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豪门男妻养崽崽[重生] 作者:软檬
正文 第19节
豪门男妻养崽崽[重生] 作者:软檬
第19节
开昕安抚了好一会,情况却一点没有好转的迹象。
身上的手机突然“噔”地响了,是新消息的声音。
开昕没管,继续哄着团团,可手机又“噔”“噔”响了两声。
开昕坐在椅子上,让哭成shi团团的小宝贝坐在腿上,掏出了手机。
他随意地瞟了一眼,在看清屏幕上的字后,却瞬时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一路向上,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停止流动了。
【f8787航班突遇紧事故,目前正在紧急迫降,机组人员及所有乘客暂时安全。】
第62章 失重感
怀中的团团还在哭闹着, 开昕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只是事故, 现在还是安全的,别慌别慌……
他心里喃喃念着, 在搜索引擎里打下了“f8787 事故”几个字。
迅速弹跳出来的搜索结果中,最上方就是阳城航空的官网通报。点开一看,航空公司只说了今天的f8787航班突遇事故正在迫降, 却没有详细的情况报告。
开昕在脑海中回想上辈子的记忆, 不记得有看过任何飞机失事的新闻。
上辈子没有飞机出事, 所以阮寒山他们应该不会有事的。
开昕这么安慰着自己, 放下手机想抱着团团起身, 却发现脚软得根本站不起来。
不行, 他不能慌。他现在是家里唯一的年轻男人, 他得照顾好团团, 还有老爷子和徐文婷。
开昕深呼吸了好几下, 努力让失序的心跳恢复正常, 站起了身。
阿姨从厨房拐出来时, 被开昕的脸吓了一跳。
开昕紧咬着唇, 额上挂着豆大的汗珠,小脸煞白煞白的。
“开少爷,您没事吧?”阿姨关切地忙问。
开昕摇了摇头, 将怀中还在抽噎的团团递到阿姨怀中, 哑着嗓子道:“阿姨帮我哄哄团团, 我去楼上一下。”
徐文婷正在床上躺着闭目养神, 突然听见门被敲响了几下, 睁开眼睛唤了声“进来”,就看见开昕进来反手关上了门。
徐文婷撑起身子,眼尖地发现了他脸色极差,便立刻想到了刚刚嚎啕大哭的团团,心中一紧:“怎么了?是不是团团哪里不舒服了?”
开昕缓缓摇了摇头,咽了口口水,面色凝重道:“婶婶,有件事我得告诉你,你千万别慌。”
阮承凯也在那架飞机上,他不能瞒着徐文婷。
徐文婷闻言太阳x,ue猛地一跳,紧接着就听见开昕说道:“寒山说他们早上提前坐飞机回来了,刚刚飞机遭遇了事故……”
徐文婷脸上瞬间没了血色,泪水从眼眶里滚了出来,她像是不敢相信一样,抖着嘴唇重复道:“飞机遭遇了事故?”
“乘客都是安全的,”开昕的眼眶也shi了,颤着声音安慰她道,“现在飞机正在紧急迫降,暂时还没有别的消息。”
开昕走到她身边,给她看手机上查到的信息。徐文婷垂下头看着,紧接着一滴泪水就滴到了屏幕上。
一滴、两滴、三滴……
徐文婷突然抬起头来,满面泪水哽咽着问开昕:“没有消息,就还是安全的,是不是?”
开昕握住了她的手,那手冰得可怕。
开昕也不知道,但他现在必须稳住徐文婷。
“不会有事的,婶婶你相信我,不会有事的。”开昕不厌其烦地一遍遍重复着,既是在安抚徐文婷,也是在告诉自己。
开昕的话让徐文婷安心了不少,她渐渐止住了泪,用纸巾按干脸上的shi润,带着浓浓的鼻音问他:“这件事,你有没有和老爷子说?”
