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
在捉鬼中收获老攻 作者:棠叶月
正文 第31节
在捉鬼中收获老攻 作者:棠叶月
第31节
然而下一秒又被盛思挡了回来,盛思说:“不要在看得见的地方留下痕迹。”
居墨易先是愣了下,他低头看看,“哪里都能看到啊……”
盛思道:“我是说穿着衣服还能看到的,晚上我还要见爸妈呢。”
言下之意,便是你还想让我爸妈看出点什么来?
居墨易点头,道:“好,也就是说,衣服底下的都能留痕迹是吧?”
“嗯?”盛思一愣,他是这个意思吗?他不是这个意思吧?
他想要居墨易稍微悠着点儿别搞出太多痕迹,结果居墨易会错了意,反倒是折腾得过犹不及。
盛思抱着枕头感觉到居墨易在他的腰上咬了一口,疼……倒也不怎么疼。
有点像是被刚长出牙齿的小n_ai猫咬出来的感觉,搞得他还有点痒。
他低头去看时,只见居墨易已经直起身来吻他的双唇,也没让他看到到底咬在哪里。
更多时候盛思都处在飘飘然的状态下,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利索。
蹦出嘴里的最终变成一串气音,有时候还会被居墨易打断,气都连不起来。
而居墨易却很喜欢这样,常常在他快喘不过气的时候停下来,磨得盛思开口催了才肯继续动。
然而再一动,便是要让盛思很快仰起脖子,发出一串无法连接的声音。
头两回倒也算了,后来简直像是玩上了瘾。
搅得盛思都想咬他一口。
盛思想说你在这个时候知道“欺负”我了,之前明明还要一个人委委屈屈地去厕所。
可是怎么办呢?自己就是这么喜欢他,所以只能惯着他宠着他,随便他在自己身上留下多少痕迹。
做到后面盛思太累,趴在床上就睡着了,反正他知道居墨易肯定会好好给他收拾干净,尽管这一点分明他该自己解决才是。
然而在这时候盛思就有点像小孩子那样耍赖,不想动就不想动,不想起就不想起。
最终还是得起床,盛思晚上还得回去与父母汇合。
至于之后是继续留在这里旅游玩耍,还是直接飞回去,得另做决定。
居墨易将盛思送到楼下,心里一股恋恋不舍的情绪,牵着盛思的手走路越来越慢。
盛思说:“以后又不是不见面了,怎么还舍不得这点时间啊?”
居墨易便说:“时间就是金钱,钱都能省出来,时间也能扣出来。”
盛思笑了,“你拿什么扣?”
居墨易捏捏他的手,“就这么扣啊,我们可以走得再慢一点。”
盛思手一抬一晃,道:“你看,地上蜗牛都超车了,我们这是原地踏步。”
居墨易懂了盛思的意思,如果他们想要更好的未来,就必须继续往前走。
“走吧。”居墨易迈开脚步,他们不能停下来。
盛思笑了笑,“嗯。”
他们迈向未来。
第86章
盛思父母倒是没有急着回去,但同时退了酒店房间。
他们在居家附近的洋楼里租了个短租, 暂时住上一个暑假的时间。
因为他们还有点事情想要与居家聊一聊。
结果自然很好。
这次盛家与居家会晤非常圆满, 两家人也在某些问题上得到了充分一致的交流, 得到双方都满意的答案。
例如盛思和居墨易现在的确还没有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可双方对彼此都挺满意的,也不想给两人添加什么烦恼,等他们俩顺利毕业后,就把该办的都办了吧?
比起这点,更大的烦恼则是担忧他们的未来。
是不是非得要继承家业做捉鬼师?
捉鬼这个行业未来到底会变成什么样?
会否已经不适合年轻人再继续从事这份工作?
