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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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娱乐圈给里给气 作者:笔迹

    正文 第6节

    我们娱乐圈给里给气 作者:笔迹

    第6节

    谭曜微微一笑。

    老三本来醒了,睁眼看到他的笑脸,又给活活吓晕了。

    老大和老二一个激灵,眼睛不知道该往哪看。

    谭曜说:“你们没课?”

    老大:“有有有。”

    老二:“有有有。”顿了一下,“有有有。”

    老四:“没有啊。”

    谭曜:“是吗?”

    老四:“有有有!”

    谭曜:“那还不快回学校?”

    “是!”老大扛起老三,“老师再见!”

    ——唰唰唰!

    “柏开朗觉得他们很有当忍者的潜力。”人高马大的,动作倒是极为迅猛。

    明明沙发够大,谭曜非要跟柏开朗挤到一处,勾住柏开朗的腰说:“他们还是学生,你少使唤点。”

    “是你的学生我才使唤的。”柏开朗说。

    他要不使唤他们,指不定哪天就被上头派到哪个小巷里挥着砍刀打群架了。姘头的小弟就是他的小弟,他能罩就罩了。

    谭曜似乎对柏开朗的回答很满意,侧过头来啃柏开朗的耳朵。

    柏开朗不甘示弱地回啃,啃着啃着,演变成了柏开朗单方面被吃。

    白日宣 y  ,当真要不得。

    第 17 章

    17

    直到现在,柏开朗睁开眼睛,揉着酸软的腰,仍觉得自己一个遵纪守法的社会主义接班人跟黑社会老大搞到一起是件很梦幻的事。

    毕竟第一次见面,柏开朗就觉得他不是个普通人。

    绵绵的雨天,柏开朗打着伞走在路上,一眼便看见了和猫对峙的谭曜。当然,那个时候柏开朗并不知道他的名字。

    在柏开朗的眼里,一只shi漉漉的小猫,软弱无助地扒着纸箱,连猫叫声都带着颤音。而一个高壮的男人,冷着脸站在它面前。

    柏开朗不由紧张起来,手指攥紧伞把,在柏开朗看来他八成是虐待动物组织的人。

    柏开朗的内心万分纠结,既想救可怜无辜的小猫,又害怕被他一拳抡飞。正在柏开朗天人交战的时候,谭曜举起了胳膊,对柏开朗招了招手。

    “这位先生,过来一下。”

    “……不来!”

    先礼后兵,柏开朗不会中计。

    谭曜挑眉:“麻烦请您过来一下。”

    笑里藏刀,柏开朗是怂的。

    柏开朗心一横,甩开伞,闷头闯入雨幕中。

    “来吧,被打到住院算我输。我赢了,让我把猫咪接走。你赢了……猫咪是无辜的。”

    “把伞捡起来。”他说。

    “来吧!阿达!”柏开朗左右勾拳。

    “把伞捡起来。”谭曜面无表情地重复。

    “哦。”

    柏开朗乖乖走回去,捡起地上的伞,毕恭毕敬地递给他。

    谭曜撑起伞,走到猫咪面前,犹豫了一下,看向柏开朗。

    柏开朗腿脚哆嗦地走过去。

    谭曜的伞倾了倾,将柏开朗和猫咪罩在伞下,自己却暴露在雨水中。

    “我手劲大,会弄疼它,你来抱吧。”

    放到今天,柏开朗肯定会嗤之以鼻,知道手劲大还老搓柏开朗的小弟弟?那时候柏开朗却是感动得一塌糊涂,心想这是传说中的铁汉柔情啊。

    柏开朗脱掉外套,万分珍惜地包住小猫将它抱在怀里。它用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柏开朗,然后轻轻“喵”了一声,喵得柏开朗心都要化了。

    “小可怜我带你回家。”

    旁边的人咳嗽一声,柏开朗连忙改口:“小可怜我带你去宠物收容所。”

    谭曜往柏开朗身上看了一眼,脸颊微红地别过脸。

    “走吧,一起去。”

    “你也去吗?”

    “嗯,你的背……”

    “我的背?”

    谭曜脱下外套披在柏开朗身上:“你的衬衫都shi透了。”

    “……”

    他以为他在拍浪漫爱情喜剧吗?柏开朗家偶像接剧本都不爱接这种烂俗剧情的。

    “没事,”柏开朗说,“你的外套也是shi的。”

    谭曜低下头,凑到柏开朗的耳边,轻声说:“你确定没事?你的背看起来很诱人。”

    “……”

    原来他不仅是个黑社会,还是个变态!

