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反派修炼指南[穿书] 作者:Shawee
正文 第26节
反派修炼指南[穿书] 作者:Shawee
第26节
苏北墨怔愣,苏敬像是抓住了他的弱点:“北墨,和我回家吧。我这么些年,也攒了一些钱,你想创业或是找个公司上班,都可以。”
周遭人来人往,不知怎么的,今天的医院人特别多。以至于嘈杂声,人声,脚步声,统统混做一团,窜入苏北墨的耳中。它们拥挤不堪,堆积在苏北墨的脑中容量甚微的那一处空隙里,最终轰隆倒塌。
苏北墨扯了扯嘴角,很快便平稳下来。
耳畔响起自己清晰的声色,在混乱的环境中,异常清楚。
“爸,抱歉。”
十二月过的飞速,一月的生活繁忙。
各个院校都陷入期末考试的紧张氛围中,有几个寝室更是挑灯背书,廖南清也不例外。
而苏北墨的公司开始进入加班的死循环中,时常也会出差。但每次出差途中,他和廖南清的信息电话一直就没断过。廖南清心里清楚,苏北墨是不放心他自己一个人在家。
是怕苏敬再次找来,还是怕廖南清一个人陷进死胡同里?严格说起来,两者皆有。
葛筠的脚伤好的差不多了,雀跃地来找廖南清喝n_ai茶。她男朋友说,就算她变成小胖子,也会继续喜欢她。葛筠不知道廖南清那几天的遭遇变故,时不时还拿狗苏开玩笑。
不过幸好葛筠的存在,廖南清在学校不会显得太孤单。
他就像是缩回壳里去一样,渐渐的,他没再参加学校的活动,和专业里的同学交流的就也更少了。
葛筠有几次察觉到他的不对劲,问了问,廖南清没开口,葛筠治好知趣的不问了。
“哎,你最近闷闷的。许贱贱也是,近期都不在群聊里出现了。”葛筠完全忘了高三毕业前后期那会儿,她自己也一样,显少出现在群聊里。
廖南清没什么胃口喝n_ai茶,和葛筠坐在学校花坛的长椅那吹冷风。
“廖南清,你寒假要等狗苏放假了再回去吗?”葛筠开他玩笑,“要不到时候,你带着你狗苏来聚餐?顺带给许彦彦郑重介绍介绍。”
“寒假不回去了,留在b市。”廖南清抱歉道,“下次请你们吃饭。”
“啊?怎么不回去过年,你家里……”话没说完,葛筠就自动闭嘴了。
廖南清没觉得什么,淡淡道:“我妈和我继父一起,他们和我已经断了。”
葛筠吸了口n_ai茶,尴尬地说:“抱歉。”
“没事啊,也不是什么秘密。”
“唔……那你今晚又要去给狗苏送夜宵吗?”葛筠识相地换了话题。
“嗯。”
“哎,你就是对他太好了。”葛筠教他,“男朋友是不能宠的。”
“我也是他的男朋友。”廖南清不大理解葛筠的说法,呆呆地回,“可他很宠我的。”
葛筠大爷似得翘着二郎腿:“你就是典型的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那种小可怜儿。”
廖南清摇头,心想,你知道什么。
他为了我,和家里都断了。
……
就只是那么一想,廖南清心里就堵得慌,他感觉自己犯了一个滔天大错。而这个错,会随着失速失控的现况,飞驰地蔓延下去,坠入沼泽般的身不由己中。
廖南清鼻尖微凉,他仰头,下雪了。
今年冬季的第一场小雪,第一片,融化在廖南清的鼻尖。
作者有话说
周末要回家复诊,所以下次更新在周日晚上~
谢谢大家,无以为报,下章送大家一个大礼吧。
第四十一章
【41】
“南清!”苏北墨从公司一楼跑出来,没撑伞,雪花落在他的眉心,发顶,肩膀。他踩着地面薄薄的融雪,呼出一口白色的雾气,“走吧,今天不加班了。”
廖南清手里还拎着刚才买的夜宵,但天气太冷,大概已经凉透了:“那不吃这个了,回家我给你做点别的吃。”
“冷不冷啊?真不用天天给我送夜宵的。”
“可是我想等你一起回家。”
加班的每一个日子里,廖南清都会来送夜宵,然后在一楼的前台一个人坐着玩会儿手机,看看时事新闻,刷刷娱乐八卦。等苏北墨忙完了,他们就一起回家。偶尔会步行,偶尔会骑单车,更多的时候,是苏北墨打辆车。
因为通常苏北墨下班的点,末班车已经开走了。
公寓不远,打车花不了多少钱,再者,加班过九点打车,公司一律给报销。
今天下着小雪,两人都没带伞。但是他们手牵着手,漫步在落雪的夜里。
廖南清围着一条厚厚的针织围巾,扯了扯苏北墨的手:“马上要期末考试了,我快放寒假了。”
“真羡慕啊。”
“不要羡慕,我会去林姐那上班的。”他想了想,问苏北墨,“今年……过年怎么办?”