后来用盛思的话来说, 明明是两家人一次谈家事的机会, 结果变成了行业讨论大会。
听说当地协会的人也来了, 几个行业内的前辈坐在一起商讨,讨论来讨论去都没有一个结果。
听半路上被拉去旁听的陈庆哲说:“你们要是最近失眠,可以去听一听,一些老生常谈被他们聊得那么起劲,真是令人震惊。”
但是陈庆哲也有客观的一面,说几位老前辈讲话倒是挺公道的, 他们也是奔着想要改善行业境遇做努力,这才讨论这么久。
协会方面自然承认他们在管理方面的思想已经落伍,追不上飞速发展的当代。
已经进入信息时代, 运用网络就能在千里之外互送信息, 然而他们捉鬼师这一行, 凡事还在用最古老的口口相传, 稍微一点进步就是知道用手机联系对方了。
这跟用飞鸽传书有什么区别?
所以行业内最大的问题就是信息传递不迅速, 内容不对等,不说北方和南方相差十万八千里这么遥远,就算是在同一个城市里,今天盛思和居墨易干了什么,除了协会,也不会有人知道。
更别说此前他们从陈庆哲手里接委托,很多是协会都不知道。
一旦信息不通畅,彼此之间容易产生隔阂。
就好像之前尤俊翔背后的组织,他们的资源完全共享,彼此之间要做什么都心知肚明,因此,他们才能那么快凝聚在一起。
这些人是完全奔着相同的目标而去,所以才能在短时间内将组织规模拓展那么大。
那么多原本隐瞒协会身份的人,却愿意在组织里曝光,不仅仅是能得到的报酬好很多,恐怕也因为彼此之间没有隐瞒。
虽说协会也没有故意想要对其他捉鬼师隐瞒什么,但对于许多人来说,加入协会,就等于多了个被人管头管脚的地方。
而且在协会内,也未必有许多事情就算你想问就能问得到答案,大多数时候还得靠自己与朋友之间的关系,才能办成事情。
与其如此,反倒不如待在那个组织里,还更自由些。
如今摆在协会面前的问题,就是要打破每个捉鬼师之间的隔阂,只有彼此之间少了嫌隙,才能有更好的发展。
陈庆哲还对他们说,协会现在打算找政|府|机|构开诚布公谈谈协会自身的发展,同时希望政|府能给予一定的技术支援。
盛思不懂,问:“需要什么技术支持?”
陈庆哲想到前辈们在研究他们不怎么熟悉的领域时脸上的模样就很想笑,他说:“搞个网站论坛啊什么的,还要限制内部人员才能登陆,这些他们都不懂,不过挺努力在搞懂,就觉得挺好笑的。”
居墨易冷不丁问他,“那你懂不懂啊?”
陈庆哲收敛笑容,“呃,其实我也不是太懂……”
就算不懂,却还是很努力想要做的更好,让盛思对协会更加有信心。
他不像陈庆哲那样觉得好笑,反而觉得自己好像做的还不够多。
就算他现在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捉鬼师,他也想帮忙。
居墨易拉住盛思,笑说他不要把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扛,再说他们现在都还没毕业,真要做什么还有这些前辈在那里,他们不用太着急。
盛思自然晓得这些大道理,可是他忍不住会去想,是不是自己能做些什么。
让他只是站在旁边看着,心里就会有点不自在。
居墨易知道盛思的责任心很强,大概以后也会留在协会里继续做捉鬼师这份职业。
不过……
此时,居墨易与盛思正坐在咖啡吧里与陈庆哲交谈,
本来陈庆哲有个委托想交给他们俩,谁知道委托人前一个小时当场反悔,连定金都不要就走了,放了他们的鸽子。
陈庆哲也没事,就索性与他们聊聊协会的事情。
横竖他们也都会知道。
聊着聊着就把盛思所有的责任感都撩拨起来,好像下一秒就不读书,就要给协会奉献自己的下半生。
居墨易问盛思,“你以后肯定会留在协会吗?”
盛思想都么想就回答说:“对呀。”
居墨易笑着说:“不错。”
“你呢?”盛思问他,“你不想?”
居墨易不置可否地说:“也不是不想,我倒是无所谓,做这一行也行,不做这一行也行。”
“你怎么没点追求。”盛思皱眉问他。
居墨易伸手搂着盛思肩膀,“我怎么没有?我最大的追求就在身边了,其他的事情怎么能叫追求?”
坐在他们面前的陈庆哲都想喊救命了,“你们稍微考虑一下我的感受,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都没想过谈恋爱,只想着怎么为学校为协会为这个社会添砖加瓦,做社|会|主|义的接班人,落得今天我这个单身的下场,你们是不是应该收敛一点?”
