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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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霜栖寒月 作者:狸点

    正文 第51节

    霜栖寒月 作者:狸点

    第51节

    “不错嘛,竟然也有自己的感悟了。”周钰恒笑吟吟地抬起头来,“其实,你还可以说得更直白一些——谢谢,跟你在一起时,我的心情‘也’一直都很好,看见什么都很开心。”

    陈欺霜只装作没听见。

    他装模作样地抬头去看星星,却不知道,偷偷勾起的嘴角和悄悄变红的耳垂,早已出卖了他。

    周钰恒嘴角噙笑,眉眼弯弯。

    他往旁边挪了挪,靠在陈欺霜的身边取暖,故意哆哆嗦嗦地装可怜道:“冷死了。大半夜吃个东西可真不容易啊。”

    “你还知道冷?是哪位刚才说自己身体健康不怕冻的?我要煮面给你吃,你偏坚持要出来吃‘野味’。好吧,活该,冻死你。”

    陈欺霜虽是嘴上抱怨着,却解开了大氅的系带,搭在了周钰恒的肩上,将两人一起裹在里面,用手环住周钰恒的腰,替他取暖。

    “我这不是饿了么?”周钰恒“可怜兮兮”的又往陈欺霜的怀里缩了缩,他感觉陈欺霜将胳膊又缩紧了些,才摇头晃脑的解释,“其实吃东西不是主要的,我只是单纯想带你来这个地方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写到这两只,就啰嗦地止不住,想写很多很多,写得很细很细……

    这已经是尽力ji,ng简之后的了,希望没有惹人厌烦。

    ——这狗粮好噎人,心痛。

    第82章 第七十六章

    陈欺霜不由得好奇:“为什么?这里有什么特别的么?”

    “也没什么。小时候经常来,一呆就是一天。总想着有一天要带心上人来这里坐一坐。”周钰恒翻动着架在火堆上的烤jir_ou_,烧得油润发亮的jir_ou_,发出阵阵r_ou_类特有的诱人香气,“看一看我小时候待过的地方,吃过的东西。”

    “我,很开心。”陈欺霜脸上腾起一片红云,心底也似有一团火苗在燃烧。

    他轻咬着下唇,既轻又快递补充了一句:“谢谢……关于‘心上人’那句。”

    他突然变得如此直白,反倒惹得周钰恒差点气息不稳。

    周钰恒面色沉静,带了些凝重的,又添入了枯树枝。

    被突然蹿起的火苗舔了手背,也只冷静的将手心放在腿侧蹭了下:“嗯,那个,我怀里有些调味品,就是盐巴什么的,我抽不出手来,你帮我取一下。”

    陈欺霜此时正握住她的手替他轻吹手背,闻言眨了眨眼,疑惑地望着周钰恒拿着树枝在地上乱划的另一只手,似乎不明白他怎么就空不出手来了。

    “这只ji快烤好了。哦,早就好了。”周钰恒忙架起烤ji翻动了几周,“这种东西很需要火候的,我必须好好盯着,不能分心。总之,我很忙,辛苦你帮我拿一下。”

    陈欺霜虽然觉得现在的周钰恒有些奇怪,说话也突然间啰嗦了起来。但是他认为这是周钰恒一贯吹毛求疵的毛病又发作了,于是不疑有他,伸出手,向周钰恒的怀里探了过去。

    他摸了下,只摸到一只不足巴掌大的小木盒。以为那是装调味品用的,正想抽出手来,却不防周钰恒隔着外衣按住了他的手,有些郑重地说道:“你摸到它,它就是你的了,可不准再还回来了。”

    “是、是什么东西?”

    周钰恒突如其来的警告把陈欺霜吓了一跳,陈欺霜急忙就要抽出手来。

    周钰恒反倒将陈欺霜的手捏得更紧了。隔着衣服都能感到他掌心那灼人的热度。

    “我……”他有些紧张地舔了下下唇,开始语气平淡的叙述,“我叫周钰恒,今年十九岁,生辰八字是壬子年……哦,年龄是有些大了,不过所幸我武功平平,哦,不对,所幸我脑袋还算清楚……杏花村这处宅子不是我的,富安县那处宅子也不是……咳,我的意思是,我还能勉强养家糊口,不会让你跟着我吃苦……对了,你觉得我还应该交代些什么?”

