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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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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门男妻养崽崽[重生] 作者:软檬

    正文 第4节

    豪门男妻养崽崽[重生] 作者:软檬

    第4节

    开昕摸了摸盛着蛋羹的碗,碗外侧的温度已经降下来了。他拿了个小狮子图案的小勺,轻轻地将蛋羹搅拌开后,便回过身子准备去找团团。

    团团依旧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开昕拽了个小板凳坐在团团身旁,用勺子轻轻敲了敲下碗,轻声道:“团团,团团,你理一下爸爸嘛~”

    网友立刻向开昕打了小报告:【你刚刚去拿碗的时候,团团偷瞄你了,别被团团骗了!】

    开昕假装没发现,用勺子挖了一勺蛋羹,小心翼翼地伸到团团嘴边:“跟爸爸生气,但是别和蛋羹生气嘛。这蛋羹可好吃了!”

    团团依旧别着头不看开昕,却不知道自己的模样被摄像头全部拍了下来:他的圆眼睛向下紧紧盯着勺子上橙黄色的蛋羹,小嘴巴一直在咽口水,显然内心十分煎熬。

    开昕盯着屏幕,将勺子向前一送,便将蛋羹送进了团团的嘴巴。

    团团的眼睛立刻幸福地眯了起来,小嘴慢慢地动着,两侧的r_ou_r_ou_脸蛋也一鼓一鼓的,像极了一只正在进食的小仓鼠。

    一口蛋羹下肚,团团彻底被美食俘获,顾不得再装出生气的模样,急忙转过头来眼巴巴地望着开昕手中的碗,同开昕对视上时,还咧开嘴巴露出右边脸颊的小酒窝,甜甜地唤着开昕:“叭!叭!”

    开昕笑着将小碗里的蛋羹一口一口地喂给团团,发现直播间里的人已经超过10000了,还有几个人给开昕刷了礼花等礼物。

    蛋羹很快就吃完了,开昕正准备收拾时,团团却用小手抓住了碗沿,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

    “不能吃撑了,之后爸爸再给你做别的好吃的。”开昕哭笑不得地劝团团,随后将脏碗放进了洗碗槽里。

    团团吃饱了便开始犯困,眼皮渐渐耷拉了下来,小脑袋也开始点起了黄豆。

    开昕叫来阿姨,让她抱着团团去睡觉。开昕跟直播室里的网友们告了别,告诉大家明天的直播时间,便关上了直播。

    他原本以为直播观看人数能够1000便算是很好了,却没想到能够超过10000。

    直播平台后台的打赏也有了30000点猫豆,按照10:1的比率,差不多是300元人民币。

    开昕切回到自己的微博一看,已经瞬间涨了1000多名的粉丝,他刷新了下页面,粉丝栏的数字依旧在不断地上涨中。

    他刚刚发的微博【大家明天想看什么内容?请在评论里留言】下方,也立刻有了200多条的评论,有人评论希望开昕明天做的菜色,也有人强烈要求团团明天继续出镜。

    开昕回看了下直播的过程,再度被团团可爱的举动逗笑了。他决定从明天开始每天直播,不仅可以赚钱,还能够记录下团团成长的变化。

    三天后,开昕的直播间人数已经达到了50000,后台的打赏也在不断增加。开昕对这种状况十分满意,此时却突然收到了一条微博私信。

    对方的昵称是“盛辉娱乐沈青”,在私信里说看了开昕的直播很喜欢,觉得开昕很有发展的潜质,询问开昕有没有意向签约盛辉经纪公司。

    开昕点进他的个人主页一看,微博里的博文是一些工作内容,安排手下签约主播进行培训,或者是商演的信息,配图的公司背景看起来十分高大上。

    开昕又去白度上搜索了一番,盛辉娱乐的确是一家经纪公司,好几个直播平台上的热门主播都是该公司旗下的,也没有什么负面新闻。

    开昕在研究直播行业时了解过,许多直播博主都会签约经纪公司,经纪公司会对博主进行培训,提高博主的直播质量,也会为博主争取商业资源,提升博主知名度。

    签约后,直播博主会获得更好的发展和收入,但是相对应的,经纪公司也要从签约博主的打赏中拿走一部分分成。

    开昕同对方聊了几句,对方表现出了极大的诚意,对于开昕的问题有问必答,提出签约后公司就会帮开昕宣传,并表示希望能同开昕面谈,最好能够尽快签约。

    开昕心里有所戒备,并没有答应见面,而是提出想先通过视频聊一聊。

    对方没有表示出不满,欣然答应。开昕加了对方的微信,拨通了视频。

    沈青是一个三十多岁灰色短发,打扮新潮的男人。开昕同他细细聊了一个小时,对方提出的各种条件都十分合理,公司对于主播的规划和管理也有明确的思路。

    开昕有些心动,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机会,决定看下经纪合同的具体条款再做决定。

    可原本和谐的沟通到此时卡了壳,沈青不同意通过电子邮件发送电子合同,要求必须面谈。

    第12章 给你特训

    开昕心中隐隐觉得有些怪异,但如果是为了保密,公司不提供电子合同也无可厚非。

    盛辉娱乐公司总部就在阳城,开昕便答应了沈青的邀约,第二天去公司与他面谈。

    第二天一早,开昕如约到了盛辉娱乐公司,刚一进去,迎面就撞上两个穿着紧身绷带裙,裙子下摆连屁股都盖不住的年轻女生。

    两人胸口都露着白花花的r_ou_,开昕觉得不太舒服,赶紧挪开视线,随即就看见沈青迎了上来。

    开昕打了声招呼,问道:“刚刚那两个也是你们公司的主播?”

