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
同谋 作者:羡宇幸
正文 第33节
同谋 作者:羡宇幸
第33节
白马焱也看不懂,李熹昨晚到底在气什么。
看李熹昨晚的眼神,分明是吃醋吃的,可他仨都是大男人,为什么吃醋啊。
白马焱不懂,也不好再说什么,看了黄老伯一眼,他也没敢叫左霁进马车里来,便任由他坐车头,把帘子放下了。
这一切,李熹都看在了眼里。
李熹放下车窗帘子,也没让人把左霁喊回来。
马车就这么启程。
时至中午,大家停靠到y凉的地方休息,白马焱安置好黄老伯的饮食之后,来到左霁身边坐下,给他递上了干粮,问:“累吧?”
“不累,就算他累,也还有我照顾着呢。”李熹过来搭话,白马焱微怔抬头,末了,想让开给他,不想左霁自己拿过白马焱手里的干粮,下车走开了。
气氛一度尴尬。
白马焱挺失措,末了,说:“你们聊。”
说罢,他也换了个地方。
这里一下就只还剩下李熹一个人。
有些无奈。
李熹刚转身要走,忽然听闻左霁大叫,顿时一惊。
他立刻赶过去。
白马焱听到,也跑了过来。
只见,左霁一直指着树上:“看!看!”
大家紧张抬头,看到树杈上挂着的人,皆愕了。
白马焱纵身上树,试探了气息,对他们说:“是活的。”
他把人小心救了下来,左霁走近一看,是个女的,不由得更是惊诧。
“不会是这附近有山贼之类的吧?”
“难说。”
这女人年过四十,应该是从旁边陡峭的山坡上滚下来的。
目测地方不太高,摸过手脚,也没有断,但是她浑身都是土和血,受的是比较严重的刀伤。
“看她的伤,为安全起见,我们还是不要在这里多逗留的好,以免待会儿有人追下来,我们一行碰上。”
李熹同意白马焱的说法,马上下令让所有的人都收拾了继续赶路。
风尘仆仆,时近傍晚,有惊无险,他们一行顺利到了麓镇。
因为客栈不会让重伤快死的人投栈,为免去麻烦,小厮买来一小坛酒,浇到受伤的女人身上,然后,为她披上斗篷,让仆人们当做是酒醉的爷搀扶了进去。
有仆人去请来了大夫。
看过了,拿回了内服外敷的伤药,小厮另外雇了两个女的来,进里头照料伤者换衣上药。
待一切搞定,小厮下了楼来,到李熹身边,对李熹小声地说了什么。
李熹听来挺意外。
“确定吗?”
“是。”
“怎么了?”在旁坐着的左霁问。
“你先吃饭吧。”
李熹对小厮吩咐,小厮点头,退了。
李熹看了黄老伯一眼,对左霁说:“在那个女人的手臂上发现了宫里女人才有的印记。”
“宫里?”左霁听来挺诧异。
而黄老伯一听,喝茶的动作一顿。
末了,老眼下暗光划过,他也是惊诧,却呵呵一笑,说:“……你们还知道宫里的事?”
“不知道啊。”左霁坦言:“我又没去过。”
左霁这句没去过令黄老伯的眉头一挑。
“……你没去过?”黄老伯有些好奇,可一想,话却一转,对李熹:“你去过?”
白马焱也把视线投向了李熹。
李熹淡淡一笑,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进宫侍奉的女子手臂上都会被打上印记,如果是年纪大了出宫,那个印记会被特殊的药水清洗掉,但这个女人身上的印记还在,所以,有两种可能……”
李熹盯着黄老伯:“要么,是跟宫里的主人出来,走丢了。要么,她是自己偷跑出来的。”
黄老伯没有说话。
倒是那白马焱,感兴趣之余,有些莫名。
他想了想,问:“大夫有没有说这个人什么时候能醒?”
“大夫说,扛不扛得过这一关要看她自己。”
李熹说来,捧起茶轻啜了一口。
黄老伯听罢,没有再说话。
可他老人家心心念念着这件事。
到了晚些时候,使人支开了照顾的妇人,他在白马焱的陪同下偷偷到了这女人的房间里来。
白马焱检查女人的手臂,在她的左前臂上找到了李熹所说的那个印记。
这确是宫中女奴才会有的标记。
黄老伯看到,老眼微微一眯。
他让白马焱把这女人的脸转过来。
面容经过清洗,虽然有伤,但已经可辨足矣。
黄老伯老眼昏花,拿近烛台,眯眼细看,末了,不禁一愣。
“……是她?!”
白马焱一听,看向他。
但是他没再说什么,而是蹒跚走开,把烛台放回到桌上,说:“走吧。”
白马焱搀扶他出去了。
他们不知道,房间里除了他们仨,其实还有别的人。
李熹和左霁就躲在床后面,贴着墙根站着。
待房门合上,李熹才对左霁说:“我就说他的身份不简单吧。”
左霁是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出逃还能遇到个大神啊。
“那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就当作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呗。”
李熹其实不太想掺合这浑水。
因为他一门心思全都在左霁身上。
只要左霁能乖乖地陪他回去过好日子,其他的什么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李熹从里面出了来,见左霁也从里面出来,对他说:“既然你已经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了,以后就不要再去惹那个白马焱了。”
左霁当然不会再去惹他。
因为他昨晚就已经摸清楚,知道对方不是墨佳乔装的了。
“放心,放心,我对他才不感兴趣呢。”左霁手一挥,无所谓道:“我只不过一开始以为他是墨佳。”
“为什么你这么在意他是不是墨佳?莫非……”李熹眉一挑,试探:“你喜欢墨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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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宠着你
李熹这么问,左霁眼珠子心虚一转,尴尬哈哈,刚想说没有,却被李熹欺近来,堵在了桌边上。
左霁背后撞到了桌子。
他心惊,怕撞倒烛台,赶紧扶了一把。
末了,眼神游移,他挺不自在的,问李熹:“你想干嘛?”
