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节
祈福魔药[综英美] 作者:海椰子不好吃
正文 第82节
祈福魔药[综英美] 作者:海椰子不好吃
第82节
西瑞尔当然不会傻乎乎地主动上前去和罗兰打招呼, 他本打算去厨房看看两只小ji,ng灵，顺便观望一下今天的晚餐是否真的是像老爸说的那样“丰盛”。
“儿子，过来。”
林玖女士披着刺绣披肩, 优雅娴静地向自己的大儿子招手：“过来帮妈妈装扮这棵你爸爸从后山扛回来的冷杉，本尼说今年要装扮出既高雅又热闹的风格。我思考了半天都没想好你爸心目中高雅而热闹的圣诞树应该是什么样子。”
“也许就是除了红色的装饰都可以用的意思？”西瑞尔随意猜测道。
“那可不行，你外公喜欢红色，今年专门从苏市带来了一盒中国结和小荷包，说要挂在树上。”
西瑞尔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和外公喝茶说话的西弗勒斯，又回头问：“外公不是向来对这种洋节不感兴趣吗？什么时候开始关注圣诞树的装扮了。”
林玖表情坦然：“从咱家可能又要添两个国际友人开始。”
西瑞尔：“……”
罗兰听到声音身体微不可查的僵了僵, 慢慢转过了身, 盯着和林玖女士聊天的西瑞尔愣了一会儿, 然后有些腼腆地挠了挠头。
“晚上好, 西瑞尔。”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
西瑞尔扯着嘴角尽量想表现出自然：“晚上好, 罗兰。见到你真高兴，欢迎来麦克莱恩庄园。”
“我也是，很高兴。很高兴。”
罗兰向前走了一步，似乎是想给西瑞尔来个法式贴面礼，但是生生的忍住了。现在不尴不尬地站在圣诞树边，手里还捏着一个水晶铃铛。
蓝紫色的眼睛在圣诞树的装饰灯照映下有种朦胧而氤氲的光雾感，看起来竟然有些委屈巴巴的。
我欺负他了吗？？？这种前男友相见的尴尬感觉是怎么回事？？？
西瑞尔在心里默默汗颜，明明他俩比嫩豆腐还清白，比白莲花还要纯洁，是怎么营造出这种前任相见，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的可怕氛围的？！
西瑞尔背着胳膊走到自家老妈那一侧，从装饰盒里选了一条银色的丝带，用魔杖点了点，丝带立刻变成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扭来扭去，将自己挂在了其中一根冷杉的枝丫。
罗兰见西瑞尔面色如常，自己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从纸盒里拿出一颗小星星将它挂在了另一边树梢。
一声极小的声音在西瑞尔耳边响起：“族徽我收到了。我感谢你，真诚的————谢谢。同时还欠你一句当面的祝福。我其实在5个月前就看到你和斯内普先生在授勋仪式的有关报道了，斯内普他————是个有才华的人。那时候其实我给你写了封信，大概意思是祝幸福你们，我也会识趣退出，虽然看起来我也没有出现过。但是我没有勇气寄它。之后等我想清楚再打算猫头鹰你的时候，发现任何一只猫头鹰都联系不到你了。现在……我希望你理解我的意思。”
西瑞尔随意点头，将一个斯莱特林的小蛇挂件绑在了另一侧，“你对林霄是什么感觉？”
“……见到霄的第一刻，我仿佛能听到了自己和他的心跳。虽然那个时候他还是一只手掌大的小狐狸。说起来非常匪夷所思，但是我真的觉得这只小白狐是与众不同的……”
对啊，当然与众不同！那可是一只白狐，六尾白狐的后裔————西瑞尔悲哀地发现自己能理解到一点自家老爸的心情了。
“他还小。”
“我知道。”
“他喜欢绘画和一些你不懂的麻瓜课程，因为毕竟他不是巫师————虽然他也不是普通人。”
“我知道。”
“你家人知道你找到伴侣的事情了吗？”
罗兰回答的小心翼翼：“我第一时间通知了他们。这是天大的好消息。全家都高兴极了。”
西瑞尔有点受不了对方被欺负的小媳妇样儿，吸了口气说：“听着，罗兰。作为辛妮亚的后裔，我知道你会对他一辈子忠诚。同样的，你作为白狐的天命伴侣，你们有命中注定的爱情和结合。林霄是我的家人，这点不会因为你的出现而有什么改变，而且恰恰相反的是，你的到来让我们多了一个家人甚至更多个。我们家里人一直都很护短，也很团结，我仅作为林霄的大哥，欢迎你的加盟，也祝你们幸福。”
罗兰放下装饰球，双手盖在两边脸上，顺着眉毛向两侧狠狠地捋了一把，深深地出了一口气，声音竟然有些抖：“西瑞尔，你知道吗？整个家族里我最难以面对的就是你，你的肯定对我而言真的十分重要。我不想为过去的行为解释什么，一个成熟的、真正放下的人不会去否认抹杀过去。现在听到你这么说————真的，我觉得压在我身体里的千斤巨石终于消失了。我会用生命去呵护陪伴霄，祝我们幸，也同样祝你。”
“加油，兄弟。”
西瑞尔平伸出一只拳头，罗兰笑了笑，同样伸出拳头，轻轻对撞。
就像是四年前的深秋，两个代表各自国家和学校的小少年互相配合，准备完成第一个项目时互相打气的模样。
装饰好圣诞树，西瑞尔找了一圈，终于在客厅延展出去的露台边找到了正站在那里看风景沉思的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嘴里呼出的白气差点让西瑞尔以为他在抽烟。
