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
重生之医生我病了 作者:枯藤
正文 第28节
重生之医生我病了 作者:枯藤
第28节
想太多了吧，人有相似而已，世界上几十亿人，性格相同也不是没可能，这个解释比记忆芯片借尸还魂什么的要靠谱多了。
沈亦轩这么说服着自己，却也知道性格相似四个字太没有说服力，付远航身上很多疑问都无法用性格相似来解释……
“沈老师！人都醒了你们怎么还不进去？教练让我来叫你们，菜都上好了，就等你们呢！”
谢波的声音像是忽然炸开的一个地雷打破了两人僵硬的气氛，将混乱的沈亦轩以及惴惴不安的付远航吓了一大跳。
沈亦轩深呼吸了一下，收拾了下情绪，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对付远航点点头，“去吃饭吧。”
付远航不敢再多话，点点头跟在沈亦轩的后面，心里慌乱不已。
因为害怕
吃饭的时候,付远航一直都没敢再跟沈亦轩说话,即使坐在沈亦轩旁边也不敢有多余的动作多余的话，就怕多说多错，闷头闷脑的扒完了一碗饭。
反倒是沈亦轩跟平常没什么两样，照样是清清冷冷的样子,别人跟他说话就回上两句,而且看到付远航只吃了这么点，他还回过头问了句,“这么点就吃饱了？”
吓得付远航赶紧端着碗又盛了碗饭,扯着嘴角僵硬地笑，一边解释说刚吃太急了休息一下。然后端着碗又埋头吃，心里七上八下的，拿不准沈亦轩究竟有没有看出什么来。
吃过饭之后,沈亦轩就搭校车回学校然后开车回去了，付远航一直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重重了呼了口气。然而心里却始终有些担心，一次两次还好糊弄，时间久了，又是经常在一起，即使他努力掩饰，但也恐怕很难不被看出什么来。
付远航躺在田径场的草地上，想起上次在医务室里看到沈亦轩看的书，自己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吧，那要说出来吗？
不……不能说……
不是不想，他从重生到现在没一刻不想告诉亦轩他就是楚哲，他深爱的楚哲，他也想以楚哲的身份去拥抱自己的爱人，想跟沈亦轩说一句，老婆，我在这，我没有离开。
但他不能这么自私，不能……
“付远航？”
林方知的脸忽然出现在上方，把正在沉思的付远航吓了一跳，“林子啊，别这么神出鬼没的，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兴致这么好在这看星星？”
林方知笑了笑，在付远航身边坐下，此时正是晚自习时间，他们因为刚比完球赛回来，所以不用去上自习也不用训练，球队的人基本都去澡堂洗澡了，田径场上就只有他们俩。
付远航脑子有些乱，也没什么心思跟林方知说话，闻言只是笑了下，看着最亮的那颗星星发呆。
林方知看着付远航，满天的星星映在他漆黑的瞳仁里，像是珠宝一样闪动着璀璨却又深邃的光芒，有种不知名的情绪吸引着他，让他心里麻麻的疼。
他感觉得到，付远航身上的悲伤，他不知道是什么让付远航会有这样的情绪，但他觉得，一个人如果即使不说话也能让人感受到他的情绪，那么这种情绪一定是深入骨髓般深刻。
“付远航……”
林方知喃喃唤着，一直埋藏的情绪在这一刻忽然想要宣泄出来，想让眼前这个人明明白白的知道，想跟他说，如果你悲伤，我能给你快乐……
“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付远航依然看着星空，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好像没有听到林方知的话，就在林方知正准备重复一遍的时候，付远航忽然说道
：“我知道。”
林方知愣了愣，以为付远航说的跟自己说的不是同一件事，就想要解释。付远航却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喜欢我是么？”
林方知微微张嘴，愕然之后点了点头，“你都知道了？”
付远航点头，“那天在杨杰家，我都听到了。”
林方知倒也坦然直接，“那你怎么想的？”
“发好人卡你要不？”付远航还是笑，丝毫没有被人告白的尴尬或是慌张，人的感情如果足够坚定，自然不会因外界而动摇。
林方知也笑，笑得有些落寞，落寞中却还带着一丝希望，“那是女生的特权，你确定要发我好人卡？”
付远航终于转过头，看向林方知，漆黑的瞳仁如幽潭般深不见底，看不出他的意思和情绪。林方知微微一愣，付远航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我不喜欢你，林子，你很清楚。”
