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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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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丫是大爷! 作者:苏冬坡

    正文 第13节

    你丫是大爷! 作者:苏冬坡

    第13节

    就这样,颜夕由文慧扶着,殷亭晚跟在两人身后,就这么慢吞吞的往医务室挪着。

    刚开始的时候,颜夕虽然走得慢,但还算正常,然而走到教学楼门口时,殷亭晚就发现她脑门上渗出了冷汗,原本还红润的脸蛋一片惨白。

    “等一下!”殷亭晚忙叫住了她俩,待人停住之后,也不管两人一脸疑惑的看着他,蹲下身来不由分说的拉开了颜夕右脚的裤腿。

    文慧本来看他这样鲁莽的动作,还想骂人来着,结果一见颜夕肿得跟馒头一样的脚脖子,顿时只剩下惊呼了:“天哪!都肿成这样了,你怎么也不吭一声啊?”

    颜夕咬着牙,挤出一抹微笑安慰道:“没事儿的,就是看着可怕了点儿,我自己的脚,我心里有数!”

    没料到的是,她刚说完,蹲在她跟前查看伤势的殷亭晚就站起身来,冷着脸训斥道:“你知道?你知道什么呀?要不是我觉得不对劲儿查看了一下,等你走到医务室,你这脚也甭想要了!”

    “不会吧?有那么严重吗?”听了他的话,文慧吓了一跳,一边急得都快抹眼泪了,一边还气冲冲的对颜夕吼道:“你说你逞什么能啊?偶尔服个软会死吗?”

    颜夕只是笑了笑,既没生气也没反驳。

    殷亭晚看着她红肿的脚,叹了口气:“你脚伤成这样,走着去肯定是不行了!”说完背对着她俩蹲下了身,扭头冲颜夕说道:“上来,我背你去!”

    “……不好吧!”颜夕皱着眉,迟疑道。

    反倒是文慧高兴起来,在一边赞同道:“有什么不好的呀!本来就是他的错,背你去也是应该的!”

    颜夕逼不得已,又有文慧在一边不停的催促,只得一闭眼咬牙趴在了殷亭晚的背上。

    虽然已经是上课时间了,但还是有少量学生在校园里因为各种原因游荡,是以去医务室这一路上,他们一行人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等人查完伤拿完药,又抱着送佛送到西的心将人送回教室。

    做完这些,殷亭晚才有空慢悠悠的往教室走去,他一边走还一边想着,刚才自己背人去医务室的事儿好些人都瞧见了,这事儿还得找机会跟姜溪桥报备才行。

    回教室正赶上焦凤在做考前动员,津门二中的期末考试定在了一月二十号,眼瞅着还有半个月就要考试了,各班的班主任自然也开始对学生耳提面命起来。

    “同学们,马上就是期末考试了,我希望大家能利用这最后的半个月,自己做一个合理的冲刺,争取把自己的成绩再提高一个台阶。至于那些平时不努力,这会儿还在做白日梦的同……”

    说着换了严厉的语气:“我不希望将来你拿到成绩单的时候,听到你说‘如果我平常学习能再努力点,那我肯定不止考这么点儿分数’这种话!”

    说到这儿,焦凤也带上了李黎的幽默感:“我希望你们能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当大前提不成立的时候,结果都是扯淡!”

    底下的学生一个个都在互相递眼神,显然对焦凤这一套已经习以为常了。

    让焦凤这么一打岔,殷亭晚也把报备的事儿给丢到了脑后。

    第二天因为早上起得晚,两个人都只是吃了个馒头垫了垫肚子,就赶着来学校了,姜溪桥无ji,ng打采的,一直趴桌上嚷嚷着想吃学校后巷的煎饼果子。

    第一节 是焦凤的课,在这当头没人敢顶风作案大张旗鼓的旷课,殷亭晚就是心疼他也没法子,只能硬撑到第一节课下课。

    幸好第二节 课是语文课,殷亭晚借口身体不舒服想去一趟教务室,就这么大张旗鼓的出了教室。

    出了教学楼,殷亭晚就往学校后巷附近的围墙处走,校门口不到放学时间是不开门的,这会儿想要出去就只能翻墙。

    不过学校为了防止这种事儿的发生,特意把原本只有两米的围墙加固到两米五,再加上玻璃渣和铁蒺藜网,倒还真是让不少想翻墙出去包夜的男生望而止步的。

    可惜,这一切都难不倒殷亭晚。

    到了墙根儿底下,他熟门熟路的从把砖墙里的一块砖推了出去,借着砖空出来的位置踏上脚,双手在墙头一撑一个借力,整个人就蹲在了墙头,避开铁蒺藜网上的突刺,往外一跃,就顺利的翻了出去。

    幸好这会儿还不算晚,卖煎饼馃子的摊位还没收摊。

    “老板,来七个煎饼馃子,照旧啊!”殷亭晚一边闻着香味儿,一边打裤兜里往外掏钱。

    摊子的老板是个胖子,这听到声音抬头一看是熟人,顿时乐呵呵的回道:“好嘞!三个特辣加ji蛋,四个中辣一个加三个不加,没错吧?”

    “……!”殷亭晚把钱放进了摊位一角的装零钞的小桶里,一边自己给自己找了三块钱的零。

    胖子师傅手脚麻利,一会儿工夫就把煎饼馃子打包好了,殷亭晚拎上袋子,把三个特辣揣进了怀里,跟胖子师傅道了谢就原路返回,将推出来的砖放回原位,殷亭晚站起身来就准备往教室走。

    刚走两步,身后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站在,前面那个学生,你是哪个班的?”

    c,ao,是何小贵!

