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橘子香水 作者:我真是个苦主啊
正文 第1节
橘子香水 作者:我真是个苦主啊
第1节
文案:
儒雅老师谈知(28岁)x阳光男孩(……)窦慵(19岁),年下,1v1,双c,he,背景大学。
这是一个小受被小攻穷追猛打最终无奈入了狼窝的故事。
也是一个很懂事儿且不怎么要脸的小狼狗步步紧逼一个有修养不打人不骂人的无辜优质单身青年的故事,啧。
梦游时写的轻松短篇。
莫过度解读甚至曲解师生,成年人有权正常恋爱,无关乎乱x背德。
完成度低,短篇厕所读物
内容标签: 年下 情有独钟 甜文 校园
搜索关键字:主角:谈知/窦慵 ┃ 配角:张远飞/楚明翰/陈喜然/路何 ┃ 其它:师生/年下
第 1 章
春寒料峭的三月,积雪刚开化,天气还不算暖和,外面走上一圈间或会吸进去几口凉气,把人冰的脑仁一阵生疼。
早八点不到对于咸鱼大学生来说显然并不是个能保持清醒的时间,但第一节课无论如何都要给老师面子,不然老师认人的时候没你,那第一印象就太差了。
“哎,杨琦,你知道吗,咱们新来的高数老师超级帅!”
“什么啊。”
一个蓬头垢面戴着口罩的姑娘的姑娘半睁着眼刚要落座,就被前边一个异常兴奋的女生给叫住。
“就是一会儿要上课的老师啊,超级超级好看,昨天有人偷拍到他照片,现在论坛和表白墙都刷疯了!”
女生打了个呵欠,相比什么高数老师,她反而对这个一起熬夜玩游戏的草丛大佬为何这么ji,ng神抖擞更好奇一些。
不过,高数?
“你说什么?这节课是高数?”
“是呀,老张家里人生病了吧,据说还不是小毛病,就直接请了年假。”
老张是他们大一上学期的高数老师没错了,所以……
“c,ao。”女生喃喃的看向自己手里的大学物理,终于颓丧的说着,“拿错书了,让让我坐你旁边。”
“坐吧,今天没抢到前排,不过第四排也不远了,还好我来得早占了几个座,这群女的都疯了,第一排的书,校卡,纸巾,连姨妈巾都拿出来占了,都不是咱专业的,估计是冲着新老师的颜值去的!”
女生听闻,把自己强行从拿错书的沮丧中回神,浑不在意道:“咱们学校的老师能有多帅。”
他们这名校,能教高数的哪一个不是糟老头子,还都带着教授的衔,每一条年龄都蹭蹭往上涨,帅?不存在的。再帅也比自己老爸年龄大,足以抹杀所有幻想。
然后她就听“哇”的一声,整个班都炸膛了。
“我……c,ao?”
“怎么样?帅吧?”
同桌跟她说了什么,可惜后来的话都被此起彼伏的快门和闪光灯给盖的狗屁都听不到。
谈知走进来,把多媒体打开。
下面还是闹哄哄的,一群人没一个知道收敛,那人倒是面不改色从走进来到ppt播放之前都没说过一句话,对这些学生的议论和拍照也没露出任何反感的情绪。像是被习惯这样对待了,甚至还颇有涵养的笑了笑。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淡水无声。
“大家好。”
人群终于安静下来。
“我叫谈知,教你们这学期高数,上课期间手机要静音,上厕所不用请假,回答问题举手就可以,不用站起来。我只在今天点一次名,但出勤率会影响最终成绩,卷面分也很重要,挂科了找我是没用的。”
他说完微微笑了一下做收尾。
大家安静下来收起手机,全都变得静悄悄的。
他点完了名字,成功看到花名册只有一位缺席人员,所以这阶梯教室多出来的人都是来蹭课的。
“现在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他看到下面很多人举手,补充了一句:“私人问题,不予回答。”
举手的大部分都慢慢不甘不愿的落下去,最后只剩寥寥几个。
“老师,我们可以课间问您题吗?您的办公室在哪?”