    那两个女主播是沈青撒大网招聘主播时签的,但是并不争气,胸口开那么低,人气也没见长多少。沈青舍不得给她们砸钱,肯定亏本。

    但是今天招新人不能自揭老底,沈青面不改色地点头道:“是啊,她们俩是新人,每个月公司都要砸很多钱培养他们。”说完,他生怕开昕多问,带着开昕进了会客室。

    沈青笑容和善,给开昕倒了杯茶,又将一份打印好的独家经纪合同递到开昕面前:“你慢慢看。”

    开昕从第一条开始逐字逐句地看着合同,沈青坐在隔壁的沙发上喝着茶,边喝边同开昕闲聊:“你的外型真的很好,怎么才想起来要当主播?”

    开昕专注地看着合同上的文字,随便应了他一句:“之前没空。”

    “原来是这样。我看视频你有孩子,你是已经结婚了吗?”沈青又问了一句。

    “嗯……”开昕被他接二连三的问题连续打断思路,忍不住开口道,“沈先生可以去忙工作,不用费心照顾我,我先看看合同。”

    沈青细长的凤眼微微一眯,端起茶杯啜了一口:“没事,那你先看。”

    这份合同有十页,上面全是晦涩难懂的法律术语。开昕没有急躁,足足看了半个多小时,才将全部条款看完。

    合同的内容与沈青昨天视频中说的签约条件并无太大区别,却唯独多了两项条款。

    一条是“乙方要服从甲方的一切工作任务安排”,另一条是“如果因为乙方原因,单方面中止经纪合同,乙方需返还甲方支付的培训、宣传费用,如果该项费用无法估算,乙方须一次性支付甲方300万的违约金。”

    开昕指着第一条问沈青:“沈先生,这个‘一切工作任务安排’是指什么呢?”

    沈青温和一笑:“因为项目内容太多了,所以用概括的一句话写在了合同里。”

    开昕眉心一拧,没说什么,转而翻了两页,指着另一条问:“那这300万的违约金又是根据什么来定的呢?”

    “公司签了艺人,肯定会投入大量的资金来培养,如果每个人都能够随意地同公司解约,那公司如何收回付出的成本?”沈青面色有些不悦,“我们公司的经纪合同是固定条款,别的签约主播都没什么意见。”

    “贵公司都是怎么培养主播的呢?”开昕顺着沈青的话问他。

    沈青说:“唱歌、跳舞、直播氛围的培养以及如何诱导观众送礼物,这些我们会聘请专门的老师进行培训。”

    开昕上辈子曾经看到过一些艺人被公司压榨,长期高负荷工作身体出现问题的新闻。

    刚刚他看见那两个穿着过度性感的女生主播,就隐隐觉得这间公司心术不正。现在又看到了“服从甲方的一切工作任务安排”这条合同条款,便更加觉得不对劲了。

    签进来后,自己就要无条件服从公司的安排;即便自己想要解约,也要付没有任何依据的巨额违约金。

    只怕到时候,自己就成了一只盛辉娱乐圈养的老黄牛,只能完成他们安排的工作任务。

    开昕说:“我觉得不太适合我的情况,麻烦沈先生了。”话落,将合同放回桌上。

    开昕没说原因,但沈青已经从开昕一连串的问题中猜到了。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几乎是咬牙切齿般地说道:“你又想有资源,又不愿意付出,我们公司是要做慈善来培养你吗?”

    开昕笑笑道:“我也没有让贵公司为了我改合同。大家不适合合作,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说完,他便起身准备离开。

    沈青也站起身来,语带讽刺:“所有经纪公司的合同都是这种条款,这是直播圈的潜规则。直播平台上的主播,九成以上都签约了经纪公司,特别是登上首页热门榜的那些主播,是因为有经纪公司在他们背后拼命砸钱,他们才能上到那个位置。”

    他冷哼道:“你以为你这样子能火吗?不签约就没有公司扶持你,你很快会被网友遗忘的。”

    开昕虽然脾气好,但并不是任人揉搓拿捏的软柿子,他有自己的坚持和傲气。

    此时听到沈青这么说,开昕忍不住怼道:“主播火,又不是砸钱就能火的。沈先生既然对公司的运作能力这么有信心,又何必多此一举非要签我呢?您自己去当主播,自己捧自己不是更好?”

