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望乡台 作者:叶疏影
正文 第19节
望乡台 作者:叶疏影
第19节
“你以为朕会放过你吗?”
靖遥的话刚刚落下,一大批羽林军出现在他的身后,跟西门的守军一起将三匹马团团围住,今天的形势摆明了对顾念尘不利,但是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忧。
“皇上当然不会放过我,但是我知道,皇上不忍心看睿王爷死就是了。”
“皇上……”已经对萧奕朗和自己完全绝望的君遥看着从小就疼爱的自己的哥哥,“除掉他们吧,只要除掉他们,皇朝就安定了,用我一人的性命换来整个皇朝的安宁,值了。”
“君遥……”靖轩很清楚弟弟说的是对的,作为一个有着宏图大略的帝王,他自然明白有些牺牲是不可避免的,他应该毫不犹豫地用君遥的一条命换来百姓的安定,只是……他是君遥啊,是他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在爱着的弟弟,他宁愿用自己的性命来保护的弟弟,他怎么能够。靖轩狠狠的看着那个劫持弟弟的人,然后愣住了,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张脸是属于萧奕朗的。
“你,萧奕朗!”
“没想到皇上居然认识在下?”萧奕朗轻笑,匕首稳稳地放在君遥的颈边,“这可真是在下的荣幸呢。”
“我不信你会伤他。”靖轩很清楚弟弟在江湖的那段时间,跟面前这男人到底发生过什么,他不信这个人会伤君遥。
“那皇上怕是错了。”萧奕朗的匕首轻轻一划,君遥白皙的脖子上再次留下一道血痕。
“你……枉君遥如此待你。”靖轩恨恨的说,他发誓,无论如何,他定会取这萧奕朗的性命。
君遥闭上了眼睛冷笑,是啊,为什么会是他,三哥多少次把自己从最危难的时机中解救出来,他不去爱;韩兮对他情深意重,情愿陪他去死,他不去爱;青楼中的那些姑娘一个个感恩图报,他也不去爱,却偏偏爱上这个最不值得信任的男人。真是可笑啊。罢了,今天把就结束这一切吧,替三哥除掉这两个危险的人物。
打定了主意的君遥终于安心的笑了,脖子冲着那男人的匕首撞过去,一切就要结束了,等他意思,就算萧奕朗和顾念尘有天大的本领,也逃不过这近千的羽林大军。他秦君遥,总算没有愧对这个皇朝。
“君遥……”靖轩看穿了他的意图,惊恐的喊着他的名字。
看穿他想法的自然还有萧奕朗,他的匕首在千钧一发之际往外挪出了几分,然后紧紧的抱住身前的人,轻喊他的名字:“君遥……”
“够了……”靖轩大喊一声,“打开城门,放他们走,但是你们给朕记住,如果君遥有什么三场两短,我倾尽真个皇朝的力量也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那我可就要好好谢谢皇上你了啊。”顾念尘得意的笑。
沉重的大门终于打开了,靖轩眼睁睁看着那个对皇朝最有威胁的人带着他最爱的人离开了他的视线。
无力的告白
顾念尘和萧奕朗驱马,奔驰在京城的近郊,萧奕朗紧紧的把君遥抱在怀中,想起刚刚他撞向自己匕首的那一刻,他的心中就止不住的害怕,他不敢去想如果那个时候自己没有察觉到君遥的意图,现在会是怎么样的,如果真的那样,那他萧奕朗阻止了这场叛乱又能有什么用,最爱的人已经不再了,这天下如何又与他何关。
“君遥……君遥……”他在他的耳边喊他的名字,用一种万分惊恐的语调,“为什么要那样做,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死在我的匕首之下。君遥啊,你是想寻死还是想要我死啊。”
君遥听到了他的话,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反应,他早已决定无论这个人说什么都不再相信了。
萧奕朗勒住了马,抱着他翻身下马,跑在前面的顾念尘也不得不跟着他停下来:“你做什么,现在还不是可以放心的时候。”
“我要替他处理伤口。”萧奕朗从怀中掏出上好的金疮药,细心的敷在他的脖子上。
“那只是小伤,你自己下手的还会不清楚。都这种时候了,还顾得上儿女情长。”顾念尘叹息,他看着萧奕朗长大,曾经他对自己的儿子非常满意,有能力,有手段,有魄力,正是他需要的人,但是现在,面对这个本来应该是不共戴天的仇人的秦君遥,儿子却变得如此婆婆妈妈,如果不是要拉拢儿子,他真想一刀杀了这个姓秦的小子完事。
“不,我一定要替他处理好再走,爹。”萧奕朗细心的处理这君遥的伤口,他知道这伤重要,重要的是君遥心底的那道伤口,那道自己亲手划下的伤口。
“爹?”原本没有任何反应的君遥在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不由自主地询问出声,他记得萧奕朗曾经说过,顾念尘对他是师父一样的存在,什么时候变成爹了?
