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穿越之孟小呆来了 作者:白衣楚楚
正文 第1节
穿越之孟小呆来了 作者:白衣楚楚
第1节
文案
他曾听闻一世如棋,不料自己也陷入这黑白相思局。男儿本大方行本意,七尺立在天地,可他陷入三千浮灯映照下,那张憨傻的面容。后来那张面容变得刻板,且对他疏离如陌路。偶尔喜欢一个人只用一点力气,说喜欢却是用所有的勇气,他的勇气不是梁静茹给的,只一点点积累起来的。
他不是别人,他是孟小呆,魂穿与个恶贯满盈的人身上,性子软,脾气温和,能在夕阳之下唱一首五音不全的歌曲。
那个人,就是他的心上人,是他不曾想过要喜欢的人,为人刻板无比,面上波澜不惊,内心却翻涌不止,浓眉星目,雷厉风行——李青苍
偶尔奔放,偶尔多愁善感的啰嗦鬼x打死不说,浓眉一皱心暖面冷的人
内容标签: 欢喜冤家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孟小呆 ┃ 配角:内详 ┃ 其它:穿越耽美
第1章 穿越了
孟小呆被确诊患有恶性肿瘤的那天,下着微微细雨。他一个人坐在医院的椅子上,用手抓着头发后,又松开,不停地重复这样的动作。
他以为的自己看破生死来着,真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还是一阵惶恐不安,不知所措。
一个人来医院看病,一个人回去。正巧这一天来也了一个人,正在他出租屋的门口。
“你死去哪里了?”孟铃怒瞪着他。
孟小呆拿出钥匙,打开门。正逢夏日,又是响午,虽说下着雨,还是很热。他背后不知是雨淋shi了还是汗水,“我没有多少钱了。”
她们除了来要钱,好像不曾把他当做家人。从211重点大学毕业这么多年,一分钱都没有存下,真是太废了,他看不起自己。
“妈说让我来拿钱回家,弟弟要结婚了。”孟铃推门进去。
屋内没有多少东西,一张床,还有电脑桌,一个镂空的小衣柜挂着孟小呆寥寥无几的衣服。这些衣服大多穿过很久,有的还是大学时代的,未曾丢掉过。
孟小呆坐在椅子上,露出一丝惨笑,拿出手机转了两万块钱说,“姐,这是最后一次了。”
孟铃没有听进去,手机“叮”一声进账了,“怎么说都是你妈,给点钱怎么了,这钱又不多。”
是不多,给多几次就多了。想必她不会明白最后一次是什么意思吧。
孟小呆性子温和,很少辩说什么,人如其名,总是喜欢发呆出神,他愣一下,无奈地说,“嗯,不多。不过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他在次强调,即便是加上这两万块,手术费还是不够。
不知孟玲走了多久,孟小呆才回神过来。他坐在阳台上,内心早已无法平静,直到黄昏的霞光照落下来,他才进屋将屋内的东西收拾的整整齐齐。
“我还以为自己不怕死呢。”孟小呆嘲笑自己,坐在床边上不知该做什么。
他生来就不好,家里又穷。小时候五个人一起吃五毛钱的空心菜,这些菜大多数都落在他弟弟的碗里,多年来他不曾与父母说过一句不好的话。
结婚找他要钱,那他结婚时怎么办,毕竟孟小呆已快接近三十,虽然不可能结婚,因为他喜欢男人。
一旁的手机响起来,孟小呆拿起来,“哪位?”
“小呆!学长要结婚了,你来吗?”他的大学室友。
孟小呆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了下去,“那个学长?”
电话那头的人,笑道:“你不是说喜欢他吗?就是我们系那个啊,我旁边有人不好说,你来不来?”
孟小呆慢慢闭着眼睛,“都这么多年了,还是不去了吧。今天有点事,我先挂了。”
是啊,都有些年头了,他还是记得那个人,缓缓起来后,在镂空的衣柜里找了找。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去不成了。”
又躺在床上睡了去,醒来时竟然睡到第二日清晨,他爬起来刷牙刷着睡着,水jian到脸上才醒来。整个人迷迷糊糊地穿好衣服,踩着自行车上班。
过了红绿灯,在穿过一条马路,再过一座桥,便是他上班的公司。桥不高,上面风景很好,他看着水面波光粼粼,一阵眩晕,人同自行车掉了下去,他听到别人高声喊着,“有人掉进河里了!!”
