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奶狗霸总和女装巨巨/恐女症和女装巨巨 作者:小最
正文 第8节
奶狗霸总和女装巨巨/恐女症和女装巨巨 作者:小最
第8节
可是下一秒,他手腕一酸,手机就到了童臻手里,对方在屏幕上戳了两下,然后将手机顺手塞进他衣袋里,微微抬头盯着他的眼睛:“沈大帅,你打不过我的。”
“现在打不过,”童臻伸手轻佻地捏住沈璟冰的下巴,故意眯着眼睛轻笑一声,“床上也一样。再招惹我,小心菊花不保。”
童臻前些天刚听沈璟冰说过他和两个纯1无疾而终的爱情故事,认定他不能接受被人压,所以才故意下猛药,想要逼得沈牛皮糖知难而退。
“好呀好呀,”沈璟冰愣了一下,紧接着目光中漾起一层层笑意,一脸娇羞和期待地说,“你来嘛你来嘛。”
“……”童臻骤然松手,后退两步,“!!!”
沈璟冰从来没做过0,也从来没有做0的经验和打算,其实也有点儿紧张,他吞了口唾沫,又忐忑又期待地问:“今晚吗?”
如果是今晚的话,等下就要提前给尹青打个电话,让他把明天上午的行程往后挪一挪。
他担心自己会起不来床。
虽然他对于做botto有种本能的抵触,可如果对象是秦泽铭的话,他想他是愿意的。
秦泽铭曾经做过特种兵,寻常小伤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那天晚上,他几乎将嘴唇咬出了血……大约是很疼的。
他舍不得让男朋友疼。
宁愿自己疼。
童臻:“…………”
他额角飞快跳动,这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感觉,实在算不上愉快,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像是被人戳了一下,酸酸的、有点儿软。
童臻闭了下眼睛,将软弱的那一丝情绪用力压下去,故意一脸挑剔地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个子太高、腰太粗、屁股太小……一点儿也不性感。”
沈璟冰:“……”
他心想,难道男朋友真正喜欢的是那种娇滴滴弱柳扶风,掐着兰花指,走一步屁股扭三扭的娘c?
沈璟冰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致命冲击。
其实在男朋友面前装娘c也不是不可以,但他一米九的大高个儿,宽肩窄腰、八块腹肌,装起来恐怕要多辣眼睛有多辣眼睛。
而且……
腰太粗他可以减,屁股太小他可以去填脂,可是个子太高……他总不能去锯腿!
沈璟冰简直要愁死了。
他眉头紧皱,狭长帅气的眼角都耷拉下来,伸出食指和大拇指比了一下:“标准能稍微降低那么一点点吗?”
童臻:“……”
个傻逼!想叹气。
“不能!”童臻冷冰冰道,“等什么时候达标了,再来找我吧。”
他冷酷无情地转身走了。
沈璟冰可怜巴巴地瘪了瘪嘴角,等男朋友的背影看不到了,才骤然反应过来。
不对啊。
平常童臻对他都是冷冰冰爱答不理的,今天却一反常态撩s_ao加调戏,很显然是要逼他知难而退啊。
可他刚才被男朋友撩得ji,ng虫上脑,脑子被ji,ng虫啃得七七八八,竟然完全没反应过来。
沈璟冰伸手扶了扶额,摸出手机。
手机停留在微信聊天界面,显示已收钱,他低低叹了口气。
沈帅:铭铭,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只是因为父亲不同意才和我分手的。所有的困难我都愿意和你一起面对。不管多久,我都愿意等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然而……
系统提示: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沈璟冰:……
接下来的几天,沈璟冰都没顾得上来接男朋友下班。
公司出事了。
秋冬新品正式下厂之前,对原材料进行抽样检测时,却发现工厂仓库里的纯棉布料,50都被替换成了质地非常相近的人造棉。
沈璟冰深知产品质量对于一个品牌的重要性,所以对原料和成品的每一个环节都会严格把关。可这批布料无论是地质还是花纹,都和原来的纯棉布料非常相似,若非质检员之前在制衣厂工作多年,经验丰富,一眼就看出了布料的质地有差,说不定真的会在抽样检测中被他们蒙混过关。
因为事关重大,这次带队的质检部经理刘瑞直接上报给了总裁。
沈璟冰面色冷肃:“布料出问题的事,还有谁知道吗?”
