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又丢东西了 作者:大阿哥
正文 第10节
又丢东西了 作者:大阿哥
第10节
第46章 赔偿
程牧一开始完全是懵的,也就让庄宴俞有了可乘之机,随后即使反应过来也早就失了先机,挣扎未果,程牧只能被动地接受着这突如其来的亲吻。
直到庄宴俞亲了个够本放松手下压制着程牧的力道时,程牧这才得了机会一把将人推开。
程牧抹了抹嘴,脸蛋红得能滴血,他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说好的赔偿说好的谴责呢?一言不合就亲上来是怎么回事?
还有就是,这是他的初吻啊!就这么没了?
庄宴俞看出程牧写在脸上的心思,整了整凌乱的衣襟,走近程牧,伸手摸了摸他有些红肿的唇角,笑得一脸暧昧:“这不是咱们的初吻,还记得厕所那回吗?你亲到的不是我的下巴,是嘴唇。”
程牧木愣愣地抬头看他,眨了眨眼,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庄宴俞简直快被这么呆萌的程牧萌化了,他轻轻将人拥入怀中,凑近程牧耳边低声说:“封口费你已经付完了,放心,这件事以后就咱们两个知道,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的。”
程牧压下心中不合时宜的感激,他现在还处于自己初吻莫名其妙就没了的懵逼状态中,对庄宴俞亲昵的动作也没生出什么反抗之心,听见他这话也只是呆呆地点了点头,然后抬头问他:“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庄宴俞冷笑,力道不轻不重地捏着程牧的下巴问:“你说我因为你这病自作多情了这么久,物质上的损失都是小事,ji,ng神上却受到了极大的创伤,搞得我都不敢相信爱情了,甚至连以后结婚都会有心理y影,这些加起来,你打算怎么赔偿我?”
程牧感觉庄宴俞好像被自己无意之中玩坏了,他躲开对方吃人似的视线,嘴唇轻动:“我、我先赔你ji,ng神损失费吧,你要多少?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的我都会尽力赔偿给你的。”
庄宴俞现在一听到程牧要赔钱的话就脑仁疼,他发誓,再拿自家媳妇儿一分钱他就是狗!
发完誓,庄宴俞恶狠狠地说:“我说了不要你的钱就是不要,听到没,以后不准在我面前再提什么赔钱的事!”
关键是这件事能是钱能解决的吗?要是程牧主动提出把自己赔给他那还差不多,庄宴俞暗搓搓地想着。
但一想到本来今天他是想捅破窗户纸后再顺势表白和程牧在一起的,可谁能想到事情从头到尾都是自己想岔了,程牧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根本就不是喜欢他,说白了喜欢他的随身物品还差不多。
庄宴俞郁猝地忍住想要吐血的冲动,他才不会承认刚才那一瞬间自己竟然吃起了他用过的那些东西的醋!
程牧都快急哭了,最怕的就是庄宴俞这种不缺钱的了,给他钱不要,那他真的想不到其他的赔偿方法了。
尤其是在庄宴俞把情况说得那么严重之后,程牧深感自己罪孽深重,要不是苦主还等着他赔,他都恨不得去警局投案自首了。
庄宴俞见火候差不多了,拉着程牧坐在石凳上,他坐着凳子,程牧坐在他腿上。
程牧有些别捏地想要起身,庄宴俞收紧勒在程牧腰间的胳膊,语气强硬道:“就这么坐着,不许动。”
程牧背对着庄宴俞,对方的呼吸全部喷到他的后颈处,他有些敏感地缩了缩脖子,偏过头小声道:“可是我很重,这样会压到你的。”
庄宴俞将下巴放在程牧的肩膀上,闻言低低地笑了一声,意味不明地说:“没事,就当提前熟悉熟悉,免得到时候业务不熟练。”
程牧听得一头雾水,坐大腿还有什么相关业务吗?为什么这个还需要提前熟悉?
庄宴俞见程牧这副纯洁得不行的模样,心中闪过一丝罪恶感,不过很快不要脸大军就将之打得灰飞烟灭,占据了庄宴俞理智的最高地。
他肆意享受着这得来不易的亲近时光,懒懒地说:“赔钱这么简单的事你是别想了,作为对我ji,ng神创伤的补偿,接下来的四年你要任我驱使,我说东你不准往西,直到我的心理y影完全消失为止。”
程牧二话不说就立马点头,对他来说,只要能补偿庄宴俞,其他的要他做什么都行。
庄宴俞见他这么果断,忍不住笑了,隐形的大尾巴在身后摇啊摇,问:“你就不怕我让你去做违背道德法律的事?答应得也太草率了吧。”
庄宴俞这么一说程牧才想到这点,他小心地看着对方的脸色,见他多半是在开玩笑,稍稍放了心,给庄宴俞戴高帽道:“我相信你是不会让我做坏事的。”
庄宴俞听见程牧这么说心里极为熨帖,心想自家宝贝儿就是会抓他的点,他抱着程牧转了个身,让他和自己面对面跨坐在自己腿上,微微抬头看着因为这个姿势变得比自己高的程牧:“的确,我不会让你去做那些事情的,放心,我顶多让你帮我跑跑腿或者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不会太为难你的。”
程牧放了心,又觉得他们俩这个姿势太羞耻,扶着庄宴俞的肩膀屁股轻轻动了下,想离开的意味很明显:“我可以下去了吗?”
然而程牧这小小的动作在庄宴俞眼里却变了味,他“嘶”了一声,暗骂了句“妖ji,ng”,手下却是把程牧搂得更紧了,声音微哑道:“先别动,再动就在这办了你。”
程牧身子一僵,明显地感觉到屁股底下某个存在感越发明显的东西,他听话地一动不动,脸上刚褪去的绯红再次席卷而来,神情羞涩动人得让庄宴俞差点把持不住,特么的在这种情况下要不是在外面他肯定要压着程牧把利息收一遍才对得起他今天受到的打击。
两人就着这个姿势不知道坐了多久,最后程牧在庄宴俞一声“好了”之下连忙跳离他的身上,他现在感觉自己的屁股就跟着火了似的火烧火燎的,虽然庄宴俞只是这么抱着他什么都没动,但是那种透过布料灼热的触感程牧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庄宴俞见程牧这副羞得不行的样子乐了,舔着脸凑上前勾着人的腰说:“你老公持久吧。”
程牧睁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他,似是不敢相信这么流氓的话是从庄宴俞的嘴里说出的,庄宴俞反正不要脸了,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还得寸进尺地问:“怎么样?满不满意?”