“再看吧,我会和姑姑联系。”虽然苏敬铁了心地断了和苏北墨的联系,但苏雅私下还有和苏北墨沟通。他们之间说了些什么,苏北墨从没和廖南清提起过。
对苏家来说,廖南清如今是一句禁言,谁也说不得。
末了,廖南清转开话题:“林姐和张哥打算年后办婚礼,最近可忙了,我得去店里多帮帮忙。”
“那年后我们要准备包红包了。”苏北墨捏了捏廖南清的脸,停住了脚步,温声问他,“南清,有时间,我们也办个婚礼吧?”
路灯下,雪花好像变成了透明的玻璃。它映出廖南清的眸子,深邃,星辰般好看。今日初雪,还没来得及降温。也不知道明天早上起来时,路面是否会积雪。和往年一样,入眼就是白茫茫的一片。
这时候,世界都是亮的。
廖南清伸手抹掉了鼻子上融雪后的细微水珠,挪开了目光,担心地放轻了声音:“我们也能办吗?”
“能的,不过我们去国外办好些,办完婚礼顺便把蜜月度了。好不好?”苏北墨笑着承诺他,眼角弯弯,如冬日里的一道春风和煦。
“那我们喊谁呢?会有人来吗?”廖南清怯怯地问,揪紧了手。
苏北墨却挑眉,开玩笑道:“出国开销好大的,你还想喊多少人?主角在不就行了。”
“两个人也要花好多钱。”廖南清这才松缓了情绪,转而苦恼着说,“要存好久。”
“是啊,不过我会努力的。”苏北墨亲他的额头,“努力带你去国外把婚礼办了,努力在b市买房,我们安定下来。”
努力的,让我们的未来可期。
廖南清耳朵发烫,被苏北墨的甜言蜜语哄的人也轻飘飘的,他悄悄抿起嘴角,用力点点头:“好啊,我也要一起努力。”他环住苏北墨的脖子,主动吻了他,“要超级努力。”说完,自己笑出声。
1月18日上午11点,廖南清考完了最后一门课。从这会儿开始,他的寒假开始了。
他拿出手机给出差中的苏北墨发了信息:[考完了,解放啦!]
[我今天下午也要回来了,这次出差项目做的不错,我和领导申请一下,请个小长假,我们去泰国普吉岛玩几天,避避冬。]
[过年那几天也可以去,不用刻意请假。]
[那几天太挤了。]苏北墨回他,[工作优秀的人就是假期多,没辙。]
廖南清发了个大笑的表情过去,想想觉得不够,又发了个夸奖的表情。
b市这阵子经常下雪,都是小雪,整个城市只有屋顶和绿化带上有轻微的积雪,其余依旧是冬日普通的景色。落过雪后,也会有太阳格外好的日子,甚至不像是刺骨的寒冬。廖南清享着慵懒的风,心情愉悦地去学校的食堂吃了个午饭。
食堂的饭菜一般,廖南清不是很挑食,他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该起身去林泉的店里了。
可他刚踏出食堂,就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
说它陌生,其实也不是。廖南清记得这个号码,是李琴之前新换的。那会儿他没存,但尾号是3636这四个数字他特别有印象。
距离高考结束后和李琴见的那匆忙的一面,已经过了整整一个学期。
“喂。”怀着忐忑的心情,他接通了电话。
“南清,是我,是妈妈。”
廖南清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没应声,他抬头,阳光意外的刺眼。
不远处,葛筠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朝他挥挥手,指了指蔚蓝的天,雀跃地大声喊着:“天气好好啊——要一起去买n_ai茶喝吗?”
