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重生之为你存在 作者:黑色风信子
正文 第10节
重生之为你存在 作者:黑色风信子
第10节
一阵音乐响起，还有人在后面轻轻吟着背景音，莫狂言低头踱了几步，然后在前奏结束时，他低着头唱了起来：“这些年一个人／风也过雨也走／有过泪有过错／还记得坚持甚么／真爱过才会懂／会寂寞会回首／终有你终有梦在心中／朋友不曾孤单过／一声朋友你会懂／还有伤还有痛／还要走还有我……”
林慎容看着台上的那个孤独的身影突然想起在法国时和antise导师说的话，叹了一口气，这次真的伤狠了啊。
“这些年一个人／风也过雨也走／有过泪有过错／还记得坚持甚么／真爱过才会懂／会寂寞会回首／终有梦终有你在心中”莫狂言唱到这里时，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声音很忧郁，抬起头来，“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朋友不曾孤单过／一声朋友你会懂／还有伤还有痛／还要走还有我……”
就在台上唱歌唱到一半时，安东尼奥从后台走了出来，来到嘉宾席上找到陈素芬：“陈女士，主人说有些东西要给你，你先到后台去一下。”
“好。”陈素芬看了旁边的林慎容。
林慎容本想跟着去看看，可是又不想错过阿仔唱的最后一首歌，他已经打听过了，《风再起时》是最后一首歌。这是他和阿仔合作又由阿仔来唱的，这可不常见啊。想了想还是决定给阿仔捎句话过去,于是，说了一句：“芬姐，帮我告诉他，我想他一直给我写歌。”
陈素芬点点头，就跟着安东尼奥一起去了后台。而随着《朋友》的结束，所有的歌迷都落泪了，他们知道，下一首歌就是至少短时间内这个才华横溢的男子的最后一首歌了。看着他背影落寞地走下台去准备最后一首歌，无论是歌迷还是朋友，或者是记者们，此时此刻都在想一个问题，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拍戏还是做林慎容的专属幕后？
当莫狂言下去的时候，场上的灯光都暗了下来，一个台子在众人面前升了起来，台子上放着一个架子，是用来放话筒的。莫狂言身着一身黑色英式贵族礼服，外面系着深蓝色天鹅绒短披风，一脸郑重地走上舞台。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站在这个舞台上的时候啊，大家都说一个出道不到100天的年轻仔，就想在红馆里开唱，是不现实的，一个个等我笑话啊。可是，我红了，我的专辑每一张都卖了至少5白金的业绩，在香港就算是哥哥和艾伦都有唱片卖不出去的时候吧。我感谢大家，由其是感谢哥哥，如果不是他，我会一辈子做幕后，不会领略到这舞台上的种种，走到这里就好，就好像我唱的那样，‘朋友一生一起走’，我在这个舞台上交到了你们大家这样的朋友，尽管时间很短，但我相信我们会是一生一世的交情，以后无论我在做什么，无论我在哪里，我都会记得大家，记得这个舞台，我在未来的日子里，有这些回忆，就不曾再觉得孤单。”莫狂言笑了笑，“我马上要离开了，最后一首歌呢，是我和哥哥合作的，和《沉默是金》一样，是我写词，他作曲。我这十几年啊，做过好多东西啊，但是，最好的日子是和大家一起度过的。我预祝大家以后每天开心啊。好了，讲这么多，最后一首歌还是要唱的。《风再起时》，希望大家听完能够更明白我。”
音乐响起，大家看到莫狂言拿着话筒，唱了：“我回头再望某年／像失色照片乍现眼前／这个茫然困惑少年／愿一生以歌投入每天永不变／任旧日路上风声取笑我／任旧日万念俱灰也经过／我最爱的歌最后总算唱过／毋用再争取更多……”莫狂言眼神中有一丝忧伤，“风再起时默默地这心不再计较与奔驰／我纵要依依带泪归去也愿意／珍贵岁月里寻觅我心中的诗／风再起时寂静夜深中想到你对我支持／再听见吹呼里在泣诉我谢意／虽已告别了仍是有一丝暖意……”他依然淡淡笑着，但就是这样，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一丝心疼。
“我浮沉了十数年／在星空里闪带着惘然／请你容我别去前／赠出这阙歌来日某天再相见／但愿用热烈掌声欢送我／在日后淡淡一生也不错／那暖暖双手最后可永远伴我／何用再得到更多／风再起时默默地这心不再计较与奔驰／我纵要依依带泪归去也愿意／珍贵岁月里寻觅我心中的诗／风再起时寂静夜深中想到你对我支持／再听见吹呼里在泣诉我谢意／虽已告别了仍是有一丝暖意／仍没有一丝悔意。”一直笑着，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的，他没有立场哭，他明白林慎容当年是多么眷恋舞台，他不想让哥哥担心。
最后一首歌唱完，莫狂言走到了那个台子边，很干脆地把手里的话筒放到了那个架子上，然后，莫狂言优雅转身，站到升降台上，不顾歌迷们不舍的呼唤，消失在舞台上。
“主人，直升机在外面等了。”一下舞台，莫狂言就被安东尼奥给护着要离开。
“芬姐，托你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莫狂言交待道，然后立即就走了。
坐上直升机，最后看了一眼红馆：“走，直飞默岛。”
哥哥，对不起。
我不能见你，我怕见了你，我就走不了了。
原谅我……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就这些，我还在写。
☆、探班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对默言的离开，怨念好大。我想了想，觉得以狗仔们的八卦程度，莫氏除名狂言的消息一公开，肯定是狂言的死讯满天飞，哥哥会发生意外……不敢想下去了。所以呢，让默言后悔吧。
再五章左右，熊猫就要出现了。