    沈青被开昕这番话怼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张嘴张了半天也没说出句话来。开昕没理他,推开门径直走出了盛辉娱乐公司。

    开昕心里带着火气,脑海中一直回想着沈青的话,如果今天他是个自带流量的主播,沈青绝对不会如此堂而皇之地压榨自己。

    开昕不想自己的直播只是昙花一现,所以他得好好调查研究一下,如何让自己的直播内容与众不同,让观众一直对自己的直播保持兴趣。

    阮寒山这几日忙得脚不点地,先是飞去德城花了十亿抢了块地,又飞去宁城参加一个企业家峰会,今天下午才飞回了阳城。

    阮寒山到家时是晚上六点了,保姆阿姨提前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为阮寒山接风。

    阮寒山冲了澡换了套灰色家居服,平时总是整理得分毫不乱的前发柔软地垂在额前,整个人的气场显得温和了许多。

    他在餐桌前坐下,却没发现开昕的身影,便问阿姨:“开昕人呢?出去了?”

    “没有,开少爷在房间里呆着呢,”阿姨回答道,“我刚刚去叫他吃饭,他说在忙,等忙完了再吃。”

    “忙?忙什么?”阮寒山这几日不在家,对于开昕的情况并不了解。

    阿姨回他:“开少爷这几天好像在弄什么直播,今天早上出去了一趟,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没出来。”

    开昕直播的事情徐秘书有告诉阮寒山,阮寒山只当那是开昕的兴趣,没有干涉。但如果为了玩连饭都不吃,这样子就不行了。

    阮寒山英气十足的浓眉一拧,问道:“中午出来吃饭了吗?”

    “没有,他说忙完了再吃,我给他拿了糕点和热牛奶进去,也不知道有没有吃。”

    阮寒山闻言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我去叫他,阿姨你把汤热一热。”

    阮寒山走到开昕房外,轻轻敲了敲门,里面立刻传来一声应答:“门没锁,可以进。”

    他拧开房门,一眼就看见坐在电脑前的“网瘾少年”。昏黄色的灯光亮着,开昕瘦弱的后背直直地挺着,脑袋对着屏幕,看起来十分认真。

    开昕没回头,边盯着屏幕上的文字,边说:“阿姨,我等会再吃。团团我喂过了,这会已经睡了。”

    阮寒山看见开昕的右手边摆了一盘糕点和一个玻璃杯,玻璃杯里ru白色的牛奶依旧很满,看起来丝毫未动。

    这是中午也没吃吗?阮寒山眉心蹙起,嗓音立刻沉了下来:“忙什么忙得连饭都不吃了?”

    开昕本以为敲门的人是阿姨,阮寒山突然发出的男声吓得他身子一抖,霎时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没忙什么,我就查点资料……”开昕吓得声音都细了,像个被老师批评的学生一样垂着脑袋不敢看阮寒山。

    阮寒山觉得开昕像个小猫似的,自己稍微大点声或者有些动作,就能将他吓得一惊一乍的,全身的毛仿佛都炸开来。

    阮寒山把声音放轻放柔道:“再忙也不差这半个小时,先出来吃饭。”

    他话音刚落,开昕立刻乖乖地从书桌前离开,跟着他坐到了餐桌前。

    开昕低着头夹菜,阮寒山让阿姨端了碗石斛乌ji汤给他:“一天没吃东西了,先喝点汤暖暖胃。”

    看着满桌丰盛的菜,开昕这会儿才感觉到肚子的确饿了。

    开昕“嗯”了一声,拿了勺子开始小口小口地喝汤,跟小猫吃饭一模一样。

    阮寒山觉得有趣,便没忍住逗弄起了小猫:“宝贝,我这几天没在家,你有没有想我啊?”

    开昕手中的勺子立刻磕在碗沿,发出“当”地一声脆响,阮寒山立刻看见他的脸蛋变成了一颗熟透的番茄。

    这小孩儿怎么这么有意思?阮寒山心口一阵发痒。

    阿姨还在桌子旁立着,阮寒山不落痕迹地碰了碰开昕的拖鞋,示意他赶紧接话。

    “想、想的。”开昕磕磕巴巴地往外吐着话,整颗脑袋越来越低,都快埋进汤碗里去了。

    阮寒山忍住喉间的笑意,侧身对阿姨说:“很晚了,阿姨你先回去吧,碗筷明天再来收拾就行了。”

    阿姨知道要给小两口私人空间,没说什么立刻就走了。阿姨走进电梯后,阮寒山感觉到开昕立刻松了口气。

    阮寒山叹了口气,摇头道:“我觉得我要给你特训下演技,不然以你现在的状态,绝对会被我爷爷立刻看穿的。”

    开昕脸蛋还红着,抬起头来正准备说些什么,阮寒山放在餐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看见屏幕上的名字,阮寒山微微一笑:“特训要尽快安排了,我爷爷终于打电话来了。”