    殷亭晚心里暗骂,津门二中的学生都知道,逃课的时候,被谁逮住也别被何小贵逮,这丫就跟屎壳郎吃屎一样,不收拾你专门恶心你。

    身后的何小贵还在一个人自言自语:“上课时间怎么还在外面晃?还拎着煎饼馃子?”

    殷亭晚连头都没回拔腿就跑,何小贵一看他跑了,那叫一个气,也跟在身后一边喊‘站住’一边追。

    事实证明,殷亭晚那个能破校记录的速度还真不是吹得,何小贵连五百米都没跟到,眼前就已经失去学生的身影了。

    他扶着路边的一颗歪脖子柳树,一边大喘气一边骂道:“……小……子,……有本事……让我逮着,不……有你……好看的!”

    殷亭晚摆脱了人,一溜烟就进了教学楼,刚到三楼楼梯口,下课铃声就响了,他顺手把剩下的四个煎饼馃子往衣服里一藏,大大方方的跟刚从十一班教室出来的语文老师打了个招呼,就抬脚往十一班的教室走去了。

    没想到的是,才刚一进教室,就见原本还在窃窃私语的同学一时之间全都跟见了鬼一样,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倒是八卦王冲自己一顿挤眉弄眼,弄得殷亭晚满脑袋雾水,不知道他在跟自己打什么哑谜。

    转头看了一眼张斯咏,张斯咏倒没跟他来那些虚的,只是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什么鬼?”殷亭晚暗自嘀咕,不明白为什么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全班的同学好像都换了个画风,只有自己在这诡异的画风里面格格不入。

    第46章

    看着同学们千姿百态的变脸绝技,他总算明白李江沅嘴里的那句:‘我的班级说好听一点是丰富多彩瞬息万变,说得难听一点就是丧心病狂ji,ng神病院’是什么意思了。

    殷亭晚这会儿也是心大,只想着姜溪桥还饿着呢!也没搭理他们,直直的就冲姜溪桥的位子去了。

    姜溪桥还是他出门前那副蔫耷耷的模样,这会儿看他回来了,倒是从趴着的桌上直起了身。

    殷亭晚打怀里掏出还带着热气儿的煎饼馃子,递给了姜溪桥:“诺,特辣的!”

    姜溪桥瞥了他一眼,眼里带着丝莫名的意味,到底还是伸手接了袋子。

    殷亭晚心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往常姜溪桥总会跟自己说声谢谢,可今儿却半个字儿都没说。

    他心里疑惑,可姜溪桥也没其他异常举动,殷亭晚也没法开口问,只得拿起有些凉了的煎饼馃子吃了起来。

    他故意小口小口慢慢的吃,等姜溪桥吃完特辣的三份又趴下去睡觉之后,才三口两口的加速把早就凉透了的煎饼吃了个干净。

    等这一天过下来,殷亭晚就知道肯定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儿发生了,因为从早上开始,姜溪桥除了刚开始的那个眼神之外,就再也没跟殷亭晚说半句话。

    殷亭晚找王小宇和张斯咏问话,哪知道这两人却都是一副‘对不起,我知道事实真相,可我就是有口难开’的表情,倒让殷亭晚越发糊涂起来。

    到下午放学的时候,殷亭晚去车棚取车的时候,总算在两个八卦的女生那里听到了原因。

    “哎,听说了吗?据说,殷大少昨天居然背颜夕去了医务室!”

    “真的假的?不是说殷大少最讨厌别人碰他吗?还有,颜夕是谁啊?”

    “颜夕你都不认识?学校新上任的四大美女之一啊!就是那个在新生欢迎会上,表演琵琶独奏的女的!”

    “原来是她啊!”

    “可不就是,哎,说起来也不知道唐心怡和纪媛媛是怎么回事儿,抢人抢得全校都知道了,结果到了,反而让个黄毛丫头抢了先,我看啊!那殷大少女朋友的宝座,早晚得换人坐!”

    殷亭晚听了她俩的对话,心里就是咯噔一下,想起今天一天姜溪桥的反常,顿时就觉得不妙。

    姜溪桥这人吧!说豁达那是真豁达,当初就连李真的事儿他都没往心里去。

    可只有殷亭晚才知道,这家伙其实心眼儿比针都小,他对李真豁达,那是因为他心里门清儿,李真现在搁自己心里,那就真和陌生人一个地位了。

    可颜夕不一样啊!

    自己主动背人去医务室,完了还不跟他报备,就按那醋缸子的性子,这一天下来,指不定怎么脑补呢!

    等他骑车晃荡到学校的后巷的时候,才察觉到这次恐怕真的大条了——因为姜溪桥不在。

    殷亭晚把车踩出了风火轮的速度,飞快的赶回了家,到家姜n_a_ai正坐在沙发上带着老花眼镜绣鞋垫子,见他一副风风火火的模样,诧异的问道:“怎么了这是?跟狗撵了似的?”

    殷亭晚心里着急,却害怕姜n_a_ai看出来,只得收敛了表情,强装出一副淡定的问道:“n_ai,小河回来了吗?”

    姜n_a_ai把鞋垫子搁在了箩筐里,一边摇着头说道:“没瞧见人啊!怎么?他又使小性子了?”