“对不起,君遥,但他确实是我爹,我的亲生爹爹,盟主是我的养父。”
“亲爹?原来你是前朝的遗孤。”君遥到了此刻才明白所有的事情,萧奕朗是顾念尘的儿子,是自己一直在寻找并且要彻底铲除的人,那么他从知道自己身份的那一刻就在打着什么主意,所以才会对他那么温柔,才会一次次的出手救他,所以才会时时刻刻要求着他的信任……而他也傻傻的付出了自己全部的信任和感情,萧奕朗,你果然打得好主意……只是到了此刻,君遥已经不会再为了这个心痛了,心如果死了,又怎么会痛呢。
看到他那依旧平静的脸,萧奕朗心中的痛惜几乎泛滥,他知道自己在这种时候说什么没用,但是他依旧想说些什么来减轻君遥心中的痛,他温柔的捧住他的脸,柔声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君遥,我是从济南回到山庄之后才知道我是他儿子的,君遥……”
“没有区别了……”君遥看都不看他一眼,“是怎样的,我已经不在乎了,萧奕朗,从我决定结束那一刻开始,你跟我再无关系。”
“君遥……”萧奕朗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你可以不相信任何事情,甚至可以否定我这个人,但是你必须相信,我爱你。”
爱这个字,萧奕朗从来没有说过,此刻在这样的情况下说了出来,对君遥来讲反而是一种讽刺。所以除了唇边的冷笑,他没有给萧奕朗任何的反应。
“够了,伤口也已经处理好了,赶紧走吧。”顾念尘再也看不下去了,出口打断了他们的谈话,翻身上马,再不走,后面的追兵又到了,虽然手上有个人质,追兵也不敢怎么,但是他必须想办法甩掉他们,尽快回到自己的地盘。
萧奕朗小心的抱起君遥,翻身上马,依旧紧紧的将他抱在怀中,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到一丝的心安。
“萧大侠准备如何处置本王?”君遥也不反抗,任由他抱着。
听他将自称改为本王,萧奕朗的心中又是一痛:“我爹答应过我的,会保你平安。”
君遥继续冷笑:“什么时候本王的命需要他来保了,你们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吧。”
“我们既然已经决定做这样的事情,而且还把意图暴露在皇上面前,自然已经有了万全的安排的,当然不用担心自己。”萧奕朗此刻的眼中是势在必得的坚定。
君遥不屑的撇撇嘴:“顺民而生,逆民而死,这是被历史证明了的不变的真理……。”
君遥感觉到头有点晕,ji,ng神越来越不济,仿佛下一秒就要昏睡过去,他强忍着ji,ng神继续刚刚的话:“你们这样做跟没有……任何的胜算……”
好困,脑子已经不在运作,他忘了自己想要说什么,只想着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
“君遥……休息一会儿吧。”萧奕朗知道这一整天,他经历了太多太多的变故,身心怕是早已经累了,所以刚刚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在疗伤的药中加入了些许安神的药粉,现在应该是时候发作了。
君遥终究无法对抗药物的做药,靠在萧奕朗的身上熟睡过去。
萧奕朗将他拥在身前,唇放在他的耳边,无声的说着自己的誓言:“君遥,你信我,我定不会负你。”
皮埃斯:答应小鱼的两更,拖到今天才算是正式完成,而且还有那么一点点缩水,但好在,还是写完了,继续祝贺西班牙。
危险的复仇
君遥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呆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房间很朴素,但是很干净,他下意识的提了一口真气,不出所料,丹田中空空如也,早就想到的,顾念尘和萧奕朗既然要把他当做人质,又怎么可能保留他的武功。