林方知没想到付远航拒绝得如此彻底，一如自己当初拒绝杨杰一样，不留一丝余地。
林方知平时虽然温温和和的样子，像个没脾气的老好人，但谁都知道，他其实是个倔脾气，比谁都倔。
“那又怎么样？如果因为你不喜欢我所以我就不喜欢你了，那根本不是喜欢。”
付远航也不打算退步，“你喜欢我什么？你了解我什么？你想没想过，我们两个男的要怎么走下去？你有没有想过，在父母面前，你要怎么面对？你有没有想过，身边的朋友知道后骂你是死基佬，你还能不能够坚持？”
林方知哑然，这些他的确从来都没想过，像所有情窦初开的孩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没想过未来，没想过会在一起多久，就只是喜欢，就只是想在一起，并不是无知，只是过于单纯，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没有想过现实的阻碍。
林方知沉默，付远航转回头，继续看着天上的星星，目光变得遥远，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不等林方知点头，付远航就已经说开了，变声期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却很好听，带着点伤感，一个没有过多优美文字的故事，慢慢展开。
很简单的故事，一个少年遇到另一个少年，然后情窦初开，慢慢发芽。少年不知愁滋味，就跟林方知一样，喜欢上那个人了，就死心踏地的认定了不放手。少年大大咧咧，不觉得自己不正常，就像所有喜欢上了某个妹子就会对兄弟说的男孩子一样，他也跟自己的兄弟说，喜欢上了一个男生。
然后曾经铁得只要一句话就能为彼此卖命的兄弟就像看到臭虫一样，一脸恶心的骂了句死基佬，两人大打一场，从此断绝了兄弟关系。
少年擦了擦
嘴角的血，浑不在意，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被人嫌弃，那就一个人搬出来住，乐得自由。
少年喜欢的那个人数落他太冲动一根筋，他笑着说没关系，要跟我过一辈子的是你，他们爱怎样怎样。
那个人问他，你能坚持一辈子么？
少年没有说能，只是含笑看着他说，这个答案，等我们老掉牙了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两人的感情终于被父母察觉，少年想要跟父母坦白，他觉得他们的爱跟其他人没什么不一样，更没有必要遮遮掩掩，可是他喜欢的人却不答应。他说他们还太小，承担不了这一切的后果。
少年的冲动性子上来了，不顾他的阻拦，不管不顾的说出了口。没有意外地，父亲把他打得很惨，母亲天天在他面前哭得肝肠寸断，恨不得以死将儿子从歧途上拉回来。
他做过很多，平心静气地劝说，声嘶力竭地反抗，最后无可奈何地绝食。就在他饿得连手都抬不起的时候，那个人跪在了他家的门前，目光没有丝毫动摇，看不到乞求，看不到卑微，即使跪着，也挺直了腰背，那么高傲的人，连头都不肯低的人，居然为了他屈了双膝。
他趴在窗户上，看着那个人在阳光下抬头对他笑，那个他深爱的人，那个他无数次想要逗他笑的人，那时的笑容，却让他觉得像是并不锋利的刀子在心脏上一刀一刀的割着，疼得喘不过气，疼得只能一下一下得捶着胸膛，却仍然没有缓解。
六月酷暑，近四十度的高温，那个人一直在门外跪着，不说半句话。少年在房内声嘶力竭的哀嚎，他知道劝不了他，于是哭着求父母让他进来，或者将他赶走。
可是父母没有理会他的哀求。
看着那人渐渐弯下的背脊，他第一次有了放弃的念头，他爱他，他想和他在一起是想给他幸福，是想两个人在一起能开开心心，但如果自己的坚持带来的只有痛苦，那还有什么意义？
就在他忍不住妥协的时候，那个人倒下了，额头甚至在地上磕出了血。那一瞬他脑袋一片空白，像是灵魂被抽离了一般，呆呆的年着父母从房子里冲出去，手忙脚乱地将人抬上车子离开。
父亲回来前的那几个小时里，他已经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渡过的了，唯一记得的只有两个字，绝望，让人无法喘息的绝望，让人……恨不得死去的绝望。
几个小时后父亲终于回来了，打开了那扇关闭已久的门，他却缩在角落里，连父亲的表情都不敢去看。
【他需要住院，你去守夜吧。】
一句话，将他从绝望的深渊拉了上来，他慌乱地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甚至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
。直到看到那个人沉静的睡颜，慌得几乎快要痛哭出声的情绪才终于稳定下来。
还好，他还在，还好，他们挺了过来……