默岛，作为太平洋上的一座私人岛屿，面积算是比较大的了，林默言从它的上一任主人手里买下时，是十年前，经过十年的建设，默岛上集中了各类高端人才，因为默岛实验室就在这里。当然，这是最近才改的名字。
一大早，林默言从床上起来，看着依然有些陌生的房间，坐在床上发着愣。来到默岛大本营已经有大约一年时间了。具体是多长，他不敢计算，只能没日没夜地工作。
“cifer，早上好。”洗漱之后，林默言就下楼了，楼下自己的管家正在张罗着早餐。
“berial，今天有什么事吗？”林默言问道，一上默岛事情就多的吓人。
“都在书房里，那些都是重要工作，”berial说道，“对了，asode传回消息，莫长信的石油田已经到手了。”
“哦。”林默言轻轻应了一声，“那就直接处理掉他吧。反正莫可林不会心疼。”
“是。主人，李先生已经从欧洲回了香港。还带着莫少，看样子是要长住。”berial说，“他们现在和詹夫人住一起。”
“哦，那就好。你亲自去一趟香港，给李爹地物色间舒适的房子吧。”林默言勾起嘴角温柔地笑了笑，“对了，哥哥那边最近没出什么事吧？”
“没事，在上海拍戏。《阿飞正传》。”berial一边收掉林默言的碗，一边说。
林默言点点头，虽然对王家伟在《春光乍泄》的后期宣传中的言辞有点厌恶，但他对《阿飞正传》和《东邪西毒》还是很看好的。但却依旧没有让光影制作去签约，不过，既然哥哥喜欢旭仔，光影制作注资就好了。
虽然在香港的资产都移到林慎容的名下，但是，很显然，哥哥是没法子打理的。所以呢，偶尔林默言还是要干预一下的。
走到阳台上，做为最高的建筑，鸟瞰着整个岛。
默岛虽说已经买下十年，但林默言还未曾完全开发完，在实验室搬上默岛时，开发了岛屿南部的地方，建了些高级实验室，之后又在这里建了别墅，和一些娱乐设施。岛上有原住民，所以，林默言也建了些学校、医院之类的公益设施，医生和老师都是林默言专门聘请来的，甚至实验室里的大师偶尔还客串的，所以，原住民对林默言这个岛主的映像算是极好。
离开香港已经一年多了，虽然时不时会打个电话回去，林慎容也说要来看看他，但是呢，都没有行成。林慎容在89年下半年接了风语“遗作”——《倩女幽魂ii》,一直忙到12月，而自己从香港出来就一直好忙。之后又参加了十大和金像奖。
现在已经是90年9月了，马上哥哥的生日就到了。
说到这里，其实在离开香港的第二天，林默言就后悔了，立即打了电话回家，本以为林慎容会不在家，这样就断了自己的念想了。但是，林默言在3秒之后却是听到林慎容的声音，一刹那，他想说的太多，但最后还是沉默不语。倒是林慎容立即反应过来，问：是阿仔吗？就这样，两个人经常通电话，也就都知道了对方的行踪了。很久以后，在一次访谈节目中，林默言才知道，从哥哥看了他留的信之后，就一直等在家里的电话边，如果不是自己早早后悔，恐怕哥哥会在电话边一直等下去。
后来，莫氏的事情曝了出来，李玉山以为他还在香港，所以带了小依言到香港来，林慎容也就知道了莫氏的事。于是当天林默言又被哥哥的电话半夜里吵醒，在寒风里被骂了一通，林慎容最后说了的一句话让林默言心里很暖：阿仔，以后什么事都要告诉我，不可以自己一个人哭。
于是，林慎容也知道了他家阿仔改名改姓的事，不过因为李玉山给他讲的很清楚，所以他知道阿仔是受了委曲了。同时对阿仔改姓林也是很开心，因为阿仔终于成了他家的了。
李玉山带着小依言在林慎容家里住了有小半年，在林默言整合好了自己的产业之后，对莫长信出手了，并打压到莫长信无力回击，李玉山这才带着小依言去了欧洲游玩。这事情让莫狂言更是记下了李玉山的好，因为有李玉山和莫依言在林慎容家里，莫长信是绝对不敢对林慎容下手的。
在书房里处理起一系列事务，虽然有电脑，但这时候想要上网都不太可能。光纤材料已经在实验室里研究了，林默言知道自己接下来得好好在全世界飞上一阵子了。不过，好在有berial他们几个。如果不是这样，自己恐怕好好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了。
“对了，berial，打个电话去了解下，阿泰那边的情况。”林默言看着报表，微微皱眉交待。
“刚才不是让你最近去大陆吗？就是阿泰的事。”berial说，“阿泰要买地，但是太大宗的交易再加上是新产业，所以我们几个当中，你最知道内地的情况，自然得你去了。而且啊，容少在上海的。”berial偷笑，大老板，我们都知道你的心思啊。
果然，林默言立即开口：“准备一下，我晚上就走。”
第二天，林默言出现在默岛有限投资公司上海分公司的总裁室里，敲定了几笔大宗交易之后，又定下了些预定项目之后，就开着公司最好的车，上市场去采购了一番。回家做了一桌子林慎容爱吃的东西，又煲了些滋补的甜粥和鱼汤。然后看了看时间，已经5点，心里不由哀叹，果然，久不做，手都生了。在默岛，林默言过的是饭来张口的生活。但他立即带着一些甜粥赶到了《阿飞正传》的片场，当然，他没有惊动片场外的狗仔，找了个清理片场的工作人员，让他带了字条去给林慎容。
林慎容正在和刘嘉琳对戏，ng了好多次，所以王导看了看时间就决定明天再拍，大家正准备回酒店。这时，有个清理片场的工作人员来到林慎容面前：“林先生，有个先生在外面的黑色奔驰上等你。这是他给你的，他让你请个假再走。”
林慎容接过字条，上面是几个字：“回家，我做好了晚餐，生日快乐。”看着字条微微一愣，然后抬头笑得阳光灿烂——一年多，他终于来看自己了。立即走到王家伟面前，说：“王导，今天我有些私事，明天下午再回来，真是对不起。”
“哎，哥哥，我们不是说好今晚要给你庆祝生日的。”张曼玉叫道。
“就是啊，少了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少你啊，哥哥。”刘嘉琳道。
“真是不好意思，王导，有人在等我，先走了。”说着就狂奔而去。
于是几个人也决定跟上去看看，却看到林慎容上了一辆奔驰的副座，然后车子并没有开走。
大家都有些意外，哥哥竟然会上别人的车。这可少见了，
“好了，寿星被人拐走了。”刘嘉琳有点怨念。
“要不然，我们过去看看。”张学有建议。