“没,”刘瑞愣了一下,“就我,还有我手底下几个质检员,一出结果就直接报给您了。”
“做得好,”沈璟冰沉吟片刻,“先别声张,你借口质检员丢了钱包,去调一下近半个月的厂区监控。”
棉麻布料全都是娇红集团下属的内衣织染厂织造,从原料采收到成品出厂,每一个环节都经过严格的质量检验,这么大批的原料被调换,问题多半出在半月前入库之后。
也就是说,厂区的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是嫌疑人。
两小时后刘经理回复,说本月17日晚上厂区电路故障,监控出现了一小时四十分钟的断档。
“你想办法调取17日晚厂区各个出口500米内的道路交通监控,还有附近商场、超市、店铺对外的监控录像,只要能搞到,都想办法拷贝一份,发我邮箱,”沈璟冰道,“对外就说质检通过了,让质检员把没问题的那部分布料挑出来,按照原计划下厂开工。”
“是。”
监控到手之后,沈璟冰让技术人员对当晚的来往车辆进行了分析,很快锁定了嫌疑车辆和嫌疑人——竟然是魏厂长。
怎么会是他?
两天后,负责后续调查的周副总把医院的门诊病历复印件和魏厂长堂兄的银行流水账单推到沈璟冰面前:“他母亲得了慢粒,需要大量的钱维持生命,对方一次性给了他两百万——打到了他堂兄的账户上。报警吗?”
“不,”沈璟冰却摇了摇头,“你去,在公司内部给他搞一个捐款,再跑一趟厂区,慰问一下,把钱亲自交到他手上,动静搞得越大越好——顺便把那批有问题的布偷偷调换出来。”
“……”周坚沉默了片刻,很快反应过来,“好,我知道了。”
虽然每天都有堆积如山的文件和开不完的会,但面料调换事件告一段落,沈璟冰终于能稍微缓一口气,问尹青:“他还在找房子吗?”
“还在找,”尹青办这种事倒是相当靠谱,“目标是大学城附近的ji,ng装小户型。虽然房产中介拒绝透露客户信息,但我还是想办法摸清了——夫人这五天一共看了三套房子,一套通风不好,一套临街太吵,一套装修风格艳俗。”虽然很穷,但是对生活品质很有追求,挑剔得出类拔萃,和沈龟毛有一拼。
不愧是总裁夫人。
沈璟冰点点头:“干得不错。”
他特意抽了半天空档,找熟人拿到了一套通风和采光良好、闹中取静,装修风格简单大方的小户型,拿了傅先生的身份证件,托关系cha队办的房产证。
拿到房本的时候他走了下神,非常想把男朋友的名字也添上去,沈璟冰、秦泽铭,两个名字整整齐齐地并列在房产证上。
四舍五入就是结婚证了。
不过他也只能想想而已,为了让男朋友不起疑心,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敢用。
沈璟冰让尹青去把房产出租信息在童臻常去的那家房产中介登记了,为了避免中介把房子租给别人,他特意让尹青伪装中介工作人员,给男朋友发了条广告短信。
尹助理:先生您好,本中介新增一套大学城小户型,ji,ng装,房源可靠、租金适中,环境幽静,通风采光良好。竭诚欢迎您前来看房。安心房产中介,让您住得安心。
童臻:……
幺蛾子接二连三,童臻忍无可忍,给沈璟冰打了个电话:“你有病吗?”
沈璟冰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为了避免房产中介工作人员演技拙劣露出破绽,他冒着被房产中介租给别人的风险做了登记,尹青的手机号他也不可能知道……难道是当年他曾经在铭铭面前提过傅先生的名字?
想不明白。
不过男朋友大概是真的被他烦透了,从那天起,沈璟冰再也没见过童臻,一直到八月底,在娇红秋冬新品广告片拍摄现场“意外”撞见。
☆、娘c
八月底,童臻又奇迹般地白回来了。
之前签约的时候,他的肤色虽然已经白了不少,但他当时晒得浑身上下除了屁股都是黑的,除非全身涂隔离,否则根本救不回来。所以他又结结实实背了半个月,没事宅家里,出门防晒隔离地涂着,平常他懒得用的美白面膜和身体ru都用上了,到拍摄那天,皮肤简直如同剥了壳的ji蛋,又嫩又白,白得发光,把吴总监都吓了一跳。
然而人虽然白了,但嘴还是很毒的,心还是很“黑”的。
他在班群里发补考通知的那一天,整个班级哀嚎声一片。
这是他第一学期带大一的这群猴孩子。他们刚从高中升上来不久,陡然看到五光十色的大千世界,一个个玩野了心,拿他这个“年轻”老师不当回事,把他说的话当耳旁风,旷课旷得不亦乐乎。
缺勤三次挂科?那都是套路。哪个任课老师不是雷声大雨点小,只要期末成绩漂亮,出勤率根本不算个事儿。
谁知道这个童老师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真能一挂就挂大半个班?