与此同时,伴随着李琴那句有气无力,似是沉浸在y雨天中的话语:“你外婆病了,你能去看看吗,她很挂念你的。我们现在就在你学校门口,南清,你过来。妈妈有几句话要对你说。”
廖南清不知道这是一个骗局,他从没想过李琴作为一个母亲,在抛弃他之后,还会将他带入另一个地狱。
他握紧手机,在李琴不断诚恳地催促下,终于开口:“好,我过来。”
哪怕他明白,自己的外婆并不喜欢自己,也不挂念自己。他一直是那些人的眼中钉,r_ou_中刺。
1月18日下午四点,廖南清音信全无四小时。
苏北墨找人的电话打到了葛筠手机上。
葛筠纳闷:“你怎么有我号码的?”
“问许彦彦要的,我之前和他互相留过一次号码。”苏北墨话不多说,进入正题,“你知道南清考试结束之后去哪了吗?”
“南清?南清怎么啦?”葛筠回忆了一下,“今天中午的时候我还在食堂门口碰到他,喊他去喝n_ai茶,但他和我说有事。南清怎么啦?”最后,葛筠再次问道。她已经被父母接离了b市,此刻正躺在家中柔软的大床上美滋滋地看电视剧。
一听苏北墨的电话,葛筠暂停了电视剧:“会不会是他的手机没电了呀?或是手机坏了?”
“如果是那样,他一定会想办法和我说的。”
“哎,狗苏,不是我说你,你这管人也管的太紧了吧,一个下午而已。我和我男朋友有时候也会一个下午不联系的。”
苏北墨皱眉,说了句谢谢就挂了电话。
葛筠气不打一处来:“这哪那么大的火气?”说是那么说,可她自己却开始拨打廖南清的手机,接连打了几个都是对方已关机。
这是她第一次联系不到廖南清,以往除了晚上休息时间和上课的时间。只要打廖南清的电话,他都接的很快。
被苏北墨的一通电话弄的心烦意乱的,葛筠突然想起自己的男朋友明天还有一门课要考,现在依然在b市。于是葛筠求助了他。让他去廖南清的学院看看,问一问。
谁想不问还好,一问,是真出了事。
中午十二点左右,廖南清被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推上了一辆小货车。周遭没人阻拦,因为廖南清称呼对方身边的女人为‘妈妈’。恰好碰上今天是学校放寒假的日子,许多学生都由家长来接送,廖南清即便不愿意上车,大家也只当是孩子在和家长闹矛盾,没有多心。
目击者是廖南清同专业的同学。
葛筠咽了口唾沫,她不是不知道廖南清家里的情况,高三整整一年里,任何家长会中廖南清的妈妈都没有出现过,怎么就在今天出现了呢。
她想起廖南清入狱的父亲和从小的遭遇,耳边适时响起男朋友刚才述说的场景,顿时联想到不大好的事情。她开始发慌,指尖微颤,连忙回了个电话给苏北墨,随后又通知了许彦彦。
殊不知此时此刻,廖南清正昏沉地睡在他曾经最厌恶的狭隘空间中。依旧是昏暗,没有灯光的场景。他干咳两声,从新换的被褥中醒过来。没有灰尘的味道,像是被打扫过的新环境。
啪。
灯被打开了,一个七八岁的身影模模糊糊地靠近,手里端着一碗吃的。廖南清张了张干涩的嘴巴,头痛的厉害。可嘴角一动,就牵扯到被打肿的两侧脸颊。他颓然地动了动麻木的四肢,撑起身来。
身前,稚嫩的声音响起:“吃饭吗?”