盛思被说得不好意思,赶忙把居墨易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掸下去。
居墨易没生气,他扭头对陈庆哲说:“你当时明明在与我姑姑冷战,闹情绪,离家出走,幼稚。”
“那那那。”陈庆哲指着居墨易,“说话小心点啊,这里好像不止我一个人离家出走哦?”
自从两家曾安排过联姻相亲这件事在上次的饭桌上说开后,大家也都知道盛思曾经为了拒绝相亲而离家出走。
本来这件事说出来盛思还担心别人觉得他小孩子气,会不会认为他脾气太大,降低印象分。
但其实没有,不说居墨易的父母,就是其他亲戚都挺赞扬盛思有自己的皮肤。
反过来也说盛思的父母,他们更应该考虑子女的感受,尊重他们,才能保护他们。
盛思还记得在饭桌边,他的父母认真接受别人的建议,早就没了以前在家里时对自己的咄咄逼人,虚心接受的样子看起来那么新鲜。
也因此所有人都知道盛思当年同样是离家出走,陈庆哲这么说,自然就是暗示盛思了。
但是居墨易是什么人,大风大浪都见过,陈庆哲这点小伎俩根本挑拨不了居墨易和盛思的感情。
居墨易便说:“思思怎么能跟你一样?思思这叫战|略|性|转|移,你才是离家出走。”
陈庆哲指指居墨易,对盛思说:“你看看我表弟这嘴脸。”
盛思低头笑了下,拿肩膀撞居墨易的胳膊,道:“真会说话。”
“当然啦。”居墨易弯起嘴角。
他们聊了一会儿,陈庆哲就嚷嚷着要走。
他们在咖啡吧门前分开,居墨易说陈庆哲分明就是找他们俩来打发时间的。
不过这次他带来的消息,倒是给盛思一点启发。
在回家的路上,盛思对居墨易说:“我觉得我们是该想一想未来了。”
居墨易有些吃惊,“你是说工作?会不会早了点?我们才……大一?”
“再过一个月就大二啦。”盛思说,“你以后不做捉鬼师啦?你的法力是不是在恢复吗?”
“是啊。”居墨易点头,他抬起右手捏成拳头,再松开,对盛思说:“最近感觉是不太一样了。”
盛思轻声说:“你是不是觉得身体里有一股气息冒出来,在丹田逐渐膨胀,然后四散到四肢,不是消失,而是实实在在地处在身体各个地方,融会贯通。”
“对对对。”居墨易连连点头。
“中二!”盛思哈哈直笑,笑得弯腰,“不过差不多吧,就是这种感觉。你的法力也恢复了,如果不干这一行,可能有点可惜。难道是叔叔阿姨不愿意你做这一行?是吗?”
居墨易说:“那也不是,我爸妈是随便我,但不是不管的意思,而是让我做觉得,如果我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他们不会太坚持cha手我的事情。”
真好啊,盛思心想,他有些羡慕。
正因为叔叔阿姨这么对待居墨易,才会塑造出今天的他,才会这么义无反顾地来追自己,想要与自己在一起。
盛思知道除了羡慕之外,应该还有点感慨。
盛思问他:“真好啊……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你说得也对,现在还有时间,不用那么快给出答案。”
居墨易快速走了两步,将将走到盛思的前面,回头说:“但是你已经做决定了,我也不想落于你之后,最近我会好好想想今后的日子,毕竟接下来我们还有好多好多时间要在一起,我也觉得不能再继续走一步看一步,这么得过且过了。”
“唷?”盛思挑眉,“突然灵光乍现想到什么了?”
居墨易不再牵着他的手,转而搂住他的腰,“想得那可就太多了,比如未来的工作啦、担负的责任啦、买房的存款啦……”
“咳咳。”盛思打断他的话,“给我说人话。”
“就是你怎么都得跟着我过日子,咱俩肩上的责任可就重了。而且你这不都已经想好了未来,但我却没想,怎么也不行吧?我不想配不上你啊!”居墨易说,“你说你也行,要我不要为你考虑太多,但我觉得不是,是我们俩都得考虑,谁都可以依靠对方,谁也都可以成为对方的依靠。”
盛思顿住脚步,他看着居墨易,眼睛里发着光。
居墨易问他:“怎么了?”