程牧现在都想找条地缝钻进去了,紧紧抿着唇不言语也不去看庄宴俞。
庄宴俞见他非暴力不合作,英俊的眉毛一挑,手捂着胸口:“哎呀我的心好疼,你伤害了我的感情,现在竟然还对我不搭不理的,天呐,我心痛得快要死了。”
程牧现在恨不得打死当初手贱的自己,要是早知道招惹了庄宴俞的下场会是这样,他就是死也不会去偷他的东西的。
他紧紧皱着眉头,像是在纠结什么难题一样,最后见某戏ji,ng上身的男人马上就要一副倒地身亡的模样,程牧叹了口气,放弃自我道:“满意。”
庄宴俞立马站直了身子,笑意盈盈地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程牧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做出了自己的教养不允许做的事情,他冲着庄宴俞毫无形象地大吼:“我说满意!你听到了吗!”
庄宴俞看人都快被自己逗炸毛了,见好就收,但脸上的笑却是怎么都止不住,他拿起程牧的书包,一只手拎着两人的书包,另一只手大胆地放在程牧的腰上,搂着人就往树林外走,心情极好的他笑得两眼弯弯,全身洋溢着地主家的傻儿子要娶媳妇儿的喜悦之情。
程牧有些别捏这样的姿势,庄宴俞在一旁幽幽道:“说好的任我驱使,你不会第一天就想反悔吧?”
程牧抿唇,顿时歇了心思,乖乖地被庄宴俞搂着,脸上一片冷漠,只是红透的耳根透露了他害羞的事实。
庄宴俞暗自观察着程牧的反应,发现对方没有什么厌恶抗拒之类的情绪,心里愉悦地吹了声口哨,看来他还有戏,只是某个迟钝的人没发现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而已。
走了一会儿,程牧两手空空地看着庄宴俞拎着他们两个的书包,便很自觉地主动提出:“要不我来拿包吧。”
自己才是亏欠的那一方,哪有继续把苦主当成劳动力驱使的。
庄宴俞淡淡地瞟了一眼程牧:“你要是过意不去的话,我勉为其难让你亲一口当做报酬也不是不可以。”
程牧收回眼神,不说话了,他现在特别怀念之前那个行事有分寸平时规规矩矩的庄宴俞,现在这个勾着自己腰手指还不老实地这捏捏那捏捏的流氓一定是个假的吧。
庄宴俞调戏了程牧一句就不再搞事了,也没非要缠着程牧亲自己一口,他想着反正以后时间还长,就不信自己等不到程牧主动亲自己的那天。
一想到自己今天谋得的福利,庄宴俞在心里嘿嘿笑了两声,仿佛看见了他和程牧携手走进婚姻殿堂的那一刻,美得他心里直冒泡,全然没有刚才得知真相时要死要活的衰样。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
第47章 会生孩子吗
走到人多的地方庄宴俞多少收敛了一点,他像平常一样把手放在程牧的肩上,然后两人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招摇过市,并没有让人发现他们两个之间暗流涌动的基情。
庄宴俞见程牧明显放松下来,勾着唇凑近问:“我是不是很体贴?有没有多少喜欢我一点?”
程牧头往后撤躲开庄宴俞的大脑袋,很想冲他翻个白眼,但他又怕这家伙下一秒捂着胸口说自己又怎么怎么样,程牧按耐住甩开庄宴俞爪子的冲动,像个被强迫的小媳妇儿一样不甘不愿地回答:“体贴,有。”
如此简洁的回答让庄宴俞一时间愣了下,他本以为程牧死活都不会吭声呢,正想着该用什么方法来死缠烂打让程牧回答之时,没想到对方的觉悟竟然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高上不少,这么轻易就屈服在了他的 y 威之下。
庄宴俞一时没了借口发作,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最后他轻啧了一声,揉了揉程牧软软的头发,夸奖道:“我们家牧牧可真乖,想要什么奖励你说?”