“就在本楼的三楼301,有问题可以趁我在的时候问,我还是你们的班主任,负责123小班。”
“老师,您会进我们的微信群吗?”
谈知:“老师不用那个。”
“哦。”底下的人很失望。
“办公室里有其他老师,没有问题不要随便去打扰其他老师的工作。”
他声音儒雅温和,娓娓道来,没有刻意的犀利和讨好成分,似乎只是一些单纯的通知。
他一身正装,西装领带看起来风度翩翩,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把那双眸子隐藏在镜片之后,显得波澜不惊。
身材高挑偏瘦,宽肩窄腰长腿,模特一般的体型,五官更是没得挑,是很容易让人一眼看上去好感顿生再一看去越来越耐看越看越舒服的类型。
“好了,现在开始讲课。”
……
“打完了?到我了。”
“窦哥,手下留情啊,你这一摸杆基本完活儿了,没哥几个事儿了就!”
“让你一球?”
“哎好好!”
“嗤,想得美。”
少年一杆进洞,一球到底,眼睛都没眨一下。
“哎,窦哥你这能打进职业了。”有人称赞。
窦慵没搭理,有些心不在焉。
“对了,你今天开学吧?”
他总算有了点反应,“嗯。”
“那还不去上课?”
“不去,没劲。”窦慵想起来,新学期好像课表上显示高数老师换人了,一个叫什么知的,名字听起来充满了知识分子的酸腐气息。
“不去行嘛第一节,起码混个脸熟啊。”
窦慵没说话,手机里传来一份文件。
他点开,是一段录音。
……
高数一节两小时,中间有个十分钟休息,下课铃一响,谈知坐了下来。
他问前排的学生:“你们谁知道窦慵为什么没来上课?”
班里顿时小了很多声音。
谈知挑眉,有些意外。
“他来才不正常啊。”班长慢吞吞说着:“他上学期基本就没上过课,活动也不出席,我是帮辅导员收资料才知道有他的。”
团支书是个女生,也跟着说道:“老师,不用管窦慵了,他不来的,反正最后也不会挂。”毕竟人家是第一名考进来的,上次期末卷面分也是第一嘛,不然就凭他那等同于零的出勤率早没学位证了。
“老师,”班长说,“那人脾气不好,没人敢惹。”
这种闲话一打开就关不上了,知道这号人的纷纷七嘴八舌起来。
“学姐跟他表白,拒绝也就罢了,还把人给损回去了,叫人掂量掂量自己,要有自知之明!”
“这还不如骂呢。”
“就是,仗着自己长得帅点儿,这么嘚瑟,这情商啧啧……”
“我怀疑他不喜欢女的。”
“虽然现在同性恋也没什么,但就那吊丧一样的脸,男的八成也没人看得上他。”
“……”
谈知没再说话,事实上从头到尾他也只说了那一句,之后就低头看点名册了。
窦慵。
他虽然是教数学的,但“慵”这个字他如果没记错,可是没有一个意思能取出好来。
真是个相当随便的名字。
谈知今年28岁,讲课也不少年了,他上学期间就跟着老师给人带课,只点一次名是他的常规c,ao作。
一来他对自己有足够的自信,哪怕是枯燥晦涩的高数也能确保学生的出勤率,二来他不想暴露自己的社交账号,除了不想看见请假这种无趣消息也不想被别有用心的人s_ao扰。
他由于相貌生得好又斯文俊秀,连个脏字都骂不出口,也因此从小一直有人对他进行各种不厌其烦的s_ao扰,他相当厌烦这个。
这三个班的学生加起来也就一百多个,凭借他的脑子点一次以后扫一眼就能知道缺了几个人头。
但这个窦慵,他特意查了成绩,挺高的,证明这孩子聪明得很,但是再聪明的学生一节课都不上,也太藐视老师和学校了。
“李老师,数学系那个窦慵你还有印象吗?”