“我不敢说,”开昕声音发涩,“我怕老爷子情绪激动,受不住。”
徐文婷点了下头,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暂时先别说,等有消息了再告诉他。”
二楼书房里。
老爷子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报表,却一直心口发慌看不进去。
他端起手边的紫砂杯,饮了两口杯中的浓茶,正准备沉下心来好好分析上季度各子公司的财务情况,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响了。
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董事会的刘董。
刘董比老爷子小两轮,也有五十多岁了。刘董占着公司5的股份,算是除了阮家人之外的集团第二大股东,平日里就很热衷于cha手集团内的大小事。
阮寒山和阮承凯一同去雨城的消息没法瞒住董事会,阮老爷子代管凯恩集团的这一周里,就接了两次他的电话。
刘董以为老爷子耳聋眼花脑子转不动了,一次是想探听出叔侄俩一同离开的缘由,一次则是想从老爷子的嘴里挖出点公司的消息,好倒腾倒腾手上的股票赚点快钱。
阮老爷子看得透彻,每次都是四两拨千斤地将他绕了回去。
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老爷子烦得很却又怕是董事会有什么事,只好接起了电话。
刘董没像往日里那样绕弯子,开门见山道:“阮老,小阮总他们俩是不是还在雨城?”
老爷子懒得理他,随口“嗯”了一声。
“那就好那就好,”刘董在电话那头出了口气,用放下心来的口吻道,“我刚看新闻说有一班从雨城飞阳城的飞机出事了,生怕小阮总他们在飞机上。没事就好,看来是我杞人忧天了!”
杞人忧天?怕是担心自己口袋里的股票跌吧?
阮老双眼微眯,淡淡道:“没那回事。”
“哦,那小阮总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啊?公司的担子全压在您身上也不合适,要是有什么需要我们这些董事帮忙的,尽管开口!”
“就这周吧,得看他们俩考察的情况。”老爷子敷衍地应了一句,就借故挂掉了电话。
他看了眼手机信息,发现今天还没收到寒山汇报情况的信息。
平日里孙子都会告诉自己今天要去考察的地点,怎么今天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老爷子心里莫名有些慌,找到通讯录里阮寒山的号码拨了过去,却听到了机主关机的提示音。
心头的那股不安愈发强烈了,老爷子紧接着给阮承凯也打了个电话。
阮承凯的电话也关机了。
老爷子的呼吸加重了,看了眼时间,便给开昕去了个电话。
这回通了。
电话刚被接起,老爷子就忙问道:“开昕,寒山今天和你联系了吗?怎么俩个人电话都关机了?”
开昕呼吸一窒,声音顿了一下,下意识地应道:“没、没有啊。”
“没有?他们也没和你联系?”老爷子的声音急了,音调也高了,“两个人联系不上,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开昕还没来得及回答,老爷子便把电话给挂了。
“糟了!老爷子可能要发现了!”开昕眉心一跳,拔腿就往楼下冲。
万一老爷子知道了,承受不住了怎么办!
老爷子挂掉电话就找到了保镖的电话号码,立刻拨了过去。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一个人关机可能是没电了,可两个、三个都关了机,老爷子心底隐隐有一种直觉,儿子和孙子可能真的在那架飞机上。
他的心跳快得不像话,头皮一阵发麻,刚准备给徐秘书打电话就听见了敲门声。
开昕直接推门进来了,脸蛋微红,胸口微微起伏着。
老爷子眉眼一松,唤他道:“你已经回来了?你赶紧给徐秘书打个电话,问问她有没有帮寒山他们买今天早上从雨城飞回来的机票。”
从雨城飞回来的机票。老爷子肯定是知道什么了。
开昕心猛地一沉,知道肯定瞒不住了,缓缓走到了书桌旁,从抽屉里取出速效救心丸,递给了老爷子一颗。
开昕的动作太过反常,老爷子急火攻心,问道:“到底怎么了!”
开昕抿紧嘴唇,示意老爷子含上。
老爷子将药往嘴里一丢,脸上满是焦急,声音也拔高了:“快说!到底怎么了”
开昕垂下眼帘不敢看他,轻轻道:“他们早上飞回来了,坐的就是遇到事故的那架飞机,但是现在人没事的。”
“啪!”的一声,老爷子手边的紫砂杯摔碎了。
老爷子微张着唇,一脸不敢置信,捂住了心口。
开昕扶着老爷子的身子就给他顺气,忙安慰他道:“只是遇到事故,乘客都没事的!现在飞机正在迫降中,肯定能够安全着陆的!”
老爷子紧紧按住绞痛的心脏,急促地喘着气,脑袋里嗡嗡直响。
那飞机上有他的儿子和孙子啊!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开昕被老爷子的模样吓到了,声音里染上了哭腔,大喊道,“爷爷,他们不会有事的,您放心千万别着急……”
徐文婷在佣人的搀扶下进来了,看见开昕抱着老爷子在哭,才止住的泪水又汹涌而出,撇开佣人的手,哭喊着冲到了老爷子的身旁:“爸您别吓我!”