盛思说:“你知道你刚才说这些话的时候有多帅吗?”
居墨易笑道:“你觉得我帅,那我就很帅。”
“帅死人了!”盛思仰起头,去亲吻自己爱人的双唇。
他们就在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上街沿,不管周围会不会有人向他们投去复杂的目光,他们俩紧紧拥抱在一起。
也许他们接下来会成为邹光的烦恼,不知道该给谁当社长,谁当副社长。
也许他们自己也会烦恼,是不是真的该子承父业,继续做捉鬼师,而是尝试融入普通人的生活,以普通职业为重,兼职捉鬼,承担一下社会责任。
也许他们最终会选择成为专业捉鬼师,进入协会,在前线工作也好,做行政工作也罢,都是为了这个行业,和整个普通世界的安定。
现在他们不用着急去想,毕竟他们的未来有很多很多可能。
而他们现在,则真正开始走向未来。
第87章 番外【完】
男人过了三十而立,那些代表成熟稳重的词汇就会被别人往身上贴。
但有些男人不需要别人贴标签, 他们自己就能做出令人感到成熟稳重的事情。
话从有个大学生捉鬼师差点捅出大篓子开始说起。
这篓子挺吓人, 他当着电视台直播节目的面掏出桃木剑, 几乎要把他们的职业暴露在所有电视观众面前。
也是差一点,否则这人不是被当成神经病被抓起来, 就是世界大乱。
巧的是当时电视台做的直播节目内容, 正是给大学城做一次优秀年轻企业家回学校做宣讲。
而这些优秀年轻企业家里, 就有居墨易在场。
居墨易毕业后进了一家投资管理企业实习工作, 因为表现出色一年晋升一级,现在公司已经很放心地将一家信息科技公司的管理顾问一职交到他的手里,让他好好给公司赚钱。
在很多人看来, 居墨易就是这样一个成功人士。
高管顾问年薪百万, 事业有成家庭美满。
但事实上这个管理顾问一职对他而言是兼差,他的本职依然还是传说中的捉鬼师。
居墨易进入这家投资公司也是有目的, 为的就是现在手里的信息科技公司。
科技公司给捉鬼协会构架一家信息网站, 设定只有捉鬼师才能登陆,所以就连这家公司里的职工也都是捉鬼师。
协会从当年私自成立的组织里找出能各司其职的捉鬼师, 提供他们工作, 最终都是为这家公司做准备。
直到今日居墨易进入公司做为管理, 公司才算是真正咬住齿轮开始运作。
用前协会会长的话来说,捉鬼师这个行业今后永远都属于你们年轻人的, 也早该交给年轻人来管理。
至于今后接任他们这批年轻人的到底是谁还需要培养, 而现在他们就要做到最好。
居墨易就这么一跃成为优秀成功人士, 还回到母校给大学的新生们做演讲。
这次大学城里六所大学不知道是不是约定好了居然一起开学, 几位校长副校长相互联系之下,决定将六所学校新生聚集在一起开一场新生动员大会。
同时邀请各所大学优秀毕业生回来演讲,鼓舞新生,并邀请当地电视台来做一次直播节目,给大学城几所大学扬名。
而事情就发生在新生动员大会后半程,优秀毕业生上台讲话的环节。
每个毕业生有15分钟的讲话时间,居墨易排在倒数第二个上台。
他在后台就已经看到藏在舞台帷幕后面的鬼。
这鬼看来对人类没什么兴趣,所有注意力都落在舞台上。
而居墨易也想等活动结束后,再派还在学校里的大学生捉鬼师来处理。
谁知有个在后台帮忙做事的学生会成员也是捉鬼师,看到鬼后立马就想以一己之力来捉鬼。
除了性格使然,也因为他知道额外捉鬼有钱拿。
这人虽然胆大,却不心细,以为自己只要藏在帷幕后面,就不会被人看到。
他还特地张望了下,确定这个角度不会有人,这就掏|出桃木剑。
可是他没有发现,这个角度却有个电视直播的机位。
也就是说,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摄像机捕捉得清清楚楚。
而在场内,除了居墨易和这位年轻的捉鬼师,还有一个人也知道帷幕后有鬼。
就是盛思。
今天自己的爱人站在母校台上讲话,盛思再忙都要抽出时间前来支持,更别说他们领导居然还出席这项活动,他自然会出现在台下。
而且居墨易在上台之前,对盛思多嘴提了这么一件事。
盛思坐在台下的时候就在观察帷幕的方向,心想那机位不撤走实在没法动手。
结果就看到帷幕后这个学生。
瞧他的架势就像是在观察如何捉鬼,若是给他找到了好角度,说不定他真会这么做。
盛思赶紧跑去后台,仗着自己是政|府|机|关部门的身份出入自由,跑到帷幕边去抓人。
这时候居墨易正好站在台上讲话,一扫台下不见盛思,心里还正奇怪。
余光瞥见台边帷幕,刚好看到盛思在帷幕后拉住那个年轻人。
谁知道年轻人脚下一绊,两人动作又大,竟与盛思两人滚作一团,落到台后去了。
然而台前谁都没有看到,更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台上的居墨易不得不继续面带微笑讲完他接下来的话。
他刚才分明看到那个男生抱着盛思的腰!
