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食人姬 作者:妃子妓
正文 第4节
食人姬 作者:妃子妓
第4节
莉莉丝掏出工具,拨开稻草。底下是一具有骨有皮的尸体。人皮瘪瘪地黏在骨头上。看他骨骼的生长状况,应该是一十三岁的男孩。莉莉丝细细的检查了一遍。朝向她望过来的贤长歌两人点了点头。
“你知道这男孩是谁家的孩子么?”贤长歌转向那个男人,问他。
“知道。是镇上王申家的孩子。”
“这王申家最近没有闹什么事情么?”杉山司文不解地皱了皱眉。儿子连r_ou_都被吃光了,怎么可能没有大闹一场呢。
“没有。”男子摇了摇头。“……怪就怪在这里,我暗里偷偷观察过他们一家……”男子咽了咽口水,似乎他自己也不相信眼睛看到的,欲言又止。
贤长歌鼓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没事,接着说。
“……我,我看他们一家三口好好的,那个儿子也好好地活着……”男子脸色难看起来。他是不信鬼神的,更何况眼下这情况这么邪乎,既不是他的幻觉,也不单是鬼的问题了。“……没弄明白,我也不敢打草惊蛇。”
贤长歌她们显得很淡定。
拍了拍男子的肩膀,“你做得很好。好了,接下来的事我们会接手的。先带我们去看看这王申一家在哪里。”
“好。”
刑番院落,花九堇的房间里。
白日里阳光正好,房间的窗户打开着,吹进来的空气清新又带着些许的温暖。柔和金黄的光线翻滚在窗檐下。一切都那么美好。屋外的走廊上,从远处走来一个窈窕的身影,在光影中近似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那人走到走廊的十字交叉处,眼角瞥见了什么,停下脚步来。对着右侧走廊过来的人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我来看看她。”来人脚步无声,走到了缪莎面前。
“正好,那一起。我给她煎了药,还熬了点粥。”缪莎伸了伸手里端着的盘子。
“恩。”
“哎。”缪莎叹息一声,想来也是有些感慨,“这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不注意呢,一早起来睡在地上。这都入秋了呀,地上得多冷,这不是胡闹么,能不感冒就怪喽。”
半个始作俑者的倾薇颜,面无表情:“……”
“哎。”缪莎摇了摇头,痛心疾首,“在你手里办事也有十年了,啥没遇到过。莉莉丝说她受到了惊吓。都这么大个人了,难道是做噩梦?真是……”
大半个始作俑者的倾薇颜,面无表情:“……”
听不到,她什么都听不到。可是。
“她怕蛇。”太后这僵硬的语气。
“嗯嗯……她在我这呀,还是以前那个可爱的……嗯?啥啥?”缪莎一开口就扯不住上了年纪爱怀念的毛病。说着说着觉得不对劲,倾薇颜说了啥?她怕蛇??“你说堇儿怕蛇?”
倾薇颜黑着一张美艳的面孔,不大不小地应了声:“恩。”
缪莎又瞧了倾薇颜一眼,这倒是有些棘手。见倾薇颜面色不善,她放低了声音,问:“她这怕到什么程度啊?”
倾薇颜一双美目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地看向缪莎,“原话“崩溃”。后续表现:晕倒。”
缪莎自个儿在那琢磨,那堇儿昨晚的事……“莫非……”她问。
“恩。”倾薇颜面无表情。
缪莎想笑,看了看旁边的女人又硬生生憋住了。哎,上了年纪,不仅老爱怀念,还特爱看热闹。尤其是……她又看了旁边的倾薇颜一眼。
两人走到花九堇的房门前。
一直守在房门外的刑天俊看见缪莎旁边的人,赶紧九十度鞠躬,朝倾薇颜恭敬地鞠了个躬。“太后。”
在倾薇颜让他起身后,又朝一旁的缪莎弯了弯腰。
缪莎正了正神色,对刑天俊说道:“你先下去吧。需要你的时候会再叫你。”
“是,太后,缪大人。”
两人开门进房。花九堇仍躺在床上闭着眼。
按照莉莉丝的说法,似乎是受了大刺激,潜意识里不想醒来尔尔。
留了洋的就是不一样,‘潜意识’什么的,完全听不懂啊。
缪莎把手里端着的盘子放到桌子上,“这怎么还没醒。感冒也不至于长睡不醒吧。”
倾薇颜:“……”什么叫长睡不醒,昨晚到今天,这才多久。
“喏!”缪莎将手里的碗端到倾薇颜面前。“你喂她。”她眨了眨漂亮的眼睛,“……还是要我喂?”
