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豪门男妻养崽崽[重生] 作者:软檬
正文 第11节
豪门男妻养崽崽[重生] 作者:软檬
第11节
阮承凯瞄了一眼,语气里带着刺y阳怪调道:“寒山这是从哪学的做派,在家里还带着保镖。”
阮寒山正从开昕手上接过团团吃饭的围兜,闻言眼皮一抬,悠悠道:“临时决定回来住,家里的佣人我怕不够用,就让这些保镖顶上了。”
他对老爷子说:“爷爷,这些保镖都是退伍兵,身家历史都很清白的。”
阮老爷子眼睛顾着看坐在婴儿凳里的团团,轻轻点了点头道:“你查过就行了。”
徐文婷扬起一侧嘴角,轻笑道:“原来是退伍兵呀,我就说他们怎么还拿着仪器在寒山的房间里到处扫描,说不扫不敢住。”
阮老爷子回过头来,阮寒山皱着眉头问身后的保镖:“你们早上扫什么?”
他身后的一个保镖立刻声音洪亮地开口:“凡是阮总要去的地方,我们都要进行安全扫描的。这是例行程序。”
阮寒山沉下嗓音道:“在老宅子不必这样,下次注意场合。”
“是!”保镖应道。
阮老爷子没吭声,看来这事就过去了。
徐文婷用指甲狠狠掐了下手心,微微笑道:“寒山这些保镖请得不错,很专业。”
她表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却是要呕出血来:阮寒山会不知道他的保镖要去扫描房间?!这肯定都是他一手安排的,现在却用不知情混了过去。
她瞥向身旁的丈夫,希望他能说上两句,阮承凯却忽略了她的暗示,径直开口道:“爸,前两天跟你说的雨城的那块地,您觉得怎么样?”
阮老爷子举起了筷子,动了动面前的那盘玉树东星斑,淡淡地笑了:“你觉得怎么样?”
阮承凯以为老爷子这次满意了,眼睛亮了,忙道:“大师算了说那块地是个聚财的风水宝地,可以买。而且那块地只要5000万就能拍下,等到我们将产业园建好再租售出去,至少能赚5亿!爸,我们不要这块地,就是把放进口袋里的钱扔出去啊!”
阮寒山听罢,勾了勾唇角。
阮老爷子侧过头来,对阮寒山道:“寒山也知道这个项目吧?你怎么看?”
阮寒山一抬眸,和对面的阮承凯对上了视线,阮承凯随即立刻垂下了眼帘。
阮寒山咽下喉咙里的汤,悠悠道:“那块地不能投。”
阮承凯半垂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利光,却没开口。
“怎么说?”阮老爷子来了兴致,追问道。
“雨城政府对那块地的定位是文化产业用地,无论之后我们是租还是卖,都属于变相销售。宁城之前有块地和雨城这块情况类似,最后那个售卖专业用地的企业负责人被抓了。”
阮承凯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
阮寒山顿了顿,又道:“最重要的是,凯恩集团未来三年的重心是在全国一、二线城市推广百盛商场。在这种背景下,花5000万去买一块文化产业用地,后续还要投入资金进行建设,这只是在浪费公司的现金流。”
阮承凯立刻侧过脸去看阮老爷子的反应。
阮老爷子点了点头,转过头来对面阮承凯时表情却严肃了许多,“承凯,各地政府制定的法律法规不同,对于土地的使用和出让的规定也不同。有空你还是要多研究研究,不能在这种问题上栽了跟头。”
老爷子的这番话便是否定了阮承凯的想法,阮承凯只好咬着牙回道:“爸,我知道了。”
饭桌上谈着公事,开昕和徐文婷都没有吭声。此时话题告一段落,阮家的三个男人也没再说话,偌大的餐厅便只有碗筷轻轻碰撞的声音,显得十分安静。
阮承凯被阮老爷子说了一通,心头满是怒火,板着脸低头吃饭。阮寒山的脸上却带着微微的笑意,照顾着婴儿凳里的团团吃辅食。
家里的厨师知道少爷的孩子今天回来,特地为团团做了一份无油无盐的猪肝粥。
团团被阮寒山围上了鹅黄色的硅胶小围兜,手中也被塞入了小软勺。团团举着自己的小勺子,一点一点地将猪肝粥放进嘴里。每吃一口,那张小r_ou_脸就幸福地皱成一团,显得十分陶醉。
阮老爷子忍不住一直转头看他,甚至还会拿手摸一摸团团的小脑袋。
徐文婷看着这副其乐融融的景象,再想想自己和阮承凯两人被阮寒山驳了面子的事,便觉得胸口憋闷,气愤不已。
她让阮寒山回来住,不是给自己找不舒服的,更不是要给阮老爷子和这个孩子制造机会相处的。
她就不信,天天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对面这两人不会露出什么马脚来!
