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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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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派修炼指南[穿书] 作者:Shawee

    正文 第5节

    反派修炼指南[穿书] 作者:Shawee

    第5节

    苏北墨捧着他的脸,严肃道:“别说了!”

    廖南清咬紧下唇,眼睛一点一点往上瞟,对准了苏北墨的脸,艰难地扯了扯嘴角,痛苦道:“他没有强j,i,an我,他没有,可除了爸爸,没人相信我。”

    谁都不相信他,大家只愿意相信自己想去相信的。

    廖南清从那天开始,就不会笑了。

    他的成绩一落千丈,人也一天比一天瘦。班主任很担心他,冒昧地去了一趟廖南清家中家访。廖南清近期的成绩单都没有带回家,父母也没心思管他。所以班主任的家访无疑意味着这一切的暴露。

    “家里已经这么乱了,你还添乱。”廖母送走了班主任,坐在沙发上,捂着额头。仿佛多说一句话都是累的,“南清,你别给妈妈添乱了行吗?”

    “妈妈,对不起。”

    “我知道最近家里很乱,影响了你的学习。但是爸爸和妈妈也很累,你要乖乖的,知道吗?”终归是自己的孩子,廖母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她的面色蜡黄,一点ji,ng神都没有,“不要担心,对门的李叔叔又借钱给我们了。妈妈不会让你过的和别的同学不一样的,他们发现不了的。”

    廖南清的手瑟缩了一下。

    廖母没有注意到,还在那碎碎念:“对门的李叔叔帮了我们家很大的忙,你以后看到他,要礼貌一点。知道吗?”

    话音刚落,门外是‘咚咚’两声敲门声。

    廖南清的身体僵直,一动不动地听到妈妈去开了门。

    是李叔叔。

    他拎着一袋烤ji,满面笑意亲切,像戴着个虚伪的假面具:“今天烤ji买多了,分你们半只,我看南清最近瘦的厉害。”尼龙袋‘西索’的声音,朦朦胧胧地刺耳。廖母拉着廖南清道谢,不知情的她是真的以为这个男人心善。

    只有廖南清知道他的真面目,可他不敢说,他害怕。

    这个人是他的噩梦——

    “南清,你来了。”

    廖南清僵硬着站在沙发前,他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倒是抓着他肩膀的李叔叔笑得‘和蔼可亲’。他摸着南清的脑袋,好似一个温和的长辈。但廖南清心中明白,这是一个欲望的洞x,ue,他正在拽着自己掉进去。

    那种恶心的感觉是无法言语的,廖南清颤栗,惊恐地看着对方眼中的黑色逐渐扩散。

    一天,又一天,疯狂的漩涡增大,他们都要掉进去。

    直到今天,这种感觉冲击了他的大脑,他被捏疼了肩膀,身体的抵触让他知道,他厌恶这个李叔叔。廖南清吓得哭出声来,可他越哭,对方就越生气。廖南清被他压在沙发上恐吓,单薄的短袖被撕扯开,他偏白的肌肤上是不堪入目的几处淤青。

    廖南清崩溃了,他的乖巧他的无知,他的退让都变成了造成这场恶果的致命凶器。

    他哭着大喊,喊着救命,爸爸救我,妈妈救我。

    救救我!

    谁来救救我……

    第八章

    【8】

    老小区的隔音效果很差,怕引来别人。所谓的‘善人’李叔叔狠狠地威胁了廖南清:“都说了,你要听话!你不懂吗?”

    廖南清呜呜地哭,越哭越小声,彻底没了力气。十岁的年纪,细胳膊细腿的,怎么都不是一个成年人的对手。

    廖南清撞到了桌角,嘴里含着血沫,缓缓从嘴角渗出来。对方见伤在脸上,担心他说出去,哄骗着。

    “南清,这就是你不对了。我不是和你说过,你要乖乖的吗?”

    “你想你爸爸妈妈去坐牢吗?”

    “你是个好孩子,学习也好,人也乖。”

    “一直做个好孩子,不好吗?”