“啊?窦慵啊,有的。”
地中海的中年男人泡了杯茶拿在手里,他是数学系的导员,“怎么了谈老师?”
“这个学生出勤率没人反映过吗?”
“啊,你说这个事儿。”他摩挲自己的杯子,“怎么说呢,院长的意思是不太想管,这个学生非常聪明,你知道天才都是有性格的,所以他也很不羁,但他又的确聪明,他上学期给大四替写的毕业论文都拿奖了,还被那些老学究出钱征用,主动提出要带这个论文创作者,那毕业生看瞒不住就把窦慵给说了出来。”
“这孩子太有性格了,他说自己不想研究学术,只想每天混吃等死,学校针对他也是开了不少小会,最后提出任由他发展,出勤率就作罢了,至于卷面那是少一分都不行。”
谈知有些惊讶。
“这孩子来到这也没犯过什么事儿,顶多就是不上课不参加活动,不影响。”
“可是他不上课,都做什么呢?我看他也不是住校生。”
“家里挺有钱的,听说自己手底下玩的时候投资理财什么的,开了不少店面,也是个人物。”
谈知有几分好奇,想着一定是个每天忙碌创业的小ji,ng英,由此不上课也很好理解,但他脑子又足够用,才能在期末的时候成绩那么好。
真是上天眷顾。
既然如此,谈知也不愿多此一举,不上就不上吧,就当没这号人好了。
大学的班主任最轻松,没课时他朝九晚五的来,每周一开个晨会,除此外空闲就可以看看书和电影,备课的教案也早就做好,下班后回家有时会去朋友的健身房转转,更多的时候还是会看一些名著之类的。
算是个非常合格的高知。
天色将晚,他的风衣四处漏风,被凉意浸泡在空气里,他拉了拉领口,觉得有些冷,双手cha口袋快步往家走。
房子在挨着学校的学区楼里,穿过学校中心,在南边,顺着学校里的一道铁门就能进去。
眼看着大门近在咫尺,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黑衣少年挡住了去路。
谈知停了下来。
“你就内新来的老师?”
“你是?”
“哟,合着您在课堂上和一群傻逼说我那么多坏话,转头就忘这么干净,这不太为人师表吧?”
“你是窦慵?”
“是啊。”
眼前的少年身材很高,谈知有近185,已经算是很出挑的成绩,这个窦慵比他还要高上好几公分。
带着黑色鸭舌帽,这种三月份的天就穿了一件单衣,说话时嘴里还嚼着口香糖,看起来流里流气。说话的语气也像夹枪带木奉的呛人。确实不像好惹的,像个长得过分好看的地痞流氓。听着违和,但站在他面前真的有那种下一刻就能被抡拳头的感觉。
学校南边算是偏僻的地方,这里经常十几二十分钟都没个人经过,谈知思忖了一下有多大概率这学生会出手打他。
他没辩解“他并未在课堂说人坏话”这种无趣问题,更没问这孩子是怎么知道的,很明显他今天就是被找茬了。
刚想问怎么解决,对面的人突然就一步跨了过来。
谈知刚要动,就被人眼疾手快的摘走了眼镜。
他深度近视加散光,顿时整个世界都模糊起来,半米以外人畜不分,一下子就老实了。
窦慵眯起眼近距离打量他,慢悠悠来了句:“长得挺好看啊。”
谈知下意识别开头,少年身上有种淡淡的橘子香水味,窜进鼻子里一缕。
第 2 章
他伸手要去抓眼镜。
“等等。”
“你干什么?”
“不干啥,就看看你。”那少年声音带着点故意的恶劣,“你多大啊,刚毕业吧?”