这一顿午饭,就在这样明面上平静无波,实际上剑拔弩张的气氛中度过了。
开昕听出了那些话语中的不平静,便愈发谨慎地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直到阮老爷子和其余三人放下了筷子说饱了,才说自己也吃饱了。
团团已经将一小碗猪肝粥吃完了,右手还握着小勺子,眼皮子就开始慢慢垂了下来。
阮老爷子露出慈祥的笑容,轻轻抽走团团手中的小勺子放在了桌上,开口道:“寒山和开昕带着团团上楼休息会吧,团团折腾了一上午肯定累了。”
阮寒山应了声好,没让佣人帮忙,亲自将团团身上的围兜拆下来,将团团抱进了怀里。
“爷爷,那我和开昕先回房了。”阮寒山道。
开昕吞了口口水,站起身来也说了一句:“爷爷我们上去了。”
两人沿着木质楼梯向上走。每走一步,开昕就觉得心跳加快了一拍。
到了三楼,踏着木质地板走到最后一间房间,门口的两个保镖立刻躬身唤道:“阮总。”
阮寒山摆摆手,示意他们撤了:“我们休息会,你们也下去吃饭吧。”
保镖应了声便走了,阮寒山打开房门,开昕看着里面宽敞的空间和ji,ng致的家具摆设,脚步变得沉重了。
这是阮寒山的房间,也等于是他的私人领地。即便阮寒山已经很久没有住在这里了,可开昕却依旧有一种被阮寒山的一切吞噬的感觉。
房间里的阮寒山转过身来,墨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开昕,声音里似乎带了一丝蛊惑:“进来啊,站在那干什么?”
第36章 午睡(修,务必重看)
开昕没有丝毫退路, 只能往里走,担心外面的声音会吵到团团, 他还把房门给带上了。
阮寒山的房间很大, 从摆设来看有两个功能区,一个是起居室,已经被保镖改造成了团团的房间,地上铺着爬行垫,中间摆着婴儿床和矮桌。
这是阮寒山特地要求的。阮家老宅不缺给团团当婴儿房的房间,但这里人多又杂,佣人里肯定有徐文婷的人。
还是让团团和他们一起,他才比较放心。
另一个区域则是左边的卧室,一张两米多宽的巨大床铺摆在中间,铺着暗灰色的丝质床上用品;床铺旁两张灰色沙发和一张茶几,旁边还立着一盏黄铜色的落地灯。
卧室里还有一个卫生间,开昕一瞄就瞄见里面有一个巨大的白色浴缸。
他的心跳了一下,急忙移开视线, 转过头来看见阮寒山将团团放进了婴儿床里。
为了让团团尽快适应新环境, 这张婴儿床也是从阮寒山家拆了运过来组装的。
阮寒山手脚很轻地将团团放进婴儿床里, 小团团动了动r_ou_乎乎的小胳膊小腿, 小手捏到熟悉的小狮子毯子,抓住后便沉沉地睡了。
阮寒山慢慢地起身, 一回头发现开昕还站在门口, 蹙着眉用唇语唤他:“进来啊。”
开昕咬了咬唇, 往里面挪动了两步。
阮寒山挑了挑眉, 冲他招了招手。开昕踟躇了下,又往里面挪了两步。
这是小猫咪学走路呢?
阮寒山心里觉得好笑,嘴角弯了起来,身子一转,大步朝开昕走去。
开昕心里本来就紧张,见到阮寒山嘴角带着笑朝自己走来,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一步。
可阮寒山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腕,牵着他往卧室里走。
开昕的心脏都快要停摆了。阮寒山要干嘛?!