之后他问他，为什么那么傻，那么高的温度，真的会死人的。
他笑了笑，说，我只是想知道答案而已。
故事到这里就说完了，付远航的声音从头到尾都很平静，平静得压抑，平静得让人心疼……
他转过头，看着林方知，道：“你知道答案是什么吗？”
林方知听得入神，下意识地问道：“什么？”
“少年的一辈子很短，才十九年。而他的恋人，还在履行着一辈子的诺言。”
林方知吃惊地问道：“他死了？”
付远航点头，“是啊，死了，不负责任的死了，留下他一个人。”
林方知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他是你认识的人？你……不是失忆了么？”
付远航的笑容越发的苦涩，“林子，你相信重生这回事么？”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和林方知说这些，只是觉得隐藏太久的秘密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也许有一个倾诉的对象也不错，要是不信，就当自己开了个玩笑，或者被他当成有妄想症的疯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重生？”林方知的表情带着明显的疑惑。
“就是人死了，然后又以另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活了过来。”
林方知吃惊的张大了嘴，“你不会是说……”
付远航点点头，“如果我说，我就是那个少年，你信么？付远航从来没接触过篮球，光凭这一点，我现在的球技就足以证明。”
林方知先是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看着付远航，然后沉默了。
付远航无奈地笑，也是，这种事会相信才不正常，林方知八成会以为他是为了让他死心才编出这么个荒诞又滑稽的段子的吧。
“我相信。”
这回轮到付远航吃惊了，林方知的声音没有半点犹豫或是敷衍，付远航听得出来，是真真正正的相信。
林方知一开始也觉得荒诞，但后来想想，付远航没必要用这种不可能的事来骗他，就像付远航说的，这之前真正的付远航从没接触过篮球，没接触过篮球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球技？而且付远航刚才说的那个故事，过于真实，真实得他在诉说时，他都能身临其境般感受到其中的刻骨铭心，让人没有由来的想要相信。
“那个人，是……沈老师？”
既然都已经说出来了，而且林方知还选择相信，付远航没有再隐瞒，“是，四年多以前我因为脑癌没能从手术台上下来，等再醒来的时候就到了付远航的身体里。真怀疑是老天安排的，醒来第一天就在医院遇到
了亦轩……”
“你……没告诉他吗？”
付远航点头，林方知不解，爱得那么深刻，应该一醒来就会想要告诉他吧？只要好好解释，总会相信的，自己都相信了，不是么？
“当你得到一件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时，你会不会不安？”
林方知愣了下，似乎有些理解付远航了。
“我怕啊，无时无刻不在害怕，这身体不是我的，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付远航忽然又跑了回来，就像在路边捡到了一个巨额钱包，满怀欣喜但又极度不安。也许我命好，这钱一辈子都是我的了，但也有可能原主人忽然就会冒出来，把钱包给领回去，不是么？”
“我如果说出来，那如果有一天我突然又离开了，亦轩两度失去挚爱，他要承受多大的痛苦？我不能这么自私……”
“如果我不说出来，那即使有一天我再次的离开了，也没有人会知道，只会以为付远航又恢复了记忆，只是忘了失忆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只要付远航还在，一切都不会变。”
“天知道我多么想跟他说我是楚哲，他爱的楚哲，爱他的楚哲，他戒指上刻的楚哲！”
付远航捂着脸，泪水无声从指缝间流出……
“可是我不能，不能……我不能再让亦轩承受这么大的痛苦，他已经从深渊中一步步走出来了，我不能这么自私再把他推回去……”
“我不能……”
王者蓝星
市赛之后就是省赛了,a市出线的两支队伍,除了一中之外，另外一支就是意料之中的王者蓝星了。
f省总共有十四个地级市，也就是说每个市两支队伍，总共有二十八支队伍参加省赛。
省赛跟市赛一样,也是选出前两名进入地区赛,要在二十八支队伍里争得头筹，不可谓不艰难。
省赛的比赛流程比起市赛来要复杂一些,初赛——复赛——四分之一决赛——半决赛——决赛。