开昕急忙松开老爷子的领口,徐文婷则用手指掐着老爷子的人中。
老爷子身子颤了一下,眼珠子终于动了。他深出了一口气,缓慢道:“我没事……”
话落,一滴泪珠却沿着脸颊滑了下来。
阮寒山帮开昕联系完关昱后,就在项目书初稿的文档里打下了最后一个句号。
阮承凯比他写得要快,此时已经在修改润色了。
阮寒山想到开昕揭发王建章一事,心情根本没法静下来。如果这个王建章发现了什么,对开昕不利怎么办?
他放不下心,便向阮承凯提议今天早上就飞回去。
阮承凯先是一愣,随即便看向了会客区沙发旁叠起来的那几沓包装盒。这一周他都没怎么和徐文婷联系,如果能早些回去也是好的。
阮寒山查到中午十一点就有一个雨城飞阳城的航班,顺手就给自己和叔叔定了票,并且通知了保镖。
阮寒山怕老爷子c,ao心便没让保镖通知他,只是给开昕发了个信息,便收拾行李和阮承凯、保镖们往机场赶。
机票定得仓促,商务舱只剩两个并排的座位,叔侄俩无可奈何只能坐在了一起。
一上飞机,阮承凯便戴上了眼罩盖上了毯子,一副不想和阮寒山有任何交流的态度。
阮寒山心情激动根本睡不着,便拿出电脑继续修改项目书的稿子。
飞机飞行了一个小时,空姐推着餐车过来,站在阮寒山身旁笑容甜美地问他:“阮先生,您要用餐吗?”
阮寒山正欲开口,突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失重感,手中的电脑和餐车上的食物就向上飞了出去。
刺耳的尖叫声充斥了整个机舱。
第63章 阮寒山回来了
机舱里的灯光瞬间暗了, 阮寒山的心脏狂跳了起来。
“怎么了!”阮承凯喊道,随即就把脑袋上的眼罩扯了下来。
“飞机出事故了——”阮寒山话还没说完, 头顶的氧气面罩霎时就弹了下来。
机舱内失压了!
失压状况下, 人体会瞬间膨胀, 缺氧窒息而死。他们得赶紧带上氧气面罩!
阮寒山立刻拽下头顶的面罩,一挂一拉将自己的口鼻护住。
阮承凯还在发懵, 阮寒山便帮他带上了他头顶的那个, 随即紧紧地握住了他的左手。
飞机下降的速度极快,巨大的噪音响起, 阮寒山的耳朵传来了剧痛。
阮寒山坐在窗边,看着云层不断向上远去,黑色的大地越来越清晰,全身的寒毛都炸了起来,脑海中突然走马观花般浮现出各种画面。
他想到了开昕, 那张总是带着浅浅笑意的小脸,那双含着璀璨星光的杏眼。
他还没跟开昕表白。
如果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他再也不会想着要温水煮青蛙一点一点地攻陷对方;他一定会立刻告诉开昕自己有多喜欢他。
还有爷爷,自己还没能多陪一陪他,没能告诉他自己有感激他这么多年来的抚育;
团团小宝贝才刚刚记住自己的脸, 叫了自己一声爸爸。他们本应该有更多美好的父子时光。
还有爸妈, 他们虽然对自己不闻不问,但现在自己真的想要见一见他们。
如果自己出了事, 他们该怎么办?
阮寒山心中一片悲凉, 第一次发现自己并不是那么勇敢和坚强。
他舍不得这些人。
他怕死, 怕得不得了。
机舱内的温度因为凉风的灌入骤降了许多,阮寒山的手心和后背全是shi凉的汗,左手被阮承凯捏到发痛。
一片轰鸣声中,空姐们扯着嗓子让乘客们务必冷静,扣好安全带戴好氧气面罩,可回应她们的却只有乘客们的呜咽的哭声。
阮寒山侧头去看阮承凯:对方的脸被黄色的氧气面罩遮住了一半,额头上全是汗水,双眸通红。
阮寒山满心悔恨。
是他害了小叔,如果今天不是他提议要提前走,他们俩根本坐不上这趟飞机。
徐文婷如果没了阮承凯,该怎么办?