    “这些我都知道的。你到底是怎么了?”陈欺霜再次用力缩了缩手,但没能抽出来,只好让周钰恒继续我这,改用另一只手的手背去触碰周钰恒的额头,“不对啊,你也没发烧,怎么突然开始胡言乱语了起来?”

    周钰恒将陈欺霜搭在他额头上的另一只手也拿下来,紧紧地攥在了掌心里。

    仿佛感觉到了掌心的汗shi,他匆忙地收回了手,在外袍上极快地擦了一把,这才重新又抓住了陈欺霜的手。

    陈欺霜虽然不明白他想干什么,但是仍然被周钰恒的紧张态度传染了。

    他快速地咽了口口水,尴尬地笑:“对不起,是不是我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如果是……”

    “不是!”周钰恒急忙打断他。

    他轻轻舒了口气,稳定了情绪后,才再次开口道:“本来就是打算送给你的。抱歉,上一次,我有些……我有些太紧张了……我准备的不太充分。”

    直到这时,他才松开一直按在自己胸口的陈欺霜的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希望你能喜欢。”

    陈欺霜摸出一只ji,ng美又华丽的红色妆奁,上面以ji,ng巧的雕工,镂刻出一对儿栩栩如生的戏水鸳鸯。

    他轻轻地“啊”了一声,也突然明白周钰恒紧张的原因了。一时捏住小匣愣住了。

    周钰恒见他怔愣着半天也不动,轻轻覆住他的手,从他手底将香奁抽了出来,打开匣盖,倒出一对儿玉指环:“你不是说自己不喜欢戴那些容易掉的东西么?我想了很久,才想到了这个。”

    随即又自嘲道:“就是个小玩意,也不是什么好材质,不值钱。雕了半天,也只有这对儿勉强能看,你要是不喜欢,我日后再补更好的给你,这个,你先拿着玩吧。”

    周钰恒挑出一只来,展开陈欺霜的手,放了上去,随即沮丧地长叹了一口气,颇为留恋似的,久久地捏着陈欺霜的指尖不肯放。

    陈欺霜借着明灭的火光去看放在掌心里的小小圆环:外圈刻着纤毫毕现的桃花——花瓣盈盈欲展,花蕊纤纤似动,一只灵动的游鱼在花间欲隐欲现;内圈y文纹着似“雙”的两只游鱼。

    从雕工到设计,一看就是用心准备了很久。

    他微微地蜷了蜷手指,喃喃道:“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准备……”

    他小声的低喃,却似一颗火星,瞬间在周钰恒的心间燃起了一场漫无边际的燎原大火。

    周钰恒咧嘴笑,笑得眼睛都要没了:“聘礼在我头上簪着呢,这是嫁妆,是回礼!”

    一股焦糊的气息,在火堆中噼啪着。

    “坏了!”两人异口同声。

    烤ji腹部猛地蹿起一蓬浓厚的黑烟,颤抖着,吱嘎吱嘎,掉进了火堆。

    陈欺霜刚将目光调转至火堆上的烤ji,却见周钰恒重新起身,单膝跪在地上,牵起了自己的手。

    周钰恒郑重其事的,用了比平时略为低沉的声音,缓缓开口道:“我周钰恒,愿从今日起与你缔结良缘。

    山风以为媒,日月以为鉴,敬苍天厚土为高堂,记朝朝暮暮为鸳谱。

    愿赤绳永结,白首永偕。

    ——林瑾玙,你可愿意?”

    白元奉亲自去见了那位等待公开处决的“陈染怀”。

    看他焦急的在牢房内走来走去;看他大口大口吃着寡淡无辣的荤菜;看他不耐烦地磨得铁链哗哗作响;看他躺在地上,用稻草剔着牙……

    白元奉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

    “陈染怀”甚至不知道自己刚才正与死神擦肩而过。

    白元奉悄无声息的消失,又悄无声息的出现。

    他重新回到了魔教总坛。

    坐在那高高在上、空荡荡的魔尊宝座上,隐身于大片y影之内,摩挲着早已看过成百上千次的“陈染怀绝笔”,面无悲喜。

    源源不绝涌向魔教总坛,前来“替天行道”的大侠们的尸体,整整齐齐地摆在他脚下的台阶前。

    无一例外——颈间有撕扯啃噬的痕迹,干瘪的尸身,只剩薄薄的一层皮肤皱巴巴地紧缩在骨架上——都在死前瞪大了惊恐的双眼。

    进来汇报教务的教众,胆战心惊地跪在状若干尸的尸体间,在得到魔尊一声“下去吧”的应允后,立刻如蒙大赦般,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