而且据小道消息说,他们那封情真意切的联名信交上去不到两天,就到了童臻手里,邱主任根本奈何不了他。几个校学生会的还从学长学姐口里打听到了童臻的“辉煌往事”,在班级小群里偷偷传播。
真·变态冷血·大魔王。
学生们一个个这才慌了神,纷纷回忆自己在信上的签名够不够印象派,唉声叹气人人自危。
童老师:补考通知jpg
童老师:了解一下,提前准备。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什、什么?
男扮女、女扮男,还要在校园里溜一圈,不会被人侧目才能通过?
这特么也太难了吧。
他们才大一,刚刚学过化妆基础和日常、舞台妆,特效化妆课还没开呢。难度大也就罢了,还要当着全校学生的面儿当众出丑、公开处刑。简直丧心病狂、毫无人权!
女生们倒也罢了,扮个男装也没什么丢脸的,班里那几个男生,除了一个娘炮小gay,则个个愁成了鹌鹑。这伪娘妆一画,校园里一溜达,还有女生愿意和他们谈恋爱吗?
一个男生大着胆子在班群里提出抗议:老师,我们没有小裙子,也没有女朋友可以借小裙子。
男生二号附和:对啊。我妈每个月都查我账,要是发现我买小裙子,一定会打死我的qaq
男生三号:是啊是啊。
……
童老师:这样啊。
童老师:九月一号来办公室找我,我带你们来家拿。友情提供服装道具,一人挑一只口红。够意思吧?
男生们内心os:……这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女生们内心os:我们也想要口红!!!
童臻本来也没想这么搞,可巧前些天家里遭水灾,他整理衣物的时候翻出了之前读研时筹办化装舞会时候买的几条小裙子……正愁找不到机会整治那群旷课旷到飞起,还胆敢带头闹事写举报信的家伙呢。
他人长得ji,ng致,但日子过得却很糙。
小裙子上回泡了水,他随便丢进洗衣机瞎几把转了两圈,又在阳台上吹了一个星期的风,和娇红送来的几件内衣样品一起丢在沙发上,堆得沙发上连坐人的地儿都要没有。
茶几上乱七八糟堆着他这些年没用完的化妆品。
对于一个化妆师来说,化妆品就是他的笔和武器,每一季新上市的化妆品他几乎都会买,但往往用不完。他把过期的丢掉了,还没过期的全堆在桌子上,打算等那群猴孩子来了让他们随便挑。
还有散得到处都是的妆容照片、资料、书,没丢出去的泡面桶和打包盒……连他这个平素很不修边幅的糙汉也有点儿看不下去了。
可第二天还要赶去拍广告,童臻实在懒得收拾。
他在自己动手清理、请家政阿姨来打扫和管他娘的之间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选择了管他娘的。
反正过几天他还要搬家,到时候再收拾不迟。
童臻心安理得地早早睡了,第二天一大早就赶去娇红的外景棚拍广告。
天晴得很展,又高又蓝,虽然才八月底,却已然有了一点儿秋高气爽的意思,阳光金子一样洒下来,灿烂又温暖,心情情不自禁就好了起来。
娇红的外景棚在郊外,昨天刚下过雨,一股潮shi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童臻忍不住眯着眼睛,陶醉地深吸了一口气,可流年不利,一抬眼就看到那个他无论如何不想见到的人,从不远处的外景棚里走出来。
……
为了广告拍摄效果,沈璟冰凌晨六点就来外景棚“视察”,他极其擅长从ji蛋里挑骨头,挑剔得负责布景的员工异常烦躁,恨不得一板砖给他开个瓢,可是加奖金也加得很痛快,简直让人又爱又恨。
让人又爱又恨的沈总刚从棚里出来,就看见一个朝思暮想的人影站在不远处,乍一见他还当自己是看花了眼,定了定神才意识到是真的,他骤然惊喜,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笑容比早晨七八点钟的阳光还要灿烂夺目:“铭铭,你怎么来了?”
童臻面不改色地瞎几把胡诌道:“郊游。”
“一个人?”
“嗯。朋友拉肚子临时毁约。”
“男朋友?”