谈知没说话。
“现在大学生刚毕业就能做大学老师了?什么时候门槛这么低了,就算你跳级硕士毕业,这细皮嫩r_ou_跟个小鸭子似的,怎么看也不像当老师的料啊。”
谈知的下巴被一个冰凉的东西挑了起来,后知后觉是这熊孩子指尖。
“拿开!”
“生气啦?”窦慵回味了一下触感,又滑又嫩,摸着很舒服。“这么说,老师是知道小鸭子什么意思?老师圈里的吧?”
“你!”脸色终于变了。
“被我说中了??”那声音笑的恣意,“哈哈哈,老师,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我突然发现我有点喜欢你。”
“不是你这张脸,而是你这种,怎么说呢,被欺负了也不知道怎么辩白的样子,让人特别想做点更过分的。”
谈知蹙眉,猛地被一股大力推了一下,直接“咣当”一声,撞在了身后的铁门上。
他深呼吸一口气,忍住动手的冲动,缓缓低下头,习惯了戴眼镜,骤然被摘下去眼睛没了遮挡,被空气中的冷风吹的十分不适。
“窦慵。”他看着模糊的地面,“你不来上课,我不会管,现在请你把眼镜还给我。”
“真生气啦?”
“不要开这种无聊的玩笑。”谈知声音发冷。
“逗你玩玩而已嘛。”
少年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恶语相向,从头到尾声音里都带着笑,但这笑声听上去很欠扁。
谈知受制于人,碍于这人是自己学生还不能打,心里快把这个叫窦慵的厌烦死了,以后不来上课最好,巴不得再也别看见他。
“怎么不说话了?”窦慵凑近他,貌似才意识到什么,“卧槽,你看不见我?”
“睁眼瞎啊,这么近你眼睛都没焦的!”
谈知靠着铁门,不停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冷静。
“有意思。”窦慵笑了笑,“这幅样子,啧啧,我见犹怜啊,让老弟亲一个?”
“你别太无耻了。”谈知严丝合缝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开裂,一字一顿,“不可理喻!”
天知道他真的很生气,脸都气红了。
从小到大有哪个学生敢这么对他,这么肆无忌惮!要是别的什么身份自己早就打的他妈都不认识他!
“瞧您说的,不贴切。我要是无耻早就把这层碍事儿的裤子给脱了,这不还隔着一层耻辱裤呢么!而且也没啥不可理喻的,我稀罕你就是最好的‘礼遇’了,您说呢?”
说完了又凑近一点,快要贴上来了。
谈知莫名的就有些慌乱,“走开!”
刚才窦慵那句“圈里的”还真蒙对了,谈知是个名副其实的同志,他刚发现这事儿的时候排斥好久,到现在都不敢和老妈说,怕他妈对他失望,经历了不少痛苦的心理历程,绝对都有心理y影了,加上因为长的过分温润,从小就一直被不少同性有着龌龊心思,他渐渐开始产生洁癖,拒绝和任何人触碰,曾一度怀疑自己是个性冷淡亦或者无性恋,但今天……
这个充满了阳刚之气的……还长得很帅很有冲击力的少年,就这么非常没有征兆没有礼貌的这样对自己,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还是在自己看不清缺乏安全感又强烈陌生的情况下,让他难受抗拒之余还有一些说不上来的茫然和心慌。
就好像从未预料不知如何掌控的事要发生了一样,这对从小到大都理智清醒的他来说,无异于当头重木奉。
少年身躯高大,把光都挡住,声音刻意偏低听起来有些喑哑,就贴着自己耳朵钻进去,头皮发麻。
“你毕业的时候你们导师肯定教了不少怎么对付不良学生的经验吧,怎么你只会拿你那双水灵灵的无辜又勾人的大眼睛来做出楚楚可怜的样子,嗯?想让我心软放过你吗?”
谈知看不清少年的嘴型,听力莫名也受了影响,虽然眼前的人普通话标准声音好听的可以去当广播员,但谈知的脑子很乱,散光严重,有些头晕,眼睛起了一层雾。
他声音有些低,“我不太舒服,你把眼镜给我。”
“装可怜?”