阮寒山有好多话想跟阮承凯说,可他没法开口,只能紧紧地回握住阮承凯的手。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即便小叔对自己心有隔阂,他也不会避开对方。
即便会打架会争吵会勾心斗角,会把内心赤裸裸的想法暴露出来,他也不会逃避了。
只是现在来看,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阮寒山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可突然之间,飞机的降落速度变慢了。
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飞机拉了起来,阮寒山立刻睁开眼睛,发现飞机渐渐停止了下降,紧接着窗外的地面开始变得越来越远。
还有希望!他们还有希望!
阮寒山的胸口立刻涌上一阵巨大的狂喜,紧紧地盯着窗外。
阮承凯的眼睛则迸发出亮光,将阮寒山的手捏得更紧了。
机舱里有人喜极而泣,紧接着广播中就传来了机长的声音:“请乘客们不要担心,我们已经联系到地面,飞机即将在宁城机场进行迫降。”
空姐从临时座椅上站起身,开始安抚乘客并提供帮助。
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异常煎熬,但飞机再也没有失去控制了。
二十分钟后。
“各位乘客,飞机即将迫降。请各位再次确认安全带是否系好……”
在机长播报声中,飞机开始缓缓降低高度,城市的高楼大厦和道路车辆越来越近。
轰鸣声越来越大,阮寒山看着窗外飞速向后略去的跑道,心跳跳得极快,紧接着就感觉到身子猛地一顿。
飞机安全落地了。
身体还在随着机身颠簸抖动着,机舱里却已经响彻着欢呼声、哭泣声。
阮寒山眼眶一酸,扯下氧气面罩,侧头哑着嗓子对阮承凯说:“小叔,我们活下来了。”
阮承凯也拉下了面罩,嘴唇颤动着,将另一只手放在了两人相握的手上。
阮家老宅里。
三人搂着哭了一会,年近八旬的老爷子第一个平复了情绪。他让两个小辈不要担心,耐心地等待消息,阮家人吉人自有天相,绝对不会出事的。
阿姨过来敲门,说团团哭得太累已经睡着了,她将团团送回了房间。
老爷子坐在书桌后闭目养神,调整过于激动的情绪,防止身体承受不住;开昕和徐文婷坐在沙发上提着心,盯着手机屏幕不停刷新着网页。
一直没有消息,开昕在忐忑之余,又有点庆幸。
因为这也代表没有坏消息,阮寒山他们现在应该还是安全的。
手机突然响起了铃声,开昕惊得差点跳了起来,就看见了屏幕上的“阮寒山”三个大字。
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开昕浑身的血液激动得沸腾了起来,他露出笑容叫了一声:“爷爷!是寒山!”随即立刻按下了接听键,将电话拿到了老爷子的面前。
老爷子原本黯淡的脸色瞬间有了神采,抖着声音问电话那头:“是寒山吗?你们现在安全了吗?”
老爷子的声音?
阮寒山倏地一愣,便意识到老爷子知道了。
他的舌尖泛上了苦涩。快八十的老人为了他和小叔担惊受怕,他们俩实在是不孝。
他忙道:“爷爷,我是寒山,我和小叔没事。”
紧接着,他便将电话调成了公放,凑到了阮承凯的嘴边。
“爸,我们没事,一点儿伤都没有,现在安安全全的到了宁城机场。”阮承凯鼻子一酸,狠狠地用手背抹了下眼泪,哽咽问道,“文婷呢?她是不是被吓到了?”
徐文婷双手撑腰走到桌边时,听见阮承凯提到了自己的名字,眼眶霎时红了,眼泪刷地一下就流了下来。
开昕忙搀住了她。
徐文婷哭着问道:“我没事,你有没有伤到哪儿?”
阮承凯心疼极了,他最听不得徐文婷哭,急忙放柔声音哄她:“宝贝别怕,我好好的。我们下午三点的飞机就飞回去了。”
徐文婷却哭得更伤心了,阮承凯又哄了好几句,才将她哄得稍微平静了下来。
老爷子在电话那头不住地念叨着“平安就好”、“平安就好”,可唯独开昕一个字也没说。
阮寒山在一旁看得着急。本来他准备一接通电话就跟开昕表白,告诉自己有多喜欢他的;可现在老爷子和徐文婷在旁边,这些话都没法说了。
他瞧见一个空挡,忙cha话道:“开昕你在吗?”