童臻淡淡看了他一眼:“是啊。”
沈璟冰说那句话的时候压根没过脑子,出了口才意识到不妥,然而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自己作的死只能自己受着——童臻接口接得太快,表情又太坦然,沈璟冰又当局者迷,根本分不清他说的是真话还是随口应付,只觉得胸臆之间一股醋意蒸腾而上,熏得鼻子一酸,眼泪瞬间就盈满了眼眶,他委屈地瘪了瘪嘴:“铭铭。”
童臻:“……”
“铭铭,我好难过啊,”沈璟冰也不知道是被那天童臻意外表露的雷人审美给洗了脑,还是因为脑子进了水,鬼使神差地掐着兰花指扭着腰跺了跺脚,“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人家!”
童臻嘴角抽了抽:“沈总。”
“不要叫人家沈总,”沈璟冰对童臻抛了充满怨怼的媚眼,掐着嗓子,百转千回娇滴滴道,“人家想听你叫人家冰冰。”
“沈总,我是想提醒你,有位先生在你背后站半天了,似乎有什么重要事项要请您示下。”
沈璟冰:“……”
一不小心撞见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正准备蹑手蹑脚走人的布景员工:“……”
员工被挑剔了一个早上,一点儿小细节都不敢擅专,特意过来请总裁示下,措不及防撞见总裁掐着兰花指跺脚撒娇,顿时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了致命冲击。他们沈总平素虽然龟毛了点儿,但人还是很an的,没想到私底下竟然是个娘c!
为了不被沈总杀人灭口,他准备假装自己从未来过,不想才后退了一步就被人叫破,只能硬着头皮说:“沈总,我刚才检查道具的时候发现紫色物语系列的花环上飞燕草打蔫了,可不可以用勿忘草代替?”
“勿忘草?”沈璟冰额角疯狂跳动,面无表情迁怒道,“她那种人,不配,换紫牵牛吧。”
“……好的。”
员工一溜烟走了,童臻嘴角抽了抽。
勿忘草花语——永恒的爱,永不变的心。
紫牵牛花语——断情。
正合他意。
童臻摸出手机,低头给吴总监发了个短信:“吴总,为保证拍摄顺利,请把你们沈总牵走,谢谢。”
☆、童璟冰
吴总监办事很靠谱,很快就找了个借口将沈璟冰拖走。
童臻这才开始化妆更衣做准备,公司请来帮忙的化妆师小袁一点儿也cha不上手。她双手捧着童臻替她倒的咖啡坐在旁边,看着童臻打开比她的还专业的化妆箱,坐到化妆镜前,三两笔轻描淡写,轮廓顷刻之间就柔和了不少,再随手添两笔,容颜顷刻间生了颜色,眉目婉然、顾盼神飞。
小袁问:“你学过化妆?”
“本行,”童臻笑了笑,“我是教化妆的老师。”
说话间,他拎着一袋子东西,和编号为no1的内衣,进了更衣室。
走进去的时候是个长得很秀气,但行动间干脆利落,浑身散发着阳刚气质的男人,出来的时候已经完全是一个长发披肩、巧笑倩兮的清秀佳人。
小袁来之前就看过他之前t台走秀的视频,对于这项“大变活人”的戏法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看到真人,她还是禁不住眼前一亮。
她入行也有五六年了,因为化妆技术还不错,替不少模特化过妆,圈子里长得好看的明星也见过不少,却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漂亮得并不显山露水,但举手投足、一颦一笑全是女人味的“女人”。
比在t台上还要漂亮。
小袁本来还对娇红集团选这种名不见经传的模特做代言人很不解,尤其是听说他们找了个男模特,就更觉得娇红的高层大概是脑子进了水,就是在刚才,她还在怀疑,就算童臻的颜值扛得住t台上变幻的灯光,也未必扛得住外景棚的天光。
现在她不却不得不赞叹娇红高层眼光毒、胆子大。
上午九点多,拍摄开始。
摄影师vi是公司重金请来的、内衣时尚杂志的金牌摄影师,披散着长发,一股扑面而来的艺术家气质,手底下确实有两把刷子,拍出来的照片和短视频取景和光线的运用近乎完美,完全凸显出人物和服装的优点,整体构图有一种缥缈梦幻、宛如童话仙境的氛围,动与静之间衣料的褶皱柔软到让人心里都像是塞了一团被阳光烤过的、暖烘烘的棉花糖云朵,让人一看就很想穿。
