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陪影后师姐去抓鬼 作者:布非浅
正文 第15节
陪影后师姐去抓鬼 作者:布非浅
第15节
她自认自己不是柳下惠,只是不想太快了吓到她,原本她都害怕自己如今的进度会吓到这家伙,还好,比她预期的要好太多,姜尽渊对她至少是有那么些喜欢的,虽然某人愚钝的感觉不到,或者别扭的不肯承认,至少没有推开她。
“师姐。”姜尽渊觉得自己今天要是不问清这个问题会一直睡不着的。
“嗯?”
“你是不是怕我跑了,不帮你驱鬼了啊?”姜尽渊想来想去觉得一点是美人计!
秦樽月缓缓的睁开眼,眼角微微上挑。
“你刚刚睡不着就是在想这个?”秦樽月听到自己的声音透着深深的无奈。
“对啊。”姜尽渊很直接的回答,她觉得这种事和其他事没什么区别,有问题就提出来嘛。
秦樽月深呼吸了一口之后,伸手将床头灯打开了,然后突然双手撑在姜尽渊上面,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给你一重新组织答案的机会。”秦樽月有时候很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的回路是怎么样的。
“好像是不太对,如果是为了驱鬼,又不是非得找我,那么多前辈在呢。”姜尽渊若有所思的说到。
“因为我是女生比较方便?”姜尽渊抬头再次认真的看着秦樽月的眼睛,可是看到秦樽月依旧似笑非笑的样子,打了个寒颤。
“应该不是,我记得师叔也是女孩子。”姜尽渊见秦樽月不说话,自己将那个答案否定了。
秦樽月有些脑阔痛,怎么就看上这么个傻子,是真傻那种傻。
很直接了当的将姜尽渊的下巴抬起:“因为你还能暖床。”
温软的唇再次稳住了姜尽渊的唇,这一次不再是那么温和了,而是有些赌气的意味,秦樽月可不是圣人,始终能保持一颗平静的心。
姜尽渊觉得自己的唇都肿了,今天的晚上的师姐有点可怕,姜尽渊决定不再去触霉头。
“还有要问的吗?”秦樽月好不容易放开了姜尽渊,在她还没来得及将心放回原地的时候,再次面临提问。
“师叔好像比我好看啊。”
秦樽月觉得自己没把姜尽渊丢出去绝对是教养太好了。
“那我去找师叔了,合约可以解除,我付你违约金。”秦樽月突然觉得自己的智商也被拉低了,不然怎么会说出这种幼稚至极的话。
姜尽渊沉默了一会,然后往秦樽月怀里再靠了靠:“还是算了吧,违约金是固定的,跟着你的收入是无上限的,不干亏本的买卖。”
秦樽月淡淡的笑了笑,不再追究她云!裳!小!筑了,姜尽渊想什么,秦樽月不是每一个都知道,但是从那微微嘟起的小嘴来看,绝对不只是嘴上说的那样。
轻吻了一下她嘟起的嘴:“逗你的,笨。”
姜尽渊这次却难得没有傲娇,而是紧紧的贴着秦樽月,鉴于秦樽月的体温所以即便是这样的夏天,也并不会觉得热。
“因为只有一个人,是陪着我一路走过来的,也只有那一个人会为了逗我一下,而去戏弄小鬼,告诉我,那些没什么可怕的。”秦樽月的嗓音带了些慵懒的意味,姜尽渊听着就不自在了。
小时候的事,好像秦樽月记得比她清楚。
“也只有那么一个人,每次都上树下河然后被揍的屁股开花。”秦樽月的语气变成了揶揄,姜尽渊想起自己小时候那上天入地的往事,那时候觉得自己是个英雄,现在只想穿越回去,告诉那时候的自己,别他妈犯傻了。
她们拥有着很多很多的回忆,虽然中间有那么一段空白,可是秦樽月想她们应该还有更多的时间一起去经历未来的事,这就够了。
“师姐,我好像挺讨厌你去亲别人的。”姜尽渊在黑暗中突然说到。
而秦樽月突然抑制不住自己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我说周二更就周二更,童叟无欺
甜不甜?