阮寒山的手宽厚又有力,开昕被他捏住手腕,就像蛇被捏住七寸一样,浑身的力气都施展不开。
开昕被阮寒山带到了床铺边。紧接着,阮寒山拿起了床头柜上的黑色遥控器,按下了一个按钮,墙壁两边的格挡便无声地同时向中间移动,将卧室和起居室彻底隔开了。
阮寒山长吁了口气,用正常的音量开口道:“可以正常说话了,不会吵到团团的。”
原来自己想多了。
开昕松了口气,脸颊泛起淡淡的粉,可视线在卧室里转了一圈后,脸上的淡粉又变成了红。
这卧室里除了床和沙发,连个电视都没有。他和阮寒山这会儿要干嘛?两个人一起躺在床上聊天吗?!
开昕正在胡思乱想时,阮寒山已经脱掉了西装外套和领带,搭在了衣架上。
他转过身来,胸口的衬衫纽扣开了两颗,露出了里
面蜜色充满光泽的皮肤。
空气中的氛围瞬时变得暧昧了。
开昕挪开视线,清了清嗓子问他:“你下午不用去公司吗?”
阮寒山开始脱鞋了,低着头道:“不去了,周一再过去。
“哦,”开昕悄悄地往沙发的方向移动,一屁股坐在了柔软的沙发上,称赞道, “这沙发挺舒服的,我休息一会。”
阮寒山抬起头时,看见的正是开昕微红着脸,忐忑地坐在离自己十米远的沙发上的景象。
阮寒山乐了:“你跑那么远干嘛?”
开昕睁着眼说瞎话:“站累了,在沙发上坐着休息会儿。”
阮寒山点点头道:“是累了,早上我就看你没ji,ng神。过来躺会吧,也不知道晚上团团能不能适应这里,如果适应不了,晚上咱们就有得熬了。”
团团刚到阮寒山家时,晚上就睡得不太安稳,半夜总会醒来哭着要找开昕。
开昕心中流过一阵暖流,没想到阮寒山记得这么清楚,考虑得这么周全。
阮寒山说得有理有据,但开昕却想将同睡一床的尴尬尽可能地延后。
开昕先想了个借口:“我还不太困。”结果刚说完,他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
开昕:……
嘴巴你怎么这么不争气!非要跟我反着来!
阮寒山扬了扬眉,笑了。
开昕脸上一热,眼神慌乱地动了动,又道:“我还穿着衬衫呢,不方便睡。还是等团团醒了以后吧。”
阮寒山拉开了床头边的柜子,拿出了两套灰色真丝睡衣、眼罩,又从床下拿出了一双室内拖鞋,和阮寒山脚上的那双颜色一模一样。
开昕:……
“家里的佣人都准备好了。”阮寒山举起那套睡衣对着开昕比了比,点头道,“也是你的尺码。”
开昕刚刚想到的一句“睡衣尺寸不合适”,在嘴边打了个转,又咽了回去。
阮寒山家的佣人,为什么这么敬业!
阮寒山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坦然,开昕反而觉得是自己太过紧张敏感了。
其实本来就没有什么的嘛!这张床这么大,就算两个人躺上去,也不会碰到对方。
而且现在也是情势所逼,自己和阮寒山是假结婚的事,无论如何都要瞒住阮家人。如果不一起睡,肯定会露馅的!