廖南清晃晃脑袋,扭头努力看清楚了这个才上一年级的孩子,他胸前还系着一条红领巾。他们的眼睛很像,只不过对方的眼底更纯粹些。即便有一段时间没见了,廖南清也很快就反应过来男孩的身份。
见廖南清没反应,男孩又问:“吃不吃饭?”
“小……小泽?”
被喊了名字的男孩有点羞怯,他伸手,捧着的那碗饭已经冷了。厚实的棉衣下,他纤细的手腕有浅浅的淤青。也正是这样,所以他对廖南清两颊的伤并不诧异,更不意外。他朝廖南清高兴地笑了笑:“哥哥,爸爸妈妈说带你回来治病了,我们又可以一起玩了。”
治病?
廖南清的思维有点跟不上,但他是记得的,小泽小时候很黏他。那碗饭在小泽手里举了很久,廖南清只好接过,他的脑袋疼的厉害,一点胃口都没有。他下意识地去摸口袋,才想起他的手机被继父抢走了。
而继父不仅抢走了他的手机,还打了他,骂骂咧咧的:“出息了啊,学人做同性恋,你就不怕你亲爹出来砍死和你搞的那小子?”最后,他晕了过去。
为此,李琴的尖叫声锋利,廖南清顿时不寒而栗,他摔翻了手里的饭碗。猛地掀开被子,想下床离开。却发现自己的脖子上拴着一条铁链子,他顺势摸上去,摸到的是一个类似于项圈的东西。
上了锁,解不开,是怕他跑了。
门外,有拖曳的脚步声,来人打开了这扇门,酒气冲天。
廖南清惊恐地望向他,如被推进一个万劫不复的噩梦中,反复失声。
与此同时,苏北墨刚下动车,他正准备直接去林泉店里找人。
可接到葛筠的电话后,苏北墨面如死灰。
身边人影不息,安全人员吹着哨子让苏北墨不要站在原地,请他迅速出站。苏北墨张了张嘴,然后大步往外走,电话已经打到了苏敬那。
“爸,你能不能把南清妈妈的联系方式给我。”他是记得的,曾经为了转学,苏敬和李琴有联系过。当时那个号码是空号,苏敬为了找李琴,花了点时间,动用了点人脉。
苏北墨担心廖南清会出事,他现在最快的办法就是问苏敬要联系方式。时隔两个月,苏北墨第一次主动联系了苏敬。
天空又下雪了,明明白天还是那么阳光夺目。
苏北墨的身体感受不到寒冷,心却止不住的发寒,结冰。因为苏敬告诉他:“别找了,是我联系了他的父母让他们把他带走了。”
苏北墨绝望道:“……你知道他们会怎么对他吗?你根本就不知道他会遭受什么虐待!”到最后,他几乎是吼的。
苏敬否然:“他们是他的父母,能对他怎么样?而我是你的父亲,我只希望你能回家,你能迷途知返!”
第四十二章
【42】
苏北墨找疯了,连同着葛筠和许彦彦都找疯了。
苏北墨花了点钱,顺着零散的消息,花了两天时间一路摸索着找到了廖南清的继父家。那是一个偏僻的小镇,被寒冬笼罩着,蜗居在y影之下。他顺着地址找过去,发现这幢矮楼的屋门窗紧闭。
窗台积着一层厚实的灰尘,明白地告诉苏北墨,这里已经很久没人居住过了。他用力拍了拍门,好半天没什么反应。苏北墨朝里吼了两声,喊的是廖南清的名字。屋顶的雪花簌簌落下,他的声音回荡在人烟稀少的小道上。
渺渺余音,稍纵即逝。
路过的老人拎着菜篮子老远地张望了会儿,以为苏北墨是来要债的,上前多嘴:“这家两个月前就搬走了,欠了好多钱,躲债去了!我听你喊廖南清?那是这家的老婆带来的小孩吧,他走的更早,前两年就走哩,造孽,没回来过!”
