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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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黄]勇敢的心 作者:云潜

    正文 第2节

    [喻黄]勇敢的心 作者:云潜

    第2节

    等关上门,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人后,黄少天坐在椅子上,颇为严肃地问:“你能不能告诉我,泥巴种是什么?”

    他的同学吓了一跳,有些警觉地看着他:“谁跟你说的?”

    “你别管这么多,你告诉我是什么就行。”这种态度愈发激起了黄少天的好奇心。

    “真的是跟你说的?”他的同学“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满脸怒气,“这简直太恶毒了,告诉我是谁?”

    黄少天赶紧把他按回椅子上:“你们都怎么了,我都没生气,你们倒是一个比一个激动。当然,我能猜出来,那不是什么好话——”

    “当然不是好话!”黄少天的话并没有平息同学的怒火,他依旧很愤慨,“这话是对你这种出生在麻瓜家庭的巫师的最大侮辱。有些巫师,家里好几代之前就是巫师的,就觉得自己是纯血统,有着莫名其妙的优越感。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信这一套。”

    黄少天一听便立刻明白了,放在麻瓜世界,这大约就跟贵族嘲笑平民血统不纯差不多。

    “谢谢你,”黄少天赶紧说,“这话不是对我说的,我也只是听到了有点好奇。别生气啦。”

    “不是说你?”他的同学抬头看他,黄少天ji啄米般地拼命点头,“唉,我太激动了,我就说,你和苏沐橙表现都这么好,怎么会有人敢这么说你们。总之,这是很过分的话,你也不要乱用就对了。”

    第二天是周六,黄少天有周末睡懒觉的习惯,喻文州没有喊醒他,一早一个人出门去自习了。等喻文州走了之后,黄少天立刻爬了起来。

    开玩笑,忍到二年级?喻文州好脾气,但他黄少天可不是这么好脾气的人。

    他匆匆洗漱,连早饭都没吃,径直跑去了韩文清的办公室——甚至都没有思考过,如果韩文清也和他一样,有周末睡懒觉的习惯,会不会就白跑了一趟。

    幸好韩文清的作息还是比较规律的,正坐在办公室里批改高年级学生的黑魔法防御论文,见黄少天门都没敲直接闯了进来,不由得皱了皱眉。

    “韩教授,”黄少天开门见山地道明了来意,“我想申请决斗。”

    半个月过去,韩文清多少对一年级的几个学生有点了解,他知道黄少天话多,有时会破坏课堂纪律,但平时不是寻衅滋事的人,他知道的几次新生之间发生的争执黄少天也没有参与。这样的学生却是这一届第一个找他申请决斗的人,令他有些意外,问:“和谁?”

    黄少天报了一串名字,全是斯莱特林,中间夹杂着一个格兰芬多——这令他更意外了。他原本以为黄少天和他人的冲突是最常见的学院之间的矛盾,可一个格兰芬多和一群斯莱特林一起针对自己的同院同学,还是比较少见的,通常是有别的原因:“发生了什么?”

    黄少天思考了三秒要不要说出喻文州,后来还是决定全盘托出——当然,他隐瞒了自己帮喻文州念切割咒、以及喻文州朝斯莱特林泼药水的部分:“他们喊喻文州哑炮,还说我是……泥巴种。”

    “幼稚。”韩文清倒没有暴怒,只是脸上的表情更严峻了。

    “何止是幼稚,真的太过分了!所以韩教授,我要申请决斗,您一定会批准的,对吧?”黄少天忿忿不平地说。

    韩文清挥动魔杖,一张表格便落到了黄少天手里:“写吧。”

    “谢谢韩教授!”黄少天填完表格,心想以前真是错怪了他,“他们跟我说,一年级申请决斗,您从来不会批准,刚才我还担心您会拒绝。”

    韩文清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谁说的?嘴炮有用的话,还要决斗干嘛?”看黄少天震惊的模样,他又补充说明了一句:“好几年没一年级的来向我申请了。”

    中午,决斗公告一经贴出,全校哗然。

    根据决斗俱乐部的规则,负责人,也就是韩文清会把申请公告贴在餐厅门口的公告栏上。公告贴出的24小时内,被申请者必须做出接受或拒绝的回应,如果不做回应,则默认为拒绝申请。

    一些学生跑去问黄少天究竟是怎么回事,黄少天禁不住问,绘声绘色地把告诉韩文清的故事版本复述了一遍。这下,全校都知道了有一个开学半个月就提出决斗申请的格兰芬多新生,以及一年级中有纯血主义的学生。

    林杰立刻找到了那几个公告上的新生,之后派了个级长去找黄少天,要他来办公室。

    黄少天一进办公室,就看见之前挑衅他和喻文州的那几个学生,包括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对不起。”那几个之前异常嚣张的新生自知理亏,不情不愿地低头道歉。

    教授都出面了,黄少天也不好再追究什么。晚上的时候公告已经撤下了,黄少天“不战而胜”,他本来课堂表现就好,这么闹了一出之后,新生中开始有人喊他“黄少”。

    “文州,”黄少天用完晚餐去图书馆写作业,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他的室友。他不知道喻文州听说了多少,打算从头说起:“我今天去找韩教授了。”

    “是吗。”喻文州在写草药课的作业,有些心不在焉地说。

    黄少天想说,这下没有人敢再嘲笑你了,话未出口,就听见安静的图书馆里传来窃窃私语:“看!那个人就是今天中午申请决斗的格兰芬多新生。”“他旁边那个,听说半个月了还不会魔法?”“……不会吧?真的假的?”

    喻文州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将要冲过去的黄少天,摇了摇头。

    黄少天没有料到,现在全校也都知道了喻文州这么一个开学半个月还没能成功施展魔法咒语的新生。而且,那些闲言碎语的人和之前的斯莱特林不同,没有讥讽地说他是哑炮,只是陈述了事实。

    事实往往更令人难过。

    “所以,魏老大,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到喻文州,除了让他多练习?”

    黄少天和其他教授不熟,只好去问魏琛。他和喻文州道歉,喻文州只会说“这不怪你”,搞得他更愧疚了——他不知道之前喻文州也经历过同样的心情——如果早知道申请决斗,会给喻文州带去那样的麻烦,他绝对会听从喻文州的建议。

    “或许你可以陪他一起练习,”魏琛想了想,提议道,“你和他都没什么基础,所以,你的情况应该可以给他作参考。”

    “这有用吗?”黄少天不是很同意,“之前课上都是我跟他一组,他要是能学我,早就学成了。说真的,这么说有点对不起文州,但连我都快被他们讲得怀疑世界观了,你说文州会不会真的是哑炮,学不了魔法?”

