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快穿]为节操而奋斗 作者:山霁无岚
正文 第11节
[快穿]为节操而奋斗 作者:山霁无岚
第11节
肖冕冕一听,原来是在要把自己卖给皇亲国戚家,这老狐狸倒是想的好,到时候兼顾朝野还有谁是他的对手?于清轩看肖冕冕不乐意,给他权衡起利弊,最后被他一句有爱人给打发了去。
于清轩一听脸色微怒,数落起钟离的不是。
肖冕冕静静地听着。
系统有些奇怪,“这能忍?”
“不能。”
刚回答完系统,肖冕冕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对方是如何救他于危难当中,又是对他怎么温柔体贴,最重要的是名声清白都给了对方,然后总结一句,非他不娶!
这下何清轩也不好继续说下去,委婉的问了问钥匙的事情后,也只能作罢起身离开。
直到对方离开院子,钟离这才从天而降。
对,他不会看错从天而降,肖冕冕惊讶问:“你你你——?”
“我?”钟离抱着人就啃了一口,然后晃了晃手中被牛皮纸包着的东西。
☆、江湖二三事
“吃吧,”钟离继续说,“这里的吃食尽量别碰,老东西一天到晚都没个安分。”
看着面前的包子和桂花酥,原本脸上的y霾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幸福感。
白白胖胖的包子和香酥软糯的桂花酥让人食欲大开,吃完后还忍不住舔了舔手上的酥皮屑后喝了口茶这才作罢。
一直盯着肖冕冕的钟离忍不住问:“好吃吗?”
肖冕冕又看了眼牛皮纸,侧头抬眼看着钟离笑笑,点头如捣蒜。
钟离低头舔舔近在咫尺的小嘴后点头赞道:“的确好吃。”
被舔的肖冕冕眼睛圆瞪先是一愣,随后脸上布满红霞,有些不好意思的干咳两声,埋头喝茶,随后又一想都老夫老妻了为什么还不争气的脸红,于是立马放下茶杯挺直了背。
钟离对肖冕冕的反应很是满意。
往后的几天里,两人照惯例每天早晨出去门,黄昏前回去,于清轩在家是急破了脑袋,晚上怼着人问不出个有用的消息,奈何两人每次都是去的他爹顾远常去的地方,一时间于清轩拿两人无可奈何。
眼看着武林大会的日子是越来越近,他再也没办法坐以待毙去指望着两个小辈,有些事他可得抓紧了。
没过几天,两人收到了邱语那边的消息,于是迫不及待的跑到老位置碰头。
走到门口,肖冕冕脸上表现的有些怒意,职责着小二不去府上告知他这衣服做的如何,店小二又是赔礼又是解释,最后让小二给他的小跟班丫鬟沐晴定做两套衣服,自己则是要去找他的老板。
这样才总算是丢掉了身后的这双小眼睛。
还是同一个房间,这次只有邱语一个人坐在圆桌边喝着茶等待,偌大的房间里难免会显得空落落的。
“你们来了。”邱语放下手中的茶杯。
“有什么发现吗?”肖冕冕边走边问,时间紧迫,他们可交谈的时间不多。
邱语点点头,方才从楼上半掩着的窗户看到那个跟在身后的女人,看来她没猜错,那老狐狸还是派了个人监视,“我发现了一封信,不,准确的说是半封,里面是当年于老贼给刘家的信。”
肖冕冕眉头紧蹙,难不成他还串通了刘家?
钟离揉了揉对方那皱的有些难看的眉头道:“他为了防止以后于清轩翻脸要杀他灭口而留下的这把柄,倒是方便了我们。”
物证是有了,但要人家拒不承认再反过来咬一口,可就麻烦了,就现在的局势来说,所有的人都道是魔教杀了前盟主,而他这个做为前盟主的儿子却和魔教同流合污,又怎么会让别人想,怎么信服呢?于清轩回头就能反咬一口是他这个做儿子的串通魔教,为的就是这名利,也不是没人信。
“光有一封信可不行。”肖冕冕有些担心地喃喃道:“除非有人揭发或有人亲眼看见或他自己承认。”
众人闻言沉默了片刻,要他自己承认比登天还难,这里可比不得21世纪,没有什么录音笔针孔摄像头,有的只是认证物证全齐,凭这些证据说话。
“可否问阁下借几个人?”邱语转头看向钟离,“阁下身世绝不一般。”
“哦?”钟离挑眉,看着因为焦急一直抱着茶杯不放的的肖冕冕,伸手将茶杯夺了过来,唇角微扬,“难道我还能是神不成?人可以借,事得办妥。”
肖冕冕听到钟离对邱语有些苛刻,不由扯了扯他的袖子。
钟离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
“灭门之仇,怎能不用心,这个您放心,”邱语语气一沉,看了眼肖冕冕,“只是这唯一的弟弟,还要麻烦阁下照看了。”
钟离:“你只需要担心如何去揭发于清轩,余下的事,你自不必担心。”
闻言,邱语忙起身,拱手行礼,“如此多谢。”
钟离颔首,肖冕冕拉住自家姐姐,将人摁在椅子上坐下来,“自家人自家人,别搞得这么生分。”
邱语听到肖冕冕说的话,一想也是,却隐隐有些担心,“早先听闻姨母说魔宗宗主似乎对你就挺上心……”说着邱语看了眼钟离,干咳了两声,“你们完事小心。”
肖冕冕忍俊不禁笑出声来,还不待他解释,钟离淡淡地说:“嗯,无事,晚些时候我的人自会来找你,”说完拉着肖冕冕的手起身,“该走了,时间久了,难免生疑。”
肖冕冕点点头,心里难免有些担心,叮嘱了两句后这才离开。
告别了邱语后,下楼看到身着一身新衣的沐晴手里提着一个小包,眼里竟有一丝藏不住的喜悦。
大眼珠子一转,心中便有了想法,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然后耳朵就被提了起来,危险的声音同时传来,“看见她就笑的这么开心?”
