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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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敌线上吻情敌 作者:遍地皆坑

    正文 第24节

    情敌线上吻情敌 作者:遍地皆坑

    第24节

    梁夏秋听到了一连串布料撕碎的声音,然后他的耳朵便被卫戈捂了起来,更多的吵闹声开始蔓延在这个绚烂的舞池上,他们在这几乎无处可逃。

    侍女将冰冷的目光投了过来,正在抚摸少年后背的江父长舒一口气后看了过来,勾着嘴角催促他动作。

    没有办法,他们很清楚,他没有办法。

    在这个荒诞的舞会上,必须做荒诞的事情。

    【你不需要过来,哪怕你来了,也什么都做不了。】

    不,至少他有一点还是可以做到的。

    “卫先生……”

    梁夏秋感觉到有种怪异的感觉攀爬上了他的心扉,恍惚间有无数彩色的光芒在他眼前闪过,他害怕地抓住了卫戈的手臂。

    屏障在顷刻间差点被卫戈的异能完全吞噬,江书文不得不走出去,亲自维持屏障,好让舞会里的人能继续深陷其中。

    卫戈低下了头,梁夏秋的眼里空空如也,冰蓝色的光里没有半点神色。

    对不起。

    他收紧了手臂,蜻蜓点水般碰上了梁夏秋的唇。

    然后,被梁夏秋抓住般,获得了热烈的回吻。

    第50章 005

    那个吻冰冷而火热。

    在卫戈碰触到梁夏秋的瞬间,原本就处在崩溃边缘的屏障彻底碎裂开来,原本迷茫的男男女女瞬间惊醒,他们看向对方,迷茫刚要散去就被一团烟雾搞得直接躺倒在地上。

    卫戈警惕地看着周围,他感觉到了一丝清爽,原本沉闷的空气全然消失。

    他抬起头看向天空,终于感觉到了被人隔阂在外面的属于他的力量。

    真是没想到,原来自己也不像之前想的那样,是个什么都干不了的菜ji啊。

    磅礴的力量全然涌入了卫戈的体内,他拥紧了梁夏秋,在他抬头说话前就把他又按了回去:“乖,不要乱动。”

    梁夏秋回想起了上一秒发生的一切,瞬间陷入了恐慌当中,他做了什么,他刚才,做了什么。

    舌尖上似乎还残留着什么东西,有什么触感永久地被记录在了神经当中,梁夏秋冷汗直冒,两腿打软。

    “没事。”卫戈放在他腰间的手更加用力,源源不断的热量从他的指尖流出,温暖了梁夏秋几乎要坠入冰窖的心,“没事的,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卫戈的头放在了梁夏秋的脖颈处,他格外强硬地动作告诉梁夏秋他就在这里,而且,会一直在这里。

    “我……我!”梁夏秋哽咽地说不出话,他的裙子已经干瘪了下去,原本作为支架的裙撑被卫戈无声无息的溶解了,全程都没有让梁夏秋察觉到。

    他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对,为什么,为什么他又变回这样?

    卫戈心里清楚梁夏秋此刻肯定不舒服,被打扮成了一个女人穿上裙子也就算了,还被不知名的异能引诱着起了反应,尽管看上去是他主动吻了过去,可对于梁夏秋而言,绝对不是这样。

    “没事的,没事的,我们很快就回去……”

    他的低语没有说完,一道掌声忽然从远处传了过来,江书文穿着他标志性的白大褂,从后面缓步走来,卫戈看得清他的表情,带着讥诮和嘲讽。

    “江少爷,看来和你说的不太一样。我觉得,我好像还是能派上一点用场的。”

    卫戈的力量拧成一股直线向着江书文狂啸而去,又在逼近前如淡烟般轻飘飘的散了开来,只吹起了江书文的白大褂。

    “卫总对这股力量的掌控,真是在短时间内就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令人钦佩。”他的声音传了过来,抑扬顿挫的带上了怪异的腔调。

    卫戈纯当江书文是夸奖,笑着接受了他的奉承,同时让梁夏秋站到了他身后。

    “只不过……”江书文将手cha回他的口袋里,目光明显往一边偏移了下,他上下将梁夏秋打量了遍,直到卫戈的力量直接冲撞了上来,他不得不出手化解。

    两股力量在半空中绞杀在一起,形成的气场让长风舞动起原本寂静的树林,沙沙的作乱声让梁夏秋忍不住想要抬起头,可他又不愿意离开卫戈的身边。

    他清楚江书文接下来会说什么,因为早就有无数过人在他耳边重复过了。

    江书文淡然自若地推了推他下移的眼镜,轻声说道:“卫总你这是要冲冠一怒为蓝颜吗?我应该说一句有其母必有其子,简直就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对吧?”