小剧场交给你们
第44章 人心难测(十六)
秦樽月盯着她的唇看了看, 最后又吻了上去。
“我可没亲过其他人。”
那本就白皙的脸颊, 如今却已经没法再红了。
“睡觉。”姜尽渊习惯性的往下一缩。
片刻之后发现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秦樽月此刻依旧撑在姜尽渊的上面, 姜尽渊这样一缩, 倒是正好在了姜尽渊的胸前。
急促的呼吸透过衣服温度传达到秦樽月身上。
原本占据上风的人,这下倒是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
翻身下去, 再次将姜尽渊搂在了怀里:“好了,睡吧。”
“哼。”姜尽渊再次哼了一声, 却不自觉的往秦樽月的怀里再次缩了一下。
姜尽渊习惯性的想伸懒腰, 突然被一个人打了一下。
“别乱动。”
秦樽月用略带沙哑的嗓音, 警告着怀里不安分的人。
姜尽渊好像这才想起了,她手还没全好呢。
“明天换地方, 可能没这边这么环境好, 你别去了,回去吧,我让沈言跟着你一起。”秦樽月担心她的伤口会又出什么岔子。
“不。”姜尽渊果断的拒绝了。
“听话。”秦樽月温声哄着。
“那我回老家去, 还不用卷入你们的是非。”姜尽渊突然认真的说到。
身后的人一直沉默着,姜尽渊突然有些不忍。
“我开玩笑的。”姜尽渊小声的嘟囔到。
可秦樽月放在她腰上的手, 微微紧紧了, 之后又松开了。
“这样也好。”姜尽渊最近确实一直是因为自己出事。
姜尽渊突然侧身:“秦樽月你是猪~反正都被卷进来了, 想出去又怎么可能?敌在明我在暗,不小心死在屋里都没人知道。”
秦樽月眸光微闪,最后化为了笑意:“师妹是担心我?”
“不是。”姜尽渊才不承认。
“那我让小谷陪着你。”秦樽月最后还是松口了。
其实秦樽月说的环境不好,也没多不好,不过是她太紧张了。
从夏天到秋天, 姜尽渊的手也好的差不多了。
“杀青了,我暂时不接戏了,今年就休息了。”秦樽月从杀青宴上回来,喝了点薄酒,有些微醺了。
姜尽渊犹豫了一下将她抱在怀里:“怎么喝这么多?”
秦樽月的酒量可能很多人都以为不是很好,也只有姜尽渊清楚,秦樽月的酒量,可是千杯不醉的。
软软的靠在姜尽渊的怀里:“有人想让我醉,自然就醉了。”
秦樽月突然想起那温声问自己话的男人,当真是知识渊博。
“秦小姐可知道提谟教?”秦樽月的小巴放在姜尽渊的肩膀上。
姜尽渊眸子里的温度微微降下,提谟教。
“那是什么,好奇怪的名字。”秦樽月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对方似乎是突然笑了下,避过了这个问题:“没什么,我送秦小姐回去?”