    柏开朗抱紧怀中的小猫:“我觉得柏开朗一个人送它去宠物收容所比较好。”

    他提溜起柏开朗的后颈:“我的学生都比你听话。”

    柏开朗缩起脖子,不敢说话了。

    现在想来,柏开朗如果当时反抗一下,或许就不会有后面搓土豆、塞香肠的事了。

    谭曜侧身过来,亲昵地蹭了蹭柏开朗的鼻子。

    “在想什么?”

    柏开朗:“喵。”

    谭曜:“一大早勾引我吗?”

    柏开朗按住他不规矩的手:“我在想那只猫,要是那时候我收养了多好。”

    “要是那时候你收养了,说不定它早尸骨无存了。”谭曜说。

    “胡说,我都把言子瑜养活了。”柏开朗反驳。

    “你想养一只言子瑜那样的猫吗?”谭曜说。

    柏开朗思考片刻,觉得一阵恶寒:“算了吧。”

    他笑了笑,亲亲柏开朗的脸颊:“起来吧,下午去看学生们的比赛。”

    柏开朗嘴上答应了,心里仍想着怎么才能不去。

    谭曜看出了柏开朗的心思,咬住柏开朗的下唇说:“必须来。”

    柏开朗翻了个身,趴到床上:“哎哟,我腰酸背痛腿抽筋。”

    谭曜不吃这套,走下床一面穿衣服一面对柏开朗说:“前几次让你逃掉了就算了,今天的比赛很重要。”

    他撑在床沿,把柏开朗箍在两臂之间,看着柏开朗的眼睛说:“我希望你在我身边。”

    柏开朗嘟起嘴:“啵一个。”

    谭曜无奈又好笑地探过头,跟柏开朗“啵”了一下。

    谭曜长得好看,身手又好,头脑也聪明,除了背景,一切堪称完美。

    “要不然你别比赛了,跟我签约吧,”柏开朗说,“虽然你不是小鲜r_ou_了,但是以我的能力把你捧成功夫巨星不难。”

    谭曜伸手在柏开朗头上 了一把:“大白天做梦。”

    柏开朗抓住他的手,真诚地说:“你很有潜力,要相信自己。”跟着他弃暗投明吧。

    不管做黑社会,还是做警察卧底,都是高危职业。

    可惜谭曜并不领情。

    “我知道你现在没工作无聊了,下次带你去吃冰淇淋。”

    “我怎么会无聊,我手上的艺人一大把,有星刚接了个美食节目。”

    谭曜笑笑:“临走前再啵一个?”

    “转移话题。”柏开朗不满地跟他碰了碰唇。

    谭曜套上外套:“你再休息一会儿,四点我们学校见。”

    柏开朗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他的学校柏开朗听过,有名高校,怎么想也不是能培养出四个傻大个的地方。

    估计是什么暗号。

    家里不会有窃听器吧,谭曜才故意打暗语。

    糟糕,柏开朗的□□岂不是都被听光了。

    柏开朗蒙着被子,滚了好一会儿,一个驴打滚,跳下床,把家里的角角落落都翻了一边,没发现什么可疑物件才松了口气。

    学校啊,学校。

    柏开朗拿起谭曜留在桌上的纸条,看着上面的时间地址,犹豫半晌还是撕碎扔进了垃圾桶。

    盘腿坐在沙发上,盯着时钟发了老半天的呆。

    三点半的时候,手机响了,是谭曜的来电。柏开朗的手几次滑到屏幕上,到底没有按下接听键。

    柏开朗依旧是怕,谭曜在柏开朗面前永远是个温柔的情人,柏开朗没有勇气面对不一样的他。

    如果他和柏开朗想象的不一样呢。

    柏开朗拍过太多的电视剧,见过无数角色,帮言子瑜选剧本的时候,柏开朗总在想当柏开朗面对一个双重身份的人,他会像主角一样勇敢接受吗。

    四点钟的时候,柏开朗收到了一条短信。

    ——你没来。

    三个字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柏开朗呼吸一滞,死死瞪着那个句号。柏开朗几乎可以想象到,谭曜有多失望。他想让柏开朗了解他,而柏开朗一次又一次地放了他的鸽子。

    算了,要死一起死吧!

    柏开朗抓起手机钱包,冲出门打了个的士。

    “师傅去xxx大学!”

    无论发生什么事,柏开朗都应该陪在谭曜的身边。

    司机师傅回过头:“哪个校区?”

    ——???

    见柏开朗一脸迷茫,师傅耐着性子说:“有三个校区,你去哪个?”