程牧盯着庄宴俞揉过自己头发的手,心里闪过一丝奇异的感觉,他移开视线,声音平静地说:“请叫我全名。”
牧牧是什么鬼名字,就连爷爷都很少这么叫他。
而且这个名字听起来也太过亲昵了,程牧顶着发烫的耳朵尖这么想着。
“好的,宝贝儿。”庄宴俞简直快要爱死程牧这种别扭的小样了,要不是怕他害羞,他恨不得在大街上就把人吻得喘不过气来,那种场面光是想想就让人兴奋不已。
程牧敏锐地察觉到庄宴俞的眼神有些不对,没再跟他计较叫自己“宝贝儿”的事,眼睛直视前方,嘴唇抿得死紧,企图用自己严肃正经的表情将庄宴俞脑子里一猜就不是什么健康积极的想法打消。
庄宴俞没再逗他,带着程牧去了校外一家口碑不错的餐厅吃饭,他们之前在小树林耽搁了不少时间,庄宴俞倒没什么感觉,就怕饿着程牧,点完菜特意交代店家快点上菜,还跑去厨房弄了盘现成的熟菜给程牧垫肚子,可以说把人照顾得非常体贴周到了。
程牧见庄宴俞跑来跑去的心里过意不去,想要接过他手上热茶为两人倒茶,庄宴俞手一拐将茶放在自己那边,然后顺势摸了把程牧伸过来的手,吃足了豆腐才说:“我来,这茶刚烧开,别烫着你,不然可得心疼死我。”
程牧默默地收回被庄宴俞揩了油的手,没再要求做些什么,他盯着面前茶杯里冒着热气的青色茶水,有些出神地想,怎么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他原本以为一旦两人摊了牌他和庄宴俞之间的友谊也就完蛋了,庄宴俞以后见了他不绕道走都不错了,本以为的厌恶和避之不及现在却变成了想方设法地占自己便宜,程牧有些崩溃地想,关键是他竟然丝毫没有反抗的意识,除了有些害羞外,他一点都不排斥庄宴俞对他那些亲昵得有些过界的动作。
程牧努力去寻求原因,最后只得出了一个结论,就是这样的结果比他之前预想的最坏的结果已经好太多了,虽然看起来之后的很长一段日子自己都会遭受来自庄宴俞的s_ao扰,但不可否认的是,对方这种丝毫没有厌恶他的态度让程牧觉得既庆幸又感动。
小时候自己偷同桌的东西被发现后,程牧至今都忘不了当初老师同学以及那个女生的家长看向自己时那种鄙夷厌弃的眼神。
程牧自从大学里犯了病之后,最怕的不是被爷爷得知,而是自己好不容易才融入进去的集体对他的排斥和厌恶。
所以在庄宴俞表示他已经发现自己的秘密后,程牧才会那么绝望,他害怕一直以来把自己当做很好的朋友的庄宴俞对他露出失望的表情,然后就像他一早就预料到的那样,两人从此之后再无往来,就算在一个寝室也是互不认识的陌生人。
程牧很怕,很难受,巨大的绝望当时差点压垮他的神经,可谁知之后庄宴俞的反应完全脱离了正常的轨道,然后一路向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着。
可以说,直到现在程牧都有种不现实的感觉,庄宴俞不但没有疏远他,现在反而黏他黏得更紧了。
程牧生怕这只是一场梦境,待自己醒来后发现其实一切都是假的,庄宴俞温柔和体贴像泡沫一样在他梦醒之时破裂,留给他的只有之后人生的孤独寂寞。
“牧牧?”庄宴俞伸手在程牧面前挥了挥,“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如果不是在想我的话我建议你还是不要想了,毕竟我这么英俊帅气你都不去想,其他的人和事就更没有思考的价值了。”
程牧回过神就听见庄宴俞这番自恋到不要脸的话,无奈地看他一眼,直觉自己肯定是在做梦,不然这么厚脸皮的人怎么可能是庄宴俞。
“我在想我是不是在做梦。”程牧端着茶杯认真地看着庄宴俞,在他出声之前又说:“我小时候自制力差,当时虽然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对,但为了报复那个说我没爹没妈的女生,我就不停地去偷她东西,虽然后来都放了回去,但我还是被发现了……后来情况越来越严重,不得已爷爷只能帮我办了休学,然后陪着我将近一年才算是治好我的病。其实之后这么多年我都没再犯了,我也渐渐觉得自己其实就是个正常人,和别人没什么不一样的。但是直到遇见了你,我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又变成了这样,真的很抱歉,这段时间我给你造成了这么多的困扰。”
程牧越说情绪越激动,最后红着眼睛死死地看着庄宴俞,双手就像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样抓着庄宴俞的手:“但是,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我知道是我的错,我愿意去承担后果,可我真的受不了你厌恶我、疏远我……”
“好了。”庄宴俞打断程牧的话,倾身上前狠狠亲了一口程牧的唇,然后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对面有些懵的人,一脸严肃地说:“你就承认吧,你喜欢我,这事儿没跑了。”
程牧:“……”为什么庄宴俞总是不按套路出牌?
不过庄宴俞用行动表明了他是不可能讨厌程牧的,程牧放了心,脸上放松地笑了出来:“你不讨厌我就好。”
至于喜欢庄宴俞?程牧不敢确定,也不敢承认。
庄宴俞听了程牧的一番话这回是真的心疼了,疼得都快要窒息的那种,一想到自家宝贝儿小时候受了那么多得罪,他就恨不得搞架时光机穿到那时候将人牢牢地护在自己身后。
去他的父母,去他的老师同学,无论是谁,敢伤害自己心疼都来不及的宝贝儿,就要做好倒霉一辈子的准备。
庄宴俞念着程牧今天情绪起伏太大,没说在一起的事情,他很清楚程牧现在一时间没理清对他的感情,所以就算自己问了程牧也根本回答不出什么。
与其把人逼得不知所措甚至想要逃离,倒不如温水煮青蛙将人先绑在自己身边日后再来一口口拆吃入腹来得强。
庄宴俞眯着眼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嘴上十分贴心地安慰着程牧:“别想太多,事情都过去了,讨厌你是不可能的,我们还是来算算你怎么赔偿我的ji,ng神损失比较实在。”
程牧面上一窘,有些抱怨地说:“钱你又不要,说什么任你驱使结果你连包都不让我帮你拿,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补偿你。”
庄宴俞ji,ng明地笑了:“别急,以后有的是你要补偿我的地方。”
程牧直觉庄宴俞说的不是什么好事,没再继续问下去,拿着筷子夹着桌上几乎全是自己喜欢吃的菜,他看着桌上的菜,心中微动,这世上真的没有比庄宴俞还要更好的人了。
庄宴俞夹了一筷子r_ou_到程牧的碗里,见他一脸感动得不行的小表情,用自己的筷子戳了戳他软软的嘴唇,然后当着程牧的面非常色气地舔了下筷子,问他:“会生孩子吗?”
程牧还没来得及震惊于庄宴俞的流氓,闻言下意识回答:“不会。”
庄宴俞又给程牧夹了一样菜,嘴里不停道:“这不就得了,要是你会生孩子的话,我非得让你给我生一窝小崽子才会让你下床。”
程牧听了这话吓得筷子都掉地上了,脸蛋“哄”地一下全红了,第一反应竟然是庆幸自己幸好是个男的不会生孩子,不然一想到庄宴俞描述的那个画面……
程牧想死的心都有了。
庄宴俞哈哈笑了起来,没想到程牧这么不经逗,帮他捡起了筷子又拿了双新的递给他,宽慰道:“放心,逗你玩呢,这点玩笑都开不起,以后咱俩在一起的时候可不得羞死你?”