西瑞尔打开水晶玻璃门，几步挤到了男巫身边，双臂抱住对方撑在栏杆上的一只手臂，像是中了柔软咒一般半个身子都靠了上去。
西弗勒斯闻声歪了歪头，皱起了眉：“怎么没有披斗篷就出来了？”
西瑞尔抱着他的胳膊蹭了蹭：“想你呗，一分钟都不能和你分开，就出来了。”
西弗勒斯将自己的外袍解开，将西瑞尔连着人裹在了自己的袍子里，自己环抱住了他。
他的西瑞尔是小嗲ji,ng，他真的拿着个家伙一点办法都没有————对此西弗勒斯深信不疑。
西瑞尔迅速调转姿势，两人变成面对面的拥抱。
黑发黑眸的男巫轻哼：“你和那个圣罗兰把话讲清楚了？”
“噗，是————罗兰·圣皮埃尔。亲爱的。”
“不管是圣什么，圣人波特我都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你们是不是说明白了。”
“请问斯内普教授，怎样算是说明白了？”西瑞尔比斯内普低大半个头，此刻嘟着嘴仰着脖子问，看起来倒更像是在索吻。
西弗勒斯喉结上下滑动了一圈，慢吞吞地说：“……等你们不要再一个心虚地不敢抬头，另一个欲言又止地像是负心汉，就算是勉强……”
西瑞尔憋笑：“难道你让我过去不是为了炫耀自己的取得我的芳心，让我对他再跟你表一次白吗？”
西弗勒斯瞪眼睛：“这位先生，你的想法太过于无聊了，我是为了整个家庭的和谐才放你去和那个法兰西大尾巴狼说话。”
“哦————我以为我们本身就挺和谐的。”白狐小伙子扁了扁嘴，不以为意地说。
“你该看看家里人都是什么反应，你们俩谈话后全家人都松了一口气。你该为一家老小的忐忑心情做做打算，家庭聚会就该以和谐……”
西弗勒斯比谁都更加珍惜这种来之不易的家庭生活，这点西瑞尔早就发现了。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逗逗自己年长的伴侣，省得对方总是过于忧虑又想太多……就比如现在，尽管十分不乐意让西瑞尔和那个“圣罗兰”聊天，但是“成熟、稳重、大度”的斯内普先生还是为了整体和谐稳定考虑把自家小伴侣推了过去。
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为了长久的幸福，现在牺牲这一丢丢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西弗勒斯·醋桶·斯内普先生在露台上吹着冷风思考着一些其他的事，顺便自我安慰。
“得了，我现在只想和你接吻，快点！低头！别的都不用管了，他们也是天命伴侣，有什么好担心的。”西瑞尔拽着西弗勒斯的领子含混不清的嘟哝。
俩人嘴唇相贴，西瑞尔被抵在露台上，对方的大手紧紧箍着自己的后腰，外面还罩着一层外袍，让他接触不到冰凉的大理石栏杆。但耳边仍然不时刮过一阵冬日凌冽的冷风。俩人的鼻尖、脸蛋、耳朵都是一片冰凉，除了相接触的嘴唇还有着火热的温度。
男巫将白狐的舌头轻轻从嘴里推了出去，两人鼻尖相对，黑曜石般的眼眸里闪过困惑：“是不是有人叫我们吃饭？”
西瑞尔正攀着西弗勒斯的脖颈，向下使劲儿，霸道地将嘴唇又覆了上去，用舌尖舔了一下对方的上颚，与此同时西弗勒斯身体一颤，将人箍得更紧了。西瑞尔把说出口的话混在了两人的唾液中：“也许吧……你刚才喝了外公的普洱？”
“……嗯？也许。”西弗勒斯用同样的方式分神回答了一句。
“……唔……福元昌？”
“……那是什么？”
“……没事，反正你不吃亏就对了。”
罗兰和林霄站在屋子里面隔着一层水晶玻璃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阿兰，妈妈不是让你叫他们吃饭吗？”林霄秀气的脸微微上扬，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小少年完美的下颌线和挺翘的鼻尖。
“……我在犹豫。因为看起来他们在忙……”罗兰犹豫着要不要拉着他的霄离开，毕竟少儿不宜的样子，有可能他可爱、纯洁的霄都没有意识到西瑞尔和斯内普在做什么。
“他们经常就这样亲起来了，你完全可以直接叫，没事的。不然他们自己也停不下来。”林霄习以为常地说。
“……行……吧。”
……
“依旧是好消息和坏消息，你们要先听哪一个？”卢修斯坐在自己变形出啊沙发椅上，手杖扔在了沙发的一边，仰着下巴神在在地对办公室的人说。
“一起说吧，先说你想说的那个。”邓布利多一如既往地耐心十足。
“好吧，好吧……那个人最近收了一批狼人。”
邓布利多一抬眉毛，恍然大悟状：“我注意到你的措辞，一批。不是全部。”
“你们那里的那个狼人宝宝还挺管用的。他带走了一多半被芬里尔那群狼咬的受害者。但是剩下的狼人不甘心在森林深处见不得人的地方游荡，就被他收到麾下了。”
邓布利多点点头：“大概有多少你知道吗”
卢修斯一脸嫌弃：“听那个疯寡妇说，至少有十几只的样子。因为原话是：莱斯特兰奇庄园的地下室足够睡十几匹脏狼。”
“我以为睡在地下室还不如睡在森林，至少森林里还能在夜晚对着月亮嚎叫。”西瑞尔小声对身边的魔药教授吐槽。
“总是有利益牵扯的，比如放肆地咬人吃r_ou_……我怎么感觉你变傻了？”西弗勒斯同样小声回答。