    是天要亡他。

    第 18 章

    18

    老大:“师母别难过。”

    老二:“师母别悲伤。”

    老三:“师母别痛苦。”

    老四:“师母我想不出形容词了。”

    柏开朗抬眼对他吐出两个字:“你走。”

    老四捂住胸口对柏开朗说:“师母我好难过,好悲伤,好痛苦。”

    柏开朗说:“我才难过,我才悲伤,我才痛苦。”

    老大说:“我觉得老师最难过,最悲伤,最痛苦。”

    老二和老三用力点头,深以为然。

    “你们不懂,”柏开朗说,“谭曜到现在都没理我。”

    柏开朗坐着出租车绕着整座城市跑了一圈,还遇到晚高峰,别说看比赛了,学校大门都摸不了。

    柏开朗沉痛地问:“你们真是大学生?”

    四天王害羞地点了点头。

    柏开朗仿佛听到了生命不能承受之重的回答。

    “改卷老师瞎了吗?”

    老大代替另外三人,说:“师母,我们是体育特长生,有加分的。”

    老四高高举起手。

    柏开朗点向他:“说。”

    老四:“报告师母,我不仅是体育特长生还是少数民族!”

    “……”

    柏开朗对着他骄傲挺起的胸膛狠狠踹了一脚。

    老四顿时“嘤嘤嘤”。

    柏开朗听着心烦:“老师都找不到,要你们何用。”

    老大说:“师母你为什么不给老师打个电话问清楚?”

    柏开朗看着他,缓缓地说:“我也是有自尊心的。”

    老大鼓掌:“师母了不起。”

    老二老三跟着鼓,老四边鼓边哭着打了个嗝。

    柏开朗打开窗就要往外跳:“自尊心有个屁用!男朋友都不回家了!”

    老大伸出尔康手:“师母冷静!”

    老二从后面抱住柏开朗的腰:“师母冷静!”

    老三抱住老二的小腿:“师母冷静!”

    老四:“老师好。”

    柏开朗那不回家的男朋友此时抱着胳膊,站在窗外,对柏开朗笑了笑:“玩得挺开心?”

    老二吓得松开了手,站直:“老师好。”

    老三惊得一屁股坐地上:“老师好。”

    柏开朗“嗷”的一声,跌到了窗台下的草地上,委屈地看向谭曜。

    就算是一楼,摔下去也很痛的,他都不接一下。

    谭曜在柏开朗的目光下叹了口气,走过来将柏开朗抱起,拍掉柏开朗头上杂草,又亲了亲柏开朗的脸颊。

    “疼吗?”

    “疼。”

    “我的心更疼。”

    “……”

    柏开朗犹豫了一下,回抱住他,亲亲他的下巴。

    “对不起。”

    谭曜笑了一下,低头寻找柏开朗的嘴唇。

    “咳!”

    “咳咳!”

    “咳咳咳!”

    老四举手:“老师我们还是单身,求不虐。”

    柏开朗竖起大拇指:“你们真不怕死。”

    四道闪电疾走,屋里霎时变得空旷起来。

    柏开朗拇指转了个圈,朝向地:“你们真怂。”

    谭曜握住柏开朗的手,柏开朗讷讷地瞧着他:“我也怂。”

    “不是这个意思,”谭曜说,“你以为我的比赛是什么,一直怕得不敢去。”

    柏开朗试探地说:“黑帮火拼?”

    他戳戳柏开朗的脑袋:“想象力太丰富有时候不是好事。”

    柏开朗想了想,换了个说辞:“警察剿匪?”

    谭曜不由分说地将柏开朗扛起来:“跟你讲不清道理。”

    柏开朗奋力挣扎:“好好说话,不许动手。”

    谭曜偏不说话,往柏开朗屁股上重重拍了两巴掌。柏开朗屯部一颤,脸也跟着烧红起来,自己先闭上了嘴。

    柏开朗就跟沙袋似的由着他把柏开朗扛到了车上,再从车上扛到了体育馆。

    “等等我。”

    柏开朗乖乖坐在板凳上,看着他男人跑进更衣室,换了身跆拳道服出来,结实的胸肌在敞开的领口中若隐若现,黑色的缎带束住了ji,ng瘦的腰身,身材好真是穿什么都好。

    柏开朗擦掉嘴边的口水,见谭曜对柏开朗招了招手,立马站起身一溜小跑过去。

    “宝贝儿,你可真帅!”