程牧接过筷子磕磕巴巴地说:“谁、谁要和你在一起了。”
庄宴俞静静地看着程牧,但笑不语。
程牧不想再看见他这张特别招人的脸了,埋着头一通猛吃,颇有种把碗里的r_ou_当成庄宴俞吞下去的气势。
作者有话要说:
生猴子生猴子生猴子……
第48章 撒娇
吃完饭他们就回了宿舍,主要是庄宴俞的主意。
而一向喜欢宅宿舍的程牧这回却是拖拖拉拉的打死都不想回去,因为要是回去了庄宴俞肯定会让他打开柜子好好观摩一下他的“战利品”的。
那画面想想就羞耻得要死,于是程牧决定能拖一时是一时,反正他不想这么快就回去受死。
庄宴俞起先还不明白怎么程牧走路磨磨唧唧的,半天才挪一步,停下来仔细一想,庄宴俞恍然大悟,乐了,就这么怕自己看那柜子里的东西?
说白了那里面全是他的东西,有什么不能让他看的。
本来庄宴俞还没想到这茬,结果程牧这副不愿意回宿舍的样子反而还提醒了他,他走到程牧跟前,一把勾住他的肩膀,阻止了程牧想要继续后退的动作,笑得一脸不怀好意地问:“怎么,怕我回去要看你那柜子里的东西?”
程牧瞪大眼睛,一副“你怎么知道“的惊讶表情。
庄宴俞被萌得一脸血,不动声色地收紧了胳膊,将人拢在自己怀里才说:“你放心,我不会看的,那些东西既然到了你手里就是你的了,我也不会收回去,你在哪瞎紧张个什么劲儿。”
程牧眼睛一亮:“你真的不打算要回去了?”
“真的,”庄宴俞勾着程牧往前走,“这回可以好好走路了吧,不止那些,以后你看上什么就自己拿,全都锁你那小柜子里,不过有一点就是,你要帮我买一个相应的回来补上,不然我怕你哪天兴头来了把我内裤全拿去搞得我没内裤穿就尴尬了。”
说完庄宴俞想起什么,搂着程牧胳膊的手在他的锁骨和脖子处流连着,颇有种威胁的意味说:“再次重申,不管你干什么都不准用自己的钱,需要用钱的时候就来找我,不然让我发现你偷偷用自己的钱做什么了别怪我生气啊,我跟你说,我生气起来可吓人了,尤其是你这种胆小的,最不禁吓了。”
说起胆小,程牧脑海里就自动浮现昨晚半夜某个因为看了惊悚片做噩梦的人死皮赖脸地爬到自己床上睡觉的事,程牧不但没被庄宴俞威胁到,反而忍不住笑出了声。
就庄宴俞这胆子还没自己大呢,要是真像他说的那样,岂不是生起气来到时候先把自己给吓到?
庄宴俞眼睛一眯,显然是知道程牧在笑什么,他颇有些恼羞成怒,压低声音威胁道:“你再笑我就在这亲你了。”
果然,效果立竿见影,程牧嘴角一塌立马不笑了,还比了个拉拉链的手势在嘴边,用眼神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再笑他了。
庄宴俞看程牧这一套小动作看得心尖发痒,特别想对程牧做些什么少儿不宜的事,不过这也只是想想而已,他是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程牧不乐意的事情的。
但是等关上门之后他要做些什么,可就由不得程牧一个人说了算了。
庄宴俞暗搓搓地想着该怎么支开另外两个电灯泡,嘴上问道:“刚才说的话记住了吗?”
程牧点头,虽然不明白庄宴俞为什么非得要自己花他的钱,但现在他是老大,一切他说了算,所以他没多想就答应了,直到之后才发现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两人左磨右磨终于回了宿舍,李远峰和高城又在打游戏,高城见他们回来了只是顺口问了句去哪了,程牧有些紧张地看向庄宴俞,庄宴俞回他个安心的眼神,扭头就对高城说:“怎么?我俩约会去了,这你也管?”
“呦呦呦~”高城嘴上打趣,手下不停地敲击着键盘,显然是没把庄宴俞的话当真,随口调侃道,“那祝你们百年好合哈。”
毫不知情的李远峰在一旁瞎起哄:“早生贵子!”
程牧听见“早生贵子”这几个字眼神一飘,因为庄宴俞不久之前才跟他说过要他生孩子,现在被李远峰这么随口一说,显然是戳中了他的心虚点,一时间虚得不行,偏偏这时候庄宴俞还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冲他暧昧地挤眼睛,程牧脑袋一偏,冷漠地表示他看不懂庄宴俞眼神所表达的意思!
庄宴俞无所谓地笑了笑,在高城他们面前不好说什么,否则他一定要抱着程牧好好地“解读”一下自己刚才给他的眼神中所包含的暗示。
下午两个游戏宅有没打算出去吃饭,本来高城想拉着庄宴俞一起再玩两盘的,但一心只有媳妇儿的庄宴俞冷酷又果断地拒绝了高城的邀请,二话不说就下了线扣上了电脑,然后眨眼间就凑到了程牧面前,态度殷勤地问他晚饭想吃什么。
程牧说吃什么都行,又去问高城他们要不要帮带晚饭,高城顶着庄宴俞的死亡凝视讪讪地拒绝了程牧,而李远峰那个不会看眼色的家伙则是兴奋地说要,程牧一口答应,用胳膊肘杵了下庄宴俞让他收敛点,就又跟高城说:“带一份也是带,带两份也是带,你快说想吃什么,我们顺道帮你们买回来。”
高城冲程牧身后的庄宴俞挑了挑眉,程牧盛情难却他也不好拒绝啊,所以他笑着跟程牧说除了不要香菇其他的都可以,让他随便买。
程牧拉着庄宴俞出了门,一路上忍不住说他:“帮忙带个饭而已,你要不要这么小气。”
庄宴俞不乐意被媳妇儿训,不高兴地瘪着嘴,扯着程牧的袖子反驳道:“带一两次就算了,你难道之后四年里都要一直给他们带啊?”
