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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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派修炼指南[穿书] 作者:Shawee

    正文 第17节

    反派修炼指南[穿书] 作者:Shawee

    第17节

    “我订了两张明天早上的票,到了那我们还得整理整理。”苏北墨心情愉悦,从今天开始,他们要结束长达一个学期的异地恋。填完志愿后,廖南清决定跟着苏北墨去b市住。

    为此,苏北墨火急火燎地换了房子,是个离公司很近的公寓,带个小厨房和阳台,月租不便宜,但两个人住却是十分合适。苏北墨在廖南清高考前就打算过换套稍稍大一点的房子,以便于廖南清过来常住,最后趁着加薪的卡关,一咬牙就租了。

    “公寓离你填的学校不远,到时候你可以办理通校,每天回家住。”苏北墨把‘回家’两个字用的很微妙,听的廖南清心里一阵酥甜。

    廖南清羞赧:“但是我不知道会不会被录取,虽然专业填的够冷门了。”

    “会录取的。”

    “你怎么这么肯定?”

    苏北墨耸肩,嘚瑟:“你也不看看这学期谁在帮你补习?”

    廖南清笑的很开心,两个轻微的小酒窝若隐若现:“我去b市找个暑期工做,这样你上班我也不无聊,还能攒攒学费。”他一点都不怕辛苦,现在的廖南清对未来的日子充满期待,就像初学飞行的雏鹰,迎风欲展翅。

    其实苏北墨完全可以帮廖南清支付学费,可廖南清不愿意,坚持要自己去打工。如果苏北墨强行要给他出学费,他就写欠条,为了还债他依然也还是会去打工。

    虽然已经成为恋人关系,但廖南清还是时刻告诫自己,不能事事都依赖苏北墨。自己力所能及的时候,他应该学会独立。

    这种观念一旦达成,就很难更改。

    索性苏北墨并不反对。

    “今晚我回家住,家里有亲戚要来,得一起吃饭。”苏北墨想起了就说。

    廖南清失落:“好。”

    “干什么,以后每天都能见面了。”他叹了口气,“每天每天,你说你会不会看腻我?”

    明知苏北墨是在开玩笑,廖南清却一板一眼地回答:“不会,看不腻。”

    苏北墨听了,得意地很,迈着的步子轻快。他在廖南清面前从来不掩饰自己对恋爱的幼稚,他喜欢廖南清的直白。

    两人走在雨后宁静的道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廖南清很想牵手,苏北墨也想。等周围没有路人的时候,廖南清先伸手,握住了苏北墨的手,轻轻晃了晃:“苏北墨。”

    苏北墨停住,亲了他一口:“干什么?”

    廖南清笑道:“有点开心。”

    苏北墨就说:“以后让你开心的地方多的是,别揪着同居这点小事瞎激动。不然以后我随便搞点浪漫,你就得窒息。”他说是这么说,心脏就没停止过那绵绵地酥麻。苏北墨反握住廖南清的手,十指相扣。他慢吞吞地迈开步子,朝前走,每走几步就顾自抿唇笑一下。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廖南清发现了,也跟着一起傻笑。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同步了。

    夜里,廖南清趴在床上晃着脚丫子,刚洗完头发还没来得及吹干,他捧着手机回复苏北墨的信息。明早七点他们约好了一起去车站,这是廖南清与苏北墨人生中第一次,两个人一起坐动车。

    廖南清翻身,期待里夹杂着几分紧张。

    时至今日,他仍觉得自己经历的一切像是做了一场美梦。就连离开小镇,都在这个梦境中沿路前行。手机屏幕上的字方正,念出来是腔圆。廖南清盯准了,把苏北墨发给他的结束语,一个一个字地念:“明,天,七,点,不,见,不,散……”

    每一个音调都带着愉悦。

    廖南清抿起嘴角,溢出一丝甜味。

    他悄声自言自语:“晚安,苏北墨。”

    然而,在下一秒,廖南清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

    除了苏北墨和一些推销电话,几乎没人打电话给廖南清。况且这个号码他也不认识,廖南清直接就挂断了。

    然而不到半分钟,铃声再次响起。廖南清困惑地接起,却在听到那个声音后,整个人如同失了色,好久,他才怯怯地回了句:“妈妈……”

    第二天七点,廖南清和苏北墨没有在车站碰面。

    地点改成了市区中心一个不起眼的小吃店,廖南清是一个人来的。小吃店狭隘,泛着陈旧的气息,一眼就能全部收入眼底。廖南清走到门口,看到了坐在角落的母亲李琴。她穿着一件单薄的黑色外套,枯槁的眸子没有光彩,整个人瘦的要陷进y影里去。