肖冕冕可劲儿的摇头,小声解释:“我就是想啊,这每个人都有他柔软的一面,指不定咱能把这人收归己用,她可能知道不少。”
“哦?”钟离对他说的表示怀疑。
这下肖冕冕有些急了,“哎,别不信啊,左右无事,咱们试试也不亏啊。”
钟离神色不置可否,肖冕冕权当同意了,当下就叫着人一起去了城中数一数二的大酒楼——双喜楼。
还未进包间沐晴已经很自觉的在门口站定。
肖冕冕:“进来吧。”
沐晴微微一愣,随后跟着进去。
店小二热情得介绍着自家酒楼特色菜品,肖冕冕懒得听,直接吩咐特色菜一样一份,小二一听眼睛鼻子都挤一块笑意愈发浓,点头哈腰,声音轻快的回答一声后,脚下生风小跑出去还不忘带上房门。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两人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讨论着如何“帮助”于清轩,边说肖冕冕偶尔瞥一眼沐晴,观察对方的反应,让他有些失望的是对方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但同时也让他有些庆幸,因为她的表情告诉了自己,她对于于清轩的事情并不上心,他压根不是于清轩的心腹。
“过来坐下一起吃吧,”肖冕冕对沐晴暖暖一笑,招招手:“你跟着我也有这么长时间了,我还是没法习惯你们这儿的习俗。”
“这……”沐晴面色为难,“于理不合。”
肖冕冕摆摆手,“什么理,什么合不合,在外面就别跟我来这一套了。”
说完拍了拍一旁的椅子示意对方。
沐晴犹豫再三,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
看着对方有些拘谨,肖冕冕很是自然的夹着一筷子菜放到对方碗中,“不必拘谨,喜欢什么吃便是。”
钟离看着这一幕很是吃味,冷哼一声,肖冕冕听到憋住笑,夹起一块鱼肚子,剔掉上面的刺后送到钟离嘴边,钟离一点也不客气,张嘴一口全部包进嘴里,咀嚼几下吞下去,“自己吃。”
肖冕冕暗自叹气,这么别扭可怎么办?
系统答曰:“除了宠着你能怎么办,是能离还是咋地?”
肖冕冕想想这倒是,离是不可能的了,这辈子都不可能,想了会也就放弃思考吃起面前的美食。
吃着吃着发现不对劲,这旁边怎么吸起鼻子了?
扭头一看,这大姑娘看着碗中的饭菜默默地掉起眼泪来,肖冕冕心中自我反省,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做,又看了眼钟离,摸了摸下巴,就为一声冷哼哭,这未免也太玻璃心了吧?
“有什么难出大可以说出来,如果是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姑娘多包涵,”肖冕冕低过白色的手帕轻言轻语,语气诚恳地说。
沐晴接过手帕连连摇头,粗鲁的摸了摸脸上的泪水,吸了吸鼻子,鼻音浓重地回答:“我只是想起了以前的夫人,有些想念她罢了。”
“夫人?”肖冕冕有些疑惑。
沐晴通红的眼睛看着肖冕冕,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少爷长得真的和夫人一模一样,少爷不记得了吗……”
肖冕冕有些不淡定了,“你是?”
“我是夫人的陪嫁丫鬟,从小被夫人捡到收留,如果不是她也就没有现在的我,”沐晴眼神空洞的看着肖冕冕,似乎透过肖冕冕看着另一个人,“也是她让我在那一场灾难中活了下来。”
说着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止都止不住,“少爷常常往镖局跑,一出去就是十天半个月,再说奴婢只是个小小的丫鬟,不记得也实属正常。”
话音落,肖冕冕看着对方脸上的苦笑,有些震惊,不敢相信,于是满眼疑问的看着钟离,只见钟离点点头,示意他对方的眼中并没有看到任何端倪。
肖冕冕脑中的一个片段一闪而过,“我母亲常常叫你晴儿……可是?”
听到名字,沐晴浑身颤抖,终是忍不住捂着脸放声大哭。
肖冕冕看着一个柔弱的女人伤心欲绝的痛哭,最终还是忍不住,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以示安慰,“我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能同我说说吗?”