开昕经过了内心的一阵自我安慰,终于起身走到床边接过睡衣,脚步发软地走进了洗手间。
他三下五除二地换好了睡衣,将纽扣扣到最上面一颗,拿着自己的衬衫长裤和鞋子,深吸了一口气才走了出去。
开昕去洗手间换睡衣的时候,阮寒山也在房间里换上了自己的那套。
他将厚重的灰色窗帘拉上遮住外面刺眼的日光,又打开床头的台灯,用淡黄色的灯光将房间里点亮,便躺上了床,靠在了床头上。
明明开昕只是进去换个睡衣出来睡觉,阮寒山却莫名开始紧张起来。
他正想抓住脑海中一闪而过的一缕思绪,开昕却推门出来了。
开昕白皙的皮肤被浅灰色的布料衬得更加温润如玉,他纤细的手腕从袖口露了出来,仿佛轻轻一捏就能捏碎了一样。
开昕刚才没拿室内拖鞋,此时脱了鞋袜光着脚站在地板上,白白小小的脚趾紧张得蜷缩成一团。
阮寒山躺在床上,喉咙一动,哑着嗓音开口道:“过来睡觉吧。”
开昕瞥了眼阮寒山,立刻垂下脑袋应了一声,从另外一侧上了床,躺了下来。
他的身体背对着阮寒山,可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却是阮寒山的模样。
穿在自己身上空空荡荡的睡衣,到了阮寒山身上却是另一种味道:阮寒山的肩膀很宽,将柔软的睡衣撑得十分有型;阮寒山的胸膛很广,看过去像是一堵宽厚的墙。
还有那布料下微微隆起的肌r_ou_线条……
开昕拢了拢身上的蚕丝被,将脑袋往被子里面多。
“咔哒”一声响,房间陷入了黑暗——阮寒山关灯了。
床铺传来了震动,身后仿佛陷进去了一块——阮寒山躺下来了。
开昕屏住呼吸感受着阮寒山的一举一动,不仅没有丝毫困意,反而更加ji,ng神了。
黑暗让听觉和触觉变得更加敏感,开昕感觉到阮寒山在离自己有些距离的位置上轻轻叹了口气,又翻了个身。
开昕咽了口口水,将自己的身体往床边挪了挪。
床这么大,阮寒山就算睡相再不好,也不会滚到自己这边来的。
阮寒山又翻了个身,好像离自己更近了。
开昕突然觉得有些难以呼吸,又往床边挪动了一下。
忽然,阮寒山出声了。
黑暗中他的声音听起来沙沙的:“你往床边挪什么呢?是不是我挤到你了?”
“没、没有,我这边空间还很多。”开昕低低地答道。
房间里又陷入了寂静。
就在开昕以为阮寒山已经忘记了这件事情后,身旁的床铺突然剧烈地动了几下,紧接着一条温暖有力的胳膊突然搂住了他的腰,阮寒山的身体几乎和他贴在了一起。
开昕:!!!
他的身体猛地一震,就听到阮寒山在他耳侧轻笑了一声,说道:“你这半个身子都出去了,还叫空间很多?”
阮寒山温热的呼吸搔弄着开昕的脖子,轻轻的又痒痒的,那感觉顺着肌肤一路蔓延产生了连锁反应,耳朵酥了,心跳快了,身体软了。
开昕使不上力气,但阮寒山的手臂即便隔着蚕丝被,也传递过来滚烫的温度,烫得他无法忍受。
开昕下意识地往床边一扭想要挣脱,可阮寒山搭在他腰上的手反而跟他的身体撞了一下,刚好碰到了开昕的两腿之间。
脑海中一阵噼啪乱响,开昕猛地僵住了。
他他他他竟然硬了!
开昕立刻将自己蜷成一团,浑身热得像是被点了火,疯狂跳动的心跳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阮寒山刚刚碰到了吗?他该不会发现了吧?
时间正是八月末,阳城的天气还十分闷热,两人身上盖着的蚕丝被薄薄一层,根本遮不住什么。
阮寒山也是男人,所以当手掌擦过开昕身上的某个部位时,立刻就懂了。
小家伙原来这么不禁撩啊。
阮寒山在黑暗中,露出了一个大灰狼式的微笑。
他往开昕的方向移动,故意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说完,伸手就去摸开昕的额头。
阮寒山兀地靠近,开昕立刻选择了最需要保护的地方——蜷起身体用双手护住了下半身。
“没事。”开昕咬着牙挤出一句回答。
可阮寒山的手已经摸上了他的额头,又摸上了他的脸颊。
手掌带来的温热在脸上仿佛燃起了一个又一个小火苗,开昕绝望地发现自己更硬了。
第37章 都怪羊r_ou_煲
小昕昕你是有多饥渴啊!爸爸命令你立刻马上冷静下来!
正当开昕在心里对自己的小兄弟进行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爱国教育时, 阮寒山开口了。
“脸怎么这么烫?是不是发烧了?”阮寒山的声音在黑暗中听起来十分焦急,“我还是开灯帮你拿下体温计,量一量吧。”
阮寒山所在位置的床铺往下陷了一点, 似乎是他要用胳膊撑着床铺坐起身来。
开昕瞬间急了:不行!灯一开,阮寒山肯定什么都会发现的!