秦樽月微微眯了下一眼睛:“不用了。”
“是狐狸就总会露出狐狸尾巴,不着急。”姜尽渊蹭了下秦樽月的脸颊,很多的东西似乎越来越迷茫。
不过姜尽渊觉得也不是什么事,有她在就不会让秦樽月有任何事。
“去躺会?”姜尽渊小声的问到。
“不,抱。”秦樽月突然撒娇,让姜尽渊感觉心头一跳,不按常理出牌的秦樽月,姜尽渊觉得自己招架不了。
姜尽渊犹豫了很久,那垂下的左手还是抬了上来,搭在秦樽月的腰上,抱住了她。
耳边忽然听到秦樽月的轻笑声,姜尽渊的耳朵已经红的能滴血了,手在瞬间便想松开,然而最后还是没有放开。
然而在此时秦樽月的手机响了起来。
不得不从姜尽渊的怀里出来,拿出手机,一个陌生的号码,却能知道她这个手机号,秦樽月还是接了,果然,是沈言。
“有什么线索?”秦樽月好像顿时酒醒了一般,姜尽渊嘟了嘟嘴,就知道刚刚是骗她的。
“魏洋去了沈家,但是沈师傅好像病危了。”沈言将自己探查的都一五一十的说了。
上次姜尽渊将她在地窖看到的事告诉了秦樽月,当时姜尽渊说不如报警,可是被秦樽月否决了。
“能在杀了那么多人之后,还安然无恙,你觉得会是普通人吗?或许警察能够破案,但是这后面的一些人我们去找不到,换句话说,现在报警对我们而言,没有什么好处。”秦樽月为冷的话,让姜尽渊打消了那个念头,确实,或许的确能揪出身后的人,但是于她们而言却没有任何好处。
秦樽月听到沈言说完之后,垂下眸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盯着,看看魏洋还能干嘛。”
那之后秦樽月便派了人去盯着沈家,当然对方也不是那么傻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任何收获,可是秦樽月不急,她有的是时间耗。
只是她也没想到,杀害陈霁的魏洋和沈家居然也有联系,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秦樽月挂了电话之后,将沈言所说全告诉了姜尽渊。
姜尽渊无辜的对她笑了笑:“逐出道门,可不是说说而已的,曾经学过的,自然也是要还给道尊的。”虽是笑着,眼底却一片凉薄。
师父教她们心存善心,姜尽渊愿意去渡那些被困的鬼魂,却不愿意自己平白受了欺负还不还手。
这个她做不到。
秦樽月似乎毫不惊讶:“一肚子坏水。”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再说师姐不也一样。”姜尽渊不服气的哼到。
“可惜了冉希。”秦樽月突然叹气说到。
姜尽渊垂下眸子:“此生她命该如此,如今阿月的命数已尽数给了她,下次便不用再经历这样的苦楚了,福祸之事,又岂是我们说得清的。”
秦樽月点了点头,确实也是如此。
沈言那边在跟着,秦樽月便也不去花太多的心思了,就算她想再多,也没什么用,何必太过为难自己,该来的总会来的。
“手还有什么不适的吗?”秦樽月的注意力再次放在了姜尽渊身上,装醉不可以了,那边不了。
姜尽渊在她面前抬起自己的手:“呐,没事。”
秦樽月看着那狰狞的伤疤,整颗心都揪起来了。
指尖缓缓的拂过她的伤疤:“我让人去找去疤痕的药了。”
姜尽渊知道她的自责,但是这事又不是她的错,这一次主动的将秦樽月抱在了怀里:“没事啊,多酷啊。”
“傻。”
第二天两人便坐飞机回了北京,姜尽渊看着秦樽月偌大的别墅,突然回头问她:“你平时都不嫌太大吗?”
“我平时都不在这边。”秦樽月耸耸肩,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她在这的时间着实不多来着。
姜尽渊伸了个懒腰:“师姐,你怎么想当演员的?”她承认秦樽月演技好,可是摆在她面前的路多着,只是看她想做什么。
秦樽月走到她身边,看着她无聊喂鱼“师妹不觉得,把自己当成另一个人体验另一个人的故事,挺有趣的?”
姜尽渊嗤笑了一声:“还没体验够么?”
另一个人的故事,秦樽月还没听够吗?每一个接触她的冤魂厉鬼,但凡还有神志还有记忆,那些记忆都能清楚的被秦樽月所感知。
“够了,一开始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是觉得习惯了这些事,只不过如今倒是清楚了。”秦樽月温声说着,姜尽渊手里的鱼食也撒完了。
“嗯。”姜尽渊突然起身:“回东江?”