    “没,放学的时候走岔了。”殷亭晚不想让姜n_a_ai担心,就随口扯了个借口,进屋放下了书包,跟人打了声招呼,又匆匆的出门去了。

    “……”姜n_a_ai还想跟他说不用管,等到吃晚饭的时候,姜溪桥自己就会回来的,就这么会儿功夫,已经看不见殷亭晚的影子了。

    殷亭晚也没走远,他就在马路边上的公交站台那儿蹲着,伸长了脖子等姜溪桥。

    这一等,就等到了月上枝头的时候,殷亭晚才总算接着路边的灯光在远处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忙往那边小跑了过去。

    “你丫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

    姜溪桥听见声音抬头,面前不是殷亭晚又是谁?

    “没去哪儿,就随便逛了逛。”姜溪桥一脸淡然的回道,好似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殷亭晚的错觉一样。

    然而殷亭晚却察觉到,虽然姜溪桥的态度表面上看好像没有变化,但语气里却带着一丝疏离。

    殷亭晚心里着急,说话也不注意起来:“这大晚上的,你上哪儿去随便逛逛?”

    姜溪桥散了一个多小时的步才消下去的气,顿时就被他这两句话全给激了出来,冷笑了一声,抱着手臂说道:“都说了随便逛逛了,你管那么多干嘛?怎么?这是想拿绳子把我捆上是吧?”

    姜溪桥这会儿也心气不顺着呢!直接拿话怼了回去。

    “好好好,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你别生气了,我这不是担心你嘛!”他一瞪眼,殷亭晚就秒怂,连忙举起双手投降道。

    殷亭晚可没忘姜溪桥生气的原因是什么,现在就是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跟姜溪桥硬抗。

    说着还跟人解释道:“颜夕的事儿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本来昨天就打算跟你说的,结果...”

    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说道:“这不是正赶上老焦做考前动员吗?我就给忘了!”

    姜溪桥看他那紧张兮兮的样子,心里的仅存的那点火也散了,其实他心里也清楚殷亭晚没跟自己说十有八九是忘了,可感情这玩意儿,有时候是理智解决不了的。

    殷亭晚都这么说了,姜溪桥也就没继续别扭下去,还特地装出一副我原谅你的模样,淡淡的‘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见他回话了,殷亭晚顿时笑眯了眼,乐呵呵的靠了过去,伸手接下姜溪桥的书包,一边讨好道:“咱回家吧?”

    一看他这副样子,姜溪桥心里再大的气也消了,只得白了他一眼,绕过他兀自往家的方向走去。

    殷亭晚跟只大型犬一样,兴冲冲的拎着书包跟在他身后,然而没走两步,殷亭晚就察觉到不对了。

    虽然姜溪桥走路的频率跟平日没有什么区别,可殷亭晚还是从他下脚的模样看出来,这人左脚似乎使不上劲儿。

    他想了想,没有直接揭穿,反而拦住人,转身在姜溪桥面前蹲了下来,扭过头来冲他说道:“上来,我背你回家!”

    姜溪桥没理他,抬脚继续往前走。

    其实姜溪桥也不是真不想让殷亭晚背自己回家,说穿了,不过是面子作祟罢了!

    这胡同口来来往往都是熟人,要让别人看见他堂堂一个男子汉大丈夫的,却被殷亭晚背着回家,赶明儿他还怎么见人啊?

    他恨死了刚才在人行道上飙摩托车的那群混混,要不是为了避开他们,自己也不会踩着路边的香蕉皮扭伤脚了,这要落在有心人眼里,指不定还以为自己是故意的呢!

    殷亭晚看他这样,知道这人准是好面子的臭毛病又犯了,当时便转了转眼珠心生一计,不仅没再劝说姜溪桥,反而快步赶了上去就跟姜溪桥并排走了起来。

    姜溪桥刚开始还疑惑呢!这么快就放弃可一点儿都不像那头倔驴能做出来的,他那边正狐疑呢,这边儿殷亭晚就出招了。

    只见他故意伸直了膝盖,跟在姜溪桥后面,学着姜溪桥的模样特别夸张的做出一瘸一拐的动作往前面走。

    姜溪桥看着他这么稀奇古怪的模样,都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了,骂道:“你丫有病吧?我脚崴了你脚又没崴,干嘛学我走路?很好玩儿是吧?”

    殷亭晚答非所问的说道:“你丫啊!就是好面子!”

    姜溪桥瞬间就听懂了他的意思,撇了撇嘴,也没出声反驳,仍然忍着脚疼慢吞吞的往前挪,就是不肯跟殷亭晚似得一脚一米八一脚一米七的走。

    他脚疼得厉害,又不肯跌份的让人背,只得没话找话来转移注意力。

    姜溪桥看着来往的几个人看殷亭晚都看得目不转睛了,一边还冲他俩指指点点,笑着跟殷亭晚调侃道:“哎,你说你干嘛走得这么搞笑,喏,前面那几位大妈还以为你腿脚有毛病呢!”

    甭管姜溪桥怎么说旁人怎么看,殷亭晚就是雷打不动的用那么滑稽的动作往前走着:“你丫就是不了解我的良苦用心,你要是知道了,指定得哭得稀里哗啦!”

    “哟!说你丫胖你丫还喘上了!哪儿来的良苦用心啊?我怎么没看见?”

    殷亭晚一瘸一拐的往前走着,话里带话的说道:“那是哪个脸皮薄的?有人背非要自己走路,走就走吧!嫌丢人还非要忍着脚疼装出一副t台男模的架势来?”

