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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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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寒苍柏 作者:三不足

    正文 第67节

    岁寒苍柏 作者:三不足

    第67节

    不一会儿,单柏就捧着一个托盘回来了。恭敬跪下后,举过头顶。

    单相权一看托盘里的东西差点没背过气去。根本不是什么吃的,而是一条鞭子。

    单柏一定以为单相权是要惩罚他,才让他去准备东西。

    单相权拿起鞭子,怒道:“站起来。”

    单柏老老实实站起来,担心道:“您别累着,今天就象征性的好不好?等您好了再……”

    “别废话,过来,趴下!”

    “趴下还怎么?”单柏看着单相权手里的鞭子有些疑惑。

    “脱裤子!”

    单柏更加疑惑了。用鞭子抽……为什么还要脱裤子?

    单相权没想到单柏这么呆,气得揪住单柏的衣服,将他拽过来按在了床上。

    啪——

    单相权根本没用鞭子,而是用手重重拍了一下。

    “父亲……”单柏没想到单相权是用手拍他,心里高兴。他知道单相权舍不得用鞭子抽打他。

    “气死我了”你这个呆子!

    “父亲……”

    “不许求饶!”

    单柏真的不再说话,老老实实趴着,任凭单相权拍打他。

    不一会儿单柏雪白的皮肤就开始泛起红肿。单相权觉得单柏真的瘦了很多,有些心疼。

    “知不知道你错在哪?”单相权又拍了一下。

    单柏想了想,道:“不该疯,可是……”

    “不对!”单相权加重了手劲,用力抽了一下。

    单柏痛得一哆嗦。

    “不该哭,可是……”

    “不对!”单相权拍的手掌有些刺痛,他实在不明白自己以前为何一直觉得单柏聪明过人。这么看单柏简直就是个笨蛋。

    见单相权毫无停下的意思,单柏突然绷紧身子。

    单相权没想到单柏敢绷住劲抵抗他的拍打,真的有些怒了,重重拍下一掌。

    谁料这时单柏突然翻了个身,单相权始料未及之下竟一掌拍在了单柏的小腹上,单柏的脸色瞬间苍白了下去。

    “柏儿!”

    单柏紧拧眉头,身子前倾,似乎很痛苦。

    “柏儿!”单相权有些慌了,难道是真的打重了?

    这时,单柏突然握住单相权手,心疼道:“别打了父亲,您才刚醒,烧还没退呢,别打了父亲……您的手疼不疼?”说着,单柏翻过单相权的手。

    单相权知道自己又被单柏忽悠了。气得猛抽出手,哼了一声。

    “等您好了,怎么打都行。您现在还病着呢……”单柏哀求道。

    “那你还给病人吃鞭子!”

    呆了一呆,单柏这才明白过来,父亲是想吃饭了。高兴之下,赶忙往外跑。

    “站住!”单相权喝道。“穿好衣服再出去……”

    单柏的俊脸腾的红了,转身拉好裤子,把龙袍掸平整。又冲着单相权弯腰垂首,他才慢慢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宫人就进来了。单柏亲自为单相权穿好靴子,为他披上衣服,扶他坐在桌边。

    看着满满一桌子的饭菜,单相权彻底愣住了。各色菜式、蒸饼点心堆了整整一桌。不一会儿,宫人抬进来一个更大的桌子,瞬间,又是一大桌子饭菜。

    单柏遣走宫人和太监,围着饭桌转了好几圈,一时难以决断该给单相权先吃什么好。

    “父亲,我记得您最爱吃这道菜,可是太油了,您现在还有病在身……嗯,这个,您尝尝,这是离国的特色点心,那时……不好,这个太干了。要不要您先喝两口汤吧,这汤是羌国地方的特色汤,那时……也不好,刚喝了药,还是吃些干的好。父亲,您尝尝这个……”单柏终于决定好了,夹了一筷子松脯放在单相权的食碟里。“这个,这个,这个,这个……”单柏不停的往单相权的碗里放这放那,不一会儿,单相权眼前就堆满了各种吃的。

    见单相权一直不动筷子,单柏心下疑惑。“您是不是不爱吃?”