门就在这个时候被推开,萧奕朗端着一碗粥走到床边,看到他是醒着的,目光中划过一丝的欣慰:“我猜你这个时候就应该醒了,来,喝粥吧。”
话说完的时候,萧奕朗把粥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想要扶他起来靠在床头上。
君遥一把推开了:“本王自己来。”
萧奕朗有些尴尬的笑笑,重新拿起那碗粥,细心的试了一下粥的温度,然后乖乖的送到他的手上,他可不认为君遥的自己来只是指自己起身这件事情。
君遥默默的喝着手上的粥,萧奕朗在一旁深深的看着他,房间里面很安静,只能听到汤匙碰到碗壁的声音。
“恨我吗?”很久之后,当君遥将那碗粥喝完,萧奕朗才轻轻的问。
“你值得本王去恨吗?”君遥看也不看他一眼,恨与爱本来就是矛盾的东西,如果已经不再爱了,也就不会感觉到恨。
“君遥……”萧奕朗叹息,这样安静沉默的君遥让他感到无比的心痛与慌张,他宁愿他对着自己大骂或者大打出手,他最怕看到的就是心已经彻底死掉的君遥,“如果这件事结束之后,你想要杀我,我就将我的命交到你的手上。”
“不需要我出手,有人会要你的命。”君遥始终相信,无论顾念尘的计划有多完美,都没有办法与这个偌大的皇朝对抗,最后胜利的一定是朝廷,那个时候,只怕还轮不到他出手杀面前的这个人,“从现在开始,我会好好的等着那一天。”
“果然还是恨我的。”萧奕朗苦笑,轻轻的他的头发,“可是君遥,我爱你啊,从很久很久之前,就在爱着你。就算我现在跟你是敌对关系,我依旧是在爱你……”
“这种掺了杂质的爱,本王不稀罕。”
“君遥,不要再用这个自称,好不好?”萧奕朗恨透了这个自称,他明明确确的说明自己跟君遥之间的距离有多远,他宁愿这个时候他用那种略带嚣张与得意的神态说着“小生”,君遥,我无法承受你的恨,即使我明白这种恨在你明白真相之后自然就会消失。
“本王想要休息,你出去吧。”君遥并不像自己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天知道此刻的他有多想抓住他的衣领质问他,你不是明明答应过我不会让这一切发生的吗?一面口口声声的说着爱我,一面却又做着让我伤心的事情,难道只是因为你是前朝皇室遗孤,这一切就都改变了吗?
萧奕朗看着他无声的叹息,终究是慢慢的退出了他的房间。已经是冬天了,院子里的树早已经变得光秃秃的,冷风一阵阵的吹来,萧奕朗强迫自己将那些复杂的情绪压在心底,敲响了顾念尘的房门。
“那位王爷怎么样?”
“情绪还好,只是恨我。”萧奕朗悠悠的叹气。
“振作起来,儿子。”顾念尘拍拍儿子的肩膀,“等到我们成功的时候,慢慢的再讨好他吧,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爱上这个男人。”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要谢谢爹,在这件事上,对我这么包容。”萧奕朗感激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我以为你会反对甚至杀了他都有可能。”
看到儿子的反应,顾念尘很是高兴,这步棋,自己终究还是押对了,他摸摸儿子的头发:“爹自然希望儿子能够幸福啊,既然你喜欢他,我也只好认了。”
“对了,爹,现在我们已经到了嵩山,离武林大会的日子也不远,我们究竟应该做些什么?”萧奕朗虚心求教。
“我正要找你谈这件事呢。”以前,他跟萧天鹏所有的计划都瞒着儿子,但是现在,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其实安平王爷的叛乱只是幌子罢了,他那里天高地远的,就算能够打到京城来,也必然损兵折将,所以我们的主力并不是他们,而是一支奇兵。”
“奇兵,我们哪里有什么奇兵?”