    姜溪桥撇下了嘴角,不高兴的说道:“你丫知道我嫌丢人,还故意这么走,存心讽刺我是吧?”

    他话音刚落,那边殷亭晚就停住了脚步,姜溪桥没听见他的脚步声,诧异的转过头看向他。

    却见那人一脸严肃的样子,不由得就在心里泛起了嘀咕:不至于吧?我往常说得比这还过分,也没见他生气啊?

    殷亭晚上前了两步,伸出手揉着姜溪桥毛茸茸的脑袋,万分无奈道:“小傻子,我舍不得你一个人!”

    虽然殷亭晚的话说得没头没脑,然而姜溪桥还是听懂了:你开心我想陪着你笑,你伤心我就和你一起哭,就连丢人,我也陪着你一起丢,我就是舍不得让你一个人!

    第47章

    姜溪桥渐渐红了耳根,扭过头去不让殷亭晚发现自己扬起的嘴角,故作嫌弃道:“天下第一大傻子!”

    殷亭晚也没往心里去,转过身又伸直了膝盖,准备接着往前走,就被姜溪桥喊住了:“站着!”

    他转过头看向姜溪桥,歪着脑袋用眼神询问道,姜溪桥不自在扭头看着远处,声音小得跟蚊子叫一样:“蹲下!”

    殷亭晚被他这傲娇的小模样逗乐了,但还是忍着笑意,乖乖的在原地蹲了下去。

    刚蹲下不久,背后就是一股重量袭来,一同伴随而来的,还有姜溪桥带着几分撒娇意味的话语:“既然你那么诚心,本大爷就满足你的愿望,走吧!”

    殷亭晚乐呵呵的把人背上了背,脚步轻快的往胡同口走去。姜溪桥在晃晃悠悠的节奏中,竟然萌生出几分睡意,他也是个心大的,想睡了就闭上眼睛梦周公去了。

    路过胡同口的时候,周大爷一见这架势,还以为出什么事儿了呢!小跑着就过来了,满脸焦急的问道:“怎么了这是?咋还背上了呢?”

    殷亭晚冲他摇了摇头,张口就扯了个谎,小声的回道:“没啥事儿,就是困了!”

    别看他平日里老爱跟着小老头拧着来,可真到这种时候,他反而没说实话,就是怕这小老头知道了挂心。

    小声的跟人道了别,殷亭晚背着人溜溜达达的往家里走,其实从公交站到姜家老院也不过二十来分钟的路程,可殷亭晚背着个人,速度自然快不了,再加上他担心走得太快颠簸着姜溪桥,本来就慢的速度就更加慢了。

    到离家还有半条巷子的时候,姜溪桥被路边的狗叫声给吵醒了,他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好家伙,这离地好几尺呢!又瞧了瞧眼皮底下的脑袋,这才想起来自己脚崴了,正在殷亭晚背上呢!

    他这边刚有点动静,那边殷亭晚就察觉到了,扭过头确认了一眼,问道:“醒了?”

    “嗯!”

    姜溪桥再怎么说也是一大小伙子,而且还是一体重标准的大小伙子,这六十来公斤要搁常人身上,怕是还没站起身来就得趴下去咯!

    甭管殷亭晚打小跟着那些当兵的怎么摸爬滚打,可他到底还不是正经军人出身,这点儿重量对他来说,还是有些压力的。

    姜溪桥看着顺着他脖子流下去的汗,有些不落忍,拍了拍人肩膀:“算了,我自己下来走吧!左右也没多远了。”

    殷亭晚没撒手,摇了摇头拒绝道:“你丫就老老实实待着吧!就你这百八十斤的,搁我身上就跟玩儿似的!”

    他说着将人往上提了提,一边还唠上了:“你是不知道,军营里啊!有这么一句话——叫是兵不是兵身上四十斤!”

    说完还跟姜溪桥解释道:“那意思就是说啊!军队里的军官和士兵,行军的时候,身上最少都是四十斤的装备,还有些特殊兵种需要携带机枪、□□、反坦克装备什么的,那就更沉了。”

    一看他这跟驴一样倔的样子,姜溪桥就知道自己劝说不动他了,只得腾出一只手来,打裤兜里摸出了块帕子,仔仔细细的把他脑门上的汗擦得干干净净。

    别看背人背得汗流浃背,可殷亭晚心里美呀!回想过往展望未来,他殷亭晚啥时候得到过姜溪桥这么温柔的照顾啊?

    打枣捎带粘知了——这么两全其美的事儿,要不是碰上这种机会,他就是想跟人香亲香亲,那还得看姜溪桥愿不愿意呢!

    姜溪桥这边帮人擦完汗,那边殷亭晚跟打了ji血一样,脚下不但没有慢,反倒还快了几分,步履稳健得让人怀疑刚才出了一脑门汗的人,压根儿就不是他本人。

    姜溪桥看着他没有半分紊乱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开始怀疑起自己的体重来,一肚子狐疑的问道:“重吗?”

    殷亭晚架着他腿弯往上提了提,一边侧过脸来,神色特别郑重的说道:“当然重了!”

    一看他那故作正经的模样,姜溪桥以为他又要贫嘴了,正打算给他怼回去,就听他接了这么一句:“毕竟——全世界都在我背上了。”

    姜溪桥被他的话撩得红了耳根,又不肯在气势上输人,抬脚就往他大腿上踹了一脚:“滚犊子!好的不学净学些油嘴滑舌的话来,我饿了,赶紧走!”