    谭曜牵住柏开朗的手,对柏开朗露齿一笑,帅得柏开朗合不拢腿,柏开朗懂了,他想跟柏开朗玩换装py。

    柏开朗有点小羞涩,又有点小期待,也对他笑了一笑。嘴角刚弯起,一个天旋地转,谭曜的脸从柏开朗眼前滑过,柏开朗的视线所及之处就变成了天花板。

    “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了吗?”

    柏开朗躺在地上,晕乎乎地摇头。

    谭曜拉柏开朗起来,身子一送,又是一个过肩摔。

    “现在知道了吗?”

    柏开朗控诉他:“你家暴。”

    “笨蛋,”谭曜在柏开朗身边蹲下,“我既不是黑社会也不是警察,我是跆拳道教练,大学体育老师。”

    咦,为什么听到这个答案柏开朗的内心会有点小失落?

    “你是黑社会的话,我就是引领你走向光明的火把,现在你变成了知识分子,我岂不是只是一个普通员工家属?”柏开朗嘀咕,“一点都不酷炫。”

    谭曜失笑:“你不去当编剧可惜了。”

    说得有道理,柏开朗开始思考转行的可能性。

    “不许走神,”谭曜俯身亲亲柏开朗的鼻尖,“你还有什么误会?”

    柏开朗摇摇头。

    谭曜又亲亲柏开朗的嘴巴:“你还怕什么?”

    柏开朗结结巴巴地说:“怕你搓我的小弟弟。”

    “每次先泄的是谁?”谭曜问。

    “……”

    “以后能不能好好过日子?”

    “能吧。”

    柏开朗咂巴咂巴嘴。

    “再亲我一口,刚才摔疼了。”

    他非常听话地亲了柏开朗好几口,说:“你知道这是哪吧。”

    柏开朗说:“xxx大学体育馆。”

    谭曜说:“被发现我公器私用,课余时间带着家属来调情,我是会被停职的。”

    柏开朗瞪大了眼睛。

    他说:“酷炫吗?”

    “太酷了!”

    柏开朗一把抱住他。

    比学生时代躲在桌子底下亲嘴还酷。

    柏开朗红着脸问:“你今天能不能不换衣服了?”

    “嗯?”

    “把跆拳道服穿回去,怪好看的。”

    谭曜没有说话,用行动回应了柏开朗的期待。

    不管做多少次,柏开朗都跟不上谭曜旺盛的ji,ng力。

    熟悉的姿势,熟悉的地点,柏开朗看着门外熟悉的人。

    柏开朗对四人中长得最好看的老四说:“你想不想进演艺圈。”

    既然感情问题解决了,柏开朗就该重拾事业企图心了。

    老四眨眨眼,吧唧掉下两行清泪:“师母,我还是个处男,我的第一次不想被潜掉。”

    柏开朗忽然感到很绝望,如果现在的青年都是这样的,柏开朗不如去做一条咸鱼。

    这个时候,他想到自己手下的两个艺人,言子瑜和有星就更加绝望了。

    第 19 章

    19

    别人在玩玩玩的时候,有星在吃吃吃。别人在学学学的时候,有星还在吃吃吃。等别人拿着录取通知书奔向理想大学时,有星却茫然地站在了大胃王的领奖台上。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他很快就被一家经纪公司签下,柏开朗说,没见过这么能吃的男孩子。

    有噱头,够特殊,绝对能火。

    见对方说得如此信誓旦旦,傻乎乎的有星也跟着热血了起来,三言两语间已签上卖身契。

    有星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在简介上的特长那一栏写下“能吃”,想了想改成“会吃”,又想了想改成“特能吃”。

    柏开朗看到了表示很淡定,他手下另外一个艺人的特长是能作,特能作。

    有星当时就感慨了,经纪人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有星的脾气很好,从来不惹事,除了练习,他不是在吃,就是在去吃的路上。

    可他的朋友很少。

    刚签约时,同公司的练习生问他是哪个选秀出来的,他说大胃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正式出道后,搭戏的女明星想跟他炒绯闻,专门炖了一锅ji汤去探班。他咕噜咕噜喝完,一抹嘴问还有吗,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小有名气时,有老板欲包养他,中间人的牵线宴上,他一个人大快朵颐,风卷云残地横扫全桌。待察觉到老板异样的视线,有星礼貌地问:“你想吃吗?”

    然后……

    然后他被隔壁桌的总裁看上了。

    仔细瞅着手里的名片,一边想着是不是印错名字了,一边敲开房门,有星问里面西装革履、站得笔挺的男人:“你是客房服务吗?”