他也顾不得护住下半身了, 赶紧抱住了阮寒山撑起身体的那只胳膊, 还特地将自己的身体往后移了一点,避免被阮寒山发现。
“我真没发烧, 我就是有点热。”开昕担心阮寒山不相信自己,近乎于用哀求的语调说道,“别开灯, 赶紧睡吧。”
阮寒山听着他糯糯的小嗓音, 感觉到手臂上贴着的软软的身体, 心头升起了一把火, 哑声道:“那我用额头给你试试,不然我不放心。”
他侧过身子,低头在黑暗中用左手将开昕揽进自己的怀里,用额头贴住了开昕的额头。
两张脸之间的距离只有几厘米, 阮寒山的鼻息轻轻地抚在开昕的脸上,嘴唇更是只要往前靠一靠,便会直接碰到。
开昕的身体被阮寒山抱紧了,而他的双手还抱着阮寒山的右胳膊。阮寒山这么一搂, 那处滚烫便直直抵住了阮寒山的大腿。
开昕顿时觉得天打五雷轰, 人生无望了。
千防万防, 可还是被阮寒山发现了。阮寒山会怎么想?
开昕几乎是立刻想要挣脱阮寒山的怀抱,可阮寒山却将他搂得更紧了,紧到开昕只要轻轻一动,那里就会和阮寒山产生更多亲密接触。
开昕像被施了定身咒,霎时不敢动了。
阮寒山在他的头顶上方发出一声轻笑,像是在点评:“挺ji,ng神的。”
开昕羞得整个人都快要爆炸了,脑子里一团混沌,喉咙像是被人扼住了一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感觉到怀里的开昕快变成化石了,阮寒山知道不能再逗他了。
上次只是脸颊上的一个吻,就让开昕躲了自己好几天;如果这次做得太过火,开昕肯定又会缩进自己的小壳子里的。
阮寒山恋恋不舍地松开手,若无其事道:“挺正常的,你要不要去洗手间处理一下?憋着挺难受的。”
开昕重获自由,急忙将自己弯成一只煮熟的虾,听到阮寒山的话,本以为不会更快的心跳,又加速了几分。
“不用。”他挤出声音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应该是午饭的羊r_ou_煲……”
阮寒山悄悄扬了扬嘴角,替他解围道:“这么热的天吃羊r_ou_的确有点燥了。那你冷静一下赶紧睡吧。”
开昕“嗯”了一声。
阮寒山没再说什么,呼吸渐渐变得绵长了起来,似乎是睡着了。
开昕松了一口气。小昕昕此时也深刻领悟了开昕脑中的核心价值观,终于偃旗息鼓了。
开昕蜷缩在床边的一小块区域,睁着双眼不断提醒着自己要注意和阮寒山保持距离,不能再发生这种情况。
可ji,ng神高度紧张后又忽然松懈,昨晚一夜未睡的疲劳迅速席卷而来,开昕最终没能抵挡住,沉沉地睡去了。
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
阮寒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团团似乎也被他抱走了。
开昕拉开窗帘叠好被子,换下睡衣时看见了自己的身体,开昕忍不住又脸红了一下。
开昕对小昕昕再度进行了触及心灵的深刻教育:接下来还要在老宅住很久,小昕昕请你务必认清形势,不要再肆意妄为了。
开昕怀着忐忑的心情下了楼。
阮寒山穿了一身浅棕色的运动款家居服,姿势放松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举着手机正在说着什么。
他看见开昕,又对着电话说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笑着唤开昕:“你醒了?”
开昕忽略胸口乱跳的心脏,努力保持镇定回道:“嗯。”
开昕望了一圈,没看见团团的身影,问道:“团团呢?”
“老爷子带去花房了,”阮寒山站起了身,“要不要过去看看?”
开昕忙点了点头,一下午没见团团便有点想他了。而且现在只要能够避免和阮寒山单独相处,让开昕做什么都行。
阮寒山唤来一个佣人,让他通知厨师要晚一会儿用晚餐,便带着开昕往花房走了。
开昕记得阮家老宅的别墅大院外有片湖,湖边就建着好几个玻璃花房。
阮寒山没让司机开车,带着开昕在草坪正中央的柏油路上慢悠悠地走着。
夕阳挂在天边,散发出暖红色的光线,将它周围的云彩都染红了,大地被洒上了一层金辉,就连草尖上都仿佛跳跃着金色的光点。
走在前方的阮寒山倏地回过头来,英气俊朗的脸上蒙着一层温暖的光晕,勾着唇角说道:“走快一些,花房看着挺近的,也要走上好一会呢。”
开昕心尖微微一动,忽略了心底的尴尬,快走两步跟上了阮寒山的步伐。
阮寒山边走边跟开昕聊天:“这一大片草坪,从我小的时候就有了。然后……”说完,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看着草坪有些出神。
开昕应声问道:“然后呢?”