初赛实行淘汰制,选出十四支队伍，a市一中运气很好，初赛遇上的对手是去年的压底队伍，除了前两节大部分是主力球员,接下来用的全是替补，基本没有费太大的力气就进入了复赛。
复赛采用的循环制，十四支队伍分为两小组，七支队伍循环比赛，按积分选出两小组前四名进入四分之一决赛。
a市一中的狗屎运再次发挥了强大的力量，被分在了实力稍弱一分的b组，七场赢了四场，没有悬念地进入了四分之一决赛。
走到这一步，就不再是靠运气就能打天下的了，全省前八强，再弱那也绝对是有自己的实力的。
而a市一中的狗屎运也就到此为止了，首战遇上的，就是同市的蓝星中学！
这样的结果让人不得不怀疑存在暗箱c,ao作，前八支队伍，只有a市占了两席，四分之一决赛赛制采用的又是淘汰制，其中的用意，明显得不言而喻。
王者蓝星，这是a市每一支球队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连续七年蝉联a市冠，六年前如果不是他们队长在球场上倒下，他们甚至有可能全国称霸！
是的，那个队长，就是楚哲，也就是，付远航！
付远航得知他们下一场将对战蓝星的时候，心情是复杂的，虽然当时的队友早已离校，但是蓝星中学于他来说，是无法取代的存在。
走道上第一次与亦轩擦肩而过，无人的楼梯转角没有掩饰的告白，榕树后小心翼翼的第一次亲吻，与队友一起夺得市冠，然后省冠，甚至差点成为全国冠军……几乎所有生命中最重要的事，都是在那里发生的。
那个总爱揍他的老头还在吧，不许他打球玩花样，经常罚他，稍微出点错就会暴跳如雷，明明对他那么严，严得好像看他不顺眼，却在看到自己躺在病床上时，老泪纵横。
“付远航，走什么神？！”
唐卫平因为对上蓝星，焦躁得嘴里都长泡了，整个人像是到了更年期，暴躁得不行。平时的训练也更加严格起来，在这节骨眼上，谁要是偷懒他真恨不得上去抽他们一顿！
现在看到付远航居然还走神，想当然地就又燃了，直接从身边的球篮里拿出一个球朝付远航丢过
去，篮球从地上反弹起来直直s,he向付远航的屁股。
付远航菊花一紧，惊恐地捂着屁股回头，然后悲愤交加，“教练！你猥亵学生！我要告诉校长！”
谢波兴奋地大叫，“嗷嗷嗷，号外号外！特大号外！a市一中篮球教练实乃衣冠禽兽，竟当众公然猥亵球员，球员难抵其 y |威最终惨被爆菊！”
付远航嘤嘤哭着往地上一倒，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可怜我一世清白毁于一旦，嘤嘤嘤，以后没人要了可怎么办！”
其他正在练习的队员都被两二货逗得捧腹大笑，唐卫平也绷不出脸笑了出来，笑了两声又觉得有失教练威严，最后恼羞成怒，“谢波付远航！你们两个，绕场蛙跳八圈！”
付远航索性趴在地上嚎啕大哭状，“嗷，教练不要这样！我们还只是个孩子！你不能这样对我们！这是不对的！这是不道德的！你怎么忍心伤害这么脆弱的我们，我们还只是棵幼苗啊！”
谢波也冲过去跪趴在付远航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嚎，“妹妹！你污了身子也没脸存活于世了，放心的去吧！姐姐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队员们笑得快抽了过去，唐卫平哭笑不得，恨不得抽死他们，“嬉皮笑脸像什么话！十圈！再不跳今天谁都别想走！”
付远航跟谢波这才吐了吐舌头，乖乖站起来跑到场边，抱着头开始蛙跳。
唐卫平呼了口气，无奈地走到沈亦轩旁边坐下，“这两个兔崽子，没一会儿安生的！不给点教训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沈亦轩微微笑了笑，“其实你清楚，他们是看你们太紧张了才这样的。你也不会真罚他们十圈，是吧？”
唐卫平一愣，苦笑了一下，“别看你不爱说话，其实什么事心里都跟明镜似地清楚。”
沈亦轩笑了下，不置可否，问道：“下一场跟蓝星打？”
唐卫平点头，“是啊，得是一场苦战，不是说丧气话，能不能赢，我还真没什么把握。话说回来，怎么忽然关心起我们的赛程来了？以前不是从来没问过么？”
“没什么，蓝星是我的母校，所以问问。”沈亦轩扶了下镜框，目光似有似无地扫过正在蛙跳的付远航，若有所思。
四分之一决赛如期而至，唐卫平在更衣室里做着最后的动员。
“蓝星，同为a市球队，没有人比我们更清楚他们的实力，蝉联七届市冠，年年杀进地区赛，甚至差点成为全国冠军，他们在a市，被称为王者，被视为骄傲。很强大的一支队伍，对么？”
“但是！”队员们刚想着教练怎么一上来就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本来心里就没底，还有可着劲的夸对手，弄得自己更