    “不可能,”对于这个问题,魏琛倒是果断地给出了回答,“他能飞起来,不可能是哑炮。既然叶修同意他入学,那他一定是个巫师。少天,你要相信你的朋友。”

    “我当然相信,我就是那么一说,”黄少天蹙眉,百思不得其解,“那你说他为什么会这样?总不见得是他这人比较特殊吧……”

    “等等。”魏琛像是想起了什么,起身走到房间一边的书架旁,找了一会儿,拿下一本书。黄少天好奇地跟了过去:“这是什么?”

    书的封面上用烫金的大字写着《飞行中的魔力学》,黄少天看着魏琛翻到序章中的一页。书里的描述有点高深,黄少天看得一知半解,不过在魏琛的讲解下,他很快明白了。

    巫师都是有魔力的人,哪怕是刚出生的婴儿,体内也聚集着些许魔力。很早以前,大多数巫师就开始选择魔杖作为武器,因为魔杖是最能够帮助巫师凝聚魔力、从而施展魔法的工具。随着魔法学习的进行,这种魔力会逐渐增长、膨胀,并逐渐地扩散。

    “这和喻文州有什么关系?”黄少天还是没有懂,边说边指向后面几行字,“我明白,他能飞行,说明他有魔力是吧。那他为什么施展不了魔咒呢?”

    魏琛手指着“凝聚魔力”的字样:“喻文州的问题恐怕在这里。这种情况比较少见,有可能他是不容易凝聚魔力的体质。”说着他往后翻了几页,又说道:“你看,这里就写了,施展魔法需要凝聚魔力,但飞行不需要。”

    魏琛说完合上书:“当然这也只是一种猜测,毕竟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能做什么?”黄少天追问。

    “你帮不了他,”魏琛把书放回书架上,“就算不是我说的那样,也是如此……魔法的学习,靠不了别人,只能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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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进入十月,天气开始转凉,好动的新生们即使穿着长袍上完一整节飞行课,也不会觉得热了。他们已经开始学习直线移动。喻文州对飞行的控制依旧很出色,在不少人尖叫着停不下来、需要魏琛念个魔咒才能止住一路往前的扫帚时,他已经能在同学大口喘气的间歇,骑着扫帚,沿着他们先前飞行的路径,捡起那些从长袍口袋里掉落到草坪上的小玩意儿,赶到他们身边,把那些东西一一递还给他们的主人。

    久而久之,喻文州在格兰芬多的新生中便也收获了不错的人缘。明眼人都看得出,他足够努力,对待学业的态度是无可挑剔的。除去不会魔法外,他的知识其实比同龄人丰富,经常能答出一些教授们一时兴起提出的超纲问题,给格兰芬多获取了不少分数——四个学院互相竞争的状态下,能给自己学院获得加分的学生,总是会受到同院学生的欢迎的。而且,如果就理论上的问题向他请教,常常能得到令人满意的答案。

    无论如何练习都没有明显提高,看来就是天赋所限了。和喻文州有些往来的人都会觉得可惜,不会魔法,显然是无法通过六月的期末考试的,到时候就算他人再怎么好、在别的方面有心得,也终归是无法留在霍格沃茨的。

    “这周六,下午一点,将在球场进行今年魁地奇杯的开幕赛。”这节课结束的时候,魏琛把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告诉了全体学生。

    “魏老……教授也会加入教师方的队伍吗?”这是所有新生都好奇的问题,不过还是黄少天第一个把它喊了出来。

    “不,”魏琛一脸遗憾的样子,“我是裁判。”

    每学年的魁地奇杯从十一月开始,叶修担任校长后,在十月加了一场开幕赛,同时也是师生之间的友谊赛。设置开幕赛的初衷,一方面是为了填补开学初期魁地奇比赛的短缺,另一方面,以四院学生合作比赛的方式,代替原先第一场就是两院对抗赛的赛程,希望增进不同学院学生们之间的感情。当然,这种举措,有没有实质的效果就很难说了——一支队伍,能上场的只有七个人,四家学院没有哪个愿意少出一人,第一年为此争得不可开交。

    对此,始作俑者叶修表示:“你们可以出一个人专门当队长啊。”

    于是争执的重点,又变为谁来当这个不用上场的队长了。

    教师队伍方面,由于魏琛是飞行课教授,把他放入队伍显然会严重影响双方的实力均衡,更何况除去魏琛,霍格沃茨也没有其他人能做裁判,所以他仍留在一直以来的位置。其他教师或工作人员,则根据学生们在十月初的一次投票选出,当然,仅限巫师。

    每年票数最高的都是叶修。

    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即,这是难得的能令叶修出现在全校师生面前的机会。叶校长本人年轻时也是魁地奇院队的找球手,这些年过去水平却没有下退,风采依旧。

    之前投票的那天,黄少天和大多数想知道校长真人什么模样的新生一样,将票投给了叶修。他写完了自己的投票,转头去看喻文州的,见喻文州在吴雪峰的名字后画了勾,问道:“你居然投给吴教授?”

    喻文州折起投票,和黄少天一起走向投票箱所在的主宾席:“叶教授的票数肯定够。我个人觉得吴教授要是能和他打配合,比赛应该会很ji,ng彩。”

    “哎?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不过也对,开学宴的时候校长没来,就是吴教授替他主持的,他们应该还是挺有默契的。”黄少天说着把票投了进去。

    喻文州也跟着投了自己的票:“不光是这样。那天我们参观陈列室,我看到了叶教授在校期间拿的魁地奇冠军杯。”

    “这么厉害?”黄少天有些理解叶修为何能每年得票第一了,“是哪一年?”

    “不是一年,”喻文州纠正道,“是四年。有三年里吴雪峰是他队友。”

    “这简直太酷了——”黄少天惊叹,“四年啊!他读书那会儿的霍格沃茨和我们现在一样是七年制吧?”

    “是一样的。”喻文州说。

    黄少天听了后,又感慨了几句,随即想到了什么,问:“哎文州,我记得二年级开始就可以报名参加院队选拔了对不对?你说如果我现在好好上魏老大的飞行课,是不是明年就能被挑上进入院队?这样的话,到毕业的时候,还是可以争取拿四个冠军的吧?”他越说越起劲:“文州你飞得那么好,要不要和我一起报名?不过万一只有一个名额我们岂不是要自相残杀……但是一起拿三个冠军,听上去很诱人啊!”