“就是前来寻宝的江湖人。这件事情,我已经计划了很久,所以才会把宝藏的消息泄露出去,引他们来嵩山,然后明天你就带着一批人先一步把那些金银财宝运出去,只留下金光闪闪的箱子,然后在箱子上下慢性毒药……”顾念尘胸有成竹的说,“然后我们就可以控制他们,让他们成为我们的一只骑兵,这些人中武功高强可以在皇宫中来去自如的人不在少数,到时候这些年来,我秘密训练的人会在城门佯装强攻……”
“而那些江湖人却会混进京城之中,然后潜入京城,杀掉那些所谓的皇族,是不是?”萧奕朗替他接了下去。
“没错。”
“爹,这太冒险了,万一那些人我们控制不住怎么办?”
“不会的,会想着来寻找宝藏的人都是江湖上一些贪婪之辈,这样的人大多贪生怕死,倒是后自然会听我们的。至于冒险,那是一定的了,可是如果不这么做,我们根本不可能成功,堵上这一次,值了。就算拿不下这天下,我也要让秦家的人不好过。”
父亲眼中的仇恨与疯狂让萧奕朗心惊,他很想冲过去告诉他,何必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来做这毫无意义的复仇呢,睁开眼睛看一看这安居乐业的百姓,为了他们放弃吧,只是此刻他却什么都不能说,只能暗暗的计划着,要怎么做才能阻止这一切。
调虎离山
腊月初六
武林圣地嵩山之下,这几日格外的热闹,因为两天之后即将举行的武林大会,江湖各路的豪杰都聚集到这里,山下仅有的几家客栈已是人满为患,客栈主人对此是既欣慰又担心。欣慰的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好的生意,担心的是这些舞刀弄枪的人时不时的比上一场,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小店就会毁在这些人的手中。
当然也有来晚了,找不到住处的人,好在都是江湖儿女,露宿林中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干过,嵩山下的百姓们什么时候见过这等阵仗,全都躲进家中不敢出门,生怕一不小心就得罪了这些人,招来杀身之祸。
黄昏的时候,胡老汉和他的老伴正在吃着简单的饭食,就听得外面有敲门声,两人心中一惊,放下手中的碗筷,屏住了呼吸不敢出声。
敲门声还在继续,然后青年的声音带着焦急传来:“请问有人吗?麻烦开门让我进去好吗?”
礼貌的声音让两个人稍有疑惑,这听上去似乎不是坏人,老婆子往前走了几步,却被身边的人抓住,这种时候,还是小心为妙。
“求求你了,开门吧。”青年的声音居然带了哭腔,“我跟爹爹弟弟从很远的地方来,本开想去少林寺烧香拜佛,让佛祖保佑身体一直不好的弟弟能够强壮起来,可是没想到弟弟居然被那些江湖人砍了一刀,现在已经昏迷了,外面又下着雨,在这样下去,我担心弟弟会……。”
老婆子听了这话,再也顾不得什么,往门口走去,胡老汉犹豫了一会儿,叹口气,没有阻止她。
门被打开了,出现在门口的是果然是一老两小三个人,只不过其中一个年轻人是被另一个抱在怀中,脸色苍白如纸,显然已经昏迷了过去,胳膊上还乱七八糟的缠着白色的布条,隐隐可以看到有血从里面渗了出来。
“赶紧进来吧。”老婆子让开门,见他们进来,谨慎的观察了一下屋外,这才把门关上。
“打扰两位老人家了。”那老人冲着主人作揖行礼。
“哪里哪里。”老婆子赶紧行礼。
“弟弟!”青年显然很疼爱他的弟弟,眼角挂着一丝泪痕,“你醒醒啊,我们不拜佛了,你赶紧好起来,我们马上回家好不好?”
老婆子本就心软,此时见这两人兄弟情深,眼泪不免跟着洒了几滴,不由自主的看向自己的老伴儿,眼神中已满是怜悯,她的儿子几年前死在江湖人的手中,因此对这同样被江湖人所伤的年轻人,有着一种莫名的心疼。
那年老的人从怀中掏出几个铜钱,恭敬送到胡老汉的面前:“老汉家贫,为了给幼子看病,更是一贫如洗,只能拿这些给两位了,请收留我们一晚吧,可这会儿出去,犬子怕是我发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老汉看看掉泪的青年,在看看这风烛残年的老人终于点点头:“说好了,拜完佛你们就赶紧走人。”
“是是是,我们不会给老两位惹麻烦的。”老人将那几枚可怜的铜钱递到老汉的手上,胡老汉又退回来给他。
“算了,你们也不容易。”
“家里正好有空余的房间,不过简陋的很,不知道几位住不住的惯。老婆子带你们去看看。”老婆子带头往旁边的房子走去,来投宿的三人自然跟在她的身后。
房间真的很简陋,但是好在有一张床,还有一张桌子,几把小凳,老婆子笑着的说:“你们就住这儿吧,晚饭吃了吗?”
