面似乎感觉有些难以启齿，他闭住了嘴巴，只是注视着对面迷迷糊糊的白狐少年，寄希望于少年能自己领悟到。
然而少年现在从头到脚的十分地不清醒。
“我怎么了？”西瑞尔蹙着眉，难受地反问。
“你除了热还有什么别的感觉？”斯内普扶着西瑞尔的肩膀。
“……我说不清楚。”西瑞尔接触到斯内普的手主动握住了，并把脸凑了上去。
西瑞尔喃喃说：“抱抱我，我觉得你的触碰让我能感觉好一些……”
斯内普咽了一口口水，喉结上下滑动了一圈，哑着嗓子说：“我们回去。”
“一会儿不是还有采访和酒会？”
西瑞尔说话的这会儿功夫已经整个人贴在了斯内普身上。少年身上的热度隔着衣服传到了斯内普身上。
男巫声音干涩得可怕：“不去了。”
西瑞尔可能根本没有听清斯内普说了什么，一股极为陌生的情潮席卷全身，他把脸整个埋在西弗勒斯的脖颈里，一滴眼泪挤出眼角，沾shi了睫毛，他弱弱地开口，像是小兽哀鸣：“西弗勒斯……你能亲亲我吗？我好难受……”
下一秒天旋地转，斯内普直接带着西瑞尔幻影移形了。
蜘蛛尾巷还是以前的样子，除了被家养小ji,ng灵打扫得格外干净外没有别的突出优点————对于这点斯内普还得感谢西瑞尔的坚持、以前他都是用除尘咒敷衍了事。
西瑞尔一落地就彻底坚持不住了，他整个人甚至站不直，耳朵和尾巴在幻影移形的刺激下幻化了出来，把西服裤子后面撑着鼓鼓囊囊。
斯内普一边扶着腿软脚软的男孩，一边重新检查屋内的安全警戒咒。短短一分钟的时间，西瑞尔在极度不清醒的情况下已经扔掉了自己的外袍，扯飞了三粒衬衫的扣子。当斯内普回身想把他抱到楼上卧室时，白狐少年的手正在撕扯自己的皮带扣。
“尾巴……尾巴折起来了……”
西瑞尔眼角通红，看起来像是刚哭过一场，他细瘦的手指紧紧揪着自己的西服裤一角，求助一般地望向对面的男巫。
斯内普觉得自己大概是被分裂了。
此刻怀里是他最爱的男孩，一个小时前他还忐忑地在众人媒体面前公开求婚，现在他就已经拥抱着自己刚刚求婚成功的伴侣出现在了这里，用仅剩的一丝理智阻止对方疯狂地撕扯自己的衣服。
他身体里有一半无比理智地在提醒自己：西瑞尔可能是发情了，此刻西瑞尔什么都不管不顾，但是他作为清醒的那一方应该冷静一些，要做好完全的准备，这是他们的第一次，他至少不能让对方受伤。
但是身体里的另一半已经被挑断了名为“理智”的神经，西瑞尔就在自己面前，他发情了、他需要自己、他很难受，自己现在还在犹豫着什么？
明明西弗勒斯·斯内普内心住着一只更可怕的野兽，那个野兽伺机而动，随时都可能爆发露出可怖的獠牙。
以前他还能稍加克制，但是此时此刻……
斯内普一把捞起西瑞尔，锁了整个房子大步向楼上走去，用脚开了卧室的门，将西瑞尔放在了床上。
“乖，我来帮你，你别弄伤自己。”
斯内普极力克制自己的动作和声音，开始动手帮西瑞尔解皮带扣。苍白的大手顺着侧裤线向上，挑开了那个异常简单但被西瑞尔撕扯半天的金属扣，让他抬起腰，抽走了裤子，释放出了团在后面的大尾巴。
斯内普趴伏在西瑞尔正上方，用手箍住了白狐少年的下巴。
“西瑞尔，听我说……”一系列动作下来，男巫的说话也带着喘。
“你发情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西瑞尔睁开完全红了的双眼，呆滞了一秒，继而转过脸，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好。我尽量轻一点，要是……不舒服，你不要忍着。”
斯内普从床上爬了起来，用魔杖接连施展了五六个咒语，床头柜出现一杯温水，一只没有任何标志的水晶罐出现在床上，房间的窗帘尽数拉上，昏暗的房间里闪烁柔弱的星光，室内温度也开始自动调节。魔杖被随意扔到了一边，男巫黝黑幽深的双眸凝视着深色大床上的少年，开始解自己的领结。
一只大手轻轻抚上白色的、尖尖的毛耳朵，从根部到耳朵尖，一下又一下，然后又捧住了西瑞尔的脸，男巫找到了他半开着的嘴唇，先是温柔地覆盖、厮磨，慢慢地越吻越深，似乎想夺走西瑞尔的呼吸。
朦胧中西瑞尔感觉自己被捉住了尾巴，整个人都剧烈地颤抖起来。
斯内普在他的耳边啄吻和低笑：“敏感点？”