    看着山一样的吃的,单相权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父亲,要不您先吃块生糖糕,要不吃仙饼?栗糕、白糕、蜂糖膏、社糕……要不要尝尝这个大包子?这个腌鹅肝,啊,对了,您看这个是蒜泥烤r_ou_……这是高丽国进贡的,他们那个小地方什么也没有,酱料倒是还不错。这个,金花饼的味道也还可以……”单柏一个劲儿的忙乎,连汗都出来了。

    “柏儿,你是想吃死我么?”单相权指着眼前盖起的饭山,瞥了一眼单柏。

    单柏拧着眉毛,一拍脑袋,盛了一碗桂花粥后端到了单相权眼前。

    “您尝尝这个,那次我没食欲喝了这个好多了,很开胃。”单柏捧着碗,盛了一勺吹了吹,送到单相权嘴边。

    “为什么没食欲?不好好吃饭哪行!”单相权淡淡责备。

    单柏眼底一黯。“那时,我以为您和弘弟……”单柏咬着嘴唇,顿住话锋。

    “没食欲?我看那时你应该是食欲大振。”早就已经原谅了单柏,单相权现在只是故意逗他,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父亲!”单柏害怕似的喊了一声。放下粥碗直直跪了下去,将手覆在单相权膝盖上,单柏哀求道:“那件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我会好好努力的,我知道怎么做都无法弥补过去。所以不管是什么,只要是您让我做的我都会尽全力去做,刀山火海我都愿意去,只要您高兴,什么都行……儿子就求您一件事,我们再也不分开了,父亲,我们在也不分开了,好不好?”单柏是真的怕了,如果再有一次,如果单相权再死一次或者再消失一次……单柏不敢去想。

    单相权受不了单柏的这种口气,单柏楚楚可怜的哀求眼神让单相权无法承受。

    “你这只小白眼狼,快把你的狼爪子拿下去。我要吃饭了,我看你是想饿死我。”

    听着单相权宠溺的声音,单柏知道单相权是答应了,答应了再也不和他分开。

    “我来喂您……”单柏开心的笑着。

    “你父亲还没残废呢,能自己吃。快起来吧。”单相权疼爱的拍了单柏脑袋一下,跟着笑了出来。

    “还疼么?”单相权咽下口粥,关切的问单柏。

    单柏一脸幸福的摇头,拿起一块蜜子糕送到单相权嘴边,“父亲,多吃点。”

    无奈的笑笑,单相权咬了一口。“柏儿,你也吃一点,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单柏眉开眼笑的点头,将单相权咬了一口的蜜子糕塞到了嘴里。

    “诶……拿块新的吃。”单相权没想到单柏会将他咬了一半的东西塞到嘴里,还吃得那么开心。

    “新的不如您咬过的好吃。”

    “嬉皮笑脸、油嘴滑舌,都是和谁学的?”

    单柏知道单相权没怪他,又为单相权夹了很多菜,边夹菜边笑。

    “笑什么?”

    “没什么。”

    “说。”

    单柏夹起一块蒸糖糕,送到单相权碗里,小声道:“因为,以前没机会和您一起用膳……能坐在一起其乐融融的吃饭,这样的场景,儿子……想了很多年了。”说完,单柏赶紧埋头喝汤。

    单柏简单至极的心愿总是让单相权无比心酸。

    “柏儿……”单相权刚想开口,就被章公公通报的声音打断。

    片刻后,单柏快步回来,对单相权激动道:“父亲,弘弟回来了……就在您身后。”

    闻声,单相权手一抖,刚夹起的菜全部掉回碗中。放下筷子,单相权猛然转身。

    第一二九章

    单弘显然比单相权激动得多,不等他转过身,单弘就叫了一声“父亲”,大步上前贴着单相权的腿跪了下去。

    单柏穿了一件湖蓝色的长衫,外面披了一件天蓝色的罗纱外衣,头发梳理得更是整齐。单弘知道单相权喜欢儿子ji,ngji,ng神神的,所以每次见单相权,单弘都会用心整理一番。

    “弘儿……”单相权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这一切。单弘垂首跪地,抱着单相权的腿,身子轻颤。单相权用手轻轻抚着单弘的肩,片刻后才接受了这个事实——单弘真的回来了。

    “父亲,孩儿不孝!”单弘一个时辰前刚到这里,听说单相权生病的消息,他马不停蹄的进了皇宫。“您好些了么?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生病了?”单弘抱着单相权的腿,抬起头,关切的问道。

    “弘儿,你的脸?”看着单弘的脸,单相权很震惊。

    单弘摸着自己脸上纵横的疤痕,对着单相权浅笑道:“吓到您了么?”