    被人踹了一脚,殷亭晚不但没生气,还跟吃了蜜蜂屎一样,笑得那叫一个灿烂,不知道的,还以为刚才他不是被踹了一脚,而是被亲了一口呢!

    到家姜n_a_ai也没问他俩干嘛去了,只忙着热菜盛饭什么的,殷亭晚特自觉的洗完手跟她身后帮忙去了,姜溪桥还跟大爷一样,先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他俩这完全反过来的相处方式,看得姜n_a_ai直摇头,一边还劝殷亭晚道:“我说亭子啊!你也别太宠着小河了,你别看他平日里拿主意拿得利落,事实上,他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你这么宠着他,容易把他宠坏了!”

    她倒不是嫌弃殷亭晚对姜溪桥太好,她是怕姜溪桥自己被殷亭晚宠着宠着,心里头就失了分寸。

    这些日子以来,她冷眼瞧着,亭子这孩子对小河那真是好!好得让她都挑不出半点儿刺来。

    她不希望将来姜溪桥做出什么不妥当的事儿来,伤了人亭子的心。老话说得好: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人这一辈子,找个能真心待你的人不容易!

    殷亭晚倒是很诚恳的点头应承下来,姜n_a_ai看他应承得挺利落,还以为他听进去了自己的话,心里也放下了块大石头,笑着指点他怎么调鱼香茄子的酱料。

    可惜姜n_a_ai不知道的是,别看表面上殷亭晚答应得那么爽快,实际上这人压根儿没往心里去。

    因为他本来就是打着要把姜溪桥宠坏的主意,他算盘还拨得挺响,他盘算着只要自己把这人宠坏了,那么这世上除了自己,就再也没人能忍受他的那些小脾气,偶尔冒出来的小坏脑筋。

    既然没人能忍受,自然也就不会有狂蜂浪蝶的,跟自己抢人了。

    殷亭晚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那么喜欢一个人,喜欢到他无法反驳姜溪桥所有的小任性,也无法反抗他的那些小脾气。

    就好像在不知不觉间,疼他变成了自己的责任,而爱他也变成了自己的一种本能。

    他在那边陷入美好的畅想中,姜n_a_ai也没管他,一边炸着茄子,随即突然想起来,悄悄的问道:“对了!小河最近没再偷偷吃甜食了吧?”

    殷亭晚打ji蛋的手顿了顿,心里暗暗嘀咕:咖啡应该不算甜品吧?对,饮料嘛!肯定不算!

    一边回道:“没,n_a_ai你放心吧!我看得可紧了,前段时间他偷偷往枕头里藏的糖果都被我没收了。”

    “唉,要不是小河吃起甜食来没节制,也不用麻烦你当这个恶人了,他那个臭脾气,怕是没少冲你撒气吧?难为你了!”

    姜n_a_ai叹着气,显然是对姜溪桥吃甜食的事儿心有余悸。

    殷亭晚拍拍姜n_a_ai的背安慰道:“没事儿的n_a_ai,其实小河现在比起刚开始那会儿克制多了,有时候别人请他吃,他还会先跟我报备一下。”

    说着还笑道:“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上个星期还把钱和卡都交给我保管了!您啊!就放宽心吧!”

    “这样就好!”姜n_a_ai一脸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完全没觉得让一个外人来帮自家孙子管钱是不妥的事儿。

    她这样对殷亭晚毫不设防,把他当成一家人的态度,倒让殷亭晚更加开心了,两人异常默契的加快速度忙活起来,总算赶在九点之前把晚饭吃了。

    吃过晚饭收拾妥当之后,姜溪桥和殷亭晚也回了房,姜n_a_ai家用的还是老式的暖气包,晚上气温下降之后,屋内的温度就不够暖和了,所以他俩一般都是睡觉之前才换睡衣。

    “哎,你别穿那套!”

    眼见殷亭晚又要把那套黑色的往身上套,姜溪桥忙阻拦到,说着从衣柜里另拿了一套黑底白条纹的递给了他,一边还嫌弃的说道:“你那套黑的都穿了三天了还不换,脏死了!”

    殷亭晚笑嘻嘻的接过衣服,心里暗自咂摸道:这世上就是有人,连嫌弃人的模样都那么可爱!

    都是男的他也没避讳,当着姜溪桥的面就把上身的黑卫衣脱了,抖开睡衣准备往身上套。

    姜溪桥把那套换下来的睡衣和卫衣扔进脏衣篮里,转身就瞧见殷亭晚赤条条的站在柜子前抖睡衣。

    他没细瞧,主要是之前有一次这人换衣服的时候,自己好奇他身上有没有腹肌,就多看了两眼。

    结果导致这人就跟打了ji血一样,那天之后每天晚上都要拉着自己的手往他身上招呼。

    姜溪桥不想搭理他,这人还倒打一耙说自己脸皮薄,有那个色心却没色胆。

    有时候这人脸皮厚起来,连姜溪桥都招架不住。

    所以刚开始他扫了一眼就移开目光了,可随即却察觉到不对,又把视线移了回去。

    第48章

    “这是什么?”

    姜溪桥欺身上前,一把撩开了殷亭晚睡衣的一角,指着他左边肚子的一块巴掌大的红印子问道。

    殷亭晚一看他指的地方心里就是一哆嗦,还打算装傻把人给糊弄过去:“我肚子上有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我知道什么?”姜溪桥挑了挑眉反问道,就想看他能吹出什么花来!

    殷亭晚没正形的在姜溪桥腰上摸了一把,油腔滑调的说道:“你天天垂涎的八块腹肌,这么快就不认识了?”