就算关系好也不带对人这么好的,关键是他吃醋啊!
程牧有些头疼,心想都是一个宿舍的计较这么多干什么,而上大学以来他也受到过舍友们的照拂,在他看来带个饭而已,这种小事根本犯不着计较。
“是啊,都是舍友,以后要是我有事也可以请他们帮忙。”程牧回答得很认真,他一向都是如此,付出的远比收获的要多得多,不过他也习惯了对别人好,所以在庄宴俞一心一意地对自己那么好时他才会如此地珍惜和不舍。
庄宴俞泄了气,怎么说半天程牧就是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呢,程牧给高城他们带饭他不反对,但不能这么没原则的每次都带,要是养成了习惯,以后万一哪次没给他们带饭,那岂不是要被人记恨?
尽管他也知道高城和李远峰不是那样的人,但从小在人ji,ng堆里长大的庄宴俞很清楚原则这种东西不能因为对象不同就有所改变。
说到底还是程牧太单纯,一心以为对人家好人家也会对自己好,但有时候人性却没有那么纯粹,这其中的复杂庄宴俞不准备让程牧知道,也不打算非要他去明白,反正以后程牧有自己护着,他就不信谁能在他眼皮子底下伤他一根毫毛。
但这件事其实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在于庄宴俞吃醋了,是的,他就是见不得程牧对除了自己之外的人好,无论男女,谁分去程牧对自己的注意力谁就是他的敌人!
庄宴俞脑筋一转,得意地问:“你还记得今天答应我的事吗?”
程牧想着自己今天和庄宴俞达成的那些丧权辱国的条约,一脸迷茫:“你是说哪件事?”
庄宴俞语塞,黑着脸提醒道:“就是有关以后你花钱的事。”
程牧想起来了:“所以?”
“所以你现在给他们俩带饭的钱必须从我这里出,你还是想想该怎么让我松口答应给他们买饭吧。”
庄宴俞一脸得意地说完便去看程牧的表情,程牧脸色微凝,显然是没想到原来庄宴俞是在这等着自己呢。
“早就说好了的,你不准用自己的钱,不准知道吗?不然你就是说话不算话!”庄宴俞率先开口堵住了程牧的退路,然后抱着胳膊等着程牧的回答。
程牧好脾气地应了声,答应了的事他才不会反悔呢,他刚才只是在想该怎么让庄宴俞给钱,并没有耍赖毁约的意思。
程牧想了一会儿,然后抬头快速看了庄宴俞一眼,再次低下头时伸出双手学着电视里女生向男生撒娇的样子拽着庄宴俞的袖子轻轻摇了摇,可以放轻了声音说:“你就答应我呗。”
庄宴俞眼睛都直了,反问道:“答应你什么?”
“答应我帮他们俩买饭啊。”程牧快羞耻死了,长这么大他还是头一回向别人撒娇呢,就连他爷爷都没享受过这待遇,结果今天全交代在庄宴俞身上了。
程牧说完又无师自通地伸出一根小拇指去勾庄宴俞的手指,勾到后同样力道极轻地晃了晃,那种猫儿似的力道搔得庄宴俞心里快爆了,脑浆沸腾成一片的他想都不想就说:“好。”
程牧目的达到立马松了庄宴俞的手,心里忍不住想着原来也没有这么难啊,就做那么两个小动作就成功搞定了庄宴俞,看来自己以后的日子应该不会太难过。
庄宴俞用大拇指悄悄搓了搓被程牧碰过的地方,心神荡漾得很,可见程牧刚才那套不甚成熟的撒娇动作对庄宴俞杀伤力极大,就跟游戏里的大招似的瞬间砍掉了他一大半的血。
关键是某人掉血掉得还挺开心的,整个一被小妖ji,ng迷住了的猎户,十分乐意地想要小妖ji,ng再吸他点儿阳气的那种。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加更~人生为数不多的加更,倒_(:3」∠)_
第49章 生气
两人在外面吃完饭,庄宴俞自然是当仁不让地付了钱,还顺手给宿舍里那两个打游戏的打包了两份。
付完钱,庄宴俞想起自己饭卡里之前多的那一千块,就顺手给程牧用微信转了一万过去。
程牧听见手机的提示音,打开微信一看,看见那上面的转账数额,有些疑惑地看向他:“怎么突然给我转钱?”
庄宴俞没好气地捏了下程牧软软的脸蛋,然后勾着人肩膀就往学校走,边走边反问:“那你之前怎么突然往我饭卡里充一千块?嗯?一千块就想包养我,也太少了点吧。”
程牧刚想解释,听到庄宴俞的话后,语气一转,恍然大悟道:“所以你是想用这一万包养我?”
庄宴俞左脚绊到右脚差点带着程牧来了个平地摔,幸好程牧眼疾手快地扶住他,两人这才免于出洋相。
无奈地摸了摸鼻子,有时候庄宴俞真不知道程牧这小脑袋瓜里一天在想什么,他就着学校里陆续亮起的路灯灯光打量着程牧线条干净的侧脸,咧着嘴问:“那你答应吗?”
程牧没有接受庄宴俞的钱,关掉手机耸了耸肩:“我现在做什么事情又不能花自己的钱,全部得管你要,就算你不给我转钱,也是在变相的包养我了啊。”
庄宴俞一愣,程牧不说他还没想到这层,回过神后他揉了揉程牧的头发:“说得也对,没想到我家牧牧觉悟这么高,既然都已经在包养你了,就收下那钱,就当做我给你的零花钱。”
程牧摇了摇头表示不要庄宴俞的钱,之前那一千块是他出于愧疚补偿给庄宴俞的,现在既然事情被当事人发现了,他就更不可能反过来要庄宴俞的钱,那样他会良心不安的。
只是程牧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为什么庄宴俞硬要自己花他的钱,这世上难道还有受害者上赶着给罪魁祸首买单的事情吗?