在旁边看着的小袁都想买一件试试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太阳已经移到中天。
vi拍前几套的时候还规规矩矩的,一副眼高于顶不屑搭理人的模样,但拍第五套的时候,童臻已经感觉到他在借帮他整理内衣,极其隐蔽而有技巧地揩油。
他的硅胶假胸大约是很q弹的,vi离开之后还恋恋不舍地搓了搓手指。
要不是vi揩油揩得太是地方,他可能又要犯眩晕症。
童臻冷冰冰、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摄像头的位置。
vi的助手和打光师视而不见,在一边看着的化妆师小袁和助理小方察觉到不妥,皱眉对视了一眼,小方小声道:“我去找吴总监。”
她正要偷偷溜出去,就看到外景棚帘子一掀,一个身高腿长的帅哥大步走进来,他脸色非常臭,一把将vi掼在墙上,低声警告:“刘志强,我高薪请你来是让你给娇红拍广告的,不是让你性/s_ao/扰我们女模特的!请自重。”
沈璟冰对这次广告拍摄十分重视,虽然一大早就被吴总监拉走,但惦记着广告拍摄效果,飞快忙完手上的活儿之后,又光速跑来了现场,躲进了外景棚旁边的监控室。
他的确再也不想看到那个碰瓷女了,也没打算破坏当时的承诺,只是公是公私是私,一码归一码,他即便再厌恶那个碰瓷女,也不可能不关注广告拍摄效果,这毕竟关系着fr秋冬新品的销售额。
拍摄效果,他很满意。
不得不承认,那个碰瓷女虽然做人一塌糊涂,但长得是真好看,举手投足之间有种特别温柔婉约的女人味儿,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哪怕只穿着内衣,也有一种特别含蓄蕴藉的古典美人风韵。
再没有比她更适合fr当季主打的人了。
沈璟冰很满意,正打算走人,可是余光突然瞥见了什么,脚步不禁一顿,眉头也皱了起来。
他是很讨厌那个碰瓷女。
讨厌到恨不得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
可是这不代表他能眼睁睁看着vi那个中年猥琐男对他们娇红请来的代言人动手动脚。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刚才隐隐约约觉得这个碰瓷女和他男朋友长得有那么一点点像,刚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心里有点儿膈应,但这会儿,膈应却转化成了一种莫名的焦躁。
沈璟冰把人怼到墙上的时候,几乎是暴躁的,非常想一拳砸那人渣脸上,好在他作为ceo的理智还在,除了面无表情地威胁,没做什么更过分的举动。
“外景棚有监控,”沈璟冰在他耳边低声威胁道,“你猜要是我让人曝光出去,你还能不能再接到内衣杂志拍摄邀约?”
vi浑身一凛。
他本人其实非常好色,但之前拍摄的内衣模特都是时尚圈有头有脸的人物,助理伺候着,经纪人跟着,粉丝追着捧着,就是再借他两个胆子也不敢随便动手动脚,可娇红这个代言人很显然是个新人,在圈子里没半点名声,身边别说经纪人了,连助理都是公司临时指派的,他自然有恃无恐。
更何况,他手里还捏着不少时尚杂志的资源,多少小模特挤破头都抢不到的机会,就不信她不愿意。
所以才放心大胆地动手动脚。
没想到被娇红的总裁逮个正着,vi瞬间怂了:“沈总放心,我再也不、不敢了。”
沈璟冰松开摄影师,回头淡淡瞥了童臻一眼,他以为这个碰瓷女最起码也会敷衍着道个谢,可没想到对方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掐着嗓子娇滴滴道:“沈总,您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出现在我面前吗?出尔反尔,是不是很好玩儿?”
沈璟冰:“……”
他额上青筋跳了两下,只觉得一股无名火直冲天灵,一句话没说,转身就走,门帘被他摔得啪啪响。
不识好歹的女人!
他要再管她的闲事,就他妈改姓童!