“我突然想起……我今天y历生日……”
西瑞尔攀着男巫的后背的蝴蝶骨，扭着腰躲，所答非所问地轻声回说。
“所以……合情合理……生日快乐，我的丈夫。”
“你别捋我的尾巴……”
西瑞尔最后说的字是带着哭腔的小n_ai音。
斯内普把手挪回到了他的腰上，但是情况并未好转。
他的语气依旧带着寻常听不到的笑意和一点……恶劣：“怎么碰这里也抖得厉害？”
西瑞尔把脸贴在了斯内普的肩膀上，不打算说话。
“看着我，睁眼。说你想要我。”
斯内普将白狐少年从怀里挖了出来，几乎是霸道地说。
两双眼睛近距离相触，瞳孔里都是对方的眼中的点点星光。
“我爱你。”
……
西瑞尔睁开双眼，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看清自己周围的环境。室内依旧昏暗，有一种晨昏不辨，不知今夕何夕的时空错乱感。
十几颗会亮星星挤在屋内天花板的角落，闪着温柔的暖光————那是一种很小众的家庭魔法，除了哄小盆友开心没有多少用处。
西瑞尔对着墙角挤挤攘攘的小星星们发了一会儿呆，直到眼睛酸涩才换了个方向。
身上裹着蓬松的羽绒被，枕头上是熟悉的淡药香。他想动动身体，但是浑身都是懒洋洋的，说不上难受或者痛苦，但是每个骨头缝儿里都透着懒意。
身体干爽，和曾经的滑腻潮shi完全不同。
白狐少年的动作被身旁一夜未睡的男巫捕捉，西瑞尔感受到了身边床铺的震动，一双结实的手臂将他连人带被子抱了起来，身后（尤其是腰后）垫上了靠枕。
一杯温水出现在了嘴边。
西瑞尔歪了歪头，注视着身边的男巫，男巫同样回视着他。
斯内普的头发干爽地披散着，处于一种几乎可以归为“温顺”的顺毛状态，这让这个男巫看起来比平时年轻了许多，甚至他紧抿的嘴角还带着一点稚气————这种感觉很奇妙，西瑞尔仔细观察着将他揽在怀里的男巫的每一个细节，就像是看不够对方似的————事实上，整整一晚，斯内普自己也是这样做的，只不过西瑞尔不知道罢了。
“早安吻。”少年淡色的薄唇微微嘟起，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彻底哑了。
男巫端回了水杯，两秒后，西瑞尔如愿以偿地获得了他的早安吻，shi润的、带着蜂蜜水的味道。
西瑞尔靠在斯内普的怀里，手捧着杯子。斯内普的一只手顺势扶着他的手，好像是在担心“柔弱”的他无法举起“沉重”的水杯。交叠的双手都戴着同一款戒指，在屋顶微弱的星光下，戒指上反s,he出温柔的微光。
俩人谁都没有要起来的意思，谁都不说话，一室静谧，这样的拥抱是他们现在最需要的东西。
“几点了。”最终还是西瑞尔打破了沉默。
“上午11点。”斯内普回答。
西瑞尔哑着嗓子笑了出来。
“怎么？”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很多年前的。我变成狐狸那一阵，你带着我上课……有一次做迷情剂，我一直以为我闻不到味道……刚才醒来的一瞬间，在你的枕头上，我突然明白了……不是我闻不到，整个魔药教室都是那个味道。”【74】斯内普紧了紧怀抱，没有说话。
“为什么我刚才觉得你有点……不开心？”不知道为什么，西瑞尔现在忍不住想逗身后的男巫。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斯内普真切的沉默起来。西瑞尔挑高了眉毛想要回头，然而斯内普紧紧地抱着他，就像是小盆友抱一只毛绒熊，他有点动弹不得。
一分钟的难耐沉默后，斯内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一开始没有把握好，到后面没有控制住自己……其实我把你弄伤了，你还哭了……”
西瑞尔舔了舔嘴角：“可是我感觉还好啊……”
“你现在觉得没有什么，是因为我帮你涂了药……”
斯内普闷闷的声音从西瑞尔身后传来。男巫顺便撩开了一角羽绒被，西瑞尔看到了自己腰间大手覆着的地方有一块不甚明显的淤青。
仔细回忆……昨晚，好像是有些……激烈？