“算了吧，看样子是很熟的人。”刘得桦笑道。
“好了，大家收工了。”王家伟带着大号墨镜说。
车上，林慎容看着许久未见的阿仔，依旧笑容暖心。但一头短发已经留成了中长发了，四目相对，在同一个空间里，车载音乐正放着今年林慎容刚出的专辑《念》，自从那天砸了他杯子之后还未曾如此亲近过。
“阿仔……”林慎容想到他的委曲，有好多话要说。
“哥哥，狗仔在附近，有什么话，我们回家再讲。”林默言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附近有不少狗仔。如果自己和哥哥被拍到，就不好玩了。然后，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拿了保温壶递了过去：“饿不？你要不要先喝一点？不然就拿给aggie。家里还有。”
“那就先给aggie吧，她中午吃得好少。”林慎容觉得即使这么久没有见面，阿仔的体贴依旧如往昔。
“好。”于是林默言就开车追上了已经收拾完要离开的剧组。
“aggie，”林慎容摇下车窗，林默言立即带上墨镜，“这个是给你的，饿了吧？”
“哇，谁啊？做了好吃的还有我的份。”张曼玉打开保温壶，然后小声问，“是你家阿仔啊？”眼睛贼贼地往驾驶座看。
“不要讲出去，不然下次没你份。”林默言知道逃不过，于是cha了一句，反正昔日拍《缘》，他和张曼玉就是很好的朋友啦。
“好，明天哥哥要带阿ken做的糖水。”张曼玉笑着要好吃的。
“这里没有阿ken。”林慎容笑着说完又摇起车窗。
张曼玉看着车子离开，觉得哥哥这一年多的笑容都比不上今天。
“是谁啊？”刘得桦问。
“哥哥家的阿仔啦，给我送点心啊。”张曼玉笑道。
“他来了？”刘得桦也算是林默言捧起来的。
张曼玉点头。
风语消失一年多，哥哥就只出了一张《念》，唱得都是风语的歌。可见两个感情之好。
甚至哥哥还在媒体那边公开表示，以后除非风语写的歌，他都不唱。这可以算是变相隐退了吗？
狗仔们都知道莫狂言被家族除名的事，所以莫狂言一消失得无影无踪，各种各样的论断就出来了。很多人猜测他已经死了，要不是林默言后悔得早，让哥哥面对那些足以乱真的报道，不定要怎么样呢。偶尔听林慎容在电话里调侃“阿仔，今天又有一种你的死法见报了……”林默言每次都是一脸黑线。
因此在不少人眼里，林慎容算是变相隐退歌坛了。
☆、相许
一路上，林慎容都静静地看着开车的林默言，林默言被他的目光弄得几多无奈，车里的气氛有些奇怪，于是林默言先打破沉默，问了一句：“哥哥，看我做什么？”
“我在想，你这次会留在我身边几天。”林慎容真的非常想让阿仔像以前那样一直在自己身边，有他在身边的话，所有一切都不是问题。
“这次恐怕只能陪你三天，我得去苏联一趟，捞点东西。”林默言知道这个时候是苏联最腐败的时候，什么东西都可以用钱换到，他想要一些违禁品的话就得趁这个时候。而且苏联解体的时候，自己要阻击卢布赚一笔，现在先去考查一下。
“那你自己小心，别太拼命啊。”林慎容提醒着。
“好，我知道了。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对了，我这次来时有让人带个剧本回香港，你拍完《阿飞正传》就回香港吧？”林默言已经把车开进车库，在停车了。
“是什么剧本？你要给哪个导演？”林慎容一边问一边下车。
“动作枪战啊，给老吴啊。叫《纵横四海》。”林默言也下了车。走向去大厅的楼梯，却被林慎容抱住。
“阿仔……”林慎容刚才已经克制了许久，“对不起，我知道，你想要我好，所以才瞒我那么多啊。我那个时候真的好……你知不知道，你走这一年多，虽然有通电话，但我每天每天都好想你的。”
“never say sorry to ，哥哥，我也是有错的，我的处理方式不对。好啦，the past is the past，it is iportaure，ays love until the end of life。”林默言也反抱住林慎容。
两个人就这样在车库里相拥，尽弃前嫌。
“阿仔，我也专心陪你三天，好不好啊？”林慎容平复了一下情绪，一边揽着林默言走一边说。
“讲假的吧，我还不知你啊……”林默言白了他一眼，然后还是乐了，拉他到餐桌边，“不过，我还是好开心啊。”
“讲真的啦，你又怀疑我啊……”林慎容看着一桌的菜，有点感动。
“不怕别人说你耍大牌啊？”林默言拿了碗筷，笑道，“来，尝尝看，不过，我先声明啊，一年多没下厨，不好吃的话，你也要讲好吃啊。”
林慎容看着阿仔调皮眨眼的样子，立即走到一边找了电话，给王导的传呼留了一句话：“我要请假三天。”
“喂，哥哥，王导会恨死我的……”林默言有意缩了缩脖子，一副惶惶的样子。
“放心啊，说到底，他现在还是要靠我的名气啊。再说了，我缺剧本吗？”林慎容从来就看的通透，再加上这次和阿仔分开的一年，他和李玉山一起住了半年，也算是明白了一些事。毕竟他现在也算是国际影帝，而且还是光影制作名义上的老板。
于是，两个人就这样在一起腻了三天，总算是暂解了相思，因为顾及哥哥的身体接下来要辛苦拍戏，所以除了第一晚让哥哥折腾了一宿，剩下的两天林默言始终很克制，无论林慎容怎么闹，他都不肯，最后还差点分房睡。而林慎容也知道阿仔始终是很惜他身体，所以也不再闹，更重要的是，要是真的分房睡，那多不开心啊。睡在一起偶尔还可以过过手瘾，看到阿仔熟睡时可爱的样子，听到他偶尔连梦呓都在叫“哥哥”。始终对他有点心疼，分离这么久……但他的阿仔依旧如此可爱……
但他已经知道，阿仔这么忙碌是为了谁。始终记得一年前这个人在信里写过的那句话：上天许我们相遇，你许我爱你、陪你，那我就要许你一个无忧的未来……
所以，他是不能在舞台上一直走下去的，离开歌坛、离开娱乐圈，他要为他们打造一个家，一个真正有安全感的避风港。同时，他还要让那些从来喜欢颠倒是非的狗仔有点顾虑。
人生在世，谁能没有污点啊，有些人的污点会被拿到放大镜底下，有些人则会被人轻易放过。林慎容知道，阿仔是希望自己成为后一种。而后一种也有两种人，一种是小人物，一种是绝对的人上人。
