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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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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派修炼指南[穿书] 作者:Shawee

    正文 第7节

    反派修炼指南[穿书] 作者:Shawee

    第7节

    “你干嘛老捉弄她。”廖南清问。

    许彦彦哼声:“我也报了丢铅球,我得给自己找个伴。对了,廖南清,下个月我生日那天,我邀请你去我家玩,你把时间都空出来,知道不。”

    第十一章

    【11】

    第三高中的运动会办在九月底的一个周六,第二天就是十月小长假。

    廖南清身为短跑运动员,竭尽全力跑了个倒数第二。他的心跳得很快,因为他是第一次参加运动会。跑完的时候,廖南清就连眼角都是带着稍稍的笑意。葛筠趴在护栏上,手里拎着一瓶没开过的水,许彦彦走过来,伸手:“葛大胖,我渴了。”

    “要喝自己去拿。”葛筠想把水给廖南清。

    许彦彦一把夺过那瓶水:“偏喝你手里的!”他潇洒地吹了个口哨就跑开了。

    葛筠生气骂道:“许贱贱!”

    “哎!”一头还应的欢快。

    葛筠真是气死了!连带着不悦,她重新去拿了一瓶水,往慢吞吞走回来的廖南清怀里一塞一推,沉着脸:“班里一人一瓶,这你的。”

    廖南清吓了一跳,疑惑地问:“你怎么了?许彦彦又惹你了吗?”说着,恰好身边走过来一个刚结束跳高运动比赛的同班女生,嚷嚷着好渴。

    廖南清和这个女生一起做值日,也算有点熟,他顺手就把水递给了这个女生。

    在他眼里,只是班级分的一瓶水而已。可在葛筠眼里,这绝对不是一瓶随手分的水而已。

    葛筠觉得自己要被廖南清和许彦彦气死了,扭身就走,边走边骂:“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刚对廖南清升起来的那一点好感,瞬间因为一瓶水被打压下去。葛筠用力甩了一把自己的马尾辫,回身又瞪了廖南清好几眼,画面感充满了凶巴巴三个字。

    “……”

    廖南清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用手背抹了抹额角的汗,一脸无辜地看着正在喝水的女生。

    女生心里头比廖南清明白个几分,尴尬地说:“那要不……我还给你?”

    她都喝过了,廖南清肯定不会再要回去。他坐到位置上,和身边的同学聊了几句就没了话。他还是不擅长和同学相处,人一多,他就有点结巴,也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通常这种时候,廖南清都习惯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着。

    趁着别人不注意,他揣着手机躲到了器材室里。

    外头闹哄哄的,廖南清丝毫不在意,他轻声关上了门,偷摸着拿出手机给苏北墨发信息。

    他问苏北墨是不是在忙,苏北墨回的很快,说没有,刚吃完饭。

    电话是廖南清拨过去的,他坐在器材室里,听着手机里的盲音,心里发痒,空荡荡的,指尖抠着自己的鞋边,默默地等着。半晌,是苏北墨打回来的,廖南清秒接了电话。

    苏北墨刚从公司食堂吃了饭回办公室,为了不打扰午休的同事,他躲到了茶水间。毕竟廖南清不说话的时候很安静,可一说起来就唠唠叨叨的,这通电话一时半会儿还真挂不掉。

    廖南清接了电话就给苏北墨说运动会的事情,也说了过两天要去许彦彦家里的事情,语气特别的高兴。毕竟从十岁那年开始,他就没收到过任何生日邀请了。

    他这样子特别像个得到了糖的孩子,怀宝似得揣在掌心给最亲密的人看。

    两人谈天的话题永远都围绕着许彦彦与葛筠,以及那些单调又赋予青春色彩的句子。

    他说许彦彦老给他零食,也说许彦彦上课睡觉被班主任教训了,还说葛筠也有学习偷懒的时候。他什么都和苏北墨说,什么都不想落下。

    任何一件琐事,小事,对廖南清来说,都极其新鲜,他想和苏北墨分享。

    苏北墨听着他开心的语调,莫名有些吃味。电话那一头,是渐渐与正常的世界接轨,步入青春洋溢的学生时代的廖南清。有了新的朋友之后,廖南清的世界不再单一,苏北墨可以听出廖南清的变化。

    他正在变得越来越好,和自己期望的一样。

    失落感莫名地溢上心头,说不出的酸涩。不是因为廖南清地变好,而是因为他可能很快就会离开自己的视线。苏北墨既为他感到高兴,又舍不得。

    但苏北墨没表达出来,反而是语气缓缓的,很温和:“想好带什么礼物过去了吗?钱够吗?”