太后默默地接过缪莎手里的碗和调羹,然后动作温柔而生疏地开始喂昏睡的花九堇。
所有的汤药汁都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缪莎在一旁看着:“……”好样的,不愧是身娇r_ou_贵的太后。
太后感觉有些挫败,再舀了一勺,继续喂。
又流了出来。
缪莎:“……”
“你是要把她床单淹了嘛……还是我来吧。”缪莎自告奋勇。
倾薇颜看她一眼,不依。低头含了一口在嘴里,倾下身去,贴上花九堇的嘴唇。柔软的舌抵开花九堇的牙齿,将口中的液体渡给她。完了,还在花九堇的唇瓣上吮吸、碾压了一会。然后漆黑的瞳孔水光潋滟地看向缪莎。
缪莎“……”
她暗戳戳地将眼神移开了。
或许,她也应该谈个恋爱??
这难以言状的羡慕与嫉妒是咋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啧啧……双十一要大出血了吧
第7章 吊影·晃影·实影
保定,望苑驿。
四人脚步终于停下来,贤长歌往前走了一步,和最前面的男子齐平,顺着男子的手指望去。“这就是王申家?”
“对。”贤长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转头对身旁的男子说:“好了,你这就回去吧,接下来我们会接手的……”
“好的。”男子转身走出一两步,皱着眉。脚步在原地举棋不定,又走回来。
贤长歌一转回身,看见明明已经走出去的男子又回来了,两人一个不留神,面目相对,距离一个手指缝。贤长歌憋着一股气,上不去下不来。心想:您这是要吓死我呢。
男子心不在焉了一瞬间,反应过来,心惶恐,往后退了一步。“大人,属下该死!”
贤长歌:“咳咳……没事。”罪不至死。“……你还有什么事吗?”明明看着他转身走了的呀。
“大人们,还有小的能帮上忙的事么。”男子抓了抓头,倒是显出一股子的憨态,“……这么严重的事情,多一个人帮忙会不会更有保障点……”男子内心焦虑,这么奇怪又残忍的事情他还是头一次遇见,面前三位大人,两位还都是女子,这……能行吗。一开始的恐惧渐渐褪去后,青年开始注意到了些别的东西了。他甚至有些着急地抓着头发,皱着眉,越想越觉得奇怪。这上面是不是有点不靠谱啊,派了三个人来,两个是细胳膊细腿的女子,漂亮却弱不禁风,还有一个……青年看了眼一旁的杉山司文。这么一个细皮嫩r_ou_的小白脸……
莉莉丝双手环胸,她那张漂亮的脸蛋勾着戏谑的笑容。恩……让她看看,这赖在这不走的青年现在这个小脑瓜里在想什么呢……啧啧,她闭着眼睛都能想得出来。
自嘲地摇了摇头。她们这些人,跟在花姐手下办事不尽然从一开始便侍候左右,年数有长有短,这情感便也是竟不相同。
在京城,刑番阁若不是背后有太后镇着,这军机处早就废了。
刑番阁里女人居多,尤其是她们的老大也是个女人,这种情况在京城地,那些朝堂上的老头子自然是极其不满,简直是唾弃。女人当权,成何体统!