即使不用想，林慎容也知道自己和阿仔在香港的地位绝对不是小人物，想要不被人拿到显微镜下面观察，就只有背靠大树了。而莫家绝对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因此，默言才会需要如此忙碌。他想成为林慎容背后的大树。
这些有一些是林慎容自己悟出来的，有一些则是李玉山分析给他听的，不得不说，李玉山比起莫可林更像一个父亲。
第三天下午，林默言做了一堆糖水和甜点，然后载着哥哥送他回了片场。
“我就不进去了，直升机在公司等着，给我向aggie和华仔他们问候下。”林默言看着林慎容拿着一包糖水和甜点下了车。
“好，你自己小心。”林慎容点头，然后目送林默言离开，自己才走进片场。
刚好，大家拍完一幕，正在休息，于是林慎容带来的糖水甜点立即成为了大家抢夺的对象。
“好好吃，是哪家做的啊？”刘嘉琳问道，但嘴里却塞了食物。
“你猜啊。”林慎容笑。
“这还用猜，这么好的手艺，自然是哥哥家的‘嫂嫂’啦。”张曼玉打趣了一句。
林慎容笑得很开心，“嫂嫂”也好啊，反正阿仔应该不会介意啦。于是不少不知内情的人，包括后来的一些新人，也都知道了林慎容有一个非常贤惠的爱人。一直到后来，在那场颁奖典礼上，梅妍芳的一声“嫂嫂”才让大家都觉悟了。
“aggie，别乱讲啦……”刘得桦怕林慎容不开心。
“没事啊，就是他了。对啦，aggie、桦仔，他让我问你们好啊。”林慎容记起了林默言的交待。
“aggie、桦仔，你们都见过嫂嫂啊，是个怎么样的人啊？”刘嘉琳虽知道莫狂言，但她之前没有和他们合作过，所以自然没有多想，于是，一个美丽的误会就产生了。
“很全才啊，什么都会的啊。”张曼玉知道刘嘉琳误会了，但也知道林慎容是故意这样，想逗a，“看这甜水、甜点就知道啦。”
“是啦，他什么都会为我做的好好，所以，我要努力啊，给他再拿个影帝回去。”林慎容很大方的承认。
其实，林慎容心里知道林默言总有一天是一定会回来拍电影的，所以，他希望到时候即使大家已经遗忘了林默言，但是有自己在，可以让剧组多受些关注。
阿仔，你要许我一世无忧，那我就许你一个最传奇的男主角。
☆、盲音
《阿飞正传》拍摄完成的时候已经是11月了，林慎容回了香港，不少媒体都在疯狂中，因为刘嘉琳有一次不小心在接受采访时，说了一句：“哥哥家的嫂嫂糖水做的最好喝啊。”于是，就这样，狗仔们的心如遭雷击，一年前莫狂言在那场至今被人谈起依旧是不可超越的演唱会上承认自己有个相爱6年的爱人之后，狗仔们的日子就十分不好过啦，现在林慎容更是曝光出有一个至少是恋人的人存在着，这让一直关注着这位天王巨星的狗仔们情何以堪哪？
而接下来一件十分惊悚的事情发生了，一年多不见踪影的风语又写了两首歌：《今生今世》和《第一夫人》，林慎容准备出这一双曲cd。
林慎容在歌坛的地位早已经没有人可以撼动，即使只是双曲cd，但依旧是一条大新闻了。更不要说林慎容才刚刚曝出有恋情的消息就出了这两首歌，看看名字就知道了。
于是在新歌发布会上，林慎容被记者们追问女友的事情。于是，林慎容特意戴上了在上海时林默言新给他的戒指，在白金的指环上铺满了细小的碎钻并列了六层之多，整个戒指看不到金属指环，然后一个用红碎钻拼成的“l”在指环上熠熠生辉，戒指戴在林慎容手上很有品质，也十分典雅而有气派却没有怪异感。再加上林慎容脸上的幸福微笑，让人明白这个巨星已经名草有主啦。
“leslie，可以透露一下你的情路吗？”一个记者试探地问道。
“啊，这个问题啊，你们想知道什么啊？”林慎容心情甚好，“不然，你们问我答啊，当然，我的另一半现在不是圈内人，如果太隐私的问题我是不会答的。”
“你们认识多久了？”一个记者问。
“我认识风语多久就认识他多久了。”林慎容回答。
哦？那不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大家心里想道，他们都以为林慎容和莫狂言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她叫什么？”
“林默言。”林慎容说道。
于是，记者们在下面想当然地记了三个字：林默妍。
“那个是你们的婚戒？”
“应该算是吧。”阿仔啊，这个问题这样答应该可以吧？“我还欠他一场婚礼。”
“见过家长了吗？”
“见过啊，他很好，很会照顾我，我妈妈有时候都比我还要亲他的。不过，现在他人不在香港。”林慎容笑道，想起一年前妈妈差点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最后不得不打电话让阿仔帮自己说好话。
这下子记者们心里的小人都是蹲墙角流着面条泪在画圈圈，为什么啊，一个个都这么会藏哇……这年头，做狗仔好难啊，挖新闻好难啊，真是伤不起啊。
然后，林慎容对陈素芬使了个眼色，陈素芬立即起身，道：“大家都注意下啦，今天是leslie的新专辑发布会啦，不是他的私人发布会呀，要是没各位宣传，leslie的新专辑卖不出去可就是大家的错喽。”
众人一脸黑线，华星的人可真难缠啊，不就是多问了几个私人问题吗？leslie的专辑现在怎么可能卖不出去啊，何况这两首还是风语作的？不过要是这张专辑的业绩差一点的话，那就是自己的不是了。于是一个个都是重新打起ji,ng神，开始提问。
之后，林慎容的情史又一次被挖了一遍，对于这个“林默妍”也有了诸多猜测，歌迷们在失去了莫狂言之后，对林慎容也更加宽容
就在《今生今世》和《第一夫人》唱响整个华语乐坛时，林默言从苏联捞了一些对默岛有用的工程图纸、科研报告和武器装备之后，回到了默岛，当然，他此行还受到大陆有关方面的委托，弄了一批装备回来，半卖半送地给了大陆。而相关方面也很知趣，对林默言的产业开了一些绿灯，给予了一定的方便。
在90年，林慎容虽然只出了两首歌，却依旧全部被选进了两个十大，并且还获了不少奖，虽然比起前几年，有点儿单薄，不过看看两首歌的cd在香港的销售量就知道了，什么才是王中之王。