    黄少天的眼睛亮闪闪的,每次他看到喜欢的东西,说到喜欢的事,都会露出这样的表情,让人感觉未来充满希望。

    而现在,他又以这样的姿态问喻文州:“下午开幕赛你去不去?”

    喻文州正在写他的魔法史作业,抬头便看到了黄少天亮闪闪的眼睛。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是很难拒绝的,不过他定了定神,答道:“不去。”

    “为什么?”黄少天是真的意外了,他一点也没有怀疑过这个问题的答案,之前没问也是笃定了喻文州会陪他一起去观赛,这会儿提出只不过是因为时间差不多了,他觉得他们得在去球场前先把作业和课本从图书馆拿回宿舍,“你不是想看吴教授和叶教授的配合吗?”

    “我只说过比赛会很ji,ng彩,没说过我想看啊。”喻文州微笑着解释道。

    黄少天知道他是想省下时间多做练习,但又觉得开幕赛一年只有一次,机会难得,不死心地继续劝说道:“我知道你要练习,但是偶尔放松一下,说不定反而更有益呢?”

    “少天,我的情况我清楚,只能多练习,”喻文州还是拒绝了他的邀请,见黄少天有点沮丧的样子,便开玩笑道,“而且,你肯定也不希望,我们一起拿到三个冠军前,我就被退学吧?”

    喻文州站在一间空教室里。球场上比赛已经开始了,观众们的尖叫声和欢呼声穿过了秋日稀薄的空气,透过霍格沃茨城堡古老的墙,直达喻文州的耳边。他站在窗口,向外望去。球场离这边有些距离,不过还是能隐约看到十几个人影在空中飞来飞去,有飞得稳当的,也有飞得刁钻诡变的。

    外面的世界很ji,ng彩,只可惜离他太远了。

    他想着之前与黄少天的对话,有些漫不经心地举起魔杖,像往常那样,用最标准的动作和语调对着火柴施展了魔咒。

    喻文州恍惚看到了火柴变成了针。

    等他定睛一看,火柴还是火柴。他拍了拍自己的脸,强迫自己打起ji,ng神,不要走神,然后走到窗边,把窗关上。教室里的空气顿时沉闷起来,连手中的魔杖都有些微微发热。

    “你没去看昨天的比赛,太有意思了,你不知道他们居然把魔法史的教授投了上去,要一个幽灵骑着扫帚!打魁地奇!他根本拿不了球木奉,也碰不到扫帚,你猜最后是怎么打的?”黄少天从赛场回来之后,对于魁地奇比赛的讨论就没有停过——或许,用“讨论”一词并不合适,因为喻文州几乎接不上他的话,基本就是他一个人在讲。

    他们下楼准备进餐厅的时候,黄少天忽然止住了话头,指着门厅的大门口,示意喻文州看下去:“那边怎么那么多人?走,我们过去看看。”

    一群高年级的学生,拎着行李箱,打扮整齐,似乎是要离开这座城堡。

    “奇怪,我记得只有圣诞节才能放假回家吧?还是高年级的万圣节也放假?”黄少天问喻文州,不过还不等喻文州回答,他指着一个斯莱特林的学生说道,“那不是王杰希吗!”

    “王杰希?”

    “斯莱特林六年级的级长,”黄少天解释道,“那天林教授让人喊我去他办公室,就是他过来的。你要是昨天跟我去看比赛了,你也会认识,他是昨天的找球手。”

    王杰希正在和林杰还有方士谦进行告别,喻文州看着他们,略一沉吟,然后有了答案:“我想,他们应该是去参加三强争霸赛。”

    “哦!那个我也知道,”黄少天反应过来,“算算时间,确实差不多了。这么说的话,下一次三强争霸赛,正好是在我们六年级的时候,应该可以参赛吧?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报名,我记得要满十六岁,要是暑假之前可就糟糕了……”

    “少天的生日是在暑假?”

    “对啊,八月十号,”黄少天说,“说起来,分院的时候,我好像听到那顶帽子说我是狮子座的,然后就把我分到格兰芬多了……这也太敷衍了吧,格兰芬多的标志是狮子,所以狮子座的就分到格兰芬多?”

    “你想多了,我也是狮子座的。”旁边一个拉文克劳的女孩子忍不住说。黄少天刚想说什么,就见苏沐橙朝那个女孩子招招手,然后她跑了过去。

    “拉文克劳的楚云秀。”喻文州见黄少天一脸迷茫,贴心地解释道。

    黄少天点点头,然后又回到了之前的话题:“那就是说,到时候我可以报名?不过参加三强争霸赛的话要出去大半年吧,回来之后上课还跟得上吗?”

    “被选上代表学校出去的,都是成绩很好的学生,我想他们应该不会担心回来之后跟不上课程的问题,”喻文州说,探询般地看向黄少天,“说起来,少天昨天下午就去看魁地奇了,回来后也一直在跟我说比赛,你这周的作业做完了吗?”

    “……没有,”黄少天有些心虚地回答,抓着喻文州的手臂摇了摇,“好文州,借我看看你的魔法史论文?”

    “这可不行。”喻文州微笑,“你这样还想参加三强争霸赛?”

    不过,在宵禁前一小时,黄少天还在公共休息室绝望地解答魔咒学的题目时,喻文州将他拉回了寝室,然后把自己的魔咒学作业递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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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p原作设定,满十七岁可以报名三强争霸赛。但是迪戈里在《火焰杯》里是六年级,在《阿兹卡班的囚徒》里是五年级。和基友讨论了一下,又搜索了一下,应该是因为他是天秤座出生时间卡得好……我个人认为这样对非天秤座的同学太不公平了(喂)所以这里就统一用十六岁,六七年级可以参加作为设定了。(虽然这样好像五年级的天秤座还是可以参加比赛啊??)