“不知道，可能就是变蠢了。”西瑞尔满不在意地从邓布利多的桌子上拿了一个胡椒小顽童，在西弗勒斯阻止之前塞进了嘴里，然后嘴巴和耳朵开始冒烟。
斯内普：“……”
卢修斯继续说：“还有好消息，除了狼人、摄魂怪和巨人，他没有争取到妖ji,ng。”
邓布利多点继续头，宽容了西瑞尔抢他糖果的行为：“妖ji,ng叛乱后，它们种族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缓过来，可以理解。”
卢修斯声音压低，身体前倾：“倒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前几天食死徒杀了它们两只掌管最高机密金库的妖ji,ng，惹怒了妖ji,ng们。”
“哦？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好像是因为疯寡妇的金库丢了东西。”
室内出现了短暂地沉默。
邓布利多表情严肃，也同样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地问：“你是说食死徒发现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女士的金库少了东西。”
“嗯哼~怎么，难道————？”卢修斯惊讶地提高了语调。
“那个人知道这件事吗？”
“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后者的面更大些。因为今天我恰好遇到了承担他怒火的疯寡妇，她正趴在地上认错。她只是来回强调自己不该一时控制不住自己脾气，杀掉了几只出言不逊的妖ji,ng。而事实是，我知道她杀妖ji,ng的真实原因来自于卢克伍德————那个人最近在加隆方面遇到了一点小麻烦，我比较友善。他恰好跟在莱斯特兰奇手下做事，出事那天他又正好围观了全场。”
“所以你猜测，莱斯特兰奇没有将她某要重要东西丢了的事告诉伏地魔，只是说自己被妖ji,ng的态度激怒了而已。”
“是这样的。”
抱臂站在一边的西弗勒斯突然开口：“阿不思，我觉得也许我们应该趁早……”
邓布利多像是已经明白西弗勒斯要说什么：“不，西弗勒斯——我的孩子。我们这个时候恰好不能自乱阵脚，反而让他发觉。现在的情形来看他还没有发觉自己的秘密已经被发现，毕竟他没有问过卢修斯有关日记本或者去冈特亲自确认……万一他一怒之下制作出来更多……毕竟他的灵魂已经十分不稳定了，现在分裂也许更容易。”
西弗勒斯沉默片刻，凝重地点点头。
西瑞尔嘴里的胡椒小顽童彻底被咽下去了，他握了握西弗勒斯的手说道：“我竟然开始希望他能早点开始总进攻了，拖得越久不确定越多啊……抱歉，我没有希望开战的意思，我想你们懂。”
白胡子老人温和道：“没事，西瑞尔。”
卢修斯直起身子，语气紧绷起来：“等等，你们的意思是，莱斯特兰奇金库里丢失的东西是那个人的……魂器？”
“怪不得————嘶，虽然贝拉可能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但是弄丢自己视若生命的男巫的东西也足够她懊悔恐惧了……”
卢修斯干脆站起了身，在不算宽敞的校长室里转起了圈，“不行不行，一旦让那个人知道自己的魂器丢了，势必会找到我的头上……到时候，我可能会被切碎直接扔进纳吉尼的嘴里。”
邓布利多坐在自己的校长座位上，表情淡定，双手指尖相对，这是一个他在思考的习惯动作。
老人提示道：“与其让他有时间发觉，不如给他找点其他需要关注的事情。”
“他关注的事情……除了攻打霍格沃兹，杀掉哈利·波特和叛徒及叛徒的伴侣……他现在对东方巫术很感兴趣。”卢修斯说着将目光投向西瑞尔。
在斯内普发飙之前，邓布利多赶忙掐住话题：“咳咳咳。不如考虑下魔杖？前两天我们的凤凰社成员正好在对角巷从食死徒手中救下了做魔杖的奥利凡德先生。也许他想做新的魔杖？”
“噢！对对对，魔杖，上次跟您魔法部一战，他手里的魔杖最后被你和西瑞尔合力震碎了。”卢修斯停下了脚步，抚着下巴说。
“震碎？魔杖会震碎？”西瑞尔觉得有点危险。
卢修斯圆滑地说：“当然，那本身又不是他自己的魔杖。听说是从一个女巫身上拿到的，杖材和他自己本身的那根一样，平时用着还算顺手，没想到经不起战斗……”
“是露西，她的魔杖是紫衫木的。那位女士还活着吗？”西瑞尔沉声问。
卢修斯一脸不在意：“梅林知道。反正我没见过。”
邓布利多端起面前的搪瓷茶缸————挚友老林赠送，里面泡着加着双倍冰糖的菊花枸杞，他端起来享受地嘬了一口，“如果不是使用和自己完全契合的魔杖，小魔咒还好，施展一些对魔力需求高的魔咒就会造成事故，或者自身魔力得不到有效发挥，或者魔杖被毁掉。”
西瑞尔好奇问：“奥利凡德先生现在在哪儿？”
邓布利多想了想回答道：“目前在布莱克老宅，还算安全。”
西弗勒斯捏了捏鼻梁：“我记得德国还有一个制作魔杖的人……虽然似乎已经不接受订单了……”
“格里戈维奇。”邓布利多声音微不可查地冷了下来。
第268章 老邓的藏宝书架
“格里戈维奇？我都没听说过。 ”西瑞尔眨了眨眼睛, 瞅了一眼沉默下来的邓布利多，又看了一眼说完就不再开口的西弗勒斯。