然后，《阿飞正传》又获得了金像、金马、金ji百花的青睐，一举得到了不少奖项，王家伟也奠定了自己的地位。91年一开始，林慎容就拿下了开门红。之后，又被吴约翰叫到《纵横四海》剧组。然后开始拍戏，和周润发、钟楚红一起拍戏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剧组有趣极了，再加上研究了剧本之后的吴约翰决定挥霍一下他的浪漫情怀以及阳刚暴力美学之外的幽默雅趣，于是剧组也是充满幽默的。
就这样，一直到拍完《纵横四海》的八月，林慎容才发现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
他的阿仔已经有4个月没有打电话给他了。
发生了什么？
林慎容坐在家里回忆着4个月前，阿仔给他打的最后一个电话：
那天，林慎容还记得天气很好，刚要拍戏就接到了阿仔的电话，于是自己在剧组上下的调侃下走出摄影棚。虽然阿仔在电话里只是如同往日一般地问自己是否安好，但林慎容还是听出了他有心事，而且是很重的心事。他记得当时他以为是压力过大还和阿仔说了剧组里的趣事，然后接下来……
“哥哥，我的母亲是因为想要打掉我才导致难产死亡的，我不能理解她的想法，不过，天下无不是之父母，我不能讲她什么。哥哥，我们的小孩无论如何以后会得到你的宠爱的，对不对？”这是林默言说的原话。
“当然啊，阿仔和我的孩子自然是最好的孩子了。不过，阿仔，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做恶梦了，梦到了一些事。”
之后，又说了些别的就挂了，现在想想，似乎事情有些不对头。
阿仔，你又背着我做了什么？
——林慎容立即冲到电话边，拨打了默岛的电话。
听着接通前的盲音，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心里泛起……
☆、喜极而泣
时间倒回几个月，林默言还在苏联忙碌的时候，默岛方面就传来消息说是以自己的基因制作的卵子活力已经达到可以开始受ji,ng的程度了，于是，默言想了想，就让berial督工进行受ji,ng。他决定在受ji,ng成功之后，打电话给哥哥的。可是，苏联的情况不是很好，他和leviathan又忙于应酬和谈判，等他回到默岛时，就被阿力巴斯卡叫到岛上的生物实验室里。
“cifer，你总算回来了，实验出了点意外。需要你做决策。”阿力巴斯卡是个40岁的欧洲男子，一双浅灰色的眸子透着些许疲惫，看样子似乎是累极了。
“阿力，你该休息了，怎么这副样子？”林默言关心道，他对这些人才一向非常好。
“先别说这个了，我对不起你啊……”阿力巴斯卡哭丧着脸。他和在这个岛上的其他研究人员一样，对这个年轻的东方男子有着8分感激，2分崇拜。如果不是他的话，自己等人哪里有可能这么惬意地研究自己想要研究的一切？
“怎么了，实验出了什么问题吗？”林默言问道。
“是的，因为戴安娜的一个失误，导致出现了异卵异性双胞胎……”阿力巴斯卡小心地看了一眼林默言，发现他也呆了一下子，然后立即回过神来，于是他就继续道，“我想你是不会介意发生这样的意外，但是，cifer，以一个专业人员来说，我不建议保留这样的胚胎，因为，我所制作的胚胎营养液，只够一个用。而且，你知道的，营养液的配制相当复杂……”
是的，林默言知道胚胎营养液阿力巴斯卡是从自己和哥哥把基因样本送来之前就开始配制的，接近两年的时间才配好的，但由于一开始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所以连备用的加起来都不够用了。
“带我去看看胚胎。”林默言沉吟了一会儿之后才说道。
于是，阿力巴斯卡带着林默言参观了实验室，看到了自己的孩子，虽然仅仅还只是两个胚胎。但林默言心里泛起一丝柔情，这是他和哥哥的孩子，怎么忍心放弃？一个主意在他的心里成型，隔着玻璃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笑了笑，放低了声音，仿佛害怕吵醒两个小家伙：“我们出去吧。”
走出实验室，林默言一边走一边吩咐身边的berial：“把医学部的西斯找来。”
berial应了一声，就立即去做事了。
“阿力，我们去会议室。”林默言一边走一边说。
于是，两个人就一起走进了会议室，在会议室里，林默言给阿力巴斯卡泡了杯咖啡。自己则倒了杯清水。
“怎么？只喝清水啊？”阿力巴斯卡问。
“对。”林默言点头，“阿力，你的营养液能够维持多久啊？”
“如果是两个胚胎，恐怕只能继续维持3个月。”
“时间应该够了。”
“什么时间？”门口走进一个金发西方人。
“西斯、阿力，我有一个计划，虽然有点疯狂，但是，我很想这么做。”林默言说道。
“什么计划？”
“把孩子植入我的身体。”
“你疯了！”阿力和西斯两人听了这话，立即惊叫起来。
“我没疯。”
“你是个男人……首先不说别的，你的身体状态本身不太适合孩子……”西斯道。
“那就注s,he雌激素，就用中医调理，2个月就够了。”林默言喝了一口清水。
“可是，一旦植入，你的身体负担会很大，你知道的，母体在怀孕期间的营养有70是给胎儿的，更何况两个胚胎？更重要的是，2个月以后就是至少3个月的胎儿，你肯定要经过手术移植，动手术本身对身体就是一种伤害，何况你需要的手术时间不短。更重要的是，你可能面临比普通孕妇更强烈的反应，还有可能会伴随着指甲脱落、头发发白、暂时性早衰，心肺功能有可能出现一些问题……甚至最后生产时的生命危险，你要想清楚啊……还有啊，你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导致产后抑郁。”西斯劝说道。
“就是，你如果不愿意放弃，可以让女人代孕嘛，干嘛自己上啊？”阿力巴斯卡叹息。
“我不想那样，我很少要求实验室为我做什么。这一次请你们帮我。”林默言一脸诚恳，“还有啊，这可是个难得的临床验证机会，难得有人做你们的试验品，你们难道就不想得到第一手的研究资料吗？”
两个人相互看了看，都是无奈，的确，这是很诱惑人的。