    作业那段参考了基友的意见,她说:估计表面上不给

    于是有了这条嘴上说不给,身体却很诚实地给了的鱼(x

    第七章

    十一月的天气逐渐变得y冷,天空时常变脸,不过魁地奇杯正式开赛的那个周末倒是个爽朗的晴天。黄少天是铁定要去观赛的,他准备出门时,看到喻文州把书、羊皮纸、羽毛笔等等都放入了书包,再一次感叹了室友的勤奋和命运的不公。

    “这次我有经验了,昨天下午抓紧时间看完了吴教授布置的课文,小论文已经写了一半了,”黄少天和喻文州并排走在一起,说话的声音显得很轻松,“而且这周魔法史、变形课和黑魔法防御居然都没有作业,真希望那些教授以后每个星期都这样大发慈悲。”

    他们转了个弯,黄少天说着说着,忽然停下脚步看着喻文州:“等等,文州你跟着我干嘛?你去图书馆的话,刚才就该往左边走了。”

    “我不去图书馆啊,”喻文州并没有转身走回去,而是也停下来,对黄少天说,“我和你一起去看魁地奇。”

    黄少天听了他的话,声音更欢快了:“你终于肯听我的了!要我说,一直看书、温习功课,也不好。说不定你就是压力太大,才……”话溜出一半他才猛地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赶紧拙劣地转移了话题:“你是打算看完比赛就去图书馆吧?其实你不带书比较好,看台太挤了,带着那么多东西不方便的。”

    “没关系,”喻文州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对我来说,还是带着比较方便。”

    就省几分钟的路程有必要吗!黄少天在心里呐喊。不过想到这位室友的特殊情况,要是多省个几分钟,喻文州就能快点学会魔法的话,黄少天并不介意在座位上与他挤一挤。

    只是黄少天很快就知道了,喻文州并不单纯是为了省时间才带上那些东西的。

    比赛开始前,喻文州就拿出了几张羊皮纸,把一本厚厚的《霍格沃茨,一段校史》垫在了羊皮纸下,又翻出羽毛笔和墨水瓶。

    “你连看比赛也要做笔记?”黄少天惊讶,“还有,原来你带这么厚一本书,只是为了垫羊皮纸?”

    “这本是比较好用……”喻文州一边说着一边琢磨着把墨水瓶放在哪里比较合适,黄少天朝他伸出手:“我帮你拿吧?”

    “谢谢,”喻文州将墨水瓶递了过去,不忘叮嘱一句,“小心不要翻了。”

    比赛正式开始,双方分别是赫奇帕奇和斯莱特林。如果有一方是格兰芬多的队伍,黄少天肯定是上蹿下跳、叫喊着助威的一员,而他现在手里还握着一个墨水瓶,行为举止比起那些参赛学院的学生,显得收敛了许多。

    赛况很胶着,双方的积分咬得很紧,每次一个进球,一方超过另一方时,观众们的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喻文州大多数时候也跟其他人一样,盯着队员们的一举一动,而在每次进球后,他都会低头写上几笔。

    黄少天虽然动作幅度不大,但声音也还是不小,一直叫嚷着观看比赛,表现得极其兴奋。突然他重重地拍了喻文州一下,喻文州手中的笔都差点被他打到地上:“少天?”

    黄少天指着空中的一个方向:“快看,金色飞贼!”

    喻文州,以及听到他喊叫的周围的其他学生,都眯起眼朝着他所指的地方看去,只是,不知道是阳光太刺眼,还是飞贼逃得太快,并没有人看到它的影子。

    喻文州刚想问他是不是看错了,就见两支队伍的找球手突然都朝那个方向飞去。很快两人几乎要撞到了一起,谁也不肯让谁。在他们的追赶下,金色飞贼的身影也逐渐明晰起来,如同亡命之徒般在空中满场乱窜。

    这时,一个游走球“咻”地朝两个找球手飞去,斯莱特林的找球手无奈压了压扫把,游走球几乎是擦着他的发顶堪堪飞过。

    然后观众席中爆发出一阵欢呼。赫奇帕奇的找球手终于抓到了金色飞贼,以130分的优势,赢得了这个学年第一场魁地奇比赛。

    “可惜了,”黄少天摇头叹息,“斯莱特林本来还领先呢,换了王杰希的话,这场的结果恐怕就说不准了。”

    “赫奇帕奇的找球手也去参加三强赛了,”喻文州把黄少天手里的墨水瓶接了过来,拧上盖子,“再说,也不是找球手的水平决定了这场比赛。”

    “怎么说?”黄少天现在已经非常信任这个伙伴,对于喻文州提出的一些看法,合理的他照单全收,不合理的则找出合理的部分进行采纳。

    喻文州翻了翻写满了字的羊皮纸:“最后那个游走球你也看到了吧,那是赫奇帕奇的击球手打过去的,没被斯莱特林的击球手截住。”

    “斯莱特林的击球手也去三强争霸赛了吗?”黄少天问。

    “斯莱特林的不知道,我们院的击球手倒确实没去。”背后一个熟悉的声音接口回答道,黄少天和喻文州回头一看,是赫奇帕奇的肖时钦。

    “赢得很漂亮。”喻文州出于礼貌称赞道。

    对于自己学院比赛的胜利,肖时钦没有显得太激动,这一点上来看,他和喻文州的性格是相对接近的,都是在同龄人中较为沉稳的类型:“说起来,格兰芬多才是今年冠军最有力的争夺者吧。”

    “为什么?”不懂就问是黄少天的优点之一。

    “因为只有我们的队长方世镜没有去参加三强争霸赛啊。”喻文州有点无奈地说。这一点连他这个不怎么关心学生们之间的八卦、专心于魔咒练习的人都知道,爱到处凑热闹的黄少天却不清楚,确实不太应该。

    “啊?他没去?是因为他成绩不好吗?”黄少天刚说完就又否定了自己的说法,“不对,我听说选拔魁地奇队长也是要看平时成绩的,他能当上队长,就应该不至于呀。”

    方世镜也算学生中的名人了,学院不同也并不妨碍肖时钦了解他的情况:“方世镜今年五年级,还不到三强争霸赛的参赛年龄。”

    “原来五年级就能当队长了,”黄少天恍然大悟,“我一直以为队长至少要六年级……”

    “魁地奇队长似乎是不限年级的,”喻文州说,“最重要的是飞得够好。”

    “那他一定很厉害了,”黄少天推测道,“下周是不是就是我们的比赛了?文州你还来不来?”