秦樽月点了下头。
只不过却不是急着去东江,还是在这边小小的休息了几日。
秦樽月其实也挺累的。
“师姐,你教我做饭吧?”姜尽渊突然说到。
秦樽月犹豫了半秒之后还是点了下头。
“油盐酱醋分得清?”秦樽月确保自己安全还是问了下。
“分得清!”姜尽渊很不服气的叉腰。
“麻婆豆腐?”秦樽月想了下也不知道教她什么,随便说了个简单的东西。
“好。”兴致勃勃学做菜的某人,立马应了下来。
姜尽渊虽然没将厨房烧了,但是到最后已经不是她在动了,而是秦樽月握着她的手在动。
整个人被秦樽月虚抱着,突然觉得很想将这一刻守护下来。
不管是什么人想做什么,是不是要伤害秦樽月,姜尽渊都不会允许的。
一个麻婆豆腐一个,清蒸鱼,还有糖醋里脊,拔丝地瓜,海鲜疙瘩汤,对她们两个来说绰绰有余了。
姜尽渊随手拍下几张照片,po到微博:“终于做了一顿能看的饭菜。”
秦樽月将碗筷已经摆好了,放在桌角的手机响了起来,特别关注的提示显示姜尽渊刚刚发了的微博。
坐下之后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拍照的技术倒是不错。”
随后姜尽渊亲眼看着她拿起手机,转发+评论:“你确定是你做的?”
原本一溜的评论姜尽渊的厨艺终于有长进的粉丝们,在看到秦樽月的转发之后开始尖叫。
“老实交代,你们都一起做饭了,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求你们去结婚”
姜尽渊呸了一下,真当我不看评论。
秦樽月看着她要往对面坐去,慢条斯理的盛了两碗汤,然后都放在了自己这一边,挑眉看着姜尽渊。
姜尽渊磨了下牙后槽,认命的坐到了秦樽月的身边。
“师姐,你一定是魔鬼。”
“哦?我可什么都没做。”秦樽月慢慢的开始喝汤。
作者有话要说: 师妹:师姐,你一定是魔鬼。
师姐:你见过被鬼追的魔鬼?
师妹:orz好像没有,唔~
师妹:师姐?说好的喝汤呢?
师姐:饭前甜点
第45章 人心难测(十七)
再次踏上东江这一片地方, 姜尽渊呼了口气, 沈言在车站直接接的她们。
两人都带着口罩, 虽然认不出人, 但是却也引来不少人侧目。
“谭师傅在医院,谭冉希已经没什么事了。”沈言坐在驾驶座上, 向秦樽月说着那些事。
“魏洋的父亲是东城那一片的地头蛇,谭世安想往上爬, 自然得巴结一些人。”
秦樽月微微皱了下眉头, 这些人她并不熟悉。
“星瑞集团的创始人, 谭世安,娶了魏家的女儿, 也算是魏家的上门女婿, 魏家算得上是大家了,目前在中国市场,餐饮医药, it等各行各业都有涉及。”沈言再次解释到。
秦樽月随便搜了一下魏洋,倒是真是个不小的来头。
“难怪了, 所以魏洋的续命之法来自于谭师傅, 谭世安为了讨好小舅子, 讨好魏家,自然把自己爹卖了。”姜尽渊懒懒的说到,人心啊,你永远不知道那人皮之下藏着的是一颗怎样的心。
“走吧,去医院。”秦樽月目光投下车外, 入秋的天了,可是温度却依旧没有太降下来,秋老虎的余威尚在。
谭师傅看着走进病房的两人,嘴角浮起一丝苦笑。
“你们来了。”似乎不是特别的意外。
姜尽渊走在前面点了点头:“前辈的本事晚辈终究莫及,那些被遗忘的古法,居然还有人记得。”
躺在病床上的人,比起几个月前已经完全变了样,枯瘦如柴,眼珠凹陷,整个人如同一具干尸。
谭师傅扯了扯嘴角,笑容显得有些诡异。
“造孽啊,造孽啊,我谭光有一辈子抓鬼渡鬼,最后却也是与魔鬼为伍,你们的惩罚,我认了,只是求你们放过冉希,她还只是个孩子。”谭师傅的情绪有些激动,总让人觉得下一个字就会提不上气。
姜尽渊嘴角的笑意越发凉薄:“前辈忘了晚辈所说,前世因今世果,因果循环,不是我们能轻易干涉的,谭冉希的命,不是我们决定的,若说,也是你们害了她。”
“以冤魂续命,你们真以为这么简单。云?裳?小?筑”秦樽月接过话,或许有些东西姜尽渊都看不到,可是她能看到,谭冉希也和她说过许多。”
“罢了~”谭师傅长叹一口,目光无神的看着白色的房顶。