最后，在林默言的软磨硬泡之下，还有第一手研究资料的诱惑下，他们还是同意了林默言的计划。
当然，他们知道林默言一向惜命，所以在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内大家在给林默言调理的同时，都做了万全的准备，默言则努力地配合着。无论是营养师送来的难吃的营养餐，还是苦到极致的调理中药，他都十分努力地吃掉，就算是每天注s,he雌激素让他有时候因为不适反应难受到什么都吃不下。但他还是坚持了下来。
在定下计划的那天，林默言打了电话给林慎容，原本是要告诉他自己的决定的，可是听他说已经接了《纵横四海》，所以只得瞒了下来。他清楚哥哥是什么样的人，如果让他知道这件事，他一定会放下剧组到默岛来，而这样一来他便是欠了吴导一个人情，仅管吴导是自己人，但林默言不想他欠别人的人情，反正一开始也不是特别辛苦。
可是，林默言没有想到，为了将身体调理到适合怀孕，他每天都在水深火热中度过。但一件更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林默言自己去看孩子时不小心碰倒了一半瓶营养液。于是可怜的林默言不得不让中医给自己开了些虎狼之药，加快了进度，但是，这样一来，林默言的身体在评估报告中产后恢复时间也就增加到7年。
终于，在一个月半的时间过去了之后，林默言被推进了手术室。在12个小时的手术之后，他终于成了史上第一个孕夫了。在之后的五个小时，大家都忐忑不安地等待着老板醒来。终于在五小时之后，林默言面色苍白地睁开了眼睛。
“cifer，你是我见过的，最有求生欲望的人。”西斯见到林默言醒来便这样说了一句，他作为主刀医生，刚刚过去的那场手术，有多么惊险他是最清楚的。
“成功了？”林默言沙哑而急切地问。
“是的，你的baby已经和你在一起了，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另一边阿力巴斯卡说。
林默言轻轻地动了动手，在自己的肚子上拂了拂，他的麻药效力还没有完全退去，但是却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肚子里的两个小东西，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这半个月你的反应会比较大一点，我们可能还要继续给你注s,he雌激素，为了孩子，你就算再难受也要每天多吃一点，然后等伤口没问题之后每天还得去外面散步，还有，头发为了研究需要，得一直留着，但是，这对你可能是一个负担。”西斯说，“你如果真的感觉不好的话，我们会考虑给你注s,he葡萄糖。”
“知道了。”
“你应该很累了，自己休息吧，我们先走了。”berial看到林默言的眼神才这么一会儿就有点涣散了，于是就带走了西斯和阿力巴斯卡。
林默言看着三个人出去，眼泪不知怎么地就落了下来——
不是悲伤，是喜极而泣。
哥哥，你的血脉终于溶入我的身体……
☆、不会放过你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也知道很雷，但是，这事关后面的剧情，我本来打算让默言自己忍受的，大家有怨念了，所以就只好这样了。
每条评论我都有看，很感谢大家。
接下来，默言会说清楚的，为什么他不肯用代孕。
大家且听他辩护。
今天就一章。
林慎容不知道自己是用怎么样的心情听berial解释这四个月林默言的决定以及所受的苦痛的，他要到了上默岛的方式，放下电话时，耳边还回响着berial最后说的话：“容少，提前提醒你一句，如果你不能接受这样的主人，那么请你在主人生产之前，不要联系aon，也不要打电话到默岛。当然，这不是主人的意思，只是主人的三个医生和我这个管家对主人的维护。主人的情绪不太稳定，他的身体也经不起大的折腾了。”
挂掉电话，林慎容有一些泄气，阿仔还是太有主张了，而且，他也太过不珍惜自己了，这样下去，下一次他会不会又做出什么事来啊？林慎容越想越生气。不过，既然爱上了这样一个人，那又有什么办法呢？林慎容有点妥协了，和阿仔在一起的感觉每天都非常快乐和轻松的，又有什么能比得过呢？既然已经是这样了，那又能如何？正如berial所说的，他的身体已经经不起折腾了……为什么要让他遇到一个又气又爱又无奈的人啊？但是，林慎容实在是恨得牙痒痒。
但这个时候，他又怎么能够放阿仔一个人在那里呢？无论阿仔现在是变成什么样子，他还是自己的阿仔，怎么能让他一个人承受？怎么能让他在最需要的时候身边是别人呢？自己在两年前已经错了一次，不想再错一次。
于是，他立即打了电话给芬姐，说自己要去阿仔那里一阵子，估计时间会长一些，让她安排一下。
又打了电话回家，向母亲说了自己要去看阿仔，要离开香港时间长一些，但并没有说阿仔的情况，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阿仔究竟怎么样了。
之后，联系了aon，当林慎容依约到达香港机场时，一个高瘦的男人很是恭敬地将他接上了直升机。
“我就是aon。leslie，你既然联系我了，那么cifer也可以放心交给你了。cifer那个家伙，什么都好，就是太要强了。”aon无奈地耸肩，“你来了，berial估计不会在岛上呆很久，他是cifer的替身，要打理产业上的事的。”
林慎容笑了笑，aon有点说的很对，阿仔太要强了。
没有再说什么，直升机飞了大约8个小时，才终于在一座相当安静的海岛上降落。此时应该已经是当地时间的深夜了。走下直升机就看到berial，他对林慎容笑了笑道：“容少，你来了？”
“是，我来了。他怎么样？”林慎容着急。
“具体情况等下伊洛、西斯和阿力巴斯卡会和你说的，容少，请跟我来。” berial笑道，就在前面带路。
走了大概十分钟，才看到一幢巴洛克风格的三层宅子，看样子离海边不远，因为还能听到浪的声音。