不过好在花九堇这个阁主“上不得台面”,太后也不让她出现在朝堂,这才让那些心里不服气的老家伙勉勉强强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小皇帝年幼,太后作为皇帝的生母‘垂帘听政’。不过太后至今都没有在朝堂上出现过,至多也是她身边那个神秘青袍公公出现在朝堂上。
至于太后是小皇帝生母的事情,底下也是有各种各样的传言。有说当今太后乃是妖ji,ng所化,小皇帝是她随手点化了一块石头所变。也有说当今太后并非小皇帝生母,慈倾太后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是个死婴,现在的皇子是从某个离姓的妃子那里偷来的……还有关于皇太后的传闻,言说她浑身长满了一种奇怪的脓疮,这才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尤其是朝堂的人从未见过太后,这才使得谣言越传越离谱。
坊间流传的画像也都是民间臆想出来的,各式各样,其中并没有太后的真容。
不过刑番阁里,在花九堇身边近亲的人员都是见过太后的。像‘太后长得奇丑无比’这种说法在她们看来,真是笑掉大牙了。敢问,这世上还有比太后更好看的人吗!
如今刑番阁在太后的扶持下,在京城倒是混响了名声,虽然办事能力出众,不过这在外界的名声也不太好就是了。
眼下是这种偏远的地方,唯一的一点名声到了这也变成了质疑。
这点,莉莉丝她们自然心里都明白。
莉莉丝嘴角勾出一个戏谑的笑,瞬间便隐了下去,她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你傍晚七时再过来,正式动手的时候,我们需要你的帮助。”莉莉丝披着一头太阳般耀眼的金色长发,ji,ng致的面容让她看起来像洋人口中的神祇。
男子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点头连连称好。
“暂时,没有什么事了。你可以走了。”
“好的,各位大人再见。”
贤长歌和杉山司文对视一眼,眼神显然没存什么好心思。
“为了迎接晚上的一场恶战,我们先准备准备吧。”
三人神色严肃起来,分别把肩上背着的布包卸了下来。
贤长歌站在一个草堆后面,分别绕着王申家左右走了一圈,回来后,分别指派莉莉丝和杉山司文两人。
“莉莉丝你去那边那棵树那里,司文,你绕道另一边,去那块岩石那边。”她转身看了看西边的天空,太阳快要落山了。“动作快点,这次怎么也要把这个家伙留下。”想到了在京城莫名其妙昏迷不醒的花九堇,她又想着要替花姐把这件事做的漂亮点。
京城,刑番院落。
缪莎看着倾薇颜小心翼翼又温柔地给昏睡中的花九堇嘴对嘴地喂药,心里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心里叹息一声,伸手轻轻摸了摸脸颊的肌肤,少不了感觉幽怨。
她的年纪大了,这真的不是谦虚。如若不是周围接触的都是倾薇颜这类人。她这一大把年纪,还未谈过恋爱,未出嫁的,还不知道要被别人说成什么模样。想来就要为自己掬一把辛酸泪。可是……她抬眼看了看躺在床铺里浑然不觉的花九堇。她也渴望一段真心诚意的爱情呀,有一个人,一心一意,赤诚地奉上自己一颗火热滚烫的心。
像花九堇,若不是被倾薇颜捷足先登了,她也不介意和这么忠诚赤子的孩子来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即便自己对堇儿来说是亦姐亦母的存在。不过,若是可以,又怎样呢。唉……越想越可惜……缪莎望着床上的一对艳艳鸳鸯,愈发幽怨了,忍不住抱住了形单影只丰满的自己。
她撅了撅嘴,不想在这当电灯泡。和倾薇颜知会了一声便开门出去了。
走过第一段游廊,在十字交叉口,转角处种着的植被挡住了左转游廊的视线。
“哎呦!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要不要紧?我……”
缪莎摔倒在地的一瞬间,悲从中来,瞬间觉得自己确实是老了,彷如秋日飘零的落叶,没有丝毫反抗的就这样软倒了下去。被撞到的手臂阵阵发疼,她皱着眉,ji,ng致的面容上眼角积着细纹,岁月不饶人啊。
多少有点伤春悲秋,想到自己的年岁,眼下又被人撞倒在地,一向温柔的缪姨蹙起眉目,神色不善地斜眼望去,斥责道:“你怎么回事!走路怎么如此莽撞!刑番阁是如何教你为人处事的,如此不长眼!”