沐晴缓了好一会,这才将往事缓缓道来。
原来当年邱语收到的那封信是她送出去的。
当时母亲了为了保住她,特意在于清轩来的时候将人打出门,于清轩看着满身伤痕的沐晴这才将信将疑的将人留下,观察多时这才逐渐信任她。
肖冕冕也从他的话中听出她想为自己母亲报仇,却又不想连累自己,所以迟迟不远说出口,默默地等着机会的到来。
他虽是耐心好,但是这么久也消磨的差不多了,他必须在武林大会那一天将人狠狠的踩在脚下,将他做的见不得光的事情昭告天下,他当然不会杀了对方,这种人死了就一了百了倒是便宜了这老东西,活着赎罪岂不更好。
☆、江湖二三事
也许是因为心中的事情憋得太久太久,一肚子的苦水没地方倒,现在既然他也知道了,就没什么其他的好隐瞒的一股脑的将所有的事情吐了出来。
说着沐晴语句明显一顿,似乎想起什么,抬眼看了看肖冕冕有些犹豫。
肖冕冕有些奇怪便问了起来,最后沐晴实在是被问的没法,说出了刚才本欲言又止的话。
“什么?”听到沐晴的话,肖冕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了一遍。
沐晴将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肖冕冕这才兴奋的转头看着钟离,只见钟离对沐晴的话不置可否,思考了片刻,看相肖冕冕的眼中似乎已经有所打算。
肖冕冕又和沐晴聊了会,得知于清轩安排她到自己身边来果然是为了探听消息,监视他们的行踪,但每次沐晴都是那么一套说法蒙混过去,这样可不行,肖冕冕脑中突然有个想法,然后在沐晴耳边说了几句,沐晴听后点点头。
“满脑子坏水。”尽管声音并不大,但奈何钟离的耳力惊人。
肖冕冕坏坏一笑,把他支出去的时候就是他们找盒子的最好时机。
吃过饭,肖冕冕顺口询问了店小二穷人住的地方后快步离开,顺着小二说的路,几人没走太久也就找到了位于城角一隅,一个个茅草房东倒西歪,让人感觉轻轻一碰便会倒塌。
路原本就不宽,两人并排而行还多一点,而今两旁零零散散坐着几个衣衫褴褛的人,过道只容得下一人行走。
刚路过两个孩子时被叫住,“哥哥是东西掉了吗?我们可以帮忙找,不要钱的哦,只要哥哥给我们一点吃的就好。”
肖冕冕回头,只见一高一矮两个小男孩睁着大大的眼睛一脸渴望的看着他。
“好啊,哥哥掉了一把很旧很旧的钥匙,你们要是能帮忙找到的话哥哥带你们出去吃好吃的好吗?”肖冕冕弯腰看着两个孩子笑道。
小孩子身上的衣服已经成了一片一片的颜色大小都不相同,将瘦小的身体裹住,但细瘦的小手却是没能遮住,手上或青或紫遍布开来,看着肖冕冕的心揪着有些疼,虽然他从小过得并不富裕却也不曾遭受过这般待遇。
两个孩子听到肖冕冕的话,一阵手舞足蹈很是开心,皮肤有些黑的小孩子开心的想伸出手想拉住肖冕冕,却在半空中停住,缓缓缩了回去。
肖冕冕一把回握住孩子手,轻声问:“那我们在哪里等你们呢?”
“跟我来。”小孩子紧紧握住大手,语气欣喜万分,一路小跑到一个比较空旷的地方,“哥哥,可以告诉我们东西大概掉在哪里吗?”
肖冕冕有些为难的想了想,摇摇头,“就是一把很小的旧钥匙,当然如果有差不多的也可以。”
听罢两个孩子商量了片刻,分头跑开。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满头大汗的纷纷往回跑,摊开小手,手中碰着大大小小的旧钥匙,肖冕冕拿出手帕递给两孩子,然后低头看了看,从里面选了个最小的拿起来看了看,拖一拖时间倒是可以。
收好钥匙,带着一高一矮两个孩子几人就直奔酒楼,店家的人看到后面跟着的孩子脸色有些不好,作势就要赶人,沐晴很是自然的一左一右将两个孩子牵起来,跟着钟离肖冕冕两人的身后走了进去。
几人坐定,将选择的权利给了两个孩子,小一点的很是兴奋的看着菜单,但是不认识字,于是对着大一点的孩子吵吵嚷嚷的叫着想吃ji,吃大r_ou_丸子,大一点的孩子皱眉警告似的看了一眼弟弟,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跟肖冕冕道歉。
肖冕冕大手一摆,拿起菜单还给店小二,顺便吩咐小二将店里的特色菜一样来一份,反正不是自己的钱,他是一点不心疼的,花起来那叫一个豪爽。
两个孩子愣了一秒,小一些的孩子开心的嘴都合不拢,大一些的孩子很是感激,一个劲的给几人道谢。
肖冕冕连忙让人将这些话打住。
菜一盘盘的上,两个小孩子狼吞虎咽的上一盘空一盘,一点饭都不沾光是吃菜吃的小肚子圆滚滚的,撑得原本宽松的衣服都能看出肚子的形状。
肖冕冕单手托腮看着两孩子吃的油光满面,有些莫名的喜感,笑了笑后神情又有些忧愁起来,别过头看着一旁的钟离半句话不说,大眼睛就看着对方眨巴眨巴的。
钟离看一眼就知道这人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也懒得管,只是淡淡的说道:“你决定就好,我魔宗不差这两张嘴。”
听罢,肖冕冕嘿嘿一笑,抛了个媚眼然后回过头,开头问:“小鬼你们叫什么名字呀?”