“您知道他们搬去哪了吗?”苏北墨抓住了希望般急切地上前询问,见老人不想说,苏北墨毫不犹豫地从钱包里抽出两张一百元的纸钞,强硬地塞到老人手里,“您帮帮忙,我有急事。”
老人哼声,不屑地朝这栋空房瞅了两眼,粗糙的手指紧紧捏住了钱:“能有什么急事,你来讨钱的吧。他们真走了,你去他丈母娘家找找呗,xx县里头个镇子就是,姓李,你问声李琴就晓得是哪家的女儿哩。”
苏北墨道了谢,走的匆忙,老人在后头还喊着:“你找着了他们也没钱还你,别费劲了小伙子!”
她喊得着实大声,惊的电线杆上歇息的麻雀四处惊散,啾啾地喊个不停。
而冬日在村镇最容易看到的飞鸟就是这些叽叽喳喳的麻雀,随着午后温暖的日头,地面的积雪开始融化,几只零散的麻雀停在一幢颇为老旧的农村楼房的屋顶。如此舒适的下午,小泽抠着墙角的泥坑,蹲着默默玩耍。
周遭安静,除了麻雀声,没有人声。荒草不生的地方,仔细来看,就连这幢破旧的房屋都是临时整理出来居住的。
李琴在简陋的院子里用力搓洗一件单薄的棉衣,抹了很多肥皂,她焦躁地揉捏着,一遍一遍地用冷水冲洗它。直到上面的血渍淡去,看不出为止。身后的小泽努力地挖泥巴,身上的小棉袄裹得紧紧的,热的他出汗了。
“你去看看你哥。”李琴催他。
小泽低着头,此处的注意力全在泥巴上,他心不在焉地回答:“刚才看过了,哥哥睡着了。”
李琴显然不相信,一抹手,转身进了暗沉的屋子。她径直朝里走,打开了小房间的门。里面没有窗户,一片漆黑,李琴顺手开了灯。
狭隘的床上缩着一个人影,廖南清就那么惨白地躺在床上,一双眼睛空洞地盯着什么也没有的天花板,嘴角和眼角都是淤青。
床边是只吃了几口的饭菜,它们并不丰盛,一个炒花菜,一碗饭,一个煎ji蛋就已经是全部。随着时间,它们变得冰冷,花菜的汤汁上结了一层油,在冬天难以入口。
廖南清的额头是李琴一小时前才处理好的伤口,此刻应是剧烈作痛。可廖南清一喊都不喊,他安安静静的,脖子上的束缚扎实,恰好符合他的脖颈尺寸,若再小一些,可能会勒死他。
李琴于心不忍地问:“还疼不疼?”
廖南清没有回话。
李琴就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擦了把眼泪,哀怨地说:“他说什么,你应就是了,干什么要顶嘴。你要是病好了,也可以早点回去念书是不是?”她握住廖南清冰凉的手,劝他,“你听妈妈的话,安安心心地在这里养病,不要和你继父对着来。等你病好了,你想继续念书也行,不念书也行,我们再也不管你了,好吗?”
回应她的依旧是长久的沉默。
外面的日头降了些,廖南清浑身都发冷,他好长时间才有力气说一句话:“我没病。”
“你怎么没病?你……你都和人家一男的好上了,你怎么没病?”李琴接的很快,红着眼眶,像是提到什么羞愧的话,急急地指责他,语气也因为他的反驳而变得不再温情,“你忘了你爸爸为什么入狱吗?你怎么总和男的,总是这样,总和他们这些男的扯不清?”
提到廖东,廖南清的脖子似是被卡住了,他闭上眼睛,艰难地开口:“我没病。”
“你就是有病!你得治病!我是你妈妈,我不能让你一直不正常。”李琴站起来,不愿意和廖南清继续对峙。却在打开房门离开的那一瞬,听到廖南清沙哑的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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