她冷着声音,神情不善,语气说的也是重。按道理,她是没有资格如此训斥刑番阁的下属的,可是她又身份特殊,即便是刑番阁的主子——花九堇在她面前,都只能乖乖受着。花九堇手下的人,她自然也训得。
可是这大不敬之人也是奇怪,对此没有认出眼前的人是谁。
女子清冷的声音覆着浓重的歉意,十分有诚意地弯腰伸手要去扶缪莎,见缪莎仍是怒瞪着她,她也不恼,非常好脾气地跪蹲下去,伸着手在缪莎同意之前,也不敢盲目去碰她。
两人大眼瞪小眼。
那女子听见缪莎的训斥,睁着水润又清澈的大眼睛。磕磕绊绊地又说了一遍,“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莽撞了。你还好吧?有没有哪里受伤?我带你去看医生。”
人家姑娘态度诚恳,认错的速度又快。尤其是这也不能怪她,这不,转角的树挡着视线了嘛。姑娘这么耿直的态度让缪莎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感觉倒是自己欺负了人家。“啊,不,没事……”‘没事’两个字还未出口,缪莎视线稳定下来,看着面前蹲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子,话说一半便说不下去了。因为……
因为,眼前的姑娘实在是太美了。她的美还是非常稀罕的美。
你有见过头发白如雪,眉毛,睫毛都是白色的么。缪莎望进她的瞳孔里,她的瞳孔尽然是澄澈的泛着些粉色 ,肌肤也比莉莉丝这种拥有洋人长相优势的人还要白皙。
这,是人么?
缪莎身边有特殊的存在,在这一刻,她恍惚了。或许,眼前这个也是特殊的存在。神祇么,还是西洋神话里的天使。
女子见坐在地上话都没说全便静音的年长女人,心下不安。这不会是撞伤了哪里,疼的说不出话来?
“我可以扶你起来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缪莎点了点头,收起了一开始的‘咄咄逼人’,柔声道:“好。”在被扶起的一瞬间,她又不动声色地看了人家年轻姑娘的脸蛋好几次,然后眸光闪了闪。“哎呦”一声,倒进了雪发女子的怀里,妩媚的眼睛里盛着晶莹,抬眼的瞬间楚楚动人。
“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吗?我送你去医生那里。”
缪莎虚弱地倚在女子的怀里,点了点头。将自己丰满的身子整个压在人家身上。熟透了的女人要想脱单,就得不择手……呃,不不,还是要矜持。
两人缓慢远去的背影之后隐隐传来的年长女人温柔的声音。
“你叫什么名字呀?”
“葛言裳。”年轻的声色回到。
“今年几岁了?”
“二十二……”
……
“有意中人了没?”
“……”
???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啦!(不知廉耻,飞奔而来……)快!快快快!接住我!