    白元奉轻敲着桌面,今日内第五次拿起了“陈染怀绝笔”。

    属下通报着,押送进来一位正道侠女。

    又是一位想要杀死白元奉的人。

    一条鲜活的、血脉贲张的、年轻的生命。

    侠女激烈地挣扎着,青色血管在白皙的脖颈上突突地跳动,隐藏在其中的热血,仿佛任君采撷的无声邀请。

    “你做尽了伤天害理事,白元奉,你不得好死!”侠女看见了满地死状凄惨的尸体,惊惶不受控地流下了泪,却仍在激愤的叫骂。

    “……又是一个‘不得好死’。”白元奉勾起嘴角,淡淡的笑,示意手下将人松绑,语气温和地劝说着少女,“我做事公平,以一换一。谁自愿以命换你,让他来,我会放你走。”

    “你这个疯子!我怎么可能会出卖自己人。只有你们魔教、你们这些冷血无情杀人饮血的禽兽,才能想出这种y损的折辱人的方式!”

    白元奉单手扶额,不解的摇着头,低声轻笑了起来:“折辱人?怎么会。哦,我明白了,原来你也是没人心疼的可怜虫。其实,折辱人的方式有很多种,我猜,你并不想知道。”

    他拾级而下,悄无声息地游走于少女的身侧。

    冷漠的眸色迸出深红的血丝,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少女的颈间,声音低醇得如同陈年佳酿,有种蛊惑人心的魅力。

    “再给你一次机会——有没有人,愿意,替你去死?”

    “没有!没有人!要杀就杀,何必废话。”

    白元奉捂眼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可怜啊!可怜!没人关心你的死活,你为什么还要活着?!”

    他深邃的五官突然变得狰狞而恐怖,双侧太阳x,ue青筋暴起,状似疯癫的恶鬼。

    抬起手来,却用着最温柔的动作轻抚着少女的细颈,轻声安慰道:“不会折磨你的,你太可怜了,我同情你。”

    说着,冲着少女的颈间疯狂地撕咬了下去。

    少女凄厉的惨叫着,以r_ou_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缩水、干瘪,直至僵硬。保持了临死前惶恐惊惧的姿势。

    白元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慢慢地松开已经僵直了的少女,看着她跌进了尸体堆中,这才从疯魔了的状态中解脱了出来。

    他微笑着抬起头来,看见整个大堂内服侍他的男男女女,皆跪伏在地,抖得不成人形。

    他迈过捂嘴哭泣的侍女,迈过用力到险些将自己捂晕过去的侍从,一步一步,踩着台阶,走回了高座。

    满脸满身的血水,顺着下颌、顺着黑色的衣摆滴落在地,染红了他前行的每一步。

    周身涌起一阵巨大又澎湃的内力,冲荡着每一条血脉、每一根经络,有一种说不出的通透舒畅。

    压制了近八年的血盟诀,呼啸着冲破了禁锢。第十层境界的突破处,终于有了松动。

    白元奉的眼角飞扬起遮都遮不住的狠戾、暴虐与嗜血的红光。

    他轻轻笑了起来,将手指放在桌面上,“哒、哒、哒”有节奏地敲击了起来。

    第83章 第七十七章

    魔教右护法“陈染怀”被公开处刑。尸体当天收敛入棺,葬回青城。

    武林盟事先准备的应对人犯受劫持的情节并没有发生。

    魔教内部毫无动静。照旧龟缩了起来。

    甚至,在武林盟的主动挑衅下,将原有的一些地盘,纷纷弃守。

    武林盟带头打了个大胜仗,又重新再江湖上扬眉吐气了起来。

    各地针对“清除魔教”而举办的正道盟友会,也愈发地多了起来。

    魔尊白元奉在魔教一片颓势时,突然宣布闭关养伤。

    教内议论纷纷,但无一人敢站出来公开反对。

    杏花村举办了有史以来最盛大、最别开生面的一场婚礼。

    家家户户门前都挂上了火红的大灯笼,也贴上了红色的双喜,村里的每一处都绑上了红绸带。

    雪色的砖瓦、树干,衬着鲜艳的喜色,甚为好看。

    黄昏时分,婚宴的两位当事人,身着红色喜服的周钰恒牵着穿着同款喜服的陈欺霜,沿着村子内的主路绕了一圈,接受全村男女老少的祝福。

    儿童们欢笑着,打闹着,向两位新人的身上撒着细碎的红纸。

    大人们则是笑着上前,送上祝福。

    老人们大多拉着周钰恒的手,絮叨地说一些诸如“能走到今天可真不容易啊”之类的话。

    小丫头百灵和雨燕忙得团团转:一会儿像小贩似的转圈给小孩子们大把大把的派发糖果;一会儿轰散捣乱的大孩子;一会儿隔开扯住周钰恒袖子哭得不松开的少女的手;一会儿还要防备故意上前与陈欺霜搭话的男男女女……