“我知道你们为什么如今才来,可是我知道的也不多,那些都是他们告诉我的,献祭之法,续命之法,我一个老头又哪能知道那么多,他们是魔鬼。”说到最后谭师傅已经开始抖了。
“他们第一次来找我的时候,我拒绝了,可是第二次,他们直接绑架了冉希,一条人命为祭品,我目睹了整个过程,从拜师的那一刻起,师父所教我的便是心存善念,可是我没得选,谭世安那个混账,信了他们的话,定期便抓来人活祭,从那之后,冉希只要续命一次便能像常人一样,否则便是被恶鬼吞噬而亡,我费尽心思也找不到破解之法,后来遇到了秦小姐,命格和冉希完全相符,按古书所说,可让冉希摆脱痛苦。”
病房里只有谭师傅一个人的声音,倒显得更加安静和空旷。
“至于那地窖的人,不全是为冉希续命,还有魏家那个禽兽。”谭师傅的语气越发的激烈。
秦樽月不屑的勾了勾嘴角:“可你又与他们何异?”
“哈,哈哈哈,没什么区别,百死不足惜。”
“可是你们不会明白的,那些人,比魔鬼更可怕,魔鬼,提”话未说完,人已断气。
姜尽渊闭上眼,而此时,谭师傅的老伴进了病房,脸上是满脸泪痕。
“你们去死,你们去死!”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男人,五官看起来,其实还是俊朗,只是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像个鬼一样。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为什么要他死?为什么?”男人狠狠的揪着姜尽渊的衣领:“是你对不对?是你对不对?”
“魏洋,陈霁的未婚夫,在她生日那天,将她活祭。”秦樽月像个冰冷的审判者,说出所有的一切。
“不是我,不是我!她是爱我的,是她自愿的,自愿的!”那几近嘶喊的声音,听在耳中,令人反感。
“对,你会,你会,你知道为什么我会突然不对劲,这是为什么?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魏洋将自己的手臂露出来给姜尽渊看,竟是尸斑。
姜尽渊嫌弃的将他推开:“因为你已经是一个死人。”
陈霁的灵魂被困在人间,备受煎熬,被灼烧着,以续魏洋的命,可如今陈霁灰飞烟灭,魏洋自然也无法借命,不过是一种虚假的活着,或者说自始至终都是一具傀儡。
“你胡说!”谁会相信自己会是个死人呢?
魏洋本是来寻求谭师傅的帮助的,可是现在谭师傅死了,也没人能再解答他的问题,能说出真相的只有姜尽渊,可是姜尽渊的真相,他不信。
“信与不信是你的事。”姜尽渊拉过秦樽月的手,准备往外走,白来一场,不也不全是,至少知道了她们的猜测没错,提谟教。
“那你去死,你们都去死,陪我一起死,说不定再祭一次就好了。”扭曲的脸,充满了狠劲。
从外面涌进来的人,瞬间将秦樽月和姜尽渊包围了,几个大汉,看起来都不是好惹的。
沈言在另一间病房,手机拨出了个电话。
秦樽月被姜尽渊护着,可面前的人忘了,自己其实也只是个弱女子罢了,比武力比不过那些人。
而此时谭家,谭冉希本来是放了假准备回爷爷n_a_ai这边,可是进门却没看见人,只看到警戒线,还有那些面无表情的警察。
谭冉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往后退了退,却又迅速的被人看见了。
她想撒腿就跑,出于本能的害怕,害怕什么呢?或许是隐约知道些什么,却又从来不敢求证。
“都不许动,警察。”而此时在医院姜尽渊和秦樽月终于松了一口气。
那几名大汉感觉到身后抵着的冰冷的东西,并不敢动弹。
魏洋脸上苍白的肌r_ou_抖了抖,看向警察,又看向秦樽月和姜尽渊,似乎依旧不甘,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把刀。
“都去死,都去死。”
枪声震的耳朵发疼,姜尽渊和秦樽月看着倒在血泊的男人,心情还是有些复杂,人和鬼到底谁更可怕呢?