大一些的孩子听到肖冕冕的话,马上放下手中的ji腿,有些犹豫,却还是开口回答:“回这恩人的话,我们两个没有名字……”
没名字?肖冕冕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你们父母呢?”
听到这话,两个孩子手中的动作慢慢停下来,小一点的孩子眼角已经含着一抹泪光,声音哽咽,“去世了……”
“既然如此,那你们愿意跟着我吗?”肖冕冕目光柔和的看着两个孩子,语气放的很轻,半开玩笑道:“不瞒你们说,我现在就却两个你们这样活泼可爱的儿子。”
小孩子一听眼睛一亮,小ji啄米似的直点头,余光看到哥哥有些踌躇不定的样子很是疑惑,扯了扯对方的袖子,满眼期待的看着自家哥哥,希望他能答应这个漂亮哥哥。
“那……以后你成婚了,有自己的孩子了是不是就会丢掉我们……”大一些的孩子最后还是说出了自己最害怕的事,这大概也是所有收养来的孩子最为担心的一点吧。
肖冕冕听到小孩子的话扑哧笑了出来,瞥了一眼钟离,面露可惜之色地摇摇头,一本正经道:“哎,我媳妇儿生不出小孩子,有你们就够了。”
肖冕冕的话听的两个孩子一头雾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那我就当你们答应了,”肖冕冕笑道,“作为我儿子嘛,首先我要给你们想个帅气的名字,我想想啊,呃……”肖冕冕摒弃了外面的一切事物,开始冥思苦想起来,突然灵光一闪,“不如就叫钟乐陶和顾安然吧。”
说完还不忘看看钟离征求他的意见,钟离挑眉皮笑r_ou_不笑地盯着肖冕冕,顿时他想起了刚刚调侃的话,马上收回目光,敲板决定下来。
毕竟是两个孩子,吃到第三波菜上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吃不下,撑着个肚子靠在椅背上喘着气,样子比刚才帮他找东西的时候还要累。
“行了,吃不下去就算了,以后啊每天都能吃到,不急于这一时,走吧。”
肖冕冕带着乐陶和安然两个孩子又去了趟邱语的裁缝铺,一人做了两套衣服,又接着他们的房间给两人洗漱了一番。
一番打扮过后,肖冕冕发现两个孩子褪去了那一身脏兮兮的衣服,洗去脸上的泥污之后倒是异常的俊俏可爱,看到两个孩子的模样肖冕冕更是开心,手中的动作愈发轻快给两孩子绑好头发。
打理好一切后,将两人暂时托付给了邱语。
“乖乖在姑姑这儿待一段时间,爹爹们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完成,忙完了就接你们回家。”肖冕冕揉了揉两个孩子洗的蓬松的头发。
孩子倒是很听话,乖巧的点点头,然后看到肖冕冕和邱语说了两句话后,看了他们一眼,挥挥手这才离开。
因为两个孩子的事情,原本的计划被打乱,事情不得不延后让肖冕冕有点焦躁。
“东西交给我,我让人去办便可,以免被他人看见惹到不必要的麻烦。”
钟离接过肖冕冕手中老旧的有些厉害的钥匙,牵着肖冕冕走进一个小巷中,只听到叮当一声,钟离随手将钥匙扔到墙角边,鞋子很是随意的在地上擦了擦后继续携着人向前走。
“回去吧,”钟离说:“这么重要的事要早点告诉他老人家。”
肖冕冕点点头,心想那可不,老人家不容易,做小辈的偶尔要给点“惊喜”才能给生活调调味,顺便调调老人家的心情。
当然,告诉老狐狸的人,肯定不能是他们两人,傻乎乎的跑去告诉别人,那个会相信,当然是更加相信自己的派过去眼线。
回到府上两人依旧该吃吃该玩玩,两人的异样没多久也就传到何清轩的耳朵里,过来先是一阵嘘寒问暖,又是旁敲侧击关于钥匙的消息,却被肖冕冕打着哈哈忽悠过去。
但作为武林盟主的人哪里会真的轻易的相信他们当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召来沐晴,一问便得知了钥匙的线索。
沐晴说完,于清轩挥挥手让人下去了。
脑袋里思来想去,在房中来回踱步了几圈,最后忍不住还是去了放宝盒的密室,爱惜的抚摸了半晌,憨厚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中满是贪婪的神情。
第二天一大清早,天还蒙蒙亮的时候何清轩就带着一群人急匆匆的离开。
日晒三竿的时候肖冕冕这才慢悠悠的爬起来,吃着钟离带回来的爱心早点,听钟离跟他说起早晨的情景,虽然他早就能想到,但是当听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拍案大笑起来。
这人走之前还不忘看看自己的宝贝盒子,但是他肯定不知道的是他带着人前脚离开,后脚他的宝贝盒子就被人大摇大摆的拿走。
☆、江湖二三事
一个掌风过去,门啪嗒一下关的严严实实,随后钟离将盒子拿出来放到桌上。
这还是肖冕冕第一次看到实物,盒子个头不大,约莫成年男人双手合拢时的大小,盒身四四方方,五个面刻着一些繁琐的花纹,有一面却是平平整整的没有任何装饰,肖冕冕眯着眼睛凑近瞅瞅,隐约可以看到刻有花纹的缝隙间有着细细密密的小孔如果不仔细看还真容易看漏。
钥匙孔处于盒子正上方的那一面稍稍靠下的位置,整个盒子严丝合缝,根本开不出开口在哪里,肖冕冕从衣襟中拿出细小的钥匙看向钟离。
对方却直接拿过钥匙,cha进钥匙孔中轻轻一转,齿轮转动发出咔咔的响声,随后五个花纹面微微抬起转动一圈后又如开花一般慢慢打开,只见盒内的空间只有婴儿拳头大小,里面躺着两如颗药丸一般的东西,和一张折了数次的小纸片。
肖冕冕看到两粒药丸,ji,ng神一震,“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仙丹?功力大增?长生不老?飞升成仙?”