阮寒山的声音很缓慢,一边回忆着一边说道:“我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喜欢上了露营,总想着背着帐篷和小锅小灶找个山头体验一下。但是老爷子那会儿特别担心我的安全,让司机和保镖天天学校、家里两点一线地接送我,我根本找不到机会溜出去。”
“后来呢?”开昕来了兴致,追问道。
夕阳的光辉在阮寒山的眼睛里跳动了一下,他笑了一声道:“后来我小叔就想了一招。老爷子去外地出差的一天,他带着我在这片草坪上搭了个帐篷,还用石头垒了一个小土灶。”
开昕也笑了:“你们做了什么?烤红薯?”
“没有,是叫花ji。当时我们看了s,he雕,特别想试试黄蓉给洪七公做的叫花ji。就从冰箱里拿了一只ji,抹了调料用锡纸包了放在土灶里面烧。”阮寒山脸上带着笑意说道。
开昕想象着大男孩带着小男孩并排躺在帐篷里,紧紧盯着石头灶台的模样。两个人的心情,应该是又兴奋又期待吧?
开昕似乎能够感同身受,忙问道:“那ji熟了吗?味道好不好?”
“没熟。”阮寒山噗嗤乐了,转过头来看着开昕说道,“因为老爷子的行程临时有变化就回来了,结果把我们俩抓了个正着,别说ji了,帐篷和土灶都被掀了。土灶下面的草坪被烧秃了一块,老爷子气极了,还惩罚我们俩把草坪补回来。”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出了别墅大院,走到了门口的湖边上。
不远处的一间透明的玻璃花房里,影影绰绰地有两个人影。
阮寒山脸上的笑容瞬间淡了。
开昕一看,那两个人影一个是阮老爷子,另一个……似乎是阮承凯。
开昕立刻想到了午饭时,餐桌上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那种气氛。
不知怎的,他突然对之前的小阮寒山有些心疼。
小时候关系那么好的小叔,长大却因为争夺家产而和阮寒山彻底疏离了,阮寒山心里是不是曾经很难过很不解呢?
玻璃花房里。
一片葱葱郁郁中各种不同的花木高低错落地摆着,空气中弥漫着草木和花朵的气息,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森林一样。
阮老爷正抱着团团,指着花架上一棵形状奇特的罗汉松对他说:“团团,这叫罗汉松,是松树的一种。”
团团靠在曾爷爷的怀里,看着眼前歪歪扭扭形状奇特的松树,“呀呀!”地叫了两声,伸着小r_ou_手就想往上面摸。
老爷子急忙把他的小手攥在手中,低声道:“团团不能抓,上面有刺。”
阮承凯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站在花房里显得十分格格不入。他亦步亦趋地紧跟在阮老爷子的身后,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阮老爷子突然开口道:“雨城的那块地不要跟了,之后也不要再贸然听从下面人的撺掇,随随便便就决定要投某一块地。”
阮承凯没料到老爷子原来什么都知道,脸上表情一时有些难堪:“爸,我知道了。”
“你到公司里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做事情不能再这么心浮气躁毛手毛脚的。寒山虽然比你小了八岁,但这一点你要多学学他。”阮老爷子沉着声音说道。
阮承凯的表情立刻变了,不忿道:“爸,那是因为他坐在那个位置上。”
“你的意思是,你坐在那个位置,就能跟他做得一样好了?”阮老爷子反问他。
“反正我不觉得我会比他差。”阮承凯不服气道。
阮寒山推开花房的玻璃门时,正好听见了这么一句。
阮老爷子立刻看见了走进来的阮寒山和开昕,挑挑眉扬声问道:“寒山,你怎么想?”
阮承凯立刻回头,和阮寒山双目对视上了,叔侄俩颇有些相似的两张面孔,此时脸上的表情却显得极为生分。
阮寒山看到阮承凯挑衅的视线,心底也被激起了斗志,淡淡道:“我当然觉得我比较好。”
开昕站在阮寒山的身旁,觉得这花房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阮老爷子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和孙子,觉得十分痛心。两人从小几乎是一起长大,原本亲近的叔侄现在竟变成这副模样,阮老爷子觉得自己负有很大的责任。
只是现在还不算晚,还有机会扭转这一切。
阮老爷子沉吟片刻,开口道:“承凯,我知道你一直不服气我把公司交给了寒山。今天既然已经彻底说开了,你们干脆比一比,谁有能力谁就坐总裁的位置,怎么样?”