没势气了。没想到唐卫平声调忽然拔高，“但是！这样你们就怕了吗？！这样你们就没信心了吗？你们甘心全国之旅就到此结束吗？！”
“蓝星是很强，但我要告诉你们！强者！不是用来敬仰的！不是用来敬畏的！不是用来害怕的！从你们第一天进队时我就跟你们说过，遇强则更强！你们要做的，是打败强者！成为强者！明不明白！”
“明白！”
“大声点！你们要做什么！”
“成为强者！”
“很好！朝着这个目标前进吧！我们绝对不会在此止步！”
比赛即将开始，双方已经在场边开始热身，付远航隔着篮球场看向对面，果然啊，还是老头子当教练，依然那么ji,ng神，绷着个脸笑也不笑，像个阎王。
对面的老头教练像是感觉到付远航的目光，转过头来看向他，付远航见老头在看他，条件反s,he地咧开嘴对他笑，露出两排白牙。老头愣了一下，微微皱眉，然后别过头去继续一脸严肃地对队员们交代事情。
“哔——”
准备比赛哨声响起，双方队员入场。
蓝星首发球员是队长何正天，控球后卫，被称为a市最强控卫，其实力自不必说。
然后大前锋秦宏，弹跳力跟杨杰有得一拼，尤其综合实力也很强。
小前锋于海，进攻能力强，速度快，会在各种惊险情况下出手投篮，让人防不胜防。
中锋孟鸣，跟张诚一起被喻为a市不可超越的两大中锋，张诚实力有多强，孟鸣就有多强。
得分后卫任博，外线得分能力超强，180的身高以及还算不算的内线能力，还能让他必要时打入内线与三锋一争高下。
五个人，没一个是滥竽充数的，个顶个的都是实力超群，据说蓝星中学的替补阵容要是换到其他学校，那也绝对是打主力的料。碰上这样的对手，说不紧张是骗人的。
尤其是a市一中这边，最重要的一个人居然没有上场！是的，付远航，正坐在冷板凳上。
当张诚他们知道付远航第一节并不打算上场的时候，差点没有惊呼出声，如果不是唐卫平之前在更衣室里的那番动员，他们甚至以为教练已经自暴自弃了！
其实说起来唐卫平一开始也的确没打算让付远航坐冷板凳，他的想法是第一节绝对不能落下太多，一旦落下了，后面想要追上去就难了。所以付远航第一节是绝对要上场的。
但没想到出更衣室的时候付远航竟然跟他要求第一节不上场，问他原因他也不说，只说他要在场下观察一节。
唐卫平一开始以为付远航是怕了，但付远航眼里透出来的仍然是那股没有由来的自信与仿佛与生
俱来的运筹帷幄，好像一切都会按照他所想的进行，那种自信，让人看了就不由得觉得这个人，是绝对值得相信的。
所以唐卫平当下也没有再多问什么，第一节首发让林方知做控球后卫，另外派上方然当得分后卫，其他阵容不变。
蓝星中学在a市一中与华天一战之后就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球队有所关注，所以他们都知道那个矮个子才是这支球队的主心骨，对于付远航没有上场这件事，他们吃惊的程度不比张诚他们小，不过还掺杂了另外的情绪——蔑视。
对，蔑视，属于强者对弱者的蔑视，再谦虚的强者，站众人之上站得太久也会自然而然地形成一定的优越感，付远航的不出战，在他们看来，只是懦弱，畏惧。
是吧，有谁会面对比自己强大那么多的队伍却还保留实力的呢？这不是自找死路么？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付远航不敢上场。
队员可以这么想，教练当然不能，蓝星的老头教练周国安可不认为付远航是因为畏惧而不敢上场，从事篮球事业这么多年，即使只是直觉，那也是要比别人强上好几倍的，他觉得，付远航不上场，肯定另有原因！而且这个原因对他们很不利！
想到这，周国安不由得又看了付远航一眼，付远航马上就察觉到了，回过头对周国安笑了一下。
周国安再一次的皱眉，总觉得这个少年身上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正觉得疑惑，就看到付远航身边坐下一个真真正正熟悉的身影。
“你认识周老？”
沈亦轩状似随意地在付远航身边坐下，看到周国安正看着自己，便对他点头示意，微微笑了一下，用口型喊了声周老。
周国安看到沈亦轩，虽然没笑，但神色明显柔和了下来，也对沈亦轩点点头。
付远航冷不丁地被忽然冒出来的沈亦轩这么一问，差点吓得蹦起来，结结巴巴道：“不，不认识啊，我是看他老在看我，所，所以对他笑一下。”
沈亦轩点点头，没在说话。
付远航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恰好场上的哨声响起，比赛正式开始了！
号称a市两大不可逾越的中锋，开始了全国赛场上的首次对决！
输赢一起
张诚其实对所谓的不可逾越的中锋这样的称号没什么感觉,也没想过一定要保住这样的地位,面对实力跟他旗鼓相当的孟鸣，也没有一争高下分出个一二的想法。