    第13章 被人勾了魂(捉虫)

    结婚的事,阮寒山没有直接告诉家里人。

    老爷子同自己那个风流老爸斗了大半辈子,硬是没让阮家出现一个私生子,早就练就了一副火眼金睛。

    自己身边一直没人,冷不丁地突然变成了已婚身份,还冒出个六个月大的孩子。如果自己乖乖地去主动坦白,老爷子肯定会觉得这其中有猫腻,等到他去调查,自己所做的一切就露馅了。

    所以阮寒山按兵不动,故意在老爷子叫自己回去吃饭时找借口推三阻四,又在老爷子打电话过来时说自己在外地很忙故意不接电话,三番两次之后,老爷子果然生疑了。

    老爷子肯定会先找阿姨了解情况,因为阿姨是他特意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人。这么一问,就问出了家中突然冒出的“开少爷”和“团团”。

    老爷子打电话给徐秘书,用徐秘书的职位逼迫她坦白。

    孰不知,了解老爷子的阮寒山将他的每一步都想到了。老爷子问出来的信息,全都是阮寒山想让他知道的,不过是借徐秘书的口罢了。

    阮寒山刚下飞机那会儿就接到了徐秘书的通风报信,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他没想到老爷子还挺能忍,硬是过了两个小时才打电话过来。

    阮寒山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地接起了电话,立刻切换成了不耐烦的语气:“爷爷,我不是说我很忙嘛,有事过几天再说。”

    “忙什么?忙到连我电话都没法接?”电话那头的老爷子与平日里并无区别。

    阮寒山支支吾吾:“就是公司的事,最近有几个项目——”

    对面的老人可能是被阮寒山连日来的躲避彻底惹火了,提高嗓门吼了出来:“公司?我看你是被人勾了魂!”

    “爷爷,你、你是不是都知道了?谁说的?阿姨吗?”阮寒山的语气显得极为慌乱,但实际上表情却十分悠然自适,还用唇语示意开昕赶紧喝汤。

    “徐秘书说你找了个大学生当男朋友,花钱养着人家,还跑去国外代孕生了个孩子!你看看你做的这些事!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听筒里的声音越来越大,阮寒山把手机拿远了点,语气切换成了忐忑模式:“我怕你生气嘛。”

    电话那头传来几声粗重的喘气,过了片刻,老爷子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明天早上九点带他回来,就你们两个人。”

    老爷子说完不等阮寒山回答,直接按断了电话。

    阮寒山满意地放下手机。完美,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

    即使隔了段距离,开昕也能听见话筒里的怒吼声。但此时阮寒山的嘴角为什么带着淡淡的笑意?

    自己是不是看电脑太久了,所以眼花了?

    看见开昕嘴巴微张两眼出神,阮寒山在他面前招了招手:“想什么呢?赶紧吃饭。”

    开昕的腮帮子动了起来,阮寒山点点头,继续道:“明天早上九点要回老宅子见我爷爷,早上六点我会让徐秘书来帮你做准备。等下吃完饭就早点休息养ji,ng蓄锐,明天是场硬仗。”

    随后,阮寒山便将自己对付老爷子的那套说辞提前告诉了开昕,让他务必记住自己的角色定位,明天一定要按着剧本演。

    开昕越听越觉得一头黑线,虽然阮寒山有提前告诉过自己,说他会编造一些两人认识相恋的情节。但开昕怎么也没想到,最终竟然是这种剧本。

    “我本来想编个咱们俩一见钟情爱得如胶似漆的剧本,但是显然你更演不来,所以就换成现在这个版本了。”阮寒山无奈地耸了耸肩,这么解释。

    “被包养的男大学生?金丝雀?”开昕圆圆的脸蛋上满是迷茫,“我要怎么演?”

    “性格内向,容易害羞,不爱和陌生人交流,特别黏我。”阮寒山一一数着,愈发觉得这个人设很贴近开昕本人的性格,“除了最后一点,其他的你本色出演就行了。”

    开昕被突如起来的一切搞得晕头转向,急匆匆吃完饭后就回房间休息了。

    还好平日里为了保证晚上能起来喂夜奶,开昕一直睡得比较早,白天他又累了一天,躺在床上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到了晚上两点钟,开昕隐隐约约好像听见了团团的哭声,睡梦中一个激灵立刻就醒了。

    他晚上睡觉时不关门,为的是能够及时听见隔壁房间团团的动静。可此时门外的走廊里一片漆黑,静得出奇,好像刚刚那哭声只是他的幻觉一样。

    差不多也到了喂夜奶的时间,开昕踮起脚尖走出去,准备到隔壁房间看看团团。

    结果他刚踏进去,就被房间里一个黑漆漆的高大人影吓了一大跳。

    开昕瞬间就想到了是小偷。小偷来团团的房间做什么?该不会是要偷孩子吧!