第38章 我肯定会赢
阮承凯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亮光:“爸,你说真的?”
阮寒山心里五味陈杂, 抿着唇没说话, 深深地看了阮承凯一眼。
阮承凯的表情几乎可以用眉飞色舞来形容, 他的脸颊因为兴奋和激动泛起了一阵红晕, 眼角的笑纹也更深了。
对比之下, 阮寒山的表情却变得凝重了,他蹙着眉头一语不发,浑身笼罩着一股低压。
阮老爷子看着两人的表情,眉毛动了动,随即道:“就用午饭时说的雨城的那块地来比。”
阮承凯一怔, 迟疑地开口:“中午那块地,您不是说不行吗?”
“当然不是真金白银地砸钱去比,”阮老爷子话锋一转,“你们俩用两周的时间, 针对雨城的那块地, 亲自实地调查、研究并且独立做出一份项目书。”
阮老爷子又补充道:“你们俩下周一一起去雨城,不准带任何随从和秘书;在雨城的所有行动都要一起进行,每天都跟我汇报情况。公司的事务暂时由我代管, 等到两周后决定了胜利者, 再交还给确定的总裁人选。”
“至于怎么判断输赢……”阮老爷子顿了顿, 又道,“本来我想交给董事会的, 但想到里面不少人是看着你们长大的, 难免会有所偏颇, 所以这场比试的最终评判者是我。”
阮老爷子说完,花房里倏地静了下来,阮承凯和阮寒山都在思考老爷子制定的这个比赛规则。
老爷子代管公司事务,要等两周后才交还给胜者,说明他提出比试绝不是嘴上说说。
他提出的几个比试要求也是别有用意的:不带随从和秘书,是为了让两人事事亲力亲为,避免借助他人的帮助;一起行动,是为了信息互通,让两人处于同一起跑线,确保绝对公平;最终独立做出一份项目书,是考验两人收集信息、分析信息和做出决策的能力,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要考验两人有没有ji,ng准的商业眼光,能不能带领凯恩集团越来越好。
至于评审由老爷子来担当,他白手起家一手创建了凯恩集团,的确是最有资格做评判的那个人。
老爷子一生做人做事正直,在商场上的风格更是果敢坚决,他绝对不会因为感情因素而影响最终的评判。
这场比赛,会很公平,最终的结果也会很残忍。
赢了就是总裁,输了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阮承凯却一点也不觉得残忍,置之死地而后生,他要做生的那个人。
自己在公司中层摸爬滚打了那么久,经手了那么多项目,早就拥有了丰富的各种经验:而阮寒山没了总裁的光环,他便什么都没有了。
阮承凯表情自信地率先开口:“没有问题,我接受。”
阮寒山见小叔毫不迟疑地答应了,嘴唇动了动,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也开口道:“我也能接受。”
晚餐时,阮老爷子在餐桌前宣布了刚刚在花房里的决定。
徐文婷听完先是一愣,随即心中便涌上一阵巨大的狂喜。
她期盼了那么久,老爷子今天终于松口了!
但她又觉得有些奇怪,老爷子从前一直坚定地认为只有阮寒山才适合担任总裁一位,为什么突然改变了想法呢?
难道是因为中午吃饭时叔侄俩的那一出?还是老爷子一直对承凯心中有愧,所以才开口给了承凯一次机会?
无论如何,这都是承凯绝对要紧紧抓住的一个机会。
徐文婷不觉得自家老公比阮寒山差,承凯胜出以后,便是阮老爷子亲口承认的凯恩集团总裁。
徐文婷抿了抿唇压下笑意,关心地问道:“比试什么时候开始?”