程牧想不明白,但出于这是庄宴俞的要求,他尽管疑惑也只能按着对方的心意来,只是在心里决定着等庄宴俞过生日的时候一定要买一份贵重的礼物还回去才行。
庄宴俞见程牧死活不收,咬了咬牙,也没再坚持,一路上显然是憋着气,话都不说地和程牧一起回了宿舍。
他就是想给自家媳妇儿点儿零花钱花花而已,招谁惹谁了,有这么难吗?
程牧看庄宴俞一个人生着闷气地坐在位置上,对投来探寻视线的高城摆了摆手表示没什么,就是某人脾气上来了在闹脾气呢,程牧知道他在气什么,虽然觉得庄宴俞生气的点很奇特,但是他也不想看他继续坐那长蘑菇。
无奈之下程牧只得走到庄宴俞的桌子前,然后把手机放在他眼前,当着他的面点了收款,收完款这才低头去看庄宴俞的表情,果然,脸色顿时就好上不少。
程牧觉得好笑,哪有这么幼稚的人,他看着庄宴俞泛着愉悦的眼睛,故意刺激他说:“那我以后就拿这个钱给高城他们买饭吧,我会告诉他们用的是你的钱的,相信他们俩一定会感激你的。”
程牧这句话是小声说的,高城和李远峰戴着耳机听不见,再加上他们俩的座位是背对着程牧他们的,如果不是刻意转身的话,是根本就察觉不到程牧他们这边的情况的。
庄宴俞听了这话眼一眯,非常不爽地拽住程牧的胳膊,然后趁他不备想要将人一把拉入怀中好好做一番思想工作。
程牧被他拉得一个重心不稳,身体前倾便要栽入庄宴俞的怀里,情急之下他连忙用另一只手想要撑住某个地方来稳住自己。
结果这一按,程牧就恨不得刚才自己没有做出这个动作,因为他这一把恰好按在了庄宴俞富有弹性的结实胸肌上,最重要的是手心处还硌着某个存在感极强的凸起物。
程牧就跟被烫到似的“倏”地收回手,这一收他就毫不意外地倒在了庄宴俞的怀里,庄宴俞一只胳膊顺势搂住程牧的腰防止他挣脱,然后从背后看着他极其紧张的表情笑了下,用高城他们察觉不到的音量说:“没想到你比我还急不可耐,可是宿舍里有人,咱们只能先暂时忍着,要是你真的想要的话咱们今晚去我小姨开的酒店?”
程牧被这番倒打一耙的不要脸的话惊得说不出话来,他惊愕地回头去看庄宴俞,很想问一句他什么时候想要了,还有就是,想要个鬼啊想要,明明就是庄宴俞先挑的事,他也只是出于正常反应才不小心碰到了那里,结果现在被他这么一说反而搞得他多饥渴似的。
在他看来,ji,ng虫上脑的是庄宴俞还差不多,不然哪有他这么平白无故冤枉人的?
程牧人生头一回有了抓狂的冲动,他木着脸看着庄宴俞,颇有种再敢乱说他就当场了结了他的意思。
庄宴俞这把流氓耍了个漂亮的开头,但在程牧的逼视下也只能无疾而终,草草收尾了,他讪讪地收了手放开程牧,因为他自己生气有真生气和假生气,但程牧这种平时脾气好的一旦生起气来那可就是动真格了,庄宴俞实在不敢去触碰这条死亡线,毕竟天知道他撩过分了后还能不能把人哄回来。
所以在事态严重之前,认怂是最好的选择。
于是庄宴俞很有眼力见儿地立马道歉,程牧没跟他计较,为了一句玩笑话也不至于搞得很僵,抿着唇说了句“没事”就回了自己座位。
其实主要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刚才那个场面,面对着随时会转头看见他们的舍友,以及庄宴俞那些让人浮想联翩的话,程牧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就只能摆出自己最具威胁的面孔企图吓退庄宴俞了。
不管怎样,先把目前两人这暧昧得不行的姿势解除掉才是最重要的。
回到自己的座位,程牧心跳快得不行,耳朵尖也隐隐发烫,一想到刚才手心处的触感,程牧就感觉手心烫得都快不是自己的手了。
他伸手拍了拍脸,企图用手指的冰凉来理清自己脑子里纷乱的思绪,但又想到一只手刚才还碰过庄宴俞那里,程牧拍脸的动作一僵,然后瞬间收回手,脑子不但没清醒,反而沸腾得似乎都能听到“咕噜咕噜”的声响了。
庄宴俞想要偷看程牧的脸色,看看他还有没有生自己的气,但奈何他们中间被程牧打开的衣柜门给阻断了视线,庄宴俞郁猝地盯着那扇门,要是怨念有实质的话估计可怜的门板已经被他的眼神凿出了个洞。
于是没能凿穿木板的庄宴俞蔫头耷脑地转移目标,开始拿着手机一条一条地给程牧发消息。
牧牧,你在干什么啊?
还在生气吗?别气了好不好,我让你咬一口,一口不解气就再咬一口,我之前就是开玩笑呢,你别生气啊。
我错了,真的错了,你不要不理我啊,不然我会睡不着觉的。
或者我这里有什么东西能勉强入得了你的眼的,尽管来拿?
牧牧?小哥哥?亲爱的?回我一个呗,不想打字回个表情都可以,随便什么让我知道你没生气就好啊。
……
程牧一时间没回他,因为他已经打开无机化学的课本学习去了,他发现,唯有学习才能清除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所以渐渐学进去的程牧并没有发现自己那由于电量告罄而自动关机的手机收到了那一堆“乱七八糟”的短信。
庄宴俞趴在桌上很是颓废地盯着两人的聊天界面,屏幕快熄掉的时候就伸出手指戳一下,眼睛一动不动的生怕会错过程牧的信息。
明明两人是在一个宿舍,直线距离相隔不超过两米,结果庄宴俞非要用这种迂回的方式来确定程牧生气与否,也就导致他盯着手机盯了一晚上直到程牧学习完净化掉自己的心灵后起身洗漱才茫然转移视线。
程牧感觉到了他的视线,停住脚步疑惑地问:“怎么了?”