    小吃店的人很少,廖南清夷犹着坐到李琴对面,相对无言。

    在很长时间里,李琴都没有单独和廖南清坐下来吃过一顿饭。

    因为廖南清的继父很排斥他,不愿意和他同桌吃饭。每次廖南清放学回到家,等他的通常是一盘剩菜和清冷的客厅。偶尔有一起吃饭的时候,李琴会把廖南清那份单独弄出来,让他回房间里吃。

    廖南清在继父家的房间是一间空间窄小的杂物间,里面铺着一张一米二的单人床,没有书桌,没有台灯。堆放的纸箱散发着潮shi的霉味,李琴用一块厚布给它们遮起来,把廖南清的饭菜连着盘子放到一只纸箱上。

    李琴做的饭菜可口,廖南清从小就一直吃,可从她改嫁那年起,廖南清总觉得食不知味。

    更多的时候,假期里的廖南清会一直找地方打工,白天能呆外面就呆外面。碰到打工那处休息时,廖南清通常会去书店窝一下午。不看书,就找个角落打盹儿。

    他不想‘回家’,家里没人欢迎他,就连他的妈妈也一样。好像他不回家,她就能喘口气似得。

    那时候的李琴留着很长的头发,身形瘪瘦,长发遮住她往日温和的侧颜,她的声音总提不起劲来。

    她常说:“南清,你听话一点,不要讨人嫌。”

    廖南清就尽量少说话,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八年的时间里,他听得最多的,就是李琴的叹息声。他怕极了这声音,仿佛它一响起,就有无穷无尽地哀愁涌入思绪,那些过往的悲痛会无数遍地重演。

    他们是母子,是彼此牵连过去的纽带。

    只要见面,就能从对方身上看到当年的一切过失。所以李琴是在回避他的,廖南清一直都知道,他怨过,不解过,后面随着时间逐渐释怀。他们从那场事故之后,过的都不容易,恨来怨去没有意义。

    像是久别重逢,李琴憔悴的脸上露出一丝别样的神色,说不清是想念还是激动。

    她喊他:“南清,你好像长高了一点,脸色也好了许多。”

    廖南清尴尬地低着头,和哑了似得,发不出一个音调,依旧不善言语的模样。他的双手互相握着,右手的大拇指的指甲掐着左手的食指。

    “要吃点什么吗?”李琴自然注意到了廖南清的动作,感知到他的惶恐。这是她十月怀胎生的孩子,长成了什么性子什么脾气,她其实最清楚。如今,李琴越发觉得廖南清像他爸爸廖东。她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是廖东入狱前的面孔,寡淡,冷煞,和个ji,ng神病一般。

    她倒吸一口凉气,急急道:“妈给你点碗大排面吧,你不是最爱吃吗?”

    廖南清望向她,稍稍的,他垂下眼帘:“我不饿。”他早就不喜欢吃什么大排面了。

    “……”

    李琴沉默半晌,幽怨出声:“他还是拒绝你去看他吗?”

    这个‘他’,说的正是廖南清的爸爸廖东。

    廖南清点头,随后又摇头:“我也很久没去过了,我不知道,上次爸爸说不想我再去。”

    李琴鼻子酸了,别过头抹了抹眼泪,她也没有胃口。既然两人都吃不下,不如坦白地摊开了说。李琴当然不是单纯想看儿子了才来的,她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袋,微微厚。放到了廖南清面前,好一会才开口:“你要是打算读大学,这里面的钱,你拿去补贴学费。如果不打算继续读了,这里面的钱你拿去学点什么,好打工。”

    她的眸子暗淡,同廖南清开始时一样。

    廖南清木讷地盯着那个信封,突然紧紧地抿着唇。

    “你张叔叔和人做生意亏了很多钱,妈妈也拿不出更多的了……南清,往后,往后我不能再给你打生活费了。”她说的艰难,一双手粗糙削瘦,把信封往前再推了推。

    廖南清捏紧了拳头,一动不动。

    她是打算不要廖南清了,可她比谁都难受。这是她身上掉下来的r_ou_,本该是最亲的存在,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带给她不幸,潜意识里,她早就把廖南清当做了一个灾星。

    前夫欠债杀人入狱,让她受尽苦楚,如今的丈夫又因她过去的婚姻而苛待她。

    谁都说她是杀人犯的老婆,周遭的邻里指手画脚,冷漠与唾弃接踵而来,流言蜚语是一把钝器,让她将所有矛头指向了年幼的儿子。

    都是廖南清挑起的这一切,是他带给了廖家毁灭性的打击。

    可是……

    廖南清也是个受害者,他是她的儿子,是她没保护好他。

    她愧疚,难过,抑郁到极致。慢慢的,她开始回避。

    李琴这些年就是活在这样两难的煎熬中,现实早将她击垮。她开始变得沉默,有了新的孩子后,更是疏忽了正需要母爱关怀开导的廖南清。她一步一步地推开了廖南清,最后更是选择以寄生活费的方式,将他赶回了罪恶的源头,这个小镇。