啊!好气!可还是要面带微笑!
好在演讲时间不用很长,居墨易很快结束讲话,他匆忙挥手作别,脚底抹油迅速跑去后台。
此时事态早就平息。
盛思找了个借口忽悠前来询问状况的学生,说是自己不小心踩到帷幕,幸得这位同学帮忙才安然无事,如此蒙混过去,没让学生会的其他人产生怀疑。
得知此时,居墨易把学生拉到角落里,狠狠地骂了一通。
语气上自然没那么和善,骂得这位大学生差点以为自己以后再也干不了捉鬼师了。
盛思这时候及时cha嘴打断,对居墨易说自己一点事儿都没有,这才替大学生解围让他离开。
人一走,居墨易的目光全都落在盛思的身上,刚才在地上滚了一圈看起来就好像摔的很重,怎么可能一点事情都没有。
“真的没事。”盛思无视居墨易落在自己腰上的双手,“好啦,这里后台人来人往,不要耽误他们的工作。”
居墨易将盛思拉到一边,让他在靠墙的椅子边坐下休息。
他看看四周,别说没人注意到他们,就是连个“人来人往”的人都没有。
盛思抬头对着他笑,已经过了三十岁,还是能从他的脸上看出当年青春年少的痕迹。
白玉的肤色在光照下透着光,岁月仿佛不肯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
但是有人就能留下痕迹,居墨易居高临下看到盛思脖颈到肩膀间的地方,一抹红色在白色衬衫下若隐若现。
这是他前几天干的好事,吮|吸还带着牙咬,一直没消下去红印,被盛思埋怨了三天。
可直到现在居墨易还是很回味。
盛思拍拍居墨易的胳膊,“想什么呢?哎,我没看到你讲话,晚上的新闻能再看一遍重播吗?”
居墨易低头亲亲他的额头,“应该可以,在网上大概也能看,对了……”
有个学生会的人跑来打断他们的话,演讲结束,要居墨易上台返场走个结局过场。
盛思也跟着站起身,说自己得回台下,跟着领|导过来,不能消失太久。
居墨易理解,只能放他离开。
这些年盛思也不是单纯做着捉鬼师的工作。
很多人都欣赏居墨易,赞扬他的身份工作,但对他的对象盛思也只是轻描淡写一句而过。
“好像是个公|务|员,在机关里做事。”——这是大多数人对盛思的印象。
盛思毕业后进了协会工作,的确是公|务|员,只是工作特殊,不能对外公开,所以给人模模糊糊的职业印象。
今天他跟着来的是协会会长,然而会长这一职的主要工作,则是向政|府|机|关报告工作。
真正在管理协会,架构两方沟通工作的,却是盛思这个会长秘书。
他要跟着会长到处开会,回来还要与协会里几个部门经理开会,其实比居墨易还要忙。
他们两个大忙人,平时一周能见面三次都算好的。
哪次不是盛思回到家,居墨易还在加班。
或是居墨易回到家,盛思还在应酬。
今天为了母校活动,才特地请了假出来。
所以今天俩可以一起下班回家。
但是在动员大会活动后,他们暂时还不能走。
帷幕后的鬼还没有捉呢!