谭师傅的老伴已经吓晕过去了,沈言叫了护士过来,将她带去别的病房。
“秦小姐,没事吧?”为首的警官率先进来,谭家那边的情况他们都了解到了,谁又能想到,一个看似寻常的人家会隐藏着这样惊人的真相。
“没事。”秦樽月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姜尽渊却蹲了下去,拿过魏洋手里的刀,在他手臂上划了一刀,没有一丝血流出来,甚至问到一股腐烂的味道。
丢下了刀,姜尽渊走了出去,来东江之前,她没想过这么多,如今去觉得后背发凉,背后的人到底想做什么?又为什么盯着秦樽月,谭冉希,魏洋,陈霁,阿月对他们又是什么样的存在?在他们布下的棋盘上,又是什么样的作用,虽然如今都已经是弃子。
冷汗顺着姜尽渊的下巴滴了下来,落在纯白的t恤上,晕染开。
“去谭家看看吗?可能能找到什么?”秦樽月感觉身后有人停下,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好。”姜尽渊深呼吸了一口,有点难受。
秦樽月起身抱了抱她:“是我不该将你卷进来。”
姜尽渊抬眸看着秦樽月,长长的睫毛抖了抖:“师姐你错了,不是你将我卷进来,而是我迟早会踏进他们的局,我们的每一步好像都是被安排好的。”姜尽渊思考了一下那一切,先是让秦樽月收到一些小鬼的s_ao扰,然后是岳华,那个唯粉,那么巧她刚刚被解约,那么巧被她看到,这世上真的有这种巧合吗?
岳华只是一个开始小/说/群/1/1/0/8/1/7/9/5/1,然后是阿月,奇怪的符文,堆满尸骨的地窖,故意引她们追查。
陈霁,是故意放到秦樽月的身边的。
秦樽月将人紧紧抱着:“是人就总有影子。”
“嗯。”姜尽渊忽然抓紧了秦樽月,她有些怕自己护不住她。
“先去谭家在看看吧。”
“谭世安呢?”
“自有人制裁。”
两人到了谭家,已经有不少街坊邻居在围观,费了点力气才进去了。
沈言和为首的警官说了些什么,便准了秦樽月和姜尽渊进去,直接去了书房,想看看有没有别的线索。
翻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姜尽渊在书架的最上面找到一本古籍,上面的文字不是现代的文字,倒是有些像魏晋时期的文字。
上面记载了一些活祭之法。
姜尽渊盯着那最后面的符号,秦樽月曾经画过。
“吾主永存。”
姜尽渊将那本书带走了,其他好像也没什么了。
最先发现的人是姜尽渊,理所当然的去了趟警局写了笔录,当然笔录的东西都是编的。
同样再场的还有谭冉希。
可是小女孩不管怎么问,都是一言不发,眼神空洞。
秦樽月想过去和她说点什么,可谭冉希看到她却往旁边躲了。
警察也有些无奈,毕竟还只是个孩子,这样的刺激对她而言是有点大。
作者有话要说: 一开始没有处置谭家的人,可不是圣母==
第46章 人心难测(十八)
另外来了一位女警察, 看起来应该是刚刚毕业没多久的, 对秦樽月她们笑了笑, 然后过去安抚谭冉希。
谭冉希在她的安抚下似乎稳定了不少, 姜尽渊和秦樽月也稍微松了一口气,毕竟她们不想谭冉希有什么事, 说到底也只是个孩子。
女警察温声哄着她:“一起去吃点东西?”