    梁夏秋的身份已经不需要明说了,所有人都清楚是怎么回事,那江书文话里的意味,更是不言而喻。

    “那不一样。”卫戈的声音很轻快,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轻松欢快,“我和梁夏秋可是正正经经的男朋友关系,跟你嘴上说的可完全不是一个东西,还希望以后江少爷说话前先弄明白事情真相,免得给什么人留下什么把柄。”

    卫戈这时候根本不管不顾,全然不在乎他们到底待在哪儿,大不了冲出去,要是现在让江书文这么夹枪带炮的影s,he梁夏秋,那他们出去了也没什么用。

    “卫先生……卫先生!”梁夏秋离卫戈那么的近,近到可以感觉到对方忽然加速的心跳,自然也听清了卫戈说的每一个字。

    男朋友关系?

    不是这样的,根本不是这样的。

    【你和苏筱晓是什么关系?】

    【真麻烦啊,现在这个样子……该怎么和好呢?】

    【梁助理,你问我吗,我的话,一定得在某天找到自己心仪的姑娘,让她成为我的总裁夫人啊?】

    “好啦,我在很久之前就说过吧,不要叫我卫先生,要叫我的名字,不管是卫戈还是卫哥,全部都可以的。”卫戈轻轻吻上了梁夏秋的头发,不知道为什么当那句话脱口而出之后,似乎一切都水落石出,他有了种拨云见日的清爽感。

    他来到了这个世界。

    而他之所以来到这个世界,或许就是为了,在此时此刻,站在梁夏秋的面前。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梁夏秋努力地想要组织出可以反驳的语言,可他的大脑里一片混沌,刚才说着话的卫戈变成了另一派温柔的模样,很自然地给予他安慰。

    阻隔寒冷的怀抱,相互连接的双手,依然滚烫的鲜血。

    【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

    【总得有人走出那第一步,所以就让我来吧。】

    【晚安,一夜好梦。】

    他拼了命的想摇头,双手紧紧抓着卫戈的臂膀,也许他现在转身还有机会补救,可心底那个小小的自私的声音却上蹿下跳地让他,不要放手。

    该怎么放手,该如何放手?

    梁夏秋从没有学过放手,他向来毫无追求,看过的东西都不敢奢求,唯一想要争取的如今选择了自己到他的身边,所以,他要如何才能放手?

    “没事。梁夏秋,我们不会有事的。”

    卫戈帮他收拢了差点挣脱掉到地上的外套,他很随意地抬手抹去了他脸庞上流下的泪水。

    江书文干脆笑出了声,他实在忍不住了,不得不为卫戈和梁夏秋再度拍了两下手掌:“你们,真的ji,ng彩。”

    卫戈可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肃杀的气息再度降临,他们隔着相当遥远的距离,彼此交谈对峙,互相都不愿退开一步,各自维护着自己的信念。

    卫戈觉得再过上一会儿,他肯定要和江书文打起来,然后,在那之前,音乐声突兀地重新回到了这个舞台现场。

    “何必闹腾成这样呢?”江父在舞会中央施施然地站了起来,他身下那个可怜的美人轻轻抽搐了两下,他全程没发出半点声音,但无数脏污的液体却汩汩地从他的腿缝里流下。

    江父张开双臂,大度地说道:“年轻人碰上时难免要互相对上一番,心里总觉得自己是对的那一个,可是有什么必要呢?做人,开心不应该是最重要的。”

    旁边的侍女主动走了过去,移动间原本破碎的屏障竟再度被修复了,在众人的头顶上再度合拢成一个完整的半圆。

    江父自然地搂住了侍女差不多光裸的身子,目光在卫戈和江书文身上扫过。

    “书文啊,本来今天就是在为你的生日助兴,你却搞出这么一出,是什么意思啊?至于卫侄啊,有关江丘的事,我们不是昨天就说过了,大家其实心里都清楚,不需要再说一遍的。”

    梁夏秋紧紧闭上了眼,他发不出一点声音,连呜咽都沉寂。

    他是待嫁的新娘,即便终于走到了新郎的门前,也是被人狠狠推了进去,跌倒在地满身尘土,哪怕被对方温柔地抱起,也掩盖不了他脏污的本质。

    “不一样。”卫戈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到只带着些许的颤抖。

    他放开了梁夏秋的手,看向了江父:“我说过,我和他是正儿八经的男朋友关系,日后可以共度一生的预备役关系。”