居墨易是顾问,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可盛思不行,他与会长见完领导校长,再把会长送完之后,这才折回礼堂去找居墨易。
居墨易已经站在台下,观察周围是不是有学生走过,毕竟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可不能被人看到。
盛思走到居墨易的身边,轻声道:“学生被我支走了,后台的暂时管不到,我们要不快一点?”
居墨易一扭头就搂住盛思的腰,说:“哎呀,感觉好久没有……嗯?怎么说,一起捉鬼了。”
盛思嘟囔,“以前在学校也没怎么一起捉过吧?”
居墨易说:“这就得怪我表哥,都没给我们接几个委托,后来光是照顾学弟学妹,把委托都给他们,反倒是我们俩没几次在一起,好可惜啊。”
事到如今还是会觉得很惋惜,当时不觉得是以为衣食无忧,自然不用再为委托这种事烦恼。
可终究少了那些今后可以用来回忆的事情,而且事关彼此,越是年长越是感到遗憾。
所以现在两人将要合作捉鬼,心里都挺兴奋。
摆在他们面前的难度不大,唯一的困难只有不要被学生们看到。
自打居墨易的法力在当年除去封印后大增,现在更是在盛思之上。
只是他的法器乾坤璧主要用来攻击,最终制伏“鬼”还得靠盛思。
盛思盯着几个出入口,下一秒他的手就被居墨易抓住,手腕上的九节环“嗖”得一下飞出去,牢牢抓住鬼身,并且召唤来了鬼差。
“……”盛思看了眼居墨易,“你用我的法器用的可真溜。”
“咳咳。”居墨易说,“你的好用嘛。”
鬼差看到是他俩还挺惊讶,想不到是他们俩亲自出手捉鬼。
更惊讶的是这鬼居然敢出现在有这么多人的礼堂里,真是无法无天。
盛思倒是觉得这情有可原,这个礼堂能容纳将近千人,是大学城里所有学校最大的礼堂,所以一般不轻易使用。
除了这次,再上一次使用都要追溯到一年半以前,就难怪这鬼能盘踞在这里。
解决鬼的事情,两人正大光明手牵手回家吃饭。
正好遇上这座城市的晚高峰,两人被堵在高架上动弹不得。
盛思靠在副驾驶上看手机,一旁开车的居墨易随便看一眼,上面密密麻麻排了许多行程,怕是要排到2050年去。
居墨易就是很心疼这么忙的盛思,可协会没了他还真不行。
现在他成了所有齿轮的中心枢纽,看似不大,但少了他所有部门都运转不了。
尤其是盛思独有的个人思想,他在每年年会上演讲的动员说辞,总是能把人说的热情澎湃。
下|届的会长投|票|竞|选,怕是盛思会全票通过吧。
“好了先别看了。”居墨易伸手挡住盛思的手机,“下班还要排行程,比我这个公司顾问还累。”
盛思笑着放下手机,“彼此彼此吧,不这么忙怎么为了协会的发展行业的未来啊?”
居墨易道:“当初我们俩就不该听前辈们那么忽悠,说什么行业终归是属于年轻人的!我们能有多年轻啊,最后还不是便宜更年轻的那帮小子?”
盛思伸出手指戳了戳居墨易肩膀,“你才几岁啊就敢说自己不年轻?啊呀?我怎么找了这么个服老的对象?我以后还有没有幸福了?”
居墨易轻轻一笑,“你现在敢这么说,回去看我怎么让你看看我在其他领域的‘不服老’。”
盛思双手抱臂抬起下巴,“好啊?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不服’?”