当篮球从裁判手中抛出去的那一刻，他脑子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一定要争下这球！全队的气势能迸发到何种程度,他这一球起了关键性的作用！
这一球,必须争下！
所以当张诚跟孟鸣两人同时拍上空中的篮球的时候，张诚的这种信念像是一股强大的动力,怒吼一声的同时,由腰至手猛一发力，将篮球拍向早已等候多时的林方知。
林方知球一到手，几乎没有任何停留地就将球扔向前场，篮球化成一道橘光,飞向正在往篮下跑去的身影。
谢波！
原来谢波在张秦两人同时拍向篮球的时候就已经毫不犹豫地转头朝篮架下跑去，那是一种没有由来的信任，他相信着队长，相信着张诚，相信这一球，绝对会被张诚争下！
谢波接过球，最先反应过来的蓝星小前锋于海跟在谢波后面两步远的位置，并以r_ou_眼可见的速度接近。
于海的速度很快，不愧被喻为闪电，在谢波准备出手投篮时就及时追赶了上来，几乎跟谢波同时跃起。
谢波持球起跳，加上又有点仓促，所以跳得并不很高，于海虽然慢了半拍才跳起来，却因为是全力起跳，所以很快就超过了谢波。
于海努力伸长手臂，嘴角噙着志在必得的笑容，这一球，他收下了！
“你干嘛？”
谢波笑眯眯地看着于海，举在头顶的双手，什么都没有！
球呢？！
两人双双落地，于海震惊地转头看向球场，球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外线的方然手上，而此时大部分人都已冲进内线，外线几乎无人防守！
方然淡然地站在三分线外，举起篮球，起跳，甩手，篮球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呯一声砸在篮筐上，弹起来，落入篮筐！
全场寂静了两秒，然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与欢呼！
ji,ng彩！
太ji,ng彩了！
才刚开始就打出这么ji,ng彩的配合！这场比赛绝对有看头啊！
“然哥！干得漂亮！”
谢波冲过去捶了方然一拳，方然无奈地笑，“还没找到手感，差点就没进呢，你也真是大胆，一上来就让我投三分。”
谢波哈哈大笑，“咱这不是相信你么！你肯定能hold住！”
孟鸣看了眼计分器，又看了眼正在回防的张诚，扬起嘴角笑了，很好，这样打起来才有意思，不是么？越是强的对手，打起来才越带劲，赢了，才更有成就感！张诚，来吧，让我看看，能跟我并驾齐驱的人，实力究竟
如何！
蓝星的队长及控球后卫何正天慢慢运球往前场前进，抬起左手比了个三，然后指着得分后卫任博，笑着问：“要来一个么？”
任博咧开嘴笑，比了个ok的手势，能有出风头的机会，当然是求之不得。
轰！看台上一阵哗然，虽然听不清何正天在说什么，但看到他比的那个手势就知道，何正天打算以牙还牙，明目张胆地跟所有人说，这一球，我们投三分，甚至连投篮的人都已经定好。
这种行为只有三种可能，一是何正天他们傻了，二是他们有足够的实力，这实力强大到即使让对手知道了他们将如何进攻，对手也防不下来。还有一种就是，他们使诈。
第三种的可能性极小，但也有可能，所以即使何正天明摆明的说会让任博投三分球，也没有人敢把防守圈子全部移到外线来。
林方知艰难地挡在何正天身前，紧张地抿了下嘴，眼前的何正天，从某些方面来说跟付远航很像，并不是说长相，或是打球的技巧，而是那种运筹帷幄的感觉，那种闲庭信步的轻松，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虽然何正天迟迟没有突破，林方知却觉得何正天随时能从各个方位过掉他。这种压迫感，林方知还只从付远航身上感觉到过。
何正天很慢，慢到所有人开始焦躁，一中的人绷紧着神经却迟迟等不来进攻，看台上的人屏着呼吸深怕错过ji,ng彩的瞬间却只看到何正天一下一下地拍着球，不过人，不传球，像是要把人的耐心全部磨光，甚至有人开始在看台上不耐烦地起哄。
“过他啊！妈的老子不是来看你个人表演的！”
“尼玛那白色球衣的10号，你他妈是木头桩子啊，那小子球拍得那么慢你丫都不断他的！”
林方知苦笑，他要是能断，还用得着他们这些门外汉来叫嚣？他很清楚，何正天看似随意的运球却毫无漏洞，当然，如果换上实力比之更强的，肯定可以看出来，但他，显然还没到那一层。他只要随便一动，何正天就能毫不费力地过掉他。现在，他光是防守就已经很吃力了。
24秒，说起来并不算长，换做平常，24秒甚至做不了什么事，愣个神就能过去。但在现在，24秒却变得无比漫长，何正天看了眼计时器，24秒进攻时间已经过去18秒，正好。
动了！
看台上的观众重新兴奋起来，何正天终于开始动了！不同于之前的悠闲，干净利落，没有过多的假动作，仅仅是像一个钟摆一样来回摆动一下，然后……不是过人？！