    廖南清眼眶微红,涩到没有眼泪。

    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心中悲凉却又像是早已知晓这一幕的发生,说不上是坦然还是冷静,他居然如此轻松地接受了李琴的真实目的。

    李琴想要彻底抛开他了。

    ……

    李琴见廖南清无动于衷,仓促地站起来,弯着腰,以极其狼狈的姿势,她想把那个信封强硬地塞到他手里,逼迫廖南清妥协,她的声音颤抖且哽咽:“南清,你别怨妈妈,别怨好吗?”

    廖南清依然握紧拳头,丝毫不愿松动,也不愿意接下这个信封。

    好像接下了,他就没有妈妈了一样。可不接下,他也没有妈妈了。

    他张口,想说什么,可在那一瞬间,看到了李琴长袖遮掩下,那若隐若现地伤痕。这些淤青,廖南清再熟悉不过。李琴知道他看到了,慌忙往下扯了把袖子,哆哆嗦嗦地要把钱往廖南清手里塞。

    “他,对你干了什么?”廖南清哑着声音。

    李琴愣了愣,马上道,“是我自己不小心,你别管这些……把,把钱拿着。”

    “是因为给我寄钱被发现了吗?”廖南清死死盯着李琴,抽光了所有的力气。

    李琴咬着唇,眼眶红的吓人,她的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所有的不幸,悲哀,都是从廖南清开始的。她要丢开他!必须要丢开他……这决心使得廖南清浑身一怵。

    他们都过的不好,只有离开彼此,才能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廖南清周身发凉,猛然间认清了事实,他按住李琴慌乱不已的手,推开了,面无表情般:“我不怨你,也不要钱。以后,我也不来找你。行吗?”

    行吗?

    作者有话说

    南清的生日是612。

    谢谢大家的玉佩,留言,海星,收藏。

    第二十七章

    【27】

    在廖南清十岁之前,李琴和所有母亲一样,是个温柔唠叨的女人。她的肌肤偏白,在阳光下隐隐地透着一股茉莉花的香味。寻着一天的好日头里,红格子的连衣裙在她身上将她衬的越发温婉。

    廖南清特别喜欢拿着一张小板凳,坐在她身边,看着他剥毛豆,理青菜。

    她墨黑的长发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笑起来嘴角有两个不大明显的酒窝,眸子成一道弯弯的月牙。廖南清的肤色就是像了李琴,笑起来的酒窝也像。他们是母子,血脉相连。

    廖南清坐在板凳上,认真撕开了一粒糖。

    他朝李琴嘴里喂去,草莓味儿的糖,是李琴最喜欢的,也是他最喜欢的。

    一个妈妈的喜好,总能颇多影响自己的孩子。

    廖南清瞧着李琴温柔的笑意,心里暖扑扑的,他说:“妈妈,等我长大了,赚钱了,我给你买好多好多草莓糖。”

    “小傻瓜,等你长大了,要给你老婆买糖,怎么还给妈妈买。”李琴笑话他。

    “我才不要老婆,我就给妈妈买。”廖南清坚持,胸前的红领巾歪歪扭扭地系着。

    李琴不再反驳他,动作轻缓地拿围裙擦了擦手,给他系正了红领巾。微凉的指尖轻触廖南清的脖颈,柔软,带着毛豆青嫩的汁水香。

    她温声细语着说:“好啦,都二年级的人了,红领巾都系不好。”

    好啦。

    好啦——

    她的语气词一直都是这两个字,好啦。

    包括在几年后的继父家中,她也是这样。可这语气词的音调却变了,从温和,变成了不耐。

    幽暗的室内,李琴抱着刚出生的小儿子,寡淡着眼神瞧那坐在角落里的廖南清。她先是别过脑袋,后又像是不忍心,她放下了刚睡着的小儿子,走过去,蹲身摸了摸廖南清的脑袋。廖南清抬头,深陷悬崖仿佛抓住了一丝光亮,他极度渴望李琴的关爱。

    可李琴随后便在起身时一把拽起了廖南清,焦躁,又极力克制自己那份惶恐,急促道:“去房间待着,你张叔叔马上回来了。”

    廖南清不愿意,紧紧抱住李琴:“妈妈,房间太黑了,我害怕……”

    李琴心中动容,却对安慰廖南清无从下手。所有的言语都是苍白的,他们都是身不由己。李琴的眼中是万分犹豫,如死水流动,沾染怨憎。这是一道无形的绳索,捆在她和廖南清的身上。