”好吧好吧，那我能再问一个问题吗？“白狐小伙子举起一只爪爪, 然后不等大家拒绝地再次问道：“我其实一直好奇, 那个人自己的魔杖哪里去了？”
“在我这里。”老校长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表情变得微妙起来。【注】他话音刚落，就收到了来自三个人的“热切”注视。
西瑞尔：“？？？”
邓布利多站起身，信步走到身后书架前, 在其中一排抽出了一本书，黑色的封面上烫金大字写着《魔法幽默故事短集》，然后转过身当着大家的面将书打开。
那分明是一个披着书封皮的暗盒，里面放着两节被折断的白色魔杖，比起西瑞尔印象中的紫衫，看起来更像是一截人骨。
“当时他的身体消失了, 所以魔杖落在了戈德里克山谷波特夫妇家，之后被赶去的人不小心踩断了。”老校长语气然地陈述。
“踩……踩断了？！谁这么厉害？”
堂堂大魔王的魔杖竟然就这样被踩断了, 西瑞尔觉得有点无厘头。
“我推断的结果，很有可能是布莱克先生不小心踩断的。我从那里把断了的魔杖捡了回来。”老校长面无表情，翘着胡子说。
“那真的应该给大狗加ji腿。”西瑞尔咧嘴假笑。
邓布利多校长摸着胡子点点头，甚至忘了纠正西瑞尔对布莱克的称呼：“冥冥之中，这大概是梅林的意愿吧……”
西瑞尔把头再次转向老校长身后的书架，满脸狐狸笑：“阿不思, 你后面的书架上的书该不会都是藏宝盒吧！”
邓布利多矢口否认：“不是, 没有, 别瞎说。”
屋内剩下三个人皆一脸“哦哦哦哦~~~”的表情。老校长被此刻的奇怪气氛逗笑，他将盒子重新放回自己的宝贝书架，无视大家八卦的表情，故作深沉地咳了两声，“刚刚说到哪儿了？格里戈维奇？”
卢修斯摸着自己光洁的下巴，迅速收回扩张的脑洞，拖着长长的调子说：“德国的制魔杖大师，不过我听说现在想找到他可不容易。”
“那不是好事？找十天半个月的，等他弄到合适的魔杖，我们搞不好都把他的老巢给抄了。”西瑞尔乐观地笑了笑。
“吸引力不够大，他很可能会派人去找。离开英国……他自己应该不会亲自过去。”卢修斯依旧在犹豫。
“不一定。”
邓布利多沉默许久，幽幽地说：“德国吸引他的从来都不会仅仅是一根魔杖。”
……
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伏地魔对德国异常感兴趣。
卢修斯随口在卢克伍德————那个之前随口说贝拉丢东西的食死徒面前提了两句德国有个魔杖制作的大师。
狗腿又想在伏地魔面前显摆的巫师立刻迫不及待地跑到了伏地魔面前去邀功。伏地魔听了以后沉思许久，扁平没有嘴唇的嘴来回咀嚼着“德国”这个词，最后笑了。
“很好，奥古斯特。很好……你给了我一个很好的思路。我突然想起了一些很有意思的————故事。很好……”这个喜怒无常的大魔头用冷冰冰的语气连说了4个“很好”，奥古斯特·卢克伍德激动得满脸通红，头埋得更低。
“伟大而无所不知的主人，那您的仆人我，先回魔法部待命了。”
卢克伍德是伏地魔安cha在魔法部的眼线，神秘事物司一战后他的用处就变得可有可无了起来，伏地魔甚至将他指给了贝拉，协助贝拉做事。这对这个野心勃勃但是胆子很小的赌徒来说是份苦差。
“怎么？最近贝拉没有给你事做？”伏地魔随意问道。
“近期贝拉忙于一些私事，无暇————所以我先蛰伏起来，随时准备听后您的差遣。”
“哦？”伏地魔似乎是停顿了一下，但没有对贝拉的行为做任何表态，只是接着说：“那我先给你布置一个任务。最近摄魂怪那边零食又不够了，南边有个小村庄，交通一直跟不上，里面住着的大多都是卑劣的麻瓜。你带着几个人和摄魂怪，人归它们，东西你们看着分了……记得留下标记。做事不留名可不是我们的习惯。”
卢克伍德往前蹭了几步，将头彻底贴在伏地魔的袍角上，深情地亲吻那一块黑色的布料，宛若那是情人的青丝。
“遵命，我的主人。赞美您的仁慈！”
“退下吧。”
……
跳丸日月，转眼圣诞节将至。
卢修斯最近过得不错，伏地魔带着几个爪牙去了德国————不包括他，谢天谢地。
这位铂金贵族最近在学校过着单纯的教授生活（就卢修斯自己而言是提前过上了没有孙子孙女打扰的退休生活），他甚至为了不在圣诞节加班，美其名曰送给所有学生一个贴心的“圣诞礼物”————提前两个星期没有给留任何书面形式的作业。
“我以为你至少应该布置并且批改一下论文，毕竟你手里还有两个年级面临大考。而不是在这里听你的麻瓜音乐家莫扎特和拉赫马尼诺夫。”
————西弗勒斯一次给卢修斯送宁神助眠美颜魔药时嘶嘶提醒。显然这位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腐败”让正直敬业的魔药教授看不下去了。
“哦，别担心我的朋友。我恰好知道了一些现在不该知道的小道……可靠消息。比如：为了全面备战那个人的突袭，今年黑魔法防御术的owls和s考试将实践那部分的考核分值比例提高到了百分之九十。”
铂金贵族的脸上写满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嘚瑟得几乎想抖腿。
“那你……”严谨认真的魔药教授兼斯莱特林院长大人·西弗勒斯还是不放心地拧起了眉毛。