“吃过了!”那年轻人轻柔地将弟弟放在床上,冲着她作揖:“多谢婆婆收容之恩。”
“有什么好谢的,你们休息吧,老婆子去吃饭。”
三人确定老婆子真的离开了,这才慢慢的松了一口气,年轻人走到床边,,轻轻得摸着弟弟的脸:“君遥……君遥……
“行了,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说过这药只会让他昏迷,不会有其他影响的。”老人不耐烦的说。
没错,这三个人正是顾念尘萧奕朗和秦君遥。为了避开朝廷追捕的人,离开京城后不久,萧奕朗就按照顾念尘的安排,先一步到了嵩山,带着一批人将宝藏转移。而顾念尘为了避开朝廷的追捕,更改了行装,喂君遥吃下顶级的迷药,用一辆马车带着他一起上路。今天到了嵩山下面,跟着萧奕朗留下的记号才跟儿子会合。为了行动方便也为了避人耳目,三人避开了客栈,投宿在这户人家。
“情况怎么样?”顾念尘轻声问儿子。
“恩,我已经将宝藏转移,新的藏宝地点,只有我跟几个师弟知道。朝廷派来寻找君遥的侍卫们已经被我们的人打散,朝廷临时派来的羽林军已经在路上了,不过我已经派人去给他们设伏了,他们逃出我们的陷阱。”
“很好,我得到消息,安平王爷的军队也已经出动了,朝廷的军队大都在边疆镇守,这次皇上派去镇压安平王爷的十万大军有一万是从京城守军中调出去的,这样一来,对我们就更加有利了。”
“是啊,现在就等着跟我爹会合了。”萧奕朗口中的爹自然是只武林盟主萧天鹏。
“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顾念尘说完这话,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事实上儿子刚才对他说的事情,他的一个心腹昨天已经向他报告了,不是他不信任儿子,而是这次的事情是孤注一掷,他这么多年来在江湖上的经营就全在着最后一击了,实在是半点差错都不能出。
萧奕朗答应一声,走回到床边,靠在床头,握着君遥的手,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君遥,就要结束了,从此之后,我绝对不让再受到任何的伤害。
夜深了下来,天气有些y沉,北风吹走了最后一丝温暖,这不是一个好天气,却是最适合夜行人活动的天气,房顶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原本闭着眼睛的萧奕朗和顾念尘同时睁开双眼,在黑暗中对视了一下。
夜行人轻飘飘的落在了门前,推开了门,他知道房中的都是顶级的好手,自己根本不可能瞒过他们,于是两只飞镖同时出手,分别袭向顾念尘和萧奕朗,顾念尘冷哼一声,避开那飞镖,手上的剑已经出手,直击夜行人的左胸。
夜行人挥剑一挡,跟顾念尘战在一起,即使夜行人是蒙面的,萧奕朗依旧从他的身形看出了他的身份,君遥的贴身侍卫莫云。那么他这次前来一定是为了救出君遥,他低头看看依旧在昏迷中的人,你的这群侍卫很是忠诚呢。
莫云自然不是顾念尘的对手,很快手臂上就中了一剑,他咬咬牙,紧攻几招,飞身出了房门,顾念尘自然不肯放他走,紧追其后。
“出来吧。”萧奕朗轻笑,这么明显的调虎离山,瞒不过他,自然也瞒不过顾念尘,很显然,顾念尘依旧在试探他,看他是否会将君遥交给来救他的人。
两道身影从门中急速飞入,萧奕朗认出那是韩兮和景然。
韩兮的目光接触到昏迷的君遥,眼圈立即红了,他拔剑指向萧奕朗:“萧奕朗,你个混蛋,枉公子那样待你,你居然做出如此天地不容的事。”
“我跟他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指责。”
“你……”韩兮气急,挺剑就要攻过去,却被身边人拉住了手,他一眼瞪了过去:“你做什么?”