    廖南清摇头,不断地抗拒,抬脚踹了他。

    猛然间,廖南清被掐住脖子,险些翻了白眼。李叔叔骂骂咧咧的,仿佛一个ji,ng神失常的疯子。松手后,廖南清有气无力地咳嗽,嘴角的血沫混杂着唾液。他像是被抽走了浑身的力气,绝望地盯着天花板,眼泪浸shi了两侧的沙发布料。书包就在沙发上,拉链开着。

    以前总听一些人念叨,死了算了,死了算了。

    他不太懂。

    可今天,廖南清总算知道了,什么是死了算了。如果活着没有希望,那人生就只能往下坠落。

    廖南清的手微微动了动,从书包里摸到了一把美工刀,无意识地划伤了李叔叔。

    对方惨叫一声,松了手,廖南清滚下地板,逃命似得跑了。打开门的一刹那,恰好碰到了刚回来的廖父。

    以及闻声下楼来看情况的张阿姨。

    漩涡啊,就是从这一刻开始,无限扩大。

    即使过了八年,廖南清却还是能够清晰地记起那个禽兽对爸爸说过的话。

    和那副狰狞如野兽的表情,重复出现在他的梦中,直至很多年后才淡化。

    他说:“你去报警啊,让警察来抓我啊?就算我有罪进去了,没个几年我也会出来。就算我关十年,那也就只是十年。我出来后,你儿子也才二十岁。青春年少啊,最是好时候,不是吗?”

    “我出来后,我会一直找他,我会找到他的……”他话到一半,笑了,“我这辈子是不值钱了,可你儿子还年轻啊。”

    他还提出了一个诱人的条件:“廖东,况且现在,我对你儿子还没干什么不是吗?你报警,只会把事情宣扬出去。他小小年纪的,一辈子不就毁了吗?这样,我借你的钱,我不要了。欠条我可以撕掉,就当补偿你们。”

    家境与现实的窘迫,让廖父不得不在深思后妥协。

    这件事如大雪后的石子一般被掩盖了。

    廖南清身心的伤痕,以及他所遭受的痛苦回忆,都只有廖父知道。他是个懦弱的男人,没有一个好工作,还欠了一屁股债。他木讷地越过那道深渊,让廖南清把衣服换回来,然后默不作声地把廖南清带回家里。

    n_a_ai正在厨房洗菜,廖母出去买盐了。

    廖父就这样牵着廖南清的手,带他进了浴室,放了热水。亲自给他洗了澡,一边洗一边哭:“对不起,南清,爸爸对不起你……”可就连哭,都如此压抑。水壶里沸腾的热水都有冒泡的一刻,廖父却没有。

    他是一个哑炮。

    他甚至不敢放声大哭,只能凄惨地跪在廖南清的面前,捂着嘴无声无息地抽泣。

    廖南清的思维瞬间放空了,他年纪还太小,不懂父亲为什么那么隐忍,又为什么那么悲伤。他前一刻,还处于死亡的混乱中,这一刻,他在自己的家中,爸爸陪在他身边。他很安全,他什么都不怕了。

    他只听到,以后这笔债务一笔勾销。那么,他们家是不是就能轻松一点,爸爸妈妈就会少吵一些架,他也不用再去对门。

    “爸爸,别哭了。”廖南清伸手抹了他的眼泪,忽略了自己的害怕,低声乖巧地说,“我不疼。”

    却不知道,这句谎话,让廖父更是心如死灰。

    “后来,那个人还是继续跟踪我,恐吓我,他甚至出现在我学校门口。我怕极了,可我不能告诉妈妈。这是个秘密,除了爸爸,我谁都不能说……”廖南清惊恐地回忆,“他越来越嚣张,他是笃定了我爸爸不敢去报警。可我们应该去报警的,我们不应该自己解决……”

    他们陷进了一个死胡同里,被还未发生的事情所惧吓,他们担心这个禽兽所说的一切都会发生。

    可他们独独忽略了一点,天涯海角,谁又能找到谁呢。

    是欠债的拘束,生活的困苦击溃了他们,还是他们本身就进入了一个圈套。

    从一开始,借钱就不是单纯的。

    那个人是个变态,他早瞄上廖南清了。这个游戏从一开始,廖家就处于弱势。关于廖南清的各种传闻也从张阿姨的口中源源不断地冒出,廖南清在学校再也不受同学们地欢迎了。

    家长们纷纷让孩子们远离他,好像他是个什么脏东西一样。

    传闻中,他们一家是那么的龌龊,字字诛心,就连妈妈也不相信他。廖母听着传闻,疯了一样的在家里质问廖南清,可她却没有相信廖南清说的那句‘没有’。她埋头痛哭,廖南清低着头站在原地,怯懦地想去握廖母的手,却被挥开了。

    廖母冲到对门拍他的门板,哭着喊着要杀了那个姓李的。

    可对门的大门紧闭着,根本无暇理会这个疯婆子。

    ——

    “后来,我爸爸杀了他。”

    终于,廖父忍不住了。他偏执地认为,唯有杀了这个人才一了百了,才能保护自己的孩子。生活的重压将他的理智碾碎了,那天早上,他终于下手了。

    没有通过正确的方法,他将自己的一生,包括家人的一生都赔付进去。

    绝望的n_a_ai捂住了廖南清的眼睛,周遭全是惊慌失措地喊叫声,廖父疯了一般跪在地上,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忽然失声痛哭。作为杀人犯,他自首了。