    “这……这是怎么弄的?”单相权摸着那些疤痕,小心翼翼得好像一碰那些伤疤它们就会立刻渗出血来。

    单弘将单相权的手按在自己脸上,柔声安慰道:“不小心落下的。”单弘当然不会告诉单相权这些疤痕是被野兽抓的,不会告诉单相权他在湛国的大牢中受过多少苦,更不会告诉单相权他流落在外的半年里忍受了多少痛苦。“没关系的父亲,儿子不会在乎自己是好看还是难看,这些都不重要,只要还能看见您,这些都不重要。您别担心,这些疤根本不算什么。”

    “弘儿,你的眼睛好了?”单弘的眼睛不再混沌无神,反而神采奕奕,显然已经复明了。单相权很激动,捧着单弘的脸惊喜问道。

    “是的,我看见了,儿子的眼睛已经好了,您放心吧……您的脸色很不好,是不是还不舒服?”情不自禁的想去触碰自己一直在追逐的这个人,颤抖着想去抚摸自己最珍贵的宝贝,可单弘的手指最终尴尬的停在了单相权脸前。他不敢去摸单相权的脸,这种逾越身份有失礼数的举动他不能去做,他不能做任何不尊重单相权的举动。

    “好多了,本来也没什么事。”知道单弘的眼睛好了,单相权非常高兴。

    “您还没用膳么?”单弘放下手,从容的笑笑,侧头看着满满一桌子的饭菜,笑着看了单柏一眼,道:“一看大哥就不知道您爱吃什么,所以才准备了这么多。”

    “弘弟……”

    “他啊……哪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只知道怎么气我,都要被他气死了。”单相权笑道,“弘儿,快起来,坐下,陪父亲一起吃饭……”

    “父亲!”单柏喊了一声,闷头喝了一口汤。

    “你看,当父亲的说他两句,他就不高兴了……”单相权瞥了一眼闷头喝汤的单柏,对着单弘打趣道。

    单弘扬眉而笑,欠身为单相权夹了一些菜。

    “还是弘儿贴心……看你大哥就顾着自己吃喝。”

    “咳咳。”单柏还在喝汤,突然呛了一口,一个劲儿的咳嗽。

    “看看他,喝口汤都能呛着……真是笨到家了。”

    单弘递给单柏一块丝帕,对单相权温柔道:“父亲,您别逗他了。您看大哥脸都红了。”单弘见单相权心情这么好,也跟着高兴了起来。单相权一向威严,难得开次玩笑,看着这样的单相权,单弘除了微笑还是微笑。

    “弘儿,这半年多都发生了什么,你一直在哪?知不知道我们一直在找你?”单相权放下筷子,神色一黯,道:“你这孩子,一走就不回来了……”

    “对不起父亲,是孩儿不孝。”单弘见单相权不再吃,也跟着放下筷子,垂下目光。

    “弘弟,父亲一直很想念你。”

    单弘朗眉一轩,偷偷看了单相权一眼。见单相权并不否认,单弘的手心渐渐shi了,紧紧攥着衣襟不知道放哪才好。真的很高兴,很高兴。

    “父亲,孩儿知错了。”单弘低下头,抿嘴而笑。

    “知错了?和我回府。”

    “好。”单弘跟着单相权一道往外走。

    单柏赶紧站了起来,追着单相权道:“父亲,您身子还没好,这就回去么?”

    “你就别跟着了,留在宫里看奏折!”

    看着单相权和单弘并肩远去的身影,单柏抬着沉重的脚步沮丧的回到殿内。百无聊赖的往嘴里塞了一块桂花糕,单柏嘟囔道:“怎么有了弘弟您就把我忘了……”

    ……

    单柏虽然翻着奏折,脑子里却是天马行空。

    弘弟的眼睛真的好了,太好了……知道那个许愿成功了,单柏由衷高兴。虽然折损了三十五年的寿命,可是能换来单相权和单弘的快乐,单柏觉得很值得。早死三十多年,也许真的有机会可以一直一直陪在父亲身边,活着时候在他身边,死了以后也能陪着,这样很好……