    姜溪桥眉毛倒竖,脸上一点嬉笑的意思都没有,厉声喝道:“别给我在这里嬉皮笑脸的,老实交代,到底是什么?”

    “真没啥!”殷亭晚单手扯住了衣角,还在那儿犟着不肯说。

    他在那儿演戏演得挺带劲儿,可惜姜溪桥可没那么好糊弄,直接把那只阻拦自己的手拨到了一边,蹲下身上手撩开了衣角,细细查看起来。

    他这边上刚一搭上去,那边殷亭晚就在那嚎起来了,只不过人家不是痛的,而是s_ao的!

    “哎哟!我说你下手注意点儿,往哪儿摸呢?万一要是那什么了,你负责啊?”

    姜溪桥懒得搭理他,这人的脑子里除了那些黄色的思想,好像就没有别的了,有时候听他说得多了,姜溪桥都担心自己哪天晚上睡不着起来梦游的时候,顺手就把人给掐死了。

    他借着灯光仔细瞧了瞧,发现那红印子不像是撞出来的,反而倒像是烫出来的。

    等……烫伤的话?

    姜溪桥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下早上殷亭晚掏煎饼馃子的动作,若是按着他掏煎饼馃子的动作推测,那袋子的位置,应该就恰好对应的是现在有红印子的地方。

    猜出了事情的真相,姜溪桥反而张不开口训人了,他总算明白,为什么每次殷亭晚给自己带的煎饼馃子,总是热气腾腾的样子了。

    殷亭晚看他蹲那儿半天不说话,也明白这人肯定是想通事情的来龙去脉了,他就是不想看到姜溪桥这样欠了人愧疚的模样,前面才不肯说原因的。

    在他心里,他为姜溪桥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并且满含感激做的,在他看来,这种在他能力范围之内能做到的事儿,连拿出来说笑的价值都没有。

    然而他也知道,姜溪桥最怕别人这样毫无缘由的示好。

    他怕姜溪桥又跟之前一样钻牛角尖,拒绝自己所有的付出,忙出言打岔道:“看哥哥对你这么好,是不是感动得无以复加了?是不是想好好报答我来着?”

    说着又一本正经的调戏道:“你看我要求也不高,那个什么戏文里唱的以身相许,我看就挺不错的!”

    姜溪桥本来心里还挺不是滋味儿的,被他这么一打岔,心里头那点别扭瞬间就飞到九霄云外了。

    站起身一巴掌就冲他肚子上呼了上去,完事儿也做出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说道:“我对你的深情无法付诸言语,除了一句‘滚一边儿去!’”

    晚上睡到半夜,姜溪桥又被热醒了,睁眼一看,身后果然贴着一个八爪鱼,两个大小伙挤一个被窝,殷亭晚又热得跟个火炉一样,自己不被热醒才怪呢!

    他伸手推了推殷亭晚,小声的骂道:“殷亭晚,你丫给我撒手!”

    “……”殷亭晚嘴上应了,可手却把人抱得更紧了,这还不算完,大概是梦到什么了,他还在姜溪桥身上蹭了蹭。

    姜溪桥脸都红了,因为身后那根硬·硬的东西,同样身为男人的他再清楚不过了,而更悲催的是,他发现自己居然也有了反应。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敏感,因为打从殷亭晚住进来以后,他就没机会纾解,今天被人这么一蹭,有反应也是很正常的。

    这么一来,姜溪桥也不敢再把人叫醒了,这种状况一个人醒着是难堪,两个人都醒着搞不好就要擦·枪·走·火了。

    姜溪桥就这么直挺挺的躺床上一直熬到天微微亮,好不容易等反应下去了,才迷迷瞪瞪的又睡着。

    还在一梦周公的殷亭晚绝对想不到,自己就这么错过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一晚上的折腾,导致早上闹铃响的时候,两个人都没能起得来,错过第一班公交车,两个人就只能昨天一样,自个儿蹬自行车去学校。

    进了学校,果不其然就听见别人都在八卦姜溪桥是花花公子和殷亭晚喜欢颜夕的事儿。

    姜溪桥看了一脸黑的殷亭晚,心里也很无奈,计划可以瞒着殷亭晚,可这流言他就真没办法了!

    眼看面前的人又捏紧了拳头,打算冲上去跟人讲理,姜溪桥忙将人拦了下来:“你疯了是不是?”

    “他们这么说你,你还忍!”

    “啧,消停一会儿行不行?”姜溪桥叹了口气,道:“你丫要真较了真动了手,就真的把这屎盆子扣自己脑袋上了!”

    殷亭晚无奈:“那就仍由他们这么胡言乱语的说下去?”

    姜溪桥反倒是一副豁达的模样:“流言不就是这样,他们爱说就让他们说去吧,反正又不会少块r_ou_。”

    他不愿意追究,殷亭晚也没辙了,但人还是逮着几个说得特别过分的探讨了一下‘生存还是死亡’的问题,果然没过多久,学校里的人见着他们就再也不敢当面指指点点了。

    姜溪桥心知是殷亭晚做的手脚,巧的是他刚好也不想再听这些人瞎说,放任流言的传开,也是他计划中的一环,到现在这步刚刚好。

    下午放学,依旧是殷亭晚取车姜溪桥先溜了,不过等殷亭晚到学校后巷的时候,跟昨天一样还是没有看见姜溪桥的身影,他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就回过神来推着车往公交车的站台走去。

    而在离殷亭晚不远的公交站台上,姜溪桥正坐在候车的凳子上,握着手机跟人通话。

    “溪桥啊!我爸昨晚上打电话说,姜卫国家的那口子昨天又上校长室闹事儿了,你妈那边儿我已经让你小姨打过电话提醒过了,你自己一个人在津门,心里也有个数。”

    “小婶儿她去校长那儿闹什么?”