    无期徒刑很长,长到人生就此没落,他将在监狱中度过他大半的人生。

    凌晨两点,苏北墨家的小区静谧,今夜,连蝉声都没有。

    廖南清侧身躺在床上熟睡,身上搭了一块小毛毯。他讲完了他藏着的故事,睡得舒坦了。可苏北墨却失眠了,他起初是焦躁地在客厅来回踱步,最后他窝进自己房间开始打游戏。越打越烦躁,苏北墨甩开了手机。

    游戏界面的评论区是各种催促。

    有一个甚至骂了一句:[挂机死全家]

    但苏北墨全然没有心思,他的手指麻木,空调风吹的他的脚趾冰凉。头一次近距离面对这个秘密,从廖南清的口中听到,全然没有外面那些流言蜚语来的简单。

    它是一盆冰水,彻头彻脑地泼了苏北墨。

    为此,他失眠了一整夜。

    从初识起的场景,如走马灯一般,在他脑中一廊一廊旋转。为了遮掩伤口,在酷暑中穿着外套的廖南清;想要买烟,满面愁容的廖南清;跟着他回家,久违地吃鱼肚子的廖南清;被同学欺凌,不吭一声的廖南清。

    隐忍的廖南清,乖巧的廖南清,活在流言里的廖南清,独自藏着秘密的廖南清。

    他满脑子都是廖南清。

    他快疯了。

    当晚,短暂的梦。

    十八岁的少年有着白皙的肌肤,青葱稚嫩,招引绿叶斑驳。可惜他的眸子暗淡,身形枯瘦,细细的手腕如折枝的树木。而眼前的屋子干净,绿色的藤蔓延展开来,少年将正面轻微地转向他,触动他心底最柔软的一根弦音。

    是廖南清。

    只见他脸上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淤青。他长得好漂亮,虽然漂亮这个词用在男孩子身上不大妥当。但廖南清的皮肤很白,映在光里,朦朦胧胧的,确实很好看。

    他弯起眼睛喊他:“苏北墨。”

    苏北墨——

    声音越来越大。

    “苏北墨!”

    这才从睡梦中惊醒的苏北墨猛地睁开眼睛,廖南清就站在他的床前,瞪着小狗一样圆咕隆咚的眼睛:“苏叔叔让我喊你起床吃午饭。”

    昨夜失眠,苏北墨记得自己是约莫早晨才睡下的。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十一点,苏北墨想起今天是周六,揉了揉太阳x,ue。

    苏敬从厨房走过来,带着一身油烟味:“昨晚睡很迟?你们年轻人熬夜迟早要熬出问题来。”他没过多叨唠,反身走去端菜。廖南清跟着苏敬去布置餐桌,时不时探身瞧苏北墨到底起了没。

    今天中午的菜很丰盛,苏敬掌勺,多数都是苏北墨爱吃的。

    他特别喜欢做一道红烧鱼,苏北墨拿起筷子就掐了鱼肚子给廖南清。

    苏敬的筷子顿了顿:“很少看你夹菜给别人。”

    廖南清不好意思地看着苏敬,苏北墨扒了口饭:“他太瘦了。”

    “南清是太瘦了。”没想到,苏敬很快就接了话,欣慰道,“北墨从小就大大咧咧的,不太会照顾人。很少有对朋友这么细心的,以后常来家里玩。”他琢磨着一会该和廖南清的母亲联系一下,趁着开学前把转学的手续都办了。

    从此以后,廖南清就会离开这个小镇子,去市区的学校里迎接新的生活。

    苏敬在苏北墨的请求下,甚至托了点关系,把廖南清转进了市区第三高中。第一和第二,因为廖南清的成绩实在太差,不花大价钱没法转进去。

    但第三高中向来规范,苏敬仔细调查过,了解这所学校并非太严苛,学习水平也不上不下,很适合廖南清这种基础弱后的。

    转学手续很成功,廖母听到苏家愿意全全接手这件事,爽快地答应了。

    一想到可以离开一中,离开这个小镇,廖南清乐地吃了好几碗饭,最后还撑着了。没过几天,他一边笑,一边抹眼泪,激动得厉害。手里头拿着第三高中寄来的新校服,高兴地拿在身上比划。

    “以后你就是第三高中的学生了,争气点,咱们至少要把大专考上。”

    “……”说到高考,廖南清蔫了。

    苏北墨大大方方地去揉他脑袋:“我帮你补习,不怕。”