他转醒时,只觉哪里都疼,只是眼前的景象有些……有些不同。
一个妇人端着热腾腾的药进来,“小公子,把这药喝了吧,不然将军又来骂你了。”
他摸了摸头,疑惑地看着妇人。妇女看上去已是四十左右,皮肤被晒的发黑,头发盘起来,cha上一只简单的木头簪子,衣裳都是粗糙的布料。
“小公子莫怕,我是军营里做饭的张婶。”张婶将药放在孟小呆的手上。
孟小呆摸了摸自己脸,“我、我……”
他猛然跳起来,却扯到胸口处的伤,血慢慢渗出衣衫。他一身衣袍又是什么东西,难不成死了?到了阎罗殿?
这根本不可能的,死了怎么会有疼痛之感。张婶慌忙让他躺下,“小公子!不能乱动,我去让李军医来。”
孟小呆老老实实地躺着,头不停地动来动去,这里是一个帐篷,味道还不好闻,胸口一片血,看着是很吓人,“这不是掉进河里昏迷中产生的幻觉吧。”
他挺会自我安慰,不然不会这么平静凄凉地一个人生活那么久。
须臾,张婶已拉着军医过来,“李军医,这小公子血流的厉害,你给再止止血。”
李军医皱着眉头,“老夫先前不是吩咐了,不要让他乱动吗?”
孟小呆看着军医将自己的衣服撩开,看到自己身上的一个血窟窿,着实吓了一跳,这是什么伤,他疼的大叫。
李军医给他重新包扎好,道:“知道疼了吧。疼就好好待着,不要乱动,这里可不是你的江南孟府,为所欲为!”
说话间,还故意用力拉扯下,疼的孟小呆唇色发白,真的不是梦。古代的服饰,古代的帐篷。除此之外,他还想着,上辈子还没活明白,就要死了,这一次又是做了什么虐,到了这样一个地方,又在什么人身上。
他甚至怀疑,自己的魂魄是不是把人家的身体霸占了。身上还有这么奇怪的伤口,两只手腕上,还画着什么符咒,不会他真的是强占了人的身体吧。
李军医还等着他说话,见他两眼发直,当他是疼傻了,只摇摇头往外走。
张婶指着自己的脑袋,道:“军医,这个小公子这儿有些问题。”
“没事,被马蹄踩时,应该也被踢了脑袋,脑袋肿了一个大包。”李军医云淡风清地说着,还真是报应,这样无良的人,怎么不死。
张婶愣了半响,“啊,这样啊,那……”
“不用担心,他是什么都记不住了?”李军医问。
张婶哪里确定,“不知道啊,他好像很迷茫……”
“你这几日好生观察,若是记不住那便好,将军那边也可清净几天。就怕他记得住,四处祸害别人。”李军医咬着牙说着,看来是十分不喜这个人。
张婶连声应予,这些话是在帐篷之外说的,可孟小呆听得一清二楚。他是个无良之人?还是个祸害?
一生勤勤恳恳,怎么会是这样一个人。不过他性子就是这样随遇而安,反正是死不了,何不赖着活。可是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呢,给家里寄钱,还是寄钱,暗恋一个人还是继续暗恋一个人……
他活着意义,似乎就只有这样了。在家温和听话,在外战战兢兢,毫无长处,想想还真是懦弱,父亲不爱,姐弟不亲,他为自己可怜。
这一次好了,是一个恶贯满盈的公子,只是不知道是怎么个恶法,反正是逃不掉的。
当张婶端来一盘水,他看着自己的面容,“天啊,这是什么,为何在脸上抹那么多粉!”
脸上的奇怪粉,好像是古代的祭司一样,加上一些血迹,还有脑袋上的大包,人生无处不无常啊,他清洗了一番,胸口传来痛感。
将脸上的粉和血迹洗干净之后,忽然想起,“这脸上和手腕处画的图案,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公子,公子?”张婶唤了他几声。
“啊,我已经洗好了,谢谢张婶。”孟小呆回道。他方才有些走神,这图案真的是见过的,在哪里见过呢。
张婶将他扶道一旁,“小公子真是命大,这样还能活下来,以后啊少做些伤天害理的事。听李军医说,你连将军都、都……”
孟小呆一直看着她,“都怎么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将军啊。”
“你连将军都敢想,半夜偷偷溜进帐中……”
“啊……”他兀然傻愣,若是他有这样的勇气,怕不会暗恋一个人那么久吧。接下来张婶说的话,让他咂舌。
“这也就罢了,你还对将军的护卫动手动脚,脱了人家的裤子。小公子不是张婶说你,你若是这么荒唐,怕是……”怕是惹得军中将士大怒,将他活剐了。
张婶偷偷瞄着孟小呆,先前曾见过这个小公子一次面,好像是个不好相与的。
孟小呆尴尬,不知该说什么,只道:“那守卫和将军长得很好看吗?”