    “葛筠说我们俩一起买一双运动鞋送他。两个人一起买很划算,这个礼物许彦彦又喜欢。而且这边食堂的饭菜都很实惠,我这个月还能省下一些钱。”廖南清用脚尖踢了踢斜躺在地上的高跷竹竿,小声问,“苏北墨,你生日是什么时候啊?”

    “11月30号,你呢?”

    “我不爱过生日。”廖南清嘟囔,知趣地转了个弯儿,“苏北墨,你的学校怎么那么远。”

    “其实也不远。”

    “可是对我来说就是远啊……”得坐动车,公交到不了,走路也到不了。

    “那就是远吧。”苏北墨低声笑道。

    廖南清被他的笑声哄的整个人都软绵绵的:“明天就是小长假了,我又能看见你了。”

    “那么想见我啊?”苏北墨靠在茶水间的窗台处,慢条斯理地一手cha进裤兜里。

    “嗯,特别想。”

    廖南清的直白让苏北墨措手不及,好半天,苏北墨才说:“你怎么总能说些r_ou_麻的话出来啊?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一头怔愣:“啊?”

    “啊什么啊?”苏北墨反问他。

    廖南清就苦恼了:“这有什么不对吗?”

    “嗯?”

    “我想你。”廖南清说,而苏北墨半天没回过神来,“想你有什么不对吗?”

    直白露骨的三个字。

    就连廖南清自己都不自知,他这么能撩拨苏北墨。廖南清是一颗懵懂的种子,苏北墨给他浇了水,他就开始认了人。他喜欢苏北墨,却不明白该如何表达。亦或是,该如何发现自己喜欢苏北墨。他只是本能地去做他想做的,例如这句想你。

    像是种子发芽,初见日光。

    他脱口而出,发自肺腑,一字不假。

    苏北墨的脸控制不住地红了大半,他都不知道自己居然那么容易被打动。

    近乎简单明了的三个字,直击苏北墨的心脏,竟让他觉得有一丝害羞。脑中一闪而过的,是廖南清去车站送他时的景象,少年单薄的身躯晃眼。

    廖南清张口。

    我想你,我想你。

    ……

    苏北墨心脏的跳动声清晰入耳,逐渐加快,步入了一个偏执的死循环中。

    他被这奇奇怪怪地感觉所麻木。

    踌躇着,他想说什么,却被突然走过来的同事打断。廖南清听着那边的同事和苏北墨提到下午的会议,就连忙说,“你忙吧,我就先挂了。”

    通话瞬间切断,手机陷入深深的黑屏,廖南清挂的比谁都快。

    同事撞了撞苏北墨的胳膊,使眼色道:“你对象啊?”

    苏北墨这才回过神来。

    “不是。”苏北墨随手倒了一杯水,慢悠悠地喝,难得想掩盖自己的紧张。淡蓝色的衬衫贴身,挽起袖子后,越发显得他身材高挑匀称,他想了好半天,才想出一个合适的形容来,“一个弟弟。”

    同事一听不是对象,没了八卦的性质:“咱们公司好不容易来你这么个小鲜r_ou_,要是知道你有对象,那些女同事们不得伤心死。”

    苏北墨笑笑:“徐哥,你真会开玩笑。”

    “不过你和你弟弟也联系的太勤快了,天天打电话啊发信息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弟弟是对象呢。”徐远明素来爱开玩笑,说话又没几句认真的,“不过啊,你这样很容易让你弟弟过度依赖你。男孩子嘛,独立点总是好的,以后出了社会也适应地快。”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他高三,爱问我一些题。”苏北墨下意识的就替廖南清辩解了,心里头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确实,男孩子应该独立一点。”

    “你亲弟?”

    “不是。”

    “我倒是有个亲弟弟,工作之后,一个星期都说不上一句话,有事才联系。”

    徐远明耸耸肩,靠过去压着嗓子:“话说下午会议好好准备啊,王经理最近脸色挺臭,咱们十月小长假估计得加班。”

    “加班?”