“不存在的亲,”系统轻快的回答。
钟离懒得打击他的积极性,淡淡的回了一声,拿出盒中的纸片,一折一折的打开来。
肖冕冕凑近一看,只有短短一段字——黑为静气丹,褐为顺气丹,若吾儿有幸得到并打开,务必将静气丹送与钟离,另一枚则留与你。
肖冕冕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难道这个能根治炎毒?
“这……”所以说大家抢的是这玩意儿???所以老祖宗以前是炼丹的???卧槽??
“不急,”钟离将两粒药丸拿出包好,“给傅筠看看在做打算。”
说罢一声哨响,一个身材颀长头戴纱笠的男人推开大门,大摇大摆走进来,语气很是不耐:“你还真是一刻不让人歇。”
“愿赌服输。”钟离语气淡淡,拿出手中包好的药丸与盒子一并交给白衣男人,“交给傅筠,东西放回去。”
男人冷哼一声,一把拿过东西,转身离开。
看的肖冕冕是一头雾水,这是他手下的人……吧?这态度真的大丈夫?
想着看了眼面无表情的钟离心想他是不是太惯着这人了?!
“哼。”白衣男人刚离开,肖冕冕随后脸沉了下来不悦得哼了一声走出房门。
前脚刚迈出门槛,就见门口沐晴瘫倒在地昏迷不醒,于是赶忙上前将人摇醒,心中是愈发生气,这厮竟然还打了他的人!
钟离有些不知所措,考虑了片刻起身跟上,拿出一个像是鼻烟壶的东西放在沐晴鼻子下边,不一会人悠悠转醒。
“小少爷你有没有什么事,刚刚……”沐晴刚醒,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忽然睁大眼睛拉住肖冕冕的袖子担心道。
“没事,刺客,逃了,”肖冕冕安抚道,“倒是你,怎么样了?还能站起来吗?你受惊了,今天也无事,叫人扶你回房好好休息。”
说罢看了眼四周,竟无一人身影,肖冕冕眼睛有些忍不住抽搐,皮笑r_ou_不笑地看着钟离。
显然钟离也发现了那厮做的好事,暗自叹口气,“曦城。”
“不必劳烦这位公子,”沐晴忙开口阻止,双手扶着门慢慢站起来,有些苍白的脸笑笑:“奴婢没事,可以自己回去。”
说着人已经堪堪站定,行了个礼后不待肖冕冕再次开口,便转身慢步离开。
钟离扬扬下颚,示意跟上,以防万一。
曦城颔首领命,随后很快便暗中跟上前面步履蹒跚的沐晴。
“看看这个多好,方才那个该该学学文明礼仪了,回头带出去该被人说没教养,得避免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肖冕冕叉腰脸上气鼓鼓的。
钟离看了眼那因为生气变得圆鼓鼓的脸,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没忍住捏了捏软乎乎的脸,“他的事可与我无关。”
肖冕冕转身哼哼唧唧的转身回房,手却被人拉住,下一秒就感觉双脚悬空,随后又一阵失重的感觉,“走,接儿子吃饭去。”
耳边的风声伴着对方在耳畔低沉的声音与稳健的呼吸声,听了让人不自觉的脸颊微微发烫。
自从何清轩将沐晴调来他们身边做眼线后,平时出去也不会再有尾巴跟着他们,看样子何清轩对沐晴还是很放心的,他们倒是托了沐晴的福,肖冕冕心想等事情尘埃落定后,一定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过上好日子,以作报答。
之后又想了想以后生活的规划,还没拍板决定下来,人已经到了裁缝铺内,店小二看了只是朝两人微微点点头目视两人上楼,准确的来说是一个揽着另一个脚不着地的上楼。
到了门口,肖冕冕这才感受到脚踏实地的感觉。
刚推门,还没来及迈步进屋,两个小小的身影像是两道闪电一般跑到两人面前,属于孩童稚嫩清脆的声音叫道:“爹爹,爹爹,你有空来看我们啦?”