西瑞尔抑制不住地勾起嘴角……花了好大力气克制住自己从同事杰米【206】那里学来的流氓语气和可能被打屁股的黄腔，宽容的说：“我们可以……咳，多练习练习……不要担心，我其实……觉得很好。”
不知道是否真的安抚到了身后兀自懊悔的男巫，斯内普没有再回答。西瑞尔说完后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拍了拍男巫的手臂。
“把那个荷包拿出来。你现在是我的人了，我得给你个交代。”
第242章 拆荷包
斯内普似乎被西瑞尔大言不惭的语气震住了, 足足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慢腾腾地把怀里的男孩放回床上, 自己从床角摸到一件晨袍掀开被子起身，披上了衣服。
西瑞尔将姿势改为侧躺, 拄着脑袋看他伴侣离开的背影, 趁着男巫穿衣服的空档，美滋滋地抓紧时间欣赏了一把对方结实的肩背, 突出的蝴蝶骨和劲瘦的腰。
斯内普在沙发椅上找到了丢在那里的随身空间袋，从里面摸出了那个ji,ng致又让人头疼的小荷包。
西瑞尔呲牙咧嘴地爬起身————一动就发现原来浑身还是酸软, 然后拍了拍身边床上的空地，让男巫坐过来。
斯内普如临大敌地瞪着手里的荷包, 又慢吞吞地走回了床边，斜坐下来，看起来有些不情愿在这样美好的时间做这个事。
西瑞尔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麻烦之源”，柔声说：“上来, 我们一起打开。”
俩人靠在一起，斯内普环抱着他的白狐伴侣，少年毛茸茸的头顶正好抵在他的脖子和下巴的边缘，有点儿痒。
俩人一同注视着那个小小的荷包。
“我打开咯, 斯内普先生。”
西瑞尔语气轻快地说, 手上动作不停。
这还是两人第一次认真地、心平气和地观察这枚小荷包。淡绿色的彩绸上用白色的丝线绣着一只活灵活现的小白狐, 小白狐周围都是一些吉祥的图案和纹饰, 荷包整个用金色的粗绳系着, 如果忽略它的内容物, 其实还是挺漂亮的。
斯内普蹙着眉、抿着嘴角, 注视着西瑞尔白皙瘦长的手指灵活地挑开系住的荷包的金绳。
“等等……”
天不怕地不怕的斯内普用自己手盖住了西瑞尔的手，虚拦了一下。
西瑞尔挑眉抬头看身后的男巫，无声地询问还有什么问题。
斯内普大概也没有料到自己还有身体比脑子行动快的一天，自己也有点懵：“……不需要提前做点准备吗？念个咒语，摆个魔法阵……”
男巫在西瑞尔的注视下声音也弱了下来，将剩下半句“顺便做个祷告”咽回了肚子，最后自己闭紧了嘴巴，黑曜石般的眼睛里全是对自己的懊恼。
“我妈妈什么都没说，只是说如果有一天我们都确定了，就一起打开它。”西瑞尔善解人意地重复。
“开吧。”斯内普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有些虚弱地说。
男巫极力保持住了一个不用直视荷包的角度，好给自己一个“自欺欺人”的缓冲。
西瑞尔被环抱着，抻着脖子努力回头看了看黑发男巫的表情，将自己忍不住上扬的嘴角扯平，围观有些紧张的教授真的很有趣了。
白狐少年深吸一口气，三下两下拆开了荷包，一个有些发黑的疑似吊坠的东西印入眼帘。
西瑞尔眨了眨眼睛，疑惑和惊讶从他灰绿色的大眼睛中一闪而过。此刻白狐少年也顾不得身后紧张的男巫了，他自己弯腰凑近手里的挂坠，几乎将鼻子贴在了挂坠上。
鼻尖是熟悉的清苦药香，曾经感觉到的熟悉的气味不是错觉。
没人知道西瑞尔此刻心里翻滚过怎样的惊涛骇浪。
哪怕就现在，伏地魔突然出现，举着白旗说自己不打算称霸巫师界，他要归隐山林去种土豆都不会让西瑞尔更加惊讶。
而此刻，斯内普的角度看不到西瑞尔手里的东西，他只能看到他的白狐伴侣离那个该死的荷包越来越近，几乎要把整个人贴了上去。男巫内心“咯噔”一下，就像是下楼的人一步踩空，失重和惊慌席卷全身，他感觉浑身发冷发麻，身后从脖子开始瞬间冒出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和ji皮疙瘩。