    梁夏秋完全止不住泪水,他摇着头,又点着头。

    江父盯着卫戈多看了两秒,随即笑了起来:“那这不更是一件好事,原本你江姨就喜欢你,如果你和江丘能有这么一层关系,她怕不是要高兴疯了。好事啊好事,再加上书文的生日,妥妥的双喜临门。”

    江书文冷峻的眼神压向卫戈,被他毫不犹豫地回看了过去。

    “看来明天的宴会是得好好准备一下,不然怎么都对不起卫侄。”江父自顾自地说着话,然后,他的手轻轻弹了下侍女的酥/胸,“不过今天吗,也晚了,大家就各自睡觉去吧。时间也不早了,特别是卫侄和江丘,今天你们都把话说明白了,也不用分着房间睡了,回头我让人给你们多安排安排。”

    江父的话还未说完,江书文便率先转过了身子,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树林里。

    而当江父说完话,卫戈也不愿意再等下去了,他抬手搂住了正不断发着颤的梁夏秋,声音轻柔:“我们也回去吧,回去再说,好吗?”

    梁夏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心脏的每一次收缩和舒张都会带动着泪水流淌,他的血管里似乎也有了凝固的冰晶。

    可明明应该是无比寒冷的东西,为什么呼吸间又是满满的暖意浸润着身体?

    第51章 006

    梁夏秋是信命的。

    在他还小的时候,他的外公外婆,总是会佝偻着身子,絮絮叨叨地讲一些琐碎的有关过去的东西。

    当时的他听不懂,却能知道他们叹息的原因,时间阻扰了他们,岁月驱逐了他们。

    他们也会谈到他的母亲,然后也会指着他说话。

    【看看小秋这个样子,全部都是命啊。】

    命,可什么是命?

    梁夏秋真正知道命,是在十岁的那个夜晚,难得出现一次的母亲带着他上了出租车,汽车摇摇晃晃的带着他在路上颠簸,他当时看着外面漆黑的世界,心里空茫茫的一片。

    是母亲将他推进去的。

    轻轻地,把他推进了研究所。

    她说她要带着他去找他的父亲,她说那个男人会看在他长得可爱的份子上点头,她说了很多东西,然后再依靠梁夏秋走进那个冰冷的研究所后,毫不在意地放开了牵着的手。

    留在原地的梁夏秋追不上她的步伐,他被留了下来,然后被收编孤儿的工作人员发现了。

    在那之后,他便拥有了一个新的名字,c0356。

    他哭过他闹过他喊过,当得不到半点回应后,小小的他终于明白了,或许那就是外公外婆嘴里说过的命。

    看不清摸不着,但就摆在那个地方,让他不得不沿着那条路颤颤悠悠地往前走。

    他点了头。

    但是,如果说命运让梁夏秋走进了那个地方,那么命运同样也将那个女人引导至他的身旁。

    一个足够温柔又拥有勇气的女人,她给予了梁夏秋新的可能,也赋予了他一个目标,使他不再迷茫的目标。

    【卫戈的话,现在应该和小秋差不多年纪,只不过他比小秋调皮多了。小秋出去后可以去找他玩啊,两个同龄人在一起的话,一定会简单很多的。】

    梁夏秋的心里被种下了一个名字,当他逃离研究所时这个名字便破土而出成为了他未来每一天的目标。

    他活了下来,明天获得了意义,未来也同样获得了意义。

    他是相信命的。

    既然命让他变成了攀附着卫戈生长的一株野草,那么他便顺应着命的安排,老老实实地循着它的轨迹。

    可是……可是……

    “扣扣。”

    玻璃门被敲动了两下,磨砂的玻璃只能看得清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外边,梁夏秋坐到地上,水从上面不断地打在他的身上,他听见了声音,但他并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卫戈站在门外面等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喊出了声:“梁夏秋,你洗好了吗?洗好了就快点出来,别一直待在里面,会不舒服的。”