谈知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太阳x,ue,眼周发红,看着的确难受极了。
“卧槽,你这多少度啊,大学当老师不怎么用眼,做手术吧。”
脸上有冰凉的触感,眼镜被戴上,谈知闭了闭眼,视力重新找了回来。正对上面前少年的双眼,竟y差阳错从那黑亮的眸子里看出几分关切。
见鬼。
他一把把人推开,力道不小,冷冷道:“不用你管。”
窦慵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忽然笑了。
谈知回到了家,赶紧把一身衣服都换了。
他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感受到身上似乎还有那种似有若无的香水味,只好去洗了个澡。
有些莫名的烦躁。
打开微信看几个好友鬼扯一通,注意力才渐渐被转移。
谈知念书时间不短,结交的朋友也大多是在校期间认识的,到现在剩下有三个特别要好的,干的活儿其实和教书数学都没什么直接关系。
有个健身教练叫张远飞,大他两岁,他跳过级,因此年龄最小。还有个特爱打听事儿的纹身师楚明翰,以及一个话不多但人很靠谱的工程师陈喜然。
这三个是他现在还频繁联系的,活了28年一个正经对象没交过,就只剩下这仨好友。
这群只有四个人,每天都很热闹,张远飞也是同志,另两个是直的,都有伴侣。他和张远飞曾想过内部自销,但俩人都不适合杀熟,牵个手都觉得别扭,也就不了了之。
谈知一直没说话,但大家知道这个点他一般都闲着,于是水了半天话题自然扯到他身上。
张远飞:新学期咋样谈老师?
陈喜然:x大口碑不错,小谈在那教书挺好。
楚明翰:知知办公室有帅气男老师吗?发展一段?
张远飞:滚蛋,别糟践人了,一起工作的有几个像小知这样年轻的。
楚明翰:大点儿会疼人嘛。
陈喜然:小谈性子太沉,找个小点儿的更好些。
谈知看到这条,眼皮一跳。
楚明翰:谁有你老陈沉啊,进水里都浮不起来那种。咱家知知这么温文尔雅玉树临风的,找个小毛孩想想也不匹配。
张远飞:你就杠,老陈啥时候说小毛孩了?
楚明翰:本来就是,知知年龄也不大,长得跟二十出头似的,要找个小的可不就得小屁孩了,哈哈哈哈哈小屁孩都嘴上没毛的,想想脑瓜子就疼。
四个人里大家对他的感情方面最关注,因为张远飞属于那种风流成性的,开个健身房整天和自己学员眉来眼去,床边从不缺人。
他不行,他属于那种极端禁欲,牵手经历都寥寥无几的。
都28岁了,这经历任谁听上去都像是发生在一个丑逼或者那玩意有问题身上的,可他两条都不占,属于稀有物种。
稀有物种给自己下了碗面,随便糊弄了一下就吃了。
他不是没风度的人,这会儿再问刚才对他不尊重的那个学生,已经几乎连名字都想不起来了。
但那一股淡淡的橘子香水味却留了下来,悄无声息,悄然入梦。
谈知教三个大班高数,所以基本上每天都会有课,总体看来这份工资拿的也算轻松。
今天刚给三四班上完课,出来就被人堵在了门口。
谈知下意识眉头就蹙了起来。
“谈老师,一起吃个午饭?”
谈知绕过了他。
“我订了外卖。”
窦慵跟在他后面,突然要伸手去抓他胳膊,被猛地甩开了。
“啧。”
窦慵丝毫不觉得尴尬,“走廊人这么多,给点面子嘛。”
谈知看了他一眼。
少年今天穿了一身白色夹克,蓝色牛仔裤,看着年轻干净,让人好感顿生。
可惜还不够抵消昨天败光的。
谈知快步走着,身后跟着的寸步不离,他穿过人群回办公室,要把尾随的关在外面,被人拦住了。
“谈老师,我为昨天的无礼道歉。”
“我接受了,你走吧。”
“老师。”窦慵笑了起来。
他长得好,这样乖乖一笑给人示弱的柔软感,如果不是握在门把手上的力道大的谈知关不上,还真会被人误以为他在诚心道歉。
“你是不是怕我啊?”他眯起眼睛,“这青天白日的,我还能把你怎么样不成?”