谭冉希还是没说话,但是却不抗拒女警察的碰触, 也跟着她走了出去。
警局这个点也没有饭了, 女警察加一一零八一七九五一便想着带她去外面吃点东西怎么说也是一天没吃饭了。
秦樽月和姜尽渊和警察局的人交代了一些谭家的事, 所以也没有提过她爸妈的话。
“先回去?”姜尽渊问秦樽月。
秦樽月揉了揉太阳x,ue:“走吧。”这一天的事,对她们来说信息量是有点大。
回到酒店已经是天黑了, 姜尽渊坐在沙发上翻了翻那本书, 全是一些被禁的术法,因太多残忍而不准被使用,很多甚至已经是失传了, 可是这书上却清楚的记载着。
“吾主永生。”最后一页有一个图案,古老繁杂的图案, 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但是这种构思, 姜尽渊总觉得熟悉。
姜尽渊再次念了一遍这句话,没来由的觉得熟悉。
秦樽月倒了杯水出来见她在思考什么,只是将水替她放在了桌上,不去打扰她。
“师姐,我要去一趟西安。”姜尽渊终于抬起头, 看向秦樽月。
“嗯?”秦樽月不解的看着她。
“我导师现在在西安,一直是考古界的权威人。”姜尽渊从自己所有的记忆里搜寻和这图案有关的东西,模糊的捕捉到从前在北魏陵园之中,似乎见过类似的图案。
“好,我陪你。”
“嗯。”姜尽渊应下,秦樽月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两人无言的坐在沙发上,今天的一切谁都没想到。
只是等待她们的却不只是这些。
第二天姜尽渊和秦樽月想去看看谭冉希,或许真的是女警察的安慰有些作用了,谭冉希终于开口说话。
“我想去看看n_a_ai。”
姜尽渊和秦樽月对视了一眼,同时看向那个年轻的女警察,直到她点了点头。
“姐姐陪你一起去。”
谭冉希全程都很乖,看n_a_ai也只是在外面看了会,老人一夜之间苍老的更多,眼神空洞,看向门口的孙女好像都认不出来了,只是傻傻的笑了起来。
“老头子怎么还不回来?”
谭冉希听到那一句话,顿时泪流满面,小小年纪去死死的压抑着自己的哭声。
“她怎么了?”姜尽渊问过来的护士。
护士叹了口气:“年纪大了,昨天又受到刺激,疯了。”
“媳妇要生了,要生了。”语气里透着喜悦,那是对一个新生命的期待。
只是谭家从未想过这个新生命让他们从此陷入了绝望,这不是谭冉希的错,只是谭家人的选择。
姜尽渊有些不忍的别过头 ,她从小没有过亲人的关爱,世上也只有师父一个人和她相依为命。
对于这样还未曾掺杂杂质的亲情,太容易触动她。
谭冉希最后还是默默的走了,走出了医院,外面的阳光还是有些厉害,可在场的人心里却都是一片冰凉,谭冉希的眼神变得空洞无神。
“冉希我们回去?”女警察站在她身边,想去牵她的手,却被拒绝了,女警察也只能选择在她身边站着。
“嗯。”谭冉希点了点头。
秦樽月和姜尽渊去了自己的车,谭冉希跟着女警察。
沈言正在发动车子,却突然听到急促的刹车声,医院的地下车库的车位都满了,所以她们的车是停在露天的停车场中,离马路不是很远。
在谁都没注意到的时候,谭冉希却自己跑到了马路上,被一辆货车撞上。
秦樽月打开车门顺着声音看过去,谭冉希正对着她笑,无声的唇似乎在说谢谢。
从那一双眸子里,秦樽月看到的是无数的冤魂,他们在争先恐后的想吞噬谭冉希的灵魂。
姜尽渊迅速的跑了过去,指尖有些颤抖,可嘴里的咒文却没有停止。
在这些所有的冤魂里面,姜尽渊居然感觉到一丝的不同。
“阿月”姜尽渊呢喃了一句,随后换了更加深奥的咒文,指尖突然燃起蓝色的火焰。
周围的人诡异的看了她一眼,可是姜尽渊却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秦姐姐,其实我都知道。”谭冉希在不那么难受,视线清晰一些之后抬头看向秦樽月。