    他干喊了两嗓子,接着里面还是没有半点声响。

    卫戈毫无办法,说了要回来后他就赶忙带着梁夏秋走了,他自然也不可能让梁夏秋这时候一个人待着,所以他们就干脆全回了他的房间。

    进来后梁夏秋一句话不说,他劝了一会儿后才说他想洗澡。

    卫戈当然得点头答应,可是这都快洗了半小时了,平常卫戈也无所谓,可今天,洗这么久真的是有问题。

    他回头看了看时间,决定要是过了四十分钟梁夏秋还不从里面出来,他就暴力破开门进去了,反正这时候他是不管其他什么东西的,人得没事才行。

    他这样想着,然后原地叹了口气。

    卫戈其实心里是有点后悔了,在那么个场合那么些人面前,说了那样的话。

    这对梁夏秋不好,一点都不好,也许用糟糕透顶来形容才是最正确的。

    想一想吧,一个人,被名义上的家里人坑了一顿,穿上了乱七八糟见鬼一样的女装,然后他的上司不知道抽了什么疯一样吻了他,然后还当众宣布两人其实是男朋友关系,强制性直接出了可能不存在的柜门。

    太可怕了,换成卫戈,先不谈他有可能在穿女装那环就先把说话的人想办法给毙了,反正如果真的发生这件事,他应该会把干出这荒唐事的上司给原地爆杀了。

    唉——

    卫戈揪了揪自己的刘海,他当然不觉得梁夏秋会做出和他类似选择,但那种烦躁的心情应该是差不多的。

    该怎么办呢,他等会儿要说什么呢?

    卫戈一头雾水,他没有半点处理经验,唯一有的,和苏筱晓的那点恋爱经验现在看来简直有点纯情到可笑,说是像小孩子拉手般的恋爱也不为过。

    更何况那些记忆已经褪色到完全找不到痕迹了,他只能用一种奇妙的口吻去说曾经有这么一段过去。

    “咔哒。”

    门开了。

    卫戈当即忘光了自己上一秒的所有思绪,他猛地抬起头,身体先一步动作起来,在他没有意识到前就来到了梁夏秋的面前,按住了他的双肩:“没事吧,会不会洗了太久了一点?”

    梁夏秋低着脑袋,y影遮住了他的双眼,只将他没有半点血色的唇暴露在了卫戈面前。

    卫戈不合时宜地想到了前不久触碰时的感觉,软软的,充满了弹性,如果深入探究,也许还能品尝到甘甜。

    他傻愣了两秒才想起来动作,卫戈惊叫了一声,然后连忙找出了空调,将原本的冷风改调成了热风,接着他又将床上的毛巾拿了过来,轻柔地搓弄梁夏秋的头发。

    “头发潮潮的会不舒服,总用吹风机也不好。”

    卫戈自言自语地念叨着,梁夏秋沉默地任由他动作,双手空空地垂落下来,自然地微微蜷缩。

    “好了,这样就差不多了,等会儿睡觉时注意别压的太厉害,不然明天起来时容易翘起来,到时候可能弄不下去。”卫戈将毛巾收到一边,然后,他站停了。

    按理来说他是该转身去洗澡了,可现在梁夏秋这样,他觉得自己今天在身上随便放把火烧烧就完事了。

    梁夏秋心跳放得很平缓,他安安静静地,就是不动不说,从浴室走出来开始,就只走出了那三步的距离。

    卫戈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还没有想到一个方案,情绪堆积在脑袋里却转化不成文字,借助语言表达出来。

    他不知道。

    “我……那个……其实你……”

    卫戈强迫自己张开嘴巴,这时候绝对不能什么都不说,一定不能拖到明天后天未来的哪一天说,必须得好好的在发生之后说出口,将他对他的感情说出来。

    “对你……怎么说……就是……”

    他磕磕绊绊地,喉咙里像是塞了一个饭团,卡着他不让他说话。

    喜欢和爱躲在心灵深处不肯深处触角,在意和依恋又被他封闭在了嗓子眼里,卫戈的脸也涨红了起来,却纠结地还是个结巴。

    “我,”梁夏秋轻轻地打断了卫戈挤牙膏般的痛苦表白,“我知道的。”

    你知道?

    卫戈呆了,你知道什么?

    梁夏秋深深吸进一口气,他感觉到了一股子凉意被他含进了五脏六腑当中,他抬起头,格外平静地看向了卫戈暗含慌张的一双眼。

    “我知道的,卫先生……很温柔呢,所以,才会,想要帮助我。”

    梁夏秋的脸上带着极为浅淡的微笑,水汽随着他的每一次眨眼越蓄越多,终于承受不住的凝结成了滑落下脸颊的泪滴。

    卫戈没有阻止他的哭泣,他偏过了头,半垂下眼,静静听着梁夏秋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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