所以这就是天命伴侣吗？即便只是打开一个信物，也会让西瑞尔顾不得其他，恨不得将脸埋上去？
斯内普感觉心里发酸，嘴里发苦。
半晌————也许只有一分钟不到，但是斯内普觉得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久到他已经在这段时间内设想了不少于十种让西瑞尔无法离开自己的方法。
西瑞尔终于直起了身。
他们身前的那个荷包空了，面前的西瑞尔强行将自己转了过来，正面斯内普，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斯内普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很好……也许他可以实行那个最恶劣的计划了：把人绑在床上，俩人都别想离开这间屋子了。他真的不介意再顺便给怀里这个人喂一瓶生子魔药————上次帮他给圣芒戈同事做时刚好还剩一瓶。如果他的男孩胆敢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想要离开，床和无法割舍的血缘羁绊就是他的归宿————斯内普有些y鸷地想。也许是遇到西瑞尔后的生活太过美好，他都快要忘了自己是骨子里是怎样自私可怕的男人了。
男巫不动声色地平静回视自己怀里的少年。
不，经过昨晚他已经是一个小伙子了。
斯内普想从他的小伙子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后悔或者愧疚，好立刻执行自己的计划。他甚至还分心想到了西瑞尔身上的搏斗技巧都是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所以西瑞尔不会是自己的对手，而他本人的魔杖就在床头柜上，问题不会很大。
养大一个少年，按照自己的想法和偏好，他身上的一笔一划、一分一毫都带着自己的影子，试问斯内普怎么可能再放手？更何况连这个孩子自己的喜好，都是按照他自己的灵魂捏塑出来的。
西瑞尔完全不知道自家心比针细的伴侣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已经想好了未来至少十年内的黑暗计划。白狐小伙子仔细注视着斯内普黝黑幽深的瞳孔，在对方平静的目光下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开口问：“你还记得很多年前，其实也没有很多年……大概是你22、23岁左右的年纪，有没有遇到的过什么白色小动物，比如……白色的猫咪、狗狗之类的？”
斯内普：“……”
斯内普有些怔松地松了松僵硬的脸颊，嘬了嘬腮。他设想过很多种西瑞尔可能要说的话，唯独没想过自己怀里的小伙子会在这么重要的时刻跟自己回忆一只……猫咪？
这感觉就像是他全副武装地穿了三层防弹衣，戴了钛合金头盔，举着加特林躲进了防空洞，就等着对方的狂轰滥炸，结果对方只是摸了一把他的手手，牛唇不对马嘴地扯了句“天气不错”。
西瑞尔大概也觉得自己问得让人有点找不着北，他挠了挠头，露出一个有些羞赧的笑。
“应该不会很大只，大概就这么大的。”
西瑞尔说着就用手大概比划了一下，然后有些急切地接着问：“没有遇到过吗？这么大的白色小动物？”
斯内普张了张嘴，又合上，之后又张开，语气有些绷不住：“你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之前真的没有遇到过我吗？”西瑞尔语气平和的问。
“……”
斯内普觉得要么是自己的听力和理解能力退化，要么是西瑞尔的口语表达依旧欠缺，他有些听不懂这个小伙子到底想说什么。
西瑞尔一把拽住了男巫的手腕，语气不复刚才的平和，隐隐有些急切：“真的没有遇到过我吗？我那时后应该是一只小白狐……你仔细想想！”
第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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