张婶艰难地叹了一口气,“小公子还是好好歇着,别想那些污秽之事,这龙阳之好,断袖之情还需两情相悦。可不能朝三暮四啊。”
这真的是一个军营中做饭的妇人吗?为何出口能成词。
殊不知,那是哪个军营里的将军,为何教化孟小呆,才让这么一个人来,不然战事吃紧,军中忙碌,无人有心思照看他。
“若是不好看,我又怎么会这样粗鲁地扒裤子。”孟小呆怔了怔,还真是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将军是北边最是俊的男儿,将来会寻到一门好亲事,小公子还是不要去叨扰他了。”张婶收拾屋内的东西。
北边最俊的男儿,而现在的他又是江南孟府,南北如何相识,还真是怪了。
很多事,他都想不明白,现在他又是何种身份,为何到此,军营可不是一般人能进的,古代人循规蹈矩,军中更是律法不可犯,事情绝不是那么简单的。
为何他脸上画着祭司的妆容,身上又怎么多了一个可怕的伤口等等。
最奇怪的是,这将军怎么没杀了他,难不成对他有那么一点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掐指一算,今日可以开坑。撒花。
第2章 高烧不退
张婶找来一件干净的衣衫,让他换下。还对他说,“说起将军俊,那是一般人不可比的。可惜啊,他这长相在北边,是不受欢迎的。”
长得俊,还不受人欢迎。孟小呆不语,默默地听张婶一句两句慢慢说来,许是在军营中,无几人说话谈笑,张婶话倒是多了起来。
“将军在北边可是大户人家,你可知参军是为了什么吗?”张婶停了动作,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的孟小呆。
“我怎么知道。”孟小呆隔着一块布在里头换衣衫,他确是不知,对于这个将军,见都不曾见过,能知他什么事。
张婶端来一张凳子,坐在他边上,为他倒茶。这里十分荒凉,竟然还有茶喝,事事透着怪异。
张婶又道:“听闻将军长得太俊,命中带煞,克死了自己的母亲。不到十二便拜师在天穆府的穆老将军的门下,十三便随穆老将军出征,仔细算来该是行冠礼,可还未曾回去。”
行冠礼?那不是古代男子二十冠礼,原来还是个小孩子。他已经年近三十,孟小呆笑道:“十三就出征,有七个年头了。张婶,将军很厉害吗?”
张婶递茶给他,“能不厉害吗?边陲战乱,圣上派他来平定。将军第一次来军营,便是我照顾,算是看着长大的。只是他这样的样貌,很难寻到合适的女子。”
明明说是俊,为何又说难以寻找合适的女子。孟小呆越听越糊涂,不打算问下去,便问张婶,“婶儿,你可知我是何方人士,叫甚名谁吗?”
“小公子的脑子真的坏了吗?”张婶摸着他的头,受了这样重的伤,还起来。不过军中无人管他,知道他的都盼着他死,所以这一日来,无人来看望他。甚至在主帐内,请将军杀了孟小呆。
孟小呆诚恳点头,“是啊,还真是忘记了。想来是老天厚德,让我又活了一回。”
张婶叹了口气,才说:“只是听闻,你是江南扬州孟家的公子,名声甚是差。将军还特意让我多教你些道理,现在看来,你便是一个温和的人。之前在里面听到李军医的话,好像也不曾在意,传言不实啊。”
“啊,那我是那个江南孟家的子弟,可有什么为证?”孟小呆在身上摸了个遍,不应该有个玉佩什么的吗?
他本要是那些换下的衣衫里找,被张婶拦住,“你好好歇着,可别出血。婶帮你找找,我在军中多年,不曾听闻外边地事,不过听你的口音,是江南一带的。就在前几日,第一次见你,那模样与现在可是天差地别。”
“那便谢谢张婶了,我先睡一会儿。”孟小呆真的累了,伤口隐隐作痛、
不知睡了多久,被外边的吵闹声吵醒。张婶在他的衣物中,什么都未曾找到。
“不行,我要去杀了他!”
“对,要不是他,将军早就将敌军的首领头砍下来!”
“他本来就是个祸害,在江南谁人不知,他祸害了多少少女少男,死不足惜!”