    记忆是暂停的,回忆是黑色的,此刻是万丈深渊。

    “南清……”

    她刚开口,摇篮里的小儿子不等她说完,忽然嚎啕大哭。李琴急了,她想过去哄哄孩子。可廖南清害怕极了,他死死抱着她不放手,执拗地喊她:“妈妈,妈妈……”

    这声音,扰的她心烦。

    她用力推开了廖南清:“好啦!你到底要烦我到什么时候?!弟弟都哭成这样了,你听不到吗?你也理解理解妈妈好不好呀?回房间里去!”她匆匆忙忙抱起小儿子,温声轻语地哄拍着,仿佛这才是她新生活的开始。

    昏暗的视线逐渐模糊,在婴儿吵闹的哭声中,李琴的面孔变得越来越模棱两可……

    廖南清哭着从梦里醒来,凌晨两点。

    他在b市,苏北墨新租的公寓中,在苏北墨的身边惊醒。苏北墨被他吵醒,抬手开了身侧的台灯。廖南清唯恐被看到眼泪,慌慌张张地爬下床险些摔倒,他躲进了洗手间内。苏北墨紧跟着站到洗手间外边,敲了敲门。

    担忧问:“南清?”

    廖南清洗掉了脸上的泪痕,来来回回好几遍,对着镜子看了许久,觉得没有异常了,才打开门:“我上个厕所。”然而他的眼睛shi润,早就暴露了所有不安的情绪。

    “怎么哭了?”

    “没有哭。”

    苏北墨见他不愿意说,握住他冰冰凉的手,问他,“继续睡吗?”

    廖南清摇头,又点头。

    苏北墨索性拉着他的手坐到沙发上,一个人去厨房捣鼓了一会儿,端出一杯热牛n_ai来。他把牛n_ai放到廖南清面前,自己则坐到廖南清身边,打了个哈欠:“我明天请假了,我们一起把屋子整理整理,然后我带你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

    廖南清垂下眼帘,抱歉道:“对不起。”

    “嗯?”

    “又害你请假了。”

    如果不是因为他昨天去见了李琴,他和苏北墨回b市的车票也不用改时间。本来可以用来整理屋子的时间被迫消失。昨晚,等他们回到b市的公寓时,已经很晚了。廖南清一天都浑浑噩噩的,简单洗漱之后就睡着了。

    现在看向周围,大多数东西,苏北墨都在他睡着的时候理过了。

    廖南清侧头,看到苏北墨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轻微的呼吸声平缓。廖南清从边上拿了件薄外套给苏北墨盖,才一靠近,就被苏北墨扯进怀里。

    他的耳侧贴着苏北墨的胸膛,听到苏北墨沉沉呼了口气:“我没睡。”

    廖南清蹭了蹭,拥住他。

    苏北墨睁开眼睛,揉了揉廖南清的脑袋:“以后别老说对不起。”

    “嗯。”廖南清低低地应声。

    “恋人之间不需要那么多道歉和感谢。”苏北墨抱紧他,闻着他发梢的洗发露香气,沉声道,“别怕,我在你身边,有什么好怕的。”

    廖南清眨眨眼睛,没吭声。

    “做噩梦了就抱紧我,心里有事也别总憋着。”

    廖南清点头:“好。”

    随后,廖南清有意无意地扯了扯苏北墨的手指,一根一根撩拨,然后十指相扣。窗户半开,还没到必须开冷气的夜晚,风是带着凉意的。廖南清的掌心被苏北墨的温度所感染,一点一点升温,这暖意还带来几分困倦。

    廖南清想了许久:“苏北墨,你的妈妈爱你吗?”没头没脑的一句,生硬地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难受。

    “爱的。”苏北墨并没有说谎,他的妈妈赵沁虽然和苏敬离婚多年,但总时不时地和苏北墨联系。即便不常见面,她对苏北墨的爱也是不能否定的。

    给予爱的方式不一样罢了,苏北墨清楚这一点。

    廖南清眼底露出一丝羡慕,随即消失,他说:“我妈妈也爱我。”他补充道,“以前很爱,但现在我是个麻烦,是个累赘。”他说的轻飘飘的,像梦里的喃语。

    苏北墨拍了拍他的背,没有说话。

    廖南清缓缓吐了口气,在心中一点一点接受了现实:“我妈妈不要我了。”

    梦中的毛豆青草香,永远存留在荒渺的梦中,有一天,就连它也会消失殆尽。廖南清留不住它,它消失在他的生活中,梦境中,同样也消失在李琴的指尖。

    稍纵即逝,恐留无用。

    苏北墨吻他的发顶:“你不是麻烦,也不是累赘。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夜半风声轻澜,伴随着苏北墨不大不小的声音,雨点阵阵,稀疏滴答,噩梦由此变成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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