“一起吃个饭嘛。”
“请你和老师保持距离。”谈知说。
“那我叫了外卖,给你送来你自己吃?”
“不用。”
窦慵脸上露出可惜的表情,“那好吧,看来第一印象真的很重要,我这好感度刷的有些迟了呢。”
谈知猛地一用力把门关上了。
窦慵一点也没气馁,接下来的时间他都没不开眼的往谈知跟前凑,但却开始了偷偷跟踪。
谈知每天上下班打卡从不迟到早退,上课准时提前五分钟入场,办公室从窗户经常看到他给同学讲题,下班还经常喂小区里的流浪猫狗。
这人与世无争,随和淡定,晨会上所有人都在因为一件事面红耳赤的争辩,偏偏他转动着手里的笔,自始至终脸上平静的表情都没换一下,真正是宠辱不惊。
他以为这样的人有些懦弱了,对每个人都那么礼貌一视同仁只是不想惹是生非,但又有一次看见,小区里有个小偷偷老太太包里的现金被发现,恼羞成怒之下直接开抢,被他们的谈老师直接追上去一脚踹倒在地,半天都没起来。
有实力又肯伸张正义,不亏是人民教师。
还挺有两下子,这一脚即便是自己也不好受。
非常有意思的一个人,应该找机会多了解一下。
于是他开始上高数课,不仅如此,还找到了谈知的所有课表,一节不落的去蹭课。
谈知不点名,看见他也从不叫他回答问题,基本无视处理。
他每每趴在第一排的桌子上迷弟一般的看谈知,都会被对方忽视的十分彻底。
谈老师从来不问某某题谁会上来答一下,他连秀c,ao作的机会都没有。
窦慵觉得自己快魔怔了,把大部分时间都浪费在了一个男人,还是自己的老师身上,像个痴汉。
第 3 章
谈知对自己被人如此程度频繁密集的“窥视”毫无所觉,此时他正趴在办公桌上睡觉。
昨晚弄了一份报告,不小心熬到很晚,他很少熬夜,因此今天上完早课就忍不住偷懒小憩。
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
门被瞧瞧打开一个缝儿。
现在已经是四月,但最近是多雨季节,屋里还是有点凉。
谈知侧着脸枕着胳膊,眼镜被拿下来放到一边,呼吸轻微,睫毛很长。
窦慵拿起眼镜戴上看了下,嚯哦,起码八百以上了吧,看一眼都觉得晕菜,怪不得那时候跟个瞎子一样。
他看了会儿人的睡颜,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盖了上去。
没醒。
桌上很整洁,风格和谈知这个人差不多,简约极致。笔记本,书,教案,报告,一支笔。
唯一特殊的算是电脑旁边的那小盆多r_ou_,有点可爱。
就是快死了,jg叶发黄,根部松动,水浇的太多烂了根。
窦慵挑了挑眉,这人不知道他养的绿植要挂掉了吗?
他把图片拍下来,快步走了出去。
去门口商业街买了盆一模一样的,怕谈知醒了不方便自己“作案”,还骑了共享单车。
好在回来的时候人还在睡。
他把多r_ou_以旧换新,转身走了。
谈知醒来后发现不对劲,身上有点沉,他抓过眼镜戴上,把衣服拿下来,有些茫然的看了几眼。
谁的衣服。
看起来是个年轻人,办公室里可没人能穿这样的衣服,像是想到了谁,然后他脸色就变了。
有一缕熟悉又印象深刻的香气钻进了耳朵。
真是y魂不散哪里都有。
“孙老师?”