第8章 鬼面·金瞳·圣手
自那一夜在不知何种境况下遇到了一条猛然窜出的大绿蛇,昏迷后。
倾薇颜在花九堇昏睡的第一个夜晚便陪伴在她身边,有时候,白天,有时候,又是在晚上,花九堇时常发梦。浑身流汗,时冷时热,梦里崩溃大叫,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一般,让倾薇颜在一旁看得很是揪心。
要说后悔么,倾薇颜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可是眼下看小家伙这么痛苦,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
她微微蹙起眉,美艳的面孔瞬间冷艳慑人了起来。在她手下的十年里,花九堇绝对没有遇到过能让她这么崩溃失态的事情。那么……倾薇颜放空的目光落到花九堇不安稳的睡颜上,在她不参与她生命的那十年里,她,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刚巧不巧还是和蛇有关,这不是……真是要让倾薇颜郁闷出内伤。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花九堇从被子里伸出手来,在空中疯狂地挥着,仿佛在赶走什么恐怖的梦魇。
支着头侧躺在一边的倾薇颜,从沉思中惊醒过来,目露担忧,起身坐在床头,伸手准确无误地捉住了花九堇乱挥的手臂,拿捏地稳稳的,不让她再乱动。倾下身去爱怜地亲了亲她汗shi的额头,温柔地哄道:“乖,不怕,没事了,没事了……”
花九堇紧绷的躯体渐渐放松下来,倾薇颜将她抱在怀里,温柔地安抚着。过了一会,花九堇彻底平静了下来。
长指触在花九堇的额头,将她汗shi的头发撩开,望着她的目光泛着晶莹水色,仿佛摄取了明月的光华。她微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翻身下床,从一旁的衣架上拿了件长袍披在身上,□□着细腻的足瓣走到门口打开房门。
带起的一股冷风在门口盘旋着。
门外靠着墙,支着脑袋半睁半眯的刑天俊一个激灵站了起来。“太后,有什么吩咐?”
“你去打盆热水来,再拿两条干净的毛巾。”
“好的,我马上就去。”
倾薇颜端着面盆,手臂挂着两条毛巾转身回房,搬了个凳子坐在床头。
刑天俊站在房间外,伸开双臂拉着门,将门轻轻阖上,转身,打了个哈欠,ji,ng神是越发的清醒。
用热水给花九堇擦了身,换了身衣服。太后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她活到现今这岁数,可是从来没有这么伺候过一个人。她脱了衣服,上床,将花九堇搂在怀里,看着怀里此刻睡颜如孩童般无害的花九堇,轻声温柔嗔骂她:“你这小祖宗,醒了可得赔偿我。”
黯淡的月光打在游廊上,在地上照出栏杆的影子。远处成片成片的薄云飘了过来,将月牙遮住了,长时间之后,才又被轻风带走。
刑天俊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坐在地上靠着墙,闭着眼,身子一歪,睡了过去。
保定的望苑驿,原本垒得整整齐齐的稻草四散铺洒在地上,仿佛被拎上了天捣乱了扔下来似的,岩石崩裂成块,一旁昏倒着一个军袍的年轻男子,正是当初领着贤长歌几人来到王申家的男子。
“恩……”暗夜笼罩下,不知从哪里传来的疼痛的□□声。“……不行了,不行了,这个食人姬是拿不下了,拿不下了……”杉山司文从尘土里爬起来,一边疼得抽气,一边碎碎念,反手将落在自己身上的一块石头拨走。吃力地翻了个身仰躺在地上,淡金色的瞳孔有些涣散的,望着天空的月牙,影子幢幢,看来是撞到脑子了,头昏眼花。腿疼屁股疼,腰疼,胸疼,哪哪都疼。
“长歌姐……?莉莉丝……?”杉山司文强撑起上半身,双手支在地上,晃了晃不清楚的脑袋,转了转脖子,喊道。
没人回?
“我在这,没事。”
原本听见没人应答,心下恐慌起来的杉山司文,在听见贤长歌的声音时,竟有一刻感动地想要落泪。
他们这些兄弟姐妹一起并肩作战了这么长时间,欢乐苦痛共同分享承担,突然失了谁,都是让人痛心疾首的事。
“长歌姐,你没事吧?”杉山司文扯着浑身抽痛的身体想要站起来。
贤长歌先他一步走到他身边,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示意他不用起来。“这只食人姬的怨气实在是太重了,我们压不住……”贤长歌面目y沉,甚至冰冷而充满戾气,周身的气场犹如浴血的恶鬼,此刻鬼神现身,都要退却三分。
这便是气场全开的【刑弑狱】之一的【鬼面】。真正的戾气之重连鬼魅都要让步,可惜,毕竟不是鬼物,这次反倒了遇到了怨气更重的食人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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