庄宴俞见他对自己的态度与从前无二,放了一小部分心,剩下的全部吊在空中,问:“我给你发消息了,你不生气了吧?”
程牧微微挑眉,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从换下来的外套里掏出手机,一摁才发现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
他找出充电器,给手机充了会儿电后等它可以支撑开机才长按开机键,等到开了机就看见微信好多条未读消息的提示。
程牧点进去一看,就被庄宴俞发了一晚上排起来可以绕宿舍一圈的消息给震惊到了,他草草地划拉了一下界面,看那上面的时间记录从两个小时前一直到刚才都不间断着,内容无非就是让他不要生气他知道错了下回再也不开这种玩笑巴拉巴拉的。
程牧看着觉得好笑,关了手机放在一边让它充着电,这才对一旁大狗似的眼巴巴瞅着自己的庄宴俞说:“我本来就没生气,就是手机没电了没收到你的消息,你这一晚上什么都没做就在那给我发消息了?傻不傻啊你,有什么直接过来问我就是了。”
庄宴俞被程牧训得还挺开心的,咧着嘴傻笑了两下,虽然他也觉得自己这么做挺傻的,但是关键是他乐意啊。
得知程牧根本就没生气的庄宴俞藏起自己的大狼尾巴,努力伪装成一只无害的哈士奇,冲着程牧傻乎乎地吐着舌头,心里却在谋划着今晚上该找个什么样的借口来爬上程牧的床。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十点左右还有一章~
第50章 爬床2
庄宴俞跟着程牧先后洗漱完,然后又亦步亦趋地随着他一前一后地爬上了床。
躺在床上的庄宴俞玩了一会儿手机,发现下面那两个网瘾少年依旧沉浸在游戏中不可自拔,眼见就要熄灯了却没有一个人有洗漱的意向。
庄宴俞翻了个身,扒在床栏上往下看,语气还算和蔼地问:“你们两个不洗洗睡了吗?”
不是他关心舍友作息,而是这俩货要是不睡觉的话那他还怎么找机会爬床?
高城以为庄宴俞嫌他们吵,嘴上应道:“马上马上,等我们打完这局,保证不会吵到你睡觉的。”
然而高城心里却是在想,等庄宴俞睡着了,那他们就可以玩到凌晨几点都没人管啦,到时候他就不信庄宴俞能从梦中醒来让他睡觉!
庄宴俞深知高城阳奉y违的德性,心想信了你的话才有鬼嘞,他ji毛道:“不行,听着键盘和鼠标的声音我睡不着。”
高城手下正紧张着呢,闻言敲击键盘的手指一顿,想要下意识轻点,结果就在他犹豫的这么一瞬间,对面的敌人逮住机会就一刀砍死了他,让他僵持了好久的战局终于有了结果。
高城往凳子上一摊,幽幽地望着床上的庄宴俞:“现在好了,老子死了,还睡个毛啊睡。”
不行,他一定要和游戏里那孙子决战到天明!
然而还没等高城付诸实践,庄宴俞的声音就从床上传来:“要是过了十二点你还在玩的话,别怪我明天早上给你买一打香菇饼放在你枕头边叫你起床。”
高城向来最怕香菇的味道,让他在香菇饼的“熏陶”中醒来,那比让他一晚上睡在马桶边还要生不如死。
于是信奉能屈能伸才是真英雄的高城怂了,立马求饶道:“别介,大壮哥,我这就去洗漱准备睡觉,早睡早起身体好嘛,而且明早上还有课,这必须得好好休息才能拥有饱满充足的ji,ng力去学习。”
高城说得一脸虚伪,并且在庄宴俞出声威胁李远峰之前,把这二傻子的电脑一扣,然后拖着人就去了洗漱间,美名其曰洗鸳鸯漱。
李远峰一脸懵逼,他游戏玩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到了洗漱台,手里还多了只挤了牙膏的牙刷,看到手中的牙刷,李远峰下意识将它塞到嘴里刷起牙来,等到刷到一半他才想起自己被迫中断的游戏,立马激动得口含牙膏沫乌拉乌拉的说着要打死高城的话。
高城听不懂他在那说着啥,伸手在李远峰没几两r_ou_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叫他别闹,李远峰那独属于直男的灵魂和身躯狠狠一颤,随后果真听话地不出声了,只是看着高城的眼神惊疑不定的,十分像是在怀疑自己的舍友到底是直的还是弯的。
两人折腾了没多久就各自上床去睡了,庄宴俞盯着上方的天花板,心里一遍遍模拟着一会儿爬床的步骤要领,直到确定对面床上的两人都睡着后这才轻轻翻身起来,然后整个人的动作和他的块头极不相符,轻得根本没弄出什么动静来,要是程牧已经睡着了的话是根本就感觉不到的。
但谁能想到本应早早就睡着的程牧偏偏今晚被庄宴俞之前发的那一长串消息弄得睡不着觉。
程牧之前没仔细看,上了床之后便借着床帘的遮挡将屏幕亮度调到最低,然后一条条地翻着庄宴俞给他发的消息,看完一遍像是遗漏了什么似的,程牧又倒着看回去,一字一句地看得仔仔细细的,就连发消息的庄宴俞本人可能都记不清自己到底给程牧发了些什么废话,但程牧却是看得极为仔细。
最后那些消息被他翻来覆去地看都差不多了然于心了,鬼使神差的,程牧开始截屏,然后把截下来的消息记录单独保存在一个新设的加密相册中。
就在他退出消息界面准备关掉手机睡觉之时,床那头又传来熟悉的轻动,只是比之上次要轻得多,显然某人一回生二回熟,业务已经算得上相当熟练了。
程牧躺在床上不知道自己是该照着之前给庄宴俞一脚还是直接坐起来吓死他,但照着他这些日子以来对庄宴俞脸皮厚度的认知,程牧觉得自己就是将人踹下床对方也会跟打不死的小强似的继续爬上来。
为自己找了充分的拒绝不了庄宴俞的理由后,程牧闭上眼睛调整呼吸,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他倒要看看这么小的床庄宴俞打算怎么睡。
由于程牧是躺在单人床的正中间,于是成功越过两人床铺之间的栏杆的庄宴俞跪在程牧脚那头犯了愁,他脑袋上顶着程牧厚实的遮光窗帘,脸上的表情纠结中又透着一丝茫然,特别像被妻子踹下床却只能在床周围徘徊而不知道到底该不该上床的丈夫。
程牧感觉到脚那头的庄宴俞半天没动静,心里暗叹了口气,这家伙难道还想就这么立在自己床尾一整夜不成?