    “是啊,真想调去李总的部门,那边从来不挤压员工正常假期。哎……”

    苏北墨挤起眉头。

    徐远明瞧他那失落劲儿,心里嘀咕,还说不是对象呢,赶着小长假回去见面的吧。他安慰苏北墨:“加班嘛,一眨眼就过去了。”

    托徐远明‘吉言’,下午的会议中,王经理真是吃了火药,挨个批评,把他们的报表和工作资料全扔在桌子上,宣布了小长假加班的噩耗。

    会议结束后,苏北墨头疼地靠在办公椅上,呼了口气。

    徐远明还在那吹凉风,他顾不上听,去公司的冷藏柜扫码买了瓶冰咖啡。今晚估计不到凌晨又下不了班,不如坦然接受,早点安排起手头的工作。苏北墨对加班素来乐观,不像别的几个实习生一样哭天喊地的。

    他犹豫了一会,给廖南清发了条信息:[小长假不回来了,要加班。]正好就此疏远一下两人过度亲密的关系,他不希望廖南清的新生活因为他而变得波折。

    他焦躁地回想起徐远明那句:“男孩子嘛,独立点总是好的,以后出了社会也适应地快。”

    想一遍,心里头就落空一遍。这感觉怪的很,像掉进一个漆黑的四合空间里,手足无措起来。

    手机震动一下。

    廖南清是秒回:[注意身体。]

    这回复和个小老头似得,苏北墨收起手机,还没放进兜里,它就又振动了一下。

    [我可以来找你吗?]

    苏北墨几乎是一口拒绝:[我一直加班,你是打算来我们公司蹲着搞卫生吗?]

    好久都没回。

    苏北墨已经喝完了一罐咖啡,胃里有些翻腾。

    他给廖南清发:[十月的月考争取进步,小长假记得认真复习。]

    那头不情不愿地回复:[好。]

    第十二章

    国庆七天小长假,高三只放三天。

    廖南清没有留在家里嗑书,反倒是在小镇周边找了个洗盘子的兼职。许彦彦的生日近在眼前,虽然礼物是和葛筠一起合买的,却也很费钱。况且11月底就是苏北墨的生日,廖南清想买一样礼物送给他。

    心意要到位,钱必须得足。

    然而他妈妈给他打的生活费远远不能支付这些开销,廖南清会习惯性地找一些离自己生活远一点的小餐馆,去后厨帮着刷盘子。以前跟着继父住的时候就是这样,只要是节假日,为了避免待在家里,廖南清都会出去打工。

    很多地方不要学生,所以他也不挑。扫大街,发传单,刷盘子,端菜。能做的他都会去做,廖南清不怕丢脸,在那个地方他也没什么脸面。

    那时候偶尔撞见同班同学,他也只是埋头苦干。在他们眼里,廖南清就是个穷酸的外地佬,拖油瓶一般寄住在母亲改嫁的家里。同学们多数都瞧不起他,少数尽力避开他。孤立是一种特殊的氛围,它会逐渐扩大它的圈子,直至包裹廖南清。

    在很长一段岁月里,沉闷是他唯一的标签。

    可现在,即使是在刷盘子,廖南清都会找空隙的时间给苏北墨发信息。虽然苏北墨真的很忙,显少回复他。

    [苏北墨,我今天吃了个特别好吃的包子。]

    没回。

    [许彦彦又和葛筠吵架了,他们放假也在一块做作业。]

    没回。

    廖南清麻溜地把水槽里的盘子都刷了,趁着去洗手间的功夫,坚持不懈地发:[工作忙也要记得吃饭,胃不好特别难受的。]

    还是没回。

    廖南清沮丧地把手机收好了,水槽里重新堆满了油腻的碗盘。手机就在他的裤袋里,整整一天,除了许彦彦找过他一次之外,他的手机一下都没震动过。就连一条广告信息也没收到,廖南清以为手机坏了。

    结果晚上下班的时候仔细检查了一下,没问题,他往里面充了20元的话费,显示余额39元,也没有停机。

    他一直等到晚上十二点,边背书边等。

    苏北墨终于回复了,和平常一样,是个监督员:[我今天太忙了,有认真学习吗?]

    [有!]