这五个字没有什么稀奇的,可开昕一听到这句话,就听见心跳在胸腔里“咚!”“咚!”“咚!”地重重跳动起来。
阮寒山真的还活着,而且他刚下飞机就给自己打了电话。
对于阮寒山来说,自己不是可有可无的路人甲,而是他大难过后第一个想要联系的人。
这个事实,让他感觉到甜蜜,甜蜜得心脏都微微发痛。
他知道,自己是喜欢上阮寒山了。
可老爷子和徐文婷还在一旁,开昕只能努力让声音保持平静,不让情绪外露:“我在,你没事就好。”
老爷子立刻接过话来,详细询问了出事的经过。
阮寒山将发生的一切细细说了,老爷子不住地叹道:“佛祖保佑,佛祖保佑。等你们回来了以后,我要去庙里给佛祖上香。”
老爷子对飞机还是心有余悸,问他们能不能坐火车回来。可是宁城到阳城没有直达的高铁动车,十分不便。
阮寒山宽解了老爷子几句,告诉他今天出事也是十分罕见的,让他千万别担心,一定和开昕、徐文婷安心在家等着。
机场的工作人员开始召集乘客统计基本情况了,阮寒山只好和老爷子他们告了别。
挂掉电话,老爷子露出笑容,吩咐佣人道:“让厨师现在就准备晚餐,给寒山和承凯接风。”
开昕满脑子都是自己喜欢上了阮寒山的事,可是阮寒山呢?
他应该也是喜欢自己的吧?
他帮自己吻掉过眼泪,他给了自己那么多的帮助和支持,他在自己遇到危险时那么着急害怕……
开昕控制不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听见老爷子的话后忙道:“爷爷,我也一起去准备。”
他得找些事情做才行。
他到了厨房,和厨师商量了一下晚上的菜色,便全身心地投入到了烹饪中。
时间过得特别快,天很快就黑了。
漆黑的夜空挂着圆月,皎洁的银光洒在院中,一片静谧中偶尔响起阵阵虫鸣。
一道道ji,ng致美味的菜品端上了餐桌,墙壁上的时钟指针一点一点地转动着。
开昕虽然做着菜,但心神一直放在了院子里。突然他透过厨房的窗户,看见两辆黑色的轿车亮着刺眼的车灯,从大门处驶进了大院。
是阮寒山他们回来了!
开昕心中猛地一跳,立刻放下手中的刀,穿着灰色的围裙就跑了出去。
徐文婷也看见了,满脸喜色地在佣人的搀扶下,从客厅的红木沙发上站起了身。
黑色的汽车停在了别墅门前的空地上,开昕跑下台阶时就看见了从车上下来的阮寒山。
他穿着一身有些发皱的西装,脸上有些疲色,一双墨黑般的眸子映着别墅门口昏黄的路灯,却亮极了。
看见开昕跑了出来,他嘴角一扬,长腿就朝向对方的方向迈了过去。
“你回——”
开昕的话尚未说完,就被阮寒山一把紧紧搂进了怀中,紧接着阮寒山的大手便托在了他的脑后,狠狠地吻上了他的唇。
第64章 我喜欢你
开昕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属于阮寒山的气息瞬时将他包围了。
他觉得心脏跳得极快,对方的舌尖很热很烫,带着蜜糖般的甜味。
阮寒山亲自己, 应该就是喜欢自己吧?想到这一点, 开昕脑袋便晕陶陶的。
他被亲得喘不上气来, 身体化了手脚软了, 一松力就要往后倒去。
阮寒山宽厚的手掌立刻有力地稳住了他的身子。
紧接着, 开昕就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和老爷子激动的声音:“都回来了吗?”
他心中一跳, 睁开眼睛就对上了阮寒山温暖的笑眸。
开昕的脸红了,移开了视线,双手用力想从阮寒山的怀中挣开。
老爷子和叔叔婶婶都在看着呢, 他实在是不好意思。
阮寒山知道他羞了, 松开开昕却牵住了他的手, 冲着老爷子灿烂一笑:“爷爷,我们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爷子眼中闪着晶莹的泪花, “咱们一家人团团圆圆就好。”
阮承凯下了车, 却没看见徐文婷的身影,忙问:“爸, 文婷呢?”
他话音刚落, 就看见徐文婷着一身香槟色真丝家居服, 腰上
缠着一圈黑色护腰, 在佣人的搀扶下慢慢走了出来。
“怎么了?”阮承凯心中一紧, 三两步就跨了过去, 表情焦急地问她:“你的腰怎么了?”