沈璟冰走后,vi果然没敢再动手动脚,一直到所有拍摄完成,关了机器,小袁和小方相继收拾了东西去领盒饭,vi才特意把助手支开,将她喊到摄像头的死角,色眯眯道:“小童,我手底下有好几个时尚杂志的拍摄邀约,cha页和封底,你想要哪个,哥哥都能帮你争取。”
他本来被沈总吓得够呛,但看到童小姐对沈璟冰的态度,色胆又像吹气球一样鼓了起来。
“谢谢哥哥,”童臻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哥哥,有摄像头呢。”
vi以为这是童小姐对他发出的接受潜规则的暗示,喜滋滋道:“我有办法,你等一下。”他说完屁颠屁颠从旁边拿了个手绢,踩着凳子蒙住了摄像头,又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好了,现在没人了。”
说着就要伸手去摸童臻的硅胶甲凶。
童臻闪身退开两步,露出一个极其凉薄锋利的笑意,然后伸手去解文胸的搭扣。
vi喉结滚动了两下,情不自禁咽了两口口水。
只见童臻脱下内衣,又从身上撕下了一对硅胶甲凶,扬手丢进vi怀里,笑眯眯道:“喜欢这个?送给你。”
vi看着童臻拥有纯男性性感胸肌的胸膛:“……”
他捏着手里“柔软丰满”的硅胶甲凶,想到他刚才摸的就是这玩意儿,瞬间就萎了。
呵呵,够他恶心半辈子了。
童臻嘴角边浮起一丝冷笑,他从衣架上拿了件衣服随手披上,然后飞起一脚,将vi踹出去两米远:“性/s_ao/扰女模特?”
他走过去,一脚踏在他胸口:“潜规则?”
“你爸没教过你该怎么做人吗?”童臻在他腰眼上踢了一脚,“那爷爷就勉为其难教教你——人之所以是人,不是牲畜,就是因为人有礼义廉耻,你这么乱发情,和种猪有什么区别?你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连这点儿小事都不明白,年龄都活到狗身上了么?”
“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这张脸……还想找鲜嫩嫩的小模特?知道什么叫‘癞蛤蟆想吃天鹅r_ou_’吗?”童臻伸脚踢了踢他的猪爪子,“对了,你刚才哪根手指摸老子了?”
他说着从旁边桌子上摸到一把修眉刀,在vi手指上比了比。
童臻做模特未必ji,ng通,但揍人却是一把好手,知道打哪儿最疼又不会伤及内脏,一拳一脚都戳在他最不吃疼的地方,疼得vi满头冷汗,话都说不出来,听到这话吓坏了,屁滚尿流道:“别……求你……”
“以后还敢s_ao扰女模特吗?”
“不、不敢了。”
“行,暂且信你一回。都是一个圈子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要是我听说你再s_ao扰哪个女模特……”童臻目光往下一滑,定在某个部位,“就不是踹腰子这么简单了。明白?”
“明……明白。”
童臻松开脚:“滚吧。”
vi走后,童臻换了衣服,还没卸妆,小袁就拿了两份盒饭进来,将其中一份递给童臻,又四处看了一眼,小声问:“我刚才听人说这里面有动静……你没事吧?”
“没事,”他笑了笑,“谢谢。”
拍摄耗时不短,忙起来哪能按时吃饭,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童臻早饭吃得早,中间就垫了两块士力架,早就饥肠辘辘,也不客气,打开盒饭就吃了起来。
他刚吃了没两口,手机就响了。
童臻摸出手机,扫了眼来电,滑屏接听:“妈。”
“哎,臻臻,”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柔的女人的声音,带着一丝吴侬软语的江南口音,“你最近都没和妈妈打电话,身体还好吗?有没有按时吃饭?”
童臻嘴角边浮起一丝笑意:“嗯。”
童软又和他随便唠叨了两句家常,便问:“你爸爸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回来呀?”
童臻嘴角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臻臻啊,妈妈知道你喜欢化妆,可是你也要体谅你爸爸,你爸爸都快七十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你早点回来接手生意,也能早点让他放心。算妈妈求你了,好吗?”
“知道了,”童臻说,“我还有事。挂了。”
他知道他妈是很爱他的,人也很漂亮、很温柔,但就是有一条不好——性子太软了。
秦严回国那年三十二岁,夫人是美籍华裔,知性大方,还带着一个三岁的儿子。回国第二年,他独自去江南出差,遇见了当时在酒店做服务员的童软,一夜风流之后就有了他。
姓秦的家中有妻有子,根本就没有负责的打算,随便给了她点儿钱就把她打发了。童软却忧心忡忡,生怕秦家抢走她的儿子,从小给他梳小辫子、穿小裙子,拿他当女孩儿养,还把他送到乡下外婆家,住过很长一段时间。
如果不是秦严的夫人带着儿子出国旅游,飞机失事,夫人和独子一起葬身空难,秦严根本不可能认他这个私生子,也根本不可能接他母亲回家。
那一年,童臻十七岁,即将高考。
秦严想让他报考金融专业,童软就每天在他耳边唠唠叨叨,替他爸爸说好话,那时候童臻年少气盛,根本受不了他母亲的委曲求全,三天两头和她吵架,吵得凶了就当面质问她:“你还替他说话?如果他老婆没死呢?你这辈子等得到当秦夫人这一天吗?”