    “嗨,还不是为了评职称的事儿!”

    听到小姨父这么说,姜溪桥对小婶子的做法就有些生气,她这么一闹,自己是舒服了,可作为介绍人的丁爷爷在同事面前,指不定有多难堪呢!

    小叔也是,这么大的事儿也不拦着些,但长辈做事儿他也不好cha手说话。

    况且自打姜爸爸去世以后,他跟小叔一家也的确处得不怎么样,逢年过节的打电话也就是互相说声节日快乐就完事儿。

    他人微言轻劝不了人,又觉得着实对不起丁家,只能在心里生闷气。

    丁伟担心他因为这事儿又想起姜武去世的原因来,在电话里劝说道:“当年的事儿,你也别太往心里去,这天灾人祸的,谁也说不清楚,姜卫国他就是钻进死胡同出不来了,你可别学他!”

    说到最后还告诫起来姜溪桥来,听了他的话,姜溪桥握手机的手不自觉紧了紧,心里也知道这是小姨父关心自己,便把心里的那点难过压了下去。

    装出一副没往心里去的口气:“小姨父你就把心搁肚子里吧!我妈说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爸都去了,我小叔把错都往我跟我妈身上推,那是他糊涂!”

    他看了看周围没人注意自己,才又接着说道:“我妈还说,我爸当初就不该答应帮他的忙,指不定他现在还在化肥厂里干着,没机会接触那些老油条,如今也不会生出这些乌七八糟的心思来!”

    丁伟也对姐夫当年的举措颇有微词,可他到底还是很敬佩这位姐夫兼学长的,如今姐夫已经去了,姜家又是那样的情况,便只得想法子劝着姜溪桥,不管怎么说,也还是家和万事兴的好。

    “姜卫国那人吧!就是爱认自己那套死理,你也别恨他,倒是你n_a_ai那儿,还是瞒着点儿吧!老人家岁数大了,怕是听不得这些糟七糟八的事儿!”

    “我知道!”

    不用他提醒姜溪桥也明白,姜n_a_ai虽说一直都很不待见小叔一家,觉得他不分好赖,可到底是身上掉下来的r_ou_,再怎么不待见也还是惦记着的。

    要让老人家知道小婶儿干出这么丢人的事儿来,只怕又要偷偷的怄气了。

    姜卫国的事儿说完,一看丁伟就要挂电话,旁边的罗玉惠连忙提醒他衣服的事儿。

    “哦,对了!你小姨给你买了些衣服和吃的,你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就上京城来一趟!”

    姜溪桥也听见了小姨在一边儿心急的催促声,不自觉的笑出了声,也把自己的境况跟人汇报了一遍:“我找了个兼职,星期天得上班,还有十来天就期末考试了,等考完试了,我就去!”

    “看来你是铁了心不愿意出国了!”

    丁伟叹了一声,道:“也罢!你妈那儿最近态度已经软了些了,我让你小姨再劝劝她,你自己也记得多给她打打电话,你也知道,她那个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多磨磨兴许就成了!”

    “哎,我知道了,您放心吧!”

    正事儿说完,丁伟也不再多说,只是叮嘱道:“那成,我就不多说了,你自己一个人在外头,注意安全!”

    “嗯,你跟小姨保重身体!”

    “没事儿就挂了吧!”

    “小姨夫再见!”

    姜溪桥等界面显示通话结束了,这才按了锁屏把手机收起来,就听旁边就有人喊他的名字。

    “你怎么在这儿啊?”王小宇扭头左右张望了一下,好奇的问道:“殷亭晚呢?怎么没瞧见他人啊?”

    姜溪桥看他跟个檬狐一样四下打量,心里就是一乐,正巧他还琢磨着怎么进行下一步呢!这人就主动送上门来了,还真是刚想打瞌睡就有人帮忙递枕头!

    第49章

    他笑了笑,故意做出一脸茫然的说道:“你问我?我又不是他的谁,怎么可能知道?

    他这么一说,王小宇先乐了:“就你俩那相处模式,还需要盖个戳啊?他见天儿的跟你黏一块儿,我不问你问谁去啊?公不离婆秤不离砣都没你两腻歪!”

    姜溪桥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话里开始给他下起了套儿:“那也是他黏着我,我可不一定知道他人在哪儿,你要想知道,应该去问唐心怡和纪媛媛才对啊!对了,现在还得加上一个颜夕!”

    “关她们仨儿什么事儿啊?”王小宇让他给说懵了,没搞懂二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殷亭晚不是说过吗?除开最近新晋的绯闻女友颜夕,剩下那两位不是都搁他身上装gps定位系统了么?她们要是都不知道,那就只能问老天爷了!”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王小宇要是还不明白姜溪桥这是在逗自己玩儿,那就真是个傻子了!不过他一惯也是个爱开玩笑的,也没往心里去,反而眉飞色舞的跟姜溪桥打听起八卦来。

    “哎,说真的,我还真是挺服你的!”

    王小宇一脸敬佩的看着他说道:“打殷大少转过来以后,甭管是想当他女朋友的、想巴结他的,还是想跟他当朋友的,前前后后都得有好几百人了吧?他愣是一个都没看上!”