berial带着他走进屋子，一楼的大厅里有三个男子。林慎容走进来的时候三个人都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leslie，好久不见。”阿力巴斯卡笑道。
“呃，leslie……你知道，我是一个有道德的医生，一个月前不能告诉你是对cifer的负责，希望你不要介意。”伊洛一个月前刚见过林慎容，但是却没有透露消息，“我想，你一定吓坏了吧？”
“是的。听berial说的时候，的确是吓到了，不过，这才是他会做的事。”林慎容也耸肩说道，表示无奈，在别人面前没有必要摆脸子。
“这位是西斯，cifer的主刀、主治医师。”伊洛介绍道。
“你好，leslie，一直听cifer不停的念你。他最近好像很究结，所以心情有点不大舒畅，你来了他或许会好很多。”西斯说道。
“他究结什么？”林慎容皱眉问道，这个阿仔，难道不知道吗？怀孕的人应该保持心情开心才对，真是连常识都不知道。
“一方面是因为他瞒了你这么久，怕你知道以后和他急，怕你再和他闹分开。”伊洛说道，小心地看了一眼林慎容，“我研究过他的心理，他当时一定是希望你和他的孩子不要经过别人，所以，即使是用生命去赌，他也觉得值。我知道你一定对他的这种行为不理解，的确，我也摸不透他为什么这样。或许，你可以问问，但是，别太激动。”林慎容听了这话，心里有了计较。
“对，还有，因为反应过度，所以他几乎吃不下东西。至于其他，你自己看到他就知道了。”西斯想到林默言现在的样子也不由一叹，问世间情为何物啊……
“好了，leslie，飞过来也应该累了，好好休息一下。berial，我们就先走了。”年纪最大的阿力巴斯卡说道，“明天你就得应付cifer了，一切就拜托你了。”
“嗯嗯，有你在的话，他一定会很乖……”伊洛说道。
“还有，明天早上十点，你陪他到医学部来，做个常规检查。”西斯交待。
“好。我知道了。”林慎容点头。
三个人走了，林慎容看着berial，问：“他现在在哪？”
“容少，跟我来。”berial把他带到了三楼，“他就在里面，应该睡熟了，你进去小心一点。”
“好。”林慎容点头，berial也不再讲其它，就走了。林慎容小心地推门走了进去，这是一个套间，外间是一个会客厅。林慎容打量了一下摆设，很有阿仔的风格。
笑了笑，没有多呆，立即就走进了里间，里间摆放着大床，一个书桌，还有斯坦威的立式钢琴在墙角，许是因为怕自己要夜起，所以留了盏不亮的路灯。因而林慎容才能看到整个房间的摆设，小心地走到床边，在那一刹那，林慎容真的有种五味杂陈的感觉，床上的人一头灰白色的发披散在枕头上，脸色苍白，就连熟睡也微皱眉头，更重要的是比起半年前最后一次看到他瘦得太多了。沉默地看着，然后轻轻地坐到床边，伸手，为他揉揉眉头。这人睡得太沉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心疼，疼得无以复加，阿仔，究竟是什么让你对我们的感情如此不信任，如此没有安全感？你这样做就以为我会高兴吗？阿仔，阿仔……你这样，万一出了什么事，你让我怎么面对自己？
林慎容脱掉了自己的衣服，他也累了，berial并没有给他另外安排房间。他也觉得没必要，既然来了，他就没有打算离开阿仔。
才刚躺上床，或许是熟悉的气息的出现，林默言立即就迷糊地钻了过来，在林慎容的身上蹭了两下，然后迷蒙间叫了一声：“哥哥……”
这样可爱的样子，让林慎容的欲望一下子就上来了，但他去反拥林默言时，林默言身上的骨头却硌得他心疼，又感觉到他微微隆起的小腹。立即就清醒了，暗骂了自己一声。
然后，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腹，一种奇异的感觉就从心底升起，林慎容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嘴角微微勾起。这就是血脉相连的感觉吗？就这样搂着阿仔睡了过去……
这次一定要让你说清楚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阿仔，为什么每一次，你都要选择一种如此牺牲的方式来成全呢？
如果你不说清楚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解释
当林默言醒来时，真的以为在做梦，但是，当他看到林慎容的脸色y沉得吓人，就知道自己这次的行为惹怒了哥哥。但他并没有介意什么，轻轻地吻了一下林慎容，然后道：“哥哥早上好，你是昨晚来的吗？”
林慎容一句话也没有说，默言就也不再管他。从床上起来，慢条斯理地穿好了宽松的衣服，然后去洗漱。一边洗漱一边对林慎容说：“快点起来啦，我今天事情好多的啊。”
依旧没有得到林慎容的回应，林默言看着镜子里一头灰发的十分苍白的自己，神色有一些黯然，暗骂着berial多事，干嘛要把哥哥叫到这里来啊？不过，他既然肯来，那就是来陪自己的。只要他在身边就好，林默言知道他这个态度是为什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小家伙们，怎么办呐？你们的爸爸生气了，好凶哦，爹地该怎么办啊？
但他也不是吃素的，洗漱完出来果然就看见林慎容已经站在卫生间门口了，看来还是担心自己的。就算生气，也这么关心自己。林默言一边看着哥哥走进卫生间里洗漱，一边走到床边，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了由岛上原住民腌制的酸梅，吃得开心。前两个月，反应得厉害时被岛上的一个婆婆看到了，便给他送来了酸梅，因为带了身子，所以这酸梅拿给别人吃是吃得直皱脸，但在他吃来却甚是可口。据那婆婆说，每天早上起来吃三个就不会有恶心的感觉了，你还别说，这偏方还真有效果呢。从植入后的第一个月吃什么吐什么，之后吃了酸梅果然好了很多。现在倒是不恶心也不吐了，但是却厌食。