即便是刚伤到腰的那会儿,徐文婷也没掉一滴眼泪。可此时看见阮承凯如此担心自己,她却觉得眼眶酸胀,再也忍不住了。
“扭伤了,特别疼……”徐文婷的眼泪流了下来。
阮承凯一听急了:“为什么不和我说呢!”
徐文婷的眼泪却流得更凶了,委屈道:“出去这么久,你也没问过我怎么样……”
不仅没问过,连个电话和信息也没发过。
阮承凯心中满是愧疚,徐文婷是和自己赌气所以才不说的,自己又好到哪里去呢?
他伸手想擦去她脸上的泪,却被躲开了。阮承凯没放弃,转而将她搂进怀里,双手小心翼翼地护住了她的腰。
徐文婷这回没挣扎了,梨花带雨地哭着,将拳头打在他的胸膛上。
阮承凯全都接下来了,放软语气:“宝贝,是我错了,我们不生气了好不好?”
徐文婷发泄完情绪后,才发现老爷子几人都还站着看着自己,脸上一热,点了点头。
看见儿子儿媳能够冰释前嫌重归于好,老爷子心中宽慰了许多,忙招呼他们道:“好了,先进来吃饭吧。”
一家五口人坐在了餐桌前,却是与之前完全不同的氛围了。
阮寒山牵住开昕的手一直没松开,改成用左手拿筷,开昕臊得抬不起头来,红着耳朵低着头吃饭;阮承凯一个一个菜地给徐文婷夹,徐文婷也给他回夹,腻腻歪歪甜蜜极了。
被他们四个喂狗粮的老爷子也不恼火,和团团搭成了一对,笑眯眯地给小萌宝喂饭擦嘴。
团团这会儿不伤心了,捧着自己的小猫碗吃着爸爸给做的土豆豆腐泥,一双黑亮亮的大眼睛笑得弯弯的。
晚饭时老爷子不忍破坏气氛,没提叔侄俩比试的事。他还体贴地为儿子、孙子腾出空间,晚饭一用完就带着团团回书房去玩了。
开昕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阮寒山拉着回了房。
房间里没开灯,银白的月光透过窗户穿过白纱照在地板上,房间里的家具摆设落了一地黑影。
阮寒山紧紧握着开昕的手,拉着他坐到了卧室里的沙发上。
开昕心跳得跟擂鼓似的,下意识就想将手抽回来,却没想到阮寒山一点没泄劲,轻笑了声问道:
“躲什么?”
那声音低沉中带着磁性,听得开昕耳后根一麻,脸蛋的温度更高了。
还好有黑暗作为遮掩,阮寒山看不清楚自己的脸,开昕嗫喏应道:“我没躲。”
阮寒山又笑了一声,紧接着往前移动了点,用身体将开昕困住了。
开昕根本无处可躲,紧接着就听见阮寒山哑着嗓子开口了:
“我现在要亲你了。”
哪有这样直白地说出来的!
开昕的脸烫得快要烧起来了,看见他垂下了头。
他的动作很温柔,仿佛开昕的唇是一件珍贵的宝物,要好好怜惜把玩一样。
开昕羞得身体都在颤抖,没有丝毫抵抗力,连嘴巴里面也被攻陷了。
口腔内的每一寸都得到了疼爱,酥麻的电流随着飞速流淌的血液蔓延到了全身,他迷迷糊糊的勾住了阮寒山的脖子。
阮寒山的手便顺着自己的t恤下摆摸了进去。
开昕的身体像只受了惊的鱼立刻弹了一下,可从嘴唇相接的缝隙中发出的声音却软绵绵的一点杀伤力也没有,还带着点鼻音:“别……”
阮寒山本来就只是想亲一亲他,这会儿听见开昕这糯糯软软的求饶声,觉得身体简直快要爆炸了。
他已经快要没有控制力了,可是现在太仓促,他没有任何准备,肯定会伤到开昕的。
阮寒山只能将对方柔软的身体压进怀里,不停地喘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如果再继续下去,他真的会失控的。
开昕这时才清醒了些,意识到自己刚刚差一点就要和阮寒山发生点什么,害羞得将小脸埋进阮寒山的肩窝里。
沉静的房间里两人相拥,只有微弱的喘息声。
半晌,阮寒山率先开口了:“开昕,我后悔了。”
后悔?他后悔什么?后悔亲自己吗?还是……
开昕呼吸一窒,心脏立刻揪成了一团。
阮寒山喉结滚动了下,低头看着脸下方开昕的后脑勺,乌黑的眼眸里有月亮的光:“我后悔跟你签了那一纸合约。我喜欢你,我不想只是和你假结婚。”
怀中的开昕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想要抬起脑袋。
阮寒山亲了下他的后脑勺,柔声道:“你先听我说。”
开昕轻轻点了下头。
阮寒山唇角一勾,话语随着胸口满涨的情绪,像流水般一起流淌了出来:“本来我想的是慢慢和你培养感情,但是今天飞机出事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我之前太傻了。我应该早早地告诉你,应该让你知道我的心意,哪怕你觉得太唐突,觉得一时之间不能接受我,但是我也该说。”
“现在我死里逃生又获得了一次机会,我只想好好地和你、和团团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真正地成为一家人。”
他摸索着打开了沙发旁的落地灯,“啪嗒”一声,昏黄的灯光立刻亮了。
阮寒山的心跳快了,紧张地吞咽了下,轻声问道:“开昕,你愿意吗?”