而是，转身？！
林方知呆了一下，做出钟摆假动作却不是过人而是，原地转身？
何正天360
度转身后重新跟林方知面对面，笑着朝他摊手。
球呢？林方知条件反s,he地看向任博，果不其然，篮球已经到了任博手上，而且已经准备出手了！
不！不可能投得出去，任博并没有大幅度地甩开方然，在他起跳后方然很快就跟着跳了起来，不说盖帽，起码可以防碍任博的投篮路线！
是的，如所有人所想，任博放弃了投篮，而是在落地前把篮球传了出去，而接球的人……
何正天？！
林方知再一次的傻了，何正天不是刚刚还在他面前么！怎么才一转头的功夫就跑到任博那去了！？
何正天接到球的时候，任博正好落地，几乎同一时间，篮球又从何正天手中传了出来，到了任博手里，而任博接到球并立马起跳的时候，方然才刚刚落下！
二次起跳，说难，倒也不是难得逆天，但对于一个高中生来说，多少还是有些困难的，任博从落地到第二次起跳隔了差不多有一秒的时间，所以有充分的时间去调整，即使第二次跳得不如第一次高，却也足够。
但方然不同，他落地时任博已经起跳了，他要是想防下来，必须在落地的瞬间就马上跳起来。但显然，做为一个高中生，而且还是得分后卫，方然没有这样的腰力及爆发力。
所以任博这个球，想当然的，没有阻碍地投出去了。
仿佛镜头重演，只是换了演员，篮球抛向空中，在划过优美的弧线后，准确地落入篮筐！
三分！
开场后的又一个三分！
比分3：3
比赛又回到了原点！
才刚上场双方就各来一个3分球的比赛，不管在什么赛事里都是极少的，而且这两个三分球都是如此的ji,ng彩！默契的配合让人除了叫好再想不出其他！
任博挥着拳头喊了声爽，然后朝何正天比了个大拇指。
板凳上的付远航神色凝重，抿着唇一言不发看着场上的局势，皱头几乎要拧成一个川字。
这还是队员们第一次看到付远航有这样的表情，以前不管什么时候，付远航都是笑眯眯的，一脸的软糯包子样，好像没什么可担心的。所以看到付远航这样的表情，板凳上的其他队员心都有点往下沉。
高二的纪晨最关不住心思，一点一点地挪到付远航身边，小小声问：“小包子，那个，你也没信心干得过那个何正天么？”
付远航一脸茫然地回头，“昂？”
纪晨嘴角抽了抽，又重复了一遍，指着场上的何正天道：“他实力真心强啊，我看你表情好像挺纠结的，是不是担心干不过他啊？”
付远航表情更纠结了，“你用‘干’这个字眼稍微有点不河蟹啊，很容易让
人想歪呢。”
纪晨满头黑线，嘴角又抽了抽，“好吧，那我换一下，你是不是担心赢不了他们呢？”
付远航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纪晨，“晨哥，你其实是对方派来的j,i,an细对吧？怎么可着劲的灭自己威风……”
纪晨终于急眼了，红着眼掐付远航脖子，“对！我就是对方派来的卧底！专门负责干掉你的！既然被你发现了，那你可以去shi了！”
付远航吐着舌头扯纪晨的手，一个劲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晨哥！你悠着点，别真把我给弄死了啊！”
纪晨哭笑不得地放开手，“不和你闹了，别苦着个脸了，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篮球队不是你一个人担着的，我们也有份，输赢都一起。”
付远航愣了下，然后脸色古怪地解释，“那个，我能说，我苦着个脸是因为……我痔疮犯了么？”
纪晨：“……”
付远航羞涩状捂脸。
纪晨懊悔状抚额，直想抽自己一耳刮子，尼玛你没事装什么矫情装什么知心大哥哥！我了个大槽！人家只是痔疮犯了只是痔疮犯了好么！！！！什么输赢都一起！跟痔疮抗战到底输赢一起吗我擦！
“好吧，你就当我没出现过好了……祝你早日取得胜利，再见……”
纪晨默默挪了回去，付远航嘴角忍不住上扬，却听旁边传来沈亦轩略带笑意的声音。
“嗯？原来你有痔疮么？”
付远航呆掉，额滴个亲娘！忘了沈亦轩在旁边坐着了！
一世英名！就这么被根本不存在的痔疮给毁了！给毁成渣渣捡都捡不回来了啊！
谁输谁赢
累……
好累……
粗重的喘气声,几乎要冲出胸膛的心跳,快要冒烟的喉咙，被汗水浸shi的球衣……无一不在说明着他们累的程度。
谢波掀起球衣擦了把脸上的汗，机械地往前跑着，沉重的脚步让他有种只要一倒下就会直接被送进医院的感觉。
不到十分钟,是的,还不到十分钟，计时器上显示着、
9分11秒。
只是9分11秒,张诚他们却累得像是打了整场球赛。
以前,他们觉得蓝星很强，那只是一种模糊无形的概念，就好像看到一个人流血，你知道他很痛,但却不能切实体会到那是怎样的痛楚。
而通过这短短的9分11秒，a市一中的人真真正正的知道了，那是一种怎样的强。如果要让张诚他们总结蓝星的球风，他们绝对会说，刚中带柔。