    然后黄少天得到了他想要的回答:“来啊。”

    在对每周末魁地奇比赛的期待、对不再是简单入门的课程作业的苦恼和对“文州什么时候能学会用魔咒”的焦灼中,黄少天不知不觉地迎来了圣诞节,一个让他可以重新回到麻瓜世界的假期——几个月的学习对他的影响之一,就是与开学时相反,他已经习惯用“我们”来指代巫师,用“麻瓜”来指代不会魔法的普通人。

    “文州你也不回去吗?”黄少天看着喻文州在等级留校过圣诞节的学生名单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他想起喻文州的父母,看上去并不会是责怪他“学无所成”的类型。

    “校外不可以使用魔法。少天刚才说了‘也’,是不回去了?”喻文州说着把名单递给他。

    黄少天刷刷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语速比签字的速度还快:“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爸他成天在世界各地开会,我妈前几天来信跟我说,她又接了个重要的案子,如果我回去的话要么出去吃要么点外卖……可是全国都放假了,送外卖的肯定也放假了,除了市中心的商场,哪儿还有可以吃饭的地方,再说我家离市中心又不近。反正霍格沃茨的饭那么好吃,我就干脆不回去了。”

    他停下来歇了一口气,又说道:“一个人过圣诞多无聊啊。这样也好,留在学校,根本不会无聊。”

    “我也是。”喻文州想,有黄少天这么有趣的人在,怎么会觉得无聊呢?

    假期开始后,黄少天意识到,喻文州那句“校外不可以使用魔法”可能不止是随便说说,而是他不回家的重要原因。

    他回想了一下喻文州一直以来学习狂人的形象,觉得他早就应该想到的。

    不过这样也很好。假期期间,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格外空旷,他们就坐在壁炉边上,享受着难得的安静——喻文州在看书,黄少天也在看书。后者还是觉得自己对魔法世界知道得太少,在喻文州的推荐下,开始阅读《霍格沃茨,一段校史》。书是喻文州借给他的,为此,喻文州还费了挺大功夫才找来一本同样适合用来在魁地奇比赛时垫羊皮纸的厚书。

    为了不吵到别人,喻文州要练习魔咒的时候还是会去教学区域的空教室。黄少天写完了作业后就陪着他去——他想起了之前魏琛说的,万一他可以给喻文州作参考呢?

    教室没有公共休息室和图书馆暖和,黄少天搓着手,哈了口气,看着喻文州对着桌上的那根火柴念念有词,忽然想到了小时候看过的童话故事。

    “要是火柴能变成烤鹅和面包就好了。”黄少天咕哝了一句。

    “少天是饿了?要不要你先回去吃点什么?”喻文州瞥了眼教室里的钟,已经快十一点了,如果是在平时,他们是该准备回宿舍,否则就要违反校规了。但假期没有宵禁,时间就自由很多,喻文州还不困,就想再多练一会儿。

    何况今天是平安夜,零点的时候公共休息室里肯定会有庆祝的叫喊声,即使早睡,恐怕也睡不着。

    “不用不用。”黄少天说,看着喻文州放下魔杖,又去翻《初学变形指南》。他闲得无聊,拿起喻文州的魔杖把玩,触碰到的一瞬间指尖传来隐隐的热度。

    黄少天“嗯”了一声,这样的感觉他有些熟悉,随手对着火柴一挥。

    听到黄少天念咒语的声音,喻文州抬头,看见黄少天拿着自己的魔杖把自己的火柴变成了针。

    “少天……”

    “抱歉抱歉。”黄少天赶紧把魔杖放下,一来魔杖是巫师重要的武器,很多人并不喜欢别人使用自己的魔杖,二来拿着喻文州的魔杖成功施展了咒语,纵然喻文州是个心平气和的人,也未免有些刺激……

    “等一下,”黄少天胡思乱想着,就有了个想法,“文州你看,我能拿你的魔杖施展魔法,会不会是你的魔杖不太合适?”

    “你能用我的,为什么就是我的不合适了……”喻文州明显不太同意黄少天的思路,“我的魔杖也是在奥利凡德新买的,第一次拿起来的时候我有感觉,是适合我的魔杖。”

    “你也有感觉吗?”黄少天惊讶,“可那就不对了吧,刚才我拿起你的魔杖,也有一种,怎么说呢,好像触碰到了魔力的感觉。”

    喻文州也无法解答这个问题。黄少天拿出自己的魔杖,扔给他的室友,喻文州只好接住:“或者你试试我的?”

    “太危险了吧,”喻文州把它放回桌上,边上的火柴正慢慢地从针变回原形,“万一出事就不好了。”

    黄少天心想,万一真出事了那至少说明喻文州能施展魔法啊。不过他没把这个惊人的想法说出口,只是催促道:“不会有事的吧。你忘了韩教授课上说过的话了吗,像我们这种水平就算念个阿达瓦索命——好吧阿瓦达索命咒,能让人流个鼻血就该是全年级的优秀学生了。”

    “那就试一次。”喻文州勉为其难地答应了,拿起黄少天的魔杖。

    他觉得魔杖上好像残留着黄少天手心的温度,可又好像不是。他定了定神,就像往常一样念出了咒语。

    一道银光闪过,喻文州有些震惊地瞪大了眼,黄少天也看到了,站直了身子。

    然而桌上的火柴仍旧没有变化。

    “你看,果然不太行。”喻文州把魔杖还给黄少天。

    “可是刚才那道光!你也看到了吧?”黄少天没有接过魔杖,有些迟疑地说,“或许你该再用我的试试?”

    “少天,每个人的魔杖都是最适合自己的,奥利凡德先生肯定跟你说过,”喻文州把黄少天的魔杖放在了桌上,又拿起自己的魔杖,“说不定只是我们的魔杖用了比较接近的原料。”

    黄少天将信将疑:“你的魔杖是什么做的?”

    “冬青木,龙的心脏腱索,十四英寸长。”

    “好巧,我的也是冬青木,不过是凤凰羽毛,十三又四分之三英寸……”黄少天拿起自己的魔杖,对着喻文州的比划,“我倒觉得差不多长?”