要系统来说,肖冕冕这人就是心大,一看到别的开心的喜欢的东西,先前的一些不愉快马上就被他抛到脑后,这不,这会也是一样。
见到自家两个可爱娃,又有些不满这瘦的只剩下骨头的小脸蛋,微微蹙眉,“对呀,你们钟老爹说要带你们出去吃双喜楼,快收拾收拾咱们出发。”
两孩子先是看着肖冕冕身旁的钟离一愣,虽然后被喜悦冲淡了心中的疑问,马上跑出房门,着出门还没来得及转弯就发生了“车祸”,两个孩子来不及刹车,连连撞到邱语身上。
邱语后退了一步,让孩子有个缓冲力,又伸手护住两人避免两人摔跤。
“不急,你爹爹还能跑了不成?你两跑慢点。”邱语见着两个孩子匆忙的脚步,担心得教训道,两孩子站在原地老老实实听着,邱语看着两个孩子可怜的样子,最后也不忍心继续,也就让两孩子回房间了。
看着邱语这样子,以前肯定是没少教训过他本家的弟弟妹妹们,怕她触景伤情,肖冕冕想着心里不由一阵心痛,比暗自发誓一定要关何清轩小黑屋,让他充分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每天还要罚他道德经一百遍啊一百遍!
邱语看到肖冕冕的表情倒是有些不解,但很快也就把这些不重要的东西抛到脑后,“李青那边有点棘手。”
听罢,三人很是默契的将门带上,往房间内走。
肖冕冕问:“怎么?”
“他们开始着急了吧。”钟离冷冷道。
邱语面色凝重的点点头,“本家和他们雇来的打手都到了。”
钟离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节奏的在桌上轻声敲打起来,“让李青明早告诉他,他要找的东西就在他房间内的密室中,开门的机关是什么——不知,自行解决。”
听到东西的位置,邱语先是吃惊而后有些疑惑与不解,看了眼肖冕冕也没有补充其他,表情也是一副气定神闲之态,想来也不会有错,于是点点头
几人刚谈完事没多久,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听到里面的人回应后,这才推门进来。
两个孩子穿着肖冕冕带他们第一次来这里定做的新衣服,素色白衣,天蓝色的封边与领口,青丝半束半披,衬着两个稚嫩的孩子竟有一丝儒雅的气质。
肖冕冕上前一手牵一个,朝着身后的邱语叫了句一会回,之后带着孩子大摇大摆的下楼。
在出大门前,宗主大人终于忍不住,接过一个孩子,又搂着自己的爱人,这才心满意足的走出大门。
双喜楼外,一个冷若冰霜一个清隽俊美的两个男人,一人牵着一个可爱的孩子,两个孩子身着相同款式花色的服饰,走入楼内。
“客官好生面熟,可是要雅间?”店小二语气很是热情,如果不是他真的来过,这话他还真觉得这人是想套近乎。
“是的,劳烦。”
男人温文尔雅的笑道,语气很是温和仿佛一缕和煦的春风,店小二见了这么个没架子好相处的客人,脸上的笑容没有那么的商业化,语气也愈发热情,连带着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四人在雅间中坐定,点了满满一大桌。
两个孩子肚子圆滚滚的这才罢休,肖冕冕也不遑多让桌上很大一部分都下了他的肚子。
几人吃完一脸餍足,休息了片刻,又跑去游船,肖冕冕美名其曰消食。
夜晚的城中已经灯火通明,映在水面上一闪一闪波光粼粼,晚风拂面,丝丝的清凉赶走了人心中一天来的浮躁让人心慢慢静下来。
“哎,那个没教养的人和你什么关系?”肖冕冕靠在钟离肩膀上的脑袋忽然撑起来死死地盯着对方的眼睛。
钟离回道:“手下败将。”
哈?肖冕冕有些不可置信,“手下败将?打工仔?临时工?还这么嚣张!”
就这么一刹那,什么温文尔雅,什么落落大方全都被吃了,双手抱胸满脸不屑的啐了一口。
“在来魔宗之前嚣张惯了,但下面的人管理的倒是不错,别说,当甩手掌柜的感觉还不赖,”钟离眼中露出一丝狡黠,“还有距离五年之期还有三年。”
肖冕冕一听,那还能不明白这人心里的小算盘,“还有三年,肯定会有办法的。”
“阿嚏——”
远在乡野赶路的嚣张人士此时却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给惦记上,正矜矜业业的给某人送着药丸。
第二天约莫午时何清轩才带着一票人回来,y沉着脸,后面的人畏畏缩缩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肖冕冕看着败兴而归的何清轩,也没有上去自找不快,老老实实的将自己关在房内,就差在门口挂一个请勿打扰。
看到肖冕冕这般,何清轩犹豫了片刻最后也没有去找他,这种时候何清轩知道找他只会理亏。
肖冕冕悄悄咪咪的将窗户拉开一个细缝,只看见何清轩y沉着脸甩袖离开,脚步很快没多久背影也就消失在了。
“哎,”肖冕冕拿胳膊肘戳了戳钟离,“发生啥啦,他还没去拿盒子试试怎么就这样了?”