    廖南清趴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神不知鬼不觉地拨通了苏北墨的电话。只是那头的苏北墨声色沙哑,十分疲惫的样子。廖南清不免有些心疼,连着关心了好多句。苏北墨累归累,态度倒是很好,一句一句耐心着回答。

    说到最后,苏北墨打了个哈欠。

    廖南清忙不迭地就道了晚安。

    这大概是第一次,苏北墨一整天没搭理他。廖南清挂断了电话,握着手机躺在床上,瘪着嘴揉了揉眼睛,像只被人丢下的小狗。

    真希望苏北墨的工作可以不用那么忙,可以多理理他。因为廖南清不学习的时候,脑子里都在想苏北墨。

    凌晨,廖南清失眠了,他索性起床煮了个泡面。可一想,苏北墨是不让他吃泡面的,说没营养。廖南清就起身去煎了个蛋,放在泡面里一起吃。

    给苏北墨发信息是廖南清的一个习惯,不论苏北墨回不回,廖南清都会发。

    可苏北墨却是越回越少,每每等廖南清察觉到一点疏远的时候,苏北墨就会像个哥哥似的,主动给廖南清回一个电话。大多是问学习的情况,因为生活中的事情,廖南清会通过发信息,一一都给苏北墨讲了。

    在别人面前,廖南清寡言少语,在苏北墨面前,他总有说不完的话。面对面的时候,他觉得害羞,可隔着手机,就会有一种吐露心事的冲动。

    当然,廖南清隐瞒了自己打工的事情。

    小长假过后,十月的月考临近。除了月考,11月的期中考也近在眼前。廖南清被学习压得缺乏睡眠,每天不是学习就是趴在桌子上补觉,给苏北墨的信息自然而然地发的少了。

    不过只要一逮到机会,他就会发,也会打电话。

    十月风凉,桂花隐隐飘香,整个b市都浸着一股初秋的氛围。

    坐在办公司里的苏北墨看着亮屏的手机发呆,不知在想什么。徐远明踱步过来,拍了他的肩膀,递给他一瓶冰咖啡:“难得给了调休,别的实习生都休息了,你怎么还来上班?”

    “徐哥你不也没调休嘛?”苏北墨反问,抬了抬手里的咖啡,“谢了。”

    徐远明作为前辈,没什么架子,人又话多,和苏北墨意外地处得来。

    “2:1的调休,还不如全拿加班工资。我这不是被房贷都压得喘不过气来了么,巴不得天天加班呢。”节假日的加班工资可不是开玩笑的,徐远明自然不愿意放弃。

    他们都在王经理的部门工作,徐远明一直想调去公司李总的项目组,因此时常会和苏北墨抱怨几句。

    今天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左右不过是聊聊天,处理点轻松的工作。就连平时板着脸的王经理都吃不消,回家休息去了。

    徐远明调侃苏北墨:“我看你这几天都不躲茶水间打电话了,手机亮屏也不去点。怎么,和小对象吵架了?”

    “徐哥,我都说了我没对象。”

    “没对象你天天捻着你的手机不放。”

    “你这动词用的不大对。”

    徐远明理直气壮:“我理科生。”

    苏北墨注意到自己手机振动了下,拿起看了眼,还是放下了。徐远明问他:“真吵架了?你那信息想回就回呗,天天盯着手机。”

    苏北墨反驳:“我也没天天盯着吧?我那么忙。”

    “得了吧,你眼睛都快长在手机上了。”徐远明觉得年轻真好,还能口是心非。拿着咖啡和苏北墨碰了杯,“我们这阵子估计都不用加班了,下班一起喝酒去啊。”

    “行。”

    苏北墨过了会儿又自顾自地问:“我真天天盯着手机?”

    “是啊。”

    “……”

    “你那眼睛,就差住在手机里咯。”徐远明老道,又问他,“你这哪是弟弟,就是对象吧?嗨,咱们公司又不是艺人公司,也没不让谈恋爱,你藏着掖着干什么?”

    在徐远明心里,与苏北墨联系不断的廖南清估摸着是个女孩子,还被‘伪装’成了弟弟。

    “真的是弟弟。”苏北墨沉了口气,解释,“他太依赖我了,想让他独立一点。”

    “……”

    “你上次说得对,以后进了社会,我也不能时时刻刻都在他身边。”

    他们迟早是要分开的。

    苏北墨不想承认这一点,但确实,萍水相逢,无亲无故,哪怕是做一辈子的朋友,也是有个度的。亲不到哪去,能帮的永远都只有那一点。如果他只是作为这样一个角色,那么他这样过度地渗入廖南清的生活,为他筑起封闭的墙,等同于为廖南清建立了一个新的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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