    “是很巧,刚才那道光,很大可能也就是巧合。”喻文州说完,又挥动了自己的魔杖,念了一遍咒语。

    还没等他们看清过程,桌上放着的已经是一根针了。

    黄少天几乎不可置信地把针拿了起来,结果一个手抖,针掉在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黄少天马上蹲下去在地上找了起来,“这么有纪念意义的我居然给你弄丢了,我那根针现在还放在写字台的抽屉里呢……”

    “别找了,少天。”喻文州从讲台里翻出一盒火柴,拿出一根,又念了一遍咒语。

    不过黄少天已经凭着过人的眼力从地上把针拾了起来。这时,教室的钟恰好指到了十二点,发出了响亮“当——”“当——”“当——”的报时。

    黄少天就这样踏着钟声,一步一步走到喻文州身边,把针递给他:“文州,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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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高÷5然后四舍五入(……)

    第八章

    黄少天坚持说是自己的魔杖给喻文州带去了运气,一定要喻文州再用他的魔杖施展另外几个咒语。喻文州实在无法推辞,只好照做了,却再没有成功,也没有银光出现。

    他们都知道,学魔法并不能一蹴而就。时间不早,已经过了零点,喻文州提议回去休息,黄少天倒还ji,ng神,说不知道公共休息室那边的庆祝活动结束了没。

    他们走出教室,穿过黑漆漆、只有微弱灯光的走廊。走廊里比教室里还冷,冬天的寒风吹过走廊,从袖口钻进长袍,刺得人直发抖。黄少天裹紧了格兰芬多红色的围巾,和喻文州走得更快了。

    “钢筋铁骨。”他们对公共休息室门口画像上的女巫卡修说。现在的霍格沃茨,也只有这样画像里的炎女巫才敢穿得如此单薄。

    画像缓缓移开,黄少天抢先冲了进去,一道冷风直直拍上他的脸,他禁不住打了个喷嚏,然后抱怨道:“早知道穿风,就不走前面了。”

    喻文州跟了进来,也冷得抖了抖。壁炉的火倒和平时一样旺盛,只是这会儿公共休息室里空无一人,显得有些冷清:“今天确实冷。我们快回去休息吧,别感冒了。”

    圣诞节早上,黄少天醒得很晚,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十点了——他的电子闹钟不能用了之后,喻文州让家里寄了一个机械闹钟过来,送给了他。主要还是拿它来看时间的,喻文州每天早上喊他起床,闹钟功能倒没用上几次。

    他转过头,发现喻文州竟然还没醒。或许昨天太晚太累了吧,他想。接着黄少天下了好大决心才从温暖的被窝中爬起来,下床的时候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然后他低头一看,床脚边不知何时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礼物包裹。

    喻文州听见了他被绊了一下的声响,也醒了过来,睡眼惺忪地对黄少天说:“少天,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黄少天看到喻文州的床脚也放了不少包裹,“文州,快来看我们的圣诞礼物。”

    黄少天首先拆开的是魏琛的包裹,他的新生导师送给他一本图集,里面都是世界各地著名的魁地奇球员。然后又拆了一些同学之间互赠的礼物,多半是一些零食、文具或者其他小玩意儿。喻文州也收到了不少同学的礼物,甚至还有不是格兰芬多的学生的,黄少天好奇地凑过去看:“……张新杰、肖时钦,他们那两个是从哪冒出来的啊?你什么时候跟他们这么要好?”

    大概是因为校外的礼物寄到得较早,所以都被放在礼物堆的下面。喻文州拆开了父母寄给他的圣诞礼物,是一双轻巧的蓝色手套,正好是寒冷的冬天能用得上的。

    喻文州翻了翻字条,上面一点没有提到学业相关的事,只写了圣诞快乐以及对手套的说明。

    “我也收到了,”黄少天说,手上是一副黄色的手套,“替我谢谢你父母吧。还是我自己写信比较好?”

    “我来写就行,”喻文州说,又看了看字条,“这副手套是我妈妈自己做的,大概是用了一些少见的植物,她说跟一般的龙皮手套一样有防护作用。”

    “真厉害!”黄少天惊叹。喻文州的母亲因为职业的缘故,对这方面比较了解。他颠了颠手中的手套,分量很轻,又看了喻文州的手套几眼。

    “少天是不是喜欢蓝色?”喻文州很快察觉到了黄少天的意图,便提议道,“我跟你换吧。”

    “那我不客气了。”

    黄少天最后拆开的是父母给他的一套《世界各国的神秘现象》。他看见自己的礼物是书,顿时兴致消减了一半:“又是书,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他们,没像去年那样送了我几本外语书,而是至少可能是有点跟魔法相关的?”

    喻文州也收到了黄少天父母的礼物,不过不是一样的书,而是一些异国的糖果和零食。黄少天不满地叫起来:“我靠,我是不是他们亲生的!给我送书,给你就送零食?”

    “可能你父母觉得,我没有吃过麻瓜的零食,对我来说会比较新鲜,”喻文州把盒子放在了黄少天的写字台上,然后拿起他的书,“我对这套书挺感兴趣,正好我们刚才换了,不如现在也换一下?”

    黄少天觉得自己占了好大的便宜。

    喻文州把书往书架上放好,又从柜子里翻出一个已经包装好的方形礼物盒递给黄少天:“我想反正我们住在一起,干脆当面给你了。”

    黄少天谢过了室友的礼物,也拿出了他的礼物给喻文州——是从对角巷的君莫笑话店邮购的自动喷墨羽毛笔。这样喻文州就不用每次去看魁地奇比赛,都要带着一瓶墨水了,上次格兰芬多比赛时,黄少天差点一个激动把手里的墨水瓶倒了个ji,ng光。

    黄少天打开喻文州送他的礼物,是一套棋,乍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这看起来和麻瓜的棋没什么区别啊……不对,为什么棋子只有一方的?”

    喻文州说:“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们吃了些礼物中的食物,就当作午餐的前菜。喻文州还拿出了另一个棋盒,跟黄少天的一比,很容易就看得出是用过的。

    “少天会下麻瓜的棋吧?”喻文州问,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便展开了棋盘,“规则是一样的。”

    喻文州把自己的棋子摆了上去。黄少天想,巫师的一些习惯还真是特别,比如魔杖要用自己的,连棋子也要用自己的——不过他很快知道了棋子也需要区分归属的原因。他跟着喻文州把收到的新棋子放上棋盘后,棋子一瞬间像是活了过来,叽叽喳喳地说起话来。它们七嘴八舌地同意或者反对黄少天的指挥,小小的房间里顿时更热闹了。

    “好神奇啊,”黄少天一边让一个城堡往前移动了三格,一边仔细端详那些棋子,看上去真和麻瓜棋没什么两样,而且说话的时候纹丝不动,黄少天觉得他自己肯定做不到这一点,“但是为什么你的棋子就那么安静?”