“想知道?”钟离道。
肖冕冕一听有戏,赶忙坐好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对方,满脸期待,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只见对方端坐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似乎在提醒他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节最后一天祝福小天使们节日快乐,原谅岚岚最后一天才送来国庆祝福,实在是和基友出去浪得太嗨了qvq
☆、江湖二三事
接收到钟离眼神的肖冕冕被看得脑袋一阵空白。
随后灵光一闪,一个轻吻落到嘴角边,“快说说快说说。”
钟离伸舌头舔了舔被吻过的嘴角,啧了一声,表情有些不满但还是缓缓开口,“东西途中被人劫了去。”
中途被人劫胡了可以还行,会是谁呢,肖冕冕心里猜测,但是另一个问题又出来了,虽然呆了这么久,可毕竟还是对这边的一些小势力不甚熟悉。
“是谁?”肖冕冕问。
钟离起身回答:“这事你何叔叔心里最清楚,何不去问他。”
肖冕冕想起方才对方那一脸y沉的表情,忍不住打了一寒颤,想想了想,还是算了。
钥匙的风波告一段落,距离武林大会的日子也差不多开始要倒计时,原本肖冕冕以为这段时间会无比的平静,可是大半夜晚上叫捉贼的声音与跑步发出的声音让他知道就算是暴风雨前,也不可能有宁静的一刻。
如果只是一天也还好,可问题出就出在几乎每日都不拉,如此一来也就导致了现在肖冕冕白天不出门,夜晚不睡觉的习惯,为了打发夜晚的时间,还特意让人按照他所说的定了一副竹片版的扑克。
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作为一个好学生这扑克会玩的也只有斗地主和拖拉机,斗地主三缺一,两个人玩了两晚上的拖拉机,肖冕冕深深的被钟离的好运给这折服,扔了手中的竹牌并表示再也不跟他玩这个。
于是第三天半夜,肖冕冕闲的都要发霉了,一看到外面火光亮起来,叫喊声脚步声开始奏其交响乐,突然有点心痒痒想凑个热闹,于是当即拉起钟离就往外跑,“走出去看看。”
钟离也由着对方拉着一路小跑到门外,还没走到院中,就听到像是铁器碰撞在一起的声音,声音很是杂乱,肖冕冕看向声源处只见两个黑影在房顶打得不可开交,浓浓的夜色中只见一束束的剑影折s,he出阵阵寒光。
远处肖冕冕有些看不真切房顶上的究竟是谁和谁,于是又向前走了一小段,站到了一个假山旁。
“快来帮忙啊,傻愣着做什么?”吼声从上面传来,声音很是熟悉,但不一样的是此时的声音中带着急切与愠怒。
只见一个黑影拿剑挡住另一个身型更为壮硕的人的刀,带着内里的掌风打过去,两人瞬间拉开了距离,这才有时间朝他这边看过来。
何清轩?大晚上的自己怎么抛出来捉贼了?肖冕冕心中好奇,面上却是一脸无辜的指了指自己,然后摇摇头摊手对着那边又打上了的何清轩大声道:“何叔叔,不是侄儿不帮忙啊,侄儿这功夫去了也是添乱,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壮硕的黑影听到他说的话,大刀一挥,拉开距离哈哈笑了起来,笑声中气十足,如雷声一般震的耳朵好生难受。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狮吼功?肖冕冕揉揉耳朵心想。
下一秒整个人就被拉入怀中,一只手将他的脑袋侧按在胸前,脸色冰冷,沉声道:“管好你的狗嘴。”
钟离的声音不大却能让远处的人在这笑声中清楚的听到每一个字。
话音一出那壮硕的身形一顿,何清轩趁机从袖中甩出一枚暗器,正中对方胸口,很快胸口那一块黑色的布料变得的shi润起来,何清轩见势正好,又是一剑刺过去,那人此时单手握刀侃侃接住这一剑,但脑门上的鼓起的青经却让对方明白此时自己胜券在握,何清轩冷笑一声酝酿起下一招,对方却突然暴起用尽全力挥开何清轩。
“卑鄙,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瞒不了多久,如果他知道……”
那人趁机一个大轻功窜的老远,脚下没有任何停顿,话音随之越来越远肖冕冕只听到了前面的一句,但是他已经能猜到后面没听到的那些话的大概。
这人说的可不就是两年前的事情吗,他以为自己不知道,其实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不说,为的不就是看你们窝里斗吗?
肖冕冕从钟离怀中爬出来,此时何清轩已经跳下房顶,因为刚才那人的话脸上的表情可谓是ji,ng彩纷呈,吩咐一部分人继续追后,慢慢朝着两人走来,直到走到他们面前,情绪调整到如往常一般,如果不是那微微凌乱的头发,肖冕冕还真要觉得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
“方才的事,多谢,”何清轩对钟离拱手行礼,“大侠年纪轻轻已经是如此功力,想必往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对方却面色寒冷不予理会,默默地给肖冕冕揉着被那笑声折磨的难受的耳朵。
肖冕冕一时有些耳鸣,何清轩说了什么他压根儿就没听到,一时间空气有些凝滞。
“报——盟主大人,有一个漏网之鱼从您的房间出来,几个人去追去了,但是——”
直到一个急促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打破了快要凝结的空气,但消息却让某人的心凝结起来。
何清轩听罢呼吸一滞,“但是什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留你们何用?”