“谈老师,怎么了?”
“刚才有人进来吗?”
“没有啊。”坐在对面的中年妇女正敲着电脑,闻言下意识看了谈知一眼。
谈知把衣服往手里拿了拿。
“哎谈老师,你这多r_ou_怎么养的,那天我看都快死了,今天就活过来了,这东西这么顽强呢?”
“是吧。”谈知不太懂这个,是学生送的,想来是这植物能自我调节。
他的关注点还在手里的衣服。
是那个窦慵干的吧。
他到底要干什么?
他不知道这个学生平常都在哪里活动,只能等到下一次上课的时候把衣服还给他。
却不料接下来好几天谈知都没有在高数课上见过窦慵。
他把衣服洗干净装袋挂在椅子上,渐渐就把还的事儿给忘了。
学校刚进行了肺结核的检查,手腕上肿了的人一个个人心惶惶,严重的都进行了隔离,大部分的人都戴上了口罩。
邹小军连着两节高数课没出现,意味着起码三天都没来上课,谈知问其他人,大家说邹小军是本市人,已经回家去了。
他跟辅导员提了一句,辅导员说那孩子挺可怜,生来就没父亲,家里分了套房子出租一半,那租户是个酗酒还经常找小姐的老男人,总隔三差五的找邹小军的妈妈意图不轨,但给的租金又高,邹小军劝他妈换个租户就是不听,那孩子到他面前都哭过好几次。
谈知也是从小没了生父,他听完邹小军的家事脑子一抽,问了地址就打算去看他。
老师慰问同学很正常,他也没多想,计划好了路线准备趁着周六就过去。
谈知生活节俭,并不奢侈ji,ng致,他有钱都直接寄给了老妈,毕竟老人年纪大了身体会差,有钱也能放心一些。他妈把他从小拉扯到大不容易,该过过好日子。
他给老妈打了个电话,晚八点的黄金时间,问候一下身体。
“好着呢,不用担心你妈,有时间把自己的事儿定下来就比什么都强!”
谈知笑笑,“曾叔咋样?”
“挺好的,上周陪我跳舞,给我买了件新衣服,忒花哨,大红大绿的,我不喜欢他非得说好看,还说让你和谈识评评理!”
“注意身体,有事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知道了,比你曾叔还磨叽。”
老妈接通说了几句就挂了,原因是正在跳广场舞,还说下次要把震动关掉,免得打扰她跳舞,谈知哭笑不得。
他老家在外省,妈妈是当地居委会的管理,他除了继父外还有个弟弟,谈识和他同母异父,是个很听话的小孩儿,和他感情不错,只不过上的是一所寄宿制的重点高中,不允许带手机,每周只有周末半天课。
但他还是给谈识买了手机,这小子有时间也会联系他。
正赶上周六,谈知准备下午出发,去别人家里要避开上班高峰和饭店,他准备到了地方再买水果。
找好了公交路线上车。
本以为人少一些,但还是很挤。
四月下旬的天气已经彻底回暖,很多人都穿了一件单薄的长袖,谈知怕冷不怕热,他还穿着两件套。
不喜欢和人接触过近,又没有空位,他皱起眉。
听人说五一黄金周快到了,过来很多旅游的外地人,搞得交通资源十分紧张。
他正听着,突然感觉后腰被碰了一下。
他回头看了眼,周围都是一些青年男性,都在看手机。
是谁不小心吧,虽然现在车子很平稳。
然而这个念头刚落,他就感觉腰部被掐了一下。
他猛地回头,看到一个染着黄毛的青年正不怀好意的笑,露出一口和头发颜色相近的牙齿。
谈知皱起眉,瞪了黄毛一眼作为警告,但后者并不领情,看到他正脸后露出了一个惊艳的猥琐神情,笑嘻嘻打了个口哨,还要对他动手动脚。
谈知手握成拳,刚想出手,却在此时异变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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