多少猜到盛思说这话的意思,哪怕有所抱怨,然而最终决定接手这一行,为捉鬼事业付出一切,也是因为他们热爱。
回到家,盛思刚听到身后大门被关上的声音,下一秒他就被居墨易抱住。
他转过身,居墨易的吻不讲理地袭来,落在他的双唇上。
盛思笑着勾住居墨易的脖子,被居墨易一把抱起,往房间走去。
到这时候没什么可矜持,盛思双腿自然而然挂在居墨易的腰上,他腾出一只手来解开居墨易的西装,他的领带,还有衬衫。
两人没有停止亲吻,即便到了床|上,他们也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
就在两人都已经躺在床上,居墨易去拿床头柜的润|滑|剂时,盛思的手机突然响了。
独有的铃声——是居墨易以前在ktv里唱情歌的录音——响起,响了很久。
盛思动了动,扶住居墨易的肩膀,“嗯……等下,手机……”
居墨易压着他低声说:“不管他,下次一定要静音。”
“是看电影嘛……”盛思声音软软的,“万一有……嗯……什么事……”
居墨易吻了下他的唇,“有事还会打来电话的。”
盛思的手机铃刚停下来,居墨易的手机铃声又响了。
“估计……嗯……真是找我们的。”盛思低|吟,“你真的不接……”
“不接。”居墨易倒是很坚定。
于是居墨易的手机铃声一停,又变成盛思的铃声。
这回盛思的铃声没有坚持响得太久,房间恢复到安静,就在盛思都以为可以好好继续下去的时候,两人的手机同时响了起来。
根本做不下去。
居墨易气死了,起身说一定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在这个时候打扰他,要是公司的员工绝对开除!
手机在地上的裤子口袋里,他们俩的都是,居墨易翻出来,将盛思的手机给他。
找居墨易的是周昱,而找盛思的是沈绍洲。
他们俩自打确定关系后,粘人程度超过盛思与居墨易。
大三那年还一度被民间评为学校最恩爱情侣,羡煞旁人。
毕业后两人就同居到一起,而且还在同一家公司工作。
并在五年后领了证办了婚礼,正式过上婚后生活。
他们都很忙,可也保持至少每年都要聚一次会的习惯。
然而今年还没到时间啊?两人怎么这么着急地找他们?
确定两人接下来还有时间,沈绍洲申请视频通话。
而且听刚才电话那头两人的语气,似乎发生了什么很急迫的事情。
盛思和居墨易只能赶紧穿上衣服,接通了视频。
只见屏幕里坐着三个人,除了沈绍洲和周昱,中间还有他们俩在半年前刚领养的儿子。
当年两人一结婚就向机构申请领养,苦等好几年排到他们后两人喜极而泣,抱头痛哭一小时。
养子的原生父母是因为未婚先孕,宁可坐|牢也不愿养他,这才被送进福利院。
今年七岁,刚上一年级。
沈绍洲在视频中急匆匆地说他亲爱的儿子好像被鬼给缠上了,还说在上学的一间实验教室里有鬼,每次去都不舒服。
刚开始养子不敢告诉他们这些,觉得自己刚被领养,怕两位爸爸觉得他奇怪,要把他送回福利院。
今天是周昱接他的时候看他脸色不太好,回来追问半天才被逼问出来。
现在打来电话找他们,是想问问他们有没有更好的护身符,想给儿子戴上,挡挡鬼怪也好。
其实这时候盛思和居墨易才第一次看到能动的养子,此前他们只见过沈绍洲发来的照片。
之前他们四人还约定年底请出年假来,大家一起出去玩,主要是见见养子。
想不到现在却以这样的情况下见了面。
养子没什么特殊的地方,看起来还有点瘦弱,眼神闪烁。
盛思耐心地安抚养子,问了几个问题,保证一定给他买个非常好的护身符。
而居墨易沉默了会儿,他突然按住盛思的手,指指镜头,说:“你看他的眼睛。”
自然是说养子的眼睛,盛思眯眼瞧了瞧,在突然闪烁的一瞬间他好像发现了什么。
盛思惊讶地去看居墨易,“你是说……”
居墨易点点头,一脸讳莫如深,“隔着拍摄媒介是有点看不真切,但不代表不会被捕捉到,普通人看不出,我们应该不会看错。”
视频那头周昱急切地问:“喂喂,你们不要打哑谜,到底怎么回事!”
盛思说:“你别着急,我们现在也不确定,你们哪天有空?我们见一面?主要见你们的儿子。”
周昱答应的很快,已经开始翻手机看他们俩的空闲时间。
而沈绍洲皱着眉头追问:“不确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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