    姜溪桥一听就知道这人话里有话,也不想跟他绕圈子,干脆自己把话挑明了:“你有话就直说!”

    “够爽快!我喜欢!”王小宇给人竖了个大拇指,一边儿也不再掖着藏着的,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其实我就是挺好奇,那殷大少,他到底喜欢啥样的?”

    说着还把跟殷亭晚有关的几个绯闻人物一一分析了一遍:“别的不说,就咱学校里的那四大美女,基本上都囊括了男人的理想型,比如说呛口小辣椒唐心怡,端庄优雅纪媛媛,还有高一新出来的我见犹怜的王楚和古典美女颜夕,他怎么就一个都看不上呢?”

    说到最后那叫一个惋惜,姜溪桥看他那一脸‘暴殄天物’的表情,心里就觉得好笑,正巧余光瞄到某个熟悉的身影,也起了逗乐的心:“要我说啊!按他的性格,这里头还真有他喜欢的类型,就好比那……”

    他故意拉长了语调,勾得王小宇那叫一个心痒难耐,忙不迭的问道:“谁啊?谁啊?”

    看姜溪桥半天都没说出名字来,王小宇急了,心底的八卦之力瞬间爆发:“你可别在喘大气儿了,那殷大少他到底瞧上谁了?”

    哪知道姜溪桥却冲他调皮的眨了眨眼,笑道:“你想知道啊?”说着故意使坏道:“自个去问他本人呗!”

    王小宇心里嘀咕:我要是敢去问他本人,还用在你这打听消息么?

    他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身后传来了殷亭晚低沉的嗓音:“姜溪桥说的没错,你既然那么好奇我喜欢谁?为什么不来问我本人呢?”

    王小宇僵直着身体扭过头,看见身后的人的瞬间立马吓了个魂飞魄散,不安的咽了口唾沫,紧张得连话都不会说了:“……大少!”

    说到最后,人话里都带上了颤音,一边脑筋还转得飞快的,想着要怎么跟人解释:“…………玩笑的!对,我就是跟姜溪桥同学开玩笑来着!”

    殷亭晚看他那慷慨激昂的模样,就差拍着胸脯指天发誓的小可怜样,也觉得挺乐呵的。

    转头一看姜溪桥坐旁边那看好戏的架势,就知道铁定又是这人肚里冒坏水儿了。

    自打成功收服自己以后,殷亭晚已经很久没见过姜溪桥这么蔫儿坏的样子了,也乐得配合他逗逗王小宇,故意做出一副严肃的模样,反问道:“真是开玩笑?”

    王小宇听他这么说,顿时心里就松了口气,赔笑着说道:“真真儿的,比珍珠还真!”

    “这样啊?啧,我本来看你那么热切,还打算告诉你来着,既然是开玩笑,那就算了吧!”

    殷亭晚话一出,王小宇就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大嘴巴:傻愣着多好,叫你丫多嘴!

    他还在那儿犹自暗悔,没注意到边上的两个人,这会儿早就拿视线交起锋来。

    殷亭晚一看姜溪桥坐那儿看戏的模样,就觉得心痒痒的,不知怎么的,就生出了作弄他的心思来。

    王小宇本来都以为没戏了,没想到殷亭晚却突然主动开口说了起来:“其实跟你说说也成,我呀!就喜欢那大方的、端庄的、为人处事特妥帖的!”

    说着又意有所指的说道:“那小心眼儿的、小皮脸儿的、见天儿跟个孩子一样撒欢儿乱跑,看见甜食就挪不动步子的,我见了就一个头两个大!”

    果不其然的,他这话一出口,就收获来自姜溪桥的怒视一枚。

    他心里特稀罕姜溪桥这傲娇的小模样,嘴上却还故意去撩拨对方:“尤其是那表面小白兔,实际上却满肚子损招儿,蔫儿坏蔫儿坏的人,要让我见着了,我非扒了他那身衣裳不可!”

    王小宇还以为他说的扒衣服是指揭开人虚伪的面具,心里还暗暗嘀咕:别看殷大少成绩挺好的,这说话的用词ji,ng准度可着实不怎么样!

    只有被说的人才心知肚明,人殷亭晚说的想扒衣服里的衣服,那还真就是说的衣服。

    他没好气的给了殷亭晚一记眼刀,抬腿就是一脚:“瞎咧咧什么?还走不走了?”

    殷亭晚得了便宜也不敢得寸进尺的卖乖,跨上车冲姜溪桥招呼道:“上来吧!姜大爷!”

    他这声‘姜大爷’故意拖得又长又响,周围等公交的人听了,又瞧见姜溪桥那嫩生生的模样,都憋不住吃吃的笑了起来。

    姜溪桥也不是啥省油的灯,这边殷亭晚刚给他下了个绊马索,那边人家立马就还了一手当头木奉。

    只见他稳稳当当的坐上后座,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了殷亭晚的背上,一副皇上出巡的模样喊道:“起驾吧!小殷子!”

    这两人的这一番说学逗唱的,差点没让站台上的人笑破了肚子,然而这两货是什么人啊?殷亭晚那可是脸皮厚得都能拿去研究防弹衣的人。

    至于姜溪桥么?

    这丫就是个只要我占了便宜就成的主儿,至于别的?

    姜溪桥表示——风太大我听不清!

    两个人跟往常一样回了家,表面上看来似乎没有任何问题。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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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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