阮老爷子没开口,阮承凯回答了这个问题,他的语气里满是兴奋:“下周一,也就是后天。明天你帮我收拾好行李。”
徐文婷终是没忍住,眼睛弯了起来:“好。”
阮寒山这边的气氛,却和对面截然不同:阮寒山的脸上面无表情,就连他身旁的开昕,也只是默默地低头吃饭。
而坐在餐桌那端的阮老爷子,像是没发现这诡异的氛围,边吃饭边看着一旁的团团吃白玉南瓜泥。
团团越来越习惯用勺子自己吃辅食了,全神贯注地盯着面前的碗,小手握着软勺一口接一口地吃,谁说话都不抬头,吃得香极了。
团团吃完了,阮老爷子抬起头来,淡淡地说道:“无论比试结果如何,输了的人都要心服口服,以后也不能再重提此事。”
阮承凯和阮寒山分别应了声,表示知道了。
吃完晚饭后,开昕和阮寒山便抱着团团回房了。
小团团下午睡得很饱,这会儿还没有困意,r_ou_墩墩地坐在爬行垫上玩着黄色小汽车。
阮寒山坐在他的旁边,表情凝重,蹙着眉头用手一下一下地顺着团团的背。
开昕坐在一旁,能够感同身受阮寒山的感受。
阮寒山的父母没管过他,对于阮寒山来说,大八岁的小叔阮承凯肯定扮演了一部分父母和兄长的角色。
那是一种又尊敬又亲密的感情,和小阮寒山一起长大,在他的生命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现在曾经一起搭帐篷的小叔,却因为凯恩集团的总裁一位成为了阮寒山的竞争对手,阮寒山的心里一定很难受,很不是滋味。
开昕不知道如何安慰阮寒山,便坐在他的身侧,也用自己的手一下一下地顺着他的背。
阮寒山宽厚的背先是紧绷地一僵,随即便放松了下来,似乎接受了开昕这种无声的安慰。
团团边在爬行垫上爬,边用小手推着小汽车在垫子上行驶,r_ou_r_ou_的小屁股在前方一扭一扭的。
开昕不禁轻笑了一声,阮寒山这时兀地开口问道:“你觉得谁会赢?”
开昕没料到他会突然提了个问题,立刻下意识地答道:“你。”
“答得这么快?”阮寒山侧过头来,嘴角终于出现了一抹笑意,“为什么觉得我会赢?”
“直觉。”开昕被他的目光看得耳朵一热,急忙拖儿子一起来,“团团,你是不是也觉得爸爸会赢?”
团团抬起了毛绒绒的小脑袋,扭过头来,小嘴巴笑开了,举着手上的小汽车,中气十足地“呀!”了一声。
“这就是‘是’的意思。”开昕笑道。
阮寒山被逗乐了:“既然团团都发话了,那我必须得赢了。”
第二天早上,阮寒山和开昕抱着团团离开房间时,听见了三楼走廊最左端的房间里,传出了徐文婷的声音。
那房间是阮承凯和徐文婷的卧室,此时房门正大开着。徐文婷的声音听起来带着笑,似乎正在让佣人给阮承凯收拾行李:“西装要带三套……肠胃药、感冒药、发烧药都要带的,以防万一……西洋参也带一点,在外面很辛苦的……”
阮寒山和开昕往走廊中间走,还没走到楼梯边,徐文婷就从房间里面晃了出来。
她穿着小黑裙,栗色卷发披在肩后,瞥见了阮寒山和开昕,笑着招呼道:“你们起来了?赶紧吃下早餐就收拾东西吧,也不知道这趟要去多久,东西一定要带全了。”
阮寒山看她那副喜笑颜开的表情,心中烦闷得很,随便应了一声便继续往前走。
开昕抱着团团喊了她一声:“婶婶早。”
徐文婷笑着点了点头,似乎一点都不在意阮寒山不冷不淡的态度了。
走到楼梯口,阮寒山瞧见从二楼上来了一个佣人,便问他:“老爷子是在书房还是在一楼?”
那佣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徐文婷便热情地抢过话来:“爸吃完早餐就去书房了。”
阮寒山没理她,带着开昕和团团径直下到了二楼,敲开了老爷子的书房门。
老爷子正带着老花镜对着电脑屏幕,表情严肃地看着什么。见到开昕怀中的团团后,他脸上的表情立刻柔和了许多:“你们吃了没?团团喝奶了吗?”
团团今天穿着奶牛连体衣,变成了小牛团团,r_ou_嘟嘟的小脸看见书桌后的曾爷爷,立刻乖乖地笑了一下。
阮老爷子看着团团,也露出了一个笑容。
阮寒山笑着呼噜了一下儿子的小脑袋:“团团刚醒,有事想跟爷爷说,我们就先过来找您了。”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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