    男人微微扬起下巴,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问他想吃什么。

    有星露出两颗小虎牙,笑得腼腆:“我吃饱了。”

    男人没有说话,眉宇间露出一丝失望,他迈开腿准备走出去,擦肩而过的瞬间,被拽住了胳膊。

    “嗯?”

    “大概还能吃一点,”有星比了比小拇指,“就一点点。”

    一个小时后。

    “红烧排骨,酱烤猪蹄,鱼香r_ou_丝,扬州炒饭,麻婆豆腐,”迟项明说,“你的一点点还差什么?”

    有星拍拍突起的小肚子说:“差不多了。”

    “要喝汤吗?”迟项明问。

    “嗯嗯嗯,”有星飞快地点点头,“顺便再加点汤圆。”

    迟项明抬起眼:“看来冯老板的晚宴不合你胃口。”

    有星摇摇头:“挺好的,只是经纪人不许我在外面多吃。”

    原来一桌子的山珍海味,还是在有禁令的情况下吃的。

    有星吃到一半,后知后觉地有些害羞,红着耳朵,小兔子似的,望了望迟项明。

    “我在大酒店里吃这些东西,会不会显得很low啊?”

    迟项明顿觉好笑,都被他的大胃口吸引了,谁还会注意他在吃什么。

    “帮你换点高档的?”

    “不不不,”有星连忙摆手,“low就low吧,总比留下来洗碗强。”

    迟项明笑道:“你的经纪人既然叫你来了,就不会亏待你的。”

    有星睁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试镜还包饭的。”

    迟项明心道:傻狍子,被人卖了还数钱。

    远在家中的柏开朗锅从天降狠狠打了个喷嚏,惹得旁边人一阵数落,叫你睡觉提被子!

    于是,某经纪人更冤了。

    这边,迟项明转移话题说:“甜点要吗?”

    有星拍拍肚子,发出响亮的回答:“要!”

    软绵绵无害的灿烂笑容,和端上来的奶油蛋糕如出一辙。

    迟项明越看越满意,问他:“你最近有什么安排?”

    “啊?”有星眨了眨眼睛,“陪冯老板吃饭。”

    迟项明嗤笑:“他早被你吓跑了。”

    “那……”有星不确定地说,“东街新开了一家饭店,我想去尝尝。”

    “很好。”

    迟项明站起身,抽出手巾替他擦了擦嘴。

    “明天中午我来接你。”

    有星愣愣地摸摸嘴角,他这是多了一个饭友?

    可惜迟项明有些大老板们的通病,话总说一半,含含糊糊不清不楚。

    有星瞅瞅自己面前叠得像小山似的盘子,又瞅瞅迟项明未动的刀叉,问:“你不吃吗?”

    迟项明摇了摇头。

    这个时候有星才注意到对面的男人虽然身形挺拔但是身材消瘦,脸上更是泛着病态的青白,他咽了咽嘴里的食物,小声说:“你是不是生病了?”

    迟项明毫不避讳地应了声“是”。

    有星不由紧张地攥住桌布:“严重吗?”他的脑子里面不由转过电视上常常出现的各种疾病,白血病、癌症……

    迟项明说:“不严重,厌食而已。”

    有星松了口气:“厌食而已……”又后知后觉地瞪大眼睛,“厌食!”

    他难以置信地问:“你真的不吃东西吗?”

    迟项明单手撑着下巴说:“看你吃就够了,多吃点。”

    多吃点。这真是有星近两年来听过的最动人的话。从小到大,周围的人都是对他说“少吃点”,“别吃了”。

    有星从自己的碗里舀出一勺r_ou_羹殷切地说:“很香的,你尝尝!”

    迟项明犹豫了一下,对上有星充满期待的眼睛,还是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小口。

    “好吃吧?”有星观察他的脸色问。

    迟项明抿了抿唇,压下反胃感,点点头:“还行。”

    “怎么会只是还行呢?”有星不相信地自己喂了一大口,“明明很好吃。”

    迟项明用手巾掩住嘴,不着痕迹地将r_ou_羹吐出来,看着有星一脸幸福地大快朵颐。

    这顿午餐用了很久,等有星终于宣布吃饱,迟项明看着他圆鼓鼓的小肚子忍了忍没有把手放上去摸一摸。

    司机早已等候多时,迟项明将他送进车里:“明晚见。”

    “等等,”有星向前探了探身,伸出手,“谢谢你请我吃饭。”他认真地说:“吃真的是很木奉很木奉的一件事。”

    迟项明目送他离去,摸摸口袋,拿出了一颗糖果,他盯着这颗圆滚滚的糖果看了半晌,慢慢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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