    “因为文州下得比我们都好。”喻文州那边的一个主教说道。

    黄少天之前在麻瓜学校也算是孩子王了,下棋方面,不说很好,起码中上也是有的。结果,第一局黄少天就输得一干二净,喻文州干脆利落地将军,黄少天那方的棋子一片哀嚎。第二局两人僵持了一会儿,黄少天成功斩落了喻文州的几个棋子,只是喻文州一直占着上风,到最后还是喻文州获得了胜利。到第三局,下到一半的时候,黄少天看着自己的一个骑士被扫出棋盘,面无表情地抬头:“我说文州,你饿不饿?我们去吃饭?”

    “先把这局下完?”喻文州试探着征询室友的意见。

    “……我平时还真没看出来,你这人好胜心还挺强的啊,”黄少天气势汹汹地问,“关键是,你赢也就赢了,你让我算什么意思?”

    喻文州对于故意让子被发现还是略微有点吃惊的,不过他对自己的水平倒也没有那么自信:“抱歉,我是怕你下了几局就……”

    “现在这样我更不想和你下棋好吗,被让了还输掉,太打击人了,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这还怎么玩。”黄少天说了几句,并没有真心和喻文州计较的意思,他把棋子收下棋盘,又去收喻文州的,“对了,我听说拉文克劳的张新杰棋就下得不错……不会吧,难道你们三个是下棋熟起来的?”

    “倒真不是。”喻文州否认道。他想自己下棋的技艺果然还是需要ji,ng进,至少要到让得不着痕迹的水准。

    他们迎来了新的一年,黄少天也替喻文州迎来了学习生涯中的新阶段感到高兴——喻文州本人倒是没有表现得有多喜悦,仿佛这就是一件再自然不过、水到渠成的事。

    除了变形课的第一节 内容,喻文州又陆续学会了其他一些咒语,比如魔药课、草药课都能用到的切割咒。假期结束时,他追上了大约十月底的课程,对于之前什么魔咒都不会的他来说,已是飞速进展。

    开学后,很快其他学生也发现了喻文州的进步。一些和他比较熟的人半真诚半开玩笑地向他道恭喜,吴雪峰和林敬言还亲自过问了他的情况。

    也有不少比较八卦的人在喻文州背后指点江山。大多数并非一定有恶意,只有少数人话说得非常刺耳:“你们说,他那个表现能顺利毕业吗?”

    说话的人是上次那个带头挑衅的斯莱特林,黄少天还记得他叫李睿。他现在变得聪明了许多,话里一个字也没有提到喻文州,像是指谁都有可能,可所有听到的人又都知道,无非就是在说喻文州。

    黄少天很是想不通,这人和喻文州无仇无怨,为什么就这么针对他?要是霍格沃茨是淘汰制的学校那还能理解,但事实是,大家只要能及格,就都是相亲相爱的好同学。

    他按捺不住走上前去:“你刚才在说什么?”

    “哟,黄少,”对方毫无畏惧地和他打招呼,“喻文州呢?哦,我忘了,他应该还在练魔咒吧。”

    旁边几个斯莱特林吃吃笑了起来。

    黄少天皱了皱眉:“我警告你,不要乱说话,你也不想再被林教授找去谈话吧?”

    “我可没有乱说话,”李睿有些幸灾乐祸地说,“先声明,我可没骂你们什么,大家都听到了吧?我只是在说实话。”

    “你也就敢在人背后嚼舌头,”黄少天冷笑,“之前找你决斗,结果呢?你接了吗?”

    “你以为我不敢接?这你就要问教授们了。”李睿冷哼一声,从黄少天身边走开,却在擦肩而过的一瞬间朝他的口袋里塞了一张纸条。

    黄少天明显感觉到了,跑到一间没人的教室,定了定神,然后取出纸条打开。

    上面写着:今夜十二点,奖杯陈列室,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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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想还是给龙套对应了一个角色,原作里李睿“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现让我觉得还挺适合这个情节,我的设定中嘉世又是蛇院居多,就选了,没有多考虑辈分什么的。并不是黑嘉世哈。可能以后类似这种角色就要担负起背锅的重任了……

    之前格兰芬多门口的画像想写的是陈果,但后来又觉得太敷衍了,不好,还是让她继续做老板比较合适……所以修改为陈果的父亲了。

    虽是hp设定,但我在写的时候也曾犹豫,送钟真的没有问题?转念一想,这两人,除非真的同年同月同日死,否则肯定是一方给另一方送终的呀……这么一想原本有点忌讳的黑色话题竟然变得温馨了起来(x

    以及,千机伞是君莫笑话店(没有少字)的非卖品。

    第九章

    十一点半,喻文州已经睡着,床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黄少天仍保持着清醒,或者说,他紧张得睡不着。这位大胆的新生蹑手蹑脚地爬起来,谨慎地朝室友的方向看了几眼,然后尽量不发出声响地披上长袍,带上魔杖,轻轻挪出寝室,将门合上。

    公共休息室里一片黑暗,唯有角落的壁炉里还有一簇火苗挣扎着跳动。黄少天确认了四下无人,快步走到门口。

    画像移开,卡修似乎也是在睡觉休息,听到声响,半睁着眼问:“又来?”

    黄少天吓得不敢出声,他之前虽有好几次在课堂上违反了纪律,但像这样大尺度地、明知故犯地去违反校规,他是第一次。不等卡修完全清醒过来,黄少天拔腿就跑,一眨眼风一般地穿过了几条走廊。

    宵禁时间的走廊没有灯火,一片黑暗——这种情形他在圣诞节时经历过一次,不过那会儿不像现在这样担惊受怕。他身边还有喻文州,边走边聊,黑暗就没那么可怖了。

    离开格兰芬多的塔楼一段距离后,黄少天停下跑动,边走边捂着嘴喘气,生怕自己的声音被巡夜的陈夜辉,或者被那些会给教授们打小报告的幽灵们听见。

    他终于来到了奖杯陈列室,四周一片寂静,透过走廊的窗有清冷的月光侵泻下来,黄少天的影子在地上拉成了长长的一条。他鼓足勇气,推开陈列室的门。

    月光洒了进去,陈列室里似乎还没有人,这里不像教室有落地钟,黄少天只能自己估计着时间,决定再等一会儿。

    他注视着那些在月光的照耀下勉强能看清的奖杯,想着那些魁地奇冠军杯的队员们,像叶修、喻文州的父亲什么的,年轻的时候也会不会像自己现在一样,违反过校规。

    如果有,他们被抓住过吗?