    开昕心脏一紧,看见门边摆着凳子,抄起凳子就要冲上去同小偷决一死战。

    那高大的人影在黑暗中突然回头,轻声道:“是我,阮寒山。”

    开昕瞬间松了心神,才发现自己双腿吓得发软。他放下凳子压低嗓门问道:“你干嘛大半夜不开灯地站在这里啊?”

    开昕此时说的每个字都打着颤,听起来特别像只受惊的小绵羊,糯糯软软的。

    阮寒山在黑暗中扬起嘴角,回道:“我听到团团哭了就过来看看。没想到一抱上他,他就在我怀里睡着了。”

    开昕将走廊里的夜灯打开,昏黄的灯光立刻洒进了房间。

    他走到阮寒山的身边,果然看见团团的小脑袋一动不动地埋在阮寒山的胸口。团团的一只小r_ou_手还抓着阮寒山的上衣,看起来很是依依不舍。

    看到团团同阮寒山如此亲近,开昕有些嫉妒。

    但阮寒山一只手托住团团的小屁股,一只手护着团团后背,嘴唇紧紧抿起看起来紧张又笨拙的模样,又让开昕的心中流过一股暖流。

    或许答应阮寒山假结婚,是个不错的选择。

    开昕轻手轻脚地去冲了奶,回来将奶嘴对准了团团的小嘴。

    睡梦中的团团抽了抽小鼻子,张开小嘴,一口就含住了奶嘴。

    团团幸福的吸着奶,一幅陶醉的小表情,攥着阮寒山衣服的小手微微松开了些。

    开昕戳了阮寒山一下,示意他接过自己手中的奶瓶。

    阮寒山疑惑地挑了挑眉,还用唇语问他“怎么了”。

    团团的小r_ou_手此时彻底松开了,开昕不想错过这个机会,直接抓住了阮寒山放在团团背后的手。

    开昕的手十分柔软,因为握过奶瓶的关系手心还带着温暖的余温。阮寒山心尖微微一跳,又看向了开昕。

    开昕那张嫣红水润的嘴唇一张一合,就像可口的樱桃……

    开昕用唇语说完“你来喂”后,见人还是没有反应,索性把阮寒山的手拉过来,将奶瓶塞给他拿着。

    双手解脱的开昕迅速走到婴儿床边拿起毯子,赶紧将小狮子毯子的一角塞在团团的手中。

    阮寒山回过神来,这才明白开昕刚刚握住自己是为了这个。心里升起一股不明原因的失落,却又不明白那股失落究竟是因为什么。

    团团很快就喝饱了,阮寒山将团团连同毯子一起轻轻放在了婴儿床里。

    突然离开温暖怀抱的团团哼哼了两声,小脸皱了起来。但团团手中的小毯子安抚了他的情绪,他揉搓了好一会,终于沉沉地睡着了。

    开昕轻轻地笑了,冲阮寒山比了个手势就先回房休息了。阮寒山一个人站了许久,才回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早上六点,徐秘书准时来了。

    同徐秘书来的还有一男一女,男的穿着飘逸的黑色长衫、宽松的黑色长裤,脑袋后面扎了个黑色长马尾,看起来像个得道修仙的现代隐士;女的则是一身帅气的黑色连体裤,脚踩十厘米红底鞋,脸上的烟熏妆十分美艳。

    徐秘书冲他问好:“开先生早,今天要给您做个造型,麻烦您配合一下。”

    开昕点点头,按照长发男的要求去冲了澡弄shi了头发,坐在了客厅的木椅上。

    长发男将cha满剪刀的腰包往腰间一系,左手拿梳右手握剪就往开昕脑袋上招呼。

    他边剪边同开昕闲聊:“开先生的发质很软很顺,我只简单给您修个型,弄出点纹理。”

    开昕说了声好,便静静地坐着任由他剪。开昕的面前没有镜子,他光能看到不断落下的碎发,却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被剪成了什么发型。

    过了一会,长发男点点头,将开昕的头发吹干后又抹了点发蜡抓了抓,造型便做好了。

    徐秘书递过来面镜子,开昕一看发现自己有了刘海,但这刘海并不厚重呆板。他又往侧边照了照,发现后面的头发也比之前更有层次,看起来更灵动了。

    开昕挺满意的,对等在一旁的黑衣女说:“我可以了。”

    黑衣女点点头,一言不发酷酷地打开她随身携带的超大化妆箱,用海绵和各种刷子在开昕脸上各种涂抹。

    开昕总觉得脸上被糊了一层东西,捂得难受。而且那美艳女还拿了根笔在他的眼皮上画了好几道,也不知道有没有画得跟她的眼皮一样黑。

    徐秘书看出了开昕的不适,安抚他道:“妆一点都不浓,别担心。”