开昕听着阮寒山的话,便回想起自己听到阮寒山出事时的恐惧惊慌,得知阮寒山没事后的庆幸狂喜。
当时的他,其实和对方是一样的心情。
他已经错过一次,才换来了和阮寒山相遇的第二次机会。
开昕抬起头来,被灯光刺得微微眯了下眼睛,紧接着就看见了阮寒山小心翼翼又充满忐忑的表情。
他身上罩着一层柔光,像个脆弱的孩子一样眼中含着渴求,却因为没有得到开昕的允许,不敢再向前一步。
“我也喜欢你,”开昕抬起头主动吻住了阮寒山的唇后又松开了,“我愿意。”
这一次,他无论如何不会错过了。
细腻甜蜜的吻不断延续着,开昕被吻得浑身无力想要偷个空档喘息一下,可迎来的却是更加紧密的亲吻和抚摸。
直到他像一滩化掉的水躺在对方的怀中时,阮寒山才放过了他。
开昕急忙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行了,匀了好几口气才微弱地开口道:“团团还在爷爷那呢,咱们得把他抱回来洗澡睡觉……”
阮寒山闻言本来想吃下儿子的醋,可一想到小r_ou_团那可爱的模样,便生不出气来了。
开昕的唇都被吻肿了,有些火辣辣的。他不好意思下楼去见老爷子,便让阮寒山去接团团,自己则去浴室里准备。
将浴室里的暖灯打开,再准备好毛巾、温水、婴儿沐浴液和小板凳,阮寒山就抱着团团回来了。
团团穿着鹅黄色的连体衣,两只小r_ou_胳膊紧紧地露着爸爸的脖子,咧开小嘴笑得开心极了,只是还能看到他微微红肿的眼皮。
开昕心中一酸,想起团团白天莫名的大哭,觉得真是父子连心,便将发生的一切说给了阮寒山听。
阮寒山表情一愣,心里像是有一股暖流流过,随即便在宝贝r_ou_嘟嘟的脸蛋上亲了一口:“搞不好今天飞机没出事,也有我们团团的一份功劳。”
小宝宝咯咯一笑,甜甜地叫了一声:“爸…爸。”
开昕弯起了嘴角,伸手去抱他:“好了,团团来洗澡准备睡觉了。”
团团平日里很喜欢洗澡玩水,一听到洗澡两个字就笑开了。
可他今天却没那么配合,皱着小眉头望着冲自己伸出手的爸爸,又看了眼抱着自己的爸爸,犹豫了一会,却没松开抱着阮寒山的手。
“团团是不是舍不得爸爸?”阮寒山被乖巧的宝贝要萌化了,又亲了一口,“那今天爸爸帮你洗澡。”
开昕只好指导阮寒山,教他怎么护住团团的脖子和头部以及要怎么洗。
r_ou_团子格外兴奋,两只小r_ou_腿在洗澡盆里踢着,将水jian在了两个爸爸的身上。
“团团!”开昕躲闪不及,被jian起的水花泼了一脸。
团团咯咯一笑,阮寒山也忍不住乐了,抖着肩膀给宝贝洗好澡擦好身,又将他抱到婴儿床上抹好ru液穿好连体衣,才算完事了。
阮寒山帮他盖好小薄被,才转身回到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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