    正思索着,走廊外传来了脚步声,黄少天回过神来,拿出长袍口袋中的魔杖,警惕地盯着门口。他先前做过一些准备,额外学了几个他现在的水平能够掌握的具有攻击性、却又不至于伤人太狠的小魔咒,还模拟了几个方案。他打算趁李睿进门的一瞬间,先给他摆上一道。

    但渐渐地,他听出些许不对劲来。

    起码来了两个人。

    这个胆小的家伙,黄少天有些轻蔑地想,手中的魔杖却捏得更紧。他当然没有把握一打二,迅速转了转脑子,然后谨慎地躲在了一个柜子边上,从门口的位置看应该是个死角,这样至少能保证他可以先发制人。

    脚步声停在了门外,然后啪嗒一声,来人推开了门。

    与此同时,黄少天举起魔杖:“咧嘴呼啦啦!”

    被胳肢魔法击中的人爆发出了恐怖的笑声,效果极佳,黄少天却一下子变了脸色。

    这显然不是他认识的那些斯莱特林同学的声音,也不属于任何一个其他学院的新生。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立即念了句咒语,笑声停了,然后对他说道:“黄少天,麻烦你解释一下,午夜十二点在这里做什么。”

    这时再逃走已经来不及了,何况黄少天也无路可逃。他只好认命地从角落里走出来,看见林杰和陈夜辉站在门口。

    黄少天立马明白过来,他被李睿耍了。

    但为时已晚,林杰的脸上快挂不住一贯温和的笑,生气地说:“宵禁时间外出,私下决斗,攻击管理员,严重违反了三项校规——格兰芬多扣掉九十分。”

    “林教授,不是我非要夜里出来决斗……”黄少天听到“决斗”,马上想澄清这是李睿先挑起的。他知道自己害学院扣分无法避免了,那至少也不能便宜斯莱特林,说着翻出那张纸条,想递给林杰,打开的时候却吃了一惊。

    纸条上一片空白。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见黄少天没把话说完,林杰又问。

    “是李睿喊我出来决斗的。”黄少天硬着头皮说。

    “他跟我说的不是这样,”陈夜辉对黄少天,也对林杰说道,“这件事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没有,”黄少天脸色愈发不好看,“他当时塞给我一张纸条……”

    “纸条呢?”

    黄少天默默把纸条递了过去。陈夜辉嗤笑了一声,倒是林杰十分认真地看了一会儿,对黄少天说:“我会继续查这件事。但无论如何,即便是李睿先挑衅了你,他终归也没有出来,你的禁闭不能省掉。”他转头对陈夜辉说:“陈老师,麻烦你先将这个孩子送回去。”

    第二天早上,喻文州洗漱回来,黄少天自己醒了。他感觉到了黄少天的反常——醒得比平时早先不说,表情严峻,眼下有一对乌黑的圈。

    “昨天晚上你出去了?”喻文州站在一边的桌旁,拿着桌上黄少天送他的那支羽毛笔把玩着,看着黄少天披上皱巴巴的长袍。

    “……是。”他极不情愿地承认,即使他现在不说,最晚一小时后,恐怕全校都会知道。

    “少天,你之前答应我,到二年级再收拾他们,后来林教授……”喻文州说到一半停住,似乎是斟酌着字句,最后还是说道,“算了。下次至少先告诉我。”

    “李睿偷偷塞了我一张纸条,约我十二点出去决斗,”黄少天不服气地说着,昨天他在林杰面前还比较收敛,现在在喻文州这里,他没再有什么顾忌,“纸条已经给林教授了,之前上面确实有字,但给教授的时候,上面什么字都没有……天知道他是用了什么魔法。”

    喻文州默默听他说着,玩着羽毛笔的手一滑,笔飞出去落在地上。他弯腰去拾,捡起笔后动作顿了顿,然后将笔重新放回桌上,一边放一边说:“我们都不会那种魔法。所以,我想应该是墨水的问题。”

    “……隐形墨水!”黄少天叫道,他立刻想到了君莫笑话店的热销产品,随即他又有些放心,“如果是隐形墨水的话,林教授应该能查出来吧。”

    “是从笑话店买的话,我想应该没问题。”喻文州说。

    这一天大概是黄少天开学以来过得最难受的日子。以往,他影响课堂纪律被扣分,虽然零零碎碎加起来也不少,但给人的感觉并没有那么恶劣,且他自己在课上也抢答了不少问题,功过相抵,便没有太多人对他冷眼相向。这次一下子扣了九十分,每个去餐厅吃早饭的学生都看到了格兰芬多沙漏里的巨大变化,不少蒙在鼓里的人到处打听,之后大约是从斯莱特林流传开了消息。谁都想不到黄少天还能有什么办法弥补那九十分——就连他自己也想不到。或者,把他的嘴封上,剩下半年课上少扣掉的分数加起来能有九十吗?

    还不等林杰把调查的结果告诉他,他的禁闭如期而至。

    晚上十一点,陈夜辉把黄少天交给了孙哲平。孙哲平是霍格沃茨保护神奇生物课的教授,可能因为熟悉各种魔法生物,干脆住在了禁林边缘的小木屋中。他的屋子边上有几块面积很大的花圃,只是这会儿还是冬天,地上光秃秃的,一点也不好看。

    眼尖的黄少天注意到孙哲平手上有伤痕,不算明显,但仔细看是一定能看到的。是魔法生物留下的吧,他猜。

    而当孙哲平告诉他,他们要一起去禁林调查一件事时,黄少天一点也没有害怕,反而有点兴奋。

    禁林!这是一个普通学生害怕,好奇心旺盛的学生却十分向往的地方。黄少天显然属于后者。

    “这件事情有点危险,”孙哲平说,“本来不该让你这种一年级的新生来。”

    “没关系!”黄少天赶紧说,又问道,“你手上的伤是……”

    孙哲平打断了他的话,直接避开了他的问题:“这几天,禁林里有一只独角兽受伤后躲起来了。今晚,我们要趁它休息时,找到它并治好它。”

    “它为什么要躲起来?又是怎么受伤的?”

    “独角兽只亲近未成年的女性,自然躲着我,”黄少天没上过保护神奇生物课,孙哲平没有责怪他,“它伤得不重,应该是在禁林里活动时被树丛擦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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