“萧奕朗,你真的不可以把公子还给我们吗?”景然依旧是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因为父亲的事情,景然一直恨萧奕朗,但是他始终不相信萧奕朗会做出伤害公子的事情,他无法忘记那一天,萧奕朗将公子打晕,独自一人赶往济南迎战阎罗的情景。他不相信那个时候萧奕朗眼中的关心与决绝都是假的。
萧奕朗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心中微微一动,或者他可以冒一次险……心中打着算盘,但是脸上依旧不动声色的说:“自然不能。”
“那么,只好得罪了。”景然在很久之前就期待着与萧奕朗一战,而且为了这一战,他做了很多的准备,今天他要跟他公平一战,来报爹爹当日之仇。
“韩兮,你不要出手,让我来。”
蜡丸
“那么,只好得罪了。”景然在很久之前就期待着与萧奕朗一战,“韩兮,你不要出手,让我来。
萧奕朗含笑的拿出手中的宝剑,直指景然:“你不会是我的对手。”
“那就试试看。”景然挥剑冲上去,缠住了萧奕朗。出手就是“青落剑光”中的必杀之招,父亲当年的仇,他今天一定要报。
萧奕朗避开他的这一剑,再出手时,也是狠招,今天这一战,他必须拿下来。
韩兮一个健步冲到君遥的面前,轻轻的摇晃着他:“公子,公子,你醒醒啊,公子。”
君遥的眼睛始终紧闭着,没有给他任何的反应。
“可恶。”韩兮骂了一声,伸手去抱昏迷中的人,“公子,我现在就带你走,不管他们给你下了什么药,我们一定可以找到解药的。”
“我劝你最好死心。”萧奕朗一面应付着景然的进攻,一面笑道:“他中的毒手药王的顶级迷药仙罗散,没有毒手药王的独门解药,就是大罗神仙也无法让他醒过来。景然啊,你今天若是胜过我手上这把剑,我就把解药给你。”
“你!”韩兮气急,好你个萧奕朗,居然给公子下这样的药。仙罗散,江湖传说中无色无味的顶级迷药,中毒之人如果一年之内可以得到解药,醒来之后身体没有任何的不适,但是如若一年期满还无法得到毒手药王亲制的解药,那么就再也无法醒过来,“萧奕朗,我今天就跟你拼了。”
“韩兮。”景然大吼一声,“我说过他的对手是我。”
景然手上的剑招一遍,原本灵活的剑招突然变得低沉有力,这一战不仅是为了公子,也是为了父亲。
“冰川刀影?”萧奕朗一愣,这景然居然将刀法幻化成了剑法!
“没错,看好了。”景然将冰川刀影与青落剑光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他的剑法时而灵活时而沉稳,招招直逼萧奕朗的要害,萧奕朗再也没有时间注意韩兮的行动,打起十分的ji,ng神来应付景然那不断变化着的节奏。
韩兮看得出景然眼中的认真,他知道这一战自己cha不上手了,他慢慢的退回到床边,手轻轻的摸着君遥有些苍白的脸,眼中是满满的担心,你放心公子,就算是拼上这条命,韩兮也会救你脱险。公子……
萧奕朗在百招过后渐渐适应了景然的节奏,七年前,他可以战胜景阳天,七年后,自然也能战胜他的儿子,他的唇角微微一笑,看准了他招式中的一个破绽,一剑刺了过去,景然一惊,纵身避开,却没料到萧奕朗中途变招,再想躲开一惊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把剑cha进了自己的腹部。他的身体一个踉跄,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
“我说过你不是我的对手……”萧奕朗凑到他的身边,景然挺剑想要继续,身体却再也支持不住,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剑cha在地上,勉强维持住自己的身影。
“现在还想带他走吗?”萧奕朗带着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贴近景然的耳边,抓住他的右手狠狠的一甩,景然跌倒在地上。
“可恶。”韩兮骂了一声,挺剑攻了过来。
“韩兮。”景然出声阻止了他,“我们走……”
“可是……”
“今天……我们救不出公子的……”
“走,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让你们走吗?”萧奕朗冷笑,举起手上的剑,狠狠的往景然的左胸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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