卢修斯热情地说道：“你绝对猜不到，一个绝妙的注意。我让小龙和他的小朋友共同成立了黑魔法防御实践的兴趣组————或者是俱乐部，随便怎么说。孩子们喜欢举办这样的活动，比较自由，还能交朋友。我偶尔会私下去指导一番，不过要我说，孩子们自己做得好极了。你不知道，他们中间甚至有个拉文克劳的二年级女生做出了一种联络通讯徽章，由一个总的徽章控制，剩下的全部徽章会显示那个人希望显示的内容————用来通知时间和地点，很巧妙不是吗？我仿佛看到了六年后新的炼金魔咒工程师！”
西弗勒斯抱着手臂挑眉看卢修斯滔滔不绝。
“这个兴趣小组什么都好，叫da————defeion（防御协会)。这个名字啊……是我唯一不太满意的地方……你有没有觉得听着有点像dubledore039;s ary（邓布利多军）？小龙为什么不干脆做个sa（斯莱特林军），再不济ha（霍格沃兹军）也行啊……我都不奢求他搞什么a（马尔福军）了……”
说到这里，铂金贵族摸着下巴，深刻地忧虑起来。
“……”
西弗勒斯收回高高挑起的眉毛，利落转身，向门外走去。
“今天内我不想再和你说话了卢修斯。我觉得这样既耽误我的时间，又侮辱我的智商。”
黑发黑眸的男巫长袍翻滚着打开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办公室大门，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
有这个时间听卢修斯扯皮，不如回去听西瑞尔扯皮，后者至少软萌可爱，可以亲亲抱抱举高高。
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逻辑有什么问题的斯莱特林院长大人一阵风似的刮过走廊向地窖走去，丝毫没有意识到他在不知不觉中坦然接受了听某人“扯皮”这件几年前会被他用眼神“阿瓦达”掉的事情。
……
西瑞尔手里抓着一份自己整理的病历汇总又睡着了。等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床上，已经换好了睡衣，床头柜上挤着一群小魔法星星————嫩黄色的居多，个别金银相间、和当初第一次他醒来时在天花板看到的一模一样。
“哄孩子的小把戏。”西瑞尔嘴上小声说着，但是眼睛里满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在枕头边找到了自己白色的魔杖，他看了眼时间，晚上八点。他竟然一觉睡过了晚餐！摸摸自己的胃，白狐小伙子觉得有点饿————e……迫切想吃r_ou_，肥瘦相间炖得软糯的那种……或者糯米蒸排骨也行。
西瑞尔脑海里迅速出现了一笼珍珠排骨。
上好的肋排洗净斩断，放入调配好的腌料腌渍，放进浸泡好的糯米中一滚。取白菜叶铺在笼屉底部，摆好裹着糯米的肋排，撒点葱花……外婆做这道菜时还会放纵向切成四牙的玉米段，蒸出来……糯米浸了排骨的油，晶莹剔透，r_ou_带着米的清香软糯可口，就连那玉米都是满满的r_ou_香味儿……
“咕咚。”西瑞尔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圈。
白狐小伙子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抄起放在床边厚厚的晨袍，两边胳膊一穿，蹬上毛拖鞋就向卧室外走去。
办公室很安静，他的爱人西弗勒斯正在办公桌后面翻阅一沓厚厚的文件。
西瑞尔蹑手蹑脚地绕到了墙边，从男巫身后走了过去，企图幼稚地吓对方。继而在扑过去的瞬间被男巫从身后握住了手腕。
“手怎么冷冰冰的？”男巫从手里的纸张中抽出目光，把人从后面带进了怀里。
西瑞尔无比大方地占据了男巫的大腿，丝毫不顾及他已经是一个个头一米八的大小伙子了————他从不怀疑自己的伴侣足够强壮，可以把他从原地抱起再来回跑两个走廊。
“因为饿了。”
魔药大师听到怀里的人这样说。
西弗勒斯将小伴侣原放回到地上，站直，顺手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说道：“那就吃饭，去洗手，我拜托你外婆下午做了糯米蒸排骨。”
“！！！”西瑞尔瞪大眼睛，灰绿色的眼珠反s,he出可以被称为“璀璨”的光芒。
“你今天下午在沙发上睡着了说梦话，嘴里还咬着我给你盖的毛毯，嘟嘟哝哝要吃糯米蒸排骨。”男巫木着脸地解释道。
西瑞尔蹭了过去，在男巫脸上啾了一口，又迅速跑离。
“亲爱的，其实你完全可以说是灵魂伴侣的心有灵犀，你感受到了我很想吃糯米排骨……这样听起来更浪漫。”
“受教，谢谢，麦克莱恩助教。”
“不客气，愿意为您服务，斯内普教授。”西瑞尔临去卫生间前再次抛过来一个飞吻。
魔药大师常年习惯性蹙起的眉头舒展开来，摇了摇头，轻声叹了一句什么，听起来似乎是“小巨怪”。
……
圣诞节因为邓布利多校长的号召，将近百分之九十的学生都留了下来，而另外一些坚持要和家人团聚的纷纷由教授们亲自用门钥匙送到了约定的地点，并且提前敲定了返校时间。
因为这即将是霍格沃兹除了上次举办“五校联盟”赛以来人数最多的一次圣诞节，所以老校长干脆通过《小预言家日报》向广大师生征集了圣诞节活动。之后因为活动的创意太多，大家难以取舍，干脆策划了出了“分时间段的圣诞活动合集”。每个人都可以在一个圣诞邀请函上面报名自己想参加的活动，用于各个策划团队统计人数从而准备道具。