    周钰恒牵着陈欺霜跨过了火盆,在宾客的祝福声中,将人一直牵到了喜堂内。

    大红喜堂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对儿牌位。

    契伯与月姨,穿了一身新衣,分别坐在了代表一对儿新人“高堂”的位置,喜笑颜开。

    “小鱼,小鱼!”在拜堂的间隙,周钰恒悄悄喊陈欺霜。

    “怎么了?”陈欺霜赶忙小声回问。

    “我突然肚子疼。”周钰恒脸色难看。

    “怎么会突然肚子疼?”陈欺霜差点儿站了起来。

    周钰恒赶忙扯住他:“嘘,小声点儿,没事的。就是‘人有三急’——拜堂结束,我恐怕要出去一下。”

    陈欺霜突然有些明白了,他板着脸,语气有些严肃:“是不是小百灵那个捣蛋鬼又给你下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药了?”

    “……是她吧。我刚喝完一杯茶,肚子一阵阵的绞痛。”周钰恒有气无力地说,“现在好像又有点儿好了。”

    “那你等一会儿就快去吧!”

    “可是,敬酒……”

    “你放心!交给我吧。”

    “……很多桌,你……你先替我顶一下,等我回来换你……”

    “没关系的。我自己就可以了。你一会回去好好休息吧!”陈欺霜满脸的自信。

    果然,“送入洞房”的声音一落,周钰恒便匆忙地跑向了后院。

    小百灵看了下“躲入了洞房”的周钰恒,又看了看正在挨桌敬酒的陈欺霜,像是突然开窍般地“哦”了一声。

    “原来是‘嫁’不是‘娶’啊!就说嘛,‘龙凤’读起来才顺口的呀。果然是——青龙使更威武!”

    说完,便蹦蹦跳跳地帮着别人向陈欺霜灌酒去了。

    几乎同一时间,月姨却长叹了一声。

    她望着陈欺霜来者不拒的饮酒样子,不由得再次忧心了起来:“这小霜也真是个实心眼的好孩子。他日后不能被小钰儿给欺负了吧?”

    “嗐!你就爱瞎c,ao心。我看小霜那孩子也挺聪明的,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我看他倒像是故意在纵容小少爷。”

    “唉,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看不懂。”

    当众人齐心协力地将被灌得不省人事的陈欺霜丢进新房里时,周钰恒正第七次从茅房回来。

    “恭贺新婚啊!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就不耽误你这位新郎官的好事了,兄弟,努努力啊!”

    被“委以重任”的众人打趣着周钰恒,还向他露出一副“我们都懂,你什么都不用解释”的那种高深莫测的表情。

    周钰恒简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哭笑不得地看着陈欺霜伸展了四肢,一个人占了整张大床,还“嘿嘿”地笑着说醉话:“……这次,我——先下手为强了。嘿嘿,让……你——一直算计——我。嘿嘿嘿嘿。”

    陈欺霜边说着,边翻身抱住被子,打起了呼噜。

    周钰恒刚想上前替陈欺霜将易容卸掉,腹内又是一阵剧痛,急忙又向茅房奔去。

    重新回到洞房前,他又一次重复了沐浴、更衣、熏香之类的繁琐动作。

    折腾到此时,已经是月上中天了。

    直到此时,他吃的解药才开始发挥作用。

    床上的陈欺霜睡得极香,整个人已经横了过来,一条腿还踩在了地上。

    周钰恒轻轻推他:“小鱼,你醒一醒。洗漱了再睡。你一身的酒气。”

    陈欺霜哼哼了两声,熟练地将周钰恒的胳膊搂在怀里,将踩在地上压麻木的脚,向回缩了缩。

    “你倒是睡得香,折腾了我,你开心了吧?”周钰恒无奈地笑望着陈欺霜,忍不住伸手在他的鼻子上刮了一下,“你说你,怎么学做坏事倒是学得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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