这些吵吵闹闹,孟小呆听得一清二楚。叹了一口气,这人真的如此恶劣吗?看那些锦衣华服,是个有钱的主儿,似乎还懂得一些秘术,不然怎么画了个祭司的妆容,又在手腕上画那些东西。
张婶在外边拦着,“你们可别冲动,我瞧这个小公子,人挺好相处,性子温和,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凶神恶煞。说的肯定不是一个人,回去吧回去吧。”
“不行,我绝不会认错,不知道这个小子在哪里学了些旁门左道,让老子动弹不得,又将老子裤、裤衩给扒了,要看老子那东西!如此羞辱,老子绝不会放过他。”
张婶拦着一群人,孟小呆奄奄一息出来,伤口越发的疼,忍了一口气,道:“大家都是男人,看你又怎么了。七尺男儿,害羞什么又不是大姑娘。”
张婶扶着他坐下,“嘘!狗蛋还是个未开荤的,小公子别这么说。”
张婶说话声虽小,还是让那一群人听见,笑着前俯后仰。
“狗蛋,原来你串我们来,就是为了这事。走走走,待打完仗,哥几个带你开开荤,哈哈哈!”
狗蛋一听,憋了脸,埋头便跑。
孟小呆还不知发生什么事,人便散了去。
张婶开始念叨,“睡了一日,快来换药吧。这些兔崽子不容易,已经三年不归家。”
“他们在边陲三年了吗?那我什么时候来这里的。”孟小呆慢慢躺着,原以为张婶会帮他换药,可张婶突然出去了,撩开帐帘的事李军医。
男女有别,这话在这里最是适用的。
李军医没有一点好眼色,“死不了就躺着,真是浪费老夫的药材。要不是将军,谁会救你。”
道完,极其不情愿地给孟小呆换药。
孟小呆问,“那个军医,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叫什么名字。”
“名字?就是叫孟千钰吗?家大业大,名字俗气。对了还有一个小名更俗气,将孟小呆。”李军医冷冷瞟了他一样,真的是失忆了?
“孟千玉?可是‘江山不夜月千里,天地无私玉万家’的千玉吗?”孟小呆想起黄庚诗句,这名字这样挺好的啊。
李军医不知他还会念诗句,便道:“不是,方珏清沙遍,纵横气色浮。”
孟小呆念了几次,明明就是好字,看来讨厌一个人,就是讨厌他的一切。
他又再问,“那将军是叫什么?”
李军医瞧他没了往日的锐气,愿意与他说几句,“将军乃北边杨府的三公子,杨青苍。杨府本就是生意人。原来也是在江南一带,与你家是世交。若不是这样,你觉得你能活到现在?”
还以为这个将军对他有点意思,原来是世交,才对他这样照顾。可这一日来,不曾见到杨青苍来看他呢。
“换好药了,你这伤势,少则卧床躺三月,多则半年。”李军医出去让张婶进来照看他。
这军中几乎都是男子,只有张婶能照看他,也就是个金贵的命,要是旁的什么人家,死都不会有人看一眼,战场上天天死人,运尸都运不过来,谁还有心思去救人。
孟小呆当然不会明白这个道理,他闭着眼睛,一睡便又是一日。
接下来的几日,他发高烧,看着李军医拿着刀子,割他胸前的烂掉的r_ou_,虚弱问了句,”李军医,你这个到烧过了吗?“
“烧它作甚,别说话,影响老夫!”
孟小呆慌忙道:“那么多细菌,你不烧怎么杀死,用酒ji,ng消毒啊!”
要死就死,为什么那么痛苦。
“什么细菌?好好,如你愿。不过那酒ji,ng是什么?”李军医问。
孟小呆有气无力道:“我糊涂了,这里怎么会有酒ji,ng,有最烈的酒吗?倒在刀上,烧起来吧。”
“麻烦!去给他找。富家人就是多事,老夫给将军割时,将军可是一声不吭!”李军医越发瞧不起他。
孟小呆不在意,“老军医,我可不可以再求你一件事,有麻醉剂吗?不对……这里怎么会有麻醉剂,有曼陀罗花吗?就是麻沸散。”
军中条件这边苛刻,即便是有,也是十分珍贵的。
“没有。”李军医眉梢微翘,果断地说。
看他神情,孟小呆知道,他有的。只是不愿浪费在他身上,于是便道:“那再求您一件事,将我打晕可否?”
话语刚落,人已晕过去,他的身体太过虚弱了。
张婶疼惜道:“李军医,他能活吗?”
李军医摇头道:“r_ou_烂的太多,高烧不退。看他的造化,挺过今晚便能活。这事千万不要和将军说,明日他就要带兵出去!”