    开昕就着她递过来的镜子看了看,没在眼皮上看到黑黑的两道,便放下了心。

    开昕又按照黑衣女的指示换上了衣服,这冗长的过程终于结束了。

    阮寒山打着哈欠慢悠悠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看见开昕的瞬间就怔住了。

    开昕的皮肤本身又白又透,此时穿上了极衬肤色的蓝白条纹衬衫,轻薄的刘海搭在额前,显得十分干净乖巧。

    再细看开昕的脸,会觉得他今天的五官轮廓显得立体ji,ng致了许多,眉眼之间不知道加了什么东西,明明看不出与平日里的区别,却莫名的……有点勾人。

    第14章 二夫人回来了

    阮寒山喉咙有些发干,清了清嗓子道:“这样就可以了。徐秘书把情况给他说说,我先去换衣服。”

    阿姨刚好到了,开昕让她去楼上看看团团,给团团把早上的辅食和奶喂了。

    徐秘书留在了楼下,将阮寒山开昕两人相遇的“时间线”仔细解说了一遍,从时间到地点,甚至两人当天穿的衣服、鞋子这种细节,都没有丝毫遗漏。

    随后,她将文件夹递给开昕,让他在路上慢慢看。

    说话间,阮寒山已经换了一声铅灰色的西装走下来,他整了整手腕上的表,对两人说:“我们过去和老爷子一起吃早餐,走吧。”

    开昕跟着阮寒山坐车下山,过了半个小时,终于到了阮家本宅。

    这爷孙俩的品味倒挺像,阮家本宅虽然不在山上,但别墅大院外有片湖,湖边还建有好几个玻璃花房,远远望过去里面一片翠绿。

    车子穿过自动开启的的黑色铁门,在草坪中央的柏油路面上又行驶了几分钟,终于缓缓停在了一栋大别墅的门前。

    这栋别墅有五层高,外立面是用未经处理的原色石砖砌成的,一片灰白中间点缀着深深浅浅的红,整栋建筑充满了历史的气息。

    开昕跟着阮寒山下了车,阮寒山捏了捏开昕的手腕,凑在他耳边低声说:“别害怕,不知道怎么说就交给我。”

    阮寒山的声音沉稳,让人很有安全感。开昕点点头,深吸了口气,跟在阮寒山身后走进了别墅大厅。

    几个佣人正在打扫房间,看见两人立刻停下行礼:“少爷!”

    阮寒将手中的礼盒递给了其中一个佣人,问道:“我爷爷呢?”

    一个年轻的男佣答道:“刚刚在书房看书。”

    老爷子在书房时不爱被人打扰,阮寒山没让人上楼去叫,也没坐到餐桌前等,而是让佣人送来了茶水和点心。

    别墅大厅里全是红木雕花的家具,柜子、架子上摆着花纹ji,ng致的瓷器和开昕叫不上来名字的古董摆件,整体装修风格充满了古代的韵味。

    两人坐在雕花红木沙发上,就着温热的红茶分别垫了两块马蹄酥进肚。开昕正拿着纸巾在擦手上的糕点碎屑,忽然听见一个苍老却不失洪亮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两个人倒挺会享受,自己先吃上了。”

    开昕一扭头,看见从楼梯上下来的老人,立刻站起了身。

    阮寒山也站了起来,脸上展开笑容,唤了声:“爷爷,我们来了。”

    开昕也笑着礼貌地打了声招呼:“爷爷好。”

    阮老爷子身材高大脸色红润丝毫不显老态,只有一头半白的短发泄露了他的年龄。老爷子没看开昕,随口应了一句“嗯”,摆明了不想搭理开昕。

    阮寒山却像没看到老爷子的脸色一样,为两人互相介绍:“爷爷,这是开昕。开昕,这是我爷爷。”

    开昕又恭敬地鞠了个躬,老爷子点点头,打招呼的环节就算完了。

    老爷子眼睛一瞥,瞄见了黄梨木茶桌上拆封的糕点盒,瞪着阮寒山道:“一来就搜刮我的好东西!”

    他眉目间的英气与阮寒山如出一辙,十分威严有气势。

    开昕心里有些紧张,阮寒山却笑道:“吃您两块送您两盒行不行?我去宁城出差时买了当地有名的龙须酥,给您拿了几盒过来。”

    阮老爷子嗜甜,尤其喜欢ji,ng致的各式糕点,平日里家里备了不少。此时他听到阮寒山的话后心里高兴了些,但脸还绷着,哼道:“算你还有孝心。”

    他又说:“饿了就开饭了,过去坐吧。”

    三人在宽大的红木餐桌前坐下,阮老爷子坐在一边,开昕和阮寒山坐在他的对面,两人挨着彼此。

    厨师将一个个冒着滚烫热气的小蒸笼放在桌上,有虾饺、萝卜糕、榴莲酥、排骨等各式茶点,散发着不同的香味。

    三人选了要喝的茶,阮老爷子喝的是普洱,开昕不太懂茶,便跟着阮寒山一同选了不伤胃香气又足的滇红。

    阮老爷子年轻时在南方打拼,爱上了喝早茶。只是凯恩集团一直是由他主持事务,每天有开不完的大会小会,老爷子忙得团团转根本抽不开空好好喝口茶。

    现在凯恩集团交给阮寒山打理了,阮老爷子终于卸下重担,终于能享受悠闲的退休生活。

    老爷子表情平和地招呼着两人用点心喝茶,却对于阮寒山和开昕的事情只字不提。

    开昕没有傻乎乎地以为这一关就过了,反而提起十二分的ji,ng神,更加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