    廖南清吸了吸鼻子,想靠近些。

    “哎我去,鼻涕眼泪一会都擦我身上了。”苏北墨帅不过三秒。

    廖南清傻傻地笑,抱着校服站在苏北墨身前。用手揪了他的衣角,一双眼睛满是氤氲,水汪汪地跌进了苏北墨的心里。苏北墨别过脸,抓了抓头发,却忍不住再次看向廖南清的脸。和梦里一样的干净,透着朝气。

    他有些尴尬,不是因为廖南清的行为,而是因为他这颗莫名狂跳了好几秒的心脏。

    蓬勃的少年,映在时光的刻画里。廖南清有了十八岁的样子,是苏北墨给的。

    “我好开心。”廖南清的声音里带着少有的快乐,像蝴蝶斑斓的翅膀,扑扇着朝苏北墨飞来。

    哗啦——

    哗啦——

    苏北墨看着廖南清从晦暗到明朗,带着风,从此往后,向阳而生。

    作者有话说

    看过一些社会新闻,对某些事情深感无奈。

    这次故事采用了一些,写的时候自己也觉得沉闷。

    不过下章开始,要给大家发糖了!

    第九章

    【9】

    第三中学的高三开学较早,比别的学校早了三天。

    苏北墨问苏敬借了车,把廖南清住宿的东西都装全了。一路上,廖南清特别忐忑,他好几次整理了自己的校服,弄得规规整整的才罢休。坐在驾驶座上的苏北墨觉得好笑,特意在路边多停留几分钟让他照照镜子,觉得自己得体了他们再进校园。

    “你别笑了,我有点紧张。”廖南清深吸一口气。

    “你怎么搞得和去相亲一样。”他一把捋乱了廖南清理好的头发,“你们学校不让开车进,下车和我搬东西去。”

    “好!”廖南清应声,偷偷地又把头发捋整齐了,开门麻溜地就跟去了后备箱。

    凉席,薄被,小毛毯,枕头。光是这些就够廖南清拿的了,他扭头看苏北墨,看到他左手揣着一个盆儿,里头放着牙刷肥皂,右手拎着一个热水壶,肩上搭着两块毛巾,身上背着一个斜挎大包,里边全是廖南清换洗的衣裤袜子。

    他个高,看上去很滑稽。

    像天桥底下的流浪人。

    廖南清只恨自己现在没手拿手机,不然他真想偷偷拍一张留作纪念。

    苏北墨先带他去老师那报了个道,登记了信息后,两人火速顶着烈日去了1号楼寝室。廖南清被安排在三楼的306寝,得一直走到走廊尽头。

    宿舍门是朱红色的,有些老旧。苏北墨踹开门,空无一人。他意识到自己的流氓行为不太雅观,镇静道:“抱歉。”

    廖南清摸了摸门:“它说没关系。”

    苏北墨:“……”

    寝室六张床,廖南清被分到下铺。两人很速度地整理了床铺,还挑了个干净的柜子。廖南清的东西不多,几乎都是前几天苏北墨陪他去买的日用品。寝室里算是整洁,应该是前几日有人粗略打扫过。

    后头陆续来了三个同学,都由家长陪同。

    寝室本来就小,人一多就挤,苏北墨不好意思占着地方,收拾完就走了。

    往前,廖南清什么都独来独往,习惯一个人了。现在,还有苏北墨送他来学校,他就像离了窝的小鹌鹑,惶惶不安地跟着苏北墨到了校门口。那眼神里头,充满了不舍。

    “要是还有人欺负你,就来找我告状。”苏北墨顺带说了他,“你也是,别整天闷闷不乐的。多和同学交流,多参加课余活动,总会交到朋友的。”

    廖南清抿嘴,低下头。

    “把头抬起来,现在是新环境了。”苏北墨其实也放不下心,“手机别上交,藏好些。有事就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

    “廖南清,我对我n_a_ai都没c,ao这么多心,你能不能上进点?”

    廖南清的睫毛微抖,特别悲伤地说:“我知道,我就是舍不得你。”

    苏北墨被他那可怜模样逗笑了,揉他的脑袋,每次都要把他的头发揉的乱糟糟的才肯罢休:“周末就又见到了。”

    可苏北墨不知道,就算是只分开五天,廖南清都觉得难熬。以前老想着转学,想着离开那个小镇子。现在总算离开了,来了一个全新的环境,他又开始胆怯,也开始后悔。他怕自己融不进新的圈子,重蹈覆辙,辜负了苏北墨的期望。也后悔离开了小镇子,这些天就不能天天见到苏北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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