西瑞尔和西弗勒斯晚上要回麦克莱恩庄园全家团聚，俩人只是在报名表上填写了早上10点到下午4点。
对此斯莱特林院长大人一度非常不满意，他的意思是填11点到1点————“吃个午餐已经很给面子了。”
12月24日上午9点。
已经睡醒的两个人难得都没有起床，昨晚西瑞尔撒娇耍赖又逼西弗勒斯变出的小星星并没有因为一晚上时间的流逝而暗淡消失，它们成群结队地团簇在一起挤在房间的角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西瑞尔把自己紧紧地埋在男巫赤11裸的肩膀上，用鼻尖蹭了蹭对方苍白而紧实的皮肤。
白狐小伙子语气朦胧地哼唧：“今天中午是化妆午餐活动，别忘了你昨晚答应我要穿的那身衣服。”
正摸着西瑞尔脊背蝴蝶骨心猿意马的斯莱特林院长大人动作顿了顿，没有说好，也没有拒绝。
第269章 圣诞装扮（捉）
邓布利多是一位出色的教育家, 这点毋庸置疑。
即便外面的世界一天一个样子，预言家日报也要日常留整整三个版面来专门报道恐怖袭击和失踪、死亡人口，但是这位白胡子的百岁老人坚定地用自己的双手带着所有教员为霍格沃滋的学生撑起了一片没有y霾的圣诞蓝天。
整个英格兰岛有心情过圣诞节的魔法家庭和公共场所屈指可数，几乎所有的快乐似乎都集中在了这个与世隔绝的城堡里。
学校里不乏一些家庭遭受袭击的孩子————他们非常崩溃。但更令人奔溃的不是已经发生且无法挽回的灾难，而是没有人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终结。
伏地魔去了德国, 但留在英国的那群食死徒并没有因此安分下来，反而变得更加猖狂。每天都有“坏人”被消灭, 每一天也在产生着新的“坏人”。在愈发压抑的氛围中, 人潜在的劣根性就愈发凸显，有些人是被逼无奈, 但也有人终于为自己骨子里的疯狂和自认为对所谓命运的不公找到了最合适的发泄渠道。
圣诞节那半个月里, 每隔几天，总有一两个忐忑不安的学生被请去校长室，有些学生从校长室出来后就沉默地带着自己的行李离开了这座城堡, 也有些双眼通红学生发现自己未来直到毕业的圣诞都只有霍格沃滋这一个地方可以去了。
“我很抱歉通知你这个消息, 谁也没有料到他们去炸了威尔士的圣诞集市……不过好在你父母现在都在圣芒戈治疗，暂时没有大事, 相信过一段时间他们就能痊愈出院。”
“圣芒戈医院是安全吗？”这个眼睛鼻子通红的麻瓜出生的男孩双眼惶恐，声音颤抖地问。
“暂时是安全的。”
“邓布利多校长，我想请求您能批准我去圣芒戈陪同父母过圣诞节。他们本来答应我去法国度假的，我没敢告诉他们这里的真实情况, 怕他们担心, 却没想到……”
“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的孩子。我会让麦格教授送你过去。我想你的父母也应该会高兴圣诞节有你的陪伴。我很抱歉, 孩子。凤凰社的人手严重不够，所以没有能及时发现他们这次对威尔士的突袭……”
“不、这不是您的错，校长。相反感激您愿意在这样的日子给我们一个避难所，我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我看了报纸和杂志，我今年甚至很难订购到合适的圣诞礼物因为大多数店铺都关门了。”
“虽然不想说什么让人徒增紧张的话，但是现在情况的确是这样。我很欣慰你能看清此刻的社会状态。那么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呢？”
男孩抽了抽鼻子，勉强扯了一下嘴角：“我会在父母痊愈后立刻把他们送出国，我……我自己会继续留下来学习。如果真的要战斗……我愿意加入！我要参与战斗。校长，请让我参与战斗好吗？”
“霍格沃滋为培养出你这样勇敢的学生感到骄傲，我本人也为你具备的无所畏惧的优秀品质而倍感欣慰，这证明我们的教育是成功的。但是孩子，我们不会让任何一个没有成年的孩子上战场。”老校长拍了拍男孩的肩膀，不容置喙地说。
小少年犹豫片刻，咬了咬下嘴唇：“校长，请问您是否有预测这样的日子还要多久？”
邓布利多轻叹一声，双手合十抬起头看着天花板角落的一片蜘蛛网。一只黑色的飞蛾已经被缠在了珠色的丝线上，白色的蜘蛛正一圈一圈地用丝将飞蛾缠绕。
“快了。不会很久了。”
……
这厢，西瑞尔趴在西弗勒斯身上轻声地喘1气，将他毛绒绒自来卷的头埋在他伴侣的颈侧。西瑞尔的每一声呼吸都无比真切地夹带着热气直扑男巫的耳朵。
“怎么感觉你体力变差了？”
男巫扶着他的腰温吞吞地说与语气完全相反的是毛毯下面的动作。
“不知道……有点累。换个姿势，我这样根本使不上劲儿……”西瑞尔只觉得腰很酸，连着两条腿都痉挛地跟着打哆嗦。
西弗勒斯所有动作都停了下来，他用手将伴侣的脸转了过来，正对着自己，好让他能看得真切一点。
一只手绕到了后面轻拍伴侣的脊背，语气变得轻柔而忧虑：“你是不是不舒服？我是不是把你……”
“也不是……就是可能最近没休息好。”西瑞尔撒娇似的用自己的脸蹭了蹭对方的。