    单柏看着奏折,会心而笑。

    唯一遗憾的就是卓儿……

    单柏笑着笑着,想起了单卓,心情渐渐低沉。单柏知道单相权一定很难过,虽然单相权从没有在人前表现出来过,可是那种难过可想而知。

    也许只有在夜深人静,独自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时,父亲才会暗自叹气,伤心落泪吧……

    想到单相权会伤心,单柏更加难过了。

    烦躁的推开奏折,单柏托着腮帮,渐入深思。

    片刻后,他在手掌上画了一个笑脸。然后踹上一个小木人和一只小木马,不许人跟着,一个人来到了先帝去世的大殿里,偷偷钻进了那条通向单王府的密道。

    推开地板砖,突然光亮有些刺眼,单柏知道这里是单相权的书房。

    知道单相权在书房里,所以单柏没有钻出来,而是先将小木人举了上来,晃动着小木人,单柏学着小孩子的声音道:“爹爹,我骑大马来了……”说着,单柏将木马也举了上来,道:“嘎哒嘎哒嘎哒……”

    “小小儿郎骑竹马,嘎哒嘎哒嘎哒哒。骑着马儿上山坡,山上开满小黄花。小黄花,会说话,随风摇摆真欢快……”

    “小黄花说什么?”

    “嘎哒嘎哒嘎哒哒,它说:小儿郎,你真木奉,骑着竹马快长大,长大要把敌人杀,杀了敌……”单柏眉头一紧,忘了后面要怎么说,赶紧把画着笑脸的手举上来,嫩声道:“杀了敌人爹爹笑。”

    “玩够了么?你给我上来!”

    单柏手一抖,他听见了单相权怒气淋漓的声音。

    难道演砸了?明明只是想让父亲高兴一下的。

    单柏不情愿的爬上来,刚上来还没站稳就为眼前的景象呆住了。

    单相权正按着单弘拍打他。

    单弘见单柏上来了,挣扎着似乎不想让单柏看到他这副丢人的样子。

    “过来!”单相权按好单弘不让他动,板着脸对单柏命令道。

    “父亲,您的病还没好,别累着。”单柏柔声劝道。

    “过去,趴下!”单相权冲着一旁的椅子努努嘴。

    单柏看了眼红着脸的单弘,低着头弯腰趴了下去,脸颊有些热。

    单弘抱着单相权的腿,拼命的低着头,脸红得不行,道:“父亲,我知错了。以后再也不不辞而别了,再也不逞能了……”

    看着单弘被怕得红彤彤的屁股,单相权放缓了声音道:“若是再有下次,就不是用手而是用板子了!”

    “我知道错了,再也不肆意而为了。”

    单相权这才放下单弘。单弘赶紧穿好裤子,站在一旁低着头,脸颊正在被火烧。

    “你,不好好在宫里待着,跑到地底下……什么郎儿骑竹马,小黄花?”单相权觉得可气又好笑。

    “父亲,我……错了。”单柏只是想让单相权高兴一下而已,没想到真的搞砸了。

    “我看你是闲得没事干……今天是我和你弟弟在这,如果有外人或者朝中大臣在,哼,你这副样子被人看到……你知不知道你是皇上,是当今圣上?”

    “父亲,您别生气,是我错了,儿子一时糊涂!”单柏怕单相权生气伤了身子,赶紧跪在单相权脚步,自责道:“我没想到这些,是儿子欠考虑,以后不会这样了。”

    “你也不看看你还穿着什么。不成体统!”

    单柏难过的低下头,看着龙袍上威风凌云的金龙,咬着嘴唇,一脸自责。

    知道单相权没有轻饶了自己的意思,单柏一脸难为情的道:“父亲,弘弟还在呢。”

    “父亲,大哥,我先退下了。”单弘低着头退到门口。

    “诶,弘弟!”单柏没想到单弘这么“识时务”,苦着脸抬手阻拦。

    “嗯,退下吧,好好休息。”说罢,单相权瞪了一眼单柏。

    单柏赶紧放下手,睁大水水的眼睛看着单相权,攥着单相权的手道:“父亲,您下次再打好不好?您累坏了自己,儿子会心疼的。”

    “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我看你这个皇帝当的是无法无天了。”

    片刻后,单柏拿着单相权给的冷冰膏,咧着嘴来到了单弘的房外。

    “弘哥哥,弘哥哥,错了,我错了,这次不要,不要打,好疼的。”

    “过来,谁让你告诉我父亲我死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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