愤怒的吼声吓得来人身形一震,整个人开始直打哆嗦,何清轩此时没空料理这些人,转身一个轻功撩起朝着那人所指的方向而去,肖冕冕只感觉到一阵风扬起,随后人已经消失在夜幕中。
被风从耳鸣中吹醒过来的肖冕冕看着眼前的直哆嗦的人脑袋有些蒙,愣了愣问道:“为什么突然给我扇风?我不热啊。”
话一出,那人也是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钟离无奈地叹了口气,拉着跟下人大眼瞪小眼的肖冕冕朝房间走去,肖冕冕一时还没弄明白后来发生的事,满脸困惑的看着钟离。
待到回房后,某人拉着他宽衣解带后靠在床头,一边给对方揉耳朵一遍讲起方才后来发生的事情。
肖冕冕听到最后有人从他房间匆忙离开,就知道除了什么事情,“你说是谁去他房中偷东西?”
“你猜。”钟离道。
肖冕冕沉吟了片刻,回答:“白老头?”
钟离淡淡一笑,“是,也不是。”
“你意思是——不是他来的,他让手下的人来的?”肖冕冕问道。
钟离这才点点头,“以那老头的身手,应该不至于让护院的人发现。”
肖冕冕嘴巴微张,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又陷入沉思,最后叹了口气,这人回去肯定没有好下场他心想。
“有心思担心别人,还是好好担心自己。”
话音刚落,他就觉得腰上一痒,人下意识的朝着痒的无法忍受的腰那边一缩,这下整个人倒在钟离身上,他试图将这边的弱点保护起来,却没想到另一边给漏了出来,对方当然不会漏掉这边,魔爪又伸向了这边。
因为方才发生的事情,府中一部分人去追那个“小偷”,此时府中的护院没剩多少,一个护院巡逻道两人住的宅院附近,只听到房中传来渗人的笑声,吓得整个人背后直冒冷汗,一刻不敢停留非一般的跑出了院中。
但笑声没过多久也就渐渐弱了下来,随着一声惊呼声落下,这才完全消失。
第二天早上,从梦中惊坐起的肖冕冕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腰上的酸痛感给惊的整个人都清醒了,肖冕冕喘着大气左右看看很好一个人都没有。
“叫你们昨天晚上玩的那么疯。”系统冷哼道。
“罪魁祸首是他,你怎么不去他脑袋里念叨,”肖冕冕掀起衣服看了看自己可怜的侧腰愤慨道:“是他挠我痒痒,突然这一下不小心就拉着了嘛,可疼死我了。”
说着又躺回了床上,侧起身子双手放在受伤的腰上轻轻揉起来。
罪魁祸首进来就看到这人一个手臂捂着白花花的肚皮,一手搁在腰上,将笑意硬生生的憋了回去,这才调侃道:“夫人这是有了?”
话音刚落,一个枕头朝着他面门飞来,钟离也不躲一只手稳稳接住,然后朝着床榻走去,“夫人可要当心着点别动了胎气。”
说着将这只枕头垫在肖冕冕腰下,又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惊的肖冕冕大叫,“光天化日之下你要做什么!!”
只见钟离打开瓶子,将里面的水倒在手心搓了两下又摁到他的腰上,轻轻的揉起来,“乖,别动,给你擦药。”
肖冕冕撅起鼻子闻了闻一股子药酒味直冲鼻腔,呛得他直咳嗽扯着腰上的伤又是一阵痛苦的呻吟声。
钟离拍了拍他的屁股让他老实点后,人这才捏着鼻子皱着眉头不再动。
也还好是拉伤,过个几天也就好的差不多了,这几天傅筠那边也研究完了两颗小药丸,让人带着东西过来,肖冕冕一看竟然是好久没见的南风,也就忍不住唠嗑了两句这才谈起正事。
一粒正是根治炎毒的,而另外一粒竟是扩充经脉,众所周知,这经脉就是人的灵根,经脉宽内力在体内的流通性愈好,对于内力也就收放自如,反之则根本就与内力无缘,而肖冕冕这个身体就是,由于是y寒之体,经脉细窄,从小也就只习了些招式却苦因没有内力效果大打折扣。
据傅筠说这两粒药除了百年前哪位已故的药仙便再也没有人能炼制,药方更是无处可寻,言下之意便是这两粒药在这世间绝无仅有,仅此一颗。
因为太过久远,所以副作用傅筠也不得而知,只说扩充经脉如洗经伐髓一般痛苦,若挺过来便是脱胎换骨。
一时间肖冕冕陷入了沉思当中,此时距离武林大会只剩下三天,没有过多的时间容他去迟疑,当下便决定等待钟离吃过药副作用过了之后他再服用。
说了自己的打算,钟离也没有矫情地相互推让,当下便吩咐南风与曦城到院子外暗中掩护。
此时已经是晚饭过后,何清轩为了各种事情忙的焦头烂额更是没有空余的时间来找他谈天说地,所以让人心中多添了一份安心。
钟离盘坐在床上,肖冕冕有些担心的坐在一旁,只感觉身边先是一阵滚烫的热气传来他正准备开口叫对方时又是一阵冷气,他仔细的看着对方脸上的神情,除了皱眉外没有人任何不适也就把心放进肚子里。
没多久身旁的温度慢慢恢复正常,床榻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一双满是担心的眼睛。
“没事了。”钟离脸色有些苍白地笑道。
肖冕冕上去就是一个熊抱,双手将人勒的紧紧的,直到咚咚咚的心跳慢慢平缓下来,这才从慢慢松开。
看了看对方的脸色,边脱鞋子边说:“我困了,我的这个明天再吃,反正又不会飞了。”
第1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1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