“起床吧，吃点东西？”西弗勒斯就着这个姿势把人抱了起来。西瑞尔立刻环抱住对方的脖子，s一只树袋熊缀在他身上。
“不要。你别走，你这样我们都不上不下的……”
男巫脸上满是挣扎，他僵硬地环抱着怀里的人，俨然一副只要自己稍微使劲儿对方就会娇弱得碎成一片渣渣。
“我觉得……”
“我觉得我侧躺下来会好点。”西瑞尔探究地眯起眼睛，抱着他的脖子真诚地建议。
西弗勒斯：“……行？”
“那我轻点，你但凡要是不舒服，立刻喊停……”男巫从身后整个抱住他，忍不住又补充了一句。
“唔。”西瑞尔脸埋在枕头里，轻哼回应。
……
霍格沃兹走廊的公告栏上贴着大大的彩色公告，红橙蓝绿地闪烁着抓人眼球的光芒。
“霍格沃滋特色圣诞活动时间表：尊敬的各位幸运儿：……
10:00a到11:30a：寻找城堡幸运果，幸运果遍布整个城堡，但是只有一只是最最幸运的！这位拿到超级幸运果的幸运儿将拥有惊喜大奖一份。
11:30a到13:00p:化妆午餐，座位将全部打乱，不按学院坐哦～～～……
活动多多，机会多多，祝大家节日快乐呦！
————霍格沃滋圣诞策划团”
结果西瑞尔和西弗勒斯两人一直磨蹭到午饭开始前半个小时才从床上起来。
“我饿了……且不想起床。”西瑞尔抱着被子蜷成一个球，睁着shi漉漉的眼睛望着给他端了一杯蜂蜜水的男巫。
“先洗个澡，然后就去礼堂吃饭。”
西瑞尔就着西弗勒斯的手喝了一口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枕边摸起魔杖，从衣柜里召唤出一个大木盒：“别忘了一会儿穿这个！”
黑发黑眸的男巫幽幽地叹了口气，小声抱怨：“为什么你到现在都还能记着……”
妥协的点点头。
时间回到三天前，西瑞尔抱回来一本巫师童话故事书《夜ji,ng灵王子》。秉承着对母姓普林斯的敏感，魔药大师随意地瞅了一眼封面，不甚感兴趣地撇了撇嘴。
“《夜ji,ng灵王子》？我以为麦克莱恩助教已经过了看小ji,ng灵、小公主、小王子童话故事的年龄。”
“这是我一个学生提前给我的圣诞礼物，可爱吧！我刚才路上随手翻了两页，里面的故事好像还挺有意思的。你看……这里讲了夜ji,ng灵王子为了寻找一种神奇的魔法生物，踏入了无境森林，途中偶遇一只长着毛耳朵的兽人……”
西瑞尔将书翻开递到了男巫面前，西弗勒斯扬着两只鼻孔，表示嗤之以鼻。
……
“所以你因为我当时态度过于轻蔑————就要把你可怜的年长伴侣打扮成一个可怕的……ji,ng灵？”
西弗勒斯瞪着眼睛怒视着手里的盒子，仿佛那盒子里面装的不是银色树枝做的装饰品和黑银相间的华丽长袍，而是一盒随时会喷火花的炸尾螺。
“亲爱的，你想多了，我只是单纯地想扮演那个兽人，而你扮演夜ji,ng灵正合适。”西瑞尔从盒子里刨出属于自己的一身类似于短打的棕色衣服，往身上比划了一下，觉得十分满意。
西弗勒斯仍然觉得难以接受：“所以就像你之前说的，我还要忍受那个变形咒，甚至还要忍受你顶着耳朵和尾巴出现在人群中？？？”
男巫说完后自己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又补充问道：“为什么不干脆扮演血族，我恰好觉得还可以。”
“放轻松，亲爱的。不是白狐的耳朵尾巴，就是简单的豹猫而已……这个豹猫其实是另一个主角，打架厉害极了！而且你昨天晚上已经答应我了，快喝了生发剂。不——许——耍——赖！”
所以，当一只满面寒霜表情高傲的夜ji,ng灵拽着一只顶着猫耳猫尾的半兽人出现在霍格沃兹大礼堂时，引起了可想而知的轰动。
“我就说你太磨蹭了。啧，万众瞩目的焦点！”夜ji,ng灵版的斯莱特林院长小声指责着身边好奇环视大家装扮的小伴侣，顺便帮他挡住了一只横冲直撞的“菠萝ji,ng”。
“那可是槲寄生，亲爱的。槲寄生下必须要亲亲。而且你当时还挺开心的……谁知道上面还藏了个ji蛋————所以你被砸疼了吗？”西瑞尔笑嘻嘻地向其中几个和他疯狂打招呼的一年级小朋友挥了挥爪子。
“哼。”夜ji,ng灵喷了一口鼻息，没有正面回答。
如大家所见，魔药大师·斯莱特林院长大人·西弗勒斯·黑发黑眼 ·斯内普教授顶着一对儿尖尖的ji,ng灵耳朵，穿着拖地的华丽长袍，披散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出现在将长桌并成一圈的礼堂。他下巴微抬，眼神睥睨，企图用自身的气势掩盖这身过于s_ao包的衣服。
但显然收效甚微。
西弗勒斯头顶的银色ji,ng灵冠冕在光线的折s,he下流光溢彩，家产颇丰的西瑞尔自然给自己伴侣准备的是正儿八经镶嵌着细钻的白金树枝头饰，配合着男巫绑在两侧手上的白金腕带和箍在腰上的金属细丝缠绕的腰封，看起来像是一位久居上位的ji,ng灵王者，而不是那本童话故事里的ji,ng灵王子。
西瑞尔随意将自己的自来卷的短发抓乱，头顶褐色带花的猫耳朵尖尖地支棱在那里。因为变形术过关，这对猫耳朵甚至可以通过调节自身的角度来捕捉远处自己平时不可能听清的声音。他身后是一条长长的，长着豹纹斑点的尾巴，向上勾着，呈现出一个张扬而快乐的弧度，随着走路的姿势上下左右地摇摆。他身上穿的衣服的袖子和裤腿都不长，上下露着一截细白的手臂和脚踝，腰中间随意帮了一条毛茸茸的豹纹腰带，远远看起来腰细腿直————典型的妖ji,ng样儿。