每当这个时候,童软就不说话了,开始伸手抹眼泪。
高考之后,为了摆脱父亲的控制,他先斩后奏,放弃了当时很想学的人物形象设计专业,提前批上了军校。
一走就是九年。
后来他过年回家,和秦严偶有冲突,童软倒是再没替他爸爸说过好话,没想到又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竟然还是会为了秦严来劝他。
童臻想起当年的往事,瞬间没了胃口,随便扒拉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收了盒饭,和小袁打了个招呼,妆都没卸就走了。
他开车沿着郊外的公路兜了好几圈,道路两旁都是一望无际的田野,绿油油的菜地和池塘,塘里的荷花被阳光烤得半开半闭,亭亭荷叶间隐约可见青青莲蓬,深绿色的玉米整整齐齐站立在路旁,蓝天白云、阳光灿烂,空气里蒸腾着作物即将成熟的味道。
夏天,就快要过去了。
车开回x城的时候,正是夜幕降临时分,暮色温柔地笼罩下来,车灯汇成一片流动的灯海,童臻跟着夜晚下班的车流走走停停,等他意识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将车开回了老小区。
……
童臻低头苦笑了一下。
小区没有车库,除了绿地和出入通道,到处都停满了车,童臻好容易才找到一个空的车位停了车,找了家小饭店吃饭。一路上接收到好几个男人惊艳的目光,才意识到自己忘了卸妆。
艹!
童臻从早到晚都没吃几口饭,确实饿了,他点了几个小炒,又要了一瓶白酒,直接对瓶小口小口地喝。
他平素没什么喝酒的爱好,不过酒ji,ng这种东西确实能松弛神经,喝晕了睡一觉,第二天又是崭新的一天。
沈璟冰从外景棚出来之后就回了公司,气得连午饭都没吃,一口气忙到晚上八点才从公司出来,到家之后想炒个蛋炒饭凑合,却发现家里岂止没有蛋,连盐也没有了。
……
小区超市在南门附近,离得很远,沈璟冰干脆从北门出去,到外头老街的小超市里买了ji蛋、虾仁、豌豆、笋、香菇、火腿和玉米粒,又乱七八糟拾掇了一堆调料,结账的时候看到收银台旁边的小盒子,鬼使神差拿了一盒。
付完款才意识到对于目前的他而言,这玩意儿并没有卵用。
忧伤。
他拎着袋子从超市出来,路过一家饭店的时候不经意往里面瞥了一眼,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那个全世界最讨厌的女人正在里面喝酒。她穿得很中性,白衬衫,黑色长裤,头发理得很短,但就算是这样,也无法掩盖她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美丽——周围好几个男性食客,还有服务员小哥,都在有意无意地偷看她。
一个女的,大半夜浓妆艳抹,在混乱的旧城区,独自喝酒。
这特么和当面和别人说“我很寂寞”有什么区别?
到底还有没有一点儿安全意识?
又或者说……她就是特意来这里吊男人的?
沈璟冰恶心得不行,一眼都不想多看,加快了脚步往前走去,可是走到小区后门口,又骤然停下脚步,绷着脸大踏步走回小饭店。
那女的正举着瓶子喝酒。
沈璟冰气势汹汹地冲过去,伸手就去夺。
童臻喝得稍微有点儿晕,完全没注意到沈璟冰进来,他本来只是想浅浅抿一口,结果被他一夺,咕嘟咕嘟直接灌了小半瓶进去,呛得疯狂咳嗽,咳得眼泪都出来了:“咳咳咳……沈璟冰,你干什么?你是不是有病?!”
作者有话要说: 沈总:我现在叫童璟冰了[doge]
sorry,昨天被强迫症吃掉了脑子,今天五千大章补给大家。么么哒!
☆、醉酒
第二天就是九月一日,一年一度新生报到的日子。
虽然童臻不负责新生报到,也没有课,但系里有个会要参加,也说不定会在校园里撞见他的学生,哈欠连天、ji,ng神萎靡实在有损为人师表的威严。
他今晚没有失眠的资格。
所以他才要了瓶酒。童臻本想喝个微醺就结账走人,叫代驾或者打车回去好好儿睡一觉,谁想到沈璟冰突然出现,害得他一口气灌了小半瓶进去,从饭馆出来,风一吹,酒意上脑,脚步顷刻就有点儿飘了,连说话也是轻飘飘的。
“沈璟冰,怎么哪儿都有你?”童臻抬头撩了他一眼,“嗯?”