    阮寒山心里也清楚得很,不过他不着急主动往枪口上撞,想先看看老爷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两个年轻人心里都装着事,手上的筷子就慢了下来。

    老爷子的视线在两人身上一转,轻轻啜了口茶,悠悠道:“小开,我想吃芋头糕,你给我夹一块。”

    开昕被突然点名,心里一跳就立刻反应过来。他在桌上找了一圈,发现那盛芋头糕的蒸屉正好摆在他的面前。

    开昕用公筷夹了块芋头糕,放进了阮老爷子的碗中。

    “还剩一块,给寒山夹了。”爷爷突然又道。

    开昕应了一声,公筷刚夹住芋头糕,瞬时就停了下来。

    早上徐秘书好像说过,阮寒山最讨厌吃芋头……

    开昕脑袋里的一根弦突然波动了一下,这是老爷子事先安排过的吧?

    “寒山不爱吃芋头,还是我吃吧。”开昕微微一笑,将那块芋头糕夹进了自己的碗里,又夹了个虾饺给阮寒山。

    “谢谢宝贝。”阮寒山冲开昕眨了眨眼,语气中满是宠溺。

    开昕根本不需要演戏,整张脸瞬间就全红了。

    阮老爷子像没看到似的,慢悠悠地吃着碗里的芋头糕。

    随后的餐桌氛围十分诡异:阮寒山像是被开昕的那个虾饺点醒了一样,开始贴心地为开昕倒茶夹菜,嘴里还“宝贝”“昕昕”喊个不停;开昕又尴尬又害羞,偏偏还得把阮寒山夹的菜全部吃光,吃得肚子都撑了。

    阮老爷子的面色却越来越黑,到最后气得连饭都不吃了。

    早茶很快就吃完了,老爷子对阮寒山说:“你跟我去书房。”

    “我也有话想跟爷爷说,”阮寒山应道,又回头唤佣人,“把我房间收拾下,带开少爷过去休息会。”

    “行了行了,别折腾他们了。”老爷子睨了阮寒山一眼,“开昕在客厅坐着还能被吃了?”

    “我怕他不自在嘛。”阮寒山笑笑,随即凑到开昕耳边低声说,“应该就是问问咱们俩的情况,你等我一会。”

    爷孙俩一前一后上了楼,进了书房。

    老爷子在书房的皮质沙发上坐下,冷着脸说:“怎么突然就冒出来这么一个人,以前也没听你透露过什么。”

    “我怕您不同意,他就是一个普通小孩,跟咱们家不一样。”阮寒山背着手站着,垂下脑袋乖乖答道。

    “你还知道我会不同意?一年多前就去代孕生孩子,我看你是赌定了生下来我就会认是吧?”老爷子眼睛都瞪红了,“

    “我没赌,我也没奢望您能把他认做您的孙子。我只是太喜欢开昕了,喜欢得想要有个共同的孩子,喜欢得冲动地做了这件事。但是我没后悔过,我看到团团的时候就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阮寒山最后那句话,是发自内心的。他一开始见到团团只是有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后来等他知道团团是自己的孩子时,才明白这种亲切感是不可磨灭的血缘羁绊。

    团团的身上流着属于自己的血,只要一想到这一点,他就没办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更没办法弃团团于不顾。所以他才会计划了这么多,只是因为他要让团团名正言顺地进阮家的门。

    “孩子叫团团?”老爷子突然问道。

    阮寒山唇角勾起一抹笑,点头道:“小名叫团团,大名等着爷爷来取,所以还没定下来。团团跟我可亲了,看我就要我抱,不过现在还不会叫爸爸。”

    老爷子盯着他看了会,又问:“这孩子是你的,还是他的?”

    阮寒山明白他的意思,答道:“是我们俩的。我们做的是试管婴儿,团团同时拥有我们两个人的基因。”

    老爷子的脸色不怎么好:“你倒想的周全。”

    “我们真的很相爱,所以我们更想得到爷爷的祝福。”阮寒山如是解释道。

    “我不同意。”老爷子毫不犹豫地立刻拒绝了,“我不会管你和这个男孩子怎么相处,但是他和孩子别想进阮家的门。”

    “爷爷!”

    “我看你真的是当总裁当得自大轻狂了,什么都不告诉我就擅自做了这些决定,”老爷子目光凌厉地看着阮寒山,“既然孩子生下来了你就好好陪陪孩子,我会让你小叔接手一部分你的工作,给你解解压。”

    小叔叫阮承凯,是老爷子的小儿子。

    阮寒山没有反驳争辩什么,深深地看了老爷子一眼应道:“是,我听从爷爷的安排。”

    阮寒山同老爷子上了楼,开昕便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

    突然由远及近传来一阵“哒哒哒”的高跟鞋声,大门处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

    那身影越走越近,开昕看清了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女人,披着栗色的波浪卷发,气质十分高贵优雅。

    她扭着身子晃进来,看见开昕后先是一愣,随后便嚷嚷开了:“小王!小王!”