他不睡自己还要睡呢,他也没那个时间去等他知难而退,程牧觉得自己睡觉的每一分钟都是宝贵的,不能白白耽搁在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
于是“熟睡”中的程牧很自然地翻了个身,而且方向刚好是面对墙,这样一翻身后,程牧背后就露出了一片还算宽敞的地方,只是被子被程牧这么一翻身全部卷到了他身前,后背就这么晾在深秋微凉的空气中。
庄宴俞看见程牧翻身后眼睛一亮,他瞅准时机动作又轻又快地爬到程牧专门为他空出来的地方。
等到他小心翼翼地侧身躺下后才发现原来程牧的被子全被他卷成一坨了。
程牧的床由于有床帘遮挡光线,所以庄宴俞只能在黑暗中看清一个模糊的轮廓,之前见程牧翻身他光顾着高兴去了,就没看见程牧暴露在空气中的后背。
庄宴俞躺下后用手掌轻轻碰了下程牧穿着单薄睡衣的后背,果然触手一片冰凉,他收回手,心里轻“啧”一声,看来以后还是要跟自己一块睡才能不着凉,不然连个盖被子的人都没有,受了凉生了病可就遭罪了。
反正到最后心疼的都是自己,庄宴俞觉得自己有必要从源头上消灭让自己心疼的任何可能因素。
所以以后自己不跟程牧同床睡觉那都是在间接地导致他生病,一向最疼媳妇儿的庄家男人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的,因此庄宴俞单方面地、愉快地决定了以后天天晚上都要爬一回床。
庄宴俞一边暗搓搓地想着一边用自己暖烘烘的胸膛贴上了程牧的后背,一条胳膊绕过程牧去扯被程牧抱在怀里的被子。
好在程牧压得不严实,庄宴俞轻松将被子拽过来摊开后给两人盖上。
由于他们两个是侧着身紧贴在一起的,所以一张被子盖他们两个倒也是刚好合适。
庄宴俞躺在满是程牧气息的被窝里深深吸了口气,瞬间觉得自己浑身舒畅得能立马得道成仙。
而他自以为轻得不会弄醒程牧的动作却是完完整整地被程牧全程感知着,最后在庄宴俞的胳膊从被子底下悄悄钻过程牧腰间然后虚虚地拢住他的时候,程牧的耳朵算是彻底红了,藏在被子里的手紧紧地抠着手机,足可见他的紧张程度。
就在程牧以为自己这一晚会这样烧得睡不着觉的时候,一抹柔软shi润的触感印在了他发烫的耳尖上,然后就是暗夜里庄宴俞那把莫名低哑而又磁性的声音:“宝贝儿,晚安。”
程牧耳根一酥,随即感觉那半边身子都酥掉了,心脏“怦怦怦”地欢欣鼓舞着,像是在代替主人庆祝着什么令人欢喜的事情。
庄宴俞没发现程牧是在装睡,嘴唇碰到了程牧有些烫的耳朵尖也没多想,他自己早上从温暖的被窝里醒来时全身也是热乎乎的,所以也就自然而然地以为程牧这样完全是由于睡熟了的原因。
庄宴俞亲了亲程牧的耳朵便没再做什么小动作,怕程牧被自己弄醒倒是其次,就怕自己作着作着到时候作出火来,万一程牧再醒来,待感觉到自己的小兄弟不老实地觊觎着他的屁股后,庄宴俞觉得自己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机会上程牧的床了。
程牧感觉到庄宴俞停止了动作,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还有点若有若无的遗憾,他下意识忽略掉那股不该出现的遗憾,只是默默想着自己终于可以安生睡觉了。
至于遗憾什么,程牧不想去仔细思考,虽然他心中隐约有了答案,但有时候答案越是清晰明了,人就越是喜欢自欺欺人,直到现实让他不得不面对了之时才会认命地去正视当初闪现在自己心中的那个答案。
程牧本以为自己身后有个人抱着他睡多少会有些失眠的,但说不清是过了五分钟还是十分钟,反正他只感觉到没多久自己就意识模糊随后便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
一定是庄宴俞的怀抱太温暖了,意识沉没之前程牧这么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是补昨天的~
第51章 光明正大
第二天上午没课,但程牧还是习惯性地设了七点的闹钟。
往常这个时候闹钟一响他就会动作极轻地起床去洗漱,然后再去食堂吃过早饭就去图书馆看书或者做作业,庄宴俞有时候起不来就没跟着他一起,但程牧到了图书馆后没多久也会看到他打着哈欠来找他一起学习。
但今天情况却截然不同,程牧刚想伸手关掉闹钟然后起床,就有一只环在他腰上的手臂代替他手法熟练地摸索到了手机随后关掉了闹铃。
那只胳膊关完闹钟不但没有撤回,反而姿态自然地继续楼着程牧,将他整个人带进一个散发着满满的雄性荷尔蒙的怀抱里。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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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