他吐槽的是沈璟冰这两个月的y魂不散,但沈璟冰却误解成了碰瓷女埋怨他不守承诺,一次又一次出现在她面前。
真特么的好心又被当成驴肝肺!
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心!
沈璟冰气得恨不得当街丢下她直接走人,可是看着她连路都走不稳的样子……把喝醉的女人丢在深夜街头这种事情,他又着实做不出来,只能恶狠狠瞪了她一眼:“要不是你接了我们娇红代言,你就是醉死在街头我都懒得管你!我是为了我们fr品牌的名声!”
“哦,”童臻脑中一凛,刚才竟然忘了自己没卸妆,他脚步骤然一顿,“原来是这样。”
他酒量并不好,酒品似乎也算不上很好,这才刚喝进去没多久,就已经晕得说胡话了,要是等会儿酒意上头,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穿帮就麻烦了。
于是童臻冷笑一声:“沈总,你是不是觉得我大半夜喝酒,就是为了勾搭男人?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不检点的女人……对吧?”
“……没有。”
“你有,”童臻笑嘻嘻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而且你说对了呢。我就是为了勾搭……你。沈总,你长得这么帅,鼻子又这么挺,屌一定很大。寻常男人都满足不了我,但你……一定可以。”
“……”沈璟冰他只觉得被她指尖碰过的皮肤瞬间起了一层密密的ji皮疙瘩,脊背一阵发麻,头皮一炸,瞬间后退两步,“!!!”
他竟然又被这个碰瓷女“袭击”了!
沈璟冰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只可惜他从中午到晚上一口饭都没吃,压根没什么可以吐的,他捂着嘴干哕了两声,非常想立刻转身走人。
可是……她喝醉了。
留她一个人在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沈璟冰想给尹胖子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接手,可是一摸兜才发现自己出来得急,只带了钥匙和钱包,压根没带手机。
艹!
那就只能……
沈璟冰用衣袖垫着手,一个手刀砍在她后颈,不等她晕倒,就隔着衣料飞快将她抱了起来。
他妈的……好沉啊。
童臻很想提醒他,说傻逼,你砍的位置根本不对,再靠上两指才能真的把人打晕。可是酒意上头,他实在是太晕了,沈璟冰身上的男性荷尔蒙味道扑鼻而来,他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天旋地转,一种类似于失重的强烈眩晕感席卷而来,可是不知道是酒意麻痹了他的神经,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呕吐的欲望竟然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了。
耳边是喧嚣的行人车辆。
头顶是一望无垠的墨蓝星空。因为城市的光污染,只有寥寥的几颗星子亮着,在他眩晕的眼中旋转、跳跃,闪闪烁烁。不知怎么的,他蓦然想起一首儿时的童谣。
一闪一闪亮晶晶,漫天都是小星星。
他想起很多年前的、夏天的夜晚,外婆用一双做惯农活的、有力的大手抱着他,一手摇着蒲扇,在他耳边轻轻哼着儿歌。
自从外婆去世,就再也没有人抱过他了。
天上的星子渐渐模糊,童臻眼睛一眨,一大颗眼泪从眼角滑落。
一开始只是静静地流泪,到后来他忍不住抽噎了起来,将沈璟冰胸前的衬衫哭shi了一大片。
沈璟冰:“……”
卧槽这个作妖女,到底还有完没完了?
事实证明,没完。
那女人揪着他的衣襟,在他怀里哭得撕心裂肺:“妈妈!”
沈璟冰:“…………”
“妈妈,你不要我了吗?”童臻牵起沈璟冰的一角衣襟,很自然地擤了擤鼻涕,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泪眼朦胧道,“妈妈,你说话啊,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沈璟冰:“!!!”
她喝醉了,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可是真的很恶心啊啊啊!
铺天盖地的焦虑席卷而来,沈璟冰浑身的肌r_ou_瞬间绷紧,头皮一阵发麻,恨不得立刻把人远远丢出去。
可他也不知道是一回生二回熟,还是被这个全世界最讨厌的女人折磨得麻木了,不但没把人丢出去,还调整了一下角度,把人抱得更稳了一点。甚至还因为妈妈这件事,产生了一丝微妙的同病相怜。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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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