秦樽月能看到她眼里的冤魂在慢慢的消失,她的耳边有一些惨叫声。
“爷爷都是为了我,我不想,可是他们每次都没给我选择的机会,他们以为我不知道,可是我一直都很清醒,是我对不起他们,秦姐姐,冉希好累,想休息了。”谭冉希的话很虚弱,可是脸上却是从来没有的放松的笑容,那才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笑容。
秦樽月觉得自己好像失声了一样,太多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里面,什么都说不出来。
“好。”秦樽月蹲了下去,握住了谭冉希伸出来的手,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我很喜欢秦姐姐和姜姐姐的,冉希觉得对不住你们,秦姐姐,对不起。”谭冉希说完最后一个字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搭在秦樽月手上的手,也缓缓落了下去。
姜尽渊念完最后一个符文,已经浑身是汗,唇色苍白。
“好了。”姜尽渊不忍心再去看谭冉希的脸,前世是阿月自愿献祭,今生确实被家人被父亲利用,承受不属于她的痛苦。
现场已经再次被封锁。
秦樽月和姜尽渊有一天协助办案,姜尽渊站起来的时候,腿都是虚软的,秦樽月眼疾手快的抱着她。
“还好吗?”一次性度化那些冤魂,秦樽月心里知道对姜尽渊的身体消耗是极大的。
“就是有点困,先把冉希的事办好吧。”姜尽渊对她露出一个笑容。
秦樽月鼻子有点酸,揉了揉她的脑袋:“傻不傻。”
可是谁会想到即便是家里出了这样的事,身为儿子,身为父亲的谭世安却依旧哑无音信,完全联系不上。
沈言帮忙处理谭师傅和谭冉希身后的事,秦樽月和姜尽渊先回了酒店。
紧绷的那根神经放松下来,姜尽渊坐在沙发上的那一刻立马觉得很困倦,什么都不想说。
秦樽月在和人说什么,就接了个电话,回过头身侧的人已经抱着抱枕睡着了。
“尽渊?”秦樽月想让她回房间去睡,可是姜尽渊却毫无反应。
秦樽月俯下身去,伸手将人抱了起来,去了房间。
去浴室放好水,调好水温,在回到房里。
想了下,替姜尽渊将衣服全脱了,虽然平日里也不是没看多,甚至姜尽渊手受伤那段时间每天都是她帮忙穿衣服的。
可是如今这人乖乖的躺着,秦樽月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指尖搭在她的小裤裤上,犹豫了一会,还是缓缓的脱了下来。
不敢在多看一眼,迅速的将人抱起,去了浴室,放进浴缸之中。
清洗的过程对秦樽月来说才是煎熬,顺着脖颈一路向下清洗。
但是在清洗那最私密的地方的时候,秦樽月原本只是有些淡粉的脸颊瞬间变成了红色。
以最快的速度,逼着自己不去多想。
轻轻的将人放在床上,浴巾裹好之后,秦樽月的目光落在了姜尽渊的右手上。
手腕处泛着淡淡的青色,在周围白皙的皮肤的衬托下更加显眼,不是那种被弄伤的青色,而是微微有些诡异的,甚至有一个简单的八卦形状。
秦樽月没想到姜尽渊竟不顾师父说的,强行使用那术法,平日里姜尽渊用的都是所有道家之人都会的一些法术,可今日姜尽渊动用的是师父自创的,威力极大可对施法之人的伤害也很大,容易伤及神经。
第15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5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