西斯说，这是正常现象，两个宝宝已经适应了林默言的身体自然就不会再导致恶心了，但是因为前一段时间吃了就吐，所以胃就产生了惯性，这种惯性很自然地反馈到大脑，自然就产生了厌食的感觉。
看着自己变得灰白的发，这是营养不足导致的，而接下来，自己的指甲也会因为孩子需要钙质而脱落，弄不好的话，连牙齿都有可能脱落。所以从这个月开始，自己的食谱上多了不少海鲜——补钙啊。
走到阳台上，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心情也开阔了不少。管他怎么想，就算他不要这两个孩子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吧？而且哥哥又怎么可能不喜欢孩子呢？他按照西斯说的做着深呼吸。
自己这副尊容虽然是有些吓人，不过并没有多少危险的啦。
林慎容洗漱的时候，还在想着怎么对付这个不听话的孩子，摆冷脸是策略之一，但该怎么问，才能问出他的想法呢？看着他一觉醒来时看到自己第一眼的欣喜，甚至在那一刹那他神色间流露出的感动，林慎容真的有些愧疚，自己只是来到他身边而已，他就如此欣喜和感动，而他为自己做的，又怎么是一个感动能够来形容的？
况且，这件事已经不是简单的了，他一定要问出来，为什么这一次他又瞒着自己，而且还做出这么危险的事情？一个代孕女人又不是特别难找啊。
走出卫生间，就看到林默言站在阳台上吹风，一手还轻轻拂摸着肚子和孩子做互动。于是犹豫了一下就也走了上去，才刚刚靠近他，就听见他在唱歌：“累了／照惯例努力清醒着／也照惯例想你了／好怕一放心睡了／心跳在梦中不听话的就停止了／听着／呼吸像浪潮拍动着／越没力越让我忐忑／我还能珍惜什么／如果我连自己的脉搏都难掌握／如果我变成回忆／退出了这场生命／留下你错愕哭泣／我冰冷身体拥抱不了你／想到我让深爱的你人海孤独旅行／我会恨自己如此狠心／如果我变成回忆／终于没那么幸运／没机会白着头发蹒跚牵着你看晚霞落尽……”
“阿仔，不要唱了！”林慎容一下子就崩不住了，从后面一下子抱住了林默言。
“哥哥……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为什么不告诉你，为什么要自己妊娠而不是找代理孕母，对不对？”林默言轻轻转过身子，和林慎容四目相对。
“阿仔……你如果不想说，我不会再逼你了。”林慎容已经被那首歌的歌词吓到了。
“哥哥，今天你既然来到默岛陪我，那我就要告诉你我的答案。你知道啊，我母亲是为了打掉我才导致自己死亡的，从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所以，我虽然不恨母亲，但我对女人总是有所顾虑的。我一开始支持阿力巴斯卡的研究其实不是为了李爹地，而是为了我自己。我虽然还小，但我已经知道自己未来很难爱上别人，我那时希望以后当我遭到莫家逼婚的时候，能够制造一个孩子，来堵莫家的嘴巴。可是，我偏偏遇到了你，哥哥……”林默言勾勾嘴角，笑了起来，“我有多珍视你，就有多珍视自己啊。我不会做伤害自己的事情，因为我知道，我要陪你一辈子，到最后一天，我也希望陪你。我们的誓言，我一次都没有忘记过。生死契阔，与子成说。”他抬手圈住林慎容的脖子，“但是，那天，我看到我们的孩子在玻璃培养器里，我真的不想像我母亲那样做，放弃他们，而且我当时想只有最多1个月时间考虑啊。时间好紧张，你又在剧组啊，我又怎么能够让你食言，你说过的，要演好我的每一个剧本啊。如果是别人的剧本，我肯定把你叫回来的。可是，那是我的剧本……那天我给你打电话，我问你，你应该会好好爱我们的孩子吧？你的答案和我一样——会！我们都想到一起去了。”
“阿仔……你……”林慎容将默言搂着，原来是这样……
“哥哥，我爱我们的孩子，我不可能让一个女人来代孕，那样的话，我会更加没有安全感，我会总是担心那个女人会不会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会不会堕胎，会不会……反正是很恐怖的想法。”林默言说道，“我信任你，信任你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都会爱我，信任你会给我我想要的一切，会给我安全感。所以，我才决定要自己妊娠。其实，在我头发开始发灰的时候，我有过后悔，但是，我想到你，你应该不会介意，就好像现在，你依然愿意抱着我。哥哥，我不会有事的，西斯说过啊，只要小baby成长到可以独立生存并且我的身体能够撑过一场手术的时候，就可以从植入的肌r_ou_隔膜袋里取出来了。”
“阿仔，那你告诉哥哥，你刚才那首歌是……”林慎容很担心。
“那是我有一天反应过度时候吐得胃酸都出来了，觉得自己如果变成回忆了，那你怎么办，我不要你自己伤心，所以，就想了这首歌。”林默言笑道，“哥哥，你要是喜欢的话，我那边还有几首歌，岛上有录音棚，你录了寄回香港，发一张伤心情歌啦。”
林慎容一听，笑骂道：“死仔，故意的是不是？”
“没有啦，哥哥，这几首歌真的都不错的。”林默言讨好地笑，“哥哥，我这不是写歌让你唱吗？”
“那我们吃完饭，去检查一下，再说。”林慎容算是可以理解自己阿仔的想法了。于是，立即拉了林默言下去吃早餐，同时也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在早餐桌上，林慎容看到林默言的食量，忍不住又是一通爆发。实在是太少了，但看阿仔愁苦着脸，不由又是心疼，于是转头看向管家berial，问道：“还有食材吗？”
“有，容少。”
“想吃什么？阿仔？”林慎容问，“虾皮粥，好吗？”
林默言笑了笑，说：“好。”
然后，林慎容就一边走进厨房，一边道：“牛n_ai还是要喝掉的。”
因为一会儿有美食，所以，林默言也就不介意喝掉牛n_ai了。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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