“你是不是喜欢他?”
李熹执着于这个问题。
但是左霁没有回答,而是想挣脱走开,却没能成功。
“你想干嘛?”左霁心慌,又问。
见李熹一双眼睛,深不见底,他挺慌乱的,紧张:“你别乱来啊。”
手臂往腰上一圈,直接把他揽进了怀里,李熹刚凑近来,房门忽然被人推开,进来的人一看到他们俩这样,直接一愣。
李熹也是意外,左霁趁他晃神,一把把他推了开去。
来人是李熹的仆人。
事情挺急,他必须禀报。
刚才去了一趟他们的房间没见着人,跑来这碰运气,没想到,却撞破了主子的好事。
他满脸的怯与尴尬,赶紧拱手禀道:“三爷,掌柜的闹起来了,说要赶我们走。”
左霁一听奇怪,蹙眉:“为什么?”
“为她。”
仆人说罢,朝床上的伤者看了一眼。
左霁顿是了然。
李熹瞥伤者一眼,说:“知道了。”
仆人退下了。
左霁怕李熹再纠缠他,赶紧的也往外溜,李熹拿他没办法,只好跟着他出去了。
在白马焱的房间里,掌柜的缠着白马焱,凶巴巴地直嚷嚷。
白马焱有点恼,想跟他计较,却被黄老伯以咳嗽暗示制止了。
他回头看黄老伯一眼,黄老伯示意他莫暴躁,他忍气吞声别开脸,没想,左霁一进来,手往掌柜的肩膀拍上一捏,遂不防的,力气大得差点没把掌柜的吓跪了。
“这大晚上的……”左霁不爽:“你很吵啊,嚷嚷什么呢?”
“哎呀,哎呀,我不该吵吗?我不能吵吗?你说说,你们把那半死不活的人抬我店里,是存心跟我过不去么?”掌柜的从他的掣肘里挣脱出来,激动:“要是她死在这,我这间房以后还有人敢住么?传出去,我们连生意都不用做了!”
“那你想怎么样啊?”左霁绕过他,坐到了桌前。
“当然是搬啦。要不然的话……”他凑近来,对左霁搓搓食指和拇指,然后:“咋的啊?”
左霁呵笑。
原来如此。
“房钱我们可是给过了。”
掌柜的脸一下沉了,竖眉:“我不管!你们必须滚,不然我对你们不客气!”
说罢,他便得意地耸耸眉,一个长得又壮又实的伙计大臂环胸,很是威武地站了出来。
左霁嗤笑。
自己拿过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刚要喝,掌柜的忽然扑通地跪下了。
众一愣。
伙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紧去搀扶他。
可是人搀扶不起,很快,还闷声一头栽了下去,伙计顿时又慌又急,大叫掌柜的,末了,虎头虎脑背起跑出去喊人去了。
这人忽然这样,白马焱回忆一想,对左霁:“你暗算他?”
“没有啊。”左霁才不承认呢,说:“明明是他自己突发的急病。”
在一旁,从头到尾都未作过声的李熹轻声一笑。
知晓个中原因的他并不打算说破,而是对黄老伯:“时间已经不早了,还请您早点歇息。明天我们会在这逗留一天,仆人们会到集市去补给干粮食水之类的用品,您有什么需要,可一并吩咐他们,到后天,我们一大早便启程赶路。”
“好。”黄老伯点点头。
白马焱拱手对他谢过,李熹客气回以微笑,把左霁带走了。
这些人一走,白马焱把房门合上,回头便对黄老伯说:“这人狡黠得不得了。”
黄老伯听来,呵呵一笑,说:“是很滑头。”
刚才那掌柜的一看就知道是中了很厉害的麻药,也够他睡一晚上的了。
“反正,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别管。”
“是。”
白马焱接令,看他想要睡下,上前去,帮扶他,并帮他盖好被子。
左霁捉弄了掌柜的,原本还挺得瑟的。
可回到房里,李熹把房门这么一关,他变得不安起来了。
“又不是没钱,为什么我俩要睡一间啊?”左霁刻意拉开了两人的距离,颇有怨言。
李熹把门铨好,转过身来,看他离得这么远,说:“这有两张床,地方宽敞也干净,睡一间也没差啊。”
说来也对。
毕竟出门在外,熟人睡一间,这样有照应,也比较安全。
既然李熹说了是一人一张床,左霁觉得那自己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了。
他耸耸肩,直接走向床,往上面一坐,刚拉来被子,李熹也坐到他床上来了。
“你干嘛?”左霁问他:“不是说好了一人一张床的吗?今晚你可别烦我。”
“我在想,你怕黑啊。”
“有吗?”左霁一想,说:“可我更怕你啊。”
这话把李熹逗乐了。
“你确定?”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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