    叫小王的男佣小跑着过来,冲她问好:“二夫人您回来了。”

    女人将手上的黑色链条包往小王身上一丢,问他:“这是谁带回来的客人?”

    第15章 “什么孩子?”

    开昕听见佣人叫她“二夫人”,便立刻知道她就是阮寒山叔叔的老婆徐文婷。

    小王表情尴尬地瞥了开昕一眼,迟疑了片刻回道:“开先生是少爷的朋友。”

    “朋友?”徐文婷柳叶眉一挑,一脸诧异,“阮寒山什么时候会带朋友回来了?”

    阮寒山自从成年以后就搬出去住了,平日里只有老爷子想要见他时才会回本宅。这是他第一次带朋友回来。

    恐怕不是朋友,而是男朋友。

    徐文婷的视线在开昕身上打转,笑着问:“怎么称呼?”

    对方是阮寒山的婶婶,辈分上算是长辈。开昕站起身来很有礼貌地回她道:“婶婶好,我叫开昕。”

    听见开昕叫自己的称呼,徐文婷的眼睛微微一转,嘴边的笑意更深了:“开昕,好特别的名字。你是寒山新谈的男朋友?”

    开昕眉头紧蹙,答道:“我不是他的男朋友,我是——”

    “是我丈夫。”阮寒山的声音兀地响起。

    阮寒山从楼梯上缓缓走下,英气十足的脸上仿佛笼罩着一层淡淡的y霾。

    “丈夫?!”徐文婷一脸错愕,“你结婚了?”

    阮寒山瞥都没瞥徐文婷一眼,径直走到了开昕的身旁。

    徐文婷不是第一次被阮寒山无视了,但她这会顾不上生气,因为她必须得确认这是不是真的。

    她瞄见刚刚从楼梯上下来的阮老爷子,快走两步靠近了问道:“爸,寒山说他结婚了?”

    “是结了。”阮老爷子言简意赅地答道。

    听到老爷子的话,徐文婷脸上的表情十分古怪:先是惊愕地瞪大了眼睛,随即却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她看似十分开心地笑道:“这真是件大喜事!寒山的婚礼要什么时候办?我知道一家公司做得很不错——”

    “等孩子大一点吧,现在腾不开时间。”阮寒山微微眯起了眼。

    “孩子?!”徐文婷的声音兀地变了调,十分尖锐刺耳。她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立刻清了清嗓子声音发哑地问道:“什么孩子?”

    “我和开昕的孩子啊,”阮寒山将徐文婷的神情全部看在眼中,嘴角露出讥讽的笑,“我们结婚后就去希国找人代孕,生了个儿子。”

    徐文婷嫁进阮家这几年来,肚皮一直没有动静,她试了很多办法都没有见效。此时听到阮寒山口中的“儿子”,想到阮家的偌大家产要被分走,她的心像被无数根针扎到一样刺痛,原本ji,ng致的妆容瞬间蒙上了一层灰雾,嘴唇张了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该说的都说了,阮寒山懒得呆了。他对老爷子说:“爷爷,我们先回去了,下次再来看您。”

    开昕也跟老爷子道别:“爷爷再见,您保重身体。”

    阮寒山带着开昕一走,老爷子就转身要上楼。徐文婷此时终于回过神来,心中的疑惑一股脑全部脱口而出:“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寒山怎么突然结婚还有了孩子?怎么之前从来没听说过……”

    阮老爷子今天本来心情就不好,此时听到徐文婷叽叽喳喳个没完,心里更是烦闷,没理她背着手就上楼了。

    当着家里佣人的面被公公无视,徐文婷的面容一阵扭曲,她雪白的牙齿紧紧咬住大红色的嘴唇,半晌才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开昕一坐上车,就觉得呼吸松快了不少。

    阮寒山按下控制按钮,将车内前后排之间的隔音格挡缓缓升了起来。

    阮寒山摸了摸口袋里的烟盒,想了下还是没拿出来,咬着后槽牙侧头问开昕:“刚刚我婶婶都问你什么了?”

    开昕回想了一遍,答道:“没说什么,就问我是不是你朋友。我正在想要怎么回她,你就下来了。”后面的一切阮寒山便都知道了。

    阮寒山哼笑了声,眸子里却全是冷意:“以后遇见她和我叔叔想搭理就搭理,不想就当没看见,他们俩不敢把你怎么样。”

    阮寒山的语气中仿佛带着刺骨的寒意。开昕瞥了他一眼,想问为什么又觉得逾越了界限。

    阮寒山看穿了开昕的心思,主动挑起了话题,将将阮家的情况娓娓道来。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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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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