说刚，是因为蓝星的进攻很强硬，每一球都有着一种非进不可的气势，说柔，是因为他们的气势却不是只靠一股蛮力死拼的那种，每一球，都像是事先拟定过的一样，传球，是他们用得最多的动作，球不论传到谁手上，都像是事先知会过一样，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传球多有一个好处，节省体力，传得ji,ng彩的话，还能把对手绕晕。而缺点就是，被断球的机会也大大增加。
但，这也只是针对于实力相当或者更强的对手来说，如果实力不够强，那我就是不跑动只传球，你也断不了我的球。
a市一中弱么？不弱，虽然付远航没有上场，但现在场上的五个人单独拿出来说，没有人是弱的。
那a市一中强么？答案依然是否定的，问题的中心，依然在付远航身上，是，场上的五个人，单独拿出来说，没有谁是弱的。但，只是单独来说。
篮球是项什么运动？团队运动，集体运动。它不是长跑，不是跳远，不是个人强大就能所向披靡的运动。
五个分散的个体，再强也只是个体。打个有点搞笑的比喻，葫芦娃七兄弟不也是合体成为金刚葫芦娃的时候比较强？
之前a市一中的成绩一直不理想，是因为唐卫平一直没能找到一个优秀的控球后卫。现在的少年，哪个不想出风头？再ji,ng彩的助攻，也没有一个灌篮，甚至一个普通的进球来得激动人心。
而且控卫要有能够洞察全场分析局势，控制比赛节奏，组织起进攻的能力，从某些方面来说，控卫其实是最要求技术的位置。
又要有技术，又不能出风头，这样的人才少之又少，你可以很轻易找到一个优秀的中锋前锋，但优秀的控卫，却像是挑千里马一样，难得其一。
一个好的控卫，能够像一条纽带一样，
把场上的队友紧紧连接起来，将五个个体，连接为一个团体，一个整体。
林方知只是赶驴上磨，不管愿不愿意承认，他都算不上一个优秀的控卫，只是除了付远航以外，他是唯一可以担任控卫的最佳人选了。
尽管他也在努力，尽管所有人都在努力配合，但也终究只是五个个体。并不是说林方知不好，但就好像非要男人生孩子一样，太过强人所难，每个人擅长的领域都不一要，林方知在得分后卫的位置上，绝对是足够优秀的。
当第一节结束的哨声响起的时候，一中的每个人都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26：13
只是一节，就差了13分……
他们真的，这么差么？
谢波他们拉耸着脑袋下场，甚至不敢去看唐卫平的脸。
“都抬起头来！”唐卫平站在他们面前，脸上并没有不高兴，也没有焦躁失望，“你们做的很好，不用低头！我说过，只要努力了，你们就没有对不起谁！何况这才只是刚开始，谁跟你们说过开局定成败？十分钟落下13分算什么？你们还有三十分钟的时间去追回甚至反超！”
付远航在旁边跟着点头，“就是就是，老子都还没出场呢，你们干嘛一副比赛结束玩完了的表情。”
谢波一听这话就怒了，呲牙咧嘴地冲过去掐付远航脖子，“你还说你还说！谁让你不上场的！谁让你在板凳上缩着的！老子掐死你掐死你！”
付远航泪眼汪汪，“谢郎，你真忍心杀了人家么？放心好了，我不会跟别人说我俩……我俩已经……”
谢波手一抖，蹬蹬蹬后退三步，翘着兰花指颤巍巍地指着付远航，“你……你不要胡说，人家生是队长的人，死是队长的鬼！”
说完一扭头往张诚怀里扑去，张诚面无表情地一个凌波微步往旁边移开，谢波一头扎杨杰怀里。
杨杰一脸扭曲，伸出一根食指推开谢波，嫌弃地看着他，“我对你没兴趣。”说完，还似有似无地看了林方知一眼，林方知扭头，装没看到。
谢波深受打击，嚎了一声你们都欺负人，然后一脸悲愤地捂着脸，嘤嘤哭着跑开了。
两分钟的休息时间就被这群小子耗去了差不多一半，不过不得不说谢波付远航真是队里两大活宝，这么一闹，众人沉重的心情都恢复了不少，收拾了一下心情，围在一起讨论下一步的战术。
不同于往常都是由唐卫平来分析局势决定战术，这次是由付远航来说明。有点越矩的举动，却没有人反对，包括唐卫平。
“下一节，我们恢复以往的阵容，我打控卫，林子还是得分后卫。相信你们在场上比我的感受更清楚，蓝星不止进
攻能力强，防守能力也不是盖的。这是为什么？还是因为配合，他们的配合默契得就像是一张渔网，防守即是进攻，进攻即是防守，想要冲破这张渔网，大幅度的挣扎是行不通的，只能咬住一个地方不松口！咬断为止！”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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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8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