西瑞尔甚至别出心裁地将自己的手和脚用变形药水变成了毛茸茸、软乎乎的猫爪，尖指甲都收了起来，只剩下五个毛茸茸蜷住的褐色爪指，粉色的r_ou_垫会在他抬起胳膊时显露出来，让看到的人几乎要按捺不住自己的“罪恶之手”想去“顶风作案”————比如上去拽一拽、捏一捏。
西弗勒斯一路拽着他的“山猫ji,ng”（西弗勒斯赐的“爱称”）走到了一个拐角靠墙的空位，带着人坐了下来。
沿路的学生忍不住感叹，不愧是霍格沃兹最严厉的老师之一，把一件集合了仙气飘飘又灵气十足的ji,ng灵装都能穿出“黑袍翻滚”“乌云压境”的经典效果。
西瑞尔坐下之前将自己的尾巴抽了出来，围在了腿边，口袋里鼓鼓的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一脸乖巧地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盘子，期待着圣诞午餐。
他们的斜对面正好是扮成了血族的卢修斯。苍白的皮肤，金色的披肩发，金色的瞳孔和两颗尖尖的牙————衣服自然是最华丽古老的巴洛克风格，看起来这一身应该是古董。卢修斯甚至不需要做些什么额外的动作，他只要慵懒地端坐在那里，就是一只吸血鬼本鬼了。
仔细看的话那身衣服其实还和意大利那群人穿的蛮像的，再联想到他的小舅子雷古勒斯，似乎觉得也没有什么问题。
没创意。————西弗勒斯在心里开展了一系列对老友十年如一日的吸血鬼亲王装扮的无情吐槽，这个家伙从学生时代开始，万圣节——吸血鬼亲王，学院内部变装舞会——吸血鬼亲王，现在举办个圣诞活动——又是吸血鬼亲王，唯一的不同就是在成为了食死徒后再也没有使用过红色瞳孔的变形术以及身上的这身衣服……
啧啧啧……
————魔药大师完全忘记了一天前他自己也问西瑞尔能不能直接变形两颗尖牙，作为吸血鬼参加这样的场景。
邓布利多校长的出现彻底点燃了午餐会的高潮，这位百岁老人将自己很有格调地装扮成了一个古希腊的智者，白红相间的袍子、凉鞋和抱在怀里的大部头书让这位老校长看起来就是在本色出演。
老校长伸出一只手臂：“真是好日子，看到大家这么快乐我也很开心，那么开饭吧。”
长桌上瞬间出现了满满当当的美食，喷香扑鼻。学生再也顾不得探讨到底谁的装扮比较辣眼睛，纷纷举起手中的刀叉大快朵颐。
长桌角落，一只“山猫ji,ng”正可怜兮兮地瞅着旁边抱臂睥睨着他的夜ji,ng灵男巫，满脸讨好的软笑。
“西弗勒斯……”
“呵。”
“我错了，我该听你话用变形咒而不是变形药水……更不该用效果两小时的那种……”西瑞尔举着两只带着粉色r_ou_垫的猫爪，眼角下垂，皱了皱鼻尖，一脸悔不当初，猫猫知道错了的小样儿。
“哼。”
“我好饿……我从昨晚到今天上午十一点什么都没有吃，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真的好想吃r_ou_……”如果说前面还是故意卖萌讨巧，西瑞尔觉得自己说到这里就是咽着口水的真情流露了。
西弗勒斯抱臂的手指微微震动，最后拿起了西瑞尔面前的餐具，给他从大盘子里夹了一块小羊排。
“再来点炸ji腿，还有牛腩。不不不、不要炸鱼和沙拉。土豆泥多浇点ji汁！”白狐、山猫小伙子得寸进尺地吩咐道。
“夜ji,ng灵和丛林山猫ji,ng夫夫”身边坐的都是学生，他们一面小心翼翼地侧目偷看教授给助教喂小块切好的牛r_ou_，一面在心里捂着胸口疯狂地尖叫。
吃一口r_ou_，抱着猫爪爪甩一下尾巴什么的，简直是犯罪！嗷嗷嗷嗷嗷！
……
午餐接近尾声，邓布利多校长笑呵呵地从一个高年级学生手里接过一张羊皮纸，清了清嗓子站起来宣读：“应霍格沃兹圣诞活动组委会的要求，我们要在午餐后给找到那个拿着超级幸运果的人，并给予奖励。”
礼堂一片嗡嗡声，学生互相询问着谁拿到了所谓的“幸运果”。
“在开奖之前，谁也不知道超级幸运果在哪里，但是我可以先说一下大家都比较关心的超级幸运奖励————鉴于幸运果活动是霍格沃兹小预言家日报赞助承办的，那么奖励就是赠送整整一年份的小预言家日报及其旗下的杂志刊物以及过去这一年的限量绝版纪念礼品大礼包，还有————圣诞杂志特刊的封面人物肖像特权！”
台下“盛装出席”的学生纷纷交换兴奋的目光，小预言家日报除了很偶尔有特别重要的活动或者事件发生时会用真实的人做封面外，一直惯于使用的是卡通漫画封面。简直机会难得！
“幸运果？那是什么？”西弗勒斯嘶嘶地问西瑞尔。
“你没有仔细看公告栏吗？好像是什么果子吧！苹果？我们起晚了，没有去找。”西瑞尔兴奋地跟着身边的学生一起鼓掌拍爪爪。其实他还挺想要那个大礼包的，听说暑假前出了一套限量的全体教授的魔法公仔，然后因为他回中国就忘记预定了。
西弗勒斯用表情回答了他的伴侣，在他眼里专门跑去看圣诞公告是多么愚蠢的事。
之后又言不由衷，实则无比庆幸且幸灾乐祸地安慰自己的小伴侣：“没事，你想要什么我们去买，就不要和学生凑热闹了……”
第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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