张婶道:“我自然知道,可怜这个小公子。”
几日相处下来,她发觉,这个传言真不是真实。这小公子性子温和,极好说话。能自己动手做的事,绝不假手于人。洗掉那脸上的粉,年纪不过十六七,这样的孩子能恶贯满盈到何种地步呢。
“可怜?我们这里天天死人,那个不可怜。他这种人死一百次都不可怜!若不是他,将军岂会受那么重的伤。学了什么妖魔鬼怪的东西,洒了满地的豆,摔了马儿,让我们吃了败仗!”李军医冷冷说着,甩着袖子,便出去。
门外的那些将士,都是与李军医这样的想法,孟小呆死不足惜。
他晕晕迷迷,听得有人笑,有人欢呼。就算是在这里,同样无一人怜惜他半分啊,那就活得好一点,活的对得起自己吧。
不知过去多久,孟小呆眼角流下泪来。
时逢夏日,他却冷的双唇发紫,张婶让李军医来看看,“真的不行了吗?”
“哼,死了倒也好。江南多少人家被他害了,他来军中几日,你可知少了几人?都是被他抓去不知做了什么污秽之事。就在前日,不远处,那些断手断脚,不正是他所为吗?”李军医一一数着孟小呆的恶行。
张婶虽心疼,却不敢说半句。因为李军医说的都是事实,孟小呆学了一些秘术,砍人手脚,来做人偶。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是恶贯满盈
第3章 诈尸
那些尸骸还在军营的西南位置,若不是杨青苍有意隐瞒,孟小呆怕是已死万次。张婶心中明白,为今之计,只能好好照看孟小呆。
这一夜主帐内灯火通明,无人去打扰,也不敢去打扰。李军医将孟小呆的病情瞒的极好,待到第二日,李军医虽李青苍出军,不在营中。
别的军医又不愿帮孟小呆看病,此时张婶不知此刻他是否已挺过难关,手探到鼻间,“至少还有一口,怎么看都不想这么狠毒的人啊,明明就是一个孩子。”
又到了响午,孟小呆恍然醒来,唇干舌燥,浑身乏力,眼皮非常重,迷迷糊糊看到张婶的笑脸,“醒了?”
他要说很多话,就是说不出来,张婶看他的嘴型笑道:“可是饿了?婶去端点米粥,刚醒来吃清淡一些的。”
孟小呆眼睛亮了起来,点点头。他真的太饿了。身上黏糊糊,还想洗一个澡。只是伤口还在作痛。
不到半会儿,又是晕厥过去。张婶进来又唤了几声无应答,她慌慌张张伸手去摸孟小呆鼻间,手抖了抖,再将手摸到颈部,小声唤着:“小公子?”
方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咽气了,难不成和老人们说的一样,那是死前回光返照张婶将消息告诉军中人,只是无人关心,她明白怕是给孟小呆下葬的人都没人抬。于是自己出了钱财,让人做好了棺材,手头上还有点积蓄,雇几个人可靠的人,约好将孟小呆的尸体运回江南。
两日之后,孟小呆安逸躺在棺材中。张婶平静地来到主帐外,他知道李青苍已回来,这一次打了胜仗。平日里还需通报才能进去,张婶不打算进去,只告诉守卫,“和将军说,他让我帮忙照顾的人死了,这人死要回泉乡,我已雇人将那小公子运回江南了。”
运一个死人回去,只怕还未到江南已经开始府发臭了吧。毕竟是李青苍的托付,张婶总觉得做事就该善始善终,才让人告诉李青苍。
张婶交代完,便离开。
待回到帐内,张婶道:“时辰差不多了,钉棺吧。”
钉棺!棺盖刚合上,便听到敲打的声音,棺内的孟小呆醒来,伸手不见五指,心惊之后,拍着棺,“我还未死,要是钉棺,就算不死要会被活活憋死了。”
钉棺的人一听有些动静,问另外一个人,“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二人停住所有的动作,仔细一听,还真是从棺材中发出的。
“要不打开看看,反正都已死了两日 。”一两人做这样的白事很多,见怪不怪。
撬开棺盖,看到呼吸急促的孟小呆,睁着大眼睛看着他们。
“妈呀,诈尸了。快、快跑啊。”两人钉棺的人,撒腿就跑。
张婶蹑手蹑脚地走近,听到孟小呆喊一声,“张婶……”
吓得魂都没了,猛然跑逃离。这棺材的油漆味还没有散去,四周落在一片沉寂,忽然又围来一群人看着他。
他趴在棺材边缘看着众人,艰难起身,一只脚迈出棺材。狗蛋看着有些腿软,问身旁的人,“不是说死了两日了吗?还听说已经有尸臭了,怎么又活了。”
他见过那么多死人,可没见过死了听闻有尸臭之后,爬起来的,怎么想都觉得害怕。
孟小呆情不自禁地摸着鼻子,惨败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你们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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